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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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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秀的官塘再次到达,宣称大宋行朝设置河西路,这是绝对强硬的声音,大宋行朝绝不容许金军占据河西。如果说,两军先前在河西激战,却心有灵犀地沉默,没有相互指责对方,更没有公然宣战,导致南北微妙平衡被打破。

    高调宣称成立河西路,等于非正式向女真开战,撤还是打,大宋行朝让女真人做出选择,背后的隐喻很明确,真要拿活女开刀了。原本,心照不宣时,金军担忧乌剌海城被袭击,但那仅是担忧,宋军要真的进攻,可就是不宣而战。

    现在,成立了灵夏路、河西路,活女等同于侵略军,宋军收复失地自然无所顾忌,你再不滚蛋,真的有可能攻击乌剌海城,让你的四万大军成为瓮中之鳖。

    打与不打,一切都在战略形势控制。

    没有让人等多久,大宋行朝宣布灵夏路、河西路经略制置使,让人大吃一惊,却又理所当然。

    北方,宇文逸是非常恼火的,他绝没想到乞颜、克烈人会失败,简直就是一群猪。

    “好了,你也别发火了,这帮人也不容易,缺铁少铜的,至少帮着朝廷赢得很多机会。”秦敏喝了口马奶酒,眉头轻轻一蹙,又道:“酸不拉几的,跟猫尿一样,还那么多的渣滓,真不是人吃的。”

    “这算是不错的酒了,你就担待些。”宇文逸瞥了眼封元,又道:“我已经劝说俺巴孩,他们吃了那么大的亏,想必不会善罢甘休。”

    “嗯,给他们添点堵也好,反正不能指望这些人。”秦敏毫不在意,乐呵呵地在笑。

    “能让他们切断道路,对河西战事是有好处的。”宇文逸见秦敏毫不在意,重点指出草原对河西的重要性,只要有乞颜人、克烈人的威胁,活女的日子肯定不好受。

    一条暴露在马军袭击下的道路,维系处于宋军重兵窥视下的支撑据点,任谁都胆战心惊。

    “其实,他们发挥的作用并不大,虏人正在扫荡草原,他们根本分不出精力,咱们也不能报太大希望。至于,武装这些草原人,朝廷还是要想想,不要养虎为患。”秦敏端起碗了口,蹙了蹙眉头,草原各部太贪婪了。

    宇文逸别样意味地一笑,淡淡地道:“也是,不过战事总算大体结束,河西争端不是朝夕解决的,乞颜、克烈能用多少是多少,这还要看王相公的意思。”

    “也是你的事情,我也该走了。”秦敏轻松地笑了。

    宇文逸忍不住翻个白眼,不满地道:“你是完成使命,把钉子打了下去,我可要再熬上一段时间。”

    “你是朝廷的宣慰使臣,自然要以大局为重,忍忍就过去了。”秦敏坏坏地一笑,他已经完成据点的设置,以商队为线开始正常运行,他不可能长时间留在草原,至于宇文逸,那就不在他考虑范围了。

    “那就一路顺风了。”宇文逸开始接触机速使臣,明白对方是真正的刀尖上行走,心中多了几分敬重。

    “你也要小心一二,虏人奸诈,要防备他们图谋不轨。”秦敏正色道。

    却说,张启元跨马加鞭,一路回到大兴府,连休息也没有,紧急面见了兀术,详细禀报时局,说道:“郎君,南朝是胜了一筹,我们却没有完全丧失筹码,保住乌剌海城,对乞颜、克烈施加压力,支援右都监郎君,仍然可以保持主动。”

    兀术对西部战局很不满意,金军投入半数主力,仍未占到大便宜,反倒被封元一次袭击,搞的全线被动,是高升的过失还是张启元?他也不想深究,只好说道:“也算是尽力了,学士不惜太苛求了。”

    张启元岂能听不出不满,眼珠子一转,低声道:“郎君,阿里监军率部横扫草原,应该形成定制,必须每年进行清剿。”

    “哦,这话怎么说?”兀术有几分诧异地道。

   

 1123。第1123章 张启元的应对

    

    “此番,乞颜、克烈还有一些小部族,他们趁火打劫,不断骚扰大军,起到极为不利的影响。高五哥的战败,也和他们不无关系,并趁机劫掠河南地,险些破了乌剌海城,这种没有开化的野蛮部族,绝不是郎主恩惠能开化的。”

    “长久的放任,只能让他们不断做大,威胁大金的边地,为今之计,只能每隔两三年征讨,减少他们的壮丁,消弱他们对边地的掳掠。”

    兀术眼前一亮,不住地点头,惊喜地道:“不错,很有见地,我今天就给郎主上奏,相信会被采纳。”

    张启元淡然一笑,恢复了往日的从容镇定,他却哪里知道,在另一个时空,也会有这种减丁政策,只是他投奔了女真人,把这种政策提前了二十余年。

    究其根底,对草原的减丁政策,并不是他设想的,而是王秀的主张,他曾经作为大宋的枢密直学士,也有权限阅读某些兵要,非常清楚王秀的某些战略主张。

    王秀对待草原的政策,不仅仅是拉拢,还有逐步蚕食,并给予人口减少,说白了就是杀戮加同化,把草原逐步纳入华夏文明范围,这并非最机密的,他也有机会看到。

    恰好的时机,被他给充分利用,只是抛去了同化政策,把重点放在杀戮减丁上,完全是毫无掩饰的**裸杀戮,却并不明白自己的计划,完全和王秀背道而驰。

    王秀的计划是双管齐下,拉拢分化加暗中消灭,属于温水煮蛙,他的计划却没有拉拢,只有杀戮,容易激起对方的强烈反弹,不只是历史强大的弥合力,还是别的缘故,减丁政策依旧被女真人野蛮地启动。

    “对了,你对河西怎样看的?”兀术仍然关心河西,这关系到能否牵制大宋行朝,金军要是被赶出河西,那乐子可就大了,不能不让他上心。

    “郎君放心,南朝刚刚灭了嵬名家,正需要稳定时候,他们绝不敢彻底撕破脸,就算在河西开战,也是局限一隅。”

    张启元稍加沉量,又道:“如今,乞颜、克烈人新败,他们既要享受战利,又要蛰伏养伤,又有阿里都监的扫荡,只要我们占据乌剌海城,就能保障右都监郎君。”

    “南朝增兵,如何是好?”兀术忧心忡忡,金军精锐并不多,就算占据乌剌海城,也无法全然保障辎重,又无法给予真正有效增援,活女相对算是孤军。大宋行朝只要在增添一个行营,恐怕河西的局面要被打破。

    还真是个问题,张启元也明白,四万女真马军的意义,合剌也不可能长期把四万人留在河西,这对南北时局要造成很大影响,金军主力陷入穷于应付的尴尬境地,慢悠悠地道:“河西至关重要,一旦落入南朝手中,他们在十年内就能组建强大马军,我们优势就会逐渐丧失。”

    兀术默默颔首,他不否认张启元的话,这也是他忧虑的地方,道:“势不可免,只能打上一仗。”

    “郎君,要重启南北战事?”张启元眼中闪过轻蔑色彩,脸色却尤为郑重。

    “如果,逼不得已的话。”兀术有点后悔,最佳时机已经错过,大宋行朝可以腾出手来,金军取胜机会更小。

    如果说,西侍军进攻夏的时候,金军在大河发动南征,宋军的北侍军、殿前司联手,是有可能遏制金军进攻,那对夏作战结束,北侍军、西侍军联手,有可能击败金军。

    “郎君,时下形势对大金固然不利,南朝也不敢贸然行事。活女郎君在河西有肃州、瓜州,南朝短期内再无力量夺取,就算他们增兵,也要考虑到郎君的威势,不敢过份进逼。”

    “如今,应该对草原采取两手政策,分化拉拢,让草原为我所用,活女都监也不必全靠本族军,可以以当地人组成大军,来消耗南朝力量,或许袭取沙州。。。。。”

    说了许多,其实并非是高招,拉拢并非是王秀所谓的拉拢,完全是**裸地站队,这和全民拉拢,慢慢同化是有根本区别的。张启元心中也挺明白的,在对夏问题上,女真人是失败了,唯独可以拿出来说事的,就是控制乌剌海城、肃州、瓜州,连成一道军事压力线,让金军有能力争夺主动。

    稍懂军事的都明白,金军在河西战败,甘州的易手,河西主动权已经被宋军夺取,人家能随时决定出击,金军只能被迫防御。

    兀术何尝不知,征募当地人作战?谈何容易,一群乌和合众而已,就拿那些汉军来说,打顺风仗还行,要是吃了败仗,恐怕比兔子跑的还快,还不如精兵来的实在。

    但是,他却不能再退,咬牙道:“无论怎样,肃州决不能丢弃,必要时增兵,郎主那边我来说。”

    张启元幽幽看了眼兀术,有感对方的魄力,道:“郎君,南北之争,大金早就输了先手,那就从战略上针锋相对。”

    “哦,说来听听。”兀术颇感兴趣,双眼直盯着张启元。

    西北的局势基本定型,兀术并没有挑起南北大战,而是命令金军坚守乌剌海城,控制整个河南地北部,也就相当于控制黑山威福军司,保障活女的退路。

    萧合达也没有过份进逼,他的口号喊的响亮无比,心里却跟明镜一样,契丹的统治早就结束,面对强悍的女真人,连大宋行朝也暂无办法,就不要说他了。

    而今,无论是想卧薪尝胆,还是甘愿做个顺臣,最好的办法就是臣服大宋行朝,他把前锋部队后撤,主力驻扎顺化渡,宛然成为大宋边将,形成和金军的对峙。

    也是,连契丹皇帝都艳羡中原繁华,愿来生做中国人,就不要说他了,能够为大宋行朝守边,人家还能亏了他?用不了几年就会回到行在,享受美酒美人。

    河西的局势,随着宋军收复甘州,似乎变的平静许多,再也没有大规模的作战,取而代之的是小型马队冲突。

   

 1124。第1124章 衣锦还乡

    

    宋军在甘州驻扎河西军,新建甘州番汉乡军七千,岳飞以马队不断袭击肃州,不是伏击巡逻马队,就是对粮草大寨袭击,战果不算大,却让河西军不断成长起来。 。。

    精锐是通过不断历练培养的,殿前司号称大宋禁军精锐,除了天武、神卫军,其它四军也就是花架子,被别人私下诟病,别看西军装备差,军司编制小,一个军就能打他捧日军,这可不是说笑,而是存在的现实。

    河西军是新编军司,被别人看不上的杂牌,却在岳飞的不断磨练下,真正成为百战精锐。

    时,王秀已经离开开封南下,他取道蔡水南下,要经过陈州入淮,准备去商水看看,能回趟家真不容易。

    如今,他是功成名就,既然要路过不从家门口走,那岂不是锦衣夜行?低调是王道,低调过份了,那就是做作,他不是圣人,更不是大禹人王,而是有血有肉的人。

    虽说,没有经历少年时代,却感受王家二老的温情,共同度过艰难岁月,更有失算对二老的愧疚,无论怎样都要风风光光回去,对某些事进行弥补。

    可惜,王卿苧还有很多事要办,只能先留在开封,没有陪着他回商水。

    陈州为了迎接他,那是着实紧张一阵子,尽管有不宜大肆铺张的告诫,当地官府也不能掉以轻心,至少面子要做足,礼多人不怪,只要不做的太过份,相信任谁也不会拒绝。

    最兴奋的自然是商水父老,老一辈的人留的不多,那时年轻的人还是有的,当朝宰相回乡,他们能不激动吗?王相公可是仙真转世,道门的高徒,更兼不世之功。

    当王秀的车驾到了商水,前来迎接的,看热闹的简直人山人海,大街小巷挤满了人。

    王秀自从进入城门,就下了马步行,一路上态度非常谦和,不断对人拱手问好,遇到了熟人也会停下招呼,让人感到非常随和,又极为有面子,王相公跟我打招呼,今后走路腰板都能挺直了。

    “这不是王家大郎吗?”一名老人拄着拐杖站在路口,那双浑浊的眼睛盯着王秀,全身颤悠悠地。

    王秀却见这位八旬的布衣老人,风烛残年的模样,身边还跟着个十六七岁的小厮,依稀认识却又非常模糊,迎上去拱手道:“老宿,在下有礼了。”

    “大郎,还记得老朽否?”老人颤悠悠地道,目光充满了期盼。

    不要说对方了,就是周边的百姓,也是一脸的好奇,看着王相公还记不记得老人

    王秀的心念转了千万遍,无数人的面孔闪过,总算是灵光一闪,记起来了,六百钱一篇文章,急忙拱手作揖,道:“老宿是县学人,在下见过长者。”

    老人见王秀认出自己,激动地无以伦比,以至于差点站不起身子,要不是小厮扶着,恐怕就要软瘫在地上。

    “没想到刘老汉真的认识王相公。”

    “有什么奇怪的,本来就是乡亲,又能不认识?”

    “你个贼汉子也是,为何就不认识王相公。”

    “想起来了,王相公上过县学,刘老汉曾是县学的吏,自然是能认识。”

    “原来如此,要是这种交情,那能攀上关系的太多。”

    “你去看看,能不能攀上关系?没本事就别酸,做哪些措大。”

    不说别人小声议论,王秀看着老人是感慨万分,就是眼前这位,曾经的县学吏,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压榨他的劳动成果?不能这么说,人活于世出钱买和挣钱,那是规则使然,没有一定的利益,谁会给你机会?

    当年,他穷途末路时,老人就算从他身上赚好处,却也给了他机会,让他有了赚取第一桶金的机会,就算是自己的辛苦钱,却也是人家给的机会。

    换成今天的角度来看,他有了新的认识,是站在人生顶峰的俯视,心境自然不同寻常,温声道:“当年,要不是老宿给在下机会,在下也不会有今日。”

    这话,说的份量极重,分明是说老人是他的恩人,让当朝宰相承受的恩情,可不是寻常人能担当的,周围人群又是一阵议论,毫不掩饰的艳羡啊!

    老人激动地几乎说不出话,就要附身拜下去,还是王秀亲自上前扶起他,温声道:“老宿不用多礼,哦,这位是?”

    还要这个时代除了祭奠天地,无需对上位者跪拜,不然可够他忙得了。

    “哦,这是老朽的孙子,还不拜见相公。”老人本来就是图个侥幸,把孙子带在身边,要是能得到王秀的好处,自己孙子也能沾沾光。

    “哦,可是在县学?”王秀目光闪烁地道。

    “托相公的福,这娃在州学,明岁要参加解试,就是整日不务正业,喜好捣鼓些器物。”老人似乎有几分自豪地道。

    “哦,年轻有为啊!好好研究学问,他日为生民造福。”王秀笑咪咪地鼓励道。

    小厮那是受**若惊,急忙躬身道:“学生谨记相公教诲。”

    “好,州学后可入钟山。”王秀也明白,自己赞扬一句,对他们不仅仅是激励,别的隐形好处还很多,也不再耽搁时间,又道:“老宿,在下就此拜别,他日设宴招待乡亲,还望老宿光临赐教。”

    “那是自然,老朽不吝荣幸。”老人张开豁牙的嘴,高兴地合不上。

    正要继续走时,却听到一个声音传来:“哎呀,王家小叔叔,怎么走的那么匆忙。”

    王秀转首看去,哪还能不明白是谁,回想起当年那一幕,又换上笑脸道:“原来是二嫂嫂,看嫂嫂青春依旧啊!”

    原来就是那位,已经是中年妇人了,却打扮地依然花枝招展,轻挪莲步来到王秀身边,含有几分羞涩地道:“恐怕小叔叔进去,妾身就见不到了,只能壮着胆子打招呼,小叔叔莫怪。”

    你都靠上来了,又在大庭广众下,我还能怪罪?王秀看着那妇人,仿佛回到了二十年前,依旧是嘴角一怔抽缩,弱弱地笑道:“二嫂嫂哪里话,你要是去谁敢阻拦你。”

   

 1125。第1125章 故人

    

    “哎呀,看小叔叔还是当年性情,大伙看看,这才是宰相风范,是能撑住大船的,比那些芝麻绿豆小官还没架子,我就说小叔叔不是那种人,有些遭瘟的婆子还不信,这下可就大了自己的嘴巴。 。。”二嫂子显得很兴奋,嗓门也抬高了几分。

    王秀不免苦笑,又不能去真正计较,她对二嫂子有种本能的恐惧,这妇人泼辣口无遮拦,原本就不是他对手,还是少惹为妙。不过,他还是能听出蹊跷,芝麻绿豆小官摆架子,遭瘟的婆子还不信,里面的信息量很大,有些事他需要认真对待,却不急于一时。

    “二嫂嫂,过两日在下设宴,还请嫂嫂和二哥务必光临,哦,专有女客的地方,嫂嫂放心。”

    “小叔叔请吃酒,嫂嫂能不来吗?你家二哥就是酒猫子,闻到了酒香,就是不请他也要舔着脸来,至于什么女客的,咱自家人还能在意这点。”二嫂子笑的非常放松,压根不拿王秀当宰相,还是当年能调笑的小哥。

    “那就这样了,小弟先告辞了。”王秀一脸的尴尬,无可奈何地笑了,面对这位抛媚眼,心地却不坏的邻里,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惹不起躲了。

    回到了自家原有宅院,王秀总算能休息片刻,张中在外面守护,宗良也是筋疲力竭,道:“先生,县城走一趟,简直比和虏人打仗还难。”

    “呵呵,乡亲太热情,衣锦还乡啊!他们也有个炫耀。”王秀不免笑了起来,虽说是累了一路,心情还是舒畅的。

    “城隍庙东朱家酒楼,还是不太宽敞。”宗良无奈地道,王秀要摆场子,那不是一般地大,朱家酒楼号称商水第一楼,却也是勉为其难。

    “老朱家的鱼烩很新鲜,来商水不吃这套招牌菜,实在是可惜。哦,还有五十年窖藏商阳浊酒,那才爽口,恐怕不够吃的。”王秀呵呵地笑道。

    “五十年窖藏,那可是斤万钱啊!”宗良一阵牙疼,要真用五十年窖藏商阳浊酒,且不说够不够,那可是一大笔钱,至少他没实力支付。

    当然,斤万钱也就是个唬头,谁愿意花万钱去吃一斤酒,或许真有,恐怕只有嫌钱多图个新鲜,要是用这玩意请客,估计没人愿意去干,就算王卿苧也不能敞开。

    “开玩笑,傻子采用五十年窖,就算有钱去买,朱家也没那存货,十年酿还有新酿造的,还是有不少的,那些酒猫子有酒就成,他们还在乎几年酿的?”王秀撇撇嘴,又道:“响午安排流水席,晚上再请左邻右舍,还有德高望重的老宿,一切由我来承担。”

    宗良含笑不住点头,就这点事还要交代,先生太谨慎了,不由地道:“先生放心,绝对把事办好。”

    “嗯。”王秀满意地笑了,拿起一封官塘打开,淡淡地道:“一天就来了十几份官塘,真不让人消停。”

    “先生应该休息几日,不要太操劳了。”宗良有感王秀担子太重,也是看不下去了,做宰相也不能那么忙碌,还让不让人活了。

    王秀摆了摆手,淡淡地道:“非常时期,决不能掉以轻心,女真人还有反扑的可能,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有明叔坐镇灵夏,还能有何事?”宗良悠悠地道,语气中倒是有了几分醋味,酸酸地那个味道。

    王秀又岂能不知,按照宗良的资历,完全可以出任节臣,灵夏路经略制置使,还是让钟离睿出任,难免有几分不悦,任谁见了大好前程,无法去争取,心中都不是多爽快。

    当然,钟离睿还么有正式任命,依然是枢密院都承旨,经略制置职责重大,任命权在两府,他不可能坏了规矩。

    对于任用钟离睿,他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现在西北形势复杂,无论是稳定灵夏局势,还是应对河西战事,都需要强有力的人物,这是他力荐钟离睿所在。

    另外,钟离睿还有个职务,那就是西北缘边诏谕使,这个职务是非常有权力的,拥有对外一系列的权力,可以招降纳叛,也能够定夺罪责讨伐不臣,绝不是一般地任用。当然,灵夏路经略制置使却属于实权派,对治地有着决策权,并非西北缘边诏谕使所能比拟。

    “现在,我们的焦点集中在河西,却很少有人认识到,其实草原才是关键因素,那才是真正的威胁。”王秀叹了口气,说出自己的担忧。

    “哦,先生,那些蛮族不可武装。。。。”宗良有感王秀态度有了微妙变化,特意提醒道。

    “是不可武装,却还是要有限度武装,让他们和女真人消耗,两害权衡取其轻,百年后的谋划,谁又能真正料得到呢!”话说的有些沮丧,王秀却显得很有信心。

    “此事,应该等远候回归,再作计较。”宗良沉吟半响,还是想到了宇文逸。

    “说的很不错,希望邵晋卿和岳鹏举,在河西给我挺住。”王秀并不怀疑邵兴和岳飞能力,却有些担忧岳飞,那不甘居人下的强者心态,恐怕他和邵兴之间有龌龊。

    邵兴是老成持重,有大叔的尊称,却不代表没有脾气,作为武将有几个没有个性?恐怕他们战略会有分歧,导致权柄上的冲突,影响了河西战局。

    “大人,外面有。。。。哦,陆家娘子在外求见。”

    徐中的话打断了王秀的沉思,不由地道:“她来做什么?”

    “先生,还是不要单独见了。”宗良脸色不太好看。

    “不,让她进来。”

    王秀留在商水七天,可以说和父老尽欢,连续三天的宴请,其乐融融,当然也拜祭祖坟和父母。

    他拿出些许钱财,买了五千亩土地设立义庄,供给县城贫困子弟上学,孤寡老人救助。规定凡是属于家贫的商水学子,立志攻读进入学校者,经过义庄的鉴别,可以每月领取三斗米,五十文钱,孤寡老人已经确认,每月定量四斗米,五十文钱,逢年过节给油、盐、肉各一斤,布一匹。

   

 1126。第1126章 家事和国事

    

    一切都交给县士绅议事会监督,并由乡老们共同决议,得到了乡亲的认可,可比居养院待遇好多了,至少能养活一口人,大家是交口相赞。

    王秀并没有计较往昔,给予很多人很多照顾,只要不违背朝廷律法,都尽力给乡亲方便,至于有人酸不拉几的私下议论,也就当成耳旁风,哪有事情十全十美呢!

    陆贞娘来拜访了他,那也是好言安抚,考虑到父兄皆亡,孤女生活困苦,他以友琴莫言的名义,私下给了钱五百贯,良田五十亩,也能够养老了,往昔的一切皆化为烟云,既然是孤苦同乡,帮衬一二是应该的,至少他不昧良心。

    老吏的孙子,也得到了他的照顾,那小厮深恐无法发贡举,他也就让宗良修一封,让小厮去玉泉山院读。

    岂料,那小厮却要选择钟山院,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也就从善如流。谁又曾想到,老吏的孙子自己的选择,竟然成就一名军器大匠,竟有一部《钟苏杂谈》传世,被列为禁军武备之一,这也是后话了。

    倒是他仔细观察,发觉时任县尉的某胖子,当年县学的同窗陆天云,也算是陆贞娘的远宗族兄,只是血缘太远了,几乎形同路人,还是奚落过他的,存在一些小猫腻。

    这厮连续三次发贡举不第,在宣和末总算给了个三甲五等同进士末流,算是了了一桩心愿。仕途也不算太顺畅,毕竟是同进士,并不受士林重视,反倒是低人一等的老学究,在外任两任小官,总算由回到商水县任县尉,也算是衣锦还乡,越发地矜持起来。

    原本,见到王秀也算是机缘,一句话就能让他处境改变,至少能让仕途顺当,当个知县什么的。可惜,因为老吏的话,还有街坊邻里的闲谈,让王秀提高了警觉。

    宗良稍稍打听就让王秀明白,陆天云也不是大奸大恶,就是为官庸碌,贪图小便宜,几桩案子都收受贿赂,虽然没有造成人命官司,却也让人蒙了冤情,介于可问可不问之间。

    “先生,此事可办可不办。”宗良是犹豫不决,大好的日子办人,破坏王秀归降的喜庆,似乎有点不太融洽。

    “该怎么办怎么办,这厮也太可恨了,竟然欺辱同宗姐妹,真不是个东西。”王秀很不高兴地道,陆天云竟然窥视陆贞娘那点产业,简直让人可恨。

    陆家父子相继死了,早就衰落的家业所剩无几,也被宗族给瓜分的差不多,陆贞娘只能住在老宅,靠着些许钱财度日,就是这样凄惨,宅子也被陆天云借口占去。

    一个弱女子叫天不应的,又因王秀的干系被人所诟病,简直没法活了,也造成王秀刚到,陆贞娘咬着牙来伸冤,实在是生计窘迫,逼得她没有办法。

    宗良点了点头,这点小事无需王秀出面,道:“先生放心,我来办。”

    “也好,不然给陆家娘子的钱财,也会被这厮抠去,看着就心烦。”王秀自然不愿自降身份,不是他不想去办,而是以宰相之尊去问区区县尉,就算你办了好事,也会被别人笑话,很古怪,却是现实。

    “哦,对了,你再给商水县私下知会声,看看衙门还有和差事,给杨三哥安排个,牢子也就行了,太大了恐怕他消受不起,反倒是不美。”

    宗良脸色古怪,眼前泛起那胖娘们的身影,忍不住嘴角猛抽,却还是应诺道:“要不,让他干个牢头,也不算太大。”

    “就杨三哥那熊样,被自家媳妇骂的抬不起头,也能管牢子,给他找碗公饭吃就得了,让他当牢头是害了他,每月几贯骚铜得了。”王秀想起杨三媳妇那水桶腰,不由地笑了。

    那么多年过去,杨三媳妇见利忘义的往事,早就是过眼烟云,不值一提,看他两口子生活艰辛,也就不计前嫌给他家谋个差事,牢子也就是底层小公人,能让人图个温饱,虽说也需要算计过日子,却也不用为生计奔波了。

    “哦,对了,杨二哥嗜酒如命,却不好办。”

    “先生说的是,我这就去办,自然有办法让二婶婶满意。”宗良险些笑出来,两位汉子都是惧内的主,想想也怪窝囊的。

    却说,钟离睿留在了开封,他暂时以枢密院都承旨,监督北方军务,再次和蔡易混到一起。

    宣抚处置司并未撤销,蔡易依然还是使副,何为也作为宣抚处置判官,留在开封协助他。

    其实,战后一摊子事也很繁琐,禁军的驻扎,北侍军的回防,还有乡军的遣散,军人的赏赐抚恤,无不是大小事务,都要宣抚处置司统计上奏,王秀可以当甩手掌柜,他们不能啊!用蔡易的话说,就是给王大郎擦屁股的。

    “初步统计,阵亡者达到六万余人,这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何为有点触目惊心地道。

    “不能把疫病、后方事故算进去,那也太大了。”蔡易瞥了眼何为,六万余是不小的阵亡数字,却包括病亡者和乡军土兵,要是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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