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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第2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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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来到简易的凉棚底下,一张桌子,三张椅子,各自坐下,由卫士上了茶水。

    “久闻王门子弟,封太尉是第一俊杰。。。。”任得敬皮笑肉不笑,先恭维封元,无论怎样去争取,他必须博取封元好感,进而能接触到王秀,才能在未来得到一线生机。

    “中令过讲了,在下不过是先生坐下微末之才,算不得俊杰。”封元听出任得敬讨好之意,摇头婉绝好意,他说的也不全然谦虚,无论是李长昇还是宗良,前程都不会低于他,甚至那些商水出来的同门,谁敢说谁不如谁?

    骨力黑面带笑容、眯着眼睛打量封元,抱有一抹好奇与敬意,不骄不躁,全然没有少年得志的张狂,难怪号称南朝禁军少壮派领袖人物,能节制大军击溃任得敬,不简单啊!

    封元的目光转向骨力黑,端起了茶杯了口,淡淡地道:“这是龙凤团茶,嗯,还是上,不错。”

    骨力黑眉头一挑,呵呵笑道“大夏立国百年,亦是深喜茶道,只是军前无好茶,还望太尉见谅。”

    “中令和都统军,能在军前以烹茶待客,足见不是那些粗鄙豪酋。”封元双眼扫过二人,呵呵地笑道:“其实天下之大,苍生无不是黄帝子嗣,仁多家、罔家、幹家哪个不是黄帝旁系,却要有今日兵戈相见,实在令人惋惜!”

    任得敬是老官油子,又在大宋官场混到知西安州,对话外话是颇有体会,封元明显在试探拉拢,又在笼络党项贵酋,他是又惊又喜,无论怎样来说,只要对方有拉拢心意,他至少能保全性命,只有保住性命才能谈其它的事。

    不免心下热火,殷勤地道:“听闻王相公学贯古今,不愧是天下第一文人,士林中的领袖人物,能有幸聆听教诲,此生足矣!”

    封元见任得敬敬仰神态,心下有点恶心,前不久还硬生生打了一仗,连任纯聪也死于乱军之中,这厮竟然还能恭维,全然为了自家的荣华富贵,真是小人一个。

    不过,既然对方弯下腰,那就是好兆头,比预期还要好,放下杯子道:“我家先生学贯古今,天下间鲜有不知之事,玉泉山、钟山院,三衙大学校足以标彰千古,中令说的倒也不错。”

    “记的先生为在下讲学时,曾经言党项百年事,论党项一族实为炎黄旁系,同出于黄帝一脉,却因嵬名家旁支老祖野心勃勃,夺嫡兄爵位封地,聚众反抗朝廷,以至于庭院之内兄弟操戈,被北方虏人得了便宜,真是令人惋惜。所幸回归汉家正朔已成定局,也算是弥补前人遗憾。”

    “曲太尉奉天子诏谕,率数十万大军征讨不臣,如今早就三面合围兴庆,拿下叛臣指日可待,还需各位静待才是。”

    骨力黑面不改色,看出不有多大波动,任得敬却听的有点滋味,有些压不住心中激动,认定封元透露的意思,绝对是安抚为上,王秀为了稳定党项局势,必然还会用他,不仅可以保住性命,还能享受荣华富贵。

    封元见骨力黑波澜不惊,心下有了几分赞许,这才是大将风度,不愧是歼灭四十六旅镇所在。

    不过,看任得敬那喜形于色的恶心作态,心下大为鄙夷,要不是为早点结束战事,稳定河南地局势,他何必多费口舌,凭借天武军强悍的攻击能力,还能拿不下去去残兵?

    熟知,王秀要求拉拢党项大族,利用当年李元昊宣称党项族系黄帝第二十八子后嗣,极力拉近党项人靠近正朔,才有了他决议招降,对任得敬稍加容忍,却要酌情再做另一番打算。

    “太尉说的不错。”任得敬干干笑了,竭力压抑内心的激动。

    “多的也没必要太说,二位何时易帜,我们也好同去兴庆观礼。”封元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他从任得敬的笑脸中,看透这厮的投机,也就打起来小算盘。

   

 1092。第1092章 分化离间

    

    “军主,要我数万大军弃兵归降,怎样保证将士安危?”骨力黑沉默了半响,脸色很不好看,纵然是同意并出来会谈,想到即将的投降,对方还是那么直截了当,一点也不给面子,仿佛是吃定他们,脸色当即就很不好看。 。。

    任得敬脸色一变,横了眼骨力黑,暗骂这厮倔头,都什么时候了还死要面子,什么比活命更重要?简直不知所谓。

    “呵呵,大族长认为,嵬名家还有谋逆的本钱?”封元却不置可否地道,目光闪动处尽是轻蔑。

    骨力黑无言以对,宋军精锐云集,任得敬又丧失主力,大夏是风雨飘零,的确没有本钱了。

    任得敬一边暗骂骨力黑,一边讨好道:“太尉说的在理,嵬名家窃取定难百年,是该臣服的时候了。”

    骨力黑诧异地看了眼任得敬,这厮的女儿可是皇太后啊!人,不能那么没有廉耻好不好。

    封元似乎很赞同任得敬,抚掌笑道:“中令说的好,上天有好生之德,相信官家必会善待嵬名家。”

    骨力黑再看不得任得敬,心中憋着一口气,生硬地道:“太尉,还没到绝望时刻。”

    封元瞥了眼骨力黑,知道这厮不太甘心,哪怕同意谈判,那也是如鲠在喉。也是,任谁效忠一辈子政权,正面临土崩瓦解,也不会心甘情愿投靠对手,稍加沉吟冷静地道:“我军全力攻城,大族长能守多久?”他把都统军改为大族长,其中味道不言而喻。

    充满挑衅的味道,显然刺激了骨力黑,却见他双目突然圆睁,两道凶光闪了出来,杀气腾腾地瞪着封元,咬着牙道:“固然不能守住,却会要你上万条性命。”

    任得敬一阵牙疼,他心下是恨,兄弟任德聪、侄子任纯聪相继战死,他又被围困在孤城中,丧失了和大宋行朝谈判的重要筹码,对王秀、曲端、封元等人恨到了极点。

    但是,作为聪明人的他明白大势已去,现在要做的是保住身家性命,在大宋行朝能立足,才有机会复仇,骨力黑杀机迸现,一句不合就会导致前功尽弃,是他绝不能容忍的,立即低声喝道:“你又能要人家性命,难道不知嵬名家大势已去,想要殉葬那就去兴庆。”

    骨力黑转首看向任得敬,毫不掩饰摄人心魄的杀机,沉声道:“中令,你可是大夏的国丈。”

    “你。”任得敬为之语塞,人家说的不错,他的女儿是皇太后啊!他也得到李乾顺的重用,任谁说殉葬,都不如他最合适。

    封元见对方内讧,不以为意地笑了,放在平时显然是好事,今个的此时却非他所愿,淡淡地道:“现在,曲太尉节制各路大军,正在围困兴庆,定州也被我家五哥拿下,只有静州孤城,嵬名家气数将近,二位还是早作打算。”

    “太尉在威胁我?那就请回吧!”骨力黑拽气上来,霍地站起身瞪着封元。

    “都统军,坐下。”任得敬不容骨力黑坏事,脸色变的阴沉,恨不得一刀砍了这厮。

    封元冷冷地看了眼任得敬,说不出的烦躁,倒是对骨力黑颇为赞赏,不以为意地道:“大族长不要动怒,在下并非劝降,而是化解同族恩仇。”

    任得敬、骨力黑一怔,旋即明白弦外之意,黄帝后嗣啊!虽说有些扯淡,却都是被认可的。

    “朝廷机速使臣有了军情,嵬名家主摇摆不定,或许会献出兴庆归降,到了那时。。。。。呵呵。”

    封元的话不言而喻,骨力黑却恨恨地瞪了眼任得敬,要不是这厮妄图军功,导致十余万大军溃散,国事岂能如此,至少李仁孝还有一搏的能力,他也不必受此大辱。

    任得敬也是惶惶不安,要是李仁孝先服软了,他们也就失去了价值,就算是弃兵归降,享受的待遇也差之千里,大宋行朝完全可以随意处置他,不再顾虑维护党项人心。

    想想,自己拥有十余万大军时,还想凭借庞大兵力博取上位,打开一条通道,让大宋行朝承认他的地位,现在虎落平阳,给他的机会可不多了,绝不能让骨力黑破坏。

    “哎,好了,多了我也不愿再说,还望二位再考虑两天,我还是有时间等待的。”封元玩味地笑了,慢慢站起身来。

    “太尉留步,一切好说,不要和粗人动怒。”任得敬急忙起身,封元说自己有时间等待,可不是说他们有时间耗着,他对骨力黑嫉恨到了极点,都什么时候了还要面子,能不能忍忍啊!

    “大人,在下军情繁杂,不能多留,一切多仰仗中令大人,时不我待了!还望能速断。”封元向任得敬抱拳拱手,一脸玩味地笑。

    任得敬心下一颤,这是话中有话啊!稍加沉吟才明白封元的意思,目光变的尤为复杂,不由地笑道:“在下送太尉。”

    “也好,多谢任大人。”封元眉头一挑,知道任得敬‘善意’,那是要把他安全送上马离开,这厮也算个有眼色的小人,正是他时下需要的。

    骨力黑有几分后悔,眼看大厦将倾,自己却受不了对方,竟为了一点面子闹僵,恐怕是得罪封元了,有点心思慢慢泛起,双目杀机闪烁。

    任得敬和封元并肩而行,应该说是慢了封元半步,有说有笑的,姿态做的非常足,在场的夏军吏士,多是参加石包寨大战的,这两位可是战役的主帅,竟然好的能穿一条裤子,就差斩鸡头烧黄纸了,真让人惊掉一地的下巴。

    “任大人,宜早不宜迟,还望大人速断才行。”封元淡淡地来了句。

    任得敬第二次听封元称呼他大人,这种改变显然是认同,尽管是在利用他,却至少让他的利益得到保证,眼睛不由地眯成缝,低声道:“太尉放心。”

    “大人送到这里就行了,在下铭记于心。”

    “太尉何必客气。”

    骨力黑冷着脸,观望任得敬和封元有说有笑,越发觉得不该答应任得敬,目光转向了城头,缓缓举起左手。

   

 1093。第1093章 王秀很不高兴

    

    “骨力都统军,在下告辞,还望都统军斟酌骨力一族。 (  。    。   m)”

    就在骨力黑即将压下左臂,封元忽然回身抱拳高喊,目光玩味地扫过城头,最终落在骨力黑脸上。

    任得敬见骨力黑左臂扬起,脸色遽然大变,再瞥了眼不远处的城头,却见城垛上人影闪动,隐约伸出偏架**。这是他和骨力黑商量好的,一旦有所偏差,就立即射杀封元,对宋军展开袭击,眼看城上要放箭,岂不是坏了他好事。

    “都统军,不妨一同来送。”他有意无意挡在封元身前,既然自己有了希望,就决不能让封元有任何闪失。

    骨力黑脸色变化,恨恨地瞪了眼任得敬,左臂下垂,慢慢地放下,摇了摇头道:“中令送便可,在下还要压阵,免得儿郎们受惊。”

    “也好。”任得敬有了几分笑意,转身对封元道:“太尉慢走,在下不送。”

    “任大人留步。”封元深深看了眼任得敬,转身上马时,眼睑深入划过一道精光。

    当封元绝尘而去,任得敬慢悠悠走到骨力黑身边,沉声道:“险些被都统军坏了大事。”

    “是险些坏了中令好事。”骨力黑冷笑道,毫不客气地反击。

    任得敬老脸一红,心下恨的咬牙切齿,脸上却一副沉稳,算计着等事后再算账,慢悠悠地道:“大事还是好事,都统军心中明白,咱们回城再说。”

    骨力黑的目光冷峻,默默地看着任得敬背影,脸色从极端复杂渐渐恢复平静,待任得敬走到城门口,他却又抬起了左臂,最终猛然砸落,城上的偏架**齐齐射击。

    封元在数百步外,似乎有所感,他勒住马缰回旋马头,眺望着一片混乱的城门,眉头挑了挑,嘴角划过讽刺意味地笑,再次调马扬尘而去。

    “呵呵,就知道四哥没事,怎么样?”当封元回归前哨营寨,正是江云笑咪咪迎上来。

    “大势已定。”封元翻身下马,鄙夷地扫了眼静州城,又道:“下面就看你的人怎样了?”

    “四哥放心,只要他们一乱,我让他乱上加乱,绝对讨不了好。”江云很不在意地道。

    “就是可惜,哎,不知他们能不能保命。”封元面有不忍之色。

    “四哥是天武军主,未来禁军的大帅,怎么有妇人之仁,他们都是机速司的死士,策动哗变是本份,为国捐躯是荣耀,能逃脱生天是运气,何必做小女儿状。”江云很不在意地道,肚子里却暗自菲薄,自家四哥假惺惺地弄,都是经历尸山血海的人,还有那么多的多愁善感?拿去骗骗别人还行,在他面前简直是小儿伎俩。

    “你啊!都跟秦慎之学坏了。”封元无奈地摇了摇头,全然不知江云的腹诽。

    “四哥,你就确定骨力黑杀任得敬,难道么有万一?”

    “任何事都有万一,对我拿下静州,却没有任何万一。”封元斩钉截铁地道。

    “总是军主有道理。”江云撇撇嘴,不以为然地道。

    “好了,你的功勋也不小了,剩下的事由我们来做。哦,河西还是有事可图的,你还不去准备。”

    “河西?那是知事大人。。。。。。关我鸟事,我在贺兰山左耳许多天的野人,也该跟着四哥玩玩了。”江云目光闪烁,笑的非常阴险。

    “嗯,是知事大人的事。”封元怪怪地看了眼江云,看到何藓走过来,换了张笑脸,高声道:“准备,咱们要尽快拿下城池。”

    何藓眉头一挑,沉声道:“第七旅镇哪次不是前锋,看来军主无功而返。”

    江云奇怪地看了眼封元,呵呵笑着不言不语,显然是被鄙视的味道。

    封元瞥了眼何藓,再看向正在关闭的城门,忽然切牙冷笑,玩味地道:“或许吧!本来没想到,可能会如意,就看骨力黑是豪杰还是软蛋了。”

    “哦,看来军主胸有成竹。”何藓对封元指挥才能,显然是佩服的。

    封元笑而不语,倒是江云拱手道:“太尉,它日攻城,能否让在下披坚持锐?”

    “这要军主说了算,呵呵,再说公事是机速使臣,在下哪敢指派。”何藓打了马虎眼,也不和江云废话,道:“军主,王太尉那边。。。。。”

    “哎,这是宣抚处置司、西军都司的事,人各有命。”封元摇了摇头,道:“做好准备,夺取城池。”

    “可惜了!”江云悠悠地叹息,似乎有无限惆怅。

    “可惜什么?你能从贺兰山逃出来,就是丢了八条命,还在这里长吁短叹。”封元翻个白眼。

    “我是想任纯聪,也是个人才啊!竟然战死了。”江云没来由地感叹。

    “看来,你真和秦慎之混久了。”封元狠狠地瞪了眼江云,转身大步离去。

    江云目送封元、何藓离去,嘴角显出一抹苦涩,悠悠地道:“河西、草原,真是让人头疼啊!不如给慎之兄算了。”

    开封

    宗良再次看到王秀的怒火,显然是雷霆之怒,无它,事关宣武军都指挥王德。

    “相公,这是末将的疏忽,所幸未能酿成大祸,早知应该让秦子善主兵柄。”王渊嘴里说着,心中却不以为然,任谁都知道,王德是跟随王秀勤王救驾的大将,算是王系中的骁将,北侍军十二军,有四个军被王系大将掌握,实力不是一般地强,王德又是王秀看好的爱将。

    不过,王秀是非常恼火,曲端来的官塘,也算是比较委婉客气,详尽阐述石包寨之战,让他看到王德的私心。

    原本,人心不古人之常情,却要看到用在什么地方,当此大决战时刻,竟然意气用事,要不是秦良私自出兵,恐怕王德还在观望,这就触动他的忌讳,让他太失望了。

    他也明白王德的心思,不外乎巧取战功,妄图在危难之际力挽狂澜,建立卓越功勋。

    这是非常危险的举动,要知道十万大军征战,一着不慎满盘皆输。要真被任得敬扳回一局,有可能造成曲端的腹背受敌,结果令人不寒而栗,行朝绝对承受不起。

   

 1094。第1094章 给王德下定义和琐事

    

    “此事,据宣毅军都参军报,是宣武军都参军结构,并非王子华本意。 。。”王渊决定个好,毕竟是王秀的人,但留几分情面,于人于己都有好处,要是王德真没有出兵,封元吃了败仗,他绝对会毫不犹豫打压王德。

    现在是歼灭夏军最后主力,一切有惊无险,想必王秀也会袒护王德一二,事情不能做的太绝了。

    “都参军本应出谋划策,辅佐军主,却哪有妄图侥幸军功,敛兵坐观成败,不重处何以服众?”王秀目光冷峻地道。

    王渊会心地点了点头,意思非常明确了,过错主要是都参军侥幸军功,王德不过是耳朵根子软,看来都参军司难免一死,他在稍加沉吟后,决然道:“末将明白。”

    王秀点了点头,又道:“京西那边怎样了?”

    “虏人闭门固守,事事退让。”

    “看来,他们过的并不算踏实,张子初江郎才尽了。”王秀笑呵呵地道:“岳鹏举是个帅才,他要能建功河西,恐怕虏人真要偷鸡不成蚀把米。”

    王渊干干笑了两声,王秀言辞中对岳飞很看重,那厮却还屡屡顶撞,难道这就是宰相气度?

    待王渊退去,宗良才谨慎地道:“先生,对天武军都参,处置是否太重?”

    “难道杀了王子华?”王秀语气很沉闷地道。

    宗良无言以对,他本意是王德也有罪责,让封元破釜沉舟决死冲击,要不贬官实在难解心头之恨,却哪想到就是维护,让他好生郁闷。

    王秀却是另一番心思,他曾经见过豪迈的王德,也认为王德的历史评价似乎有点错,自己已经改变了这位猛将。却让他非常的失望,慢悠悠地道:“决不能给他方面重任。”

    宗良一怔,旋即明白王秀的意思,那不是袒护王德,而是更加厉害的处罚,直接断了别人的前程,想想,真为王德感到悲哀。

    “秀哥儿,还闷在屋里,今个怎么没有放冰,也不去树荫下纳凉。”王卿苧有点不合时宜地进来,还是那么风风火火的。

    宗良见王卿苧进来,急忙行了个礼。

    “行了,又不是外人,没那么多规矩,赶紧取冰盆过来。”王卿苧倒是不见外,直接指使宗良干活。

    宗良也见怪不怪了,急忙下去吆喝仆人上冰块。

    “大姐,这几天来怎样了?”王秀抛开西北的杂念,笑眯眯地看着王卿苧。

    “也算是收获颇丰,只是我让他们停了。”王卿苧自己倒了杯水,毫不淑女地一干而净。

    王秀翻个白眼,似乎自言自语道:“不错,见好就收,生存之道,大姐越发地老道了。”

    “让王相公赞誉,还真是难得。”王卿苧泼辣地笑着。

    王秀一阵汗颜,转首却哪里找得到宗良,早不知躲哪去了,不由地笑道:“民意如何?”

    “那帮吃人不吐骨头的,只要有利可图,他们绝不会跟官府对着干,他们还要靠子孙成香门第呢!”王卿苧毫不在意地道,显然很不看好某些人。

    王秀默默颔首,王卿苧也是他的耳目,用来为他打探商人动态。大宋的商人地位很高,士农工商为四本,皆为家国柱石,只是商人积累财富,要子嗣入仕途,并非是妄自菲薄,而是家族兴旺的另一条道路。

    这些人有钱有势,关系错综复杂,往往和各阶层有千丝万缕关系,他们的对两银法的态度,也是很重要的,要是运用得当,完全可以抗衡保守势力。

    再说,还有王卿苧在外周旋,为两银法摇旗呐喊,这可不是空喊口号,而是以实际的利益,来吸引那些商人。

    你觉得把银钱全部纳入土地不好,那就大规模地收购,十亩、百亩、千亩土地,越向上缴纳赋税越高,任谁都明白。

    不过,那只是简单的加减计算,随着土地不断增多,所产生的价值也会上升,要计算所得利益,应该用叠加法,一加一大于二,积累到一定程度,赋税不变,盈利却增加。

    这绝非妄言,王卿苧就给沿河五路的商人、大工场主所展现土地的好处。

    王家在京畿原有一处农庄,田地七百余亩,收割了那些庄稼,压根就不,在缴纳赋税后,大半用来酿酒,还喂养大量的牲畜,制成成给禁军储备,其中的深利益,立即得到体现,那是比简单地庄稼纳税高出许多。

    当然,其中也要缴纳附加值的税赋,却要比从市场购进原料,省下了一大笔钱财。

    “好,很不错,看来大姐不当户部尚,太委屈了。”

    “得了吧,西北眼看着成了,沿河也差不多了,让蔡易之主持,你还是赶紧回家,看看那些小哥去,都要会走路了,还没见过你这当爹的。”王卿苧忍不住数落王秀。

    王秀一怔,是啊!是该回家了。

    草原,生活并不那么浪漫,一切都处于原始状态,宇文逸感触尤其的深,甚至有深深地厌恶。

    到处是牛羊,造就了处处粪便,这还不算什么,帐篷里更是乌烟瘴气,牧民乃至贵族烧火,普遍用的都是马粪,夏天还好说点,都在外面生活,到了冬天简直不能忍受。

    简直是野蛮到不能再野蛮的地步,宇文逸还能忍受,让他最恼怒的是,这些野蛮人的贪婪,简直让他要杀人。

    他带来了丰厚的礼,就算在大宋行朝高层贵族,也算是精,尤其是一座镶有宝石的金座座钟,简直是价值连城。

    绝乞颜部大汗俺巴孩欣然接纳,是给了他极高的待遇,却没有遵照他的提议,联合克烈部大汗忽儿札胡思,给女真人点麻烦,让他们的西征部队吃瘪。

    也是,野蛮人并不代表愚蠢,相反还非常奸猾,属于不见兔子不撒鹰的那种,一切以自己的利益为先。他们一直不松口,也不愿彻底得罪女真人,支援在夏北部抄掠,夺取大量财富和人口。

    这天,他还算干净的帐篷内,多了一位三旬青衣人,赫然就是秦敏。

   

 1095。第1095章 秦敏和宇文逸对草原的认识

    

    “怎么样,见识到这群草原狼的狡诈,宇文大人。”秦敏戏虐地笑着,他作为机速使臣,自来熟是必要的素质,才来了几天就跟宇文逸玩笑。

    宇文逸有些无奈,秦敏说的有道理,他来了那么多日子,还没有打开局面,深感负了王秀的期望。

    原本,认为这群北方蛮夷,只是空有武力,脑子却是一团浆糊的猪羊,岂能有****上国的智慧。此时,他却不在那么认为,这群人的下层固然质朴,甚至有些盲从愚鲁,高层却充满尔虞我诈,甚至比他们更有侵略性,算计失败的结果往往是死亡,没有第二条路可选择。

    这就让野蛮人的每次决策,都带有浓厚的血腥味道,其中还有异乎寻常的谨慎,往往很难让他们押上一些,对于倾向大宋行朝,人家自然是乐意,说到投靠就不是一回事了。

    “这帮猪羊,拿了咱们那么多东西,不赚回来实在不甘心。”秦敏轻轻地笑着,他同样也有些了解,缺不待见这些草原人,又道:“就看邓大掌柜手段,能不能榨干这帮猪羊,哦,还需要宇文大人的帮衬。”

    宇文逸眉头一扬,他并排斥商人,甚至对秦敏的做法有几分赞同,反正把给予草原各部的钱财,再给赚回来,付出的不过是泥土、蚕丝制成的物,又何乐而不为?于是沉声道:“看来知事有谋划。”

    “什么谋划,不过是做点小本生意,赚点辛苦钱补贴使臣用度。哎,宇文大人高居庙堂,怎知使臣的苦楚,就朝廷那点贴钱,还不够一大家子吃饭的,就别说用于交通的费用了,朝廷的一文钱不给,都要大家自己来赚。”秦敏是大吐苦水,显得凄苦无奈。

    宇文逸一头黑线,这位同知事大人当真是妙人,不仅哭穷还以此为理由,大肆地赚钱,真不知王相公怎样看的,他咂咂嘴道:“知事也不容易,却不知怎样做买。”

    “用盐铁换取毛皮,当然还有其它的好东西,瓷器、丝绸是必须的。”秦敏很不在异地道。

    “盐铁管制很严,尤其是铁制,是严禁流入草原的。”宇文逸在说女真人,他们对草原的防范非常严,其它物还好说,铜铁制是严禁流入草原的,不要说甲仗了,就是贸易来往,也多是以货易货,尽可能减少钱币被草原利用。

    连女真人都明白的道理,秦敏会不明白?显然其中另有玄机。

    “都是用虏人的东西换取好处,还在可控范围内,不会让他们大量装备,更重要的是,让乞颜人、克烈人有限度武装,总比让虏人摁着头皮打要好。”秦敏说的有些懒散。

    宇文逸算是明白,却不那么认同,他通过接触甚至草原人的贪婪,还从中看到可怕的战斗力,索性这些人为了利益四分五裂,无法形成强大的合力,才被女真人屡屡得手。

    如果,这群野蛮人得到大量的铜铁,出相应的箭矢,恐怕局面又是另一层景象了。

    他忽然想起王秀对草原野蛮人的评价,他们有一个强悍的首领,把这些乌合之众统率起来,再装备精良的甲仗箭矢,将会是天下最大怕的祸患,将会给大宋行朝带来灭种灾害。

    “为何要他们的毛皮,而不通过河西秘密转运战马?”他忽然想到自己忽略的地方,大宋朝廷缺乏战马,不惜发动西北战事,他看到草原上马匹成群,何不大量地回易,就算没有灭夏之前,也可以通过关西,由陇右都护府辖地东运。

    秦敏诧异地看了眼宇文逸,有些不敢置信,道:“通过河西转运,关山万里,战马会十不存一,代价不是一般地大。还有,朝廷甲仗精良,草原马匹矮小,坚韧有余冲击不足,现阶段禁军还不宜大量配备。”

    “原来这样。”宇文逸恍然大悟,这才想起所见马匹,体型矮小,要是宋军全副披挂上去,恐怕会是非常奇特的景象,难怪金军一线部队,也不装备草原马,铁甲太重了,来自河西的凉州马可就不一样了,体型高大又有冲击力和坚韧性,简直就是融合东西方良马的长处,非常完美的战马。

    “不过,从官塘中可以看出,先生也有意草原马匹,准备拿下河西,通过贸易引起草原战马。”秦敏淡淡地道。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不用说的太多,宇文逸明白王秀的想法,也摸清朝廷某些政策走向,大宋侍卫马军要向轻装化转变,而且,朝廷并不打算扩大河西的牧场,相反可能要进一步缩小。

    却说,还是在西北战场上,刚刚得到的军情,由乞颜部中传来,乞颜部和克烈人的马军,袭击了摊粮城,一举夺取城池。

    按照地域来说,摊粮城应该是宋军作战区域,就算还在夏军手中,也轮不到别人来攻占,连金军大将高升,自从省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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