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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第2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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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邱云目光坚定,绝无任何退缩,义无反顾地向前挺进,他在如撕破帛布一般,在散乱的步军人群中来回肆意驰骋,肆意砍杀所遇到的夏军步军,无论是吐蕃人、回鹘人还是汉人,这些凶悍的骑兵没有任何怜悯,哪怕是他们的同族,只要挡在前进道路上,都会毫不留情地下手,拿了人头前去报功。

    中军北部的步军乱成了一团,各部乱成一片乱麻,他们没有山讹强悍的恢复能力,根本无力恢复严密军阵,有些人开始向后溃散,引动后队的骚乱。

    他们实在是怕了,有的人是被惊吓逃散,也有的人是被马军驱赶,他们眼看同袍的头颅被砍落尘埃,想到的不是去反抗,而是四散奔跑,逃到没有宋军出现的地方。

    相对于前军来说,他们算是好的,前军那些出战的部队,遭到宋军猛烈反击,根本就来不及后撤,无论是铁鹞子还是山讹,就算是那些普通的部族军,都在狂涛中挣扎。

    夏军前军兵力并不厚实,也是不到两万人,天武军两万加上配属乡军,汹涌而来的人流压都能把人压死。

    某些精锐部队身陷重围,几乎无路可逃,一些完全绝望的凶悍之徒,抱着打死一个够本,打死两个赚一个的心思,开始和宋军拼命,却在这场实力悬殊的对抗中,他们的下场只能是地上一具无头死尸。

    “封子玄第五次催促了。”王德有点坐不住了,对于杨再兴擅自出战,他是非常的恼怒,却又心虚不能阻拦。

    再说,整整一个旅镇主力出战,也不是说让停就能停下的,几千人出战也能稳定息玉利理阵脚。

    都参军眉头微蹙,算计着得失,隐隐觉得是不是玩大了。

    一名更戍官匆匆进来,急促地道:“太尉,天武军全线压上。”

    王德一怔,失声道:“封子玄那么急,难道他。。。。。”

    “好了,你且下去。”都参军挥了挥手,让更戍官退下,才慢悠悠地道:“太尉,这是好事。”

    王德有几分烦躁,不耐烦地道:“算什么好事,他全军压上,让我如何自处?我看还是直接出兵得了。”

    他心下有点犯憷了,五道下令出去袭击夏军后军军令,都被他以持重为理由拒绝,封元全军压上,显然对他已无信心,要独立打这场战役。

    抛开破釜沉舟成败不说,要是封元打胜了,他丢的不仅是脸面,恐怕会被朝廷问罪。要是封元战败了,后果就更大了,恐怕不是问罪那么简单,连老命也不一定能保住,想想就让人后怕。

    都参军嘿嘿一笑,强压心中惶恐,低声道:“太尉放心,生羌北翼溃散,南翼被我缠住,天武军乃天下精甲,又有缘边乡军支援,就算打不胜也会形成僵局。”

    王德是猛将不假,同样也是经验老道,岂能听不出言外之意。天武军全军出动固然泰山压顶,夏军被截断两军,却胜在兵力雄厚,只要能顶住第一波狂潮,胜负还真不好说。

   

 1083。第1083章 最后决战15

    

    也就正如都参军所言,形成两军交缠对持局面,那时将是他的大好机会,出奇兵袭击夏军,一战可定乾坤,他将是战场上最耀眼的人物,先前按兵不动,也会成为持重稳妥,因为,成功者是不能受到指责的。

    都参军见王德犹豫,又道:“太尉,一战成为首功,机会可不多,还望太尉三思?”

    “封子玄要是败了。。。。。哎,现在出兵,似乎也是无不可。”王德还是在犹豫,一副举棋不定模样。

    “太尉,不能因小失大,成全了别人。”

    都参军正在说着话,却听一个粗矿的声音传来:“天武军全军出战,军主为何按兵不动?”

    一位身高八尺,虎背熊腰,身穿大红半袖战袍的武将,风风火火大步入内,一脸的怒容。

    闯进来的却是宣毅军都参军李道,还有那位孤傲的都虞侯,王德不由地目光沉凝,先不说都虞侯独立于外,就是这位李道也是一位名人,宗泽的原从部下,岳飞的乡亲,去年刚刚从岳飞部调任宣毅军,也是位实力派将帅。

    “太尉,秦军主让在下来问,天武军出兵,太尉何时下令出兵?”李道大大咧咧地道。

    王德脸色犹豫,并没有有任何不悦,再怎么说他也是节制两军,无论是地位还是威望,都在李道之上,却被毫无礼貌地质问,是相当没面子的。

    更何况,天武军都虞侯竟然跟着李道进来,明显是在逼宫,让他更为不爽。

    都参军非常明白,李道甚至宣毅军都指挥秦良,都对王德按兵不动不满,本军的都虞侯可是有监督职责,搞不好要闹事的,他眼珠子一转,沉声道:“军主是为最后一击,现在并非最佳时机。”

    “哦。”李道瞥了眼王德,有着浓浓地质问。

    王德深深吸了口气,避开李道质疑地目光,道:“待时机可趁,我自会全军触动,一举打垮生羌。”

    都虞侯目光疑惑,转首看了眼李道,按照军法职责,他不能对将帅指挥胡乱干涉,要不是王德五次拒绝封元军令,他也不会前来,眼看王德说要出兵,不免有几分诧异。

    李道盯了王德几个呼吸,他可是老道的军人,自然明白对方用心,沉沉叹了口气,失望地道:“本以为太尉是豪杰,却不想五道军令而不动。哎,也罢,我家军主预料到太尉不甘,宣毅军已经整装待发,特来知会太尉一声,王太尉作为殿军。”

    “什么?他竟然私自发兵。”王德一怔,不曾想到秦良发兵,要知道他才是北侍军在西北的大帅。

    “好大胆子,竟然不服从主帅号令,私自发兵,秦军主好大胆子。”都参军大为恼怒,要是宣毅军出动,恐怕战局立时改观,他妄图博取功绩的企图破产。

    “哦,你也知道不服从主帅号令?”李道瞥了眼王德,意味深长地看向都参军。

    王德老脸威赫,说了半天把他套进去了,任他脸皮再厚,也挂不住了。

    都参军也是脸色苍白,深恨自己失言,转瞬间被逼到墙角,无法自圆其说。到了他们这个层次,你能用威势压人,也能用心机阴人,却要三缄其口,每句话都有可能成为把柄。

    “好大胆子,简直要造反。”

    “够了,我家军主奉主帅之命,想造反另有其人。”李道毫不客气地反驳,不给王德一点面子。

    王德脸上划过一抹怒色,却在转瞬间消失,依然不言不语。

    都参军无法忍受,厉声道:“顶撞大军节帅,罪不容赦,来人,给我拿下。”他全然不问都虞侯在侧,简直不拿人家当棵葱,没看到人家脸都黑了。

    却说,在战场上,眼看宋军的马队如狂飙般杀来,那股气势夺人心魄,二百步看的清清楚楚,为首一员手持长刀的大将,如同天神下凡,几乎没有一合之敌,敢阻拦者无不斩落马下。

    任得敬脸色苍白,深感死亡如此接近,他立即撒哑着嗓子,高声喊道:“给我上,卫队给我顶上去,杀了他们。”

    他的卫队都是选择精兵,从卫戍军、擒生军中抽调,有正兵千骑,负担三千,战斗力是很强悍的,也是中军唯一的保障,要不然绝不敢把精锐散出去。

    也可以说,这支部队是最强预备队,他留着壮胆用的,此时却不得不用了。

    八百骑陆续出动,对宋军迎面冲去,战阵中他们没有放箭,选择了正面的硬碰硬。

    两军如旋风般卷在一起,那是一场钢铁般地对撞,瞬间就有十余人落马,邱云双眼赤红,策马挥刀,不断高喊道:“杀,老狗就在前方,杀了这老狗。”

    不过,封元的目光却不太轻松,天武军突然地反击,固然把夏军打的屁滚尿流,却不可能一下消灭。毕竟,人家的铁鹞子和山讹是精兵,战斗力是很强的,断了和中军,面对宋军的步步紧逼,也爆发出强悍的战斗力。

    实在没有办法,他们和中军断绝,又被天武军逼迫,不拼命就要被杀戮,战场上可容不得俘虏,那都是扫尾战斗中才抓俘,此时要被拿到了,可能就是一刀砍下。

    在李世辅部队尚未完成转向时,天武军对夏军前军的打击,逐渐地慢了下来,无它,就是因为铁鹞子和山讹的死战,各部战兵伤亡太大。

    “再去宣武军传令,王德再不出战,军法从事。”封元有些沉不住气了,任谁也无法容忍。

    李世辅并没有从背后袭击前军,他在切断任得敬部队后,立即调整兵力部署。

    “嵬立大族长,要面对他们的冲击,你的胆子可不轻啊!”李世辅和嵬立啰,就在战场上短暂会晤。

    嵬立的嘴明显一抽,他的部队担负防波堤的任务,显然是承受巨大的压力,真不愿意承担,因为伤亡是巨大的。

    不过,他看到的是李世辅真诚的目光,绝没有半点算计,更没有把当炮灰的打算,不由地轻轻一叹,道:“太尉放心,就是拼到一人,我也不负使命。只是,太尉还要考虑一二,战车已经没有冲击力了,还是咱们联手打为好。”

   

 1084。第1084章 最后决战16

    

    李世辅摇了摇头,淡淡地道:“打蛇打七寸,大族长放心,我必然猛烈一击,绝不会让兄弟们陷入绝境。 。。”

    嵬立啰眼色复杂,看着这位年仅四旬的将校,一种可信赖的念头油然而生,看来自己的选择并没有错,既然必须有人做出牺牲,而李世辅又担负冲击使命,只能他来承担。

    “好了,我要出击了,希望大族长坚持一个时辰。”李世辅淡淡一笑,豁然转身离去,留下一脸复杂的嵬立啰。

    “我必不负太尉所望。”

    当李良辅登上战车,传来嵬立啰斩钉截铁地保证,他转身抱拳一笑,沉声道:“保重。”此时此刻的开封,**公济是即恨又尴尬,王秀又当着他和张通古的面,看了两封西北的官塘,一封是关于进攻兴庆的,一封是关于甘州的,简直是一地鸡毛。

    宋军既要进攻兴庆,伺机歼灭任得敬大军,又要在河西与金军对抗,简直犯了兵家大忌。不过,看王秀一脸的不在意,甚至当着张通古的面前,定下应对甘州的官塘,简直要人惊爆眼球,也不怕人家知道。

    张通古却脸色坦然,金军袭击河西,注定要和宋军爆发战事,也是在兀术意料之中,兀术的意图非常明白,南北交战范围有个限度,那就是限制在河西,决不能发生不可控的事态,也是他南下主要任务。

    在送走了**公济和张通古,王秀静坐一阵子,待宗良进来才道:“兴庆方面我却不用担忧,河西实在不好处理。”

    “先生当面授予谋划,难道要重新变更?”宗良咂咂嘴道,一脸的耐人寻味。

    王秀眉头一挑,笑眯眯地道:“更改什么,就要好好出兵打一仗,要不怎么让岳鹏举带着张宪、岳云他们西行。哦,算算,他们也要抵达熙河路了,让他们编组河西军,却是一次挑战,希望他们不负众望。”

    “先生是。。。。。”宗良大吃一惊,岳飞西行带了张宪、岳云、徐庆等十余名将校,也是王秀的主张不假。

    按照王秀的意思,第九行营再组建一军,暂定名号河西军,由新武装的乡军骑兵组成,增强河西的兵力。

    不能不说,凉州的战马很充足,邵兴的马军全部实现副马制,大量乡军也经过培训,能够熟练操纵战马,虽是比不上严格训练的精骑,却也能上阵征战。

    让岳飞去领一军,自然要有得力的部下,只是还要按照原计划,结结实实地和活女打一仗。

    “兵者,诡道也!虚实相交,你认为是真的那就是真的,认为假的那就是假的。”王秀了口茶悠悠地道。

    宗良似乎有所悟,却又陷入另一层误区,女真人认为打,那就是真打,先生到底在表达什么意思?

    王秀见宗良仍不明白,耐心问道:“大哥,河西能否避免战事?”

    “不拿下甘州,恐怕不行。”宗良摇了摇头道。

    “何止甘州,不拿下沙州都不行,这仗是不可避免的,兀术、张启元都不是傻子,你认为他们会觉得我会不打?”

    宗良嘴角一抽,看来左右是个打,不由地道:“战事一开,恐怕难以控制。我大军正在决战,他们一旦南下,胜负难料啊!先生,还需要推后数月才行。”

    王秀明白宗良的稳重,就算要和女真人开战,也等到把兴庆拿下来,西北大局定了再说,任谁都会认为是稳妥策略。也符合他一贯主张隐忍策略。

    不过,大家都误解了他,北伐与河西完全两个概念,他心中的北伐并非收复失地,而是对北方各族的一盘棋,大宋行朝必须要有绝对压倒优势。

    准确地说应该是,强力打垮女真人,又能对草原和高丽诸国,实施最有力的打击,必须是连贯性的。

    河西不过是一隅之地,只要女真人不是傻瓜,绝不会大动干戈,也没有力量长期抗衡。

    再说,兀术和张启元算计是不错,似乎有一点没有看到,不要说他草原战略早就秘密进行,就是河西在女真人眼中,并不是不能放弃,只是为牵制凉州而已。

    一旦朝廷大军取得胜利,并夺取了甘州,金军在肃州、瓜州就显得尴尬,当地粮食产量很低,主要是畜牧业,难以维持数万大军,本土无法给予有效资源,还要经过贪婪成性草原部族的领地,一切都是未知数。

    一句话,金军向长期坚守河西,根本没有可行性,尤其兴庆落入大宋行朝手中,乌剌海城根本不足以支撑金军作战。

    “没关系,张启元没这个眼光,兀术也没有撕破脸的迫力,我就是要左右开弓,看他数万人敢不敢南下。”

    一向稳重的先生是怎么了?宗良一阵头疼,实在想不明白,在进攻兴庆的关键时间,你就不能让让,等拿下来兴庆再说,非得要现在硬碰硬。

    “此一时彼一时,有求有舍,有进有退,凡事要灵活运用。”王秀呵呵地笑了。

    “先生高见。”宗良没明白,却也算是默认了。

    “好了,不再费脑筋了,倒是**公济是个人才,放弃了太可惜。”王秀很欣赏**公济的忠诚,要能被朝廷所用,他绝不介意保荐御史中丞,哦,应该是侍御史。

    “此人太过忠直,恐怕会以身殉国。”宗良在军事上不行,政见上却眼光敏锐,早就看出**公济很耿直,恐怕不是利益所能打动。

    “是啊!也得想个好法子。”王秀仍旧有招揽意思,不然也不会演这出戏,要把**公济最后的幻想破灭。

    “恐怕很难。”宗良有几分吃味,不过是个党项人,难道大宋的人才不多?不是,相反是人才济济,朝廷大臣哪个不是名士,放到何处都是俊杰,还缺个党项人。

    王秀咂咂嘴,自言自语道:“你还别看,汉家流失的人才太多,各族被我所用人才太少,不用**公济,恐怕是朝廷的损失。嗯,城破之日,要留下那些番汉官员,还是要选拔几位入朝重用。”

    宗良双目精光一闪,脸上的显得敬佩,目光尽是叹服。

   

 1085。第1085章 最后决战17

    

    任得敬见对方马军攻势逐渐被遏制,心中一片大定,虽说前军和中军被截断,北翼也溃败了,他处于不利的战略态势,却仍没有到最后绝望时刻。 。。

    他手中仍有数万兵马,只要冲破拦截,还能和前军,就算打不赢这仗,也能平安撤入静州,宋军不可能实现全歼。

    再说,前军多是主力,肯定会对宋军拦截兵马反扑,到时候他轻轻一推,必然能重新组成防御。

    不过,他绝没想到对方胆大如斯,竟然在千步内以战车发动进攻,数百战车迎头冲击,气震寰宇的声势,让夏军吏士战战兢兢,一个个脸色苍白。

    此时,夏前军和中军之间交织一片,混乱不堪,嵬立啰也迎来了人生挑战,任纯聪亲率六百铁鹞子,千余山讹反击,妄图打通和任得敬,也是夏军最后可用的突击兵力,现在已经不是打垮宋军时候,而是如何自救了。

    嵬立啰率数千部众,开始了一场艰苦卓越的战斗,不久前他们还是夏军的精锐,现在面对精锐中的精锐,双方展开一场生死较量,让人感到非常的荒唐。

    不能不说,他的部下尽了力,战斗非常英勇,面对昔日的袍泽,依然坚守自己的阵地,决不后退一步。

    任谁都明白,他们作为降兵,已经不可能回归,又处于夏军的两面夹击中,可谓是险象环生,一个胆怯就会全军覆没,遭到悲惨地屠杀,只能竭力杀出一条生路。

    正如夏军前军在拼命,他们也在拼命,双方为了自己的生存,进行了一场意志的较量。

    各级将校把嵬立啰意图贯彻的极为彻底,那些底层吏士爆发出强悍的战斗意志,任凭铁鹞子来回厮杀,个个用性命进行搏斗,哪怕被冲散了,也要以最快速度汇集,决不让山讹有机可乘。

    任纯聪也是大为焦虑,大骂嵬立啰太混账,本应是大夏的精兵,却出现在宋军阵营,让他费尽九牛二虎之力,也无法完全击溃这支拦截部队。

    李世辅的进攻非常成功,面对夏军强劲的偏架**,战车的防御力体现出来。尽管,依然有不少战车毁坏,战马被射倒在地,却保证了多数的突击成功,哪怕是失去战马的战车,只要还有吏士生存,也会用人力驱动,在主力后方实行掩护。

    第一队剩余三十余辆战车破阵而入,巨大的惯性把夏军军阵撕裂,没人敢靠近汹涌而来的战车,光是轮轴上装备的利刃,足以割裂任何阻碍物,就让人望而却步。

    紧跟着第二队毫无悬念地跟进,不断扩大战果,杀的夏军哭爹叫娘,战车的突击力远在铁鹞子之上。

    任得敬又惊又怒,他第二次见识战车威力,不免有几分心寒,催促左右将帅出击,定要拦截住战车的突击,不然真的完蛋了。

    正当他气急败坏时,忽然有急脚子来报,后军侧翼出现宣毅军,已经开展对后军的包抄,脸色徒然变的灰败。

    是想,人家隐忍到现在,就是要突然袭击,现在前军和中军被截断,都遭到了打击,后军又被袭击,还有宣武军虎视眈眈,看来已经没有希望了。

    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完了,全完了,自己的诸般谋划付之东流,不甘心,非常的不甘心,却没有任何挽救的办法。

    战场,并非靠勇气所能决胜,如果你的部队被分割,那就尽快打通,及时地收拢兵力,要么抛弃局部的利益,或许还有挽回的机会。

    现在,两军无法打通,宋军又要分割他的后军,北翼溃散,南翼动弹不得,实际上全军被人家割裂,再也无法形成整体战力,被分头吃掉是早晚的事。

    的确,秦良的突然出现,把任得敬打糟了,丧失了冷静的判断,原本就士气不高的夏军,怎能经受住严酷的打压?

    结果是一传十,十传百,在各部之间引起了骚乱,再加上宋军不断打压,已经有溃散现象。

    压垮骆驼地最后一颗稻草,是宣武军出动,直接碾压南翼母嵬乞,夏军南翼各寨相继被攻破,擒生军也没有挽回战局,笑话,宣武军可是整整一军,战斗力极为强悍,对付疲惫的夏军南翼,简直就是杀鸡用牛刀。

    不过,母嵬乞也挺光棍的,当宋军再次逼近大寨时,直接率军投降,咱不打了。

    当然,原来王德也不是傻瓜,拿下宣毅军都参军,可不是随随便便,临阵是能处置将校不假,却要考虑事后的影响,秦良也不是易与之辈,闹到最后恐怕收不了场。

    再说,宣武军都虞侯也不是吃干饭的,别看人家不说话,那目光却是凶悍的,只要他敢拿李道,恐怕下一个就是军法官拿下他,抵抗就是个笑话,就算你反抗都虞侯,也无法唆使各旅镇造反,何况他也没有造反的意图。

    当双方陷入僵局,就传来宣毅军出兵,息玉利理打通夏军南翼的消息。到了这个时候,战局开始明朗化,任谁都能看出来,一旦息玉利理和封元建立,秦良切断夏军的中军和后军吗,就能很快拿下夏军前军,这场战役胜负分明,也就是说再不行动,就没他的事了。

    他立即喝退都参军,做出了出兵的决断,宣武军万余人,就像憋足劲的猛虎,直接出现在母嵬乞面前。

    不要说母嵬乞很光棍,随着天武军、宣武军的合兵,宣毅军又抵达夏军后军,整个战局几乎没有悬念,夏军各部将校也不是傻瓜,基本的战场规律还是明白的,人人都明白要么赶紧逃命,要么赶紧投降。

    任得敬已经控制不了各部,他心中非常惶恐,如果宣毅军彻底抵达他后军的后方,那就等于切断他的后路,整个大军将会有自行崩溃,连他也难以逃脱升天。

    严禁军中私言,敢有违令者斩的军令,并没有人去认真执行,大家关心的是怎么办。

    听到宣武军参战的消息,封元长长松了口气,神色闲散自若,仿佛是在郊外狩猎,而不是在指挥大会战。

   

 1086。第1086章 最后决战18

    

    面对天武军和息玉利理的夹攻,没罗末是苦不堪言,整个战场全乱套了,任纯聪上蹿下跳,却被嵬立啰死死地拖住,反倒是损失惨重,对战局改观没有半点促进。

    眼看天武军气势磅礴地压来,作为天武军前锋的嵬立啰、杨再兴等人,也在强力进攻他的侧翼,整个部队已经坚持不下去了,归降?这个念头一闪而过。

    有此念头也并无过错,党项建国百年,却依然保留浓厚的氏族部落痕迹,各大族有相对的独立性,他们得到利益就能为夏主命,受到危机可以全族投奔大宋,这事经常发生的破事,根本不值一提。

    反倒是夏汉家士子的忠诚,超过了那些党项大族,不能不说相当的讽刺。

    最终,任得敬脸色苍白,率二百骑偷偷地脱离中军,趁着宋军没有合围前跑了,抛弃了正在作战的大军,还有他最看好的侄子,没办法了,先保命要紧。

    夏军失去了统一指挥,再也坚持不住,各部将校要么率部投降,要么夺路而逃。

    封元下令各部全部出击,全力消灭夏军最后的主力,无论怎么说,任得敬投入十万大军,不是那么容易被拿下的,就是十万头猪,你也得费劲才能拿下,何况是全副武装的战士。

    一些夏军依然在抵抗,汉人占了很大一部分,宋军的钢刀并不认同他们,既然站到了对立面,就要有死的觉悟,他们的人头是宋军吏士猎取的目标,只要仍在激战,就没有仁慈的俘获,只有野蛮的杀戮,除非你整部的归降。

    整个中军溃散了,前军依然在战斗,南翼的一些擒生军,也加入了前军,他们并非任人宰割的羔羊,某些人还是坚决抵抗到底。

    没罗末想过投降,可惜他的部队处于风暴中心,根本就没有机会放下武器。整个军阵在宋军战车与马军的挤压下,不断地挤压变形,已经七零八落了。

    但是,以铁鹞子、山讹为核心的部队,仍然在困兽犹斗,

    他们这些人也明白,激烈搏杀的战斗中,不全力抵抗的话,等待他们的就是被杀红眼的敌人挨个的屠戮,或可杀出一条血路逃脱升天,或是宋军感到骨头太硬,改强攻为招降,现在投降只能被杀戮。

    很可惜,他们无法去抗衡,再顽强的斗志也无济于事,他们拼尽全力击垮一辆战车、或是砍落一名骑兵,往往要付出几人甚至十几人的惨重代价。

    人头不断地飞落尘埃,鲜血在两军交际之间飞溅,为了生存,人的生命**到一文不值的地步。

    邱云眼看任得敬奔逃,不由地大光起火,他斩落一名卫戍军将校,大吼着策马前行,直扑仍在烈风中的中军大旗,敢于犯他者,无不倒命马下,一把长刀染成了红色。

    眼看他接近帅旗,铁甲上钉满十余支羽箭,挥舞的长刀飘洒血滴,没有人再敢阻拦,任由他直驱帅旗。

    当他抡起大刀的那一刻,左右战场仿佛时间静止,上千目光齐齐转向他,有震惊、有恐慌,更多的是了然轻松。

    随着一道血光划过,飘扬的帅旗随着旗杆的到落,慢慢地**,他举刀大吼:“任得敬跑了。”

    “任得敬跑了。”

    “降者不杀,违者力战。”

    “放下兵刃。”

    “我军大胜,党项人败了。”

    随着帅旗的轰然倒地,中军的夏军再也无法坚持,军阵在战车的冲击下,就像烈日下的残血,目光可见地消融,再也没有战斗意识。

    此时,封元总算是笑了出来,战斗依然非常激烈,每时每刻都有人的生命消失,却不影响他的情绪,他的破釜沉舟对了,任得敬的十万大军败了。

    他很冷静地发布军令,道:“两翼追杀,派出靖塞旅镇各营队,全力围歼生羌前军。”

    此时,铁鹞子损失惨重,任纯聪目睹中军的溃散,再也没有战意,立即放弃进攻嵬立啰,只身逃到没罗末身前。

    “都统军,我们向北撤退,还有一线生机。”

    “中令撤退了?”没罗末眼角闪过一抹冷光,毫不掩饰杀机。

    任纯聪并未发现异常。他仍然沉浸在被抛弃的惶恐中,求生的**迫使疯狂,高声道:“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看来中令抛弃我等。”没罗末再也沉不住气,狠狠地瞪着任纯聪。

    “说这些作甚,好不想办法撤退?”任纯聪感觉很不好,策马想离没罗末远点。

    “够了。”没罗末再也忍不住,拔刀就劈过去。

    任纯聪瞪着不敢相信地目光,慢慢地栽倒在马下,甚至几乎成为两半,他怎么也无法相信,会死在没罗末手中。

    没罗末手持滴血的钢刀,五官狰狞地道:“传令各部向北集结,不要恋战,留下铁鹞子断后。”

    既然失败,那就发挥铁鹞子最后的价值,让他们阻挡宋军的追击,给各部创造一线生机。

    “都统军。。。。”一旁正将并不意外杀任纯聪,任得敬骄横是公认的,弃军而逃让人气愤,拿任纯聪出气再好不过,他恨不得亲手杀了这厮。

    向北集结也不错,关键是铁鹞子断后,明显要放弃这支精锐,实在让人惊讶。

    “你认为铁林跟随安全,还是留下他们好?”没罗末没好气地道,语气中充满了不甘。

    正将明白过来,铁鹞子久负盛名,绝对是宋军重点歼灭对象,他们正在激烈战斗,就算带着他们,还需要组织救援,恐怕谁都跑不了,放弃这支重骑兵部队,至少能吸引宋军,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好了,军情紧急,把儿郎们拉出去,能有多少就看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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