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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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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回到动员兵力人数上来,十余万大军也超出曲端等人指挥能力,幸亏是分由高平、吴阶节制,才避免了指挥不畅的尴尬,吴阶的七八万人马,也算是他指挥的极限。
东关城的陷落,让宋军完成对西平府的扫荡,直接对灵武县城发动大规模的强攻。
吴玠也是好大气魄,直接来个全面开花,由于西北行营的威慑,夏军不太可能奇袭转运道路,他从道路上抽调上万乡军,携带大量攻城器械支援作战。
好在实施攻城作战,又有殿前司西北行营掩护,吴阶不需要担心背后遭遇袭击,各部形成联营有条不紊地轮流上阵,兵马多些也就无关紧要了。
他也不像徐徽言那样谨慎,用十天时间试探,而是上来就是当头炮,抵达前线的上百部重型抛石机,七百部**子**,百余辆云梯车,四十座箭楼一并用上。
云梯车可不是简易的杆梯,而是结构复杂的工程机械,每次可以运送百人,直接抵达城头。
灵武城的城墙防御,在吴玠眼中很可笑,护城河边没有羊马墙,城墙是平直的,也没有多少女墙与马面,而整个城墙拐角并不多,难以对攻城吏士形成两侧射杀,都是极易被攻破的弱点。
这要从李元昊时代说起,李继迁夺取灵州,就没有好好经营,原因是很简单的,党项人面对强大的宋军,并无信心守住灵州,一直到了李德明时代,才重新修缮灵武城。
党项人并不重视防御,简单的修筑没有花太大心思,导致灵武城防御很不完善,李元昊登基建国,一心把都城迁到兴州,灵武城又在腹地,完善防御也就搁置下来。
最终,党项人在升灵州为西平府,并设置翔庆军,在灵州城内修筑军城,却并不重视城池的防御。
原因也很简单,他们占据横山及险要关口,宋军不太可能打到西平府,就算宋军抵达了西平,穿过瀚海也是人困马乏,夏军动用铁鹞子,完全可以轻易击溃之,仁宗五路征讨,一路就是败于城下。
不过,吴玠的大军兵力雄厚,辎重粮饷充足,夏军左厢几乎全军覆没,要不是鸣沙、义理等处夏军袭击,他连辎重转运通道上的部队,也要全部调过来。
以擅长攻防战的宋军来看,只要集中兵力集中在几个重要地段,利用这些城防弱点全力以赴,用不了多长时间,整个外城将毫不费力地被拿下。
一座座云梯车靠近城垣,顶端平台上的十余名弓**手,奋力地向城墙上射箭。
云梯车修的非常坚固,顶部用浸湿的兽皮防护,连强**也不易射穿,只要不被抛石机直接命中,就是火箭也无能为力。车子内部顶端下层氛围三层,上百吏士全副武装待命,
准备靠上城垣后,平台前面的踏板放下,他们冲上城头。
尽管,宋军的远程投射兵器,早把李良辅那点力量打糟了,却仍然不可能完全压制,人家偶尔也要反击。
却见,冷不防一枚砲石从城中飞来,直接砸在云梯车的平台上,巨大的冲击力砸的平台七零八落,十几名弓箭手被巨大的惯力甩出去,惨叫着落向数丈下的平地,有时候人倒霉就是这样,总会碰到无可奈何的事情。
1043。第1043章 西平府争夺战
虽然,城上的**箭犀利,对通往云梯车和城下的鹅洞,根本性成不了实质性威胁,宋军将士可以在通道安全地行动,通过云梯车的内部梯子攀爬,不断向城上进攻。
很显然,李良辅的指挥才能,远远不如罔存礼。
罔存礼以数千人守御省嵬城,让徐徽言谨慎万分,尽可能摧毁防御设施,十天内没有投入兵力工程,吴阶却直接进入主题,来了个当头炮,显然没把李良辅放在眼里。
当然,这也和军事环境与将帅性格有关,省嵬城北部形势复杂,有草原各部和金军犬齿交错,一不小心就被别人占了便宜,徐徽言用兵持重,尽可能保护吏士,避免有任何可乘之机,才有了徐徐进兵的结果。
再加上,南北双方有某种默契,既然女真人要捞取好处,那就不要过界了,省嵬城显然是双方的界限,他是一边攻城,一边担负起守备职责。
西平府在殿前司西北行营抵达大河时,已经丧失了内层防御支点的意义,完全不必在意夏军袭击后方,再加上吴阶用兵犀利,军法尤为残酷,临阵退缩不仅要斩杀,连全什也要被处罚。
结果是显而易见的,宋军进攻是迅猛的,务必尽快拿下,大军汇合摧毁党项人最后的力量。
吴玠双目毫无表情,冷冷地观望南门的攻防战,眼看宋军打的颇为艰苦,他有点急不可耐了。
是因,高平这厮速度太快,直接抵达大河,那耀斌扬威的姿态,让他压力实在太大。西侍军主导的灭国之战,竟然让殿前司得了大便宜,要真被高平这厮先期抵达兴庆,西侍军大帅们的脸面,可就丢尽了!
曲端看是不过问前方具体事务,却也在官塘内明里暗里,隐晦地催促他赶紧拿下西平府。
因军事不断转型,宋军技术兵器不断增多,后勤压力也非常重要,他的部队每天耗费资源是巨大的。
光是扫荡西平府外围据点,这些部队就消耗了大批物资,辎重转运压力是很大的,西侍军的动员辎重将校怨声载道,连西侍军都参军司也有点急眼了,几乎天天发官塘,催促大军加紧进攻。
南门,他一次性投入万余人,三十余部云梯车挡板打开落在城垛上,宋军吏士纷纷跃上城头,夏军也早有准备,迎面而来的是**箭近距离射击,不少人被生生地射杀,一杆杆对这半空,一些人被刺了个透心凉,倒栽到城下。
但是,仍然有不少人奋力跃下,他们和夏军展开激烈的肉搏,掩护后续者继续登城作战,一批人倒下,又一批人上来,城墙的各个断点,简直成了绞肉机。
宋军也打红了眼,箭楼直接靠近城垣,就在护城河畔,双方军卒持弓对射,一个人倒下另一个人补上来。
更多的宋军吏士,架设简易云梯,或抓着钉在城墙上的大矢,奋力向城头攀登,一些人被檑木、滚石在半途砸了下来,一些人被开水、滚油浇落城下,顺地翻滚惨叫,但更多的人还是向城头进攻。
激烈的战斗仍在继续,城上泼下来的滚烫的开水、滚油,在地面上冒着热气,烈烈火焰在大风中飘摇,炙热的温度让双方都陷入疯狂。
每个人都丧失了思维的能力,惨叫声、吼叫声、怒骂声、战鼓声、云梯车轮压过地面的吱吱声、弓弦振动声、羽箭穿过半空的尖锐声、抛石机发射时的轧轧声、砲石飞越空中的嗤嗤声、砸在城墙上、城墙外的轰隆声、铁砲弹的震天价剧烈爆炸声。
所有的声音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副人间炼狱的惨象。
城墙上下,到处都是战死者的尸首,遍地可见嗷嗷惨嗥的伤兵,医官和护兵来回穿梭,他们是重伤吏士的希望,每次出现都代表可能挽救生命。
北门,同样投入近万兵力,主攻是王德的宣武军,这绝对是虎狼之师,什么样的大帅带出什么样的兵,这群嗜血的汉子,对城垣发动不间断的猛攻。
为了不让北侍军有话把子,在曲端的干涉下,五十二旅镇配属王德攻城,担负进攻部队的支援。
李世辅沉着指挥各车营,列成长队对城头实施压制,各车都装备性神臂弓,有十余辆车装备可转动的小型****,打击范围很远,起到对攻城有力支援作用。
“这座破城,竟然拖了三天,也不知地道挖的怎么样了?”他咂咂嘴,很不满意地唠叨。
车兵,只有在运动战中,才能发挥最大的战斗力,在城墙下支援步军作战,让他感到非常的憋屈。而且,他还要监督挖掘地道,更让他有点无话可说,自己都成了土拨鼠了。
“太尉,两条地道都接近城垣,只是怕他们听到动静,不敢挖的太快。”
“给我用铁砲弹狠狠地砸,动静大一些,不就把声音掩盖住了。”
那人翻个白眼,人家是用埋在地上的陶缸听动静,你使用铁砲弹搞动静有何用?该听到地下挖掘声音一样听到,作为镇主的大将,竟然会犯这种让人无语的常识性错误。
正当前方打的火热,邱云却来到一处寨子,来见的赫然是身穿短衬的林四郎。
“我说四郎,怎么样了?”邱云大大咧咧地问道。
“差不多了,运送需要很费力,不能有半点震荡,就看你了。”林四郎混了多年,虽说依旧呆子气,却比从前好了许多,至少会说话了。
“现在地道掘进也差不多了,木轨铺设基本完成,他们正在加紧最后的打磨,估计今天就能起运,今天成不成?”邱云态度很淡然,心中却焦虑万分,每时每刻都有人战死,他已经学会控制情绪波动,却依然有着丰富的情感,不能把吏士当成棋子。
林四郎哪里明白邱云心思,他同样在乎吏士生死,不忍更多的人无谓牺牲,认真考虑片刻,点头道:“黄药也配制差不多了,能分批转运进去,当心一二。”
1044。第1044章 黄药石的首次实战运用
邱云自然明白,不太稳定的黄药本身就非常危险,多次运送无疑加大危险系数,能一次性最好,想想,他还是决然道:“我亲自押送。 。。”
林四郎眼皮子一跳,惊讶地瞪着邱云,失声道:“九哥,太危险了,还是我来,有个什么的也能照应。”
“你又不是将校,怎能去城垣下,不行,太危险了。”邱云当即就否决了,城垣上下正打的热火朝天,百步内任谁都无法保全生命,怎能让林四郎冒险。
最重要的还是在地道内,万一被夏军发现或地道塌方,都有可能把人留在里面。
如果,被王秀知道了林四郎进去,那可是会翻天的,他的先生曾经公开宣称,张陵、林四郎、谷凉、赵非等人才,个个都是国之魁宝,应该用禁军三到五个军来衡量价值,少了一个人都是重大损失,朝廷决不能拿这些人玩笑。
“别人我不放心,前方打的再厉害,也没有黄药那么伤人,一旦有事悔之晚矣!”林四郎绝不放心别人,要是能彻底稳定,他大可不必担忧,任谁都能携带,现在却真的不行。
“你绝对不行,我不能让你靠近城垣。”邱云态度极为坚决。
“你就那么铁石心肠,眼睁睁看了不断死人?”林四郎有点急了,口才超常发挥。
邱云嘴角一抽,瞪着林四郎,沉声道:“我宁愿死去一万人,也不能让你任何闪失。”
林四郎愣了一下,惊讶地看着气急败坏地邱云,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九哥,你真狠。”
邱云哪里是狠,他心中也很矛盾,却不得不阻止林四郎,或许有兄弟的怜悯,更多的是价值体现,阵亡一万将士可以随时补充,林四郎就那么一个,高层次的人才,绝不是朝夕能培养出来的,他懂王秀的重视。
“九哥,你去行吗?你懂怎样去输送?何时快、何时慢,怎么样去卸货?没有人比我更熟悉黄药,你不行的。”
林四郎摇了摇头,又慢悠悠地道:“那就再等等,你看能死多少人。”
邱云一阵龇牙咧嘴,瞪着林四郎那副欠揍模样,就要是暴起扁人,这厮什么时候变坏了,是不是跟赵非学的?
“不行,一次性装载,尽量减少危险。”
城垣打的是惨烈异常,密集的**箭,雨点般地檑木砲石,没有人能保证自己的生存,一切要看命运安排。
北门向东二百步,距离城垣六百步的土山北段,就是地自号地道入口。
宋军在围城时,在各门掘土修筑土山,上面建立瞭望台,观察城内动静,也是为抛石机落点进行校对。当然,也是为了掩盖地道的挖掘。
一名更戍官匆匆而来,递给地道口将校符令,沉声道:“今夜必须到达城下,药石入夜前运到,做好轨道整平。”
那将校大吃一惊,脸色难看地道:“那么快,恐怕。。。。”
“都统制帅令不可违。”更戍官二话不说,转身上马就走。
将校不满地啐了口,骂骂咧咧地道:“他娘地,一条狗,狂妄什么,有本事自个去城垣。”
“太尉,你看是不是回一声,难度太大了。”一名随军工匠靠过来,脸色同样很为难。
军令不把他们性命当回事,要知道慢慢掘进,可以尽量少发出声响,减少被城内发现的概率,全力掘进必会发出很大的声响,引起城内的注意,被锁定地道的方位。
地道被人锁定可不是闹着玩的,无论是水淹还是反向挖掘,进攻方损失绝对惨重,甚至会全军覆没,任谁也不愿死在地道里。
“赶紧,既然上官有军令,那就全力以赴,不要管那么多。”将校叹了口气,又道:“尽量谨慎从事。”
工匠摇了摇头叹口气,再也不说话,转身走进地道口。
入夜前达到城下,这可不是小工程,吏士们不得不全力以赴挖掘,用木板加固支撑,后运沙石泥块,高强度的体力劳作,稀薄的空气,尽管有人力风囊向地道里打风,还是不断有昏厥的吏士被拖出来,其他人补了上去,掘进的进度明显加快。
当然,还有木质轨道的铺设,那绝对是精细活,地面都要压平整,甚至需要进行碾压夯实,需要极端细致的功夫。
到了天黑的时候,宋军进攻强度减弱,却仍然保持间歇的攻势,除了对城内实施远程兵器打击,以队为单位的骚扰,一波接着一波不间断,让守军疲于奔命。
果然,土丘北面,距离小营寨千余步,一条直线轨道上,一辆装有四轮的车子慢慢被推来,却见车子两厢有钢质挡板,中间放着整齐地“方砖”,林四郎和邱云就前方引路。
这段千余步的路,竟然走了半个时辰,车子前面,始终有两人用手试着木轨平整度,以免发生颠簸,好不容易到了地道入口边缘,林四郎的衣衫都湿透了。
“好了,总算到入口了,下面就让我进去。”邱云也是高度紧张,一路的担惊受怕,让他决定不让林四郎进地道。
“不行,还是由我亲自押运,黄药在搬运下来时最危险,我不在跟前不放心。”林四郎摇了摇头道。
“不用搬运下来,地道已经挖到城垣地下。”邱云有理由不让林四郎进去。
“不行,地道中更需要小心谨慎,断不能有任何大意,我最专业,你们都不行。”林四郎自然反驳,还让人没有理由反击。
那将校过来,见邱云脸色难看,轻声道:“二位别争论了,地道里是很复杂,还是林大人去合适。”
邱云狠狠瞪了眼将校,没事找事的贼厮鸟,他恨不得一巴掌扇过去。
林四郎大袖一挥,决然道:“好了,天色已黑,赶紧。”
“你不能进去。”邱云几乎做最后的坚持。
“我是黄药发运干办官,一切事宜由我做主,将校必须无条件服从。”林四郎也急眼了,邱云是好意不假,却耽搁了大事,他不能在最后关头,存在可能的危险。
1045。第1045章 这是军令
邱云瞪大了眼睛,第一次见林四郎发飙,他明显没有反应过来,实在是太突然了,最终还是妥协道:“小心点。 。t。”
“这话应该我来说。”林四郎淡淡地道。
邱云嘴角一抽,摇头苦笑没有反驳。
地道内是漆黑阴冷的,每隔一段就有一盏油灯,昏暗的灯火,把人影印在坑洼的土壁上,尤为阴森恐怖。
进入地道口,车子就不容易走了,整个车子几乎占了地道宽度大半,让人只能侧着身子谨慎移动,前后吏士要紧密配合,才能不出现失误。
大家无不捏了把汗,外面虽然紧张万分,却胜在空间不限,大家能有效地配合,不要时刻地担心。但是,地道环境太恶劣了,空间也极为狭小,很容易出现失误,哪怕是一点震动,都能导致不可预测的危险发生。
无论是邱云还是林四郎,都小心翼翼,大家推进速度,简直可以用龟爬来形容,尽可能不造成一点震动,紧张到了极点。
几名吏士在前方,轮流测试轨道的平整度,始终保持十步距离,一旦发现任何的不平整,立即采取措施,绝不放过任何细节,有两名钟山院学生现场监督,进行第二遍的检测,防备可能出现的万一。
当然,他们还要小心油灯,生怕一个不小心撞倒了灯火,引发黄药的爆炸。
邱云是憋屈的不行,当年五人横行龚县,而今数百骑奇袭盐州粮草大寨,也不如今天吃力,应该是有劲没地使。
李良辅在宋军扫荡西平外围据点时,就用米粥骖粘土加固城墙拐角,增强了城池的抗打击能力,也是坚持承受砲火,城墙却依旧没有倒塌重要原因。
同样,也非常担忧宋军掘地进攻,他是和宋军征战的老将,非常明白宋军对攻城很在行,掘地进攻又是拿手好戏,断不能有任何的马虎大意,凡出现土坡处必是重点监控。
宋军的攻坚战掘地最经典战例,是文彦博在镇压贝州叛乱,以地道掘城而入,当宋军在场外筑起土山,他就明白人家要挖掘地道了。
不为别的,由于左厢主力损失殆尽,西北行营抵达大河,夏军丧失在静州东部野战能力,吴阶有充分时间挖掘地道,不用担心遭到进攻,绝不会放弃拿手好戏。
所以,他下令外城城脚下,每隔一段距离,挖一个大坑放置一口大缸,专门有几名听力敏捷的人守候,一旦听到异常动静立即禀报,不得有半点延误。
今天的进攻尤为猛烈,日落西山也没有停止,巨大的爆炸声让他隐隐有些担忧,恐怕宋军用阴招损人。
越担心什么越是来,北门东部发现挖掘地道声响,他急忙赶到确定,完全是嚣张的掘进声音,不加任何掩饰,简直是对他的莫大羞辱。
掘地入城应该悄悄地进行,听声音挖掘频率很快,与常理不符,难道宋军真是狗急跳墙、不择手段了?难道他们不怕反向决壕,或是在出口伏兵?
“听声音在城垣外,还来得及。”一名正将很有耐心地看着李良辅,言语中充满了兴奋。
李良辅明白正将意思,用水攻和掘道反攻不现实,只能在城中横向掘壕,多置火把、木炭,准备等冲出来,让他们陷入壕沟,再一举歼灭,这是以逸待劳的办法。
“也好,赶紧安排人手决壕,我要看看他们有多有人命填。”
一声令下,数百人快速地刨挖,很快挖出一道深壕,又紧急调遣吏士,准备给宋军来个瓮中捉鳖。
却说,吴玠听到黄药准备妥当,大为惊喜,立即让王德全权准备攻城事宜,自己也传令各军做好准备,他们这层都校级别大将,对黄药并不陌生,显然寄予厚望。
按照原定的计划调集兵马,三个精锐步军营集结待命,准备在引爆黄药冲杀,王德长子王琪担任统帅。
不能不说王琪,这厮也是一员勇将,自幼深得王德熏陶,又有勇武身手,年纪轻轻就加入禁军,以得天独厚的条件,在军中得到飞速的升迁。
经过侍卫步军大学校培养,又连转两官,升迁宣武军的旅镇使副,就像那些将门子弟一样,他子承父业一心要建功立业,吴玠也就给王德个面子,让他担负突击任务,也算是给了立功的机会。
王琪一脸的凶煞,目光环顾月光下的队列上,这些都是精兵,还没有参加这些天的战斗,就为了决死一刻。
在队列中,张中赫然在场,他是身披甲胄,作为营指挥使,一脸的萧杀,准备痛痛快快地杀一场。
就在地道的顶端,人人都一身冷汗,好歹有惊无险抵达,有人甚至在大口喘气。
“还有最后一步。”林四郎看了眼邱云,很轻快地笑了。
“不行,你的份内事已经完成,现在轮到我了。”邱云摆了摆手,似乎浑不在意。
“九哥,这一步最危险,我能看着外人耐冒险?还是由我来。”林四郎说的极为平静,黄药引爆前也很危险,谁也不敢保证不出意外。
邱云咂咂嘴,趁着昏暗的烛火,静静地看着林四郎,没有任何的恼怒,反倒时一摆手。
两名身高马大的吏士,忽然抓住林四郎,直接把他向外拽,没有半点迟疑。
林四郎没有任何防备,绝没想到邱云会有后手,冷不防被控制的死死的,没有半点反抗机会,大声吆喝道:“九哥,你要干什么,快放开我,放开我。”
“拖下去。”邱云没有半点商量余地,又瞪着两名钟山院学生,沉声道:“你们也下去。”
“太尉。。。。。”一名学生欲言又止,眼中流露出恐惧。
“住口,把他们给我赶出,都控制起来,没有爆破前,任谁也不能放开。”邱云沉着脸,语气尤为地严厉。
“九哥,没有我在场,任何人不得点燃火捻。”林四郎被拉拉扯扯,极为地狼狈,却还是高声呼喊。
“赶紧给我拉走,这是军令。”邱云大手一挥,不容任何辩解。
1046。第1046章 西平府完了
进来的都是和他出生入死的吏士,就算有一名军法虞候在场,却被那些凶悍的吏士震慑,不敢有任何的异议,人家邱云做得是过份,却也是一番好意。 ( 。 。 m)
再说,黄药运送那么费事,人人都战战兢兢,生怕出现意外,他早就想赶紧出去,傻子才愿意留下。
随着林四郎被拉出去,邱云也镇定下来,目光沉凝地道:“好了,没事的人全部撤出去。”
却说,王德也是一脸的严肃,端坐帅帐节制宣武、宣毅军行动,北侍军调派的兵马,并没有组建行营。但是,他却被曲端授命节制两个军,实际上等同于行营都统制,也算是人生的顶峰,显得意气勃发。
不能不说,他也是紧张万分,作为他这个级别的大将,黄药不稳定是知道的,就怕运送过程中产生震动,引发剧烈爆炸。不过,黑药配置也不完善,产生的破坏力很弱,只能在战场上利用破片杀伤,无法对坚固城池实施破坏,就算黄药不稳定,也要试上一试。
当他得到黄药运抵消息,大大松了口气,大功告成就等爆破时刻,却又听邱云把林四郎他们赶了出去,自己待几个人留在地道内,脸色顿时变的怪异,立即起身赶赴前方营寨。
时间,一点点地过去,等到是令人痛苦的,同样也是紧张的,知道的人都在盼望震天巨响的时刻,没有让他们失望。
当李良辅派出的人,正摩拳擦掌准备大杀一通,聚歼偷袭宋军的时候,没想到等来的不是宋军,而是一声巨响后冲天的火光、轰然倒塌的城墙和飞溅****的砖石尘沙。
整个爆炸的过程非常短暂,让人根本来不及防范,当城墙崩塌的瞬间,城墙上很多人在强力的爆炸中烟消云散。
城下,又有很多人被炸的肝脑涂地,更多的人被飞石击中而颈断骨折,在爆炸范围内的,所有都惨叫着倒下,带着血腥味道的气浪飞散传开,人们下意识地停止战斗。
吴玠、王德等人,同时听到剧烈地爆炸声,他们不约而同脸色精彩,旋即不断下达军令。
被拉到营寨里的,在王德身边的林四郎,却焦虑万分地喊道:“九哥,九哥怎么没回来。”
“九哥,邱老九该回来了,来人,快去看看。”王德一怔,旋即惊出一身冷汗,那可是王相公得意门人啊!
进军的旗号已吹响,五方旗不断地挥舞,号角在不断地吹响,令人气血沸腾。
王琪眼看城破,大吼一声率军冲上去,他没有骑马,而是冲在队列的最前方。
三个营两千余将士呼啸着,凶猛地向城垣豁口冲击,他们迎着令人窒息的沙尘,踏着散乱在地面上的砖石、碎尸,嚎叫着向被炸塌的缺口冲进去。
李良辅红着眼,简直不敢相信,竟有如此犀利的武器,幸亏他离开了决壕地带,不然也会被炸的尸骨无存。
眼看宋军发动了冲击,几乎是绝望地大喊道:“给我顶住,绝不能让他们冲进来。”
突破口的战斗是相当激烈的,残存的夏军和壮丁,在李良辅的催促下,纷纷集结在突破口拼死堵截。
王琪没有莽撞从事,一场对城池的突击战,没有建制的胡乱进攻,是注定要失败的。宋军依旧保持完整的建制,以营为最高指挥单位,各队按照进攻序列,相互配合作战。
也就是说一个营担负主攻,两个营为侧翼支援,主攻营又有两个队是主力,大家层次跌进,秩序井然。
张中的部队,担负主动任务,作为营指挥的他冲在前列,就像个什将一样,没办法,决胜时刻的将校,必须冲在前面,作为老七十二将的人,他秉承王秀‘跟我来’的传统。
由于是不短距离的冲击,宋军身披半装步人甲,手持半人高的盾牌,缓缓地冲了上去。
两翼穿着轻便的弓**手,立即占据有利位置,对两侧城头实施压制,以免城头抛下檑木、石块堵上缺口。
当张中率军进入缺口,迎面而来的是密密麻麻的箭矢,近距离的狙杀。
盾牌的作用彻底发挥,半人高的盾牌比旁牌更加有效,大多数箭矢被阻挡,偶然才有一支箭矢,在铁林中造成一抹孤寂的血光,那些步军吏士最紧张地就是,镞撞击在盾牌上的剧烈声音,简直无法让人忍受。
当宋军冲入缺口,夏军蜂拥而上,用自己的身躯堵在缺口,同样是身披铁甲厮杀,身体的对撞,刀斧的砍杀,一片血肉横飞。
张中手持一把长厚背大刀,舞的虎虎生风,所到之处血光四溅,残肢断臂飞舞,暗夜火光中,如同地狱修罗。
不得不说,夏军进行了英勇的抵抗,宋军却人多势众,三个步军营不断地挤压,后援部队纷纷云集。而且,在各个方向上,不断地进行牵制性进攻,让李良辅无法集中兵力,牵制性进攻一但有了突破,那就成了主攻,一切都根据战局发展变化。
当宋军一阵火箭发射,夏军倒下一大片,突破口不断扩大,大量步军涌入城中。
李良辅脸色苍白,眼看宋军不仅扩大突破口,还向两侧城墙扩展,城外一队队兵马开来,他知道完蛋了。
如果,城墙是经受不住砲石倒塌,宋军没有太快的反应,或许他有时间组织军民抢修,还能继续坚守下去。
人家明显是炸塌城墙,还准备了突击部队,并四面进行牵制进攻,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机会。此时,宋军攻上缺口两侧城墙,他们和守军反复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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