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权倾大宋-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王秀与老苍头东一句。西一句地侃大山,逐渐摸清了有琴莫言的一些事,算是明白了。

    原来有琴莫言常南北走动,是来居养院看望孤儿,买那么多果子,是给这些孤儿吃。酥油鲍螺是她喜爱之物,也不舍得多买,省下钱多买些普通的果子,拿给孤儿们吃。

    想到后世的福利院,一个个干黄瘦弱的孩童,那一双双迷惘的大眼睛,他的内心不禁一痛。

    人性,什么是人性的光辉,在于点滴寻常事物间,那一瞬间爆发的绚烂光芒

    如果说,他第一眼看到有琴莫言,是惊叹其美人胚子的话,此时,他发觉有琴莫言最美的是本性良善,所谓伊人,并不是单指美色,内蕴同样重要。

    正当他和老苍头说话,冷不防一群孩子,拥着有琴莫言笑嘻嘻地出来,他哪里躲避的开,一下子被抓了个现行。

    有琴莫言忽然看到王秀,止住了脚步,吃惊地望着王秀,小嘴一煽一合,好像想要说话,但没说出来。

    孩子们遇到生人,又见大姐姐神色不对,一个个警惕地睁着大眼睛,躲在有琴莫言身后,让王秀连连苦笑,有点老鹰捉小鸡的感觉。

    “哥哥怎么跟来了”有琴莫言还算镇定,却一脸的戒备。

    王秀脸色赫然,跟踪别人被发现,总归是难堪的事,没等他组织好语言,老苍头眼一瞪,高声道“原来你小子是尾随跟踪,我说怎地鬼鬼祟祟。”

    得,这老爷子可真行,刚才还好好的,转眼把他给卖了,王秀哭笑不得,轻声道“怕你推车不易,跟来看看要不要帮忙。”

    有琴莫言眼底闪过一道异彩,嘴却道“哪有你说的娇气,既然来了,帮我推车吧。”

    “姐姐别走,再玩一会嘛”

    “姐姐下次什么时候来。”

    “姐姐别走。”

    几个小孩缠着有琴莫言,幼稚的童言充满浓浓的真切。

    望着脸色不太红润,衣着很简陋的孩子,那一双双充满天真可爱的眼睛,王秀心却打翻了五味瓶,这些纯真的眼神,让他隐隐有一种缓缓升的责任,尽管还很淡,却悄然在他心扎根。

    如果有一天,让这些孩子穿的好,吃得好,那该多好啊

    有琴莫言在孩子们恋恋不舍的目光,跟随王秀一步三回头而去,孩子们的呼声犹在耳边。

    一路回家,王秀与有琴莫言默默行走,把车子推进大门。

    “谢谢哥哥,天色不早了。”有琴莫言低声道。

    王秀到底是过来人,能体会有琴莫言心思,肯定是瞒着李寡妇,笑道“再去悄悄叫我,东西太重,别累着你。”

    有琴莫言俏脸飞一层红霞,轻声道“以后再说吧”说着,又看了王秀一眼,目光充满了复杂。

    “那我走了。”王秀也不知为了什么,脸颊微微发烫,避开有琴莫言的眸光,转身要快步出门。

    “这不是秀哥儿嘛,怎么这么慌走了,进来吃杯茶,这是你要的鹅毛。”未等王秀出门,李寡妇拿着一把鹅毛从前厅出来。

    “差点忘了,多谢大娘了。”王秀接过来,他心里有事,急匆匆放跑了,引的有琴莫言莞尔一笑。

    “这个秀哥儿,跟小娘子一样害羞。”李寡妇见王秀急匆匆跑了,倒是好笑一阵。

    “娘,哥哥好像被退婚了。”有琴莫言忽然止住笑容,若有所思地道。

    “什么,陆家退婚了”李寡妇一怔,眼睛睁得大大的。

    有琴莫言黛眉微蹙,不解地道“娘,哥哥是那么本分的人,陆家太不像话了。”

    “陆家那小娘子,。不要也罢,勾三搭四的。呸呸,不说了,太晦气了。”李寡妇对七八古八大姨的事,自然一清二楚,宋代寡妇并不像明清时代禁足,走街串巷是常事,她的消息还满灵通的。

    说着,忽然想起了什么,瞪着似有心事的有琴莫言,嚷嚷道“今后,少疯疯癫癫,别有没有事捉弄秀哥儿。”

    有琴莫言笑了,扬起两个迷人小酒窝,去关门时却偏了螓首瞥眼去看巷口,脸蛋微红,娇声道“娘,知道了。”

    女儿患得患失的神情落在李寡妇眼,她心下一动,女儿的红鸾星动了

    。。。

 第5章 屡败屡战

    王秀回到家,立即进了自己的房间,准备好了小刀,点燃了油灯,不大一会功夫,制成好几杆简易鹅毛笔。 看着自己的杰作,他满意极了,硬笔书写速度要毛笔快几倍,一个小小地发明,鼓起他一点点信心。

    他始终相信,只要用心去做,没有翻不过的山脊。

    他用水把墨稀释,拿出户籍书册,对照着旧名册,一笔一划写起来,六百不多,但他必须挣到,这笔钱是他人生的第一桶金。

    初春的夜间挺冷的,房间里没有火盆,后半夜让人打哆嗦,加衣服也不成,只好跺着脚,时不时搓手取暖。

    油灯亮了大半夜,谢氏心疼的不行,几次要劝都被王成拉住。

    “娘子,大哥用心苦读是好事,不要去打扰。”

    “身子也很重要。”

    “我知道,家里还有点钱,明天割点肉。”

    “不够了,这个月的房租还没给李娘子。”谢氏一声叹息。

    王成眉头紧蹙,道“那买几尾小鱼熬汤,我明天再去借点。”

    “官人,长此下去也不是办法,何老道那。”谢氏忧心重重地道。

    王成勉强一笑,温声道“娘子,车到山前必有路,大不了我盘了铺子,给牛幺当掌柜去,一定要让大哥读书。”

    一天时间,王秀把一卷户籍名册写好,当老书吏翻开看到一行行工笔正楷,还那么快写好了,惊讶的眼珠子差点掉出来,但他还是发现蹊跷,疑惑地道“这么快,似乎不是毛笔写的。”

    王秀捏了捏鼻子,笑眯眯地道“能用行,不是吗”

    “嗯,要不,再给你两卷。”老书吏一阵奸笑。

    王秀揣着六百钱,兴冲冲出了县学,心里觉得倍踏实,来到街市买了一只鹅,又去买了足足五斤黑糖。

    “大哥,你哪来的钱”谢氏见乱扑腾的白鹅,吃了一惊,疑惑地看着儿子。

    “娘放心,这是我自己挣得,县学招人抄录户籍名册,我写了一卷,他们看我写的又快又工整,又让我写两卷,给。”王秀说着话,把沉甸甸的小布包递给谢氏。

    谢氏惊讶地接了过来,想到一天一夜儿子躲在屋里,竟然在抄写户籍名册,要有口饭吃,谁愿意干那个啊捧着沉甸甸的袋子,想这大冷天,屋里连火盆也没有,心里又酸又痛,两行泪水流了下来。

    “娘,你别哭,别哭。。”王秀慌了手脚。

    “不哭,娘不哭,娘给你做鱼吃去。”

    不要说谢氏伤心,王秀又是一阵忙碌,在院子里挖了一盆黄土,在自己屋里捣鼓了半天,黑糖也用了两斤,晚出来时却饶头了。

    怎么回事,黑糖脱色明明是用黄泥水,怎么脱了色的糖透度不高,还不如市场的霜糖明明是黄泥水淋造白糖的法子,明代才无意发明的,很简单的方子,怎么回事,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吃完晚饭,他一头扎进屋里,半夜不断试验黑糖脱色,每次都差一点点,他并不气馁,泥土和黑糖用量,都小心翼翼地记录下来,仔细观察变化,总结经验。

    后半夜,则俯在桌子前,用鹅毛笔抄录户籍名册,一千二百钱不算太多,但那也是钱,能够补贴家用也是好的,何况他还需要购买黑糖。

    连续高强度的熬夜,他身子也有点吃不消,还闹了个黑眼眶,谢氏心疼的流泪,没办法,他和这个家都没有退路了。

    “爹,今天何掌柜过来,我有事要说。”把最后一口稀饭咽下肚,王秀放下筷子道。

    “你能有什么事”王成疑惑地看着儿子道。

    王秀切牙一笑,道“爹放心,我有一个好法子,让何掌柜看看,兴许能挽救咱家的铺子。”

    “好法子”王成惊讶地道。

    王秀点了点头,道“或许能缓解一下困境。”

    午,何老道如期而至,坐在王家客厅内,脸色挂着招牌式的微笑,一副笑死你不给钱的模样。

    “王东主,前个马婆子过来了”一脸笑眯眯的何老道,捋着老鼠须慢慢进来。

    王成心事重重,冷不防何老道提他家丢人事,怎好意思说出口,连咳嗽两声,借以掩饰尴尬。

    王秀早早陪在王成身边,没心没肺地来了句“刚退了婚,何掌柜是来收利益的你要和马婆子连襟而来好了,现退现给,不用数彩礼值几个钱,省的箱子搬来搬去。”

    王成一怔,一双眼睛睁的溜圆,愕然看着儿子,手放在胡须一动不动。

    何老道差点被一口浓痰憋过去,手一颤,老鼠须也拔下一根,疼的他眼角猛抽,心里却暗骂王秀刁钻,这不是说他和马婆子有奸情吗自己长的是不算帅,但也看不那干瘦如猴的婆子,这小子不是骂人嘛

    王秀仿佛没有看到,继续道“。银酒具一套,还有十片金叶。嗯,何掌柜,我家在你那质押多少钱,利息是多少”

    何老道一阵牙疼,暗道不对啊王大郎少言寡语,三脚踹不出屁的呆子,怎么今个话说的那么溜真邪门了。他看了看一阵长吁的王成,切牙笑道“老弟,你家小官人这是。。”

    王成又咳了声,稍有歉意对何老道一笑,对王秀本着脸厉声道“逆子,怎么跟何掌柜说话的,还不给我退下去。”

    王秀算看清老爹的秉性,没有一丝让步的意思,道“爹,让我把话说完。”

    何老道呵呵一笑,道“大郎,你爹质押四层铺子资产,拿了四十贯钱,月息十二钱,期限半载。”既然王秀没有避开意思,他索性开门见山,省得双方浪费口舌。

    王秀心下吃惊,四十贯这可不是小数目,还是一家的借贷,但让他吃惊的并非四十贯,而是四十贯竟质押四层财产,看来老爹想尽办法,还是不能翻身。他若有所思地看了眼一脸尴尬的王成,又慢吞吞地道“何掌柜,不能宽限几日,收了利息,把本钱续长一年”

    何老道摇头一笑,道“这是质库的规矩,老汉我拿别人的钱,自然要遵从自家东主规矩。”

    王成尚对儿子抱有一丝希望,哪知道这小子竟要延续质押期限,简直丢人现眼,能延期的话他早说了。儿子数日来的努力,本来稍有欣慰,此时化作极度失望,当即呵斥道“够了,还不快给我退下。”

    王秀笑着捏了捏鼻子,没有说话,也没有退下。

    王成来不及管王秀,叹道“还望掌柜宽限几天。”

    何老道呵呵一笑,捋着老鼠须,公式化地笑道“王东主,不是在下不愿意,实在是质库有规矩,不好办啊”

    王成实在为难,何老道说的不错,人家有人家的规矩,总不能让掌柜为难吧

    “王东主,四十余贯而已。”何老道笑咪咪地,一点也不急。

    王成眉头紧锁,“万事兴”质库势力庞大,商水县“万事兴”,仅是一家分店下面的铺子,是正规经营不假,但你要真还不钱,它的獠牙可要吃人的。

    “不瞒何掌柜,在下的杂货铺周转有些困难,待宽限几日,定然全数还。”不得不做最后努力。

    何老道依旧笑眯眯,道“不是我不愿意,规矩是规矩,实在没办法。”心下却暗道,有张山这伪君子窥视,你的铺子能好才怪。

    王成哪个愁啊终究是走到这一步了,典当铺子是唯一的出路。不过也好,给了何老道还能留下几个钱,便宜了张山,他连一钱也得不到。

    正要妥协的时候,王秀却笑眯眯地道“我有一件事,想向何掌柜请教。”

    。。。

 第6章 三倍之利

    “小官人有事,说说看。”何老道笑咪咪地道。

    王成一怔,儿子说话很冒失,他只能低声道“一个毛头小子懂什么,何掌柜不要和他计较。”

    “哎,我看小官人睿智,说来听听。”何老道仍旧笑咪咪地,心下却揣摩王秀意图。

    王成刚到嘴的话咽下去,目光复杂地看了看王秀,心下燃起一丝希望。

    王秀见何老道颇为知味,笑道“何掌柜,小侄那些彩礼,也够你的一年利息了。”

    王成脸色一变,脸面微赫,正要呵斥。何老道却笑咪咪地道“小官人,不止利息啊”

    “这是当然,本钱也要还质库。”

    何老道不明白王秀意思,王成同样糊涂了,除了店铺,哪还有钱还,难不成天下掉钱,砸了王秀不成

    何老道见王秀笑眯眯地脸,心咯噔一下,这张笑脸是那么的熟悉,颇像自家小东主,不禁道“这话怎么说”

    王秀撇撇嘴,稍加沉吟,道“敢问何掌柜,商人处事两分之利,可不可以做”

    王成见儿子提商人之利,还在何老道面前,这不是班门弄斧嘛但他又见何老道兴趣怏然,暗想这小子的话前言不搭后语,竟能让何老道如此精明的老经济感兴趣,真是怪。

    要是王秀知王成心思,肯定要鄙夷一番,商人嘛无外乎赚钱得利,对赚钱没兴趣的商人,还能叫商人

    何老道若有所思,道“两分之利,可值得投入钱财,大干一场。”

    王秀微微一笑,又道“那五分之利呢”

    “五分之利”何老道吸了口凉气,目光谨慎地凝视王秀,正色道“小官人莫要说笑,五分之利,连质库也达不到。”

    王成脸色很不好,看着王秀,道“你有什么事直接说,不要拐弯抹角。”

    王秀心下暗叹,难怪老爹一辈子一事无成,信誉、勤恳一样不缺,少的恰恰是最重要的想象力和决然的担当,他平静地道“五分之利,何掌柜说会让人怎么样”

    何老道脸色郑重,稍稍沉吟,道“足以让人铤而走险。”

    王秀点了点头,道“何掌柜坦荡,五分的利益的确可以让人冒杀头的危险。”

    何老道捋着老鼠须,笑眯眯看着王秀,知道这小子肯定有下,连王成也升起一丝期待。

    “那三倍之利呢”

    王成心肝一颤,脑袋一阵眩晕,他赶不儿子跳跃性的思维。

    何老道眼光一闪,划过一道厉色,但还是温声道“小官人这是什么意思”话不知不觉间,近乎了许多。

    “三倍之利的合作,用杂货铺两层资产,能不能和万事兴合作”

    王秀之言,让王成吓了一跳,也让何老道惊讶无。

    如果有10的利润,资本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资本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资本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资本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资本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

    这是托约登宁说的,在资本论被马克思引用,王秀深信不疑,市场有它的规律性,商人追求最高利润,这是永恒不变的规律。即便回馈社会很多,做下天大的善举,也无法改变逐利的本质。

    何况,人都是有道德底线的,什么狗屁仁义道德,在绝对利益面前,都得给我靠边站。

    给你一万陪我。抱歉,人家未婚,很纯洁;

    哦,那再加九万。人家还是第一次,妈妈管的紧;

    那好,一百万哦。那个。。

    你也别说了,一千万,给个话。估计早沦陷了,还没有你继续纯洁吧,反正我妥协了。

    王成嘴唇蠕动,想说却又不知从何说起,三倍之利,足以让人操刀杀人了。

    何老道目光有一丝期盼,试探着道“三倍之利,说着容易做着难,小官人不要开玩笑了。”

    王秀莞尔一笑,淡淡地道“晚辈不敢喝何掌柜玩笑,何掌柜身为万事兴的掌柜,在万事兴陈州分店说话很有分量,香浴堂不过是其一项。”

    观察何老道微微颔首,似乎很享受。笑话,任谁不爱恭维,又道“我家和万事兴商水店合作,万事兴以四十贯钱为本,占商铺两层,今后我家以王记铺子开设其他营生,万事兴都占有两层。”

    绝对是大手笔,等于展开一个诱人的前景,四十贯本钱,不用再投入,便可坐收其利。

    何老道是有些心动,但他并不蠢,作为万事兴在商水的掌柜,又岂能是平庸之人,他一边观察王秀脸色,一边道“小官人,不是老汉说你,望梅止渴画饼充饥,不太吸引人啊”

    王成脸色通红,何老道说的是,王家杂货铺形同关闭,拿什么吸引人家

    王秀却不屑地一笑,道“谋一时不足以谋一世,观一事成败不足以观万事得失。”

    “呵呵。。小官人有好办法”何老道感觉有点味道。

    王秀撇撇嘴,道“不敢,何掌柜能信得过晚辈,两家可以合作。当然,何掌柜也可以私人拿钱,公私便利,一举两得。”

    何老道何等人没有实际可操作性的前提下前,他肯定不会做出抉择,当下笑道“小官人要做什么”

    “三件事。”王秀伸出三个指头,很自信地道“何掌柜稍候片刻,晚辈去去来。”

    他回到屋拿了几章纸页回来,很恭敬地呈给何老道,道“这是晚辈画的图形,搏何掌柜一笑。”这是他昨晚,在黑糖脱色地五次失败后,灵机一动想出的办法。

    何老道笑呵呵地接过来看,开始还很不在意,看着越发凝重,最终正色道“小官人,这个。这能要多少银钱”

    “不多,只要盘下一所香浴堂,改建一下成,也是数十贯而已。”王秀看了眼何老道,不失时机地道“这只是第一步的一小步而已,何掌柜如能在商水整出一番动静,想必万事兴东主必会有耳闻。”

    何老道闻言一动,王秀说的不错,他要能在商水带来巨大利益,必会受到层的重用,好处当然不用说。想想,他有些动摇了。

    王秀见状,趁热打铁道“盆浴不干净,淋浴至而下,如高山流水,此古君子雅趣,何掌柜是知名老宿,其道理当然不用晚辈再说。”

    何老道当然看出钱景,什么狗屁高山流水,古君子雅趣,他一律不感冒,感兴趣的是其商机,占据制高点的商机。

    稍加考虑后,又道“淋浴装置太简单了,一旦出现不久,便会被其他人效仿。”

    王成闻言不断点头,这年头没人是傻子,一旦有赚钱的机会,像一群嗅到血腥的鲨鱼,都会一拥而撕咬。

    王秀摇了摇头,坏笑道“小事,要的是他们效仿。”

    何老道眼前一亮,道“此话怎讲”

    “何掌柜难道不知道,做买卖要永远走在别人前面,待他们蜂拥而,咱们早赚得个钵满盆溢。再说了,香浴堂不过是三件事的头一项。”永远站在产业链的游,占据商业的先机,是任何一位成功商人的秘诀,王秀绝对相信。

    何老道眼前又是一亮,目光闪过一丝贪婪,他对改进香浴堂经营有兴趣不假,但那不足以改变他的决断,王秀后续的手笔,让他感觉可以尝试一下,不是延期嘛,钱又跑不了。

    “晚辈多年来潜心研究那些杂学,倒是略有所得,何掌柜要有兴趣,你和万事兴公私两便。”王秀笑咪咪地,目光很真诚。

    何老道稍加沉吟,慢悠悠地道“此事,要好好商量。”

    “何掌柜说的是,最好让是质库信得过的匠人过来,千万要保守机密。”王秀点了点头,话锋一变“不过,我家质押款子。”

    何老道见王秀很道,心下欢喜,四十贯对他而言,推迟处理不过小事,当即笑道“好说,好说,明日去我那改了契约,延期半年。”

    “多谢何掌柜。”王秀算松了口气。

    王成惊喜交加,想不到最犯愁的一件事,被儿子三言两语坏事变成好事,真是感慨万千。何老道走后,他才回过味来,疑惑地道“去他的店铺,这老狐狸玩什么花样”

    。。。

 第7章 实质性谈判

    虽说,何老道管理的质库是区区的县分店,却是商水县数一数二的建筑,看那飞檐青瓦,三层雕栏,端地气魄无,在幽静地后院,王成、王秀父子在座。 

    把玩精致的黑瓷天目釉茶盏,品味幽幽茶香,不要说尖尖嫩芽,是茶盏也要卖到十金,王秀对万事兴的底蕴十分惊讶,一个县分店的掌柜,用度竟这么奢华,窥一偶而观全局,万事兴东主岂不是富甲天下。

    “二位的淋浴装置,老夫再三考虑,感觉还是有利可图的,但前景不太乐观,面一贯的谨慎,我也不能太过分了。”何老道眨着老鼠眼,一本正经的模样,把王秀摆到同等位置。

    王成笑道“州里大掌柜谨慎,也是当然。”

    王秀白了眼老爹,何老道的话能信,精明地跟耗子一样,这种质库行当的老经济,也不能跟他客套,只能直接谈利益,人家可是为钱而挣钱,谈什么狗屁仁义道德。

    何老道那双小眼看了看王秀,继续道“按照面一贯德性,恐怕很难同意,不过老汉我会极力争取。”说到这里,端起茶慢悠悠品了口,眼角余光打量着王家父子,却见王成焦躁忐忑之情,溢于言表,王秀却耷拉着眼皮,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他心下对这对父子高下立判,放下杯子,咂咂嘴道“风险太大,要让面松口,万事兴占你家铺子五层,我才好去说话。”

    王成大吃一惊,失声道“五层,我那铺子单凭地段,便要价值数百金。”

    何老道咂咂嘴,鄙夷地笑了,暗骂王成活了一把年纪,怎么看不明白。

    王秀吸了吸鼻子,把玩着黑瓷天目釉盏,玩味地道“何掌柜,万事兴可是真正的大商行啊”

    何老道一怔,不知王秀何意,眨着眼品味这话味道。

    王成同轻蹙眉头,儿子贸然插话让他不高兴,但淋浴装置是儿子捣鼓出来的,何老道又较重视,他把开口呵斥的话咽下去,决定先看看再说。

    “这点小玩意是投石问路,如果晚辈能把黑糖脱色,品色霜糖好十倍,成本低三成,并改进磨浆法制甘蔗汁,何掌柜认为利有多大”王秀不屑地撇撇嘴,端杯品了口茶。

    何老道眼前一亮,他虽是质库老经济,但这行却要求万事通啊立即判断王秀之言的巨利。

    霜糖与黑糖的价格,他一清二楚,霜糖制作工艺复杂,成本极高,糖色有些发黄,价格是黑糖的三倍,若成色好十倍,成本底三层,傻子都知道其巨大的商业利益。

    真的可以吗他疑惑地看了眼王秀,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不要说黑糖脱色了,是改进磨浆法却非同小可,磨浆法制甘蔗汁是把将甘蔗切成小块,然后磨成浆泥,放在锅熬取蔗汁,加工过程相当繁琐,成本自然也居高不下。

    王秀风淡云轻的脸色,让他左右拿捏不定,机会,一个有巨大风险的和巨大利润的机会,把他的贪欲勾起来了,沉吟片刻,谨慎地道“小官人倒是博才”

    王成亦是目露疑惑,儿子怎么变的如此睿智,简直换了个人,给他的惊一个接着一个。

    王秀风淡云轻地笑道“闷头学几年,杂书看多了,略有点心得。”他并没有完全掌握黑糖脱色技术,现在是十二点过五分,没时间耽搁了,先把何老道拿下来再说,他有决心和信心成功掌握技术。

    这理由虽然勉强,但也算说得过去,何老道捋了捋老鼠须,小眼睛闪烁精明的光芒,良久才道“要怎样改良黑糖怎么变为白色”

    王秀放下茶盏,投以鄙夷地目光,慢悠悠地道“何掌柜,改良磨浆法降低制糖三层成本,霜糖你也知道,那能叫糖我有本事把黑糖脱色成为白糖,质地无限接近白透,保守估计霜糖多一倍利润,一降一增,可多获利多少何掌柜认为晚辈在玩笑不成”

    王成吭了一声,正色道“怎么跟何掌柜说话的。”

    “何掌柜恕罪,晚辈性子急。”王秀轻松地一笑,急忙告罪。

    何老道完全被王秀的话吸引住了,磨浆法不是不能改良,相反很多工匠都进行揣摩,一旦研究成功,成本自然是大大降低,至于黑白变,他暂时尚无兴趣,但也知道让天下商人疯狂的利润。

    “哎,小官人不要妄自菲薄,能把磨浆法改良,大大降低制糖成本,这可是制糖行当多年无法完成的事。哎呀,小官人竟然有把握完成,的确让那些工匠丢脸。”何老道捻须长叹,眼珠子却提溜转,一脸的不相信。

    王秀面不改色,他面对的可是质库老狐狸,可不能被对方迷惑,改良磨浆法甚至量产白糖,都是非常简单的事,只不过人们暂时没想到罢了,他绝不会轻易说出口。好东西要一样一样拿出来,若要不是家境窘迫到刻不容缓的地步,他连透露也不会。

    何老道见王秀平静,似乎是胸有成竹,不免多了几分忐忑,试探着道“小官人有几分把握。”

    “那看何掌柜有几分诚意。”王秀淡淡地笑道。

    何老道翻个白眼,暗骂小狐狸不已,明明是放个诱饵吊他的胃口,却又不给人家吃,真是坏的淌水。心里鄙夷,脸却笑呵呵地,道“小官人啊恕老汉直言,州里的万事兴分店对淋浴并十分不感兴趣,昨夜少东主路过,停留了一个时辰,老汉再三劝说下总算给了三分薄面,但少东主的意思是五层。”

    “少东主,他怎地不去杀人啊”王秀翻个白眼,什么东西,看来还真有趁人之危的。

    何老道一瞪眼,道“小官人倒是好嘴,我家少东主可是才,能看的必有所值。”

    “那是他看走眼了,不消说淋浴,是制糖法成套改进,得到的利润足以撑爆他的眼球,你信不信,只要我拿出去,不知有多少人争着要买。”

    王成听儿子口气颇大,不禁眉头微蹙,暗自不喜,年轻人孟浪些并无大碍,但也不能太狂了。

    何老道笑咪咪地打量王秀,道“这商水县,除了我万事兴,谁还敢接你的手”

    王秀下意识看了看王成,却见王成脸色灰白,摇头叹气,很显然何老道抓住他家命门。

    “爹。”王秀目光坚定,转首看着王成。

    王成知儿子所想,也不多话轻轻颔首,端茶品味间口苦涩,数十年人生,读书没有取得功名,经商勉勉强强,又被人暗打压,最后还得靠儿子,实在令人不堪回首。

    王秀明白老爹不过问了,他也明白家到了最危急阶段,早一天与万事兴联合,少一分危险,反正自己还留了一手。

    得到王成的首肯,底气壮了许多,迎着何老道不怀好意地目光,断然道“杂货铺四层,万事兴不能转让别人,只能由商水县万事兴持有,制糖也由铺子专卖,不二家。”

    “好,今日签下具状。”何老道眼前一亮,一锤子定音。

    “是不是答应的太早了”王成趁何老道让伙计请账房来时,把一直憋着着的话讲了出来。

    王秀摇了摇头,道“爹爹,时不我待啊哪怕是他要六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