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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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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长昇眉头一挑,笑道:“八哥,你也不要给我卖乖,赶紧的督办,这是先生的意思,小心思的就别用了。”

    “能不能别叫八哥,叫老八也成不行,总之不能带八。”高堪无力地抗议,八哥这不成了豢养的鹦鹉了,至于老八通老扒,自王安石被传言安危年轻守寡的儿媳,民间就传开扒灰代名词,让他深恨自己为何排行老八,恨不得把李长昇达到老八位置上。

    他作为通判,本不应该官知州那摊子事,但两府明确让他负责供应船队和沙门岛一切供应,知州大人也乐得清闲,直接当了甩手掌柜,让他费尽了心力。这不,李长昇一来就要大批的黑药材料,这不是要人命嘛整个京东东路各军州制造坊,也无法完全满足水军要求,恨不得揣李长昇两脚。

    “不叫你八哥叫什么难道你想把老七拽下来人家还的跟你拼命。”李长昇呵呵地笑了,他非常享受兄弟之乐。

    “随你了,不过。黑药制造繁琐,保存也不易,你得耐心等等。”高堪翻个白眼道。

    “随时都可能用,你可要加把劲,别误了事,带不足黑药是要误事的。”正事上,李长昇可不敢马虎。

    高堪撇撇嘴。轻蔑地道:“二哥,你都来沙门几个月了。还不出动在等什么”

    “打仗你不懂,咱们不先找事,等等看今年虏人会不会南下,只要他们敢来,我绝对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李长昇眉头一挑,又神秘兮兮地道:“这可是机密,可不要给我外传,要掉脑袋的。”

    “那么大的船队汇集沙门,你以为人家是傻子”高堪鄙夷地笑了。那多的大船汇集,消息传不出去才怪。

    “你说的也是,咱们对外称保护京东,但人家也不会全信,好在封存了部分战船。”

    “行了,以力取胜,任何阴谋诡计在绝对实力面前。都要灰飞烟灭。”高堪不以为意地道,他也是跟随王秀身边,这些浅显的道理也懂。

    “那你就赶紧给我加大供应,实在不行的话,水军拿出三万贯。”李长昇当场许诺,看那脸色像是割肉。

    高堪嘴角一抽。暗骂李长昇真是土财主,叩门到了极点,打发叫花子啊笑眯眯地道:“还是你们侍卫水军财大气粗,几万贯就跟几吊钱一样。不过,现在世道你也知道,没有十万贯很难办事。”

    李长昇眉头微蹙,冷笑道:“你个老八还跟我讨价还价。有十万贯我直接找京东商行了,还要烦劳你老八出力。”

    高堪尴尬地笑了,弱弱地道:“现在没钱难办事,得了,再少点也行,总不能肥水流了外人田。”

    “什么叫肥水流了外人田,京东商行是外人的吗要是大娘子听到了,你小子要倒霉了。”李长昇抓到了小辫子,一脸的奸笑。

    高堪脖子缩了缩,王卿苧可不是他能得罪的,连先生也要退避三舍的人物,干笑道:“总不能让我缩手缩脚,三万贯铁定不行。”

    “好了,就四万贯,多一文钱也不行,你给我尽量多造,尽快的运来。”李长昇似乎做了很大让步,几乎是咬着牙。

    “不行,少了八万贯绝对不行。”高堪也是咬紧牙关。

    “一口价四万贯,不能再多了。”

    “你让我哪筹钱啊七万贯,做兄弟的给你底价了。”

    “也罢,你也别再说了,反正做完着跑买卖,你就直接上船去南海赴任了,就当我多给你点钱,权当是盘缠,五万贯,你要再敢抬价,小心我翻脸。”李长昇咬牙切齿地道。

    “你怎么知道”高堪愕然看着李长昇。

    李长昇神秘地一笑,道:“我是侍卫水军大将,你出知南海云间城的事,我怎能不知道,说白了你还得靠我水军海船支撑。到时候,我修书一封,你能省了很多事。”

    高堪眨了眨眼,似乎在犹豫不决。

    “行了,再过一个月,有了信风,你就该南下了,别扣扣索索的,一口价五万贯。”李长昇斩钉截铁地道。

    “干了。”高堪权衡利弊,为了新任所的坦途,他也就咬牙同意了。

    “这才是好兄弟。”李长昇大喜,不由地一阵大笑。

    “鬼扯,谁和你是好兄弟,有你这样讹诈兄弟的吗”高堪还在咬牙,狠狠地瞪了眼李长昇。

    却说在齐州,郦琼实在没有好办法,无奈地叹道“张武几人都是随我出生入死的弟兄,不能做的太绝了。”

    靳赛翻个白眼,冷笑道:“万一被刘建查到他们那里,悔之晚矣,做大事者岂能在乎小节。”

    “太尉,定要速断,不能再拖了。”王世忠在旁催促,自己的好端端身家,万不能断送在几个小卒身上。

    郦琼目光游离不定,权衡利弊得失,刘建的钢刀已经架在他脖子上了,一步天堂一步地狱,关系到自己的身家性命,实在是大意不得。

    他在军帐内来回度步,神色变幻不定,王世忠、靳赛的目光紧跟着他,希望他能速速决断。

    “灭口的事不要再说,让他们外出暂避风头。”他还是做出决断,毕竟是亲随,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

 第六二三章 权知杭州军州事68

    

    “他们往哪里躲除非是去河北。 ”

    “只能让他们去河北了,要知道刘建匹夫不容易糊弄,只有到了虏人的地盘上,才能保住他们,对外就说他们违反军规潜逃。”郦琼自认为妥当,逃兵很平常,只要跑到别人地盘上,虞候系统的军法官也只能干瞪眼,总不能杀到女真人的营寨,把那些逃兵划回来吧

    “是个好法子,马上就要防秋了,事不宜迟,一定要快点。”靳赛有点等不及了,浑身散发着煞气。

    王世忠眼珠子一转,低声道:“边地是我的防区,太尉可派遣张武等人前往,我来让他们越过寨沟入德州。”

    “就这么办,事不宜迟,立即准备,夜里就越过前哨营寨。”靳赛说着,眼中遽然闪过一抹凶光。

    郦琼却没有看到靳赛目光,无可奈何地叹道:“但愿能躲过去。”

    王世忠与靳赛上马回去的路上,靳赛阴郁地道:“郦太尉优柔寡断,岂不是害死咱们弟兄。”

    王世忠没有转过弯来,疑惑地问道:“把张武他们送到德州,也算是太尉仁德,不忍伤害部属,刘建他们也无可奈何,你也就把心放回肚子里。”

    “死人是永远不会泄密的,郦太尉算是当世豪杰,岂能不明其中道理。如今,生死攸关之际,断不能讲妇人之仁,大丈夫做事当断则断,怎能为区区几人,陷自身于凶险境地。”靳赛狠狠地瞪了眼王世忠,非常不满意地道。

    王世忠感到颇有道理,让张武等人活在世上一天,终究是一个潜在的威胁,斩草除根是一劳永逸的好办法。但是,张武等人也是亡命之徒,一旦一击不死,恐怕麻烦就大了,他犹豫地道:“有何办法”

    靳赛见王世忠意动。脸面上露出残忍地笑容,冷冷地道:“眼下有个大好机会,神不知鬼不觉,连郦太尉也可瞒过。”

    王世忠暗自心惊,失口道:“你是要。。”

    “什么是我要,是我们要他们几个的贱命,敢刺杀枢密直学士。就该有死的绝无。”靳赛冷冰冰地道。

    王世忠觉得浑身发凉,靳赛就如同一头饿狼。让他浑身上下战栗不已。

    却说,当王秀再次出现站那妇人面前时,那妇人委实在无法忍受,伏在茶几上哭出声来。

    原来,这妇人正是女真人搜寻不到,秦献容为之不曾离开开封的李师师。

    她隐藏在京城,待王秀收复了开封,才乔装打扮跟随商队南下来杭州,因为秦献容的关系。她真的难以面对王秀,不知如何去辩解,只能默默地离去,希望能隐姓埋名弹唱为生,平淡地地生活下去。哪里又曾想到,王秀竟来来到了杭州。

    既然王秀知杭州,她也认为王秀今非昔比。是高高在上的重臣,哪里有机会看到过气的歌姬,生活还得继续。哪想到不是冤家不聚头,竟然在夜市碰到王秀,当时的她很想相认,几乎控制不住自己。却硬生生地忍下去,只因为愧疚。王秀亲自登门造访,有感真诚的态度,再也控制不住委屈。

    王秀静静地等待,任由李师师痛痛快快地哭了场,在她情绪渐渐平静,才轻声道:“在下知杭州两年多。竟然不知李娘子,实在是不该啊”

    “是我对不住三姐,当年要不是因为我,她也不会留下,早就跟随十三姐去了商水。”李师师哭够了,用手帕拭去泪水,她明白秦献容对她有义。

    “都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人各有命,三姐的劫数没有躲掉,李娘子不用内疚,她本来还有机会出城,却因为别人放弃了,真是个傻丫头啊”王秀想起了秦献容,心中一阵黯然,眼看玉颜憔悴的李师师,真不敢想象眼前人,竟然是当年风华绝代、诗书琴棋无所不精、迷倒皇帝的一代名妓,沦落到在酒楼茶肆为生。

    秦献容是不舍李师师不假,但最终还是为了那群姐妹,不然文细君能从虎口逃出,她又岂能逃不出来沈家完全可以掩护,他不由地苦涩一笑,温声道:“难为李娘子苦挨这些年,昨夜真是万幸,偶尔想逛逛夜市散心,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不然,三年任满回朝,就要错过相见的缘分。”

    “听说十三姐,她在玄武湖开了丰乐楼”李师师避开开封,转到了文细君身上,也好揭开尴尬。

    “是啊她收留了些当年的姐妹,生意做的很大,倒是一方财主了。”王秀尴尬地笑了。

    “她也真是,好歹是相公的侍妾,有些身份的娘子,怎么还抛头露面,让人说三道四。”李师师似乎在回忆,却设身处地为王秀考虑。

    “她也不是抛头露面。”王秀不愿再多说文细君,又道:“李娘子何不北上,你们姐妹也有个照顾,好过孤苦伶仃流落杭州。”

    李师师黛眉微蹙,似乎在犹豫,最终却轻轻叹道:“多谢相公好意,奴家在杭州住了多年,早就习惯了西湖月夜,喝不惯万里江水了”

    王秀并没有多说,到了他的层次,考虑问题再不是年轻时。当年,李师师是东京的头牌,如今人家有滋有味,怎好再去回头,怎么再去面对那些旧人他轻轻一叹,细声道:“不去行在也好,玉泉山书院女斋缺少讲学,要是李娘子不弃,我想聘请娘子为讲学。嗯,玉泉山书院依山傍水,女斋不远处就是西子湖,如同世外桃源般的清雅之处,李娘子可以修身养性。”

    李师师何尝不知王秀好意,玉泉山书院成立两年来,名声日著,在大乱初治的地方官学和私人书院中,显得鹤立鸡群,能进入书院女斋教书,当然比靠着卖唱为生强上百倍。以她的才华,完全可以教导小娘子们诗书女红。

    但是,她仍然有些犹豫不决,毕竟自己是风月场中女子,玉泉山书院副山长李清照,是绝对的名门闺秀,女斋中的学子哪个不是良家子,能容忍优伶歌姬吗

    。。。

 第六二四章 北方的局势1

    

    王秀没有注意李师师脸色,能进入玉泉山书院女斋,对李师师来说,绝对是最好的归宿,道:“玉泉山书院女斋宽广,讲学都有**的庭院精舍,李娘子要是想清静,我可以安排出一处偏僻的精舍,内外两进小院,后面是一处小巧的绣楼,虽然不甚太大,却还颇为清雅,正好与易安居士做邻居,你们也能探讨学问。 ”

    “多谢相公美意,能不能容我考虑”李师师厌倦出入酒楼茶肆卖唱生活,能入女斋终老一生,不失为好去处,但她又很害怕流言蜚语,影响了王秀的心血,这个兄弟可是有大志向的。

    王秀长长松了口气,笑道:“也好,我回去就派人张罗家具摆设,一切定然能让李娘子满意。”

    “相公,我若去能否隐姓埋名”李师师忽然一问,眸子里的光芒,似乎有几分渴望,如果能割断前尘往事,玉泉山书院未尝不是终老之所。

    王秀一怔,惊讶地看着李师师,渐渐明白她的想法,不由地叹道:“一切听李娘子主张。”

    第二天,李师师接受王秀的聘请,以李纨的名字担任女斋讲学,从此深居简出,只有李清照知道她的身份,却仍然平等相待。她那深厚的造诣,还有精湛的歌舞词曲,一下子吸引了女学子,成为学子们喜爱的讲学,她也喜欢上学院的清净生活,陪伴着充满活力的小娘子,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

    逐渐进入秋季,沿河的防务越发紧张,女真人两年按兵不动,但谁也不敢大意,哪个知道今年人家不来打你何况,北侍军十二军正在陆续整编,可以说是最虚弱的时候。

    刘建是河北禁军出身,相继跟随傅潜、宗泽等将帅,在抵御女真人第二次入侵战争中。他积功升迁武显郎,遥领霸州刺史,差充正将。

    李纲担任宣抚使很看重他,经过兵部讲武院首批虞候培训,简直是青云直上,那是身价倍增啊北侍军都指挥使司成立,他受命组建北侍军虞候系统。不负李纲重托。在军法官人才奇缺的尴尬条件下,他力排虞候前途渺茫的论调。从都司到营,快速组建起北侍军虞候系统。

    李纲大为欣喜,举荐他为管干北侍军都虞侯司公事,右武大夫遥领廓州防御使,掌管整个北侍军的军法官。这可是绝对的高等都校,再往上一步就是留后了,大好的前程啊

    眼看刺杀蔡易的幕后凶手露出端倪,他是干劲十足,一旦破了大案。他的前程可想而知,要知道北侍军都虞侯是正五品,绝对的军号将军,不是管干公事所能比拟的,想想做梦都要笑出来了。

    北侍军都虞候司是他一手创办,各级虞候绝对的好用,他名正言顺安置各部虞候军法官。密切监视郦琼举动。在李纲的默许下,以巡查为名抵达齐州,开始下刀子了。

    郦琼秘密召集王世忠、靳赛,没有逃过他的耳目,他立即密令各部虞候密切监视三人的动向,绝不放过半点动静。

    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王世忠部的军法密探隐藏很深,竟然参与了狙杀郦琼卫士的行动,结果可想而知,一番激战之后,密探在外围吏士的支援下,突然反戈一击保住了活口。

    “怎么样。张武招了吗”在行营牢房外间,刘建讯问宣武军都虞候判官葛杨。

    葛杨摇了摇头,紧蹙眉头道:“张武被箭射中,伤势颇重,好不容易救了过来,却始终是一言不发,末将怕他伤的太重,一直不敢用刑,投鼠忌器啊”

    “张武倒是条好汉,郦琼也算有几个死士,那就对他说是郦琼要灭口。”刘建冷冷笑道,没有攻不破的堡垒,他就不相信张武能咬死口一辈子。

    “说了,但这厮还是一言不发,丝毫不为所动。”葛杨是一脸的无奈。

    刘建脸色一变,冷笑道:“难得啊这个时候还在维护郦琼这贼子,看来还不信军法虞侯,以为必死之人,全了一番忠心,真是一介草莽迂腐之辈。”

    “太尉,咱们救下张武必然惊动郦琼,万一郦琼发难就不妙了,他可是有六千精锐啊”葛杨不能不提醒刘建,六千吏士可不是好玩的。

    刘建也很担忧,可恨这张武这厮固执透顶,郦琼再傻也明白事败了,岂能甘心情愿引颈受戮对方有六千精锐马步军,而他手里仅有一个军法队,能不能逃出齐州还在两说,就不要说疯狗一样的御史,铁定弹劾他逼迫将帅造反,那时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如今,不太可能稳住郦琼,他若是突然发难怎么办”葛杨很担忧地道。

    刘建撇撇嘴,很无奈地道:“你看怎么办”

    “恕末将斗胆妄言,张武是铁了心不招,既然是事情不可为,那就二路并进、就势出手。”葛杨犹豫半响道。

    “怎么讲”刘建心下明白大半,但还是想听听别人意见,心里好有点安慰。

    “对张武的审讯要大张旗鼓,继续下去,明发官塘给李相公,暗中联络宣武军王太尉,秘密调动兵马对齐州进行合围,一战可定乾坤。”

    没有任何新鲜,也就是以身作饵,刘建不由地盘算得失。

    大张旗鼓地审讯张武,起到打草惊蛇的效果,引起郦琼的注意。表面上联系李纲和王渊,促使郦琼惊惧不安,却忌惮宣抚司几位爷的威名,起到震慑不敢轻动的目地。

    再暗中联络王德调兵,实施军力威压,一旦有任何的苗头,王德的大军绝对能镇压郦琼,就算不成功,有王德的就近支援,他们也能全身而退。

    葛杨偷看眼刘建,他也是有私心的,诺大的功劳放弃太可惜。俗话说富贵险中求,能活下来无论成败,他都会是军都虞侯,值得用命一搏,正色道:“事不宜迟,太尉速断。”

    刘建脸色阴沉,阴森森地道:“我去亲自审问,你速速选派得力人手,赶制官塘。”

    。。。

 第六二五章 北方的局势2

    

    “太尉,这个或许用的上。 ”葛杨嘿嘿一笑,掏出一支沾满干枯血迹的箭镞。

    刘建眉头一挑,接了过来凝视半响,满意地道:“你这厮竟然有这个,早不拿出来。”

    刚刚进入牢房内,一股霉味与血汗的腥臭味扑鼻而来,刘建身为高等军法官,也是在战场上厮杀过来的人,只是捂了捂鼻子,微蹙眉头走了进去。

    一个身材魁梧、身穿土布长裤的大汉,面色憔悴地躺在草床上,上身、大半缠绕着白色的细麻布,右胸口上方被血浸透,显然伤的极为严重。

    刘建挥手让两名军法官出去,由葛杨守在牢门口,牢房内只剩下他和伤重的张武。二人你看我我看你,相持了好半天,他才皮笑肉不笑地望着张武,张武也躺着冷冷地望着他,二人相互间试探着对方的耐性。

    “壮士护主是忠肝义胆不假,本帅倒是有几分佩服,这年头像壮士忠义之人,的确是不多了”刘建换了一副笑脸,温声宽慰。

    张武冷漠地看了眼刘建,轻轻闭上眼睛,此刻他是伤痛交加,根本无心和军法官们斗嘴,明显的温情攻势,当他是傻瓜啊

    刘建碰了颗软钉子,心中虽是窝火,但面对滚刀肉一样的张武,他还真像狗咬刺猬无从下口,不由地干笑道:“这一箭射的可不轻,直接奔胸口而来,无论是强弩还是箭矢,都是和刺杀蔡学士的无二。”

    张武眉头微动,细微的动作没有逃过刘建的眼睛,他心中冷笑,只要对方能听进去就好,就怕你没有反应,他用温和地声音道:“嗯,祸是闯的不小,我也很佩服,刺杀枢密直学士。的确够胆大的。蔡大人是王相公倚重的重臣,迟早要进两府的,你也敢去射杀他,真不知道让我说你什么好反正我是没这份胆量”

    他自嘲一句又顿了顿,尖刻地道:“你不用怀疑我的用心,我堂堂管干北侍军都虞侯司公事,还用得着跟你用心思那也太下作了。郦琼不过是莽夫。胆敢为一己之私,行此大逆不道之事。你们这些吏士吃的是朝廷响粮,效忠的是大宋官家,并不是郦琼匹夫,难道你不明白其中道理”

    “你也不想想,刺杀蔡学士的破事,不要说王相公愤怒,单单朝廷就会一查到底,绝不会放过任何蛛丝马迹。任谁也不会放心有人持刀卧榻,有些主谋只要想蒙混过关。死人是最好的保密方式,郦琼做得无可厚非,要是我指使你干,也不会留你性命。”

    虽然,张武仍然闭着眼睛,但他嘴角开始轻轻抽动,显然脑补了很多东西。

    “你们几人也行啊。敢领受郦琼之命,千里外行凶。可惜的蔡学士福大命大,人家好好地活着,你们却遭受灭口,连家小也不能幸免,真是可怜。”刘建摇头叹息。一脸的不值得。

    “太尉不要再多费口舌,小人只是回家探亲,不想在路上遇到。”张武忍不住开口,牵动创口一阵剧痛,他还要做最后的挣扎。

    就怕你不开口,既然开口说话就有门,刘建强忍内心狂喜。正色道:“实话告诉你,朝廷断定是郦琼挟私泄愤,两府诸公早就下了定论,纵就是你不开口也无法维护他。我佩服宁死不卖主的人,但你们的义气是小义,而非大义。你们这箭差点造成什么后果,可曾想到过就是把郦琼这厮千刀万剐,也无法补足万一。”

    “你说自己没有做过此案,你以为这等狡辩之词能瞒得过都虞侯司吗实话告诉你,就在你们射出那一箭的时候,都虞侯司就判定是禁军所为,最后圈定郦琼身上,这厮为了自保自然要牺牲你们,这一招虽不新鲜,却用的老道毒辣。”

    “真是可怜,到了这时候,还未要杀自己的人掩护,真不知该说你忠义,还是愚顽透顶。”

    张武半睁开眼睛,目光中隐隐透出一抹愕然,刘健的话对他冲击太大了,不愿相信却又不得不去相信,毕竟他是有家眷的,一个人生死是小,家里人怎么办

    “你从军前也是好汉,对卸磨杀驴的事,想必不用我多说,面对朝廷的不断进逼,郦琼却将你们送到德州,简直就是笑话。留下你们的性命,等于把刀架在脖子上,说不定那天就会要了自己的命。既然你能率死士迁入行在,也算是个聪明人,岂能参解不透其中玄机,刚才我说了,你们的家小完了,完全的没救了。”

    张武眼中闪过一丝惊慌,突然冷笑道:“太尉说的天花乱转,只恐要白费心机了,罪不及家人。”

    “哈哈,执迷不悟真可怜为了救你,我损失了三名军法官,看看从你身上取下的箭镞。”刘建一阵大笑,对方慌乱下失去方寸,间接承认自己做下大案。

    他是一身的轻松,从袖取出那个沾有血污的箭镞,扔到了张武的身上。

    “平勾无羽箭”张武本是半睁眼看看,却是禁不住霍地一下坐了起来,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连剧烈的伤痛也顾不上了。

    就在刘建紧锣密鼓察访时,李纲接到回归行在任知枢密院事的诏谕,他不免考虑京东复杂局势,有些迟疑不决,想要等过了防秋和破了刺杀案再回行在,但朝廷哪能允许,就是宣抚司某些人也等不及了。

    你可以不想去做大官,但下面的兄弟可等不了,总不能因为你的高风亮节,耽误了别人的前程。

    “李相公,京东那点事不足为虑,一些心怀不满的小人而已,翻不起大浪,相公还是奉召回行在,主持新军制妥当。”张启元面对犹豫不决的李纲,那个心急如焚啊

    李纲却仍在犹豫,他显然不知张启元想法,反倒认为对方为他设想,迟疑地道:“恐怕虏人会来。”

    “相公多虑了朝廷改组兵部职方司,组建枢密院机速司,散布大小使臣,又岂能不知虏人虚实。就算他们来了又有何惧,我二十万大军也不是摆设。”

    。。。

 第六二四章 王秀要回朝了

    

    张启元见李纲作态,不由地一阵牙疼,你还真以为自己的全才,五路没有你李相公就要全面沦陷了做人不能拿自大,当年你节制二十三万大军,不也被打的落花流水吗

    他恨不得骂一顿,却不得不温和地道:“朝廷的邸报已经明确,由王子尚任宣抚使,也是考虑到沿河的防务。 王子尚担任陕西宣抚司使副多年,对局势把握颇为精妙,想来朝廷不为了大事,绝不会动两大宣抚司,相公可以放心回行在,在下必然全力支持王子尚。”

    虽然,行朝两府对宣抚使有了议论,也有人倾向于张启元,但最终结果还是决定,用王庶担任宣抚使,毕竟人家担任副使多年,有着丰富的经验。

    张启元只能屈居宣抚副使,张所专任宣抚判官主持河北义军事,完全是唐格的谋划,他需要给张启元更高的台阶,把他培养成能制衡王秀的人物。

    “王子尚来汴坐镇,我很放心,但子初要密切注意齐州,防备郦琼等人狗急跳墙。如今,河北虏人频频调动,我怕他们会突然袭击,王子华初来乍到,军中毫无威信可言,你要多担待些。”李纲对张启元寄予厚望。

    不能不说,张启元真是俊杰,早就没有商水时代的轻狂,那份高傲被深深埋藏在心底深处,取而代之的是沉稳。在他的刻意交好下,无论是李纲还是王渊,都和他相处融洽,就不要说赵鼎、张浚等人了。

    张启元眨了眨眼,温和地笑道:“李相公放心,在下会全力以赴辅佐宣抚。”

    “嗯,我会知会刘建,子初全权负责郦琼案子,那厮有重兵六千,一旦反抗后果不堪设想,还要谨慎才行。”李纲仍在担心。张启元在他眼中是睿智之士,但缺少军中的跟脚,就算有王彦与王德两军,也不好说能不能弹压。

    张启元还不知道唐格的谋划,但不妨碍他的野心,大好的立功机会岂能放弃,立即朗声道:“相公放心。我会竭力周全,避让贼子束手就擒。”

    “有劳子初了”李纲深知他回归的必然。王秀不日也要回朝,可惜张叔夜走的太不是时候了

    就在李纲被宣召的当日,王秀也接到了回朝述职的诏旨。同日,蔡易罢枢密直学士改宣和殿学士,知明州军州事,两浙路安抚制置使,权同总理南海各国事务,范宗尹为徽猷阁直学士,权知杭州军州事。充两浙路都转运使。

    两员大将的任命,绝对是去保护王秀改良成果,延续政策的延续性。同时,也让人眼红不已,不能不说王秀在杭州乃至两浙路是成功的,很多人跑门路托关系,却眼睁睁看着肥差落在他人手里。那可是天大的政绩啊能捞到手里,那可是一份大大的功绩,还愁不能青云直上。

    不过,你不服也不行,有王秀这尊大神在,凭什么把政绩给你人家蔡易和范宗尹都是王秀的骨干亲信。还处于关键时刻,这份政绩完全能帮助他们冲击两府。

    大家有抱怨也有怨恨,但唯独让大家有共同认识的是,王秀能创造让人受益匪浅的契机,让身边的人飞黄腾达,这才是很多人需要的,如果能进入王秀的眼。那岂不是有了机会有些人真是心动了。

    有时候,人就是那么现实,无论你政策好坏,只要有施展抱负或是向上爬的机会,你周围会汇集很多“仁人志士”,换句话说就是门庭若市,挡都挡不住。

    却说,在玉泉山书院一处幽静的山间,一条小溪贯穿山谷,两侧林木茂密,夏日里避暑的上佳去处。

    书院的讲学多是名士,平日闲暇都喜欢来此消遣,书院的资修建石阶小道、亭台楼阁、栽植珍稀花木,得到这些名士的欢喜,有些人甚至搬到这里住下。

    也是,清晨时分踏着流水小道,耳闻一路的鸟语花香,前去不远处的书院讲学,绝对是一种人生境界。

    朝廷诏谕抵达,整个杭州传了个遍,书院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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