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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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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官人有所不知,秦相公设宴为王相公送行,范中司、蔡紫马、沈大著作、何枢眼作陪。”紫苑抿嘴一笑,那勾人的眸光,简直要人老命。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酸酸地道:“既然相公来了,自然有大掌柜亲自把盏,哪有奴家的事。”

    “王相公在此”吴宣眼前一亮,机缘,如果能遇到王秀,绝对是好机缘,放过去实在太可惜了。但是,他不过是已故宰相的侄子,哪有资格去拜会王秀,何况还有诸多重臣。

    虞允文眉头微蹙,淡淡地道:“王相公常来”

    “不常来,要不,王词流传的那么少。”紫苑悠悠叹息,如水微澜般地眸子,闪过一抹失落。

    “王相公是当今名士,自然不可能留恋酒楼。”吴宣下意识地帮着说话,也算是存有一份念想。

    虞允文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他对王秀没有直观印象,只是通过外界传言和王秀的事迹,来判断此公善恶,印象还是挺不错的,至少是为知进退的能臣。

    史浩摇了摇头,举杯道:“不跃龙门成就天子门生,总归是看他人笑谈风云。”

    “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销金兽,佳节又重阳,玉枕纱厨,半夜凉初透。东篱把酒黄昏后,有暗香盈袖,莫道不,帘卷西风,人比黄花瘦。”

    十余名舞姬载歌载舞,尽情施展才艺,檀香升起袅袅轻烟,旋绕轻歌曼舞,轻纱飞舞、高鬓彩萜,看的王秀等人醉眼迷离,连声叫妙。也是,有王秀、秦桧等人在场,不消说朝廷重臣了,单单可能即兴挥毫的诗词,就能成就他们的艳名,怎能不拿出十二分地好。

    “李易安的佳作”王秀心念一动,才想起遗忘的人物,婉约派的领袖,名女李清照,秦桧老婆的表姐,却不知佳人身在何处

    “易安,嗯,赵明诚的发妻李氏,倒是取了雅号。”蔡易有些心不在焉,赵家和蔡家不太对付,他自然没有好气,要不是顾念秦桧在场,恐怕他的口气会更硬。

    秦桧连平静,看也不看蔡易。

    王秀放下玉杯,笑道:“早就久仰李娘子才华,无缘相会,匆匆数年间,亦不知这位女大学身居何处”

    “呵呵,赵德父自从青州南下,本有弃土的罪责,但孙相公、唐相公认为他颇有才华,又是已故赵相公的衙内,才重新任用其为知郓州军州事。不想虏人临郓州前夕,赵德父再次弃城而逃命,实在太不像话,还好两府优容。大中建炎三年,蒙诏谕行在另行委任,不想半途病故。”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第五五五章 谋划杭州11

    “前些年,李娘子倒在行在,去年南下杭州,或许文实在杭州能有缘相遇。 ”蔡易知南京顺天府五年,对北方南下避乱的名人知之甚祥,他对赵明诚是没有好话。

    王秀默然点头,他对赵明诚并不了解,金军每年小规模骚扰,沿河各军州大小有事,四年前金军南下规模稍大,几个知州弃土逃亡。当时,他极为愤怒,要求严惩弃城逃循的守臣,被孙傅、唐格等人坚决抵制而不了了之,还是异乎寻常的坚决。

    现在想想,可能是因为赵明诚,孙傅、唐格才会放过几个守臣。当然,他对赵明诚并不感兴趣,想想李清照的处境,不由地叹息红颜命薄,沉声道:“李娘子当世才女大家,不能让她沉寂民间,我要好生讨教。”

    蔡易眼皮子一跳,真心的多看杨王秀,这厮太推崇李清照了,难道另有想法不会,李清照是年过四旬的半老徐娘,王秀再怎样也不会那么龌龊,不由地道:“一个女流之辈,何须谦让。”

    “不说了,既然会之兄做东,咱们不能为他省钱,要吃个够本才行。”王秀哪里知道蔡易想法,要知道蔡易的龌龊,恐怕他要给这厮一记老拳,尼玛,老子有那么无耻吗

    “可惜赵元镇未到”范宗尹不合时宜地来了句。

    何为眼皮子一跳,淡淡地道:“说不得,人家正和张子初把酒言欢,哪有那心情来这里吃酒。”

    王秀眉头微蹙,这几年来,赵鼎和他远走越远,反倒和张启元相善,引起他的警觉。这可不是好兆头,自从张启元来到行在,一反常态地低调,联络那些士人,声望日渐清畅。话语声就越发地有力,让他警惕不已。

    好在借着朱琏用宗泽的病故,让这厮不能呆在行在,就算做个判官,也算离开中枢,算是他再次打压,至于下一步。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总不能行朝开斩杀大臣的先例。

    秦桧瞥了眼范宗尹。这厮好生无趣,老赵曾经受王秀恩惠,却和张启元等人勾勾搭搭,实在有点过份。你范宗尹不知是何居心,哪壶不开提哪壶,肯定会引起王秀不快,他可不愿好好地约会不欢而散,急忙道:“怎么不见紫苑小娘子。”

    王秀瞪了眼秦桧,笑骂道:“会之好没正经。还是吃了酒,回家陪伴嫂夫人,还要小娘子陪作甚”

    正说着话,紫苑抱着琵琶盈盈入内,向众人万福,柔声道:“奴家紫苑见过二位相公,三位大人。”

    秦桧一怔。双眼冒着火光,哈哈笑道:“我说来的巧,怎么就来了”

    紫苑掩唇微笑,媚眼如丝,柔声道:“刚才吴家二官人请人吃酒,奴家去弹了曲王相公词。这不,刚刚应付大掌柜的差事,赶紧就来了。”

    沈默放下酒杯,淡淡地道:“哦,看来吴家这位小哥,也是常客”

    “吴大官人常来,使相家人。倒底是出手不凡。”紫苑以袖掩唇,一双媚眼瞄着沈默浅浅嬉笑,这位可是沈家的掌舵人,又是风流的才子。她说清高那是真的,但面对沈默这等文财双全的大少,还真是有点想法,女人,哪有红颜常驻的总需要依托个男人,沈大官人倒是很不错。

    沈默并不理会紫苑,转首对王秀道:“这个吴二郎,是已故吴相公的侄子,家中有几艘海船,家道颇为殷实。整日里不务正业,放言今生与龙飞黄甲无缘,广交天下良友。”

    王秀点了点头,吴敏,可惜了病故的太早,不然绝对是举足轻重的人物,那位远山现在如何但他还是压下纷乱思想,远山生死关他何事如果遇上了还能看在吴敏面上,帮衬一二,他笑眯眯地道:“他交友广泛,不知今个宴请谁”

    “相公,吴大官人请的两位官人,一位是两浙路口音,一位是蜀川口音,似乎姓虞。”

    “虞彬甫”王秀随口来了句,却哑然失笑。

    “正是,相公怎么知道那人”紫苑惊奇地望着王秀。

    王秀一怔,哪想到随意说了句,竟然歪打误中,还真被他说准了,不由地笑道:“我可是仙真下凡,能掐会算。”

    “相公又取笑奴家。”紫苑含羞地剜了眼王秀,王秀平素来的少,那都是被东主给霸占了,哪能轮到她们,就算为王秀弹唱歌舞,在文细君的眼皮子底下,也不得规规矩矩,少有嬉笑玩乐,她把王秀的话理解成嬉笑,不由地芳心大悦。

    哪个优伶不想好事,能给王秀做侍妾,也好过头牌千百倍,没见文细君腰缠万贯吗补过,王相公是想都别想,能让人家看重推荐给沈大官人,也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王秀全然没想到,紫苑含情脉脉的心思,完全融入时代,甚至正在开创时代的他,已经不再有太多惊讶。或许,虞允文还是那么优秀,依然会取得辉煌的历史地位,但在他眼中,只是一位尚未展露才华的书生,仅此而已。

    不过,他还是想到虞允文往事,恪守父母在不远行,母丧孝顺父亲,四十三才参加解试,此时出现在行在,实在有些反常,难道是历史变动太大了不由地问道:“两浙口音书生,叫什么”

    紫苑想了想,似乎有些不解,但还是仔细想了想,道:“想起来了,鄞县史直翁。”

    又是一个王秀波澜不惊,但他还是很触动,历史名臣扎堆啊明显是两位战和分立的人物,却没想到聚在一起,实在让人牙疼。

    “紫苑,就唱一段如梦令吧”他若有所思,心思已经不在宴会中了。

    夜里,他并没有留宿文细君这里,而是轻车简从,只是带了徐中一人,到了玄武湖一处偏僻的大宅院,却正是赵福金和林月姐的住所。

    在这座温柔乡里,他享受到美人的倾心温存,绝对在友琴莫言那体验不到的,也不让他去体验。男人嘛有时候是很贱的,尤其是观看过东瀛爱情动作片的男人,骨子里尽是寻求刺激的细胞,在这座宅院如常所愿。

    王秀完全沉浸在温柔乡,享受两位美人柔情服务时,张启元在赵鼎的府邸,脸色很难看,阴森森地道:“元镇兄,王文实这招太毒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第五五六章 权知杭州军州事1

    赵鼎面无表情,但他心中却很不满意,他是承王秀举荐人情不假,能有今天的成就,在海事司,哦,当年的海事案历练的分不开的,甚至可以说举重轻重,让他看事情有了另一层视野,考虑问题不自然地更加全面,不再单单是农桑。

    但是,他又是一个有坚持的士大夫,正统的北方士人,有着根深蒂固的保守理念。嗯,理念,关键在于治世的理念,他和王秀发生重大分歧,无论是官船出海,还是银行,都让他不以为然。正所谓知之越深看的越透,他是看到积极性一面,但对弊端无限放大,以至于脱离海事司,形成极端言利祸国的判断,成为强有力的反对者。

    如今,他是门下省给事中,正儿八经的门下省庶务长官,尽管还带了个试字,但他清流地位却不容置疑。其实,他并不曾知晓,他对王秀海外政策及鼓励工商的尖锐批判,却得到了私下认同,王秀也认为极端言利乱人心,但时不我待的心情,绝不可能停下来,造成了两人越走越远的尴尬局面。

    张启元却和他意见如果,甚至有点透气算好,又非常欣赏其谦谦君子风度,让他们逐渐走到一起,不能不说有讽刺意味。

    “王文实为何针对老弟”

    张启元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他压根他不上赵鼎,这厮竟然那么好运,南迁几年里就升迁给事中,而他不过是半闲散人,心里恨得痒痒,脸上却做出淡然,平静地道:“同乡,过眼烟云,何至于此”

    这话说的狠毒,看是洒脱平淡,却蕴涵无限机锋,直接把王秀归入心胸狭窄之流。却说的不显山不显水,又拱托出自己的大度。

    赵鼎似乎明白些张启元的无奈,面对强势人物的打压,他也曾经有过,不然也不会求到王秀头上。不由地升起同情心思,对王秀的操守人品有了非议,他轻轻一叹。沉声道:“子初,去宣抚司也未尝不是出路。是想。宣抚判官是宣抚司三大员之一,位高权重,有直接上奏官家的权责,你有大郡太守资历,再加上率臣经历,厚积薄发,到时候谁还能限制你或许,王文实失算了。”

    张启元何尝没有想到,他比赵鼎想的还要深远。如果没有王秀,他也会在几年内谋取率臣职事,因为行在没有他施展的空间。京东、京西、京畿五路宣抚判官,不能不说恰当好处,比他在行在无所事事强上百倍,可以说王秀给他铺了条金光大道,他甚至怀疑。王秀能犯这种弱智的错误,平白为他增添资历,难不成是阴谋,以他对王秀的了解,其断不会无的放矢,这就让他有点抓瞎。引来一阵不安。

    但是,他却下定了决心,就算是阴谋也要跳下去,留在行在只能永远望其项背,投靠孙傅、唐格无异于饮鸩止渴,他没有任何回旋余地了。

    “元镇兄说的是不错,但王文实对我成见颇深。再加上我是太上东宫旧人,恐怕他另有谋划。”该上的眼药还是要上的,他一点也不觉得不好意思。

    赵鼎眉头微蹙,张启元的话给他很大触动,想起蔡易、沈默对他的狙击,让他对王秀的成见加深,沉声道:“子初先去,一切有我们在,绝不会让王文实为所欲为。”

    等的就是这句话,张启元一脸的感激,起身作揖道:“元镇兄,小弟先谢过。”

    “同为国事,子初何至于此。”赵鼎急忙起身还礼,他对张启元是很真诚的。这年头,深受王秀言利论侵蚀士人太多了,就算有些人嘴上反对,私下也是通过政策打捞好处,实际上是王秀暗中的支持者。

    正如王秀说的那样,既得利益阶层不仅是明面上的,还要有暗中存在的,甚至是潜在的,才能形成完美的替补梯队,能够经得起风浪侵蚀。

    是月

    王秀以观文殿大学士身份外放,无论名声和资历,两浙路官吏都无法与之相提并论,朱琏赏赐不提,两府重臣设宴相送也不提,沿途军州哪个不准备充足,两浙路更是严阵以待,没人敢慢待这位爷,尽管他消失外朝五年,但那享誉天下的声誉可不是玩的。

    官,当到州县一级,不算太大,但也有多年的历年,没有几个傻不啦叽的。

    他自然不便拂了别人的美意,落个不近人情的名声,人家不傻他也不能傻,什么事人情关系这就是了,凡事只要不太过分,那就一一笑纳,何况一些知州还是前辈进士,人家高兴自己也高兴,顺便结个善缘,日后也算一大助力。

    更重要的是,顺便品尝当地美酒佳肴,领略吴越美人的风情,一片皆大欢喜的祥和气氛。

    一路上,并没有大不了的事,进入杭州地界,自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人不能免俗,那就努力适应,刻意地去简化程序,连日不得安宁,就算王秀也真的不胜其烦。

    但是,他又不能焦急,不能把杭州大小官吏给得罪了,还需要这帮子官吏办事不是不能不温和对待。

    整整十天,他没有办理公务,而是游山玩水,适逢十月,正是金秋好时节,他那温文尔雅的风度,彬彬有礼的待客,让两浙路和杭州士人大为赞叹,这就是人格魅力。

    只有真正知道他的人,才不会被表象所迷惑,两浙路的生民,对他的印象太深刻了你听说一个杀人如麻的屠夫,忽然纵情山水正常吗

    当然,不知趣的人哪都有,有些人暗自轻慢王秀,认为他不过走个过场。三年大郡就要回行在,果断地拿下孙傅、唐格,当人家的宰相去了。

    想让别人给你办事,那就拿出征服别人的手段,第一步无外乎优容和杀伐,俗话说的三把火,绝大部分上任者,都会例行公事收拢人心,显示出自己杀伐果断的为名。

    但是,他却反其道而行,选择了优容,没有半点立威的迹象。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第五五七章 权知杭州军州事2

    刘仁凤很不解,王秀绝口不谈政务,纵情山水,让他有股子郁闷,一听到人说王相公不过到地方转转,然后回朝担任宰相的话,就生出莫名其妙的怒火。 他不能完全接受王秀理论,甚至还有反对,但他毕竟算是王门子弟,容不得别人说三道四。

    今天,他的心情很不好,在衙门前下了马,却看到宗良出了门,正含笑看着他,身边还有胖墩张陵和干瘦的林四郎。

    虽说,他素来清高,但宗良曾经是枢密院副都承旨,现在又迁一官,担任王秀的管勾机宜文字,那可是除了两府和尚书六部、御史台几个大衙门重臣外。那是见官大一级的人物,又是自己的兄长,也不敢托大,快步走上去拱手,笑眯眯地道:“能让大哥来应,小弟真是惭愧。”

    “这是你的地盘,自然要来迎接你这位父母官。”宗良笑眯眯地道。

    张陵和林四郎向刘仁凤见礼,双双道:“见过三哥。”

    刘仁凤虚抬手臂,温和地笑道:“好了,总归是商水小学校出来的,一家兄弟不必多礼。哎呀,看胖墩气定神闲,越发地富态了,嗯,四郎也是满面春风,就是太瘦了。”

    张陵眼皮子一跳,眯着小眼,笑道:“三哥说笑了,我正愁怎样不闲下来,也好去了一身油膘,倒要向三哥请教。”

    “呵呵,跟谁学的油腔滑调。”刘仁凤乐得大笑,才看着宗良,淡淡地道:“一别数月,先生到了多日,怎么大哥姗姗来迟”

    宗良干咳一声,勉强笑道:“行在有事需要交接,迟了些时日,昨天才到。”他是副都承旨,需要几天功夫交接公务,当然还有一块专门给何为定下联系的渠道。才匆匆赶来。

    刘仁凤不知道枢密院那点道道,也不太多计较,道:“只是可惜了”

    “可惜”宗良一怔,不明就里。

    “先生,走遍山水间,饱览名胜佳丽,大哥两次过来。不是匆匆就是来迟。”刘仁凤似笑非笑地调侃。

    宗良嘴角一抽,道:“那就寻个机会。让你来陪我了。”

    “那是当然,只要大哥说一声,小弟自当陪同。”刘仁凤咂咂嘴,他没有占到便宜。

    张陵是醉心研究不假,但他不像林四郎木讷,相反非常灵活,见两位大兄你一言我一句,表面上很亲热,实际却在斗智。似乎三哥被压了一筹,不由地嘴角一抽,道:“大哥,三哥,山长还在等候。”宗良他们叫先生,他们却称呼山长,新疏远近。实在不好分别。

    宗良翻个白眼,笑道:“得了,咱们快进去吧”

    杭州州衙前衙门和各地衙门大同小异,但二院却别具江南优雅,紧密有序的亭台楼阁,小巧精致的花园。到处是花花草草,王秀就在花园,坐在小池塘柳树下的青石上。

    “子睦身陷回易案,所幸并不太深,也算是万幸,哎,哪里想到九哥竟然违反军规。失去了大好前程,这是我忙于其他事,对他们疏于教导的过失。我这次请郡,其中一个目的,就是要亲自督导,好好做一任山长。”王秀脸面上,始终保持着淡淡的微笑,却有一抹苦涩。

    刘仁凤沉默不语,时雍糊涂,为了些许蝇头小利,耽搁了大好前程。但是,就在几天前,时雍调任知犍为县事传来,还是让他大吃一惊,路监判官调任小县,是让人难堪不假,但相对回易案,简直就是开脱责任,没看到很多人被直接拿下,杭州大狱和水军的牢狱人满为患,看来是王秀运作的。

    “洪本叔在行在运筹钟山学院,还要晚些时候才行,我也要在杭州开办一所分院。嗯,应该是分院先开,吸引经验,再正式创办钟山书院,小学校的那些孤儿,不日也要来杭州,就从他们开始,可以在书院里开女斋。”

    刘仁凤很赞同办书院,但他却不太开心,王秀的思想似乎太超前了,竟然有二元化君主制,还有那些骇人听闻的想法,这都让他不以为然。可以说,他是王门九子中,自认为最后的坚持者,正统儒家的维护者。

    办女斋,他又不由地蹙眉,他并不排斥女子有学问,但也仅限于家庭教育,大规模的开办女斋,绝对是女学的前奏,让他实在忍受不了,生硬地道:“先生要办女学”

    “是在书院办女斋。”王秀淡淡地回答,他哪里会进刘仁凤的套子。

    刘仁凤哪里会相信,明显是实验性地摸索,最终结局是肯定的,他不悦地道:“结果是一样的。”

    “嗯,难道不可以”王秀面带微笑道。

    “女子无才便是德。”刘仁凤很坚决地道。

    “你家的娘子,不也被称为才女吗无德,休了她。”王秀依然不紧不慢,但平淡中隐隐有一丝不悦。

    刘仁凤哑口无言,脸涨的通红,他的夫人也是大家闺秀,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尤其擅长婉约诗词,王秀不咸不淡的反击,让他陷入不能自圆其说尴尬境地,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天下书院何其之多,先生何必另行创办,杭州就有几家知名书院,让小学校并入不就行了。”

    “天下书院虽多,却千篇一律,毫无新意可言。我要创办的书院,不是为了功名利禄,要培养真正做学问的人,应该是真正促进发展的人才,而不是一个又一个的卫道士。”王秀的话毫不客气。

    刘仁凤愣住了,王秀首次和他疾言厉色,毫不客气地驳斥他,不由地嘴中发苦。

    王秀没有理会刘仁凤,目光转向张陵、林四郎,淡淡地笑道:“知不知道,有些名震天下的大儒,他们这一生对时代的贡献,却远远不如胖墩和小呆。”

    刘仁凤放佛即将溺水而亡的人,抓住一根稻草,辩解道:“难道夫子还不如农夫”

    “不说惶惶如丧家之犬,人在贵在自知,天道在于平衡,四季分明,五谷丰登,缺少任何一个时令,将会天下大乱。正是这个道理,士农工商或不可缺,各司其职,谁也不要看不起谁,我问你,有没有信心收复失地”王秀毫不客气地道。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第五五八章 权知杭州军州事3

    刘仁凤精神一振,断然道:“休养生息,善待士民,勤修政务,必有收复失地的一日。 ”

    “简直一句空话,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王秀不屑地道。什么是休养生息,具体的措施呢怎样去善待士民,你如何去善待至于勤修政务,更是一句空话。

    “空话,难道先生认为休养生息,善待士民,勤修政务是空话”刘仁凤有点气愤,他认为王秀根本不理解他,甚至不屑去了解他的想法。

    “难道不是,你说休养生息,怎样修养怎样去增加财富,怎么发展,怎样富民,怎样提升军备一切都是空话。不要说劝课农桑,那只是最起码要做的,人总是要吃饭的,做不好不是收复失地的问题,而是国破家亡的惨剧。”王秀很平静地看着刘仁凤,态度是不温不火。

    刘仁凤却有些顶不住了,额头上隐隐有密密麻麻的细汗,他还真没考虑那么多,士人多谈勤政爱民,却很不屑亲历俗务,认为那是胥吏干的鸟事,他们是高高在上的读书人。

    不过,他也明白某些方面的确不如张陵、林四郎等人,那些小师弟都是奇才,拿出手的物件,受到商人们的吹捧,连兵部也非常感兴趣。但是,绝对受不了此等羞辱,他是饱读诗书的士人,绝不容许杂学凌驾儒之上。

    忽然,他明白了,明白张陵、林四郎等人,为何会出现在杭州,看来王秀真要实施心学正论上某些观点了

    宗良看着吃瘪的刘仁凤,忽然有一些同情,但更多的是出了口气。他和刘仁凤是兄弟不假,但这些年随着理念不同,共同语言逐渐少了,来往自然也少了。上次来杭州办事,是刘仁凤做东不假,确无法改变他们理念的差距。加上刘仁凤对王秀隐隐有抵触,造成他对刘仁凤某些隔阂。

    人,一旦有了隔阂,想要去弥补,真是千难万难,就算是表面上依然亲密无间。

    “这几天我也看了,书院不能选在城中闹市。要选择山清水秀,又不要离城池太远。嗯。玉泉山不错,临近西子湖,来往道路也很方便,还有村庄和集市,半年内可以把书院主体建起来。嗯,可以分期进行建设,还能让学子们亲自动手,让他们打造自己的根。”王秀不再关注无聊的问题,他在杭州的时间有限。决不能任意挥霍。

    宗良点了点头,道:“先生,可以采用红砖、水泥建设,杭州附近也有不少冶铁作坊,现场就能取材,想必速度不会慢。半年时间不算长,但只要多花点钱。从正式开始很快能建成,时节也恰当好处。”

    “至于书院讲学,还得细细筹备,我也有些现成人选,但还要聘请一些名流,也好让学子领受百家之学。开拓视野,不要局限了视野。”王秀非常满意宗良的务实,或许,宗良没有钟离睿的智谋,更没有沈默的才能,也有许多的缺点,却重在脚踏实地。一切讲究效率。

    “先生说的是,采百家之言,最终形成自己的学问,才算学到东西。”宗良很赞同王秀的说法。

    “嗯,人要有自己的道,才会走出人生辉煌路。”王秀笑咪咪地,态度温和许多,心情也好转了。就算他仍保持平常心,但上位者的心态不可避免地养成,有人赞同他的观点,自然是非常舒坦。

    王秀和宗良你一言我一句,把刘仁凤晾在一边,让他很难受,有种被边缘化的感觉。不过,他对采百家之言,有几分认同,脸色和缓了许多。

    “哦,险些忘了,二哥,李娘子的居所,可曾打探到了”王秀没有看刘仁凤,目光落在远处的绿波上。

    刘仁凤才想起来,今个来的目地,是交代王秀的任务,他急忙稳住心神,道:“李娘子住在城外西子湖畔,弟子曾经慕名前去拜访。”

    “哦,”王秀眉头一动,笑道:“那就良辰吉日,我要专程拜访。”

    刘仁凤嘴角一抽,李清照不过是已故宰相儿媳,以王秀的身份,派人传来就行,何必多此一举,要亲自去拜访,他甚至和秦桧等人一个想法,会不会是王秀看上李清照。

    但是,他转瞬就推翻可笑的想法,尽管李清照依旧明艳照人,但毕竟四十八了,相信王秀绝不会有些的想法。如果,王秀要知道刘仁凤的遐想,非得把鼻子气歪不可。

    他到底是俊杰,压下不良念头,也就明白个七八分,轻声道:“先生想请李娘子,执掌女斋”

    王秀浅浅地笑了,玩味地道:“明日就去,就看李娘子愿不愿意了。”

    宗良咂咂嘴,笑道:“有先生出面,相信李娘子定会出山,毕竟她也是做学问的,那么好的待遇放过了,岂不是可惜,换成我都觉得可惜。”

    刘仁凤给宗良个大大地白眼,你是号称丞相长史不假,是进士出身不假,但要论学问,李清照能甩开你八条街。

    穷文富武,自古书生多寒士,但金石研究却需要大量财力和物力,没有钱和人,你是搞不出名堂的。李清照在战乱中散落很多金石,必然想全力收集,王秀想不出李清照有拒绝的理由。

    就在王秀准备拜访李清照时,一名青年书生,带着一名从人,二人二马进入杭州治城仁和县城。

    “大人,前面就到了。”

    青年书生眉头一挑,双目炯炯,抬首望着两浙路海事局朱红大门,淡淡地道:“到了就好。”

    “大人,不去王相公那拜会,是不是。。”从人有点犹豫,好意地提醒一句。

    “山长不是迂腐之人,过衙门不进,我是干不出来。”

    此人,正是商水小学校出来的士子,被人称为王门十五杰中的费苏,也是赐进士出身,当年,外放一任知县,颇有理财经营手段,任期满了,王秀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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