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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倾大宋-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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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恨不得插翅飞回商水,但他知道自己不能,一大摊子事都要等着他处理,将要面对的不仅是女真人,还有别的对手,断不能有任何的懈怠。

    孙傅和唐格、张叔夜等人也很关心,毕竟金军破了商水,王秀的家人都在城里,现在一片乱麻,也不知情况怎样。他们是关心不假,更担心的是王秀发飙,或是做出不理智的事,会对目前形势造成很不利影响。

    “实,商水那边情况如何”

    是夜,沈默和何为、蔡易三人连襟而来,他刚见面询问商水情况,何为也是眼巴巴地等着。

    王秀仍然住在旧宅,昨天已经大概收拾完毕,细君也搬了进来,正为三人茶,愕然道“商水怎么了”

    沈默看了眼细君,道“娘子不知道。”

    “看叔叔说的,奴家怎能知道”细君心惊胆战地道。

    沈默见王秀没有制止,道“商水被虏人袭击,具体情况不详。”

    细君惊讶地捂着小嘴,瞪大了秀眸看着王秀,道“官人,老大人和大姐他们”

    “他们没事,你不用担心,你下去休息,有事我再叫你。”王秀摆了摆手。

    “可是。。”

    “我还有正事。”

    细君见王秀脸色不善,也不敢再说,很不甘心地退下。

    “实,你太压抑了。”蔡易淡淡地道。

    王秀咂咂嘴,道“烦恼都挤到一起,不想再添乱子,我已经派六哥回商水,还要等几天才有结果。”

    蔡易稍加犹豫,正色道“如果有不妙的消息,你当如何对待虏人”

    “该怎么样怎么样。”王秀很平静地回答,其实他心却翻江倒海,担心家人的安全。

    “不知陈州现在怎样了。”何为还在枢密院不假,但他早不是核心人物,张启元主持枢密院庶务时,把他一脚踢开,当一个可有可无的副承旨,很担忧老爹何老道啊

    王秀看了眼何为,温声道“放心,虏人并没有进攻宛丘县,何掌柜安然无恙。”

    何为老脸一红,灿灿笑了笑,神色间是极为尴尬。

    “识之兄,家里怎样了老祖身子骨可康健”王秀不想再谈烦心事,但烦心事却随口而来。

    沈默脸色平静,细声道“家损失不小,但那都是身外物,只是老祖年岁已高,还是卧床不起,不时唠叨沈家出了败类,恐怕有心结。”

    王秀慢慢颔首,道“放心,如果不出差错,明天会让老祖了了心结,还由识之兄亲自办理。”

    “哦,难道。。”沈默似乎明白王秀所指,慎重地看着他。

    “不用多想,陆天寿和沈黠作恶多端,他们必须要死,哪怕我欠别人个人情。明日直接当着万民的面,把他们千刀万剐,让受害者食其肉、饮其血。”

    沈默嘴角抽缩,王秀的语气极为很毒,绝对是杀父夺妻的深仇大恨,他是恨沈黠不假,却顾虑同胞兄弟,绝对没有下死手的心思,不由地犹豫起来。

    “怎么,识之兄还有顾虑”王秀很了解沈默,但他非常不赞同,沈黠投靠女真人为虎作伥,已经引起开封名门大户的仇恨,沈家只有除去沈黠,抛开关系才能生存。

    一旦那些高门大户喘过气,等待沈家的责难会接踵而来,连他也会被牵连其,这是他绝不愿看到的。

    有时候,心冷些并没有坏处,有绝对优势的人,出了学会政治的妥协,更重要的是认清形势,杀伐果断。

    “老四毕竟年少无知”沈默深深一叹,说不出求情的理由,在老祖和家主述说,沈黠简直丧尽天良,连沈家也深受其害。

    蔡易冷冷一笑,他对沈默的犹豫很不屑。

    “我也不愿随意杀人,但陆天寿前车之鉴,不可不防。”王秀一语定乾坤。

    

    。。。

 第四四二章 该结束了

    城外,各寨的金军已经暗地里收拾行装,装载辎重货物,把赵宋皇族和大宋的官僚家眷分批趁夜北运,行色是那么匆匆,完全没有次的从容不迫。 匕匕

    很显然,兀术的书信起了作用,粘罕和斡离不下令,东壁各寨北迁,西部寨子向撤到万胜门北,部分主力退到郭桥,必须确保浮桥安全。

    粘罕和斡离不一系列的举动,等于默认了王秀所提出的主要条款,不仅诸位大臣松了一口气,金军将士也是暗自松了口气,谁也不想在停战前送了性命。

    此时,战局明显发生了微妙变化,随着顺成仓的易手,金军实际失去了战略主动权。王秀在占据开封城,又得到充足粮草支撑的局势下,无需再做任何冒险,只需要静静地坚守城池,足以立于不败之地。

    虽说,金军两路兵马势如破竹,抵达开封城下,但那也是不曾歼灭宋军主力,河北河东乱扯更一团糟,各地义军不断地汇集壮大,再等一段时间,恐怕回程还要经过艰辛的战斗,万一大宋朝廷派兵“护送”,乐子可大了。

    此一时彼一时,粘罕和斡离不相信,王秀绝不是赵桓,所谓护送要人老命,他们可不敢冒险。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王秀坐镇新宋门节制各部缓缓推进,扫荡城外近处的金军寨子,分别在新曹门、东北水门、西水门下了三个大寨,控制金军南下抄掠的道路。同时,秘密传令南壁各部和封元部,全力搜寻银术哥、高升部,一定要捕捉到这支金军。

    好在金军较识趣,并没有进行有力抵抗,宋军大部队抵达后立即弃寨撤退。

    次日,王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充满自信地望着兀术,缓缓地道“贵军两位郎君果然是信人,如今只剩南北议和条款没有签署了”说到这里,目光转向萧庆,语气轻松又决断地道“诸位相公商议决定,今日由在下向贵使说明,如贵国对条款内容再无异议,后日便是吉时,可以在nter》

    。。。

 第四四三章 摘果果和刮刮肉

    杨惟忠眨了眨眼,谨慎地道“既然陈州方面出兵,大王是不是也率军赶赴东京”

    汪伯彦撇撇嘴,不悦地道“大元帅府才有万余兵马,去了岂不是以卵击石”

    赵构深以为然,他是见识过金军的骁勇,也意识到硬碰硬讨不了好,有了避战的心思。

    “大人错了。”张启元不满地瞥了眼汪伯彦,话说的很不客气,他也是来了后首次主动说话。

    汪伯彦一怔,还没有说话,赵构却笑道“子初,你再不说话,我心里不安啊”

    这句话透出的信息很玩味,第一反应是张启元投入赵构阵营,再让人觉得赵构对张启元非常的信任。

    张启元嘴角微翘,赵构绝非简单的主啊他也不去多想,淡淡地道“大王过讲,在下以为大王应该尽早勤王,并以大元帅府的名义,集结京东、两淮、江南各路兵马,传檄陈州大军坚持住。”

    赵构眼前一亮,他之所以留下张启元,看其足智多谋,对朝野局势分析的透彻。

    果然,张启元没有辜负他的希望,不说则已一说惊人,一句话蕴含了无数算计。你王秀不是抢果果去吗我走在你的后面眼看没吃的,那好啊咱堂堂地和对方争,大元帅府钧令在外围号令勤王大军,形成足够的威势,足以让王秀让出大量果果。

    张启元也神色淡然,他是成功摆脱危城,又看赵构的潜力,决定压下本钱投资,把前程全部压在赵构身。

    京城不是陷落了吗赵官家和皇族不是蒙难了吗那剩下的九大王正好一枝独秀,原王朝疆域辽阔,历代不是没有蛮族入侵,朝廷南迁的成例。

    那时,他将是从龙旧臣,兴名相,必然大权在握,乃至青史留名,王秀又算个鸟啊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他绝没有想到王秀手段毒辣,直接对折彦质下狠手,截下一支大军先出手,不要命地进入开封,无论成功与否,天下兵马大元帅府都失去先机。

    如今,只能亡羊补牢,赶紧奔赴京畿伺机而动,然后以大元帅府名义截留勤王大军,形成不弱于陈州大军的兵力,才能有和王秀抗衡资本,晚了,可什么都完了

    赵构一阵心慌,再也没有心思讨论,闲谈几句散了众人,张启元却在耿南仲怪异目光留下。

    “没想到王秀抢夺先机,子初,我们如之奈何”没有外人情况下,赵构总算说了句真心话,没人心平气和面对唾手可得的皇位,他高不成低不那么多年,本想好做个太平大王一生,眼前的大好机会啊错过去,真会后悔一辈子。

    张启元稍加思量,轻声道“还是那句话,王秀观望陈州,其心必异,突然出兵抢夺监国,恐怕不怀好意,大王是皇子,决不能坐视不理。”

    “王秀要在京城站稳脚跟,恐怕非我所能抗衡。”

    “大王缓缓而行,收拢勤王大军,伺机定夺靖难大事。当此天下大乱,幼主岂能临朝相信朝廷诸公会明白的。”张启元声音很低,但在靖难二字,稍稍加重语气

    果然,斡离不是很守信用的,陆天寿和沈黠被压在囚车里送来,两人蓬头垢面,看脸色惊慌万分,显然吃了不小的苦头,以至于沈默不忍地转过脸。

    嗯,怪不得那么大方,两个无足轻重的弃子而已。

    王秀亲自过来等候,他脸色平静地看着,一直注视陆天寿被押下囚车拖到他的面前。

    陆天寿狠毒地瞪着王秀,似乎很有骨气,但他全身是发颤的。

    “他是陆天寿,这厮带着虏人劫掠我家,抢了我家七姐。”

    “是这个恶贼,打杀了我家老祖,老祖现在生死不明,全靠一口气吊着,不能放过他,我要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大人,把这反贼交给我们。”

    “把他九族给拉出来。。”

    “大人,我出钱买他的肉。”

    受害的人纷纷围过来,瞪着通红地眼睛,要不是有吏士阻拦,他们早去把陆天寿、沈黠生吞活剥了,那场面甭提多壮观。

    “大人,在下韩家西房韩深,此獠勾结虏人,抢掠家主亲女,导致我家的姐被掳掠,还请大人恩准分这恶贼血肉。”

    王秀眉头一挑,似乎想起了什么,惊讶地道“你是韩家。哦,张子初的娘子韩三娘子,不会有事吧”

    那人胖脸一抽,指着陆天寿愤恨地道“大人,被那贼厮鸟祸害的姐,有我那妹子,张子初的娘子。”

    王秀嘴角抽动,他绝没有想到陆天寿祸害了张启元,真是收留了一条白眼狼。

    不过,张启元这小子好命,竟然能跟随赵构出去,没有沦为陪赵家父子打猎的命运,真是太可惜了但韩家的姐没那么幸运了,恐怕早被虏人糟蹋了。想到这里,他生出几分紧迫,要尽快要回赵福金和林月姐。

    “这两个典宗忘祖的祸害,我本是刮了他们,想要肉自己去抢,跟我说什么。”王秀笑了笑,韩家和他没关系,甚至是张启元的助力,他么有必要格外照顾。

    “多谢大人。”

    韩家人红着眼去了,王秀缓步走到沈默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沉声道“识之兄,有因有果,不用悲伤。”

    沈默心情沉重,转望王秀真诚的目光,不由地长叹一声,沙哑着嗓音道“没事。”

    王秀点了点头,目光转向不远处跪着的陆天寿、沈黠,绝对是充满凌厉的杀机,对一旁刑部官吏道“我也不想跟他们废话,太浪费时间了,开始吧哦,顺便给行刑人说,绝对要让他们保持清醒,最少要保持两天清醒,第三天不死,敢玩花招,我剐了他。”

    沈默嘴角一抽,脸色变的很不好看,王秀很显然看出他的用心,他早叮嘱刑部行刑官吏,并给了侩子手五十贯钱,让他们先给沈黠个痛快再刮。

    刑部官吏哪敢怠慢,急忙笑道“大人放心,小人在旁边看着,一一刀,绝不少一两肉。”

    

    。。。

 第四四四章 成功后的哀伤

    却见陆天寿抬起头看到王秀,目光尽是仇恨,怒吼道“王秀、王大郎,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你个下贱的白痴。 。”还没说完,被侩子手一脚踢到嘴边,门牙都崩落了,嘴里鲜血直流,跪伏在地挣扎。

    “把这厮嘴封,竟敢骂大人。”刑部官吏大怒,赶紧去又给了两脚。笑话,能不赶紧封嘴嘛这厮骂的可是王学士,开封城内最有权势的主,你骂也骂了,但别当着老子担任行刑官时候骂啊

    “好了,人都要死了,总不能太苛刻了不用封嘴让他骂,骂一句掌嘴是。”王秀轻蔑地看了眼陆天寿,他根本也没有心思和这厮说话,站在他的层次,陆天寿已经可有可无了。之所以想起来,正是因为这厮闹的天人共怒,才让他想起有这号人物,可惜是拿陆天寿喂刀。

    嗯,看是很大度,至少让周围的军民都入川认为,王大人真是宰相肚量啊没人去想骂一句掌嘴的深层次涵义,刀背下去那可是满嘴牙啊两三下让你骂也骂不出来了,大家都觉得很对,你骂人不打你嘴,还任由你骂开了吗

    “王秀,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啪啪。”侩子手没有刀被,而是动了蒲扇大的巴掌。

    “大哥,大哥救我,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听到沈黠的呼救声,沈默面色不忍,似乎想说句话,却在王秀坚定无的目光,最终化作一声长叹。

    “王秀,你不得好死,喔喔。”

    侩子手意识到自己错了,立即知错改,一刀背下去,哪个嘴不成嘴了,鲜血、碎牙、烂肉交织在一起,陆天寿已经昏了过去

    听着陆天寿的咒骂,王秀心如止水,淡淡地道“好了,这种货色留着浪费粮食,天也不早了,用水泼醒他刮了。”

    刑部官吏忍不住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看着王秀,犹豫着道“大人,还未到时辰。”

    “胡扯,这种出卖家国祖宗的货色,还能叫人杀了杀了,早是入八大地狱的料,万劫不复的货色,还能化作厉鬼害人不成”王秀不屑一顾,杀人还看时辰,毛病。

    “遵命。”刑部官员翻个白眼,得了,你是官你说了算,他急忙跑下去,恢复了王八之气,挥手大喝道“行刑,把他们给绑在行刑柱。”

    当看到沈黠被堵嘴,拉倒邢柱绑好,第一刀下去血淋淋地颤抖时,沈默的身子也在颤抖,他几乎忍不住要爆发了。

    王秀再看陆天寿也是鲜血直流,浑身颤抖,嘴是叫不出来了,只发出野兽般地呜呜声,状况惨不忍睹,但他没有半点怜悯。陆天寿晚死了好几年,却造成了无法弥补的恶果,他引以为戒,对待敌人或潜在的敌人,决不会再有妇人之仁。

    “识之兄,走吧还有很多事要做。”

    沈默长长一叹,最后看了眼拼命嚎叫的沈黠,头也不回地快步离去,确没有看到王秀给了徐个眼色。

    徐来到行刑官面前,轻声道“大人吩咐,十刀后悄悄给沈黠个痛快。”    年幼的皇帝赵谌身穿龙袍冕服,端坐在玉阶龙椅,朱琏坐于稍后左首玉帘后。

    满朝武大臣身着正式朝服,列于玉阶下首两列,左首以外官之首孙傅、右首以内官之首张叔业,王秀位列左班第五位,也算是绝对的靠前了。

    兀术代表大金置换国书,表南北永结盟好,互不侵犯,一系列繁琐复杂的程序,真是要人老命。

    那一副国使臣,天子长辈的模样,让孙傅、唐格、张叔夜等人恨的咬牙切齿啊

    王秀完全不在乎兀术姿态,人家有资格嘛虽说并非胜利者,却也是强势者,真理永远在强者手,弱者只配被动接受。不过,他正陶醉在这座宏伟的大殿,沉浸在自豪与成的感觉。

    历史,在他蛰伏八年的反手一击下,发生了根本性地转变,虽然和他设想的不太一样,但也真正进入新的时代,应该说进入属于他的时代

    尽管,大殿礼仪由他人主持,他在这时刻只是参与者,但又有什么呢一切他策划与导演的,更是一个能融入其的优秀演员,让他们有表演舞台,才是成熟政治家的标志,面坐着的小天子,却是他最寄予期望的血脉。

    国书写的那个真诚,永结盟好,互不侵犯,别扯淡了想打你明天成,休养生息后再算仗。嗯,今天应该是开始的结束,王秀的嘴角始终挂着骄傲笑容,目光闪烁的尽是惬意的得色。

    在兀术递交国书的那刻起,他开始考虑下步怎样走,如何把自己的理想与筹划,真正的运用到这个帝国去,朝诸公有几人可以助他,几人能理解,又有几人能跟他走到人生尽头他不太看好大殿里的俊杰。

    随着典礼的结束,兀术果断地退下,大殿内只留下朱琏和五位辅政大臣。一身正式的朝服,让王秀很不舒服,但朱琏第一次在正式朝会留下五人,想必是有大事,按下心思静静地听着朱琏开口。

    “这些时日,有劳各位卿家为朝廷殚忧竭虑,在此待两位太、官家谢过各位卿家。”朱琏说到这里,习惯性的顿了一下,一抹余光碰到王秀身。

    身为相臣之首的孙傅,稍稍躬身,朗声道“娘娘过誉,为国尽忠是臣等的本分。”

    朱琏微笑颔首,淡淡地道“知卿等忠义,如今议和大事已成,虽是事有所憾,然天下事没有全如人意的,今诸位卿家当精诚团结,以天下百姓为重,其他事可以缓缓图之。”

    王秀望着玉帘后那模糊的身影,心大为感慨,朱琏的话所指之事,正是他极为担心,又不能过多回避的皇族归属之事。在和谈,无论是孙傅、唐格等人还是秦桧,都不断的提出放还二帝与赵宋皇族,要不是他从调和,谈判几乎到了破裂程度。

    何况,他发现迎回二帝的呼声,在民间的呼声也很高,开封城内对议和很有异议,这让他很伤脑筋。

    尽管,他成功说服孙傅等人坚持,等金军退后再提出迎归二帝,但非常清楚这件事处理不好,自己在这些年所苦心积累的名声与威望,将遭到最致命的打击。

    朱琏明白无误地告诉天下臣民,在要求二帝归属问题,不是谁有能力可以办到的,在这个无法回避的问题,是由她这位皇太后拿的主意,不关任何大臣的事。

    王秀能理解朱琏说这番话,要用多大的勇气与决心,当他再次望向玉帘时,能清晰的感觉到帘后,那道坚毅而又柔顺的眸光在关注他。

    “朱琏”王秀的心不断反复地,默默地念叨着,眉头微蹙,神色间更多的是一抹忧郁。

    “学士,这两日一直未曾给你,如今和谈成功。”孙傅没有说下去,拿出一份官塘递了过去。

    张叔夜瞥了眼孙傅,道“此事是我压下,不干孙大人事。”

    王秀接过官塘,没来由一阵恐慌,他惊讶环顾众人,慢慢打开官塘,当他看到学士堂慈双双遇害字眼时,眼前一黑,几乎要晕了过去。

    秦桧急忙扶住她,急促地道“实,实振作。”

    “快扶学士坐下。”珠帘后,朱琏显得异常紧张,几乎要揭开帘子。

    “没事,我没事。”王秀狠咬舌尖,轻轻推开秦桧。

    朱琏在珠帘后没有办法,她决不能走出去,不由地暗怪孙傅多事,你不能晚点拿出来,一点点让王秀有些心理准备再说,只好道“诸位卿家先回去吧人死不能复生,学士节哀顺变。”

    “谢娘娘。”王秀胸很闷,想到王成的严肃,想到谢氏的疼爱,泪水在眼眶打转,最终无可奈何地无声滑落。

    众人理解王秀的心情,谁人突然得知双亲遇害,能够镇定自若,那简直不是人。王秀当众泪下,没有人多想,也无人取笑,大家的心情同样沉重。

    “实,要不先回去歇息,接待虏人使臣别去了。”秦桧犹豫着道。

    “嗯,我压了几天不曾告知,还望学士恕罪。”张叔夜向王秀深深作揖,绝无任何作态。

    王秀急忙扶起张叔夜,用袖子拭去泪水,竭力让自己镇定下来,道“张相公何罪之有,还要多谢张相公,早几天拿出来,我还不知道能干出何事。”

    张叔夜尴尬地摇了摇头,想要说些安慰话,却又不知如何说起。

    唐格却在看王秀,见他始终没有提家事,也不见喜怒溢于言表,心下暗自称是,道“二老赴难,学士节哀,所幸其他家人无恙。”

    邱福战死了,钟离秋殉难了,秦献容服毒了,现在是二又去了老极悲生静,王秀把官塘放入袖,口气平淡地道“我不能参加庆贺宴会,还请诸位代劳。”

    

    。。。

 第四四五章 赵构的被动

    济州西部,几处宋军建议营寨炊烟袅袅,显然是在正埋锅造饭,这是大元帅府勤王兵马,他们已经过了治城巨野,一切都官道两侧将休息。

    赵构却躲在驿馆里纳福,他出身皇家锦衣玉食,行军劳累的苦楚,还是让他面色发苦,还是坐在火盆旁边。

    “大王,河北、京东数路大军已经联系,他们会在京畿东和大王会合。”张启元放下官塘,眼闪过凝重。

    赵构很满意,汇集到他身边的兵马越多,他的话语权越大。说实在话,尽管只有几名守臣响应,却足以让他欣慰,这年头赵家遭了难,能有人响应算不错了,不能有太多奢求。

    “大王,事情有点不对。”张启元觉得应该提醒赵构,开封失陷,太宗一脉止有康王在外,响应的守臣太少了,甚至没有达到他最低预测。

    赵构摇了摇头,笑道“天下守臣都在观望,情有可原,子初不用太紧张,一切进入开封明了了。”

    张启元咂咂嘴,看了眼汪伯彦和耿南忠,道“但愿如此,开封传来消息不多,但似乎王实很强势,恐怕。”

    “勤王救驾嘛你又不是不知道的,王实还算是知趣,算他居功自傲又能怎样,难不成他敢威胁大臣”赵构一脸的不屑,他对祖宗法度还是充满信心的,王秀敢杀折彦质,那是在危难时期,借着保住全军勤王的借口,他率军进入开封,难道王秀敢对他不利显然是不可能的,甚至还要对他礼敬有加,你以为赵家厚待士人是白费功夫啊

    “大王说的有道理,王实立足不稳,还是忌惮朝野士林的,但他惯于兵行险招,大王不可不防。”张启元算是了解王秀,他说的也算不离十。

    赵构正要说话,一名更戍官匆忙进来,道“大王,朝廷使臣到了外面。”

    赵构微微一怔,看着一旁的汪伯彦,却见汪伯彦摇了摇头,也是一脸疑惑。

    耿南仲眼珠子一转,道“开封被虏人围的如铁桶,如何有钦使出城,大王小心虏人有诈。”他的地位是相当尴尬,赵构似乎对他成见颇深,很不受待见,甚至连参谋官也不是。但是,他又无路可去,只能忍下一口气,厚着老脸贴冷屁股,希望能让赵构另眼相看,最起码也要化解成见。

    汪伯彦稍加思量,警惕地道“钦使随行几人,可有自报名讳”

    “回大人话,有二十余人,钦使说监国登基,朝廷与虏人达成议和,特来大元帅府传旨,自称内西头供奉官张泉。”

    “太子登基,张泉”赵构脸色变了变,目光有些飘忽,转向耿南仲,心是一片的乱麻。

    耿南仲咂咂嘴,艰涩地道“不错,张泉是旧时东宫老黄门,是圣人的邸候。”

    “怎么来的那么快”张启元心念一动,监国登基他立即意识到王秀抢先一步,他之前诸多谋划付之东流。

    “前军使臣要来禀报,钦使说事太急,一路快马加鞭而来。”更戍官匆忙地道。

    “那请入钦使,设香案。”赵构十分的不情愿,但他不得不做出姿态。

    张泉是日夜兼程而来,朱琏专门交代,一定要以最快速度见到康王,不可有任何的延迟,他才没有停留等待,直接到达驿馆。当然,在来的路,随行把新皇继位消息传开,等他到了目的地,基本完成最重要的使命。

    诏旨并没有新意,赵构冷着脸听完,张启元更是脸色煞白,真的枉费了一腔心血,王秀的行动可真快。

    “还有娘娘懿旨,请大王单独看。”张泉环顾众人道。

    耿南忠眼珠子一转,慢慢低下头,他心很矛盾,新君即位代表着赵构无缘大统,想想新皇是赵桓的儿子,两害权其轻,自己似乎还有有所作为。

    众人都是朝廷大臣,自然犯不着找事,他是曾经有别的想法,但也建立在监国被虏,或者是尚未登基又太年幼,但新皇代表着天家正统,怎么也赵构名正言顺,既然木已成舟,大家的心思多有改变,纷纷离去。

    张启元却没有离开,双目看着张泉,沉声道“大王,非常时期,岂能没有宿卫在身边。”

    赵构心领神会,急忙道“子初留下是。”

    张泉自幼进了宫,算是一位老宦官,察言观色的本事,早练的炉火纯青。不然,他也不会得到朱琏的重托,赵构和张启元的心思,是很难瞒住他的,他也能理解赵构的用心,在局势不明的凶险情形下,小心驶得万年船,这点并不过分。

    “情非得已,大官见谅”对方再是奴臣,那也是天子的奴臣,他已经成年藩,对待正当红的高等内侍,还是要加尊称的。何况,人家是携带皇命而来,没有把事办妥前,赵构绝不敢对张泉无礼,这是天子的体面。

    “谢大王关照,起大王在外披甲值戍,奴臣这又算得什么。”

    在一番客套后,张泉把王秀自奉诏举兵,营救当今圣和太后,又连败女真人的攻势,迫使女真人在未触动国本的条件下议和,撤了开封之围。那前前后后的风波起伏、凶险万分,加他自己加了进去的某些艺术化的料,添油加醋的夸大了一番。

    赵构听的脸色变幻不已,张启元也是神色凝重。目光闪烁不定。

    不过,赵构对王秀的作为还算满意,虽然疑惑王秀没有坚持迎回二帝,匆匆金人妥协。但地球人都很明白,在人家气势汹汹,大宋朝廷连连失分的局势下,能有这样的结局,已经算是不幸的万幸了,只是心多少有郁闷。

    赵构心情变的沉重,失落完全落在张启元眼,张泉下去休息后,他谨慎地问道“大王,不知娘娘有何懿旨”

    赵构脸色很不好看,把家书重重抛在桌案,沉声道“火速入京,勤王大军交付各处守臣。”

    

    。。。

 第四四六章 告别了一个时代

    第四四六章 告别了一个时代

    “岂不是自投罗。 ”张启元心焦虑,一个光杆的藩王入京,人家想怎么玩你怎么玩,意识到口误急忙闭嘴,他急忙刹住嘴。

    赵构脸色灰白,沮丧地道“王秀先生为主,保住了监国,现在天下有主,说什么都晚了,我还是赶紧回开封。”

    张启元眼珠子一转,沉声道“还没到最后时候,大王不要气馁。”

    “哦。”赵构眉头一挑,升起一点兴趣。

    “虏人未退,大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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