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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种兵争霸在明清(阿君)-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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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让自己的大哥,替他弄一个官位。可其也是始终都有自己的野心,如今看来,只怕爹和自己都是中了三叔的奸计了?

眼瞅着那个老道,这就要推着那个军校出的地宫?这位郑家少主却在此时,心中不免有些开始犹疑起来?自己若是一旦离开此地,那爹的尸骨又当如何办?而前面的那个老道,此刻竟仿如已经猜到了他的心事一般?头也不回的,对着他高声回复一句道:“你如今已然晓得,你爹是被何人所害的?便将尸骨暂时留置此地,亦是未尝不可?待事态平息之后,在命人前来将尸骨请走便足矣。如今,你所需要做的,就是早一些把那个面具人抓到手中,方是上策。若一旦容其脱了身?就怕,你郑家会就此祸起萧墙?落了个自相残杀一局。”那个老道说罢,已然走出了地宫口。

郑森听他所言,倒也极为的在理。急忙抄起火把就追了出去,刚刚一脚迈出了地宫,却见一道刺人眼目的阳光直射了过来。急忙微微的合了一下双眼,忽然听得身旁有一个人,高声对其喝了一句道:“快闪开,提防有人暗算?”其一听,便立时浑身打了一个冷战。还不等他做出任何的反应?

第八百零七章空参北斗兼春远, 小筑南陵寓使迟

第八百零七章

早有一人奔到他的身前,伸手便将其推倒在地,只听得那个人鼻中冷哼了一声道:“哼,你果然还是找到这里来了?倒也免得我的麻烦了,怎么样?你是打算还和老道动动手?还是直接一点,自己拿刀抹了脖子,也免得再落到郑家少爷的手中之时,而遭受一番的零碎罪?”听声音,正是方才地宫里的那个老道。

郑森急忙一骨碌翻身爬了起来,将方才被其插回剑鞘的宝剑,二番又拔了出来。这才定睛望过去,却见在离着自己不远的一棵松树之下,正站着一个脸上带着面具的人。正是那个,即使烧化成灰自己都可将其辨认得出来的面具人。再回头,瞧了瞧在自己身旁站着的那个老道。

却见其肩头上赫然钉着一支弩箭,无需多言,若不是他方才舍命将自己给推了开去?眼下自己可也就此躺在地上,随着自己的父亲一路的去了。在看了一眼,此时已经躺在地上,早已一动都不动的那个军校。就见在其身上插着两支弩箭,全都是射中在了致命之所在。人早已死去多时了,从其身上淌出的血水,逐渐的蔓延到了身下的地面上。郑森不由将宝剑紧紧地握了一握,虽然自己也深知这个面具人的武功了得。光凭着自己这口宝剑,绝对不是他的对手。可那个老道因为救了自己,已然有伤在身,如何好在让他替自己上前去与那个面具人拼一番的性命?

就在这位郑家少主打算迈步上前,与那个面具人以死相搏之时?却见那个老道闪身将他护到他的背后,头也不回的对其叮咛道:“你就莫要在此处犯傻了,还是立刻离开此处方是上策。他此番来,所要杀的人就是你,你一旦离开了,他便也就不会与我过多纠缠?再者一言,回去之后,尚需立即聚齐人马返回福建去。也免得夜长梦多?家中再因多日不见你回去,而突生变故,你父的沉冤,可也就无人可替其申雪了?”说完之后,反手一推郑森。

而眼下的郑森虽然是报仇心切,却也深知老道口中所言很是有理。急忙倒拎长剑对其拱了拱手,对其辞别道:“既然如此,那晚辈就先走一步。救命之恩,非是一言以报?不知道长心中,可有何未曾达到的心愿?不如对晚辈一言,待晚辈也好替道长达成此愿?”这位郑家少主人如此一说,也是已然在心中认定了,这个老道决计不是那个面具人的对手。凭借着面具人的一手凌厉以及的剑法,这个老道能在他的跟前走上十个回合?就算是足够了。

老道尚不曾开口回答与他,却听得对面的那个面具人对其回复道:“这个邋遢老道心中最为惦记的一件事情?就是把我捉拿到那个东北军主帅的面前去领罪?莫如,你也留下来,也好助其一臂之力?你可也在当初学过我的剑法,兴许就会一剑将我杀了,这也是大有可能的事?”他话虽是这般说,可说到最后一句,却止不住仰面大笑几声。

却见这个老道将手倒背了过来,冲着他连着摆晃了几下,示意他迅速离开此处?郑森点了点头道:“那道长多加保重,我且先回联营,先命人将我爹的尸骨搬移走,也好准备好回返福建去?”说完,不再多说一句话,转身抹头就朝着塔林外面奔了出去。那个面具人正与前来拦截与他?却早被那个老道给拦了下来,二人便在塔林之内动起手来。而此时的郑家少帅早已是奔到了山门处,却见迎面过来一个小沙弥,正要将其拦下来,也好问上一声,如何竟奔的这般的急?却被郑森一把推出一溜跟头,纵身便上了自己的坐骑,手起一剑,砍断马的丝缰,驱马就奔出了山门之外。

而这位郑家少帅,胯…下的坐骑正在急奔之时,却见迎面来了一哨的骑兵?此时也无暇细加打量,所来的是哪一路的人马?只晓得一件事,速速回营内去搬取救兵方是正理。正待要加快速度,催马自那些人身旁经过之时?忽然就见迎面的那个人,在马上一伸手,便将其战马的丝缰捉到手中。

如此一来,顿时令这位郑家少帅大惊失色起来。正待要拔出腰下的宝剑,忽听得对面那个人高声对自己喊道:“少帅是我,施琅到了。少帅莫要惊慌,来的都是咱们自己的人马。少帅,可是已经寻到了老爷的尸骨?”那个人边说,便用力的将这位少帅的战马拽住。战马的前蹄踢了几踢,便也慢慢地安静下来。

郑森此时才看清,来的人正是当初去给自己报丧的施琅。心中不由又回忆起来,那个面具人昔日所为之事。很难说,这个施琅是不是也会与他是蛇鼠一窝的?心中,却就此藏下了一丝,对此人的杀机。又朝他的身后望了一眼过去,见所来的具是自己大营之内的军校。有心这便吩咐手下,将这个施琅先给擒获下马?只是眼前最要紧的一件事,是要先将那个替自己受了一支弩箭的老道给搭救下来。

便对着施琅吩咐道:“你速令人马前行至永丰寺内的塔林之中,去救一个出家的道长?老爷的沉冤,多亏此人出了一番大力,这才大白于天下。而他为了救我,却舍身将那个当初刺杀了老爷的逆贼,那个面具人给拦挡下来。否则的话,此时我也随着老爷是一起的去了?施琅,莫要在此处多费口舌。这便随我同来”?说完以后,拨转马头,就重又奔着永丰寺院的山门而来。而那个被他一把,便给推得跌了一跤的小沙弥。此时正守在山门跟前,口中在不住的咒骂着,那个方才骑马离去的白衣公子。不说给香油钱也就罢了?怎还如此的无礼以及?到让自己白白替他看了一回的马。正在喋喋不休的咒骂之时,却见那个白衣公子,竟又催马转了回来。一时竟不由赫的目瞪口呆起来,急忙这就去欲关山门?

第八百零八章暗追前事不可闻,变灭须臾郑家军

第八百零八章

可还不等他将两扇山门完全的关合起来,早已被赶上来的郑家骑兵将两扇山门给撞了开去,而那个小沙弥亦是被这一撞之力给带的倒坐在台阶之下。 睁着一双惊恐的眼睛,望着那一彪早已争相催马,就此闯进寺院之中的,到了现在还不晓得是经由何处而来的骑兵,竟是一时作声不得。有心想要站起身来,这便奔入寺中的僧院处,去将那个云板敲起来,借此知会与寺中的僧侣一声。如今山门外面来了一波凶狠的强盗骑兵?大家伙也好早一些能做个应对之策。好能将往日的那些善男信女们所捐赠进来的孝敬银子,都仔细的贴身放好了。可别再被强盗们给搜刮了去?只是恨自己这两条腿,照实是有些不太争气。到了如今,只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两条腿软的连站都站不起来,又如何谈的上,去于寺中的师兄们报个口信。口中,只好将自己所能记得起来的经文,逐个念诵一遍。且还感到自身下,正有一股潮热的水渍正在蔓延开来?

郑森催马在前头引着路,绕过大雄宝殿,径自奔往后山。而施琅带着众军校,则在其身后寸步不落的紧紧相随着。片刻工夫过后,便到了后山的塔林之中。“施琅,吩咐弟兄们全都在此处散开,定要与本少主寻到道长和那个面具人,且要都留意一些。一旦若是遇到了那个面具人,定要设法将之活捉住?若是实在拿不住他?便要了他的首级亦无不可。”如今到了塔林,他倒不是十分急着先去将郑芝龙的遗骨请将出来?此刻,捉到那个杀人凶手,才是最为关键的。

施琅答应一声,急忙拽出长刀,又将手下军校全都分散开来。每五个人分为一小队,散入塔林中各处,去探寻着那个老道和面具人二人的踪迹?可在这林子里面,郑家军拉着大网来来回回的搜索了三遍之多,却依旧是不见其二人的影踪?众人一时不由对此感到惊诧以及。毕竟听这位少主口中所言,他可是才和这二人分手不久,这么短的时辰之内,这二人又会能到那里去呢?无可奈何之下,施琅只得催马来到这位郑家少主跟前,对其插手施过一礼,随即回禀道:“少主,我等已然在这林子里面来回搜索了三遍,却根本无此二人的下落?倒是在密林深处的泥地上搜索到了一名,穿着我郑家军校服饰的人?只是此人,业已死去多时。具属下查看,此人到依稀是跟随在那个面具人身旁的人?难道说,莫不是那位道长,如今早已然和那个面具人一同离开了此地?”说过这番话后,便盯着眼前这位少帅。

“既然如此,那就算了。且先随我去将老爷的尸骨迎奉出来,方是正理?至于那个军校的尸身?待回返大营之时,可将此人捎带上。此人乃是被李永芳派过来的间隙,专为随在面具人的身旁,刺探我郑家军的军情来的。这件事,待将老爷的尸骨请将回去以后,在去与那个李永芳算这笔总账?”郑森吩咐完了之后,直接催马到了地宫的入口处。喝令手下军校下马,去将地宫的两扇石门重新打开。又砍了一些松树枝,逐一的将之点燃,每名军校的手中均持有一根火把,并遍立于地宫之内。形成长长地一道,被松油火把构置而成的火墙。将整座地宫映照的通明火亮,直到那座石台的边沿处。

接着又命手下军校,去砍了一些粗壮的树枝,以此做成简易的担架,用来搬抬郑芝龙的遗骨?郑森带着施琅和几名军校,走进地宫深处,径自到了郑芝龙的尸体旁边。眼望着此时已然有些开始腐烂的父亲的尸身,其不由悲从心中起,才和父亲辞别不久?却自此天人永隔。其急忙跪倒在地,身后的众军校亦是急忙随之跪倒。却听这位郑家少主口中,低低的声音说了几句什么?随后这才站起身形,对着手下的人高声吩咐一句道:“且将老爷的尸身小心的放到担架之上,我等就此返回大营,去为老爷挂孝守灵?”军令传下,施琅急忙带头,去帮着将郑芝龙的尸体搬到担架之上。郑森将自己身上得那件白袍脱下,将之轻轻披蒙在郑芝龙的身上。这才命四名军校抬起担架,一路向着地宫的外面行了来。

等出了地宫之后,却见在塔林周围,围上了许多,手中分别持着各种家伙什得,本寺僧院里的和尚们?当中一人,正是那个当初欲将山门关上,以此抵挡住来人的小沙弥。眼瞅着众人出了地宫,即用手指指着施琅等人,高喝一声道:“师兄,就是这些人,硬闯进塔林之中,破坏佛门净地的清修?”还不等那些和尚开腔?施琅早已一个箭步窜了过去,举起巴掌来,对准那个小沙弥口中所称的师兄的脸上,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顿嘴巴抽了过去。

打完之后,伸手将单刀拔出,底下却先是一腿踢了出去。那个师兄还没有等弄明白,自己的眼前到底是怎样一回子事情?就已然是挨了对方的一顿胖揍。一时半卧在地上,手捂着自己被对方巴掌扇的,已经肿起多高的脸。惊愕的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你们这等秃厮,那个面具人定是与你等早有所勾连?这才害杀了我家的老爷?左右,与我将这般秃驴一并拿下,带回军营仔细拷打,定要审问出那个凶手的下落?”施琅的话音方落,手下军校们一拥而上。各持兵刃便将眼前这群僧侣,全都给团团的围拢在中间。吓得众和尚,一时纷纷噤若寒蝉。

郑森在后面瞧得,有些甚感不太妥当?无论怎么说,也是错在自己。不是自己捉人心切,如何竟会惹出这般的误会来?也对施琅这般行径,于自己心中更加的有些厌恶。便踏前一步,正待要开口吩咐施琅这便将人给放了?却见施琅恰好回转过身,对其低声回复道:“少主切莫要将此事放在心上,本来我等闯入山林之时,他等欲将山门关上,就已经是显得内心有鬼?此时,若不抓住他等这个痛脚?就恐怕与这些和尚,再此处要与我等歪缠不起?岂不是耽误我等回营去为老爷挂孝守灵?何况,我们还需要一些和尚来为老爷唱往生神咒。如要好生的请了他们,去往大营为老爷做法式?就怕这些和尚们会就此有些推辞,到莫如这般来请的好。”施琅说完,喝令手下军校,这便要押着和尚们上路?

却在前面忽奔来几个人,其中一人,一边手提着袈裟边往前跑,边高声喊道:“众位军爷,全是误会,还请饶了老衲的手下弟子们这一遭。不论有何事?还望能够瞧在李总兵的面子上,能高抬贵手,放过我等这一回。日后,我们也自会再李总兵的面前替各位言语上一声如何?”那个人说话之间,已然是跑到了众人的跟前。

郑森和施琅闻言抬头望去,却见来的人是一个年纪不算甚大的和尚。“你却是何人?又与李总兵有何交往?竟敢大言不惭的,对我等言说会替我等讲上话?”施琅此时已是不去理会,所来的人到底会是哪一个?又能与那个李永芳之间有何联系?反正郑家军和那个八旗铁骑,根本就不是穿着一条裤子的,早早晚晚必得扯破了面皮。

却见那个和尚开口对其回复道:“小僧乃是本寺的方丈,也是身受过大清皇帝的御封赐牒。还望各位能绕过小僧的这几个不肖弟子一回?”这个和尚说着,对着施琅双手合十,以期能打动其心,也好将众和尚们给放了?却见眼前这个军官笑了笑,随即对其手下军校吩咐道:“既然是方丈到了?倒也省事了,一并带回大营问话。”而抬着郑芝龙尸身的那副担架,此时早被军校将之搁置于两匹战马的马鞍子上面。

郑森眼见着此事,此时已经是无法收场了?索性也就任由着施琅去胡为罢了。只是在自心中打下一个主意,待以后再来捉这施琅的毛病。想至此处,对眼前此番情景却不置一词。翻身跃上马背,先催马闯了出去。身后的众军校亦是飞身上马,押着众和尚与步下走着,直向着郑家军的大营而来。倒是苦了和尚们的一双肉脚,一时跟不上前面的马蹄,后肩便会挨上军校们的责打。只得是踉踉跄跄的一路行来,口中却是径自叫苦不迭。而施琅带着几个军校,又在寺院之中搜捡了一回。将和尚们的法器和经卷,也都捆在自己的马鞍子上,这才在后面追上来。

就在郑家军离开永丰寺院不久,却在山门殿门口闪现出来一人,此人正是多日不见其踪迹的那位佟六爷。而在其身旁还跟着一个,亥下一部花白胡须的老者,以及两个旗人装扮的侍卫。“早就与李永芳说过,这个郑家军并非是和我八旗军是同一条心的?如今,竟将大师也给牵累了进去?”佟六爷望着远处烟尘四起的山路上,悠悠得道出了一句道。

第八百零九章英雄陈迹谁替言?北楼闲上灯火黄

第八百零九章

而这位郑家少主则是带着施琅和手下军校,押着和尚们一路奔回郑家军的联营之内。 到了郑家军的大营,头等的重中之重事,就是先让营中的军校,去给老主砍些木材,做上一副白板棺材出来。同时,高搭灵棚,设下祭祀的灵主神位。至于三军挂孝?到无需再为此多加操心,郑家军来至辽东境内之时,就是带着重孝来的。倒是那些和尚们,也早被军校们催促着,拿上法器披戴上僧袍,就开始念起往生神咒。而施琅也与那个方丈有言在先,只要念经念得好,便就可网开一面,释放他等出得郑家军的联营?和尚们闻言,自然也十分的卖力。

天色渐渐的暗淡下来,郑家军营里到处都点起来灯笼火把,将军营的里外,照彻得如同白昼相仿。且随目尽可见到往来巡营的军校人等。郑森此时,方回到自己的中军大帐之内。正待要换上一身孝袍,也好去灵前守夜?忽然听得在自己的帐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便头也不回的,对着来人询问道:“可是施琅?老爷的棺材可是已经打制出来了?”话声落地,却并不见来人回答?不由甚感惊异,急忙伸手扶住腰下的佩剑剑把,转头望将过去。

却见进到帐内的人,正是白天自己命手下军校,遍搜塔林而却不曾找到的那位邋遢老道士?也不晓得,他如何竟会避过自己手下的那些军校的眼目?竟然孤身摸入自己的中军大帐里面来?一时不免有些惊异的盯着他看了片刻,这才惊喜的对其开口言道:“郑森,在此拜谢道长当时的救命之恩的?不知道长因何深夜至此?白日之时,我方脱身离开塔林,恰好遇到了我手下的施琅,正巧带着军队前来迎奉与我?便又带着人马转回去寻道长,却遍搜塔林而不见道长和那厮的身影?只得泱泱的,带了我父的尸骨先回返军营之内。且先请道长上位,待我先与道长磕上几个头,以示谢意。待明日,我率军回返福建,还望道长能够随着我一同回去?待到了福建以后,我定会吩咐手下人,去捡那山灵水秀之所在,与道长修上一座高大得道观。还望道长莫要推辞才是?”郑森话一说完,急忙放开手中的剑把,这就把着老道的胳膊,想要将其扶到上位坐好?也好让自己给他磕上几个响头,以此显示自己的谢意。

自己的手,方一扶到对方的胳膊之上,却听得道长口中闷哼了一声?他这才仔细对着其胳膊望过去,却见其胳膊之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伤。郑森大惊失色,正待要对着帐外的军校吩咐一声,去将军医喊了来,也好与道长疗伤?却被老道给拦住,对其低声叮嘱道:“我此番来,是有一件十分紧要之事,要言与你听?我本在东北军主帅麾下听令,前一阵子,因为追查一件与那个面具人有所关联的秘事?结果不小心,反而是中了那面具人的迷药,就此被他给关押起来。后来,他随你一同出征,却又把我也给带着一起跟了来。而我又寻机脱逃而去,偷偷的在帐外探听到了,他吩咐其手下,去事先把你父的尸骨给挖掘出来,并抛洒进大洋河水之中。好让你以为,你的杀父仇人,便是那东北军主帅,就此与之拼个鱼死网破才好。我只好也连夜追随着他的手下,到了你父的葬身之所。并一举将其手下尽都诛杀掉,至余下一个人,一是使他来背你父的尸首到那地宫里,二便是用来与你做个证据。至于那个面具人,与我狠斗了一场之后,他刺了我一刀。而我打在他前心一掌,将他打落到大洋河之内。只是,却并不曾见到他的尸身,也不晓得其究竟是有没有被我一掌给打死?老道我再劝你一句,莫要在此地在多加的逗留?早日返回福建,去将家中的权势早些接掌过来,也免得他人在暗地之中惦念着?而此事,才是当前最为要紧之事。至于眼下,切记身旁千万不要离开人,尤其是在这几日将要离开之时,自己需要小心提防着一些?老道这便于郑少帅告辞了,他日如有缘的话?兴许还可与你一会?”老道说完之后,一刻也不肯在此处做过多的耽搁,转身就出了郑森的大帐。等这位郑家少帅追出营帐之时,早已不见其影踪?

而在复州城内,这位东北军主帅,也接到了自己手下看守城门军校的回禀‘言说在那位郑家少主带着其手下人,从北汛口回来穿城而过之时,并不曾瞧见他带着任何东西在身上?更不要谈,看到其带着郑芝龙的尸身回转自己的联营中去?’这使得唐枫和二来以及曹变蛟三个人,不免为此而大为惊疑起来?无论如何也猜解不出来,在这其中到底又出现了何种变故?只好吩咐手下的东北军校,继续严守复城,不论是哪拨人马前来攻城?还是一如既往的,要对其施以严厉的反击。而在这里面,也自然包括了郑森的郑家军。毕竟眼下事态不明,谁又晓得,在这位郑家少主人的心目当中,却又打的是什么主意?又会不会,继续与暗中和那个李永芳的八旗铁骑有所勾连?人心最是难以堪测的,事先有所防范,于己而言总归不是什么害处?若是没有事自然是最好的,到时也可以平添了一只助力军队。

足足的又是过了一日,站在城头之上的这位东北军主帅,眼瞅着天色慢慢大黑了下来。一轮清清冷冷的弯月,挂在了西面的城头之上。城头的各处垛口旁边,也都燃起了一根根火把,和一个个被三只铁棍托起地,铁锅似的铁盏。铁盏之中盛放着的半是油脂半是木柴,那火此时正烧的兴旺以及。

“二来,看起来今夜这郑家军和那个李永芳所部,大概是不会再趁夜前来攻袭复城?只余下巡更的军校,余者都吩咐好好休息一夜。到了明日,还不晓得又会如何呢?”唐枫头也不回的,手按着身下的佩剑,对着身后面站着的二来吩咐下去。二来低声应了一声,正待要转身下去之际?

第八百一十章细雨三更旌旗冷,赴死之人转头生

第八百一十章

忽然二人一同望见,竟然有一道黑色的身影,正从外面城墙的下面游爬了上来?“下面上来的,到底是什么人?在不应声?我等可是要开弓放箭了?”随着这位东北军主帅一声高喝,早已惊动了其手下的军校。 纷纷靠拢到城墙前的垛口处,取下身后的长弓,将羽箭搭在弓弦之上,将弓弦慢慢地扯拽开来。只等一声令下,便可将来人射成一个刺猬?可就见那个人,却在听了这一嗓子之后,越发的加快速度。

须臾功夫,此人已然翻身越过垛口,双脚稳稳当当的站在城头之上。这方大声笑着,对着对面的人开口言道:“你们这两个混小子,买了我的武功秘籍,却不去好好修炼上面的功法?如何专以吓唬人来取胜一时?单凭仗着这些弓箭,却又如何射的到我?我说唐家小子,你这次若是在肯出出血?我这里可还有几本新掏弄回来的武功秘籍,专门卖予你一人成不?”他这几句话一说出口来,顿时令对面的这二人闻之,不由大为惊喜过望。

“道长,多日不见,你到底是去往了何处?”唐枫和二来急忙跨步上前,并让军校们且都退下,依旧好好的看守着城池。而二人,一人拽扯着老道的一只胳膊,不由分说的就将老道,一路的给扯进城门楼之中。待进了城门楼之内,借着廊柱上所悬挂的灯笼火把的光,这才看到,眼前这个邋遢老道却愈是显得越发的邋遢一些。且在其一只胳膊上,还有一处深可见骨的刀伤。更是让二人对此惊诧不已,不晓得谁会能将这老道给打伤至此?可如今,也先顾不及盘问与他,这些日子到底去了何处?唐枫急忙吩咐手下军校,去将军医给召唤到城头之上,与着老道先把胳膊上的伤势处理好了。待闲暇之时,再来与他慢慢询问,他这些日子里,到底是经过了怎样的一番事情?

而老道此番倒也不推辞,由着登上城头的军医来为其包扎伤口。而却不耽误他与二人,将自己离开东北军营里的往事,一一的对着二人讲述一番。特别是提及到那个面具人之时,更是令二人对此人不由大为好奇起来?也不晓得这个,始终用面具罩着脸的人,却又是哪一个仇人改扮而成?竟如此枉费尽心机,给自己牵桥搭路得弄些仇人来?

而这个邋遢老道,却如似市肆之间说书之人一般。不到最后,任凭眼前这二人情急不已,并对其如何的询问?或是旁敲侧击也罢,就是不肯先松口,将此人的身份和来历抖搂出来。恨得二来,若不是看着老道身上有着伤?真打算上去对他屁…股之上,便是狠狠踢他两脚,随后再来与他打听此人为谁?

等这位邋遢老道将他替郑森忙活了一番的事情,全都说完了之后。这才向着身旁的桌案之上扫了一眼,就在二人以为他这便要开口,将此人的来历向自己二人倒出来之时?却忽然便听得老道有些惊异的,开口对着二人询问道:“我这如今可是奔波了一日一夜的工夫,到了现在可都不曾让水米打过牙?即便没有满桌的酒菜摆上来?最起码,也得有一壶热茶送上来,让我且先解解这口舌上的燥气也是好的?”听老道如此一说,唐枫不由点了点头,这才记起来,何止是他不曾吃过酒饭?就连自己兄弟二人,亦是因为一直操忙着军中诸事而等到了此刻。看着天已然到了此般的时候,尚却没有吃过晚饭。

倒是三军将校,此时已经早早的吃过了晚饭。不等这位东北军主帅开口?二来早已命手下一个军校,急忙奔下城楼,去城里好一些的酒楼之内,去与这个老道订上一桌上等的酒席送过来。手下军校去了足有半刻的功夫,正在三人闲谈之时,只听得城门楼外突然响起一阵嘈杂的声音。

二来不由看了一眼唐枫,二人正待要站起身,出门去察看一番,看看是否又有那支军队趁夜袭扰复城而来?却见从门外闯进来几个人,为首一人正是二来的手下军校,身后跟着的却是那些酒楼里的伙计。只是令人瞧着奇怪之处,却是连着掌勺的师傅,还有掌柜的,也在后面跟着挑着一担子的酒食,亲自运送上城楼来?

还不等二人发话对那军校加以询问,却见那个掌柜的,急忙放下肩头上担着的食盒。走到二人跟前,对其深深施了一礼道:“小人闻那位军爷说,几位将军要饮酒?便令手下掌勺的师傅,特别为几位将军做了一些菜。怕手下人不仔细一些,再将这菜给扣了盘?便亲自跟了上来,几位将军敬请慢用。”说完,急忙吩咐手下伙计们,将这食盒之中的菜肴,一道道的摆将上来。待其将所有的酒菜都摆放在桌面上之后,这才与几个人告声辞,便要带着人下的城楼离去?

二来不由狠狠瞪了那个军校一眼,急忙走上一步,在身上摸出一块银子来,掂了一掂,大概有十两左右?与他面前一递,对其言道:“倒是辛苦掌柜的了,这点银两敬请收好。”说完,不待那个掌柜的说出二话,早将银子放在他的手中,又对那个军校递了一个眼色,令其将这些人尽都趁早送下楼去。毕竟自己这里,可并非是寻常百姓可踏足的地方?

那个军校领了军令之后,带着一众人等下了城楼径自离开,二人这才与这个邋遢老道边吃边谈。却听得老大打了一个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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