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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家丁-第2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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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教?”林晚荣笑道:“牛屎兄,你要向我讨教什么?若是说诗论词的那就免了,我好多年不干这事了。你若有心,便到街上买一本林三文集,印刷很精美的,也花不了几文钱,楹联、诗词、笑话,一个都不少,物超所指,买十本还可以送一本哦。”
柳士元傲然道:“世间沽名钓誉之士多如过江之鲫,那诗词抄本找人杜撰也未尝不可。林兄既有大才,指教一二又有何不可。难道肖师妹选中的夫婿,竟然是缩头缩尾的小人不成?这倒叫人看了笑话。”
肖青旋面色一变,长袖微拂,冷冷言道:“柳师兄,我夫郎之声名,乃是世人所赠。赞的是他勇气与智慧,他所历之事天下尽知,非是你这般红口白牙诽谤所得。你待青旋之情我感激在心,但你若要这般辱我林郎,我便饶你不得。”
肖青旋在这圣坊之中,容颜绝丽,气质雍容。乃是仙子一般的人物。见仙子发怒,柳士元如万根钢针刺心,正要发话,那边徐芷晴哼了一声道:“柳公子,本来你与肖小姐说话,芷晴不该插嘴。只是你这般轻视林三,却是自取其辱。林三声名满天下,众口相传,人所共知,其所言所行。早已登记立册,广为传诵。此中一切,乃是他自己辛苦所得,非你一句话可以否定,便是要找人杜撰,若有本事,你也来试试?!不说别人,我与我爹爹二人,对他都是心服口服。再说句不中听地话,以他的声名荣誉。要挑战他,凭柳公子你,还远不够资格。”无1敌龙#书。屋/整7理
徐芷晴面色冰冷,今日心中的凄苦正无处发泄。眼见这姓柳的竟要挑战林三,心中怒火顿时喷发而出,一发而不可收拾。这一番话说的酣畅淋漓,叫柳士元脸色又红又白,做声不得。诚如徐小姐所说,凭林三的名声,他柳士元想单挑林三,差的太远。
“姐姐对林郎地维护之情。青旋感激不尽。”肖青旋拉住徐小姐手,微微一笑,感激道。
徐芷晴脸色发烫,急忙低下头去,小声道:“我只是看不惯别人那般颐指气使。并非特意为林三辩护,肖小姐千万莫要误会了。”
肖青旋瞄她一眼。摇头轻笑,拉住林晚荣手嗔道:“你这呆子,能与徐姐姐做个朋友,也不知是几生修来的造化。”
“我与徐小姐,一向不客气的。”林晚荣点头笑道,模样老实之极。徐芷晴心中微叹,他也就在肖小姐面前甘做呆子,在别人面前,却是张牙舞爪的大灰狼。
那边柳士元见这一男二女三人说话,模样好不亲热,自己被冷落一角,心中酸楚更甚,大声道:“师妹,即便是你嫁了人,今日愚兄也要把话说完。自士元十余年前初次见你,便已对你刻骨铭心,朝思暮想。我刻苦攻读,取作文宗第一,便是想得你一声赞许,每日徘徊在这园门之外,也只为看上你一眼,圣坊之内,连那火夫都知晓我对你的情意。只是师妹你一心苦修,又是院主亲手挑选的人儿,对任何人都不假辞色,愚兄怕惹你着恼,才把这份心思压抑在心底。本想赶在明日大事来临之前,将我多年心愿了结,却没想到师妹原来早已暗许了夫婿——”
柳士元泪珠滚落,神情激动,大声道:“我生无可恋,便是化作孤魂,也要围绕师妹身边,师妹,我去也——”
那柳士元说着,眼角龇裂,忽地如一头猛虎般向旁边的大树撞去,竟是要以死明志。
林晚荣早已听得不耐烦,看准他身势,一脚踹在他屁股上,柳士元身子歪了几分,与树干擦身而过,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肖青旋也没想到这柳士元竟然刚烈如斯,眉头一皱,无奈苦笑道:“林郎,你这样救他性命,他却未必记挂你的好。”
林晚荣嘻嘻笑着道:“我哪有功夫救他性命,方才本是想助他一臂之力的,哪曾想一脚踢歪了,反成了救他,实在恼火之极,看来以后需得勤学武艺了。”
“你还是不要学武艺了。”徐芷晴插嘴哼道:“现在这般便已欺负的别人无处容身,若是学了武艺,那还不成了霸王了?”无1敌龙#书。屋/整7理
肖青旋笑着道:“
姐姐放心,有我在,他可不敢对你怎么样。”
徐芷晴心里急跳,急忙道:“肖小姐,你这位师兄要怎么处置?这等男子,空有一副好皮囊,却心眼狭小,易走极端,实在难堪教化。”
肖青旋看了林晚荣一眼,林晚荣笑道:“也罢也罢,恶人还是我来做吧。”他取过肖青旋身边宝剑,缓缓向柳士元身边走去。
徐芷晴一惊,疑惑道:“他要做什么?”
肖青旋落落一笑,柔声道:“他要做什么,便任他做去,若是处处受了束缚,他便不是林郎了。”
只一句话。便叫徐芷晴黯然惭愧,这世上知林三最深、最懂他地,便是这位仙子一般的肖小姐了。
林晚荣一步三摇,缓缓走到柳士元身边,蹲下身去笑嘻嘻道:“英才兄,你这是怎么了?”
柳士元怒吼一声道:“不要你管,叫我去死。”
“死啊?容易得很。”林晚荣笑道:“英才兄。你看,这是什么?”
柳士元抬头一望,只见林三面目狰狞,手握长剑,哗啦一声利剑出鞘,那冷冷地剑锋如一道闪电般向他额头砍来。
“啊——”柳士元一声凄厉惨叫,下意识的闪身躲开,在地上接连几个翻滚,身上沾满泥草,望着他怒声道:“你。你——”
“我?我什么我?”林晚荣眉毛一挑,手中长剑哗啦一声刺入树身,大声道:“你不是喜欢死么?那便来啊,以头撞树,鲜血飞溅,多么的激怀壮烈啊,古来仁人志士,都喜欢选择这种死法,英才兄,你也不例外吧。”
见林三满脸狞笑。柳士元不自觉的退了两步,牙齿一咬,正要再往树上撞去,却见林三哗啦一声拔出宝剑。嘿嘿连笑两声,又插入树干,明晃晃的刀锋刺的人睁不开眼来。他心里怦怦直跳,一股胆怯之情油然而生。
“撞啊。”林晚荣微笑着向柳师兄走去,满脸和蔼之色,走到近前,猛地提起他身子,声音暮然提高八度:“撞啊。你他妈倒是撞啊。”
柳士元被他一声炸雷,无敌龙#书。屋/整7理吓得“啊”的一声连退了几步,脸色苍白如纸:“你,你——”
林晚荣不屑看他一眼,大声笑道:“柳师兄。徐小姐说地不错,你和我。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青旋这般美丽温柔地仙子,我是如何娶到她做妻子的?便是因为你听过的那些所谓的流言吗?用你地脑子想想吧。我之所以能站在这里,不是因为我学问多么丰富,心胸多么广博,我靠的是一股劲,在这个世界上,我就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我什么都没有,我什么都不怕。泰山摔下来砸不死,当涂山上砍不烂,万炮丛中轰不透,我所经历过的事情,是你十辈子也想像不到的。我可以败地稀里哗啦、一败涂地,但是我不会死,我他妈就是一团乱泥,任谁揉活揉活几下,踩上几百脚,躺下去我就变成大地,站起来我就是一杆标枪,顶天立地,永不言弃——我是小强我怕谁?你要和我比,回去再学上两百年吧。”
徐芷晴听得呆了,与林三相处以来,整日里只见他嘻嘻哈哈的,即便是赴山东侦办官银丢失那般大事,也没见他怎么正经过,偏偏今日这一番话,说的慷慨激昂,便像是他这二十多岁人生地总结。也不知怎地,徐小姐心中突然满是哀伤,喃喃道:“他说的都是真的吗?”
肖青旋抹了抹眼角的泪珠,悄声一叹:“林郎心中有苦,只是他从不说起而已。”
徐芷晴哼了一声,气恼道:“肖小姐,就算别的都是真地,可说他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这不让人恼么?”
肖青旋微微一笑,淡然道:“我知他性子,小事无真言,大事无假话,他是我夫君,他说,我便信!”
徐芷晴听得愣神,明明是肖小姐专克林三,现在听来,怎地变成了林三专制肖小姐地?
见她发愣,肖青旋拉住她手,微带歉意道:“姐姐,我与林郎分别这些时日,无人在他身边,多乘姐姐照顾了。我这夫君我知晓,他无法无天,大恶虽不为,小坏却不断,姐姐定然没有少吃他的苦头。你放心,若是此次我夫妻二人还留得命在,我定然好好管束他,无1敌龙书。屋/整7理不叫他再对你作恶。”
你倒是知晓你夫婿,徐芷晴苦笑了一下,不知如何作答,只得缄口不言。
见这林三神情狰狞,眼中神色却是似悲似喜,肖师妹呆呆望住林三,眼中透出的浓浓爱恋,柳士元心如死灰,忽然哇地一声,竟伏在地上痛哭了起来。
“搞定,收工。”林晚荣将那长剑放置于桌上,对青旋和徐小姐笑道:“这下,英才兄不会再寻死了。唉。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再救两个,我可以去做菩萨了。”
“这是救他么?我看你倒不如杀了他痛快。”徐小姐轻笑道:“哀莫大于心死,叫你这么打击,这
位柳公子即便侥幸活了下来,怕也是行尸走肉了。肖小姐。你这相公杀人于无形,实在是厉害的紧。”
肖青旋苦笑摇头,没有答话,徐芷晴不经意打量林三一眼,眸中升起蒙蒙水雾,低头轻叹道:“多情总被无情恼,世上最可怜地,便是这多情地人儿了,你这位柳师兄,倒也可怜的紧。”
“姐姐莫要感叹了。”肖青旋淡淡道:“青旋之性子。自幼便是如此,便是再出色之男子,我也不多看一眼。柳师兄对青旋或许颇有情意,但这不代表青旋便要对他假以辞色,非是青旋绝情,只是自觉无此义务,若是惹他继续误会,反而不美。”
“对地,对地,就是要这样。快刀斩乱麻,这样才能高枕无忧。”林晚荣拥住青旋腰肢,大大赞成道。
“休得得意,”肖青旋白他一眼:“若说这快刀斩乱麻之事。你便是头一个反例。模糊暧昧,你也不知道招惹了多少女子,这世上竟有你这样的钝刀?”
自知这些事瞒不过青旋,林晚荣无奈一摊手谄媚笑道:“魅力太大,我也没办法。其实我已经很老实了,从不主动招惹别家小姐,这点徐小姐可以作证。”
肖青旋笑道:“莫叫徐姐姐做伪证了,为难了她。若我可以下山去。我便替你斩断这些麻绳,省的你心烦。”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大老婆回来了,长今妹妹,咱们玩完了。徐小姐,你也别痴心妄想了。林晚荣心在滴血。脸上挤出的笑容却是灿烂之极。
那柳士元哭泣了半天,清醒过来之时,却是浑浑噩噩,双目无神,便似一个痨病鬼般失去了魂魄。他茫然无神的看了三人一眼,转身离去。林晚荣惊道:“这——么高的山,这位英才兄也不知道会不会失足掉下去。首先声明啊,此事跟我无关,徐小姐你要替我作证。”无1敌龙#书。屋整7理
肖青旋摇头一笑,神色中带些黯然:“莫要胡闹了,柳师兄这一出去,怕是整个圣坊都知道你我之事了。林郎,你拉住我手,哦,叫你拉手,不是抱我——”
被老婆娇嗔一声,林晚荣只觉得骨头都酥了,放开她柳腰,腆着脸笑道:“方才耳朵没打开,听不清楚,才一时误会了。”
这般理由也只有林大人才能想地出来,青旋与他胡闹,心中温馨,紧紧握住他手,温柔道:“我违背诺言,嫁于你为妻,自该与人交待,是生是死,我已不在意,只求永伴夫郎身侧。既然做了,便要勇于承担,这桃园再好,却也不是我们久留之地。青旋虽错,却不是懦弱之人,我们便正大光明走出去!”
林晚荣拉住她手,自然而然将她护在身后,笑道:“那是自然,我带老婆回家,还用的着偷偷摸摸吗?”
肖青旋行走间小腹微微隆起,徐芷晴熟知医理,惊道:“肖小姐,你有了身孕——”
肖青旋点头一笑,抚摸着小腹,脸上泛出柔柔的圣洁母爱光辉:“这是我的孩儿,他与我们一起。”
难怪林三如此得意,原来是双喜临门,徐芷晴嘴唇嗫嚅几下,默然道:“肖小姐,恭喜了。”
林晚荣笑道:“同喜同喜,徐小姐,记得来喝糖水哦,还有红鸡蛋。”
肖青旋脸上晕红,打他一下,又拉紧他手妩媚一笑,柔声道:“林郎,我美么?”
肖青旋眉如春水,脸若敷粉,容颜之美冠绝天下,一身淡黄宫装更显得她雍容华贵,卓尔不群。林晚荣看的呆呆傻傻,喃喃道:“美地冒泡。”
青旋羞涩一笑,手中长剑用力挥出,满园的桃花顿时纷飞起舞,似是飘洒地桃花雨般,洋洋洒洒,直往二人身前飞来。无1敌龙#书。屋整理
“哇,下雨了,桃花雨。”林晚荣拉住她手,大声笑道。
肖青旋挽住他手,长剑疾挥,纷飞在空中的七彩花瓣缓缓落下,正自形成了一条通道,直往门口而去。舞到后来,肖青旋一声轻叱,手中长剑脱手而出,直直射入树梢,剑柄没入,带动树梢微微颤抖。
徐芷晴看的呆了,这位肖小姐,果然是神仙一般地人物。
“剑是圣坊所赐,不可带走,不可对兄弟姐妹用剑。”肖青旋温柔一笑,对着徐芷晴道:“徐姐姐,你过来。”
徐芷晴到她身边,肖青旋执住她小手,另一手紧紧拉住林晚荣,脸上浮起一丝甜蜜的笑容,坚定道:“林郎,你带我们走!”
极品家丁 第四百一十二章 与天齐?与夫齐? 禹岩
徐芷晴芳心一颤,不由自主的抬起头来,只见肖青旋神色雍容,眼中射出无比坚定的神色,正望着林晚荣深情微笑。这位肖小姐也不知是个什么出身,竟然有这般气度,不言不语便将天下女子比了下去,徐芷晴轻叹一声,拉住了她手。
林晚荣也不客气,拖住青旋小手急急往外奔去,这短短的几步桃花飞落,艳丽缤纷,落在两个女子的头上身上,仿佛她们变成了这桃园里的花神,美艳十分。
“莫要看了。”见他不断回头张望,青旋羞涩一笑,柔道:“看住前面的去路,莫叫徐姐姐摔了跤。”
“肖小姐说笑了。”徐小姐脸红微许,见肖青旋眼神清澈,也不知怎地,心里发虚,急急低下了头去。
出得园来,纷飞的细雨落在三人发髻上,一阵清凉的感觉。此处地处绝峰之上,寒气袭人,抬眼远眺,远处山水朦胧,虚无缥缈,更衬托的此处人间仙境,世外桃源。
眺望远处风景,徐芷晴看的出了神,良久才叹道:“我在京城中过了这许多光阴,却不知道此处竟有如此美妙的仙山胜地。若是换了我,在这桃花源中,就算住上一辈子也无妨。”
“仙山倒是仙山,”林晚荣笑道:“不过却缺了许多人间温暖。叫我说,还是住在城中好,酒楼茶肆,艳舞小曲,鱼龙八卦。三教九流,应有尽有,叫你哭,叫你笑,那才是我们这些凡人的人间天堂。”
庸俗之极,徐小姐白他一眼,好好的一番兴致。叫他一句话给败坏了。肖青旋轻声叹道:“出世与入世,本就是一门大大地学问,有人喜欢凡俗,有人喜欢仙山,唯取道不同而已,终究是要殊途同归的。”
“还是我老婆聪明,一句话就能点穿人生百态。”林晚荣嘻嘻一笑,往山下看了一眼,只见远远的山脚下,散落着星星点点白色的帐篷。不用说,自然是杜修元带来的人马了。有大军压阵,林晚荣劲头更足,拉住肖小姐道:“下山,下山,快快下山,青旋,我来抱你!”
肖青旋脸如敷粉,小拳打他一下,悄声道:“勿要胡闹。叫徐姐姐看笑话。”
“哪是胡闹!”林晚荣正色道:“你现在是孕妇,此处山高路滑,若是一不小心扭伤了腰肢,那可就坏事了。不行。不行,一定要抱。”
肖青旋武功高强,哪里还需要他来搀扶,听他说的冠冕堂皇,心里好笑又感动。倒是徐芷晴熟知医理,白了他一眼道:“肖小姐五个月的身子,正是稳定期,多行几步路。益于胎儿。若教你抱上,一不小心摔着,那才是坏事。说你想占便宜便罢了,哪还找这么多理由。”
肖小姐粉脸一热,紧紧拉了拉他手。眼中满是温柔,林晚荣老脸何等之厚。被徐小姐揭穿也不以为意,打了个哈哈道:“是吗?徐小姐倒是熟悉地很,以后可以做个妇产科大夫。”
三人说话间脚步加快,林晚荣行在最前,转眼便到了李香君带二人上山来的岔路。见一路无人阻拦,林晚荣心思放下不少,拉住肖青旋正要拐过转角,肖小姐忽然停住脚步,细听半晌,神色一黯,淡淡道:“该来的,终还是来了。”
“什么来了?”林晚荣奇道。
肖青旋微微一笑,拉住林晚荣的手,随他走过转角。徐芷晴跟在二人身后,往前扫了一眼,顿时呆住了。只见前面岔路的空地处,早已齐聚了数百人之多,当先坐着的是数十位年过半百的儒生,看神态模样,都是胸有沟壑的饱学之士。众位学士身后,便都是些年轻的书生小姐,目光落在三人身上,羡慕、嫉妒、冷漠,各种神情兼而有之。瞧这队形阵仗,早已在此处等待多时了。
“肖小姐,这是——”徐芷晴犹豫了一下道。
肖青旋摇头苦笑,叹道:“这些都是我圣坊的精英。坐在前面地,乃是圣坊的教习们,皆是文宗的大儒,声名冠天下,比令尊也差不了几分,姐姐应该听过他们的名头。武英殿大学士、养斋居士严讷,升安居士杨慎,滇中沈石田,玄真道士宋景濂,沧溟先生李攀龙,中溪居士李元阳——”
徐芷晴听得大骇,这些名头何止她听过,放在当世的任何一个读书人,也不可能不知道,这几人皆是当世大儒,论起声名,不弱徐渭多少,更有几人还是徐渭的前辈。这些人竟然是“玉德仙坊”的教习,难怪“玉德仙坊”能够有如此的声名。他们齐聚于此,林三能撑得住吗?
“怎么了?这几个人很有名吗?”林晚荣笑着道:“什么羊肾元阳的,我一个也不认识。”
连这几人都没听过,难道他的学问是从天上掉下来地?徐芷晴无奈白他一眼,轻声道:“这些都是与我爹爹齐名的学士,任何一个都是难以见到,没想到今日竟是一下遇到这么多,你可不能掉以轻心。”
我轻心个屁,老子大炮在山下驾着,谁拦我轰谁。他哼了一声,拍拍青旋的小手,打了个哈哈,大声道:“哇,好
多人啊,大家是在此开大会么?”
当前一人须发皆白,一身灰袍子,抚着长须,望着他威严一喝道:“汝是何人?为何擅闯我圣坊山门?”
“你又是何人?为何擅自向我问话?”林晚荣眉毛一扬,大声笑道。
这样回话的,遇到还是头一次,那老头子一愣,傲然道:“吾乃前朝文华殿大学士、滇中沈石田。你又是何人?”
徐芷晴见林三真地不识此人,急忙拉拉他袖子。急声道:“这位沈先生,是先皇在世时的老臣,比我爹爹还要高上一辈。”
前朝老臣?那不就是退了休地?林晚荣笑道:“吾乃金陵府萧家大院家丁第一号、快感炮神林三是也。”
沈石田摇了摇头,眼前这快感炮神嬉皮笑脸、心浮气躁,实在有辱斯文。他哼了一声:“好个油嘴滑舌的小东西,竟敢在我面前耍弄嘴皮子。今日你交代的好便罢,交代不好。我便禀明院主,治你擅闯圣坊之罪。”
林晚荣哈哈大笑道:“擅闯圣坊?好大的罪名那!便凭你所谓的圣坊,也敢私立刑罚,治我罪名,这朗朗乾坤,青天白日,我莫非走到了异国他乡不成?”
沈石田傲然道:“非是我等自立刑罚,乃是圣祖皇帝曾赐我圣坊‘与天齐’之名,你擅闯圣坊就是扰天,我治你罪名有何不可?”
徐芷晴听得黯然摇头。姜果然是老的辣,搬出圣祖皇帝地训示,治你“扰天”罪名,即便是当今皇帝亲来,也不敢说个不字。她心里有些担心,急忙抬起头来,正要说话,肖青旋缓缓摇头,柔声道:“徐姐姐,相信夫君。这世界上没有能难倒他地事情。”
“好一个‘与天齐’,”林晚荣冷冷一笑:“这位沈老爷子,不才请问一句,我大华的天是谁?”
沈石田抱拳道:“大华之天。当然是当今陛下,万乘之尊,号称天子。”
“好极,好极!”林晚荣拍掌一笑:“你治我扰天之罪,便是以圣坊为天,是也不是?”
“那是自然。”沈石田道:“我圣坊‘与天齐’,你擅闯圣坊,自然是扰天了。”
林晚荣猛地脸色一变。大声道:“好你个沈石田,竟然意图造反?!来啊,将他拿下了。”
沈石田面色急变,脸色苍白,指着林晚荣道:“你。你信口雌黄!我待皇上之忠心,天地可鉴!”
“好一个‘天地可鉴’。不知道沈老爷子你说的天,是指哪一个天呢?”林晚荣嘴角含笑,不温不火道。
“这——”沈石田嗫嚅一阵,不知如何回答是好,思索半天强硬道:“二者都有,两者都为天。”
林晚荣放声大笑,声音穿金碎石,忽地猛然停住,单手一指大喝道:“好你个沈石田,亏你饱读圣贤之书,竟然自诩圣坊为天。正所谓‘国无二主,民无两天’,你以圣坊为天,置我大华皇帝,置我大华子民于何地?你这不臣之心,当真是昭然若揭啊。”
沈石田脸色大变,他做梦也没想到,眼前这个贼眉鼠眼的黄毛小儿竟然口如巧簧,把一个谋反地大帽子稳稳当当的扣下来。只恨自己一时大意,竟然让他拿住了把柄。
“你看,这是什么——”林晚荣猛然摸出怀里地御赐金牌,微微冷笑着。沈石田是前朝老臣,自然认得这玩意儿,心里一个激灵,堪堪退了两步,指着他道:“是,是皇上派你来的?”
这老家伙见了御赐金牌竟然不下跪,林晚荣心中恼怒,冷冷一哼:“难道还是你请我来的不成?皇上说了,这山上有些人,竟然借圣祖皇帝余荫,不知好恶,自诩自大,视天下子民如无物,特嘱我来惩戒一番。沈老先生,你既是如此的忠心爱戴你这圣坊之天,说不得,只有从你开刀了。”
皇家忌讳,本来沈石田这种数朝老臣不是不知道,只是大华历代皇帝隐忍不发,才让圣坊成了气候,沈石田也未以为意,没想到今天却阴沟里翻了船。不管这位钦差是真是假,只凭他敢说这一番话,就绝不是什么简单人物,或许真是皇帝派来地也未尝可知。
沈石田越想越害怕,面色苍白,瘫软的坐在椅上,大口的喘着粗气。旁边一人摇头一哼,站起身来,大声道:“就算你是钦差又如何?我圣坊有圣祖皇帝亲笔题词的‘与天齐’,见者无不敬仰叩拜,天子亲来也要叩首。”
“这位仁兄贵姓啊?”林晚荣笑嘻嘻问道。站起来这人,年纪比沈石田小上几岁。却也是年过半百了。
那人哼道:“无知小辈,吾号沧溟!”
徐芷晴忙道:“这位是沧溟先生李攀龙,字画造诣不弱于我爹爹,连皇上也要千金求其一画,众生中威望极高。”
“哦,”林晚荣长长感慨了一声,抱拳道:“原来是李兄啊。怎么,李兄不去卖字画,躲到这圣坊里教书来了?”
李攀龙恼怒道:“谁与你称兄道弟?‘与天齐’三字,乃是圣祖皇帝亲题,当朝天子也要恭恭敬敬谒见,谁也否认不得。叶兄敬天,敬的是皇上这重天,更是
圣祖皇帝这重天,说你扰天就是扰天,有何过错?”
妈的。这家伙果然不愧是搞书画地,竟然搞出了个两重天来,老子只做过冰火,其他的两重天没兴趣领教。林晚荣拉住徐芷晴悄声问道:“都说太祖皇帝题了那三个字,你见过没有?”
徐芷晴一愣,摇摇头道:“大华立朝几百年了,圣祖皇帝的题字,我哪里看的见?别说是我,就连我爹爹也没见着过。”
“青旋,你见过没有?”林晚荣小声道。
肖青旋摇摇头:“圣先祖题字。我也只是听说,从未见过。”
“这样说来,就是大家都没看到过那三个字了?”林晚荣得意一笑:“不会是弄地假的吧?这年头,假的比真地多!”
徐芷晴白他一眼:“若是假地。皇上能不严查?只是太祖皇帝题字过去多年,大家都不知道存放在哪里而已。”
“管他真的假的,只要他们拿不出来,那就是假的。”林晚荣眉开眼笑,站起身来,指着李攀龙道:“李兄,你说圣祖皇帝亲题‘与天齐’三字,可有此事?”
李攀龙大笑道:“此等佳话。流传百年,妇孺皆知,唯独你却连此事都不知,此等人物也敢来扰我圣坊山门,可笑可笑。荒唐荒唐。”
“哇哈哈哈——”林晚荣仰天大笑,先从气势上压倒李攀龙。旋即停住笑声,不慌不忙道:“不是没听过,是没见过。马王爷有三只眼,你信不信?嘿嘿,坊间传说而已,相信则有,不信则无。小弟我一向治学严谨,勤学好问,没有亲眼见过的东西,是不会轻易相信的。既然你说有圣祖皇帝的题字,那便拿出来让我们这些后生晚辈瞻仰一下吧,也好解解我们慕孺之情。”
“这个——”李攀龙愣了一愣,旋即脸色一变,哼道:“圣祖御赐之物,哪是你这后生晚辈想见就见的,我说有,就是有!”
见这姓李地一副色厉内荏地样子,林晚荣心中笃定,哈哈笑道:“小弟治学严谨,既是你拿不出来,那我就认为是没有了。圣祖皇帝既然没有赐‘与天齐’三字,那你们便是欺君罔上了——”
“住口——”李攀龙怒道:“若是我拿出了这题字,便定你一个目无王法的罪名!”
目无王法?林晚荣微微一笑,老子手上有御赐金牌,你就算拿出太祖皇帝的金印,也是他们祖孙两个打架,与我何干?他双手一摊,嘻嘻笑道:“目无王法?这个罪名很大,我好怕哦。”
李攀龙脸上扬起一抹胜利的笑意,嘿嘿道:“林三,你便只有这个本事么?你在金陵赛诗斗联地本事哪儿去了?我今日便让你见识一番。”
林晚荣一惊道:“你认识我?”
李攀龙冷冷一笑:“你在金陵欺辱的梅砚秋,便是我再传弟子。早听说你言辞犀利,今日本人特设此局,诱你入套。太祖皇帝亲笔御题,悬挂在玉德仙坊院主密室之中,我已命人去请院主,太祖皇帝手迹将再现真身,看是你治我,还是我治你!”
“不——会吧!”林晚荣跳了一步,脸上神色大吃一惊:“你们真地藏有这副题字?哇,都几百年了,难道还没有化为灰烬?李兄,李兄,借一步说话,方才之事其实是一场误会,我是来找你买字画的,我出十文钱,买你一副画,你再赠送一幅字吧——”
李攀龙长袖微拂,怒声道:“今日之事,绝无善了,我要替砚秋一雪前耻。”
肖青旋拉住林晚荣,柔声道:“林郎,你可有把握?”
“本来把握不大,若你肯亲我一下,那就有十成了。”林晚荣嘻嘻笑道。
肖小姐粉脸晕红,嗔道:“没个正经,莫要教坏了我们孩儿。”
远处飞速本来两个童子,手里捧着一副画轴,看那圈木和纸张颜色,年代颇为久远了。
李攀龙面带得色,对那画轴恭敬一叩首,便小心翼翼的将那画轴打了开来。
这可是开国太祖的亲笔题字,珍藏好几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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