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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骑(阿菩)-第3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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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自不安,不如就此投降,我与陛下有郎舅之亲,公主又在都中,我若交出兵权,他也未必会杀我。”
刘知远哼了一声,道:“当日驸马装病示弱,骗过来李从河从东都逃出,事后他已经后悔异常,如今再送上门去,他如何会再客气?就算侥幸不死,大丈夫芶延残喘,那是生不如死!依属下只见,起兵未必就死,请驸马三思!”
石敬瑭迟疑着,道:“若有契丹为援。或许还有五成胜算,但如今要契丹为援我而自陷危局之中,现在实在不是起兵的良机。”
刘知远道:“既然眼下不是良机,那就先设法拖延一番。”
局敬瑭道:“李从河只要还不糊涂,圣旨不日就会传到!我那时候就是装病也推托不得!”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刘知远道:“驸马若在军中,则圣旨不能不接,但驸马若出兵契丹,冒雪剿胡,洛阳使者到来却找不到驸马,那我们就还有推搪的余地。”
石敬瑭听到这个主意精神一振,桑维翰也道:“妙,大妙!”石敬瑭道:“只是严冬之际领兵出塞,恐甚危险。”
桑维翰道:“若我们真与契丹为敌,那自然危险,但我们若是假借出征威名、避旨为实,向契丹借得一城暂居,则虽出漠南,却必有征而无险。”
石敬瑭猛地将酒杯抛下,酒水洒了一地,断然道:“好,我今日便提兵北进!知远你且尽搜云蔚诸州民间存粮,随后赶来。”又对桑维翰道:“维翰持我书信,出使契丹。向契丹借一避冬的所在。只要熬过了这一冬,天下事或将有变也未可知!”
桑维翰当日便骑上快马,带了几名随从直奔潢水流域,他也不是第一次出使契丹了,道路熟悉,出雷公口后不久便遇到契丹的侦骑,他说明乃是使者,便由契丹骑兵带往潢水南岸。
当年韩延徽投靠契丹,教了耶律阿保机掳掠汉民之后不杀却使种田,已经在潢水流域开了一垄又一垄的麦田,今年北庭干旱无雪河西与东北却是瑞雪连下,将麦田都盖住了。
桑维翰久在北地倒也知道这些麦田之事情,一路驰入契丹宫帐之中,不久又将他领了出去,原来耶律德光不在帐中,是狩猎去了。
又走了半日,到了耶律德光狩猎处,桑维朝远远望见了耶律德光就扑的跳下马来,跪在地上,一路爬过去,在结冰的地上磕头,口呼:“契丹皇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群骑兵将一些野鹿赶了过来,耶律德光理都不理桑维翰,正自张弓瞄准,韩延徽在旁谏道:“陛下,春播夏种,秋收冬藏。冬日狩猎只是徒添快意,不合
耶律德光脸色一沉,道:“你敢诅咒契丹!”
韩延徽敛容跪下,桑维翰大叫道:“外臣一路走来,但见瑞雪处处。来年潢河必然丰收!”韩延徽道:“雪是大,却大得有些过了。当此不利之季,宜封山育林,养精蓄锐,宜静不宜动。”
耶律德光冷冷一亨,仍然还是开了弓!
倏的一声,箭却落空了,周围皮室军亲信再次赶鹿,耶律德光三次张弓,三射三失,心头暗恼,将弓箭一丢,怒问桑维翰道:“你来做什么!”
桑维翰暗叫不妙,磕头道:“我主石驸马,将领军出塞,来投陛下。因此遣臣为前驱
耶律德光不等他说完便道:“他带了多少粮草来?”
“运,”
耶律德光又问:“他带了多少人来?”
桑维翰忙道:“我主兵马不在少数,可有十万大军!”
“十万大军?”耶律德光冷笑:“我契丹如今自家都不够吃了,还要帮石敬瑭养十万大军?”
桑维翰吓得颤抖。心想这下可渤苛话了,耶律德光又道:“听说李从河刚刚派人接掌了太原、幽州,“哼,赵德钧刚刚派了人来求我,石敬瑭是不是也想找个地方避祸?”
桑维输磕头连连。高呼道:“天下英明,无过于我大契丹皇帝!”
耶律德光哈哈大笑,道:“李从河这次是要来真的,我契丹若是出地方费力气,帮石敬瑭过了这一关,联有什么好处!”
桑维翰道:“漠北漠南虽是形胜之地。却也是苦寒之地,在此磨练士率可以,若说到享帝王之尊荣小何如中原之繁华!”
耶律德光嘿嘿一笑,道:“中原之繁华?可惜中原之繁华是李从阿的,不是石敬瑭的,更不是联的!”
桑维翰道:“中原之繁华现在虽然暂时是李从阿的,但驸马却可以将之献给陛下!”
“献给我?哈哈!”耶律德光道:“现在石敬瑭已经变成丧家之大。他拿什么来献给我!”
“寒冬乃冻杀之季”桑维翰指着不远处一条蜷伏在帐边的病犬,说:“但若熬过了这一冬,养好了獠牙,丧家之犬也能变成狼奏!为父皇帝陛下扑鹿猎食,不辞万死,为陛下前锋!”
“父皇帝?”
桑维翰再口,道:“石驸马愿奉陛下为父,甘为异姓之子,万望陛下垂纳。”
琢磨着“父皇帝”三字,耶律德光摸着须髯,道:“让石敬瑭去黑城今呼和浩特附近过冬吧。至于过冬粮草,让他自己想办法!”
桑维翰大喜,再拜而退。
他退下以后,弗延徽上前道:“陛下!黑城为敕勒川膏腴之所在,岂可容石敬瑭盘踞!”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耶律德光道:“但石赵二人是我南向之刀!刀要养好,自然得有些花费的。”
韩延徽再次跪下道:“陛下小难道您现在还想着要南征中原不成?”
耶律德光握着弓箭的双手一紧,倏然回头,喝道:“你什么意思!”
韩延徽看看周围的下人不言语,耶律德光道:“你们且退下。”韩延徽这才道:“北庭一战,万一不胜,”
“你大胆!”耶律德光手中的弓一下子砸了过来,啪一声弓角砸中了韩延徽的额头,弓弦割掉了弗延徽半只耳朵,寒风之中鲜血淋漓,尤其疼得如刀割一般。
韩延徽乃是文臣,修养虽不错却耐不得疼,忍不住呻吟哭泣起来,耶律德光冷笑道:“没用的东西!你们汉人如此文弱,我契丹男儿健马驰处,何愁不胜!”
韩延徽摸了眼泪,一手捂着断耳,稳住了腔调,道:“但万一不胜呢?”
他倒也真是有种。在这当口还敢继续说这样的话,然而耶律德光这次竟然没有火上加油,反而静了下来,道:“如果不胜,那联就更要南征中原了!”
韩延徽怔了一怔。低头道:“臣明白了,臣明白了。”
耶律德光又道:“若联要南征中原,你可有什么计策没有?”
韩延徽迟疑着,终于道:“若北庭胜,可先破安陇,若北庭不胜。可学石敬瑭,兄事张过…”
部律德光大怒,差点就要抽出刀来,随即冷笑:“这就是你们汉人的破脑袋能想出来的“计策,?”
韩延徽道:“北庭远在万里之外,无论胜败,大军都难及时回来。我们的大军难以及时赶回,张迈也一样。就算赶回来了,以现在传回来的消息看,北庭之战必定惨烈小惨烈大战之后加上长途奔赶,其兵马也不能再次投入战场,所以未来一年,安陇东面之兵必弱。我与天策均弱,则李从河便会得势,弱者当合众以抗强者,此千古不易之理。”耶律德光道:“张迈会和我们联手?”
“不一定会。”韩延徽道:“但他一定不会让李从河顺利坐大的。”
耶律德光点了点头,道:“你先下去招呼好桑维翰。石敬瑭是李从阿的心腹大患。石某不死。李从阿便寝食难安,石某若死”他悠悠道:“联就又要多一个大敌了!”
离开狩猎处,一个少年奔了过来,见韩延徽半边脑袋都是血污吃了一惊,叫道:“爹爹,您”正是韩延徽的儿子韩德枢。
韩延徽将儿子拉入帐中,让他帮自己包扎,疼得脸都青了,等到疼痛稍止,这才问道:“北庭那边有消息了么?”
“还没有”韩德枢道:“陛下那边呢?我听说他容石敬瑭进驻黑城?”
“不错。”韩延徽道:“北庭之战如果我们赢了,陛下自然声威大震,但如果输了
“那会如何?”
韩延徽压低了声音,道:“太后又将李胡叫去陪她了。”
耶律李胡是阿保机的第三子,也就是耶律德光的弟弟,比起耶律德光来更得太后述律平的宠爱。
韩德枢惊道:“难道!”
韩延徽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让他说话,放开后碰了碰自己的耳朵,疼的又叫了一声出来,低声叹道:“咱们父子在这里,号为显宦,其实,也只是奴才罢了”
第九十三章天下无敌
志冬终干覆蔷了整个大地。在雪花飘扬中,后唐两大办嚓叫一哂出击了,而且很快取得了战果一石敬瑭出漠南,占领了黑城,赵德钧出辽西也是屡战告捷。刘知远尽搜晋北民间粮草,一股脑搬出雷公口不知藏在何处,云、蔚、应、寰小朔、代六州数十万百姓尽皆疲敝,拿着石敬瑭所出借条,推举了父老到太原哭诉。请朝廷拨粮救济。
李从何在洛阳听到消息之后雷霆大怒。石敬瑭和赵德钧在这当口出塞进攻,以至于他派去的钦差在云州找不到他们,派往燕京的钦差无功而返,回到洛阳就被李从何给斩了,派往云州的钦差半路上听到消息吓得中途折回,出雷公口去寻石敬瑭,结果半路上就遇到了契丹骑兵,身死塞外,尸全无,杂维朝替石敬瑭上了书表,称石敬瑭正与契丹在漠南激战,寒冬之际出塞极为危险。而张敬达要接掌云州兵权之时,刘知远却称主帅不在,战事正急,“为国家计”不敢临阵易防。
洛阳与两大边藩就这样扯皮着,却苦了异北的百姓!这些年石敬瑭治晋,委实做了不少有利于民间休养生息的好事,他不但理民有道,而且治军有方,民风又多彪悍,契丹别部几次南下骚扰都没讨得好去,因此晋北诸州的生存环境其实不比洛阳差。不料这个冬天横祸飞来,因李从何意图削藩,石敬瑭出走塞外,又将六州民间存粮刮了一遍,数十万老百姓的瓦瓮登时捉襟见肘,但他们不止暗中大骂石敬瑭,对李从阿也没好感,觉得驸马做出这样反常的事情,乃是皇上所逼。
眼看着案上陈列着如山的借条。李从阿勃然大怒,一伸脚将龙案踢翻了,怒道:“石敬瑭借的钱粮,为何要联来替他还!”
韩昭胤、刘延朗面面相觑,在皇帝盛怒之下不敢接口,冯道出列道:“陛下,驸马是河东节度使,总管大同、彰国、振武、威塞诸军蕃汉兵权,这次他又是奉朝廷之命出兵,他借的钱粮,也就是朝廷借的钱粮,老百姓要我们来还,也不是没道理。”
李从河怒道:“你说什么!”
冯道不紧不慢。继续道:“石驸马此举确有不妥,不过如今他横征暴敛,以至晋北生怨,这不正是朝廷收取民心的大好时机?”
“大好时机?”李从河冷冷道:“你是说粮替石敬瑭还债?。
冯道说道:“驸马治晋,已经有数个平年。甚得民心,百姓安于其治,前年与今年河东又小熟,晋南修、晋、汾三州都有可供一岁备荒之余粮,就是太原府存粮也还不少,若调太原府存粮以济晋北六州百姓,再调绎、晋、汾三州存粮以实太原府库,则河东不至于动荡,百姓不至于饥谨,六州民心可一夕而收,民心既得,则驸马纵拥重兵寄于塞外,欲待南下亦无从下手了,久而久之其麾下兵将思家,自然便会星散,河东可不战而复。”
李从何失笑道:“这正是书生之论!军粮易散难聚,养个数万大军已经极难,更何况晋北数十万百姓,我养得他们几时?太原与晋南粮草乃是我征讨石某的根本,岂能散出?存粮散尽,还如何养兵?河东豪族多与石敬瑭暗中勾结,这次石敬瑭能这么快刮尽六州存粮,定是他们从中协助,我料定石敬瑭刮得一斗走,他们从中定要榨取三五斗回家!这是他们财的良机,所以乐于从命。若我顺这些刁民之请粮,我个十斗,这些豪族至少要从中捞走七八斗!这等买卖一做开了就会让他们食髓知味,如无底洞般根本填不满!且石敬瑭今日既能收百姓之谷,明日也可以南下收刮,我散一斗,他收一斗,晋南谷物北输太原,太原谷物北输六州,等到晋南谷物殆尽,那时候再从东都调粮过去?哼,这是资敌之论。不许复言!”
“陛下”冯道说道:”如今晋北将有饥荒之虑,若是不从百姓之请,恐怕陛下新委派去的官员到了晋北也难以立足。若是来春青黄不接之际晋北动乱,恐契丹将趁虚而入,那时候就得不偿失了。”
“他们敢如何?随石敬瑭造反么!”李从河道:“晋北民风彪悍,武斗世家小边民世族结寨自守者不知凡几,石某人纵然拨刮也刮不尽这些世家大族的麦瓮。这些才是晋北的柱石,只要他们还过得下去晋北就不会有事,至于草芥小民,就任他们自生自灭吧。东都以及诸府钱粮集是联王霸根本所在,我不会中石某人的计策,给他运粮!百姓若真的过不下去,就让他们到豪族家中吃过年一一便说是联许了他们的!”
因催促张敬达即刻进兵晋北,接掌六州防务,不料果如冯道所言,六州豪族见新的官长空手而来,心中都是不服,均在百姓中散播言论道:“朝廷只知征粮纳税。如今我们米缸都被榨空了,朝廷却不一粒米下来,这官长我们要来做什么?”
李从河派去的府尹、县令道:“征你们钱粮的是石敬瑭,不是朝廷。
晋北豪族一听都冷笑起来说:“石驸马做的难道不是朝廷的官?他出塞北击契丹是奉了皇帝的命令,正是因此我们才由得他征调我们赖以活命的口粮!如今石的马带着钱粮走了,陛下要委派新任官员来那也行,但至少得给我们一条活路。”
不少地方都是军民胥吏联合起来,将李从何派去的官员彻底孤立,更有一些地方听说皇帝没打算还债更是直接将来官驱逐,眼看晋北喧扰,连带着太原也不稳起来。张敬达不敢轻出,上表请李从河粮还债。
李从河心头火起,就要传令秦征,北巡太原,韩昭胤、刘延朗、薛文遇等赶紧苦劝,道天子不可轻动,李从何道:“张迈能横扫安陇,靠的就是亲征,联起自凤翔,能够拨乱反正,登基为帝,靠的也是亲征!现在张迈能够不远万里去到北庭。太原与东都之间不过千余里。联难道就不如张迈么?”
冯道劝道:“如今正值三九严冬,不少州县都降大雪,道路堵塞,实非用兵之时,不如等来年开春小再作打算。”
李从河笑道:“大将用兵,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冰冻黄河正好踏马而过。积雪堵路就让前锋扫开!石敬瑭在河东收买了十年的人”沃若不亲自去弹压弹压,先靠张敬达只怕镇不住活此引憾
就在他准备起兵之际,西方忽然传来惊人消息,李从阿打开一看脸色微变,当日便不再提进军之事小诸大臣眼看李从河脸色阴清不定。均不敢造次询问,退朝后冯道的亲家刘晌来他这里打听消息,冯道低声道:“那封战报我也没见到,不过从我一个去投靠范文素范质的弟子昨日刚刚来了一封书信,内中提起一件事情,陛下的心事,或许与此有关。”刘晌问道:“是什么事情?”
冯道凑到了他耳边,道:“北庭之战打完了!”
北轮台城一战的战果终于炽八百里加急的度传到了凉州,李从何提前派兵接掌太原小幽州的行动让凉州留守三大臣决定第一时间将战果传播出去。因此数日之间。东起凉、兰,西至宁远,北轮台城大捷的消息就像爆竹点燃了一般一个城接一个城、一个州接一个州地炸开了!
尽管是在寒冬之中,安陇百姓却全都不惧寒风,在狂喜之中冲到街头欢庆起来,便如提前过年一般,个个到大街上敲锣打鼓,就是那些说变文的也都马上开讲,大说北轮台城一战的种种经过来!
咦,战报才传出,怎么说变文的人就都有本子说了?却是这些人早就准备好了一个稿子,他们虽然被去过北庭,却也只是将疏勒、高昌的战斗换了个地方、人名都差不多,总之就是元帅张迈如何英明决断,都督杨易如何神机妙算,先锋石拔如何勇猛杀敌,反而是这次战役的几个关键人物一一郭威小杨信、徐从适三人,在这个最初的讹传变文中没有出现。
然而这一刚大家伙也就是听个高兴,听个乐呵,听个开心!
谁立了大功都无所谓了,最重要的是知道已经胜利了!
“咱们天策唐军,就是无敌啊!”
“是啊是啊,回讫加上契丹小几十万的兵马啊,一样打没了,此战之后,咱们天策军就可以说是天下无敌了吧!”
“当然天下无敌了!当然天下无敌了!”
“天下无敌!天下无敌!”
从高昌到伊州,从伊州到瓜沙,再到肃州、甘州、凉州、兰州!所有人都比喜获丰收都高兴!北庭的这一战带来的不止是自豪感,同时更证明了天策军拥有打败一切外敌的实力!
牧民们都生集了敬畏心,农夫们知道往后有太平日子过了,商人们尤其开心。他们知道商路保住了一一不但保住了。而且以后只怕可以有多远走多远了!
奈布对他父亲奈尔沙希道:“听说这次回讫败得很厉害,他们主力既然溃败,在西面只怕也凶不了多久了,萨曼的商路不久应该也将能够重开了。”
奈尔沙希呵呵笑道:“何止萨曼的商路!此战天策军威震四海!往后咱们这些天策军的御用商人小想去哪里就去哪里!还有谁敢惹我们来?有了这一战,咱们奈家也得筹谋着做个百年大族了!”
这一日范质身边的弟子也接到了不少润笔,许多商家都来请他们大写赞词,大幅大幅的红绸挂满了整个凉州城,商人们在这一刻仿佛都不怕亏本似地,妇女儿童都载歌载舞,欢声高唱。
看着这满城欢庆的景象,范质对他身边一个青年济兄,这才是军民同心啊。不似中原,前方军队打了胜仗,后方百姓非但不欢喜反而要担心。一来百姓觉得君王打了胜仗与他们无关,二来又怕朝廷趁机加税搞庆典、搞士率,哪能如凉州这边,士农工商是打心里乐出来。”
那个青年年纪看起来和范质差不多,却穿着一身粗麻衣服,显得有些落魄,因道:“文素兄,你现在做的可是洛阳的官!说出这种话来,小心在朝里被人参上一本!”
范质笑道:“此间又办第三人。”
那青年笑道:“文素对我,倒也信任得很哪。不过前些时候中原刚刚传来消息,说朝廷已经接掌了太原、幽州,此事文素怎么看?”
范质道:“陛下这一招倒也用得极狠,但最近可又传来消息,说石驸马和赵德钧都已经出兵进攻契丹之前朝廷催促他们进兵时,他们左右推搪,现在寒冬已至,塞外一片白茫茫,不是进兵的时候他们却进兵了,这显然是进兵为名,避旨为实,燕云一带看来仍然会有一番混乱。依当下形势而看,倒是天策军已经立起不拔之根基,因此若是魏兄有意在安陇出仕,小弟是举双手赞成。”
那青年低着头,道:“但这安陇终究是边藩”
范质低声道:“九州九鼎,唯有德者居之。
文王起于西歧,汉高起于巴蜀,其后皆能席卷天下,非因其地,乃因其德!如今中原四分五裂,江南不臣吧蜀割据,河东河北豪杰均仰契丹鼻息,唯有天策军东征西讨,破回讫、败契丹,尽收大唐陇西故土,大振华夏声威,如此战功,举世谁人能及?”
那青年道:“天策上将战功彪炳,名震宇内,只是我无缘会横一会,却不知道其德如何。”
范质指着街头的百姓道:“君王之德,看看他治下百姓是否与上同心不就知道了?别的不说,就说这纠评台的建制,其胸襟魄力已经可窥一斑了。”见那青年微微点头,范质又道:“我听到消息说天策府准备在北庭大战之后进行新科举,分科取士。不论籍贯,不论种族。分科别门,唯才是举,广纳天下英才,此事若实,道济兄宜加准备,这可是科!若能拔得头筹,将来势必前途无量!”
那青年道:“多谢文素提点,仁浦感激不尽!”
呵呵,书评区有些读者说没存稿,担心缸,这个是不需要的,故事都在我胸中,只是有时候低潮来了,没状态码字罢了。
过年那段**之后,最近码字很没力气,状态问题。给我点时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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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西征开始
。东方纠结千复杂的政治博弈中时,北度那场痛快的战松一划让接近尾声。萨图克对北轮台城进攻之猛厉有些出了张迈的意料之外,同样的,也幸亏是留守军队中郭威、杨信、徐从适等的活跃表现,才让这场战争向着有利于天策军的方向扭转。
但是,眼前的形势依然是严峻的。
留守军队中大部分精锐在过度的体力透支之后几乎是暂时地失去了战斗力。杨信当天晚上趴下之后到第二天黄昏都没醒过来,许多伤员必须尽快地进行医疗,否则他们受的伤可能变成永久性的残废。
而郭威麾下的战车虽然立下了赫赫威名,但是大战之后也有一半报废,剩下一半也都有这样那样的问题,战后只剩下五百乘可以用了。
此外还有一件让张迈大为心痛的事情,那就是唐军永远地失去了一批优秀的将领,这串长长的名单之中第一个就是郭师庸,这位姑微军营的老将官在战斗中力尽而死,回讫敬重他的奋勇,并未对他的尸身进行斩,大战之后郭漳大哭着从一堆回讫人中将老父的尸身找了出来背回城中,三军闻讯无不默泣。张迈更是眼泪长流,郭师庸一直做着他的副手,但实际上张迈擅长的是宏观战略,最多去到战术层面,战场上的临阵指挥方面,郭师庸反而是他的老师,不光是在姑盛军营,在几次大战之中也都如此,有时候郭师庸的顽固会让他感到恼火,但真到了失去他时才现这位老将的可贵。
除了郭师庸之外,田浩与室辉也在接受追悼之列,至于中层将校,此战战死的那就更多了,有一些人甚至连尸身都找不到,眼看着如此多同袍一日之中阴阳相隔,许多回援的将兵心中都宛如刀割!
那日张迈领兵出,杨涿一马当前,然而为了避免被伏击,大军的行动并不神,三万大军虽然都是骑兵,但是走了两日还是没找到杨易,契丹人在道上作出了一些骚扰、伏击以及疑兵,这又进一步延缓了唐军的进军,张迈排除了种种诱引与骚扰,只是朝着杨易被围困处走去,算算离杨易已经越来越近,后方忽然有狼烟冲天而起!再接着前方也点燃了狼烟!
后方的狼烟。是马继荣向张迈报信,请张迈火增援!而前方的狼烟,杨易却不是在报信,而是在催促张迈进攻回讫!
当时的杨涿看得呆住了,“小难道,我错了吗?”他责问自己,而全军也停了下来,诸将望着张迈要看他如何抉择。
张迈在沉思之后终于决定:主力尖回援,而由杨涿率领一府游骑兵赶赴杨易被困处,尽量与他取得联系,让杨易坚守下去。
“我们杀回来之后的事情,你们便都知道了石拔对李腓说:,“如果我们能够早一点回来,那就好了
“最重要的是,我们不能再失去冉伴了!”张迈道:“你休息一晚,明天马上出,北上救出杨易!”
这时郭威道:,“杨都督要救,但是萨图克更加要追!我们此战最大的战果就是重创了萨图克。必须趁此时机,一举收复伊丽河与碎叶河!光复碎叶城!”
北轮台城一战的最后关头,耶律察割忽然抽脚,除了在先前激战中遭遇车阵的损失之外几乎是全身而退,然而也正母为他的临危抽身让萨图克陡然间陷入到绝对的败势中去,若是耶律察割肯坚持下来,那么入夜之后张迈只怕仍然有一番苦战。
这一战的结果是回讫人差点在北庭被灭族,但契丹人却逃之夭夭。
石拔道:“但是除了回援军马之外,其他的将士都太累了,契丹如今兵力还很多,我们必须集中力量才能将他们打败
“回援大军,可以北上救杨都督,驱逐契丹。”郭威道:“至于回讫余部,他们已成惊弓之鸟,其实也不用精兵前往,只需要有一批向导,带上民兵,一路收降就可以踏平岭西了
李脑道:“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回讫人现在断然不敢回头跟我们再战的,但等他们心一宁定,或许仍然会组织起来抵抗,那时候就仍然需要放手一战
“这也简单郭威道:“小那就将累坏了的银枪敢死营带上,让他们在车上休息,躺上几天,这些家伙多半又能生龙活虎起来了
北轮台城的这一战大大增强了郭威在天策军中的威望,如今他再说出话来,连慕容春华和李脑都不敢轻易驳他了。
张迈点头道:“好,就依郭将军所言,你去调遣民兵,把你的明威军也带上,西面之事,你为前驱,能打到哪里是哪里!”郭威领了命令,张迈又对石拔道:“你明日便带领一万大军为前”然北卜。我统领万大军做你的后盾六“※
石拔也领了命令,张迈又对慕容春华道:“春华,你即刻领轻骑向东,调出折罗漫山城守军,契丹人要是就这么逃了就算,如果他们还敢逗留,你就切断契丹归路,我定要叫漠北诸族尽数将尸骨埋在北庭!”
马继荣对张迈道:“杨都督只要还支撑得住,此次北上增援不会有什么悬念,但若契丹人有够机灵困他不死,接下来用兵的大方向,却该向东,还是向西?”
张迈沉吟着,道:“就算我们将契丹截住,要继续进兵漠北也极难,若冒着寒冬进军,后勤跟不上,兵力也跟不上,到了明春再进兵,漠北却势必有了防范,我们能够同时与契丹、回讫开战,是因为彼来就我,如果攻守之势扭转过来,我们去打漠北,胜败就难说了。不像回讫。现在几乎可以传技而定!”
李脑道:“那么是继续东守西攻了?”
张迈道:“这一仗打下来,十年之内契丹绝无胆色再犯北庭!挟此大胜之威,东方进行强势外交也大有可为!相反西面却是暗弱不堪,我要趁此机会横扫过去,一举规复我大唐的西域旧疆!而后再回东方收拾残局!”
他又拍了拍郭威的肩膀,道:“此战你又立了大功,如今又要负担起方面之任,我再升你一级,西向之事,在我抵达之前由你全权主掌!此去多半要来年才能回来了,你记得多待粮草羊马好过冬。”又升了奚伟男、杨信、徐从适三人为中郎将。奚伟男本来已是都尉,这次算是升了一级,杨信却只是校尉,这一来算是连升三级,徐从适更是连升四级!
委任传下来时,全军却无异议,这样的连续跳迁,也就只有乱世才有可能,若是在和平时期就算一路顺风至少也得熬十年!
散会后郭威也不睡觉,连夜前去准备,他得了张迈的许可,从留守军队中抽调没受伤者,将明威军补为三千六百人,是三个大府的建制,改银枪敢死营为银枪军。也补足三十人,是三个中府的建制,此六千六百人即为西征前锋的核心。
跟着郭威又从后方民兵中抽调出牧骑五千丁,连带着家眷一万八千口,又调用了民兵三千人,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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