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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骑(阿菩)-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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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粮食的手工产业则加以限制。至于产地在境外的贵金属与奢侈品,如黄金、象牙、珊瑚、玉石等则力争让疏勒成为一个最安全最可靠的交易地。
张迈和郑渭的这个意图现在已经取得了初步的成功,安西的领土刚好处在天方教板块、回讫板块、华夏板块和印度板块之间,而安西境内,回绕商人也好,天方教商人也好,印度商人也好,都已经听说这样的传闻:只要进入安西,依法交易,一定可以确保财产不会因为政治或者宗教上的原因而被没收一nbspnbsp这个保证看似平平无奇,但在中古时期却没几个邦国可以做到。
在过去的一年里,疏勒与宁远的农业已经恢复到历史上的较高水平,手工业有了复苏性的展。而商业展的度则是手工业的数倍,一张东起于阀,西至萨曼、南通印度、北联回统的商业网络正在形成,安西境内的中转商人靠着居中倒卖的优势赚得盆满钵满,更让他们期待的是:大都护张迈还在通过军事上的威慑与外交上的交涉,将这张网络不断地扩张下去。
向西是政治稳定、经济繁荣的河中地区,安西军已经通过外交通了与萨曼的国际交易,期,仙二有必要再采取军事行动,向北则是岭西回技。吊然即兴一巾牲场交易不如库巴的椎场交易来得稳定,但要想进一步打开这个市场,军事阻力太大而能够得到的经济利益又太所以商人们对这条商路的兴趣也不是很大但是东方就完全不同了。
东方啊,东方!那里是丝绸之路的。有着广阔的货品来源以及近乎无限大的市场需求,无论西域有多少的奢侈品,到了中原都一定能够被消化掉,而丝绸、陶瓷以及各种各样的中国商品,也只有打通东方的道路才能得到源源不绝的货源;
作为中转商,疏勒的商人是坚决支持安西唐军扩大这张商贸网络的,甚至就是天方教的商人,由于可以在这件事情上间接获得利益也都期待着东方战事的进行。而龟兹方面以及沙州、瓜州方面的商人,也都有着融入这张商贸网络的冲动。
郑渭是个。文官,可他同时也是一个商人。在东进的事情上,他非但没有站在张迈的对立面。相反,他是张迈最坚定的支持者。因为他知道东方利益有多大。
“龟兹到了!”
一队商旅扫掉俱罗沙漠粘在衣服上的沙尘,兴冲冲地赶入城中,城内保守的居民不免有些奇怪:这些人在这时候跑来干什么?难道不知道龟兹刚刚生过战争吗?难道不知道龟兹附近的军事冲突还在持续吗?难道不知道高昌回统的伽大汗随时都会冲来吗?难道他们就不懂得“危邦不入、乱邦不居”的道理么?
可是对龟兹本地人的种种顾虑,这些西来的商人似乎全没放在心上,军事上,安西的商人正在形成一种“张大都护战无不胜”的迷信,当然更内在的原因是nbspnbsp他们看到了利润!
钱,钱。钱!
在中转商的眼里,龟兹和焉者不仅是城池,更代表了数量越来越多的金钱和种类越来越多的货物,每向东推进一州或一镇,这些商人们的生意就能增加几成!一想到打通河西走廊进入中原腹地,那种巨大的诱惑简直可以推动他们干出任何事情来。
很快地,龟兹人就没工夫去替这些外来者担心了nbspnbsp因为他们中的敏锐者很快就现随着这些人的到来,各种各样的商机也多了起来。
光是这些西来商人进入龟兹后对衣食住行的消费,本身就已是一种商机,更别说龟兹国自古盛产麻、麦、葡萄、良马,境内的金矿、铁矿、铜矿储量也不少,手工业方面其织锦尤负盛名,这些都是可以与西来商人直接交易的?同时龟兹人本身就有做中转商的传统。在明白疏勒商人的意图之后他们迅就反应了过来。压在他们头上的游牧统治者一nbspnbsp回讫一族其男丁几乎已被驱逐殆尽,剩下的也再不能产生政治上的影响力,取而代之的是一套更适合工商业展的政治制度与法律制度,虽然不算残暴但相形之下却十分无能的骨咄迅被他们忘记,“张迈时代。已经到来!
不止龟兹本地商人,一些来自沙州、来自焉者甚至来自高昌的商人也现了这一点。就在焉者的战争还没有分出胜负之前,高昌、沙州这兹三国的民间商业势力已经产生了频密的接触,使得前两者对安西境内的政治制度、商业环境、律法制度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作为安西全境内政方面的脑,郑渭并未曾直接涉及对东方的战争,可是他治理下的安西却正一步步地成为西域各族所向往的国度,“以内政胜敌”的隐形效应正在生着难以估量的作用?
龟兹城,新长史府;
这里原本是龟兹宰相洛甫的府邸,现在却变成了郑渭的临时行在。长史府门外不知有多少人伸长了脖子想要巴结这位安西的“宰相。”可惜大多数人却不得其门而入,不过这时却有一个身穿招裘的中年商人骑马从侧门驰入,暗地里便有市井中人指指点点,猜测这个人的来历。
进入长史府的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商人,而正是郑渭的哥哥、安西境办最大的商人之一郑济,唐军在与萨曼的交涉结束后,郑济就卸了官职恢复了商人的身份。他第一步是感到疏勒与弟弟郑渭见面,兄弟两人久别重逢自有一番欢喜与痛哭,但可以想见,像这样的两兄弟在宣泄完情感之后马上就转入到家族未来的探讨上来。
那天晚上郑家两兄弟见过面后,第二日郑济就从郑汉手里接掌过了那个棉衣工坊,并且不知道他从哪里调来了大量的资金,不但扩充了棉衣工坊的规模,而且又与境内的棉农频繁接触,笼住了庞大的棉花源头,还向安西大都护府认购荒地,雇用老农、租用奴隶,顺着安西大都护府“种植经济作物必须同时产出相当比例粮食”的政策,圈起了几块农场,半种粮食半种棉花,这些举动在去年虽未收回多少利润,但在明眼人如奈家眼中却看到一个商业王国正在慢慢形成。
“三公子,二公子来了童子禀报道。
郑渭道:“且让二哥等等
到黄昏时分,郑渭才理完了政务,赶到了后园,郑济早让童仆准备好了晚膳,笑道:”
郑渭微笑道:“张龙殊在前面拼命,他将后方交给了我,我总得保证他足粮足食,无叛无乱,免去他的后顾之忧。”
郑济道:“无叛无乱?我怎么记得治安的事情是安守业在负责?”他进入安西日子已经不短,不但已熟知安西内部的情况,而且和上层诸将也多有了交往。
郑渭笑道:“从来造反作乱者,要么因为遭遇不公,要么因为活不下去,要解决不公问题就要保证律政的公正,要让他们不铤而走险就要给他们一条活路,这样自然就能将叛乱消灭于无形,若等到有人起来造反再去平叛便已经迟了2所以二哥你说,这治安的事情该算我的事情多些,还是该算安守业的事情多些?。
郑济笑道:“这个。道理我也明白,不过龟兹毕竟是新得之国,想必国内必有一些不知好歹、忠于故主的遗族,这些人恐怕就不是给他公正、给口饭吃就能让他们老实的吧
郑渭冷笑道:“新得之国?张龙镶可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回统人抵抗激烈的做了俘虏战奴,老弱妇孺则全部赶到焉者去了。
现在龟兹境内少了几万个吃闲饭的,百姓多是土著,且有不少本有唐民血统,可以说张龙骡留给我的这个底子很不错,所以我治理起来,只要确保公正、足食就够了。”
他显然公务繁忙,一边说话一边不忘吃饭。对一个久受教养的人来说边说话边吃饭并不合适,但这段时间郑渭显然时间老不够用匆匆狼吞虎咽完了之后,屏退下人,才道:“二哥,妹妹在疏勒如何了?”
“她刚刚成亲,丈夫就远征。当然不是很开心。”郑济道:“我来之前,他还朝我使小性子呢
郑渭脸上一副没办法的神色。“湘儿从小没吃过苦,可有些娇纵了。要不你让人将她接到龟兹来。虽然我也忙,但毕竟同处一城,可以放心些,再说这里离薛复的驻地也近,要是薛复得空回到龟兹时,兴许也能见上一面
郑济道:“我也是这个意思。”
郑渭又问起河中的家人如何。郑济道:”
郑济道:“咱们安西和萨曼关系缓和以后,爹娘、大哥他们的日子也算好过了些,不过呢,暗中还是有人盯着咱们家,幸好老爹眼光够长,老大手段够辣,咱们家的金银库老早就运出撒马尔罕藏起来了。爹自从听说你在这边的情况,就有意将家族搬回来,现在金银库的存资已有四成偷运到宁远了
郑渭又惊又喜:“咱们家的金银库有四成偷运过来了?老大怎么做到的?”
郑济笑道:“怎么做到,说起来可就长了,从撒马尔罕到边关就不说了,到了边关,大略来说,就是假、贿二字。”
郑渭听到这两个字便明白了,他也知道库巴虽设了椎场,但由于关税颇重,所以还是有人不惜翻山越岭进行走私,走私渠道既在那么只要贿赔边将,再将金银库中的存资假冒成别的货物,到也有机会偷运过来,至于具体的做法,那就要看郑家的手段了。
郑济又道:“咱们家的家底。嘿嘿,老三,你在俱兰城隔绝了这么些年,只怕也猜不到有多少,总而言之我收到这笔钱后,手头就宽裕了。现在棉衣工坊那边已无需再投金资,我就想把钱用在别的产业上,所以才到龟兹来和你商量一下
郑渭问道:“三哥,你手头现在到底有多少钱?”
郑济伸手葳了点葡萄酒,在桌上划了几行阿拉伯数字,跟着抹去,以郑渭此刻的眼界竟也忍不住眼睛一瞪,沉吟了良久,道:“如果是这样,嗯,进入什么产业、行当,可以慢慢考虑,但你还是先将府邸迁到龟兹来吧
“龟兹?”郑济是今年年初才从宁远迁到疏勒,这时听郑渭如此说,道:“龟兹局势还未稳啊
“就是还未稳,所以更有机会,等到整体安定下来,那时候人人抢着圈地,反而就困难多了。”郑渭道:“而且龟兹正好位于死亡沙海的顶点,左揽沙州,右握疏勒,你进入疏勒太晚了,那边最好的东西大多没捡到,但龟兹这边却是一片新天地,如果三哥你能将家业立在这里,前途不可限量。”
郑济很清楚他弟弟如今在安西军中是什么样的地位,他既为郑家选定了龟兹作为立足点那就肯定没错,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我回头就办这件事情,不过现在龟兹哪门生意最有前程,你可得给我透个信
郑渭微微一笑,说:“花钱帮张龙镶稳定住龟兹的局面,让他无后顾之忧一nbspnbsp这就是最好的一门生意
郑济一怔:“这算什么生意?”随即恍然大悟,不由得笑了起来:“没错,没错,我明白了
东望长安,这条道路整一个就是个局,从政治到军事到经济到文化,如何布开,且看小弟慢慢讲来。
VIp章节目录第二十章各就各位
元深将前线的消息以及自只对张迈的观感传到沙州。精浙小并不掩饰自己对张迈的好感,曹元德对二弟的表现显得颇不满意,曹议金请来慕容归盈商议,慕容归盈道:“看来我们或许是高估了张迈了。龟兹一战,也许只是一个意外。”
“为何这么说?”曹元德道。
慕容归盈道:“伽兵势雄浑。焉者又与高昌邻,张迈要取得焉者,唯一的机会就是在伽回来之前将之攻破,一旦伽回师高昌他就没机会了。那时候就应该设法用柔与伽媾和,可他既已先行撤围。跟着却又口出狂言,铁门关上那一番言语一旦出口他和伽的对立就难以挽回了。如此行动全无章法,确实有点像一个运气特别好的莽夫所为,我实想不通他之前进兵怎么会那么顺利的!莫非真是上天特别眷顾他么?”
曹元德道:“照慕容叔叔所言。他们双方的冲突在所难免,那各吾叔以为谁家会占上风?”
慕容归盈心中盘算了良久,才道:“伽!如今张迈虽然跨有龟兹、疏勒、宁远三地,但三地彼此隔立,距离遥远,比较难以形成聚力。其中龟兹更是新得之国,张迈能够维持后院不起火就算了不起了,想要龟兹百姓和他同心拒敌那是不大可能的。而伽光在天山以南就有焉者一镇以及西州、伊州两个大州。如果伽决议用兵可以聚集十万兵马。张迈要立足龟兹以抗焉者、西州、伊州,力量上大为不足,要靠疏勒、宁远从后支援,却又非将这两今后方拖垮不可。”
西州即高昌所在州,也就是今天的吐鲁番盆地,伊州则是今天的哈密市一带,正是整个新一疆地区最富饶的地方。归义军与高昌回讫乃是近邻,对这个邻居的情况自然走了如指掌。
慕容归盈继续分析道:“张迈在东线的兵力我估计连同龟兹的新降军总数也不会过六万,或许竟然只有四五万,且这几万人马还不可能同时上战场,就算他们的单兵战斗力量真的强过高昌,要想在兵力屈居弱势的情况下想要逆势攻取焉者已经绝无可能。我料他最好的结局也不过是退据龟兹,但能否守得住也难说了。”
曹元德道:“若依吾叔,却当如何应对当前的局面。
“均势之道全在锄强扶弱,所以我认为元深的判断并没有错。”慕容归盈道:“伽如果打败张迈。一定会趁势夺取龟兹,“邻之厚,我之薄也。!强邻声势大增对我们可不是什么好事。如今形势既然倾向于高昌,我建议就该暗助安西,让元深仍然以调停为名驻扎在焉者附近。同时让我儿腾领瓜州兵马进至伊州南部,叫伽多一个背后之忧难以全力西进。如果安西军与高昌军能够在龟兹、焉者之间拉锯久战,对我们来说最为有利。”
曹议金闻得,连称慕容归盈分析得好,但慕容归盈出去以后他却忽然叹息了起来,曹元德问:“父亲叹息什么?”曹议金道:“我叹慕容终究是老了!竟然没看出张迈还有一个机会!”
曹元德忙问:“他还有机会?”
“对。”曹议金道:“我听说安西军攻占龟兹已经是千里远奔,所带都是骑兵,并无攻城器械,攻到焉者以后当然也没时间打造那些笨家伙,所以对焉者只能围而没法攻,唯一的办法就是靠焉者军民自乱阵脚,如果真被他们的威势吓得开城投降那当然最好,可伽回到高昌的消息一旦出来,焉者城内士气大振定会死守,所以张迈就算不接受我们的调停,继续强攻焉者多半也会劳而无功了。”
“这么说来,张迈忽然下令撤退根本就和我们的调停无关?”
“有可能是这样”曹议金道:“但张迈他还是有一个。机会打下焉者的,这个机会就是在他宣战之后、伽到来之前的这段时间。”
曹元深道:“他宣战之后、伽抵达之前?这段时间可短暂剁良啊。”
“是很短暂”曹议金道:“却又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慕容归盈回到家中,把曹议金找他商量的事情与儿子慕容腾说了,慕容腾道:“那我这就去准备准备。”慕容归盈拦住他道:“准备什么?”
慕容腾道:“准备出征啊。”
慕容归盈哧的一声冷笑:“出征?我估计老曹不会妄动的,现在张迈还有一个松会夺取焉者,老曹会有什么行动,得先看看张迈接下来能否把握住这个机会再说。”
慕容腾可有些不明白了:“张迈还有机会?可父亲不是说他已经落下风,所以我们要扶助他了么?”
“那是说给老曹听的”慕容归盈笑道:“老曹从小到老,总是认为我比他略逊一筹,所以在他面前,我自然得有所保留。没错,现在的局势看来是对安西军不利,但张迈的决断看似混乱,内里却似有理路可寻:他先是下令西撤,跟着又大张旗鼓地向伽宣战,焉考守将见其如此必会开始布置迎接伽并准备接下来与安西军的正面决战,在这个时候。对安西军的防范反而会暂时松懈下来一这时候张迈若寻到一个破绽。却命一员骁将引一支奇兵突入城内。便有可能袭取城池,那时安西军据焉者而候伽,他就可以立于不败之地了。”
慕容腾惊道:“若是让安西军再占据了焉者、打败了伽,他的声势只怕会夹上层楼。咱们可得赶紧通知元深。”
慕容归盈却摇头道:“那可是一场快战,要么不生,如果生,可能在我们的使看到达元深营地之前就已经结束,来不及了。”
当日仆拔从铁门关回来,一路上回想起张迈那份完全不将他放在心上的嚣张,心想:“可得怎么压他的气焰一压才好!”一边向高昌飞报最近战局。同罗赶紧收拾兵马,整顿粮仓,以备大汗到来时可以交差。
伽听说张迈向自己宣战却不禁勃然大怒,就要领兵西征,约昌拦住他道:“大汗,这次我们提前南下,畜群没能一起带回来的不是少数。不如且容我再筹几日粮饷。再则我们听到消息之后举族南下,如今后续人马尚未到齐,安西军非同小可,当日疏战可不是白打的。如果去的兵力少了被他各个击破那嗫用七付,臣意以为,如今是以决战为目的。而不是救城,救城自然是越快越好。决战却得准备得越充分越好。当前之计。莫若先调集诸路大军,然后一举向西,不但保住焉者,打败了张迈之后顺势连龟兹乃至温宿也夺过来,甚至连疏勒也取了也未必不行。”
伽觉得他所言有理,道:“就依宰相的吧。”
约昌又说:“这次龟兹沦陷。归根结底都是卢明德惹的祸。我以为调兵筹粮的同时,不妨先派个使者斩他头颅回来交命。”
伽知道两人素来不和,说:“卢明德的事情,还是等见着了他再说吧。”
约昌叫道:“像他这样的误国之徒。不杀还等什么?”
伽瞧了约昌一眼,淡淡一笑道:“说到误国,当日宰相也信誓旦旦地说西线不会有事,结果如何?”
约昌吓得打了个冷战,不敢再提。
在这个没有电子通讯设备的时代。消息的传递总是迟延,如果消息不是直接传达而是靠转口那还耍生谬误,不但事件的细节会错,就是时间、地点、人物也可能出差。
当日张迈在疏勒时曾听商人转口说长安已被契丹攻陷,当时他就有些怀疑那个消息,因为他的历史虽然学的不是很牢靠,但在他的印象中也不记得契丹曾经打下长安。
“难道这个时代和我所知道的历史完全不同么?”
后来到达龟兹之后才知道那个消息是传错了。
安西和于阅结盟之后,双方共享情报系统,龟兹这边的消息也在第一时间传往于阅,不过讯息的迟延依然免不了。
当日马继荣从沙州回来,李圣天召他和刘再异商量于阅该安西攻陷龟兹的事情做什么样的反应。
刘再异道:“当初既然已经决定追随安西,现在就不宜临时改变大略。这次我们请杨副大都护给张大都护和福安公主做媒,张大都护那边虽然没答应,却也没回绝,而且还邀了公主同张夫人一同前往龟兹可见他们也是有心的,至于暂时未答应可能只是时机问题。文安公主的婚事,张夫人已经答应做媒,杨副大都护也已经应承下来,聘礼也送到了。如今趁着安西军打下龟兹,不如便派人护送文安公主前往龟兹,一来给张大都护贺胜,二来送文安公主前往完婚,三来再催一催福安公主的婚事,就算不成亲,也请先将亲事定下来。”
李圣天颍道:“好是好,只是福安是姐姐,文安是妹妹,姐姐未出阁妹妹先嫁,似乎不大合适。我们并非小户人家,也不能做得好像赶着嫁女儿,失了体面。再说文安才十四岁,倒也不用着急。马太尉你觉得如何?”
马继荣道:“刘都督的建言甚有见地,我主的顾虑也有道理,臣以为。福安公主的婚事确宜推动一下。而龟兹那边也确实应该前往贺胜,不仅要往贺胜,还应该大张旗鼓,最好是同时派遣一部重兵前往龟兹与安西军会师,那样才显得我军的诚意。”
刘再异愕道:“马太尉是怕安西方面会担心后方不稳么?”
“不错”马继荣道:“安西军如今虽然攻下了龟兹,但大部队开到了东方,疏勒的后防必然空虚,咱们若有一支重兵开至龟兹,一来可以增安西军之威势,二来也叫张大都护知道我们两家的同盟关系牢不可破。免去他的后顾之忧。听说龟兹存粮不少,这一番出征我们可就食于彼处,也不一定要上战场厮杀,既不费钱也不费力,但只要我们有此行动,往后张大都护势必对我主感恩戴德,我主再提亲事,张大都护必无法再拒绝,那时两家兵势合一,再结成婚姻至亲,则往后不管安西安生什么样的变化,我主的岳丈之位都可以稳如泰山了。”
李圣天捻着胡须,笑道:“这到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上次是我亲自前往,这次就由太子领兵出征。以马太尉为副将,两位爱卿以为如何?”
刘再异马继荣齐声道:“我主英明。”
李圣天回到后宫,跟曹王后说起此事,曹王后是经历过变乱杀伐的乱世女子,对儿子要出征到也没什么意见,还道:“让从德出去历练历练,倒也是一件好事。”但过了一会。又有了自己的主张,说:“不如让从德将妹妹也带上吧。”
李圣天笑道:“之前福安还可以说是代你前往拜访张夫人,现在既有了婚姻之议,便多出了许多嫌疑来。文安都还没出阁呢,就送到人家那里去,像什么话。”
“不是让从德带文安去龟兹。”曹王后道:“是让从德带妹妹去沙州她外公处。”
李圣天一怔:“沙州?”
“是啊”曹王后道:“这次从德出征,难道你还打算让他走疏勒、温宿一路去龟兹不成?那是从人家家里头穿过,太过费事,不如直接走南路,虽然路上辛苦些,但路程却短多了,而且毕竟是自家的门户。过且末就到沙州了,那时再通知安西军那边,也是给他们一个惊喜。从德到了蒲昌海附近就可以驻扎下,跟着就派一队人马,送文安去敦煌,同时也派人前往龟兹接回福安一我们的女儿,也不宜在别人家里住太久。马太尉那边则多多推动一下两个女儿的婚事,如果谈成了。就让她们姐妹一起从外祖父家里出阁,那样既不误事,也不失体面。
李圣天听得大喜道:“好主意。好主意,这样国事家事就两不误了。樟潢,你可真是寡人的贤妻!”
当即钦点一万大军,由太子李从德挂帅,太尉马继荣为副,带上了二公妾文安,从东路出前往蒲昌海。
文安才十四岁,还是个女孩子。长于宫中,从未吃过半点苦头,忽然要叫她千里迢迢前往沙州,临别时自不免抱住父母哭哭啼啼,李从德少年心性,能有机会领军出征脸上却是充满了兴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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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却!(未完待续)
VIp章节目录第二十一章寄人篱下
西域诸国的君辛大将各有各的如意算激,唯有人连算略洲几上响。那就是骨咄。
同罗已经在清点粮仓,修补城墙。要在伽大汗到达之前将一切料理得妥帖体面,又加紧练军队。练的如何让军队看起来更加威风,又嘱咐官吏将领,不许对之前如何被石拔打败的事情多口。对骨咄这边也下达了“指示”要他约束好部下。
骨咄很明白,这些都是同罗为迎接伽的到来所做的前期准备工作。
伽和张迈的大战在即,这将是一场决定天山南麓霸权的决胜战,谁能赢呢?骨咄忽然不关心了,因为他很清楚,无论谁赢对他来说都没好处。
当初进入焉者,靠的是已经失势了的卢明德的保证,进入焉者以后。同罗等人就没给过他好脸色。毕竟他是亡国之人,对一条丧家犬,好心的就仍块肉喂一喂,心肠狠的直接轰走,现在骨咄得到的就是这样的待遇。
龟兹的军队驻扎在一片受到监视塔监视的营地中,龟兹的逃民则住在西北的破旧区域,只有君相以及几户级别最高的龟兹回讫贵族才有像样的房子住,其中骨咄一家住的是洛甫争取来的一座前后两进的大宅子。宽敞到也宽敞,然而已经是好几年没人住的空房,洛甫又设法搞到了一些家具,若是民间勉强也算大户人家的摆设了,可刚刚从龟兹的王宫中出来,徒然进了这个屋角长草的地方,却叫人骨咄的王后、公主们如何忍受?
更难堪的是吃饭的问题,落难的龟兹汗族如今已经没有自己的厨师了。甚至连存粮都没有,每天都得依靠焉者官方供配食物,近半个月这供配被忘记了好几次,以至于骨咄的王后不得不亲自跑去“提醒”那种场面让骨咄的妻儿觉得自己就像是在向焉者人乞讨,骨咄一辈子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落到这等境地!
他的故国虽然富庶,但从龟兹逃出来的时候,败军之中哪里有功夫带毒少东西出来?就算身上还有些饰、黄金之类,这段时间也都变卖光了,就算是可汗,寄人篱下中也没法维持体面的生活了。
可是最痛苦的并不是昨天与现在,最痛苦的是还未到来的明天。
哐哐哐
外头在练习敲锣打鼓了,同罗准备营造出一个大捷的气氛来nbspnbsp一所谓大捷就是指他刚刚“逼退”了安西唐军。骨咄对同罗做的这些门面功夫很不以为然,觉得这都是沾染了汉人的习性,可惜这时焉者官方不会有人重视他的意见。
“呜,呜nbspnbsp”
屋子里头,却是骨咄妻儿的哭泣。比起其他龟兹逃民来,龟兹汗族的生活其实还算可以,至少保证了衣食无缺,可是汗族从荣华富贵跌落到百姓生活水平的那种落差,却比老百姓从温饱水平跌落到三餐不继更加难受。
屋外传来脚步声,骨咄敏感地问道:“是谁?”
洛甫脸色很不好地走进来,禀报说今天的饭饷又没到,现在外面联军民都在闹了。
焉者盆地的生态环境虽然比后世来得好,但也不能像中原同等面积的膏腴之地那样养活数十万人,焉者全境连农带牧总人口也仅仅九万人。而此宏龟兹的士兵连同族众有一万多人住在城里头,这些人别的不说。光是吃饭就是老大的一笔开销。
同罗自然也不可能一上来就拨给一大批粮食让骨咄自己供配一nbspnbsp那需耍一座粮仓!他在骨咄来投的时候,用很平淡的语气说出了一句很亲密来,道:“咱们都是一家人,同族士兵自然一起开饭。”
这话说得好听。其实却是让龟兹军每一顿饭都得听由高昌人的分配。当初安西军围住疏勒的时候。城内各派势力抱成一团,同罗对龟兹军倒也照顾得衣食无缺,现在围城既撤,焉者守军对龟兹军就显得很冷淡了,近几天更几乎每一顿饭都要生出一些龌龊事来。
子民和军队断炊,作为客军这可是很难容忍的事情,骨咄也觉得自己受到了侮辱,大怒道:“我去找同罗。”
可就在前往城主府邸的路上。他却慢慢平静了下来,知道现在自己没多少筹码和同罗谈判的,因此走到同罗面前的时候,他已经变得忍气吞声地问同罗为何不给龟兹的军民开饭。
同罗眉头大皱,喝问部下:“怎么回事?怎么能亏待可汗?”下令赶紧给骨咄割两条羊腿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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