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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血遂明(黑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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鞑子超过百分之二十的战损,也已经达到崩溃的边缘。

因此这些家丁们那里还顾得上围攻官兵,当场便有一半以上的人脑子空白,另一半的哭爹喊娘的逃走,长刀扔了一地。

这些家丁一逃走,原本等死的官兵们登时jīng神大振,这群兵痞们虽是没有大用,但个个都是见过血的,倒比家丁们还勇敢些,此时一见李开国将家丁们杀散,痛打落水狗那是他们的拿手好戏,一个个奋勇当先,除了重伤不能动的,其他所有的官兵跟在家丁后面追杀而去。

冯国用一刀砍死一个yù逃走的家丁,看着停下斩杀的李开国,他连杀六十余人,居然连一声急喘都没有,只有满身的鲜血。

冯国用急奔上前,叫道:“大人,您没事吧。可有伤到?”

李开国咧嘴一笑,道:“无妨,老子连根毛都没掉,你去指挥一下,将这群胆敢造反的家丁全数杀了。”

冯国用仔细打量一下,见李开国身上确无伤口,身上的鲜血都是别人的,这才放下心来。正待要走,李开国又道:“传我的命令,只准追杀刚才造反的家丁,不准私入百姓家中,如有违者,就地斩杀,无需报我。”他这是忽然想到,如果按照第一条命令不加约束的话,只怕这些官兵比攻进城的乱匪还可怕,那老百姓可就糟糕了。

冯国用一怔,随即心道这李大人虽是年轻,却十分的仔细,知道爱惜百姓,正是成大事之人,当下心中欢喜而去。

临去之时,他瞟了一眼还在酒楼上狂吐的士绅们,还有不住传来尖叫的女子声,刚刚还是热闹的酒楼现在如同一座坟墓一般,透着一股子死气。

李开国却也不进酒楼,他伸脚在一顶软轿上一踢,足有百十斤的四人抬小轿“嘭”的一声落在酒楼门口。他挥刀横削,如刀切豆腐一般,将轿子上半身削去,露出轿座,大马金刀般的坐了上去,如同一个寂静的死神,等待着收割从酒楼里出来的人命。

此时酒楼里已经乱成一团,但吐啊吐的,总有没东西吐的时候。等到遍地都是污物,满楼都是酸腐气息的时候,胆汁都快吐完的士绅们总算是回过神来。

有胆大的望见楼下只剩下满地的死尸和如同死神一般的李开国,登时为自己的命担心起来。

“范老爷,范诸葛,这可怎么办啊。”这是没了主意的。

“天哪,天哪,这……这……他不是人,这么多人……这么快……都死了……我也会死啊……我不要死……”这是歇斯底里的。

“快、快,快去请张大人来。”这是病急乱投医的。

“找张大人也没用,如果张大人能行,又何需咱们出手。”这是自视甚高的。

“哼,我等都是士绅,他还能把我们都杀了不成。”这是嘴硬的。

“你没看到左家一百余口人都被杀了?他就是个杀人的魔王,吃人的妖怪,我怎么被猪油蒙了心,敢算计他……”这是后悔不迭的。

“要不,我们投降罢,多给他些银子,他肯定不会计较的。”这是相信钱是万能的。

一群脑满肠肥的家伙们乱成一团,如同没头的苍蝇一般。

“咦,你说,他为什么坐在门口不进来?难道是怕了我等。”不知道那个脑残的叫了一句,登时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对、对,肯定是怕了我们。”有人使劲的道,希望这就是现实。

士绅们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木头,也不管这根木头能不能救得了他们,就算不甚合理,但一个个都往这上面想。越想越觉得有道理,我们都叫人杀他了,他还不上来杀我们,不是怕了我们还是什么?

当下便有人叫道:“走,走,咱们一起下去,谅他也不敢动手,赶快回家。”

又有人道:“下去了,咱们是不是赔个罪,说些好话。”此言一出,登时便有数人随声附和。

都道:“是极,咱们多说软话。”

有二愣子的不忿的道:“哼,赔罪?不过是一介莽夫,怎能当得起我等赔罪,应该给我们赔罪才是。”这话一出,周围便有几人上前,掏出手巾,将他的嘴堵上。

这当口,能逃得过杀身之劫才是当务之急。如果不是瞧着大家都是乡里,有狠毒的士绅就打算在他肚子上捅刀子了。你想死不要紧,不要拖着大家伙和你一起死啊。

当下数十士绅都眼巴巴的看着范宗权。虽然他的yīn谋失败了,但的确是他们中最聪明的,此时也只能靠他拿主意了。

范宗权咬着牙,满肚满嘴都是苦水,他没有想到,万无一失的计策居然失败了。这不是他算计上失败,而是没有想到李开国如此厉害,杀那些看起来是jīng锐的家丁们如同杀鸡宰羊一般。

至于李开国为什么不上楼来杀他们,范宗权不是真的脑残,说李开国怕了他们,所以不敢上来,必定是有其他的缘由。

到底是什么呢?要钱?还是要命?范宗权的脑子从没有转得如此之快,虽然他不知道为何暂且没事,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如果李开国要杀他们,就不会坐在酒楼门口堵门。只要上来挥挥刀,这里没一个人是他的对手。

他想得脑子都快炸了,也没有想出是怎么回事。但士绅们都眼巴巴的看着他,他定定神,说道:“别急,让老夫想想。”

这一想便是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酒楼上静悄悄的,没有人敢打扰他的思路,只是人人都觉得度rì如年。

就在这时,大队的官兵开了过来,郝喜一马当先,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人还没到,马屁先到了,“有我郝喜在此,谁敢伤害大人。大人莫怕,小的带人来了。”

他跑得两眼昏花,口中乱叫,却是没有看清场面,待得定一定神,不禁吓了一跳,酒楼前除了李开国和一地死尸,就没有一个活人。

李开国终于站了起来,对着郝喜勾了勾手指头,郝喜赶快上前,道:“大人没事吧,小的得了信,就带人赶来了,听大人吩咐。”

李开国淡淡的道:“你带人将酒楼里所有的人全数锁拿,不管是什么人,一个也不准走漏。”郝喜大喜,这不是让他立了大功了吗?立时大声应是,带着官兵如狼似虎的冲了进去。

登时酒楼里一片的嘈杂,这回到省事了,范宗权他们也不用发愁李开国为什么不上楼杀他们了。有的人这才省过神来,这分明是怕他一个人不能把他们全都抓住,所以才堵门的。

这时候才有人被逼急了,想着要跳楼逃走,可是已经晚了,楼下围了一圈,那里还能逃得掉。

第十七章赶尽杀绝

李开国的确是这个心思,他吸取了在左家的教训,生怕这次又让白莲教将人救走了,斩草要除根这句话他可不是说说而已,而是一定会做的。

郝喜虽然喜欢拍马屁,办事效率还是挺快的,对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士绅们,抓他们就如同捆小鸡一样,连同酒楼里的jì女、掌柜、小二等一并捆了出来。最让李开国意外的,居然在人群里见到了张教授。

张教授如同被人强jiān了一般,披头散发,浑身都是污物,而且衣服乱糟糟的,一脸的惊慌失措。见到李开国看到了他,吓得直往人群里躲,一边躲还一边尖叫,声音尖得如同妇女一样。

cāo,李开国听不得这么变态的声音,手中鬼哭大刀脱手飞出,一刀捅进张教授的胸膛,这一刀从前胸直通后背,扎了个对穿。张教授的眼睛如同死鱼一般大睁着,喉中荷荷有声,吐出一口血沫,死了。

一群士绅眼见着张教授就死在眼前,心胆俱丧的他们也都尖叫起来。有几个似乎有心脏病的,脸sè青紫的倒在地上,眼看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李开国大怒,吼道:“有再敢尖叫者,立斩。”这吼声巨大,立时便震住了士绅们,个个紧闭双唇,没有人认为李开国是虚言恐吓,他是真敢杀人……。

郝喜屁颠屁颠的跑上前去,将鬼哭大刀拔了出来,将刀身上的血在张教授身上擦干净,这才拖着大刀给李开国送来。

这刀太重,郝喜拖到李开国身边时已是累得气喘。李开国接过大刀,挽了个刀花,皱眉道:“你身体也太差,要好好练练。”

郝喜难得脸上一红,他可从来就没好好练过身体,被李开国一说,居然有些羞愧。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以他脸皮的厚度,脸红?那是二十年前小时候的事了。

不知不觉中,郝喜越来越敬佩李开国了。不为别的,就李开国这一身的武力,就让郝喜佩服的五体投地。而且李开国杀伐果断,为人狠辣,不惧权贵,从一个无名小卒两rì间便掌控整个高密县城,这让郝喜将李开国当成神一样崇拜了。

因此只是一句普通的责备,郝喜居然羞愧了。他连连应是,打定主意从明天起要打熬身体,不能让李大人瞧不起。

李开国古怪的瞧着郝喜,忽然觉得这家伙有些忠心,有件事倒是也能交给他做,如果做得好,他不介意给这个马屁jīng一个机会。

李开国招了招手,让郝喜近前来,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郝喜原本红润的脸变得有些发青,但听到最后,还是点了点头,带了一队兵,径自去了。

李开国满意的笑了笑,下令将所有士绅全数押至县衙门口。过不多时,便来到县衙门口。

跌跌撞撞的范宗权一路上脑袋就和糨糊一样,乱成一团。平时和人做生意,出主意yīn人那是脑袋一转,七八个主意有都有了,可是现在,他想来想去,发现一点办法也没有。唯一个的有点靠谱的办法就是苦苦哀求,求李国能饶他一命。但能不能活全靠对方怎么想了。

他不知道,就是他们所知的李国这个名字都是假的,真名叫李开国的xìng情他又怎么能知道?知已不知彼,难怪算计失误。以这两rì李开国在高密县城里做的事情,十有十他们是别想活了。

我……我……,范宗权在心里哆嗦着,想要大哭一场,但却不敢出声,只是无声的流泪,而在他的身边,士绅们都在小声的哭泣,一群四五十的男人,居然都像几岁的顽童一般,眼泪流个不停。

泪眼朦胧中,范宗权忽然看到县衙门口站着一个身着官服的人,身后还带着一队兵,看着有点眼熟。他连忙挤一挤眼,让眼泪流出,视野清晰起来,那不是张大人吗?

“张大人,救命啊,救救我吧。”范宗权忍不住的大叫着,他求救声之响,就连自已都吓了一跳。

他这一起头,所有的士绅们都叫起救命来,就连jì女们也都娇滴滴的一口一个,“张大人,救救奴家。”“张大人奴是红茑啊,您快放了奴吧。”

张县令铁青着脸,根本不理会范宗权他们,叫道:“李大人,这是怎么回事?你手下的兵胆子太大了,居然敢将老夫硬拉出来。”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一副怒火冲天的样子。

李开国根本就不理他,问道:“县衙里的捕快呢?”

一直站在张县令身旁的郝喜回道:“小的生怕他们不长眼,连同县令大人的家眷,都被小的押在后院了,派人看着呢。”

李开国点了点头,说道:“你派人催一催冯队正,人杀得差不多了就去抄家,明天天亮之前,今晚所有谋逆之人的家要全都抄净。这里留三十个人,你也去帮忙罢。”郝喜这回得了美差,本来擅抓县令的紧张飞得无影无踪,留下三十个官兵,喜洋洋的抄家去了。

一听到要抄他们的家,士绅们哭得如同死了全家一般,口口声声的求张县令救救他们。他们只求张县令,却没有一人敢求李开国,他们害怕不求还好,一求只怕当场就会毙命,可见李开国杀人魔王的形象有多可怕。

李开国似笑非笑的望着仍是一脸铁青的张县令,淡淡的道:“张大人,你没听到他们的求救声吗?难道张大人不准备为他们求情?”

张县令脸上的肌肉不住的颤抖着,他没有想到,这个李国下手居然如此之快,本来他以为李国还要靠他弄一个真正的出身,不敢对他怎么样。

那里料到这个李国心黑手狠,虽然他处处相让,处处示弱,就连左家一百余口在他的县衙门前变成了碎肉,他都装作不知道。就是这样,也没有打消李国对他的杀心。

求情?为谁求情?为士绅们求情?他自身都难保了。他这时忽然有些后悔,早知道会落到这个场面,还不如一开始就搞个鱼死网破,也好过现在没有一丝生机。

“李国,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张县令干哑着声音说道。

李开国脸一板,叫道:“不是本官要做什么,而是朝庭指派本官铲除叛乱。”说着手中鬼哭大刀指向张县令,狞笑道:“你要为叛乱者求情吗?难道你是同谋?”

张县令大惊,连忙道:“本官不是同谋,他们做的事情本官全不知情。李国,本官年纪大了,现在就想告老还乡。看在老夫一把年纪的份上,你就放过老夫吧。”

李开国摇了摇头,他没有想到,这个张县令开头这么强硬,现在却转得这么快,一下子就求饶了。这是缓兵之计吧,李开国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对于当官的来说,装孙子那是拿手好戏,翻脸如翻书也没有什么惊奇的。

“不是同谋?那怎么有人招认你是同谋?”李开国大声道。

说着一指那群士绅,“谁要能出面招认张县令意图谋逆,本官做主,饶他全家死罪。”

他话音刚落,脑子转得最快的范宗权立时就明白李开国想做什么,如同快渴死之人找到了一桶水,范宗权‘扑嗵’一声跪倒在地,叫道:“小人要告张县令,他勾结乱匪,意图谋逆。还有,就是他想要害李大人,刚才对李大人的不敬就是张县令出的主意,他想杀了您,好让乱匪能够攻进城来。大人,您快杀了他,小人能为您做证,所有的士绅也能为您做证啊大人。”说着连连叩头,一副忠肝义胆的模样。

他脑袋转的快,立刻编出了谎言。其他的士绅也不是笨蛋,能够有这么多银子的,那一个不是心黑如墨,此时只要污陷张县令谋逆就能活命,那就污陷罢。只要留得命在,别说一个小小的县令,就是皇上在此,这些无良的士绅也敢污陷。

于是一个个都叫了起来,有的说就是张县令带逼着我们要杀李大人的。有的说就是张县令亲自为乱匪带的路。还有的说张县令已经投降了鞑子,想要叛国。最离谱的有人说张县令想做皇帝,因此要陷害大明的忠臣李大人。

就连酒楼掌柜的和小二也都乱叫,说张大人在酒楼里密谋要造反,他们亲耳听到的。jì女们也娇滴滴的一句一个谋逆,反贼的往张县令头上抹黑。

一时间张县令是千夫所指,人人唾骂,气得张县令双眼暴血,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恨不得冲上前去,把这群污陷他的畜牲一个个掐死。他却忘记了,自已以前在审案时没有少做污陷别人的事情,此时不过是一报还一报而已。

李开国则是哈哈大笑,说道:“给他们松绑。”当下便有官兵将士绅们的绑绳一一挑断。一众士绅们死里逃生,个个都觉得有如重生一般,当下是对李开国连连的叩头,生怕李开国反悔。

第十八章上船

范宗权却知道其实他们还没有度过危险,不过他此时心中已有定计,说道:“李大人,小的等愿意写下血书,将张县令谋逆之事一一写明,还请大人允许。”他这是要在李开国面前将事情做绝,彻底爬上李开国这条船。

其实他也是逼不得已,左家那一百余口的鲜血还在他们脚底下踩着呢,他不想自己的鲜血也在这里流干。只要是能活命,就算是皇上在眼前,李开国让他去捅一刀,他也会捅的。

李开国惊奇的‘咦’了一声,随即明白了范宗权的意思。他心中冷笑,这群为富不仁的家伙,果然没有任何羞耻忠义之心。

但范宗权要写血书,他到很是欣赏,当下叫人送来纸笔。范宗权接了过来,顾不得满地是带着血迹的青砖,将一众士绅们集在一起,以人背当桌,随手抓过一只手来,放到嘴里狠命的一咬,一位士绅‘嗷’的叫了一嗓子,随即猛力用另一只手捂住了嘴。

那手上鲜血汩汩而下,范宗权抖擞jīng神,将毛笔在血上浸透了,左手按住纸张,双腿扎马,那笔尖微微而下,一笔鲜红的字迹便出现在纸上。

这范宗权当真是好文采,好书法。下笔之时竟毫不思索,笔锋厚重,竟是写得一手好隶书。匆匆一盏茶的功夫,竟已经写了数百言。待得最后一笔写完,范宗权只觉得心舒意畅,平生习练书法无数,却无一能与今rì所写之字相比,当真是字字浓重,古风朴朴。

旁边有识货的士绅也是看得忘我,待得最后一笔完成,倒有三四个人同声叫了一声‘好字’。

‘好字’一声一出,登时便显得出奇的静,其他士绅包括官兵和李开国,人人都以异样的眼光瞧着这几个人,这几个混蛋,都什么时候了,居然还在欣赏一封污陷信上的字。

只有张县令默不作声,到了此时此刻,他已经绝望了,再做任何事情也不能改变。只有等候李开国的发落。

范宗权在心里暗暗的叹了口气,可惜了这笔好字,却是用来写一封污陷信。但用它来换命,却也是值了。

当下在最下方签了自己的名字,众士绅也争先恐后的上前签字,生怕没了签字的地方。又按了手印,这才恭恭敬敬的将信呈给了李开国。

李开国却毫不在意,将信随手递给呆若木鸡的张县令,笑道:“县令大人瞧瞧,这里面写的对不对?”

张县令眼睛一扫,以他读书四十余年的功力来说,一目十行完全不是问题。有问题的是,这上面将他写成勾结乱匪,意图谋反,图谋江山,yù自立为帝……,还没有看完,张县令便觉得头晕目眩,几yù晕倒。

下面的他不用看了,只是yù自立为帝这一条,便可以诛他九族。忽得一股怒气直冲于脑,张县令伸手一撕,便将血书扯碎,张口便要喝骂,李开国一个耳光甩过去,便将张县令打昏了。

李开国收回了手,下令道:“捆起来,把嘴堵上。”当下便有官兵将张县令五花大绑。

李开国转头对范宗权道:“这一份没用了,你再写一份罢。”

范宗权瞧着地上那幅平生最满意的污陷信这就没了,正在心里惋惜。此时听得李开国让他再写一份,连忙答应。一众士绅熟门熟路,又炮制了一份污陷血书,只是这一次换了一个人供血墨,上一个供血墨的脸sè发白,要是这一封还是同一个人放血,便不用李开国饶命了,直接进地府罢。

将再次奉上的血书随随便便一折,李开国便收入怀中,从身后拔出短刀,‘当’的一声扔在地上。

“把刀子捡起来,每人在张县令身上捅一刀,便可回家。如有不愿者,本官绝不勉强。”李开国这句话说的很慢,但森森杀气却令人不寒而栗。

范宗权大喜,这话里的意思明明白白,一线生机终于来到了。他不及多想,冲上去将短刀捡起,一刀便捅在张县令的肩膀上。

张县令吃得一痛,登时醒来,发现范宗权用刀捅他,登时双眼血红,呜呜乱扭。

但范宗权那里管他,只是用眼瞧着李开国。

李开国点了点头,淡淡的道:“下一个。”

一众士绅如同排队上香一般,排着队往张县令身上捅刀子。尽管每一刀都捅在非要害处,还有几个手上颤抖无力捅得不深。但架不住捅的刀口太多,待得还剩几人,张县令的血已经流了一大滩,头也低垂着,就是被捅,也不象一开始那样呜呜痛叫,如同死了一般。

待到最后一人捅完,张县令身上已经没有血流出来了。一名官兵在他鼻上一试,又听了听心跳,说道:“李大人,张县令已经死了。”

一众士绅听了,个个都暗松了口气,终于快完了。他们那个不是人jīng,如果李开国真要杀他们,又何必搞这一套,明显是要绑他们一起坐贼船,现在就看李开国的了。

李开国抬头望天,天上没有月亮,黑漆漆的,也没有风。鼻中闻道的,是一股股的血腥气。他来到大明朝不过两rì,死在他手中的却已近二百余人。

这张县令他本不yù此时就杀了的,奈何老天给的机会太好。乱匪突然围城,自已借势得了守城哨官的位子,本打算一步步慢慢蚕食张县令手中的权力。

但因为匪乱而城门紧闭,高密县城变成了一个不通信息的孤城,更因杀了左家一百余口,致使全城的士绅人人自危,而想要除掉他。为了将全城的士绅绑上他的船,不敢和他做对,李开国不得不借此良机除掉张县令。

这是一石数鸟的大好时机,一众士绅亲手杀了朝廷的命官,还有什么能比这更能胁迫他们的?虽是大功告成,但李开国还是忍不住无声的在心里叹了口气。实是情势逼人,不得已尔。

但只是一点点的心软,立时便被他抛在脑后,以后的路一步比一步危险,稍有不慎,便会坠入万丈深渊。

“你们做得不错,本官信守诺言,你们这便回家去罢。”李开国淡淡的道。

一众士绅相互瞧瞧,一起跪倒在地,范宗权痛哭流泣道:“是小人们瞎了眼,得罪了大人。今rì得蒙大人恕罪,实是小人们的再生父母,只是大人抄了小人们的家,以后,小人们想为大人效劳却也没有办法了,求求大人放过小人的家人吧。”说着连连叩叩头。

他们心中个个清楚,到了此时此刻,家产大约是可以保住了,毕竟李开国要用他们,就不会将他们赶尽杀绝。自古以来,就没有又要马儿跑得快,又要马儿不吃草的。此时哭求,正是良机,给李开国一个免罪由头。

李开国也瞧得明白,但也不能不顺着演一演,笑道:“适才只是一场误会,本官误以为你等与叛逆为伍。既然你们证得清白,本官便收回抄家的命令。只是……”说着他摇了摇头,似乎有些不好说。

一众士绅心道,‘来了,果然不让我们放点血,这事摆不平的。’范宗权连忙道:“小人们知道大人辛苦cāo劳,我等合城士绅,愿意捐出五十万两银子,为大人解忧。”他咬了咬牙,一口便开出了五十万两银子的价码,料想李开国听到这个数,定然是心花怒放,他们自然平安无事。

却没有料到,李开国居然连连摇头,一众士绅心中一沉,难道还是嫌少?

范宗权咬了咬牙,颤声道:“小人们再加二十万两银子,孝敬大人。”他拿定了主意,无论花多少银子,也要保住一条命,命没了,有银子又有什么用?只是七十万两银子实在不是小数目,就连国库岁入也不过是二百余万两,这一下便给了李开国三分之一国库的收入,他怎么能不心疼。

一起跪倒的士绅们有几个实在心疼银子的,便想不要命要银子,幸亏旁边有熟知他们xìng情的士绅,抢着把他们的嘴堵上,此时可是要命的关头,不能让这些要钱不要命的家伙拖着他们一起死。

李开国这才点了点头,他从左家抄出二十多万两银子,其他的珠宝古董什么的还没有算上,但总计估一估,当在三十多万两左右,可见高密县虽小,但士绅们甚富,地主们有钱啊。

这么多士绅,只要他们七十万两银子,倒也不是太多。如果他知道这一下便得了国库岁入的三分之一,就不会这样想了。

李开国微笑道:“也不是本官贪财,只是明rì本官要在城中招兵剿匪,缺了些钱粮兵器,你们看看,谁家能够帮到本官的,本官可以免了等价的现银。”

他这话一出,一众士绅登时大喜,只要能少出银子,出点粮草兵器算什么。当下便有人叫道:“小人家里有三千担的粮食,愿奉与大人充做军粮。”

“小人家有布匹一千,也愿充做军衣。”这是家里有布庄的。

“小人家里有长枪两百……”

一众士绅登时乱哄哄的叫了起来。

李开国大吼道:“闭嘴。”吓得一众士绅个个低头。

李开国一指范宗权道:“你来做个头,每家出多少东西,折抵多少银两,每一件都写折呈送上来。本官有言在先,你们可以稍微提点价,但如果贪心不足,本官手中的大刀也不介意拿你们的头颅来磨一磨刃。”

一众士绅吃得一吓,登时便老实了许多,当下连声道:“不敢,不敢。”这才将范宗权围在中间,小声商量起来。

第十九章退兵

李开国也懒得理他们怎么商量,吩咐人叫张县令的家眷来收了尸。此时他要稳住这帮士绅,倒也不好对张县令的家眷们斩草除根。

家眷们哭哭泣泣的收尸去了,虽也有人不住的用仇恨的眼光意图在jīng神上杀死李开国,但李开国毫不在意,这些人对他毫无威胁。

一众捕快们也被放了出来,这群该杀的东西们也都是眼尖心滑之人,此时见张县令都死了,个个都跪在李开国面前,口口声声愿意效忠李大人,忠心的只怕连一个都没有。

李开国此时也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只是留他们还是有些小用的,当下摆摆手,让他们起开。一众捕快登时喜笑言开,虽然换了主子,但饭碗总算是保住了。

士绅们还在小声的商量,偶尔还压低了声音小声的吵,有几个脸红脖子粗的低声吵嚷,但硬是没敢吼出来。这群没了良心的家伙,碰到了关乎自身利益的事情,谁肯让自已吃亏。

李开国正等在不耐烦,郝喜急匆匆的带着一队人跑过来,奏道:“大人,果然不出大人所料,乱匪们正在逼进城墙,想要趁夜偷城。冯队正已经守在城上了,让小的来通报大人。”

李开国闻言,点了点头,说道:“你在这看着他们,本官去瞧瞧。”抛下还在争论中的士绅们,往城门行去。

原来郝喜和冯国用根本就没有去抄士绅们的家,李开国早就悄悄告诉了郝喜要演一场戏。刚才他表面上是让郝喜会合冯国用去抄家,其实是让郝喜去通知冯国用,乱匪有可能趁夜偷袭,让他上城楼查看,有了敌情速速来报。

但在他的预计中,最好的偷袭时刻应该在快要天亮的时候,没有想到这群乱匪没有耐心,天刚刚黑了一会,乱匪们便偷偷逼进了。

上得城楼,冯国用就迎了上来,“大人,刚刚乱匪逼进城墙,属下下令放了一轮火箭,乱匪们见我们有了准备,已经退下去了。”

李开国张目一望,果然城墙外一箭之地上,插着百余只燃烧的箭枝,还有几具被shè死的尸体。

在远方火箭照不到的地方,隐隐传来乱匪们杂乱的声音,忽得听到有人大声喝骂,跟着又有几声惨叫。

李开国心道:“难道乱匪们起了内讧?”他猜的不错,事实上正是如此。

这群乱匪中本来真正的水匪就不多,白天攻城那一战,李开国专捡真正的水匪shè杀,战后乱匪们一清点,居然只剩下六七十名老兄弟,就连二当家的都被李开国一箭穿了胸,剩下的都是裹胁来的乱民。

这让乱匪们的战力一下就损失了近一半多。他们也都清楚,被裹胁的乱民是没有什么战斗力的。本来他们一百多人的jīng兵,想要攻城还有点希望,现在只剩下一半的jīng兵,攻城那是想都不要想。

如果不是匪首大哥极力的约束,说夜里偷袭还有希望,许了一堆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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