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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荐中华(西方)-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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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询叹了口气,自己的这位太子学生什么都好,可是考虑起事情来着实简单,有时幼稚的让自己要抓狂。他总以为自己已经被立为了太子,就天下太平了,早早晚晚都可以收拾了阿合马,可是他枉读了汉人的那么多书,难道不知道汉人中为了太子之位那些血淋淋的事情吗?

“老师,不用再多考虑了,走走,我们出去玩耍!”真金不容分说,一把拉起了王询就往外走去。王询不由得摇头苦笑,叫上几个卫兵,无奈跟随着真金来到了大都的街头。

一来到大街上的真金太子,整个人都象是变了一样,开心的就如同一个孩子一般,又蹦又跳,看到什么东西都忍不住要上去尝试一下。王询把真金太子看做是自己的孩子一般,笑着心里想到等到有朝一日能去了江南,才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花花世界。这王询在蒙古人这做事久了,早就不再把自己当成是汉人。

过了会,忽然前面传来了声声呐喊声,夹杂着几声女人的呼救之声。真金心里奇怪,大都如何会有人叫救命?停下脚步,带着众人退到一边,想要看个究竟。

只看到十几个气势汹汹的喇嘛,在一个汉人模样之人带领下,在后紧紧追赶着一个姑娘。那姑娘面露惊慌,跑得慌不择路,口中直叫救命,可边上的人看清楚了是那些喇嘛正在抓人,一个个都低下了头,只当看不到一样。

“那个汉人是谁,为何竟能指挥国师的手下?”真金太子心中好奇,问道。

王询撇了噢嘴说道:“还能有谁,这人就是国师最宠爱的弟子张傲云,国师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偏偏对一个汉人如此喜爱。不过这张傲云,现在早就把自己的汉人身份给忘记得干干净净!”

真金太子差一点就笑了出来,心里想到老师你可也是一个汉人,又几时还会想到自己汉人的身份?这时看到王询仿佛也想到了这个问题,脸上露出了尴尬的样子,真金太子微微一笑,也不再说什么。

被追赶的姑娘终究是女流之辈,又怎么跑得过一群大男人?没有多少时候,就被张傲云带着的喇嘛追上。张傲云赶上几步,扬手就对姑娘几个巴掌,嘴里破口大骂道:“你这个小婊子,我家国师看到你有些慧根,原想点化于你,没想到你却这么不识抬举!”

这几个巴掌打得又响又脆,旁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只是碍于张傲云权势,却没有一个人敢出头打抱不平的。

姑娘脸上现出了几个清晰的红印,但她倔强的很,拼命挣扎说道:“我不要八思巴收我当徒弟,他安的什么心人人都知道。你放开我,我宁死也不肯从他!”

真金太子在一旁冷眼相观,见着姑娘烈性如此,连八思巴也不放在眼里,心中大是赞赏。又看到张傲云狐假虎威,一个小小的汉人竟然敢在大都街头公开抓人,心中愤怒,上前几步,一把就推开了张傲云,把那姑娘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张傲云大怒之下正想发作,谁想到一看这人竟然是真金太子,吓了一跳,急忙说到:“太……公子,这可是我家国师要的人,请公子不要插手这件事情!”

见张傲云虽然嘴里说的客气,可神态竟然如此傲慢,真金太子劈手就是一个巴掌,打得张傲云眼冒金星,骂道:“你这个狗奴才,居然敢教训起我来了,你且回去告诉八思巴,就说这姑娘现在就在我府上,有本事的话就到我这来拿人!”

张傲云虽然得到八思巴宠信,可又哪里敢和当朝太子顶撞?狠狠地看了一眼那姑娘,跺了跺脚转身就走。

真金太子冷眼看着张傲云的背影,回过身来正想劝说姑娘两句,谁知道头脑轰的一下就象炸开了一样,站在那里呆呆立了半晌也无法说出话来。原来这姑娘虽然长得不算太美,但只一站在那什么话也不用说,却让真金太子的心头象被一柄重锤连连敲击一样,一颗心竟“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媚,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媚,可这种媚让人看起来却一点烟尘之气都没有,却有着淡淡的雅致,这是一种真金太子从来没有体会过的感觉。象什么?对了象风雪中的梅花一样惹人爱怜!

王询看到太子就如同傻了一样,轻轻捅了一下太子,真金太子这才醒了过来,也不知道为什么,真金太子对这姑娘竟然有些语无伦次:“姑娘,我怕国师又要派人来找你的麻烦,不如你到我那去暂时躲上一躲如何?”

一听太子竟然这么说,王询大急之下,赶忙把真金拉到一边,低声说道:“太子,你现在和阿合马不合,正需要国师的帮助。这只不过是一个女人,太子若要女人,哪里不可以得到?又何苦为了一个女人而和国师翻脸呢?”

真金也知道老师说的不错,可他将头转向了那个女子,看到那一双楚楚可怜,却又让他怦然心动的眼睛,他的整个心都软了,也不顾老师的劝告,走到姑娘面前,自然而然的牵起了姑娘的纤纤小手,往自己的太子府走去。那姑娘虽然脸红的和什么似的,但却一声不吭,任由这个陌生的男人牵着自己的手。

王询仰天长叹一声,红颜祸水,果然是红颜祸水,这真金太子为了一个才认识多少时候,甚至还不知道叫什么的女人,居然敢和拥有着无上权利的国师翻脸……

……

“你叫什么名字?”一回到王爷府,真金就为姑娘泡上了一杯热茶,交给了她问道:“那些人又为什么要追赶你,你不妨都告诉我,或许我能够为你出头!”

原来真金虽然贵为太子,但不管在皇室或者家中,都被称为王爷,因此他的府第也被称为王爷府。而真金太子本人,也似乎更加喜欢“王爷”这个称呼。

那姑娘怯生生地说道:“民女姓花,名叫花稚梅。我本来是江南人氏,因为躲避战乱这才随着爹娘跑出了家乡,可在路上遇到一股乱兵,将我和爹娘冲散。我自己一个人摸索着,也不知道怎么就到了这里。前日被一个大和尚看到,那大和尚非要说我有什么慧根,要收我当他的女徒弟,可我听旁人说,这大和尚最是好色。花稚梅虽然愚昧,但也知道名节二字,因此誓死不从。谁想到今天上午,大和尚却派了他的徒弟前来想要强行把我带走,花稚梅拼死逃出,若非遇到公子,只怕已经一死以保名节!”

“花稚梅,花稚梅,好美丽的名字!”真金太子喃喃念道。他知道花稚梅口中所说的大和尚必然是国师八思巴无疑。真金这倒没有放在心上,八思巴虽然地位崇高无比,但自己身为太子,谅他也不敢把自己怎么样。只是当真金听到这姑娘说自己是江南人的时候,他眼中禁不住亮了起来。原来这就是江南的女人,以前总是听老师说江南的女人多么多么的好,自己从来没有看到,只能凭着想像来勾画,此时亲眼见到,果然和北方女子大不相同,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妩媚动人!

花稚梅却好像一点也没有发现面前这个男人的异样,只是走到真金身后,对着墙上的一副梅花之图仔细观看起来。

“姑娘莫非也喜欢梅花”真金太子见这姑娘看得入神,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著风和雨。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花稚梅却如同没有听到问话一般,只低声轻吟道。

真金太子从来也没有听过这一首词。此刻听这姑娘娓娓吟来,整个人都被这词中的意味震惊,一个人如同痴了一般,不住口地说道:“这是谁写的词,这是谁写的词,为何老师从来没有教过我?”

花稚梅轻轻叹息了一声,说道:“这是宋朝大词人陆游写的卜算子·咏梅。公子乃是北方之人,没有听过也在情理之中!”

真金太子一连把这首词反复吟咏了好几遍,忽然听到那姑娘问道:“进来到现在我还没有问过公子性命,又是做什么的,将来不知如何报答公子,这未免有些唐突了!”

“哦,我就真金,是大元的太子。”真金整个人都沉醉在了“咏梅”之中,漫不经心地说道:“你只管住在我的府上,天底下除了我的父汗,再也没有人赶欺负于你!”

正所谓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花稚梅听的面色煞白,赶忙跪了下来说到:“民女无知,竟然对太子尊卑不份,已经犯下滔天死罪,请念在民女不知情的份上,还请太子恕罪!”

第二百四十四章 权臣

“国师,国师!”一脸沮丧的张傲云,冲进总制院就大声叫道。正在吞云吐雾的八思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恋恋不舍地扔下烟枪出来看他的这个宝贝徒弟!

看到张傲云脸上红红的,象是被人打过,八思巴不禁大怒。现在他已经一分钟都离不开张傲云了,因为也只有这个土地能够无限量的为他提供能给人带来至高享受的“福寿膏”,离开了他,八思巴简直一分钟都享受不下去。况且,他是自己的爱徒,在大都竟然有人敢欺负总制院的人,简直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不过等张傲云把事情的经过说出了,八思巴听说竟然是真金太子在街头公然抢人,脸色一下阴沉了下来。他虽然贵为忽必烈的老师,但要明着和太子抢一个女人,未免也太说不过去的!

对于真金太子,八思巴向来没有什么好感,这个蒙古大汗的儿子,最喜欢的是穿汉人的服饰,说汉人的语言,念汉人的诗词,完全没有一点草原勇士的样子。尤其让八思巴感到不满的,是真金太子总是和自己的好友阿合马过不去,有的时候竟然还当着自己的面呵斥阿合马,完全不给自己一点面子。

看到八思巴一脸犹豫的样子,张傲云叹了口气,说到:“既然国师觉得为难,傲云也不敢再要求什么。傲云在大都可算是丢尽了脸,再也没脸面混下去了,这就回家收拾包袱,从此后回到乡下种上几亩薄田。国师,告辞了!”

八思巴哪里肯让这么个宝贝从这些面前消失?且不说只有张傲云能为自己弄来福寿膏,光是向蒙古王公贵族出售福寿膏,每过一点时候就能赚到的几万两银子,已经让八思巴难以割舍。他一把拉住了张傲云说道:“慢着,慢着。也不是我这个做师傅的不肯为你出头,只是真金毕竟是当朝太子,公然与他翻脸对你我都不利,于大汗面子上也不好看,你且暂时忍下了这一口气,将来总有被我们找到机会的时候。这样吧,我听说现在在御史台的察院少了一个监察御史,明日我去大汗处时,就把你举荐上去吧!”

张傲云闻言大喜,他知道蒙古人的监察御史和大宋朝廷中的监察御史完全不是一个意思。当年忽必烈初登帝位之时,召见由廉希宪推荐的汉人张雄飞,当议论到任职者多非其材,政事废弛时,张雄飞建策设立御史台“为天子耳目”。同时,西夏儒者高智耀也向忽必烈建议,仿效前代,置御史台。忽必烈接受他们的建议,于至元五年七月,初立御史台。以中书省右丞相塔察儿为御史大夫。御史大夫以下,设御史中丞,侍御史,治书侍御史。御史台的长官,照例也是专用蒙古人,并规定非蒙古人不可任其职。

御史台之下又设殿中司和察院,殿中司由殿中侍御史统领,主管纠察朝廷百官。察院设监察御史若干人,可以由汉人担任,主要“司耳目之寄,任刺举之事”。说穿了就是元朝的一个大特务机构。

汉人若是想担当监察御史,非得王公贵族,朝廷重臣举荐不可。而一旦顺利当上了监察御史,手中的权利徒然增加,官职虽然并不算大,但却无人不敢尊敬!

张傲云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起来,自己本来就是汉王麾下的高级“步容”。现在居然又即将成为了鞑子的高级情报人员,这究竟是对鞑子的讽刺,还是对自己的讽刺?

看到自己得意的弟子一声不吭,八思巴还以为他高兴傻了,正想说两句,忽然看到中书平章政事阿合马怒气冲冲的走了进来,八思巴急忙迎了上去。

阿合马看到张傲云也在,点了点头,也不避讳张傲云,说道:“那个御史中丞崔斌当真可恶,仗着有太子撑腰,今日竟然敢在大汗面前弹劾于我!这些猪狗一样的汉人,稍微得了一点势,居然嚣张到了这种程度,我要不杀了这个崔斌,誓不为人!”转眼看了下张傲云,说到:“傲云,你不要多心,你现在已经升为色目人了,我说的汉人可指的不是你!”

张傲云面上带笑连连点头,心中却恼恨不已,恨不得当场就一刀刺杀了他。

八思巴知道这阿合马和真金太子之间是怎么一回事。原来这阿合马并非是一般巧言令色的佞臣,他为人多智巧言,阿合马有口辩,常在廷议时与丞相安童等人争论时占尽上风,口舌如簧,滔滔不绝,忽必烈“由是奇其才,授以政柄,言无不从”。阿合马一朝权在手,就把令来行,并向忽必烈表示:“事无大小,皆委之臣,所用之人,臣得自择”,忽必烈允诺。这样一来,阿合马把人事大权又抓于己手。忽必烈这样雄才大略的人物,居然把人事行政大权全部交给了阿合马,可见阿合马受宠信的程度。

至元九年,元廷并尚书省入中书省,阿合马又被任为中书平章政事。忽必烈设的中书省是元朝中央最高的行政机关,中书令由皇太子真金担任,但只是名誉头衔,而左、右丞相之位又常空缺,平章政事实际上就是真正的中书省主管。元朝的尚书省原先的名字是“国使使司”,类似今天的财政部,忽必烈曾把“中书六部”改为“尚书六部”,正是想突出“财臣”的重要性。

但是这样一来,太子的权利却被完全架空,可见在忽必烈的心里,起码在朝廷政务上阿合马的地位是远远重于真金太子的。忽必烈虽然疼爱自己的儿子,但是总认为真金还太年轻,处事做人远远不及阿合马。

这样一来真金太子当然不肯善罢甘休,他在身边聚集起了一批汉人,与阿合马相抗衡。那些汉人都讲究个出身,认为真金的太子身份尊贵无比,早晚必继大统,阿合马只是一个做臣子的,风头如何能压在太子之上?因此个个都心甘情愿为太子出力!

而这些汉人中的领头人物就是太子的老师王询,益都千户王著,御史中丞崔斌等人。尤其是那个崔斌,素来以忠臣自居,总认为文臣死谏,武将死战才能符合“忠臣”二字,因此这段时间以来,连连向忽必烈弹劾阿合马贪赃枉法、祸乱朝纲等等罪名,弄得阿合马对他咬牙切齿,却又一时无可奈何。

“今日那崔斌又上了大人什么罪名?”八思巴微笑着请阿合马坐下,问道。

阿合马拍了下台子,气哼哼地说道:“我儿子本来担任着大都路总管兼大兴府尹,赤胆忠心的为大汗办事。前些个日子,我又奏请大汗任命我的儿子忽辛为同佥枢密院事,谁想到这崔斌从中百般阻挠,说我什么任人唯亲等等之类,大汗也不知如何便被迷惑住了,居然第一次驳回了我的请求,你说气人不气!”

八思巴摇了摇头,这事他也听说了。同佥枢密院事乃是掌管天下军权的超品大官,如果忽辛得任“同佥枢密院事”,等于阿合马让儿子掌握了元朝的军权,那样一来,忽必烈、真金父子的“家天下”,就会成为阿合马、忽辛父子的“家天下”了。大汗既不痴又不傻,其实不用崔斌上言,也肯定不会答应阿合马的要求。

况且,阿合马为人虽然精明能干,但生的儿子却实在不争气。这个忽辛仗着老子得宠,每日挂着一个大都路总管兼大兴府尹的官职,招摇过市,其实屁都不懂半个。如果让一个连数字都数不清的人来掌管天下军权,只怕这大元朝当时就得毁在他的手里!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那个崔斌着实可恶,不光经常弹劾阿合马,甚至还进言什么番僧权利过重,对皇权将产生非常不利的影响,这不也是明摆着和自己过不去?

八思巴想了一下说道:“要说我也很想杀了这个崔斌,不过他仗着有太子为他撑腰,大汗最近又崇着这些汉人的儒臣,急切间倒还真动他不得!”

“难道就让此人一直猖狂下去吗!”阿合马恨恨地说说道,咬牙切齿的样子恨不得当时就把崔斌的首级取来。

“其实又何止是你受气,现在太子一党竟然欺到我总制院来了!”八思巴叹了口气,把不久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我只是看那女孩颇有慧根,想收她做个弟子,不想太子却看中了那个女人,光天化日抢走还不算数,居然把我的徒弟张傲云打得鼻青脸肿。我总制院的人又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侮辱!”

阿合马知道八思巴必然是看中了哪个女人,结果被太子半道劫走,心中气氛才如此说,当下也不点破,只是哀叹了一声,说到:“好好的一个太子都被那些汉人儒臣带坏了,哪里还有一点蒙古勇士的样子?要我说最该杀的就是那些汉人儒臣!”

空气一下沉闷了下来,八思巴和阿合马都觉得此事颇是难办。蒙古自成吉思汗开始,都极为疼爱自己的儿子孙子,就算他们犯了再大的错误,大汗也总能原谅。真金又最得大汗喜爱,若是公然和太子作对,只怕大汗震怒,一场灾祸转眼便会降临到自己头上!

“国师,大人,小人倒有个办法!”见两人沉默不语,张傲云上前一步,小心翼翼地说道。

“哦,你倒把办法说来听听。”阿合马看了眼张傲云,说道。其实自己也颇赏识这个张傲云,他虽然也是汉人,可和那些儒臣大不一样,这些时候来孝敬自己的珍珠宝贝不少,难得的是也从来没有对自己提过什么过分的要求。

张傲云掩上房门,说道:“太子之所以如此,不过靠着身边那些儒臣而已。只要把那些儒臣一一除去,太子没了帮手,不用再受他们蛊惑,过不了多久自然会回心转意!”

阿合马皱了皱眉头:“你话说的是有道理,可又怎么能够把他们除去?派刺客刺杀当然可以,不过这样一来动静太大,万一大汗命人追查下去,只怕当时就要牵连到我等!”

“这又有何难办!”张傲云神秘地笑了下:“现在前线战事正紧,宋人的探子想必在大都活动的不在少数。那些儒臣最是投机,谁能担保他们和难免的宋朝没有来往?若是能查出他们私自勾结敌人的一些证据,到时往大汗面前一送,嘿嘿,就算太子想保他们也保不住了!”

阿合马和八思巴眼前都是一亮,只觉得这办法行之有效。只是这事却需要一个聪明机灵的人去办着才放心,否则一旦搞砸了,只怕偷鸡不成蚀把米,字这些人都得牵连进去。

“我准备明日去大汗处,保举傲云为监察御史!”八思巴慢悠悠地说道,象是在提醒着阿合马什么似的:“傲云已是色目人了,若得你我二人保荐,大人以为如何?”

阿合马是个聪明人,马上就明白了八思巴话里的意思,喜上眉梢地说道:“甚好,甚好。傲云这人我看行,由他出任监察御史,我等皆放心。何须明天,一会我就去大汗那,举荐你担任监察御史之职!”

停了会,他站起来拍了拍张傲云的肩膀说道:“只是你不要辜负了我们的厚望,行事千万要谨慎小心,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只怕我们也救不了你!”

张傲云哪会不懂他话里的意思,做这事虽然风险极大,但一旦成功的话,便能迅速最大程度的渗透到蒙古鞑子的高层之中,彻底的在大都站稳脚跟。而监察御史的这个职位,也能够让大量的情报畅通无阻,源源不断地流到汉王手中!

“国师,大人请尽管放心。”张傲云神色不变,肃手站在那儿恭恭敬敬地说道:“事成则事成尔,万一事败,张傲云一死而已,绝对不会牵连到两位恩人身上!”

第二百四十五章 崔斌夫妇

有着大元第一权臣阿合马和大元国师,忽必烈的老师八思巴的保举,张傲云当上这监察御史可一点都不吃力,忽必烈也没有问任何话,当时就同意了阿合马的要求。

不过这监察御史也不好当,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阿合马让自己出去崔斌的任务,张傲云可无时无刻不敢忘记,不过他也早就想好了该如何处置此事。

进了御史台的张傲云,因为背后有阿合马和八思巴的撑腰,上上下下官员谁都不敢得罪于他,就连他的长官,蒙古人合台窝看到张傲云也要给他几分面子。结果弄得张傲云在御史台里飞扬跋扈,不可一世。有人也曾在合台窝面前告状,但张傲云大把大把的银子撒了出去,合台窝笑得合不拢嘴,哪里还会得罪中书平章政事和国师面前的大红人?反而把那些告状的人恨恨训斥了一番,告知他们不得再无中生有,诽谤张傲云大人,这么一来还有谁敢再在背后说张傲云一个“坏”字?

那张傲云这几天也不知是怎么了,频繁调动人手,在大都进进出出,象是在侦破着什么案子一般。合台窝只顾点着银子,也懒得去管这名部下的所作所为,反正不管张傲云侦破了什么样的案子,自己的一份功劳总是逃不掉的!

“大人!”张傲云兴冲冲的冲了进来,接着在合台窝耳朵边低语了几句。

“不会吧?”合台窝抬起了头,迷惑地说道:“这事你可得有确凿的证据才行,否则一旦抓抓错人的话,太子找上门来,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张傲云斩钉截铁地说道:“我监视了他好几天,绝对不会弄错的。万一要真抓错了人,太子怪罪下来,只由我一人承担!”

合台窝想了半天,终于点了点头:“既然你如此肯定,那就去吧,不过千万要小心了。”张傲云正待出门,合台窝叫住了他,有些为难地说道:“傲云啊,我听说国师那的福寿膏都是经你之手卖出,这个,这个,本官比不得那么王公们,很难想要的时候就即时买到。不知你可不可以先多卖些于我,我可以出大价钱!”

张傲云笑了出来,从怀里拿出一大包用油纸包着的福寿膏,交到了合台窝手中:“属下为大人效力又怎敢收大人的钱?这包您先拿去,够您用上十天半月的了,以后缺少福寿膏,只管和小人开口,没有办不到的!”

看他出手豪阔,合台窝大喜过望,自己一天也离不开这福寿膏,可往日总是犯愁到哪去弄,现在有了这么一个大财主在,今后也不必再为此伤脑筋了。他亲热地对张傲云说道:“傲云,以后我们不分彼此,御史台上下你只管调动,不必再来请示于我!”

张傲云微微笑了一下,现在大都的这个蒙古官员,王公贵族们都以能吸食到国师祈福过的福寿膏为身份的象征,等到他们发现了福寿膏的真正可怕之处,那时只怕为时已晚!

……

“爹,爹,你看我采到的花漂亮不,就在咱们家的后院子里!”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兴冲冲的跑了过来,对她父亲大元御史中丞崔斌大声笑着说道。

“真漂亮。”崔斌蹲了下来,怜惜地抚摸着女儿的头,说道:“贝儿乖,去和哥哥姐姐一起玩。”

贝儿点了点头,蹦蹦跳跳的去找她的哥哥姐姐。崔斌的夫人崔姚氏等女儿离开,说道:“大人这些日子神色间总带着忧郁之色,是不是朝廷里又遇到了什么为难之事?”

崔斌对自己这位出身在书香门第的夫人相当尊敬,他叹了口气说道:“阿合马专权,在朝廷里结党营私,眼看就要把个好好的大元祸害得不成样子,我几次上书大汗弹劾于他,怎奈大汗却对他信任已极,竟不肯动他分毫,我这是忧心朝廷之事啊!”

“大人。”崔姚氏忽然幽幽地说道:“你本是个汉人,曾和我哥哥是至交好友,当年我下嫁你时,你看到鞑子入寇中原,何等的慷慨激昂?你不知道,那时候我把你当成大英雄,大豪杰一般看待,觉得这辈子嫁给了你,就算第二日就死在鞑子手里,也当真一分遗憾都没有。可是没有想到这才几年,你居然为鞑子忠心效命,为了那个什么大汗,你竟然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了,难道你忘记以前和我哥哥在一起时许下的誓言吗?难道你不怕天下千千万万的汉人在背后戳你的脊梁骨吗?”

“住口!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可是灭族的死罪!”崔斌脸色都变了,急忙向周围看了看,还好没有人在附近,他跺着足说道:“这话今后万万不可说出口来。你要知道,本来我是真心为大宋效命的,可是自从我成为了大汗的俘虏,大汗对我礼贤下士,恩宠有加。士为知己者死,我又怎能不倾心相报?夫人,你却不知,大宋朝廷从根里腐烂了,已经彻底没救了。这天下转眼就是蒙古人的天下,咱们学得满腹文章,难道就此沉沦不成?况且我为大汗办事,也一样能够挽救汉人的性命,这又有何不好?”

崔姚氏叹息着摇了摇头:“我只不过是妇道人家,原本不该管你们男人的事情。可我哥哥当日将我许配你,又对你寄予了莫大的希望,我不得不劝告几句。不错,大宋朝廷的根子是烂了,可我们汉人的根子却没有烂。我听说福建出了个汉王王竞尧,带着朝廷军队一连打败了蒙古人好几次,可见蒙古人并不是不可战胜的。夫君,不如现在你悬崖勒马,蒙古人的这个官不做也罢,这就去福建投奔汉王。贱妾愿意跟随夫君左右,就算粉身碎骨也心甘情愿。大人这样好歹还能青史留名啊!”

崔斌对这个死心眼的夫人一点办法也没有,又骂不得,打不得,况且她也是一门心思为了自己好。可自己夫人为什么就看不清天下的形势呢?难免的那个残宋朝廷早早晚晚必然被蒙古人所消灭,自己这个时候再去投奔,岂不枉费了自己的满腹才华?大汗对自己恩同再造,太子又把自己引为知己,自己又怎么能够辜负了蒙古人的厚爱?

正想劝说夫人几句,大门忽然劈劈啪啪的一阵乱响。等管家匆忙去开了门,只看到一大队蒙古士兵冲了进来,看到领头之人,崔斌不禁皱起了眉头,这人正是八思巴手下的红人,自己最看不起的张傲云!

“张傲云,这是哪里你可知道!”崔斌厉声说道:“你竟然敢擅自冲闯民宅,我这上殿,在大汗面前参你一本!”

张傲云冷笑了几声,说道:“不劳崔御史大驾了,我这就带着御史大人前去见大汗之面。嘿嘿,不知大汗听说了御史的夫人,乃是宋朝常州知州姚訔的亲妹妹,会不会有些兴趣!”

一听这话崔斌整个人脸色都变了,这正是一直埋藏在他心底的一个秘密。当年他和姚訔乃是好友,曾相约为朝廷效力,为驱逐鞑子贡献出自己的生命,姚訔还把自己的亲生妹妹嫁给他。只是两人日后却走上了截然相反的道路,一个为了汉族在常州实现了自己的诺言,另一个却当起了鞑子的大官。

崔斌什么都不害怕,唯独怕自己夫人一事败露,没想到小心谨慎的保守了那么多年的秘密,今日终于还是败露了。想到可能面对的责罚,崔斌头上的冷汗不禁冒了出来。他倒并不是怕死,而是怕自大汗罢免了自己的官,让自己一心想做个“忠臣、谏臣”的努力付之流水!

“崔大人,请跟我一起去面见大汗吧!”看着崔斌面色如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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