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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荐中华(西方)-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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派手下的黑人奴仆去杀人灭口。还有,在我出海经商的海船里,每艘都有个夹层,每次出海经商回来,我都特意少报交易额,把银子珠宝藏在夹层之中。那些码头上的官员全部被我买通了,自然没有人会来为难于我。杜大人,我不是为自己儿子开脱,而是我就这么一个儿子,我不想毁了他的大好前途,所以不管什么事都隐瞒着他!”

“把参与此事人的名字都写出来吧。”杜狱微微摇了摇头,吩咐手下给李成搬去了桌椅,递去了纸和笔。

李成倒也干脆,趴在那写了足足有一个时辰,不光把自己的罪行交代的一清二楚,而且把杜狱他们并不知道的一些事情也全都写了下来,包括和此事有牵连的官员名单。杜狱接过供状一看,大吃一惊,原来上面牵扯到的官员,大部分都是官职虽然不大,但掌管着实权的人物。而自己和任晓晟的一些亲戚,也都名列其中,这里面就包括了自己的亲弟弟杜海,任晓晟的本家叔叔任秉南。这些人虽然并没有作官,但凭借着杜狱和任晓晟的影响,着实为李成办里不少很难办到的事情!

“杜大人,你放心,我不会故意冤枉谁或者拖谁下水的!”李成淡淡笑了一下:“有的时候我也很恨自己的行为,但我却是不得已而为之。现在被你们抓住,我反而觉得解脱了。”

杜狱点了点头,叮嘱部下好生看待李成,自己匆匆拿着这张供状交到了王竞尧的手中。

拿着这份供状的王竞尧眉头不断跳动着,不时地抬起头来看杜狱一眼,杜狱因为自己也牵连进了这起案子,不免有些不敢正眼看王竞尧,心里想到按照汉王的性格,自己这个官只怕也当到尽头了!

“杜海,是你的亲弟弟吧?”王竞尧冷笑了下,说道:“听说你们感情很深,你说我应该怎么处置他啊?”

杜狱咬了咬牙齿,说道:“本来我应该建议汉王杀了他,来保住我的帽子,可是按照大宋律令,杜海罪不该死,当判充军流放!监察司统制杜狱,监管其弟不严,也应负连带责任,又因杜狱身居重要部门负责人,所以当判斩立决!”

“兄弟情深,真的是兄弟情深啊,为了弟弟,连自己的性命都不要了!”王竞尧将供状扔到了杜狱面前:“这事和你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为什么要杀你?本来你的弟弟和任晓晟的叔叔都不用死的,可谁让他们是你们的亲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一人倒霉,我看鸡犬也得跟着下地狱!杜海与任秉南此二人皆斩,以正国法!其余人等,该怎么判决就怎么判决!杜狱,你要恨我尽管恨我好了,当我王竞尧的部下,好处是捞不到的,不过若是出了什么岔子,第一个受牵连的就是你们。嘿嘿,北伐中原,恢复汉人江山的事情八字还没有一撇,人人都争着贪污腐化了,所以鞑子不来打咱们啊,他们为什么要打?等上了三年五载的,咱们自己内部就被这些蛀虫给蛀空了!”

王竞尧的话越来越严厉,杜狱不敢再为弟弟求上半句情,汉王这个样子,任谁来都劝不住了。尤其是王竞尧“所以鞑子不来打咱们啊,他们为什么要打?等上了三年五载的,咱们自己内部就被这些蛀虫给蛀空了!”这句话就如同把重锤一样敲击着他的心脏!

“汉王,属下自当遵命行事,不敢对汉王有半句怨言,不过。”杜狱从地上拣起了那张供状,说道:“这人却绝对不能杀,不光不能杀,还必须要释放出去!”

“谁,谁有那么大的特权!”王竞尧眉毛一挑,厉声问道。

随着杜狱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这人叫“萧龙”,王竞尧心反应得快,心里“咯噔”了一下:“这是萧浪的什么人?”

“也是亲弟弟!”杜狱低着头说道:“萧浪前来投奔汉王之后,这萧龙也随后来到泉州,在港口充当一个小官,我想着萧浪将军正在前线作战,此时定他弟弟的罪,恐怕对军心有所动摇,况且萧龙他的罪名倒也不大,汉王请看。”

王竞尧看了下,这萧龙的确没有收过什么钱,只是这人好色,和青楼里的一个小貂蝉的青楼女人关系甚好,却想不到这小貂蝉也是李成的人,小貂蝉在他耳朵边吹了几句枕头风,他一时心软听了女人的话,对李成的船只检查也就眼睁眼闭了。

“名单上所列的人,你会同任晓晟、郭破虏等人一一抓捕审讯,那个萧龙给我叫来,我要亲自问他的话。”王竞尧想了一下后又说道:“还有,我晚上会去下大牢,你给我准备下!”

杜狱急忙走了出去,没有半个时辰,卫兵说门外有个叫萧龙的求见,王竞尧点了点头示意让他进来。可谁知道,还没有看见萧龙的人影,一声带着笑意的声音已经先传了进来:

“好好,李成事发尔,只看见泉州街头眼看就要血流成河,多少大好头颅旦夕间就要落地!”

王竞尧一怔,看到随着笑声进来的是一个二十岁刚刚出头的青年,身上的衣服已经非常破旧,有几处明显还留着酒水泼洒在上面的痕迹。可这青年却好像一点都不在乎一样,来到王竞尧面前深深一鞠说道:

“萧龙拜见汉王!恭喜汉王终于破坏通天贪墨大案,可以将这些朝廷的蛀虫一举铲平!”

王竞尧不动声色,说道:“看来你已经知道这件事情?可你为什么不提前来自首?”

“汉王一召小人,我就知道李成案败露了,可小人又为什么要来自首?”萧龙不卑不亢地说道:“那李成、小貂蝉真以为我不知道是他们联合起来拖我下水的,真正可笑之极!我若不与他曲于委蛇,这辈子恐怕都无法见到汉王。现李成与泉州港口各官员勾结证据,以及他所有隐瞒未报的数字都在于此,权当小人活命之用!”

萧龙说着从袖子里抽出了一个册子,递给了王竞尧。王竞尧翻开了粗粗看了一眼,发现那上面记得比李成的供状要详细得多。某年某月某日,李成偷偷漏报了多少税收,给了港口官员多少银子,都记得清清楚楚,没有一点遗漏的。

王竞尧顿时对这人大起好感,又见他行事作风与其兄完全都不一样,挥挥手让他坐了下来:“没想到你还有这份心思,那你和我说说,我该如何处置李成啊?”

萧龙胸有成竹地说道:“李成家资巨富,他完全可以不必这么做,光是泉州海上的独家经商权,已经可以让他享受到最奢华的生活,他又何苦为了这点蝇头小利来冒杀身之祸?我认为其中必有隐情!而我看大人,”萧龙说着狡黠地看了王竞尧一眼:“从前两个月开始便不断调换港口士兵,只怕大人早就对李成有所防备,想对李成动手了吧?只是这次正好给了大人一个借口而已。海上独家经商权利润何其丰厚,又焉能让一民间商人掌管?当日汉王要借助李成之势力,不得已而为之,现在也到了收回来的时候了!”

王竞尧眯着眼睛仔细打量着这个萧龙,发现萧龙虽然微微低垂着头,但眼睛里却散发着兴奋的光芒,那是一种自己这匹千里马即将要被伯乐发现的兴奋,王竞尧忽然面孔一板,说道:“我又怎会是这种人,你胡乱揣度朝廷大员心思,罪该斩首,不过念在你有晋献册子的功劳,暂且记下你这颗头颅!”

说完自己也笑了出来:“你和你哥哥萧浪大不一样,你哥哥在前线浴血奋战,你在后面为我做事,都是一般的忠臣,很好,很好,我很喜欢!”

“萧浪必死于汉王之后,小人不敢和他相提并论!”萧龙忽然淡淡地说道。

这次王竞尧是真的吃惊了,眼睛电也似的射向萧龙,想要看清楚这个年轻人内心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萧龙叹息了一声说道:“我那哥哥,军事上才华横溢,不光是鞑子军中,就连国防军中,我说一句大话,也很少有人如他这般才能。不过,他个性疏狂,对功名看得过重,又耳朵根子软,容易听信小人挑拨。等到朝廷对他封无可封的时候,萧浪早晚必反!这样的人,在战乱时征战四方,当可显露不世才华;等到了太平使节,只怕,只怕……”萧龙忽然跪了下来,说道:“萧龙知道萧浪早晚必然死在汉王手中,只是想在这里说清楚,萧龙和他一点关系也没有,只想请汉王今后宽恕了我!”

“起来!”王竞尧叹息着说了一声,这萧家两兄弟,都不简单,哥哥指挥着大军南征北战,奇谋迭出;弟弟却深瞻远嘱,把未来的事情看得如此透彻,早就为自己的哥哥下好了定义:“依你看来,一旦有那么一天我和萧浪对决于战场之上,谁胜谁负?”

“汉王必胜,萧浪必败!”萧龙一点也没有犹豫,斩钉截铁地说道:“这绝不是刻意讨好汉王,而是萧浪虽然军事上的才能出众之极,但汉王可以输十次,萧浪却不能败一次,一败他便从此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况且汉王对他早有防范,以有心算无心,汉王岂能不胜!”

王竞尧微微笑了一下,想了会后说道:“现在魏元征那编撰新的大宋刑律缺少人手,你去那帮下忙吧。那魏元征过于迂腐,只知死死抱着以前的东西不肯放。你既聪明又机灵,对人的心思又摸得透,我看也不用我怎么教你怎么做了!”

虽然王竞尧没有给萧龙任何官职,但萧龙却大喜过望。汉王这么一说,已经明显把自己当成了心腹看待,他向王竞尧作了一揖,施施然向外走去。

王竞尧却又从怀里摸出了一本泛黄的册子,和萧龙的那一本放在了一起,神情有些游离。这本册子乃是当初符海波剿灭流求之叛时,从山洞中得到的,后来将它交给了王竞尧,自始至终王竞尧也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这里面记载的是一些什么内容。

“李成,李成。”王竞尧喃喃自语地说道:“本来我看在李襄阳尽忠职守的份上,想给你一条活路,可你自己偏要寻死,却也怪不得我了……”

……

杜狱的监察司,是泉州最可怕的地方,所有人都知道,只要谁有“福气”进了这里,面对着那个可怕的杜狱,只怕就很难再活着出来了!

当汉王王竞尧慢慢走进审讯处的时候,却发现此处并没有想像中那种血腥之气,而且地上甚至一尘不染,墙角边居然还放着几盆植物,用来清新空气。墙上挂着几副古画,却又透露出了这里的几分雅致。若是不知内情的进来,没有看到那些可怕的刑具的话,还会以为走进了哪个才子的房间。王竞尧走到审讯桌后面放着的一张古筝旁边,用手指轻轻拨动了下,古筝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到了这个时候,王竞尧也终于明白了杜狱常说的,审讯其实绝对不仅是血淋淋的事情,而是一种高雅艺术的含义!

不过要是放到自己那个时代,王竞尧绝对有理由相信杜狱肯定在心理上有什么问题,才会把最残酷的事情看成是一种艺术或者叫做享受!

看到王竞尧进来,里面的人并没有停下手头的工作,边上的刑讯室不停传来一声声渗人的惨呼,惨呼时断时续,让王竞尧摇了摇头,在这地方工作的人,只怕时间稍微一长,一个个心理上都会出现问题!

杜狱很快将李成带了进来,挥挥手让所有部下全部离开,又悄悄关上了房门。

看样子李成在这里并没有受什么苦,衣衫整洁如新,除了人瘦了点以外,和以前并无什么分别。

“为什么要这么做?”王竞尧阴沉着脸,开门见山地说道。

李成苦笑了下:“还能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钱。我李成利欲熏心,死不足惜,辜负了汉王对我的一片厚爱,自当向汉王请死!”

王竞尧“哦”了一声,摆动着桌子上放的一条皮鞭,忽然猛力拍了一下台子,大声说道:“你私通叛贼的时候就该死了,你勾结逃犯的时候也该死,我念着你过去的功劳,一次次的只当做不知道,一次次的给你机会,可你就这么回报我?”看到李成面色大变,王竞尧怒气未消:“到了现在为止,你还要为别人隐瞒,你当我真不知道吗?你李成过去金银成山是不假,可你现在早就是个空壳子了。你不为自己考虑,难道还不为你的儿子考虑吗?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老老实实地说吧!”

说着他将一本小册子扔到了李成的面前,李成哆嗦着拣了起来,只翻看了几页,面色变得惨白,冷汗一层层冒了出来,他颓然坐了回去说道:“不错,我的确早就成为了穷光蛋,可那人还是不断的向我盘剥,我有把柄在他手里,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啊。而且我知道这人还捏着许多朝臣的把柄,不过这些当官的早就被您除去了,所以他拼命的想从我身上得到好处,能够有朝一日重回泉州。大人,我知道我这次必死无疑的了,可求您放过我的儿子。襄阳他对这事根本就不知情,对汉王您也是忠心不二的,大人,这就当是我最后一个请求吧!”

“你是你,你儿子是你儿子,我不会混为一谈的!”王竞尧语气缓和了许多:“现在,把你所知道的全部说出来吧,我会抓住这个人为你报仇的……”

……

一个时辰之后,当王竞尧从审讯室走出来后,疲惫地对杜狱说道:“给李成弄点好吃的,三天之后问斩!”

随着李成的交代,一条庞大而又错综复杂的网络浮现出了水面。这次与以前不同的是,牵涉到此次事件的官员九成以上是手中有些权利的中下级官员,而朝廷大臣居然无一人和这件事有关。

王竞尧也开始反省自己,自己过去只知道整顿朝堂,把那些老化的、腐败的大臣全部清理的干干净净,但却忽视了官员机构的最底层。一个朝廷就象是一座金字塔一样,底下的基石才是最重要的,一旦基石都被蛀空了,那么金字塔的倒塌只是迟早的事情!

这次肃贪运动,总共抓获中下层官员七百七十九人,数目相当骇人。以李成、杜海和任秉南为首的一百多人被判决死刑。李成这人交游广阔,一被判决死刑,立即就有许多人来为他求情,可这些人才走进汉王府,看到汉王王竞尧那张铁青的怕人的面孔,一个个都把话咽回到了肚子之中,怎么来的又怎么回去。

倒是姚家姐妹因为父亲和李成的关系,而向王竞尧求了几句情。谁知道平时在他们面前总是笑嘻嘻的王竞尧,却一下子翻了脸,把两姐妹大骂了一通,弄到两人眼眶红红的,好几天都没有搭理王竞尧。

将这些官员问斩的那天,那些平时和李成称兄道弟的人没有一个人敢来为他送行。到了送上法场的时候,忽然来了一个浑身黝黑的黑人,士兵正想大声吆喝着他出去,亲自监斩的王竞尧以示意士兵放他进来。

那黑人一走进法场,倒上了满满的一碗酒,喂李成喝了下去,接着对李成磕了三个响头,操起生硬的汉话说道:“主人,我不知道那天他们把你抓来是要杀头的,否则我无论如何也要和那些士兵拼命!这次我是从兴化偷着跑出来的,来为主人送行,主人慢走,阿奴儿先走一步了,到了底下再来服侍主人!”

说着这个叫阿奴儿的黑人翻手亮出一把匕首,往自己胸口只一刺,立刻倒在了血泊之中!

李成仰天大笑:“想不到我李成自命相识遍天下,想不到到了杀头的时候,居然只有一个黑人奴隶来为我送行,可笑,可悲,汉王,动手吧!”

“咔嚓”声声,无数大好人头落地。王竞尧叹息着站了起来,说道:“把李成和那黑蛮子的尸体都好好埋葬了吧,李成到死才明白过来,自己其实一直都是孤家寡人一个!”

又叫过了任晓晟,低声说道:“有什么忠实可靠的人选没有?”

任晓晟微微思索了一下,说道:“有,有个叫张陪智的,这人是个老资格的步容了,年纪虽轻,但却颇有胆识,不知汉王要他何用!”

王竞尧凑了过去,在任晓晟耳边低语了会,任晓晟听的不断点头,说道:“是,汉王,我这就派他去那里!”

这次大规模的肃贪运动,却有三个牵连到其中的人没有受到任何处罚。一个就是那萧龙,第二个是孔星。孔星前后总共收了李成的二百两银子,被王竞尧知道后气得破口大骂,不过孔星倒是不在意地说道:“这种奸商的钱我不收他的做什么,反正我收了也不帮他做任何事情,况且,二百两银子我全入了库房,算是我赚回来的利润,汉王,你可定不了我的罪!”

面对这近乎于无赖一般的孔星,王竞尧气得对他飞起一脚:“滚,滚!给我滚到海外去,你拿了人家二百万两银子,给我带回二千万两回来,不然我非砍了你的头不可!”

孔星笑了一下,毫不在意,拂拂袖子而去,王竞尧气个不行,心里一直在纳闷,自己怎么就重用了这么一个人?

最后个却是王竞尧昔日被贬官,看守城门时的顶头上司刘一。这人在此次案件中,前后总共收受了一千多两银子。不过王竞尧倒也没有怪他,这人本来就是一个大大的贪官,也怪自己回来后派他去了泉州港口,他要是不借着机会大捞一笔,可也算对不起刘一这个名字了。

这事王竞尧觉得自己有很大的责任,况且他将来还要将刘一留做重用,因此也就仅仅罢免了刘一的官职,连他贪墨的银子也没有收缴回来。那刘一却并不知道王竞尧的用意,每日里都唉声叹气不止。想想当年王竞尧和自己一起守城门时候许下的诺言,等他成了汉王,却是如此薄情寡义。

至于杀了这么多官员,留下来的大量空缺,王竞尧一边从学校里大量提拔人才,一边却又别出心裁的让那些最底层的官员,都由当地村民自发选出来。自古以来朝廷官员都由官府任命,老百姓自己选官,却是开天辟地的头一遭了!

在这些事情处理好后,王竞尧秘密召来了海军将领符海波和秦海,先给他们看了一张海图,问道:“你们认识上面画着红圈的小岛是哪里吗?”

符海波稍加辨认就说道:“这岛我曾经去过,叫黄尾屿。汉王,你怎么想到这个岛了?”

王竞尧听到“黄尾屿”这个名字怔了下,他对这个小岛再熟悉不过了,在自己的那个时代,这岛名字叫做“钓鱼岛”。

钓鱼岛具有丰厚的经济价值,附近水域拥有丰富的渔业资源。鱼类年可捕量达15万吨以上。钓鱼岛的海底资源极其富饶,海域石油储量约为140亿吨,当然,在这个时代想要开发钓鱼岛的商业简直那绝对是不现实的。

不过,钓鱼岛在军事上也有着十分重要的价值。它地处我国东海海域的中央位置,如果作为一个永久性基地,则控制范围基本可覆盖我东海海域。当然,现在这样的军事价值还根本无法体现出来!

王竞尧捏了下鼻子,说道:“这个钓鱼,恩,黄尾屿上盘踞着一伙叛贼,而且岛上还藏着大量的财富。你们去下岛上,把叛贼全灭了,把金银财宝全给我运回来!秦海的海军陆战队成立也已经有一段时候了,正好借着这些反贼练练兵!”

看到两人频频点头,王竞尧拿出了一幅画像说道:“你们看清楚这个人,当你们去了岛上,他应该已经逃跑了。不过,如果出了万一,他还在岛上的话,你们一定要想方设法让他跑掉,而且不能露出半点痕迹,这人的存在对我有很大的意义!”

虽然对汉王的话感到奇怪,但符海波和秦海还是一口答应了下来。随即,按照王竞尧的意思,两人立刻整点行装,以六十艘海船为主力,配以两千海军陆战队,即日起向黄尾屿方向出发。

说实话,符海波对于海军陆战队还是很有意见的,好好的海军要弄什么陆战队,而且这支部队的训练方法完全是按照王竞尧制定的训练日程来的,每天都搞得神秘兮兮的,也不知道他们整天在做些什么。

这时候在黄尾屿上的叛匪,完全不知道危险正在临近。这些叛匪,都服从于一个自称白莲教主的指挥,他们对这白莲教主心悦诚服,因为他不光智谋过人,而且神通广大,过不了多少时候就会从不知道什么地方运回一大笔财宝来。

“启禀教主,我们在海上抓到了一名探子”这天一名叛匪忽然上来对白莲教主说道。

白莲教主半闭着的眼睛睁了开来,说道:“把他给我带上来!”

那探子被带了上来,白莲教主看了下,见这人三十岁不到的样子,身材虽然不高大,但人看起来却是非常精神,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敢窥视我的圣岛?”

那探子想两边看了看说道:“请教主屏退左右,小人有心腹之言相告!”

白莲教主艺高人胆大,让左右退下后说道:“你有何事可以说了!”

那探子纳头就拜:“小人名叫张三,乃是李成大老爷的心腹!”他悄悄向上看了一眼,见这白莲教主听到李成的名字眉角微微跳了一下,心中有底继续说道:“李成大老爷已经被王竞尧所杀,在李成大老爷被抓前他让小人拼死逃出,让我告诉教主,王竞尧已经知道该岛所在,请教主速速离开此地!”

白莲教主一下子站了起来,那份从容镇定早就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他平生谁都不怕,唯独看到王竞尧却是胆寒,来回在周围走了几步,说道:“此话当真?”

张三立刻说道:“小人如何敢欺骗教主?此时王竞尧水军已经离这颇近,小人为教主准备了一条小船,并且安排好了去处,请教主随我上船,否则等王竞尧水军一到,否则一切都晚了!”

白莲教主犹豫了半天,看着张三好一会,终于下了决心说道:“走,带我去你的船那,王竞尧和我不共戴天,早晚有一天我要和他做个了断!你那李成大老爷的仇,我也一定要帮他报的!”他说完急着催促张三在前面带路,只想着尽快脱离这个地方!

张三的小船果然停在海中,船只虽小看起来却颇为结实,白莲教主一下就跳到了船上,看到船中只有张三一人,心头大定,哪怕这张三心存不轨,自己也有办法收拾了他!

第二百三十六章 决战山野

几十艘海船行使在辽阔的大海上,在船首显眼处,架设着几门黑黝黝的火炮,正张着狰狞的血盆大口,虎视眈眈地注视着前方,随时都可以将目标毁灭的干干净净!

“前面就是黄尾屿,炮手就位!”符海波高声叫道。

立刻,在前面几艘海船上的炮手纷纷跑到了火炮面前,拉开上面的油布,将炮弹搬运到了火炮的旁边,随时准备轰炸目标。由于火炮制造困难,而且又要同时供应步兵和水军,分配到符海波这的总共只有十七门火炮。亲眼见到过火炮威力的符海波对其爱若珍宝。而大存私心的符海波,在自己的船上就安装了四门火炮,惹到其它各船眼红不已!

“开炮!”即将接近黄尾屿的时候,符海波一声暴喝。

十七门大炮一齐发出了惊人的怒吼,瞬间,黄尾屿上地动山摇,浓烟滚滚,好像整个海岛都要被掀翻一样。岛上近千名叛匪根本就没有准备,忽然觉得海面上发出了雷神的巨吼,猝不及防之间,被炸得人仰马翻!

黄尾屿上的叛匪乱成了一团,他们也看到了海面上有海船迅速向这移动,正想着如何抵抗,但没有想到的是那些海船居然没有靠近海岛,就能打出一团团火球,只这第一次齐轰,百余名毫无准备的叛匪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

看到叛匪们的样子,符海波手下的水军一个个都来了精神,比赛似的把一颗颗炮弹塞进炮膛。这样的消耗是相当惊人,结果才小半个时辰的时间,海船上储备的炮弹已经被发射得精光,气得符海波在一旁跳脚大骂败家子。那些水兵不服气的嘀咕着,发射炮弹时大声叫好,拼命的让他们多放、快放的可也是这符大将军,现在倒好,翻脸不认人了!

“秦海,现在轮到你了!”符海波看了眼秦海,说道。

秦海有些懒洋洋的提不起精神,他的海军陆战队完全按照汉王提供给的方案训练已久,汉王一再说明,海军陆战队是精锐中的精锐,王牌里的王牌,那是将来准备用来和鞑子作战用的,现在居然跑来这小岛,打这群乌合之众,海军陆战队的处子之战就扔到了这里,实在一点意思也都没有!

不过符海波既然已经下了命令,秦海也不敢大意,拔出军刀说道:“弟兄,去岛上抓猴子玩了!”

那些陆战队员,果然与其他国防军士兵不一样,从海船上推开一艘艘小船,十人为一组,乘在小船上奋力向岸上划去,他们动作整齐划一,小船快捷无比的冲向岸边。还没有等到靠岸,那些陆战队士兵纷纷从船上跃下,呐喊着转眼间就冲到了岸上。

还没有等被火炮炸傻的叛匪反应过来,寒光闪闪的刀枪已经落到了他们的头顶。不多时二千陆战队员已经全部登陆,这些精锐的士兵杀起叛匪来如同砍瓜切菜一般,丝毫也不费力。那秦海更是如蛟龙入海,一把刀使发了只看到一颗颗人头落地。几十个死硬的叛匪狂叫着向秦海冲来,秦海看也不看,只把手一挥,几十把钢刀同时挥出,那些叛匪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已经一齐倒在血泊之中。短短的时间里,这千余名叛匪被斩杀掉了一半,剩下的人看到这样,纷纷扔掉武器,抱头蹲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多出一声。

等符海波带着大队水军登陆之后,却发现战斗早就结束,秦海正洋洋得意的指挥着部下清扫战场,到了这个时候符海波才算对海军陆战队的实力有了一定的了解。

“启禀将军,一只小船逃离了这里,要不要派船追上去?”一名海军陆战队员上来说道。

秦海拎刀正想追击,却被符海波阻止住:“放他们逃命去吧,这是汉王的意思!”

将黄尾屿上的叛匪俘虏全部押到战场之上后,符海波和秦海两人叫过了一个叛匪的小头目,仔细询问了之后,在小头目的带领下,来到了一个山洞前。在洞里七拐八绕了好久,终于看到了一个巨大的洞室,洞室里堆放着一口口的箱子,借着火把的照耀,秦海上前一步打开了一口箱子,顿时耀眼夺目的光芒闪花了秦海的眼睛。这口箱子里堆放满了金银和珠宝,光这一口箱子的价值,已经不下百万之巨,更何况秦海粗粗估计了下,这洞室里这样的箱子起码有一百来口之多!

“老符,咱们可发达了啊!”秦海张大了嘴,好半天才回过味来:“这么多箱子运回去,起码又能编制出十几万人的军队出来!”

符海波也笑了出来,这次的出征当真舒服的可以,既歼灭了上千叛匪,又缴获了大笔财富,以后这样轻松的近乎游戏的战斗,倒也不妨多来几次。

而在这个时候,远处的大海上,飘荡着一只小船。船上站立的那个白莲教主,看着汉军士兵将一箱箱的珍宝搬运到海船上,心疼的恨不得当时就要冲回去到小岛去。站在他身后的张三,一直在注意着白莲教主微微抖动的背影,嘴角边忽然挂出了一丝冷笑……

……

这个时候在站事最为激烈的云南凤凰山,局势却向着汉军一方倾斜。由于云贵一带蒙古人的大军都集中在云南一线,贵州已无强有力的蒙古军队。汉军连战连捷,池文隆等人的部队连续收复都钧、凯里、思南等洲府,大军又分成两路,以黄声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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