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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击南宋(寇十)-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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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登场的,是数十辆蒙着黑布的驼车,分别出现在东、南、西、北四个寨门方向。在城头的金兵与城外的天诛军将士惊奇不已的目光下,五百名专门训练过的操炮手,将黑布缓缓拉开,露出一具具——圆滚滚的大铁桶来!
    何止天诛军将士,就连内城城门楼上的吴乞买都愣住了,忍不住问身边的撒离喝:“此乃何物?天诛军的秘密武器?”
    撒离喝也是一脸莫明其妙,施行道:“臣下不知,此前从未见过此物。”
    吴乞买还真是说到做到,天诛军一宣战。他就要登城为守军将士击鼓振气。当然,身为一国之君,不可置身于险地,狄凶灵的千步杀人神技,可不是开玩笑的,所以他登临击鼓之处是内城而非外城。内城与外城的间距是九十丈,而外城与天诛军垒土为寨处距离为六十丈,这样的距离当然谈不上安全。所以完颜宗翰、完颜希尹、宗干、撒离喝等一致要求,必须隐于门楼之内,以包铁重木隔断。其外布置手持重牌的军士……这还不算完。吴乞买还得穿上一身党青甲,前方再置一面巨形大鼓。
    而在内城四个门楼及八座角楼上,分别安置了五十面巨形牛皮大鼓及百名力士,只等国主鼓声一响。四面八方闻声而动。鼓声大噪。难辨方位。
    狄烈千步杀人的传说的确太吓人,金人的全方位防御措施,已到了令人发指的程度。如果这样的防御还挡不住狄凶灵的狙杀。那对方就真的是个“凶灵”而不是人了。
    完颜希尹望着城下天诛军士兵忙忙碌碌搬运那大铁桶的场景,心头隐隐有种不妙的感觉:“天诛军匠善于制器,那狄烈也是个制器大家,此物看似寻常,只怕另有玄机。还请陛下回宫为好。”
    吴乞买大话放出,又做了恁多准备,怎可能一槌未击,一声未发就走人?这人他可丢不起。
    “今日这开战之鼓,朕是槌定了!”吴乞买断然拒绝。不过诸臣也从这看似坚决的语气中,听出话里的话——这开场鼓非敲不可!错过今日,嗯,以后是否出现那就得两说了……
    由于这两百个铁桶事关攻克上京的关键,三大整编师主将,杨再兴、何元庆、关忠勇、岳飞、董先、张锐、杨折冲、方洪等都暂时离开自己的指挥位置,簇拥着狄烈,齐聚至城寨正南,惊奇地看着这新奇武器的组装:五尺长桶状炮管,管壁厚薄如铜钱,口径两尺;碗状硬木底座,加对牵带轮,可全方位转向及自行;炮身加底座,自重不过百斤,野战攻城两相宜。
    诸将不免心下存疑:这么简单的物事,真有如此大威力吗?
    狄烈微笑看着这新武器的亮相,心头满满笃定。这玩意虽然简单,却是经过后世实战验证的攻城大杀器。
    没错,这就是“没良心炮”!
    对于已经有成熟的造枪技术与制造炸药技术的天枢军工司而言,只须要一个创意,或者说是军主提出的一个立项构想,拥有天下间最顶尖大匠的军工司,就能在最短的时间内,造出军队所需的各种武器。
    没良心炮基本上没有制造技术难度,铸造一个大铁桶,甚至比造一根枪管还简单。真正的难度,在于运用实战之前的测试:炸药包重量、形状、发射药包份量、射程、炮管直径、厚度、仰角……等等,都需要一系列的实验检测。
    狄烈虽然知道没良心炮的构造与发射原理,但具体数据,他却是不知道的,全得靠军工司的测试小组自行反复测检、模索、总结、成型。
    早在决定北伐之时,狄烈就打算以没良心炮取代过去的掘道攻城方式,否则一座座城池推进,天知道要花多长时间,死伤多少战士。
    结果炮倒是很快制造出来了,测试却花了很长时间。份量少了射程远,但威力小;份量多了威力上来了,但射程却又短了;更甚者炸药过多,造成炮管开裂。炸药包要合宜、发射药包要适量、射程要达标,威力要足够……这一切,都需要时间。
    狄烈原本打算用没良心炮轰开金国的南大门——幽云十二州,但直到郭药师、李成双双完蛋,燕京攻克;耶律余睹、韩企先投降,云中献城。没良心炮,才刚刚完成测试,正准备定型生产。
    待北伐军西线攻打临潢府,东线围战辽阳府、咸平府之时,没良心炮已完成基础产量,急送前线战场。但北伐大军打得着实太过顺手,新武器刚运抵,三府之地已是降的降,亡的亡,压根没机会一展威力。
    终于,没良心炮赶上了上京最后一战。下面,就要看它们的表演了。
    何元庆围着这些乌光油亮的大炮转了好几圈,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对炮营主官道:“阿吉,你这个什么‘炸药包发射器’,当真能超过飞弹器,犁平上京城?”
    五年过去,阿吉,这个当初的瘦弱少年,已长成十八岁的健壮汉子,头脑灵活,思维敏锐,是军工司技术带头人之一。这没良心炮,就是由他主持研发的,此番头一回展示,自然也需要他上阵才行。
    阿吉与何元庆可谓老交情了,两人地位虽相距甚远,却半点不影响阿吉的自信,一拍胸脯:“元庆大哥,你就算不相信俺,也该相信军主吧?这可是按军主要求制造出的新式武器,还能错得了?”
    何元庆下意识扭头看了狄烈一眼,那副平静而笃定的表情说明了一切,何元庆不说话了。其余诸将交换了一下眼神,齐齐向军主行礼,各自回归本师旅指挥岗位。
    “南门炮位安装完毕,请指示!”
    “北门炮位安装完毕,请指示!”
    “东门炮位安装完毕,请指示!”
    “西门炮位安装完毕,请指示!”
    不断有传令兵手持三角小旗,飞驰而至南门炮击指挥部报告。
    炮击指挥阿吉身体笔挺,以崇慕而恭敬地眼神望着军主,端等一声令下。
    上京不是北京,跟历史名城没有半毛钱关系,毁了就毁了吧!狄烈这样想着,最后看一眼上京城头密密麻麻的守城金兵,缓缓抬起手掌,短促有力一劈:“开始吧!”
    随着这一声令下,上京毁灭战,开始。(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三章 炮轰上京 (下)
    (七十万粉值!!大盟的支持,真是沉甸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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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狄烈一声令下,首先发起攻击的却不是没良心炮,而是飞弹器,投掷的是火油弹,目标,城上挡棚。
    挡棚是一种常用守城器具,以圆木横梁为支架,其上铺以大块涂抹石灰厚泥的牛皮或篱笆(到后世棉花大行其道时,也常以沾湿的棉被代替牛皮),远远望去,像一面斜着的网状大棚。这种造价低廉的挡棚很容易就能制出百来个,在城头一字排开,主要用来防御攻城敌军投射的矢石。效果怎么样——当初张孝纯与王禀守太原,在金西路军各种攻城器具及漫天矢石之下,坚守九个月而不陷,这挡棚居功至伟。
    挡棚能轻松弹飞城外投掷来的、带着巨大动能的数十斤巨石。不过二十斤的炸药包,弹飞自然不在话下。故此,在开炮之前,必须先打掉这个拦路虎。
    天诛军所使用的飞弹器是改良版,在飞弹器前方加装了一面巨大铁木嵌合的挡板,用以保护操炮手,以便于抵近投掷——即在城下百米内投掷,又称“攻城飞弹器”。
    尽管天诛军的飞弹器就在城下百米之内,但负责外城指挥的副元帅完颜蒲家奴,看看自己城内部队,再瞅瞅二百米外环形寨墙后面,跃跃欲试。随时准备扑击的天诛军战兵,还是放弃了派军士缒绳而下,捣毁敌军攻城器具的诱人想法。
    “发射!”
    “发射!”
    “……”
    同一时间,上京城下四个方向,集合了八个旅的一百八十架飞弹器,长长的投臂在绞筋的牵拉下弹射而起,急剧震颤,近两百枚三斤装火油弹划过上京的天空,向布满金兵的城头落下。
    城上金兵一片惊叫之声,四下散开。各自找掩体躲避。绝大多数都选择躲藏在挡棚后面。其余有躲在雉堞的、有躲在垛口的、有躲在门楼、角楼的,不一而足。
    外城南门门楼二层,完颜蒲家奴从窗格缝向外望去,对那飞蝗一般扑天盖地而来的陶弹颇为不屑——这等份量的投弹。挡棚可轻易将之弹飞至城下。
    果然。陶罐弹砰砰击中挡棚。挡棚上的石灰和泥纷纷洒落,而陶罐弹则被远远弹飞,掉落到城下。着地后陶罐破碎,火油溢出,迅速被引索点燃,熊熊燃烧。
    在这过程中,数枚陶罐弹掉入火油壕里,一点火星落入燃油里是什么情形?这么说吧,橙蓝色的火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沿着壕沟如蛇蔓延。火舌舔抵之处,烈焰腾空,浓烟滚滚,火龙环城,数十里外都可看得一清二楚。
    这道火海,或许会给天诛军战士攻城带来不小的困扰,却不能阻止火油弹砸破在城墙及城头,甚至在挡棚木架下方……然后,起火、燃烧、扑之不灭,一具具挡棚的支架,陷入熊熊大火之中。
    这才是天诛军投掷火油弹的真正用意——烧不了涂满石灰湿泥的挡棚,那就烧支架,支架焚毁了,挡棚自然就会垮掉。
    不少躲藏在挡棚后面的金兵,手忙脚乱想灭火,结果反而沾上火油,慌忙撕衣卸甲;更倒霉的是直接被火油弹砸中,北风一吹,火借风势,极短时间内就变成火人,烧得那叫一个惨。
    短短一刻时内,天诛军飞弹器部队先后投掷火油弹达五千枚之多,超过半数被挡棚弹飞,掉落城下;又有千枚火油弹砸到城墙上,火头处处,整个上京城墙,被烧成一堵火墙;真正落到城头的火油弹,不过千枚,能引燃挡棚的,也不过三、四百枚火油弹而已……但是这已经足够了,因为每一面城头上,所设挡棚也不过就是百来具……
    午时末刻,上京城四面八壁的挡棚俱被烧得支离破碎,完全丧失了抵御功能,基本被清除完毕,下面,该轮到没良心炮发威了。
    阿吉身着军服,头戴皮盔,外罩牛皮软甲,一手按腰刀,一手执赤色黄边三角令旗,激动得满面胀红,两眼闪闪发光,高居于正对着上京南门的土垒墙寨后方一个土墩台子上。
    经军主批准,阿吉被授予炮营指挥使之职,全权负责指挥炮轰上京。每一个少年心中,都藏着一个指挥千军万马,纵横捭阖的梦,阿吉也不例外。没想到今日终于圆梦,而且还是炮击北虏的京畿首府。如此荣耀,怎么不令他自豪激动,不能自已。
    阿吉高高举起手中令旗,在劈下的最后一刻,下意识扭头朝军主所在方向看了一眼——远远的中军指挥台上,那磐石般的身影伫立如松。
    阿吉根本看不清军主的表情,却有种军主正注视自己的感觉,不自觉一挺胸膛,深长地吸一口气,令旗果断劈下——
    一直注目指挥使的炮号手,立即以手中火扦点燃三发号炮。
    嘭嘭嘭!
    三发号炮冲天激射,在五丈余高空爆开。随后,东、西、北三个方向,各回应一发号炮,是为应炮。下一刻,两百门没良心炮,同时发出穿梭八百年的怒吼!
    没良心炮的发射方法与原理很简单:在铁桶状炮管底部,内置五斤发射药包,其上叠加捆扎成圆盘形、重达二十斤的炸药包。当操炮手点燃发射药包后,火药燃烧、爆炸,所产生的大量火药气体转化为动力,把炸药包抛向远方位,而桶状炮管则起到定向管的作用。
    经过多次试验,确认其最大射程可达一百四十步(约二百米),着弹点直径三丈内人畜不留。尽管这种火炮存在距离近、精确度差、炮管使用寿命短、操作的安全性不可靠等缺陷,但相对于只能发射三至五斤霹雳弹。距离百步之内,每分钟不过两发的飞弹器,已经是好太多了。
    十月十四日,午时末刻,天诛军大杀器“没良心炮”首度应用,上京首当其冲。天诛军火炮营在极短时间内,连续发射五波,按照每门炮每次抛射二十斤炸药计算,天诛军火炮营在短短一刻时内,向周长不过十里的上京外城城头及城内。抛射了两万斤炸药。平均每一米城墙段,要承受四斤炸药的洗礼。
    浓烟蔽日,寒风劲吹,上京内城与城外万千军兵。均目睹了这令他们一辈子都无法忘却的惨烈恐怖场景:
    天空中出现了一团乌云。细看却是许许多多的炸药包。这些被油毡包裹着的象磨盘一样的东西从四面八方跃入苍穹,带着火焰和浓烟,飞舞着、翻滚着、呼啸着。在空中划出一道道恐怖的轨迹,然后又密密麻麻地坠落下来,劈头盖脑地砸向处处火头的上京城头……
    随后,剧烈的爆炸就发生了。
    冲击波肆虐着十里城墙,一切都被搅得天翻地覆。先是城墙开裂,然后地面变形,地表的土层被炸药的强力推动着、如同波浪一样上下起伏,瓮城的藏兵洞相继崩塌,藏于其间的近千金兵,尽数被活埋。大大小小的石块在地震的挤压之下居然能从泥土里弹射出来,迸得老高,砸得人头破血流……
    上京外城几乎被炸平了。门楼、角楼完全坍塌,各种守城器具支离破碎,城上建筑荡然无存,堆满城头的滚石、擂木、镬锅被冲击波掀飞到城墙脚下。那代表金国标志的合抱旗杆与黄龙旗不见了,眼神好的士兵,倒是能透过烟雾,看到一端搁在城头,另一端倒插在火油壕沟的长长火炷……
    更可怕的是,轰炸引发了更大的爆炸——金国仿制天诛军的炸药包,堆满了四面城头上一个个储藏室,总量不下三万斤之多。尽管效能只及天诛军标准炸药包的五分之一,但架不住量大啊!这一下被引爆,简直就是火上浇油。原本是想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炸药,结果全作用于自身,当真是自做孽,不可活。
    被五万斤黑色炸药肆虐的上京城,惨不忍睹,城上城下满是尸体,一摞一摞地叠成一堆。有的蜷卧在土中、有的从废墟里探出了半截身子、有的只露出两只脚……许多人的外表都没有伤口,却七孔流血,显然全是被冲击波震死的。
    上京成了一片焦土。布置在外城守御的万余金兵与民壮,至少有三分之一被直接抹去。其余幸存者,不是被震昏死过去,就是被炮火震聋或吓傻了。幸存且还能保持神智的金兵,一个个面如土色,根本站不起来,逃跑时都是四肢着地,颤抖地爬行……
    以夯土碎石填充压实的城头地面一片狼籍,经过巨碾上百次重压夯实,又被无数只脚踩踏的坚实地面,被炸得如面糊糊一般蓬松。一条冬眠中的蛇居然也被震出了地面,十分怪异地躺在残砖碎石之间。原先的弹坑被填平了,新的爆炸痕迹又重新布满了周围,有的黝黑、有的焦黄,那些被犁翻的泥土之中混杂着断裂的刀枪弓牌及残破的盔甲,甚至还夹带着没有爆炸的炸药包。
    当轰炸到最猛烈时,南门门楼轰然坍塌,副元帅完颜蒲家奴与他的一队合扎卫队尽数被掩埋在废墟里。
    在昏天黑地中,完颜蒲家奴的耳朵已经听不见了,整个人就象是潜入了深水之中,耳膜里只剩下“呜呜——咕咕”的杂音。视线也变得模糊,四周围混沌一片,天地间充斥着一团棕红,分不清那些是弥漫的尘土、那些是爆炸的烈焰。呼吸十分困难,空气似乎全都被烧光了、被挤走了。他努力地张开嘴,随着每一次喘气吸进体内的却尽是呛人的硝烟。那些炙热的烟雾在喉管之中、在肺叶之间灼烫着,火辣辣的,就好象要在人的胸膛里再一次爆炸一样。
    完颜蒲家奴觉得自己仿佛是被困在了一只棕色的瓶子里,瓶子外面是血红色的炼狱,而炼狱的风暴正一遍又一遍地敲击着瓶壁,要把他的生命从这脆弱的藏身之所里拖拽出来,抛入莫名的深渊中去……
    尽管只有短短一刻,但在完颜蒲家奴感觉中,却似捱了经年之久,震荡的大地终于平静了。
    完颜蒲家奴最后是在七名幸存的合扎护卫努力刨挖下,艰难地爬出这个活地狱的。此刻这位金国副元帅,已不成人形:头盔飞了、胡子焦了、眉骨裂了、牙齿掉了、眼睛与脸肿胀得厉害、铠甲残碎、裤管只剩下了半截、靴子只剩一只……刚一迈步就觉得双腿发软,头晕恶心,浑身一个劲的发抖,猛地推开左右扶持的护卫,跪倒在废墟中,大口大口地呕吐起来……
    堂堂副元帅都落得这般凄惨下场,所有目睹的守城军兵与民壮,无不丧胆逃命。轰炸停止后两刻之内,只要还有命在的士兵,无不溃逃,整个上京外城,倾刻间就变成一个只剩死尸与废墟的修罗场。
    只短短一刻,炮火就摧毁了金太祖阿骨打费心耗力数年,才建造而成的上京外城;更令金国君臣苦心经营、倚为最后干城的坚固防御,变成可笑的破篱笆。
    上京内城虽然没遭到直接攻击,但强烈的震荡,却令内城上守御的金军将士,好像狂风暴雨中坐在一条破船上,摇晃得几乎站不住。目睹这毁天灭地之威,无不胆裂股战,斗志全消。纵然他们的国主再卖力擂鼓,也是半点作用皆无。
    上京城的命运,已经可以预见了。
    在轰炸骤停的一刻,环形大寨八门洞开,八千工程辅兵,五千攻城战兵,在震天价的战鼓声中,潮水般涌出,扑向数十丈外的护城壕。
    护城壕很宽,水量也很丰沛,但在曾经两度飞桥渡黄河的天诛军舟桥营士兵眼中,比一条小溪强不了多少。要在护城壕上架设廓桥,其实不难,真正难的,是架桥过程中,来自城头的疯狂打击。人员伤亡,廓桥尽毁,然后攻城方再接再厉,守城方继续打击,如此周而复始,使得城池攻守战漫长而迁延。
    但是经过天诛军火炮营一番开创这个时代大规模的地毯式轰炸,若大一个上京城,在天诛军舟桥部队架设浮桥的两刻时内,竟连一支箭矢都未能射出。
    当四门方向的四座廓桥建成,火油壕沟也被八千辅兵瞬间以黑土填出四条通道,五千战兵一拥而上时,金国的命运,已经注定。
    十月十四,末时二刻,北风怒号,烟火腾霄。
    一个身披精良党青甲,一手执铁锥枪,一手持天诛军旗的少年军士,第一个纵跃登上已成废墟的上京外城——对面百丈之外,万千金兵,竟无一人有勇气举弓挥刃……
    上京完了,金国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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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是那个啥节,嗯嗯,乃们懂的,可能会停更,望见谅。)(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四章 金国末日
    (没有情人的情人节,罢了!还好有大盟及众书友的支持,所以,继续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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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在最短时间内攻克上京,避免数万大军被北国严寒击溃,狄烈严令后勤部在半个月内,为前线大军运送了足足五万斤炸药。本打算将这五万斤炸药全扔进上京城,不分人畜建筑,统统埋葬,但狄烈还是高估了女真人的骨气。两万斤炸药一扔,排山倒海般轰炸,上京外城在短短一个时辰内易手。眼见天诛军又将那魔鬼般的武器推到内城城下,那一个个黑洞洞的炮口,犹如一张张吞噬血肉的血盆大口,金国将士彻底崩溃了……
    黄昏时分,上京内城南朝门门楼上方,打出白旗;同时,一人从城墙吊筐而下,手奉降表,出现于天诛大军阵前。
    完颜撒离喝,代表金国,向天枢投降。
    狄烈直接在阵前答复,金国投降可以,但必须是国主吴乞买亲奉降表,出上京南朝门,向天枢华王及天诛军投降。给予一夜考虑,限明日辰时初刻答复,至时不应,天诛雷霆,必将上京碾压齑粉,人畜不留!
    这一夜,干元殿灯火通霄,金国君臣彻夜无眠。
    干元殿的龙椅之上,短短半日,吴乞买整个人就瘦了一圈,那张完颜家族标志性的大饼子脸,瘪成冬日里冷硬皱缩的馍馍。胡须似乎平白长了一截,原本是半灰不白的头发,尽成银丝。
    一夜白头的,何止吴乞买?完颜宗翰、完颜希尹、浑黜、讹谋罕、胡实海、撒里古独、裴满突捻……这些年过五旬的金国老一辈重臣干将,无不在一夜之间须发皆白,举目望去,宫殿之上,尽是苍头。
    “请陛下将微臣交与天枢华王,以息其怒,便于和议。”说这话的。自然就是金国第一重臣完颜宗翰。
    听到这干涩如磨沙的嗓音。再看到这位第一权臣犹如掉入陷阱的困兽的绝望神情,纵是与其极为不对付的阿骨打诸皇子,也替他难受。
    完颜希尹苦笑:“事到如今,还有何和议可谈?吾等皆是战犯。自缚出南朝门。女真人或可幸存。如若不然……以那位华王的秉性,只怕当真会赶尽杀绝,将我族人从世间彻底抹去……”
    诸臣听得此言。无不心头一寒。没有人认为完颜希尹是危言耸听,因为,女真人实在是太少了!
    十几万户的女真人,吞辽吞宋,完全就是蛇吞象,如果有足够的时间给它消化,它就会进化成大蟒,一如另一时空历史上的金国,终成气候,屹立百年。但是,如若不给它充足的时间来消化、吸收、繁衍,那么,仅仅只有数十万口的女真人,根本禁受不起一场灭国之乱。不出三五年,女真人要么被杀绝,要么躲藏入深山老林重当野人。
    辽国灭了,百万契丹人会死绝吗?不会!宋国灭了,亿万汉人会灭绝吗?不会!金国灭了,数十万女真人会亡国灭种吗?会!
    这,就是少数民族的悲哀。
    金国君臣们,切切实实感受到了这种悲哀。也就是在这一刻,他们终于真正理解了被他们俘虏、侮辱、嘲弄的宋国官家父子是何等样的心情。没想到啊没想到,侵略者与被侵略者,竟然也有同病相怜的一天。
    宗磐犹不死心,眼巴巴望着宗干:“当真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宗干一脸绝望:“斡本来时请教了大祭师,神师有言,天神已全力以赴助我大金,雹雪指日可至……可谁想到天诛军竟逆天行事,一日破我上京……纵是神灵,也不可能帮助不争气的子民……”
    完颜宗翰浑身颤抖,握拳愧然垂首——精心构筑的防线,信誓旦旦的保证,在天诛军狂暴轰炸下,竟如同纸片一般脆弱。身为都元帅,他难辞其咎。
    这时,一名执事监匆匆登阶,跪伏于殿外高台,悲声禀报:“陛下,副元帅,被天神召去了……”
    完颜蒲家奴死了。重伤加惨败,从身心上彻底击溃了这名金国老将,他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与其目睹那耻辱的一幕,不如早早解脱。女真人的神明,满足了这个生机已绝之人的心愿。
    完颜蒲家奴的死讯,彻底为干元殿上的朝议画上了句号。
    “副元帅去了,朕也活不过多久了……明日,就让朕奉表出降,无论华王如何折辱都不要紧,最重要的是,保住我完颜一族,保住太祖血脉,保住我万千族人。”吴乞买神情决绝,做出了最后的决议。
    完颜宗翰也是边咳边惨笑道:“粘罕愿附翼陛下左右,以某大好头颅,供华王与天诛军兵泄愤而已。”
    诸皇子及群臣,无不垂泪。
    国可以亡,但族不能灭,这是金国君臣最后达成的共识。
    “朕要独自前往太祖灵庙忏悔,谁也不必跟来。”吴乞买说完最后一句话,木然从龙椅站起,踱下陛阶时,竟然趔趄了一下,慌得左右内侍忙不迭搀扶,却被吴乞买甩袖拂开。
    大殿寂然无声,数十双悲愤泛红的眼睛,含泪望着那昔日雄伟此刻却佝偻的身躯,蹒跚而去……
    ……
    十月十五,卯末辰初,上京内城南朝门准时开启。
    秋风萧瑟,城上甲士白甲银枪,沉默伫立;城下一干金国朝臣,俱披白麾白帽,和泪相送大金国主奉表出降。举目望去,满城衣冠胜雪,映衬着满目沧夷的外城,悲凉之气,弥漫了整个上京天空。
    女真人尚白,每临重大时节。服色必饰白,而这样的习俗在中原人看来,却是十足的如丧考妣的晦气服色,倒也颇应眼下亡国之景。
    天诛北伐大军东线军团所有高级将领,包括西线军团中新归附的耶律余睹、萧高六、萧特谋葛;天枢两位特使:马扩、洪皓;以及刚刚被解救的北宋宗室老肃王、祁王赵模、莘王赵植、和王赵栻,以及韦后、邢妃等等,齐列于环城寨之受降台上,满怀激动地见证这历史性的一刻。
    狄烈高踞受降台顶层,斜靠虎皮交椅,脚旁是沉重的枪盒。左右两名少年虎贲侍卫:赵梃、岳云。
    遥望那支高举黄色金龙旗。迤逦而来的白色队伍,狄烈心潮与思绪翻涌——四年零六个月,这是自己来到这个时空的时间,同时。也是与女真金国殊死搏杀的时间表。可以说。自己的穿越史。就是一部与女真人斗智斗勇、决战万里的战斗史。侥天之幸,最终的胜利者,是自己。
    发仞于太行深处的天枢城。雄起于河东重镇太原城,傲啸于表里山河的长安城,倚马于敌国巢穴上京城……一路行来,坎坷艰辛,百折不挠,百死不悔,终证大道!
    西北望,射天狼!
    天狼垂死,南方的那只绵羊,还会长久吗?或许,中原大地,长城内外,也是时候换一位新主人了。
    “军主,他们来了。”
    身后传来赵梃微颤的声音,狄烈心神一收,回头看了一眼赵梃那张激动得胀红的脸,微微一笑:“心愿达成,心情如何?”
    赵梃眼圈微红,哽咽道:“有幸见证,此生无憾!”
    狄烈失笑拍拍这位小舅子的肩膀:“人生还长着呢,往后还有更大的荣耀在等着你,那才是真正的无憾。”
    赵梃心绪正乱,闻言一怔,正想细问,下方传来引导骑士郭大石的禀报声:“禀军主,大金国主完颜晟,携所属朝臣三十四人,向我天枢递交降表国宝。请准!”
    狄烈朗声道:“准!”
    三声炮响过后,这支白色的队伍进入辕门。当先一人,须发灰白,满面皱纹,身段不高,却甚壮硕,只是此时佝偻而行,状甚萎靡,丝毫看不出半点一国之君的样子——狄烈此前从未见过金国国主,却可以肯定此人就是吴乞买。
    吴乞买身后那人,狄烈同样不认识,但只看他三步一喘,五步一咳,而且又居于吴乞买之后,便可知必是南侵的罪魁祸首、令宋主闻名色变的金国国相完颜宗翰。
    一行髡发金环、素白胡服的女真人慢慢从两个巨大铁甲骑兵方阵中央穿过。当先一人,手捧降表、簿册与国玺,正是吴乞买。
    郭大石铁盔铁甲,颇为费力偏身下马,从吴乞买手中接过降表册玺,登上受降台。岳云上前再接过,将表玺置于军主台案前。
    狄烈目光一落,伸出一只手按在卷成一扎的降表上,略加思索,轻轻一抹,降表徐徐展开,随意瞟了一眼。降表是用汉字与女真大字同时誊列的文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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