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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秦朝当皇子(几字微言)-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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亭中人长身而立,衣带飘飘,颇有遗世独立之感。看到月芷上前迎道:“越止君,请坐。”
“谢谢!”月芷微微一笑,礼仪把我恰到好处。
亭中人便是这片小院的主人,三川郡郡丞李由,也就是李斯的长子。
李斯把玩一笑酒杯说道:“来,我为越止君引荐一人。”
说着,花丛之中走出一人。身着官服,看起来品级却不高。
“这是太医令。张谋!张先生。”李由起身指向一位白胡子老头。又指着月芷道:“这位越止君,是墨家神农大山培养的精英,精通医道。欲行医天下,以磨砺医术。”
月芷深深看了一眼李由接过话头:“正是。学生听闻北疆将要战起,军医缺乏。越某身为秦人,自然当尽一份绵力。顺便,也是为锻炼自己的医道。”
张谋含笑点点头:“这位公子所言甚是。医者,若是整天埋头于书案,穷究医术。是很难有把握的,不过,越公子为何要去边疆凶险之地?”
月芷心中一跳,面色不变道:“天下地理各异,去北疆转道燕齐故地,游历天下。再说,军中疾患甚多,对提高医术颇有裨益。”嘴上这么说,心想等到了九原到时候再说,去不去燕地齐地,我就可以决断了!
张谋点点头,摸摸自己的花白胡须:“不错。小小年纪,心志坚定。很好!”说罢,和李由对视一眼。微微点头。
张谋接过李由递来的一张锦帛,笔。龙飞凤舞的数十个小篆写上。又从怀中掏出一方大印,认认真真在左下角盖上。交给李由!
李由又取出自己的私人刻章,认认真真盖在张谋刻章之后。
“老朽还有要事,就不在此闲谈了。日后若有缘分,在与你约谈。”说罢,张谋转身而去。
月芷清冷的眼眸盯着李由:“你很聪明。不过,我要谢你。”
“呵呵……”李由讪笑两声:“扶苏与我相识十数年。这点小忙,谈不上什么。”
“你从一开始就猜到了?”月芷清澈的眼睛好似能看穿李由的心肺一般。令李由有点招架不住。
李由老实点头:“扶苏那性子,我清楚。不动则已,一动惊人。就说这男女之情上,扶苏见过的好女子海了去了。不过能让他把这么重要的配件赠你,我就猜到他动心了。”
月芷听此,心中欢喜。不过女孩子的矜持让月芷没有丝毫神色变化,让李由不由嘀咕两声:两个妖孽。
月芷说道:“他动不动心,管我什么事?”
李由嘿嘿一笑,不置一词。过后,才道:“若是你没来,这期间所有事。你自然不会知道。但你来了,扶苏那小子运气真好!”
月芷狠狠盯了一眼李由,吓了里有一条。让李由颇有点心酸的意思:怎么好女人都被那小子给勾住了!
“说吧,他本是没那么大。能让你为这事忙前忙后。”月芷冰雪聪明,心中转几次。略微猜到了七分。
李由正色道:“我家那兄弟,不成器。这次教训已经足够了,至少四个月下不了床。你看?”
“好,此事到此为止。”说罢,月芷拿起那块锦帛转身便走。
李由连忙起身说道:“明日这批医官启程,我和张谋几个人运作下来。你们和这一批转运粮草的辎重队一起出发,有三千军士护送。可保无虞!”
看着月芷的身影消失,李由颇有点气闷的坐下喃喃道:千里寻夫。正是一场好戏啊。这天下好事怎么都便宜给了扶苏那家伙。
第二日天,渭河河北的秦直道上。一条蜿蜒十数里的粮草运输队悠悠走向北方,目的地九原郡郡城。
数日后。
“越神医,前面有个病患。请去诊治。”一个什长亲自来请越神医,神态恭敬。秦人大多直爽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单纯的官阶身份很难让他们从内心敬服,一个中级军官亲自来请一位医生。可见这个医生绝对有实力,自己努力取得了他们的敬服。
“好,芷伊芷珉,跟我拿上医囊。”被称作越神医的人刚给一个病人施完针灸,累的满头大汗。不过仍旧欣然应下。
这个什长保护在月芷身后,眼中满是敬意:若不是越止神医,军中可要减员百人了。
泾河上,数十艘大船北去。
为首最大的一艘船上,一人衣带飘飘,身形伟岸,双手左右环抱阴阳。正是扶苏!
水运航行,茫茫四顾一片水域。这个年代的水域远超后世百倍,此时的洞庭湖面积超过湖北一个省。此时的上海还是一片汪洋,番禹还是一个沿海城市。
黄河此处,非常宽阔。黄土高原也非常肥沃,风景优美。完全不同于后世的千沟万壑。看起来颇为赏心悦目,然而四顾一片水域,靠近河边也只是千篇一律的风景。纵使再美,看得多了,也觉得厌倦了。
眼下的扶苏正是如此。闲来无事,扶苏好好回忆后世的记忆。将一些重要的东西系统抄录在了竹简之上。
而现在用来养生练体的奇怪功夫,便是后世大名鼎鼎的太极拳。这几日惊涛骇浪的朝廷政局变幻,令扶苏心态颇为不平,虽然理智压住了躁动。然心境终究不再如以前那般古井无波了。
所以,扶苏一边打着太极拳,一边平静心态。也算打发无聊单调的时光。
“公子,再行两个时辰就要靠岸走陆路了。”一旁的期泽提示道。
扶苏点点头,打完一套太极拳笑道:“走陆路也好,观摩风土人情。查探朝政得失,两便之事。
“公子所言甚是。属下马上去安排!”期泽认真道。
扶苏失笑一声:“期泽你倒是实诚,不过若真的通知了地方郡县。他们怎么可能让我们看到坏的一面?”
“那公子要微服私访查探?”期泽奇道。
扶苏正色:“微服私访是要的。不过却不是去为难地方郡县,现在六国平定不远。各国世家大族退隐六国,却在地方势力强大。很多事情,其实他们还办不到!”
期泽作为一个合格军人,在政事上从不发表言论,只是静静听着。军人不干政,扶苏认为这是一个非常好的品德。
三个时辰后,泾河一处码头。人喊马嘶,扶苏连带亲卫仆从数百人。战马千皮,占据了整个码头。
忙活了两个时辰才算整理完毕。
车马浩荡,此行的核心人物扶苏却不在马车内。
扶苏只身带了期泽以及几个武艺绝伦的亲卫,身着便装。直奔着北地郡郡城义渠而去。
大队车马随后跟随,至于安全问题。西边就是秦长城,驻扎着数万大军。匈奴想越过长城绕开几万大军来掠夺,能否带回小命都是问题。
更何况,身边几位武艺都是顶尖。胯下汗血宝马飞翩更是神骏,一般的匈奴或者马贼,扶苏还真不在乎。小股贼寇更是直接杀过去,不成问题。
不多时,一个亲骑纵马过来。勒马在扶苏身前:“公子,日暮将近。请安营扎寨!”
扶苏一看,不知觉看正是快日落了,这年代可没灯泡,只能宿营了。安营扎寨,这些都是期泽这些军士的必备科目。不多时,一个简易营寨建了出来。
一阵喧闹传来,扶苏看向远方。一支车队传来向自己这个方向驶来。
那车队一看,一骑奔来。下来一个富态的中年男子:“笑呵呵道,敢问前方壮士哪个是话事人。”
话事人,就是能管事的人。
扶苏眉头一皱,这年代的商人势力强横,这荒郊野地的,若是商人起了坏心思,猝然偷袭之下。还真不好说。
不过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再说又是单骑过来,礼节上还是要尽到的。
扶苏起身,众护卫散开:“我就是。”
第二十四章:豪商大族 北地实情【首更送到】
“这位公子,在下是这支商队的东主,去边疆行商。”华服打扮的中年人上前拱手行礼道。
人家笑脸上门,扶苏虽然心中警惕却不好拒之门外:“学生姓苏,此行去北地郡的义渠城走亲访友。”
“原来是苏公子。相逢不如偶遇,季某和苏公子还真是有缘呐。”华服商人人情通达,显然是个极会打交道的人。
扶苏嘴角一抽,心中暗想这商人还真油滑。脸上仍旧含笑,举止优雅风度翩翩:“此去百米。那里地方宽阔,我看可供季东主商队驻扎。况且,荒野之地,贼寇丛生。你我也好互相支应,不知季东主意下如何?”
这个季姓商人心中一喜,连忙笑着应道:“公子所言甚是。是极是极,就怕叨扰了公子,那就罪过喽。”
气氛颇为欢快,两人都是应声而笑。
“季东主多虑了,学生岂会是那等不识人情之人?”扶苏一笑,送别了这个季姓商人。
路上,一个黄面账房打扮的人问向季姓商人:“东主,为何要对一个素不相识之人如此客气?我们护卫也有百八十人,一个书生而已?”说着黄面账房举手在脖子上做了一个抹杀的手势。
季姓商人一听厉声道:“糊涂!亏你也跟我十余年了。竟然连这么一点眼力劲都没有!”
黄面账房诺诺,心中却不服气。
“我跟那书生几下打交道,看得出来,根本不是什么书生。十有八九是权贵世家之子,甚至地位一定很高!”季姓回忆刚才的会面,分析道。
黄面账房心中疑惑:“东主怎么看出?谈吐几年时间也是可以学出来的!”
“你不懂,那些附庸风雅之人不过是邯郸学步而已。三代贵族,真正的世家子气度谈吐一看便知。况且,那位公子手下随便一个侍卫也胜过我们这最厉害的人三分!”季姓商人负手看向扶苏的营地道:“所以,这种人,遇到了尽量结交。而且还要小心,不然不知觉中冒犯了人家,结交不成反而惹人反感也是有的!”
黄面账房恍然谄笑道:“东主英明。”
季姓商人自得地笑了起来。
时间飞快,夜幕降临。扶苏让期泽领了三个人去抱回了一堆堆的柴禾。足够燃烧一晚上了。
扶苏一笑,思绪飞舞,想到了那个山洞内烧火时的狼狈。于是夺过了期泽几人的权利,自己自顾自的烧起火来。
倒也有模有样,篝火燃起。一直野猪被亲卫猎杀了过来,架再篝火上烤着。孜然油盐撒上去,不一会儿,肉香飘溢,勾人肚中馋虫。
季姓商人一身便服紧衣,手中提着一罐酒,笑呵呵走了过来:“苏公子,如此佳肴。可不要一个人独享啊。”
扶苏笑道:“莫非季东主也带了好酒?要一同分享?”
季姓商人笑道:“故之所愿不敢请尔。”
两人相视一笑。
“公子若不嫌弃,喊季某季福即可。季东主这称呼,季某可真当不起。”季福道。
扶苏奇道:“也好。不过看季福你这商队这般规模,也该是放在北地郡中,也该是头等的商家吧。何必这般自谦?”
季福苦笑一声:“行商坐贾,在故齐之地最盛。在那,季某自问也算有几分名气。然而到了秦陇却不然。”
“为何?”扶苏追问道。
季福正色道:“自商鞅变法,朝廷一直以来重农抑商。朝廷视秦陇为根本,自然是要严查,力度胜过东方十倍。所以,要想在秦陇经商,没有世家大族,高官贵戚支持,这腰就得闪了。家产也得荡尽。”
扶苏默然不语。良久接着道:“那,兄台这是?”
“丞相今日负责粮草之事,公子想必知晓吧。”季福问道。
扶苏点点头:“李斯丞相和治粟内史韩尝共同负责此事,李丞相财帛收购粮草,使民间商人转输粮草。休养于民!”
“公子果然博闻,季某正是花了大力气这才弄到了这个转输粮草的活计。”季福说到这里略微得意道。
扶苏心中惊奇,军粮转运自古都是难题。且不说秦国伐楚,倾空国内带甲之士六十万。为此付出的后勤压力是空前强大的。
六十万人的粮草辎重的压力何等强大,就是在平原之处转运也是不易的。更何况从秦国入楚国,山川峻岭多险要,道路艰难。
历史上记载秦国为了承担后勤压力,每天都有上万辆运粮车奔赴前线。也就是说,每天保持一万辆运粮车在路上运输。为此动用的民夫超过二十万,船舶数千艘。
这才得以让秦国战胜了数百年的夙敌:强楚。
“粮草转运,历来是朝廷的难题。怎么商人都抢着要的样子?”扶苏疑惑问道。
季福神秘一笑:“粮草转运成本再多,可也是稳定有利的买卖。还能和朝廷打好关系,再说边疆物质奇缺,这粮草之中夹带一下东西也就正常了。”
扶苏眉头一皱。季福似乎猜到扶苏心中所想,解释道:“我这车马中夹带的多是一些日常必须之物。并无违禁。”
扶苏点点头:“这些你赚利颇多吧。”
“能有个六成利润。”说罢季福感慨道:“我这般没多大背景,朝中也没强大靠山。真正利润巨大的,不敢沾手。要知道,盐铁这两样才是暴利!”
扶苏好奇追问:“盐铁我知道,国内不过寻常之物。又有多大?”
“翻手一过,到了边疆。十倍百倍也是可能的!”季福谈兴很好,和扶苏聊得非常投缘。娓娓道来。
原来,世家大族在秦朝已经初步开始形成雏形,依靠强大的影响力的世家大族将手插入边疆贸易,从东方六国采买丝绸,盐铁等等对于国内来说寻常的物品,贩卖到异族手中。然后从他们获取买过牛羊,骏马,香料,黄金。
从国内采买价格极低,翻手卖到异族手中,就是数倍十数倍的巨额利润。然后又从异族手中得到奇珍异宝,香料骏马再次贩卖到中原。又是数倍十数倍的利润。
这些都是扶苏从季福口中得到的消息。扶苏汇合这些信息,又拿出理在扶苏整理得到的情报。
转而有分析出另外一套东西。
然后朝中某些权贵得知,便依靠权力插手,或者吃独食,或者和世家联手,自己的家族也形成世家大族。
这些特权阶级渐渐在西北边疆形成一条丝绸之路,摄取惊天利润迅速强大自己。在政治上,这群人十分低调,因为他们的力量尚未强大,取得优势。然而在地方,在帝国行政的底层,他们的集合的力量甚至能完全对抗官府,并且取得优势。
扶苏要去的义渠城,其中世家大族的势力就非常庞大。不过在现在,秦始皇在位之时,没有世家敢跳出来兴风作浪。敢于对抗国家机器的威严。低调非常,然而其隐性实力却是显而易见的。
扶苏整理完思路,静静看着西北。
“丝绸之路?”扶苏知道这条道路的惊人利益,就是皇帝知道了也会心动。更何况想要快速壮大自己的扶苏?
扶苏又想到了这个季姓商人。无疑,季福认为自己身份一定很高,极可能是世家子。又是一个人独自在外没有掌控家族权柄的世家子。
所以,季福想和自己合作。
季福利用扶苏的所在世家的影响力进入丝绸之路的核心,从而发展壮大。而季福向扶苏提供巨额资金!
“突破口,或许可以在季福身上!”扶苏如是想。
好酒好肉,吃饱喝足沉沉想着这些沉沉睡去。
第二日,两队人马朝义渠走去。扶苏几人轻骑快马,颇为轻便,率先到了义渠城。义渠城规模不大,靠近边疆,城墙倒是厚实,却显得有些狭窄。
街道不过两辆马车奔驰而过,咸阳城规划庞大,大街可溶八辆马车双向行过。义渠远不及咸阳八分之一。
义渠本来是义渠人的故地,被秦征服以后并入秦国。因为秦国一向有向西扩张曾强实力,以图兼并天下的战略构思。
扶苏牵着马,行走街道东瞧瞧西逛逛。说来,扶苏也很少出咸阳城。最多出城围猎,在咸阳城内行走。咸阳以外的地区却没去过多少!
旁边商贩叫卖,货郎吆喝。让扶苏觉得颇为新鲜。
“娘,好多人啊。”一个孩童稚嫩的声音说道。
一个妇人怀抱着幼子顺着孩童的目光看去:“那是逃难的人。”
“那娘,他们为什么要逃难呢,家里不是多舒服呐?”孩童睁着清澈的眼睛不解道。
妇人叹息一声:“要不是活不下去了,谁会离开家乡,故土难离啊。”
扶苏听着这对母子的对话,心中一动。
“跟上,去看看怎么回事。”扶苏低声一喝。
数个亲卫纷纷隐在扶苏左右护卫,推开前面的人。
原来,那个五岁孩童看到一群人在围观十数个衣衫褴褛之人。扶苏见此,让亲卫推开一条小道。
蓬头散发,衣衫褴褛。眼中混沌无声,互相依靠。不过令扶苏惊奇的是中间一个女子,尘眉垢面。
身前却有几行清秀隽美的小篆:瘟疫大难,卖身葬亲。
其余人也是一样的字迹,显然是这个尘眉垢面的女子所写。
第二十五章:肤施大难 疾驰而上【二更送到求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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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苏心中一惊:瘟疫?
一个郡城竟然发生过了瘟疫?扶苏眉头皱成一个川字。心中思虑,这年代医疗水平及其低下,战场之上一个手了外伤的人都能容易死掉,更何况就是后世那样的医疗水平也要全力以赴才能遏制!
瘟疫一起,往往就是死人十数万。看现在这个样子,千里逃难到这,起码已经扩散开来了。事发绝对超过七日,这么久咸阳却一点消息都没收到,扶苏心中疑窦纵生。这样泼天般的大事,地方官吏竟然敢隐瞒,是谁这么大的胆子?
“让开,统统给我家少爷让开。”一个鸭嗓子领着几个青衣奴仆驱赶人群,开出一条道路。
“是陈府的少爷。”
“姓陈的牲口,我呸!”
“陈阎王的儿子来了,快跑啊。”
…………
一群青衣小帽的奴仆中围着一个面色凶恶的年轻人。这年轻人相貌倒也堂堂,却生了一双三角眼,眼神也隐隐带着淫光,使人看起来整个人凭空多了三分凶恶。
扶苏隐在人群中,听着人群的议论。原来,这个姓名陈清的年轻人是义渠城最大的三个世家之一的陈家长子。
陈家家主是北地郡的郡丞,在北地权势极大。谁若进了衙门大牢不跟郡丞关系打通要掉七层皮,打通了,还能留一层皮回去。俗称陈皮,陈扒皮!扶苏甚至从百姓口中得出陈阎王三个字,可见陈家声名之狼藉。
而陈家长子陈清,自幼被宠溺惯了,横行无法,乖张暴戾。北地多少儿女家的清白都被这个陈清给毁了。
扶苏对这种人二世祖又尽干缺德事的人渣极为反感,心中多了几分念头,也不急着投客栈。先当一回看客。
陈清被一众奴仆和几个公子哥模样的少年簇拥着向几个难民走来。其中一个绿袍公子哥奇道:“陈少爷今天这是怎么了?竟然带哥几个来找一个乞丐?这是闲来无事,找事玩?”
另一个紫衣公子哥猜到:“听说陈少爷以前在上郡被人狠狠扫了颜面,莫不是这几个流民还能跟这事扯上关系?”
“谁知道?咱这位爷的想法,八成就是要去找乐子罢了。要不要赌一赌?”另一个蓝衣锦服的公子哥插嘴道。
绿袍公子哥眼睛一亮说道:“着啊。堵什么?堵多少?”
紫袍公子哥心中也是痒痒,点头赞同。蓝衣锦服男子想了想:“我押上上月买的那双玉斗。如何?”
“看你信心充足呐,这对玉斗可是价值不菲,颇为珍贵!”绿袍男子眉毛一挑,颇为惊讶。接着道:“你这么好雅兴,我怎么不跟?那批汗血宝马,押上了!”
最后两人看向紫袍。紫袍男子一笑:“你们两个不是眼馋金凤阁的头牌吗?赎人的钱,我出了!”
赌约一成,三人连忙跟上陈清。看看陈清打算作甚。
陈清推开众人,在十几个难民的畏缩下步步前进赞道:“啧啧,这字写得,真俊俏。红服楼的头牌娘子还要俊俏。”
几个奴仆跟着附和:“对对。”
“正是。”
说着盯着正中间的女子道,这么好的字,可惜了你这副面容。说罢,一双长靴在地上来回拖拽,地上刻写的小篆片刻见都消散的无影无踪。
“写啊,怎么不写了?”陈清凶恶瞪眼。看着为首的褴褛尘眉垢面的女子。
“哼。”褴褛女子一扭头,不看陈清,冷哼一声。
“还是那么傲,装清高。”陈清突然一笑:“好,我倒要看看,你装得到什么时候。”
褴褛女子还是不说话,冷眼以对。
“好,你卖身。你出个价,我买了!”陈清咧嘴一笑,盯着褴褛女子。
褴褛女子嘶哑着声音道:“你把你的命给我,我就卖!”
“哼!”陈清脸色一变:“不识抬举的东西!”一脚踹向褴褛女子,踢得褴褛女子嘴角带血。
“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如愿的!”褴褛女子咳血说道。
陈清张狂一笑:“不错。我还不能杀你,不过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卖身葬你全家人!谁敢买?”
陈清最后几句话说的凶恶非常,凶狠的眼睛盯着围观的人。
“你?”陈清指着一个壮汉。
“不不,我路过。”壮汉连忙后退,逃跑。
陈清又指着一旁商铺的店主:“你敢买吗?”说着几个壮硕的护卫走到店铺里开始打砸。
店主骇得魂飞魄散,连忙摇头跑回店里。生意也不做,打烊回家。
陈清如是再三,一时间围观的人纷纷散去。跑的一个也不剩,只留下扶苏以及几个亲卫孤零零的站着。
扶苏心中厌恶非常,一开始进来的愿意并不像这么快就介入地方豪族的纠葛中。但看来,扶苏就是那种躺着也中枪的人,自然如此,扶苏也不会逃避!
扶苏略带磁性的声音说道:“我买下了!”这话如同神光一般瞬间点亮了褴褛女子黯淡的眼眸。
不过转瞬,褴褛女子眼中神采就消散了摇头道:“这位公子,这里牵扯太过。我一个将死之人,公子还是不要卷进来吧。”
陈清凶狠的目光看向扶苏,那双三角眼死死盯着:“哪儿那么容易?敢跟本少爷作对,你嫌命太长了!”
“给我打断此人的双腿,然后一根根敲碎他的骨头。”陈清嚣张阴狠笑道。
扶苏面不改色,长身而立。周围人都摄于陈清淫威心中纵是愤怒不已却不敢乱动一下,乱说一句。只有扶苏,背负双手,独自抗衡陈清的淫威。
这一瞬,扶苏的身形在那些饱受陈清淫威之人的心中无限放大。
说来久远,实则只在一息之间。
陈清一声历喝,手下爪牙纷纷抽出兵器。吃长枪短棍,铜剑吴戈。朝着扶苏包抄而来。
期泽正要低语,扶苏摆摆手:“我倒要看看这这个土财主有什么本事,当做耍猴戏罢了。”
期泽一听,皱眉说道:“公子的安全是第一,这?”
扶苏展颜一笑:“我信你们。”
期泽默默点头,手中却不自觉握紧十倍。对,扶苏信他们,简简单单四个字,却让期泽心中感动不已。这年月,人命比纸贱,扶苏这等身份地位能将性命托付给几个侍卫,这如何不让众人感动。
此时,加上扶苏,一共九人。八个亲卫心中都生出一种士为知己者死的感觉,纵使自己身受八创,也不能让公子少了一丝毫毛。
“喝。兄弟们,上!”期泽一声怒喝,手中铜剑猛然抽出,三个亲卫留守。其余五人,猛然或持秦戟,或持铁剑,或舞长枪。纷纷怒喝一声,冲向陈清手下爪牙。
秦军制,五人为一伍。成合击之阵,彼此呼应,彼此衔接。而且五人又都是百战老兵,经验丰富非常,配合熟练流畅,加之武艺极高。简直短时间无敌!
一帮爪牙如同尖刀入黄油,瞬间层层后退。被五人瞬间凿穿一次又一次。阵型崩溃,完全不成样子。
再观陈清手下的这群爪牙,不过是陈清兴起,收编城内泼皮无赖组成。其中偷奸耍滑之辈层出不穷。彼此互有矛盾,既不团结个人武力又不强悍。
前面畏缩不前,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气。后面推搡诺诺,彼此又不团结。平时仗着陈清威势,有加之人多势众欺负弱小所向无匹。现在一碰到真刀真枪,血流满地立刻露出原来面目。
扶苏站立不动,手中佩剑不出,心中对这几个亲卫却是赞赏有加。看向那陈清,双眼发红,心中一跳。
果然,陈清盯着扶苏:“很好,自从上次被这个贱人扫了颜面以后。已经没有谁让我发怒了。你,是第一个!”
紫袍公子哥心中开怀,看向其余两人。那绿袍却是满脸发白:“看什么,这都杀人了。还在这里,被卷入进去少几块肉不成?”
说罢绿袍人拉着蓝衣锦服人率先跑开。
紫袍公子哥不屑一笑,带着几个护卫从东门走去:“几个胆小鬼,我还是去继续出城狩猎吧。”
撇去这断小插曲。
陈清从身边一个壮汉手中接过一个锦帛缠裹的包囊。一层层揭开,揭开最后一层时。一道人影闪来。
“想要搏杀,我成全你。”扶苏此时前冲,佩剑猛然拔出,双腿猛然发力。速度快到极致。长剑转身两抹,陈清极速后退,武器还未取出横身一档。叮当一声,锦帛散去。原先陈清身边两个壮汉护卫却脖颈一道红线,随后血流如涌。
陈清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随后脸色通红怒斥扶苏:“你竟然偷袭!”
扶苏撇撇嘴,不屑道:“取个武器还要磨磨蹭蹭,战场之上。不过取死而已!”说完又是提剑刺向陈清,口中不自觉得喊着:“我叫你装!”
出招瞬间突然转向,引得陈清急忙回访。却不想扶苏一脚踹过来,陈清身子横着飞出去。扶苏口中也不停:“这就是你的水平?太差劲了,也只够欺负欺负平民罢了。”
陈清张口疯狂怒吼:“我要杀了你!”说完在从路边小摊中抽搐一根长三木至今一尺的巨木。
“啊!”疯狂喊着,提着巨木砸向扶苏!
扶苏一声冷哼,心中却轻松许多。疯狂的情绪的确有利益短时间内曾强势力,然而这中单对单时候失去理智无疑是最愚蠢的事情。
发狂能让你力量短时间内猛增,能让你无所畏惧,拼命上前。然而,单对单时,对方却能利用这种发狂的状态,设下一个又一个陷阱让你死无葬生之地。再容易不过。
扶苏嘴角一抽,闪身躲避。陈清此时发狂,平时力气精神耗费数倍于以前。就是连续闪躲,也能让陈清累死。
“喝!”陈清挥着巨木抽向扶苏,却被扶苏再次轻易躲了过去:“孬种,有本事你不要跑!”
扶苏冷笑:“我从未跑过,不过是你攻击不到我罢了。这么点水平,也来献丑!”
陈清双眼血红:“啊!”又冲了上去,速度力量快过刚才许多。扶苏感到了吃力,心想就算累死了陈清,恐怕自己也要受伤两处以上。
双腿发力,入离弦之箭冲向陈清。陈清见此,先是心空喜极。却看扶苏又是如此极速,心中一跳。
原来扶苏竟舍弃长佩,从袖中取出一把短戈。贴身和陈清搏斗起来!
扶苏招式精妙,速度快,身形灵活。先是占尽先机,处处压着陈清。若不是陈清力量大,又是拼着重伤也要扶苏轻伤的凶狠。令扶苏不得不暂且放弃。
扶苏知晓这些,陈清自然清楚明白。心中不由恼恨起来,怎么惹了扶苏这么个猛人。有道是不是猛龙不过江。明显扶苏就是一条猛龙。
心中恼恨之极,眼角瞥过被一个亲卫带离的褴褛女子。心中业火大盛,猛然一个加速脱离了扶苏。
竟然冲向褴褛女子用来泄愤。
扶苏心中一阵无比厌恶。袖中劲弩安好弩箭,却不想身后百步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苏公子手下留情,臣郡丞代子想公子道歉,请公子莫要伤及性命!”
一念及此,扶苏叹息一声,人家都亲自道歉了,若是再把人杀了。恐怕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自己暂时人马就这么几个。
且罢,留他一命。
袖中弩方向一片,一个一尺长的弩箭激射而去,正中陈清右小腿。扑通一声,倒地力尽不起。
扶苏再一举手,周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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