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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秦朝当皇子(几字微言)-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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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久,徐原迁终于熬不住了,笑道:“这功夫茶果然是赏心悦目,蒯先生此来,不若锦衣回乡,见见那些老友?”

    “不必了!”蒯彻看着徐原迁,忽然道:“难道徐公不知,大祸已经来临了吗?”

   

第四十九章:三尺不烂坚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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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蒯先生,这是何意?”徐原迁端着茶杯的手轻轻一抖,看着蒯彻,目光渐渐锐利。

    蒯彻神色淡淡,道:“自然是为救徐公而来!”

    “哦?”徐原迁眯着眼睛,轻笑一声,道:“徐某可不觉得能当副使如此厚爱!”

    “范阳令大人眼下终于想起了蒯彻的本职?”蒯彻看着徐原迁,目光戏谑。

    徐原迁心中隐隐动怒,啪一下趴在桌案之上,道:“想必使君来范阳,不是为了来戏弄徐某吧?”

    “哈哈!徐公勿怒,小子莽撞,无礼之处还望海涵!”蒯彻见徐原迁挣扎着想要起身行礼,知道徐原迁还是隐隐对晋阳行在并不存在抗拒的,当下笑道:“蒯彻此来,一来是为了军务。二来,自然是为徐公分说厉害的。毕竟,这范阳也是蒯彻幼时生息长大之所。不然其因战火崩坏啊!”

    蒯彻提出了乡情,徐原迁也不在抗拒,心中对蒯彻如此放下姿态也是有些得意。人家官秩两千石的行营副使,眼下还不是得对他这个官秩不过六百石的县令客客气气?

    满足了下虚荣心,徐原迁忽然想起了蒯彻刚才所提的大祸,心中一紧,拐弯抹角提了出来,道:“眼下范阳一切安好,城中守军数千,皆是上下一心,又得坚城可倚。想必蒯先生所担忧,是多虑了!”

    蒯彻笑眯眯看着徐原迁,道:“蒯彻也希望如此。但小子斗胆,敢问徐公所倚为何?”

    “小子再斗胆猜测,莫过是官署职司,或者是大族宅田民众。”蒯彻开始掰着指头分说:“若是官署职司,则徐公所倚仗的咸阳自身难保。一旦王上一诏书之内,满城黎庶,可真愿意抵抗王师?所不愿者,不过是徐公一片公心罢了。至于大族田宅民众,则眼下战乱不平,生产难安,百姓难息。一旦日久,则范阳之地成白地,与徐公而言,岂不是大祸?”

    “先生所言,自然是有理的!”徐原迁见蒯彻将这些厉害说出,知道眼下算是开门见山做出一搏之姿态。这是要一局定胜负啊,心中琢磨着蒯彻还有什么绝招没有拿出来。

    斟酌着词汇,道:“只是一来,这县令之职,徐某便是不为朝廷,也得为满城数万户百姓着想。故而,便是朝廷要免去,在下也不得不硬着头皮当下去。至于王师,徐某自然是欢迎的。军需辎重,一有所求,莫不相许。只是范阳城小兵寡,难以驻扎大军,又难以背负出征之责。如此,确实有心无力。而先生所言之生息,徐某倒是不觉得邯郸武臣,有那底蕴可驻兵百里外半年之期!”

    蒯彻仔细听着徐原迁一一回应。明白了徐原迁的底气,他说徐原迁能够统治范阳依靠的有两点。一是县令的职位,这样他可以通过国家机器来巩固对这片土地的掌握,在大义上享有优先权。

    其二,便是徐家大族的能力。有人,有钱,有粮。有人则可以安插要位,有钱则可以维持机构运转,立于乱世,有粮则可存余乱世有立身之基。

    而蒯彻认为徐原迁面临大祸,就是因为县令之职咸阳顾忌不到,扶苏可以通过就近更强大的影响力免去徐原迁的官职,而战争则会让徐原迁的大族天地不能生产。人员不能得到生息安稳,百姓会因为持续的战争对徐原迁产生埋怨,同样,因为战争会让徐家的物质财富迅速缩水。

    故而,这便是大祸。

    蒯彻这么一说,徐原迁也迅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第一,官职的问题就算朝廷要免去,可县里一干“民众”也不会答应,会硬是将其推举上县令的位置。至于扶苏军队的威胁,他也表达出了退缩的态度。合作可以,要钱要粮要犒劳军队也可以,但在范阳驻兵不可以,让范阳协同出兵也不可以。至于徐家会持续的战争物质财富缩水,徐原迁十分肯定地认为赵国打不下去,因为底蕴浅薄的武臣支撑不了五万大军的供应。

    可以说,蒯彻和徐原迁的初步交锋就是这样了。蒯彻点出厉害,让徐原迁生出了一些妥协的条件。可以说,至少范阳短时间内是不会成为扶苏一方的敌人了。

    看似的成功,蒯彻却不接受。

    而是抛出一个重磅消息。

    “徐公可知,伪赵丞相张耳,已经到了南城陈馀大军的营帐?”蒯彻终于抛出了手中的重磅炸弹。

    “什么?”徐原迁听此,顿时惊讶得站了起来,目光凝视蒯彻。眼下,他终于等到了蒯彻手中那个可以扭转眼下谈判局势的手段,然而,这封情报却让徐原迁有些吃不消。

    “陈馀驻军五万于范阳城前,除了初始和范阳交战试探外,便再无动作。每日一方面催促邯郸钱粮辎重,一方面便是勤练兵丁。倒是让陈馀麾下兵马精锐了几分,可眼下,张耳来了,徐公可知为何?”

    “张耳来了,那又如何!”徐原迁从初始的震惊之中回过神来,重新盘膝而坐,目视蒯彻,神色平静:“某家又何曾畏惧过这群乱臣贼子。眼下范阳上下一心,不惧任何外敌!”

    后面几字,徐原迁盯着蒯彻,神色坚定。

    蒯彻品了品茶,笑道:“看来徐公的情报,也不弱嘛。对邯郸的情报,了解的不错。”

    徐原迁面上稍稍有些得色,他也是知道扶苏麾下有个极厉害的细作机构,一群探子,似乎天下事情都再难逃出扶苏的手心,故此,听到蒯彻如此称赞,也不免有些得意:“不敢不敢,沾了些地利。故此,才得知了一些事情。”

    蒯彻忽然起身:“或许,再过些时日,徐公的耳目更加清晰一些,那说话才好更加方便。今天能得徐公盛请,蒯某十分荣幸,只是眼下天色将暗,就不打扰徐公休息了!”

    蒯彻干净利落地走了,只留下徐原迁一个人坐在这里发愣。

    看着蒯彻挺直的背影,徐原迁心中不好的感觉徒然浓重了起来。蒯彻此人,徐原迁也有听说过。弃文从军,而且还是官秩两千石的御史中丞之中弃文从军,这份胆色,寻常人是谁也不敢奢望的。

    但徐原迁也对这名范阳出身的强大官员有过揣摩,御史中丞,看似显赫的官职。头顶大佬蒙毅,是扶苏体系内监察系统名副其实的第二号人物。

    看起来,当真是显赫的紧。可实际上,在战争时期或者说战乱时期,监察系统的权力已经被几度弱化。便是扶苏不说,蒙毅也会刻意压制一下不让御史闹得太凶,战争时期,一切都要为军事上做出让步。

    若是在国内掀起大狱,一下子倒下几个大官,反腐倡廉倒是蛮好,可让军队怎么能安心打仗,国内政治不稳,军事行动就无从谈起。

    故而,监察系统之中蒙毅自然是无碍,人家有那本事在哪儿都能安然发挥影响力。但蒯彻就不成,御史中丞再如何显赫,一旦蒯彻不能立下大功,可能一辈子就只能停留在这个职位,最好也不过致仕的时候挂上一个九卿级别的虚位了。

    故而,蒯彻决心弃文从武,在军事上取得重大功勋图谋进步。而显然,范阳成了蒯彻的最好地点。这是他熟门熟路的地方,没道理不来这里取得功勋。

    如此一来,蒯彻无论如何也不想只是单纯衣锦还乡索赞誉的。

    “一定有什么,是我所不知道的!”徐原迁好谋,说不好听的,那就是多疑。顿时几番猜想,立刻将麾下的探子全部发出去。

    到了第二天,探子还没回来,情报却是自己飞上门了。

    “宗长!”掌管细作的一名年轻族人急急来报,道:“陈馀大军……打过来了!”

    “什么?”徐原迁腾的一下站了起来:“不可能,张耳不是过来催促陈馀发兵救援蓟县的吗?怎么可能会此刻起兵进攻?”

    无论徐原迁再如何不相信,然而,此刻陈馀的大军的确是开始扣城了。

    蚁附攻城,各色攻城器械也开始推向城墙。五万人,围起来足够将整个范阳围困,典型的围三缺一后,便是正面南门的凶猛进攻。

    也不知是谁在主持攻城,陈馀五万大军,明显分为五个批次,一个作为总预备队。四个轮流攻城,一万人的攻城队伍中,南门承担了大部分的压力,至少六千余人的兵力让满城兵丁青壮加起来不过破万的范阳承受了极大的压力。

    “攻城了!”蒯彻身着坚甲,在城墙之上看着,身边扈从一边注意着箭雨投石,也防备着蚁附攻城下的敌军军士。

    “敌将是个难缠的对手!”看着城下黑压压的一片将卒有条不紊的攻城,还有一个个庞大的攻城器械被组装起来,蒯彻也不得不感叹,如是道。

    “护城河或许派不是多大用场了,敌将准备很充足啊!”旁边一个扈从惊呼。

    果然,城下一波军士开始推着一个用两根长圆木为基地,上面钉上木板,下面安上两个木轮的攻城器械开始进发。这是飞桥,也叫壕桥!

    只见这些飞桥过来,护城河以及那些壕沟迅速被填平,军士快速通过,根本无惧一个个陷阱和并不算宽敞湍急的护城河。

    “吕公车来了!”忽然身边传来惊慌的声音,只见两个数丈高,完全和城墙齐平甚至更高的庞大攻城器被数十力士推了过来。

   

第五十章:天予弗取受其咎(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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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攻城器械车高数丈,长数十丈,车内分上下五层,每层有梯子可供上下,车中可载几百名武士,配有机弩毒矢,枪戟刀矛等兵器和破坏城墙设施的器械。进攻时众人将车推到城脚,车顶可与城墙齐,兵士们通过天桥冲到城上与敌人拼杀,车下面用撞木等工具破坏城墙。这种庞然大物似的兵车在战斗中并不常见,它形体笨重,受地形限制,很难发挥威力,但它的突然出现,往往对守城兵士有一种巨大的威慑力,从而乱其阵脚

    如此庞然大物,两个一来,顿时让范阳城中一片惊慌。

    范阳令徐原迁更是神色凝重,看着吕公车,道;“准备火石,投石机,火油,迅速泼上去,烧了他!”

    指挥一下,城内的投石机也开始发言。徐原迁的准备不可谓不少,十数投石机齐发,在城内,倚靠城池,让对方看不见也无法摧毁。不多时,数十巨大的石头便开始砸在吕公车上。

    然而,陈馀准备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尤其是只为了勾心斗角?

    这吕公车,造的颇为坚固。通通通的石头砸上去,也并未让这吕公车有何异状。而吕公车也在数十壮汉的吆喝声下,齐声开始大喝,推挪向范阳坚城。

    范阳坚城高大三丈,换今天的话就是有十米高,而这吕公车,却足足约莫将近四丈。居高临下,又有数百兵士藏于其中。顿时,吕公车一处,攻城一方的信心高涨起来。

    数不尽的云梯开始搭上城墙,数百将士蚁附登城,一个个尽数开始攀登。 

    “不要慌,不要慌!”徐原迁的族侄徐古高声呼喝,作为被加强到南门的百将军官,领着百余人的徐古喊着号子,将一根根檑木抬了出来:“一二,一二,扔下去!”

    “喝!”众力士齐声高呼,喊着号子在徐古的指挥下将一根根巨大的檑木丢下城墙。

    嘭……

    “啊……”巨木砸下,三丈高的城墙上,一旦攀登不成掉在地上,不死也要残废。

    “弩箭准备!”徐原迁坚守一线,一个个训练不过十余天的民壮拿起弩箭,在军官的组织下开始装填弩箭,准备齐射:“射击!”

    嗡……数百支弩箭奔向城下,一个个在赵军将士被弩箭射到,侥幸没击中要害的爬起来再上,不幸的则在艰难后退,在人群之中退到一侧,防止不被大军给冲垮。

    而此刻,吕公车也终于靠上了城墙。

    张耳族侄,部将张魇见此,高喝道:“吕公车已经靠上了范阳城墙,范阳徐原迁死定了,众将士,杀啊!”

    一众将士顿时齐声高呼,数千将士齐齐涌上城头。如同蚂蚁一般将整个城池上慢慢填塞,而吕公车上,两部数百将士更是死死将城头上的秦军压制住。

    徐原迁看着城头之上越来越多涌上的赵军将卒,冷静盯准一架吕公车,这吕公车上五层都是可以伸出武器的洞孔,一个个长矛秦戟死死压住城头穿刺进击,而城头上的秦军却难以反击。

    徐原迁秘密准备好了火油,见两部吕公车已经靠上了城墙,将目标锁定在一架完好不多大损伤的临冲吕公车上,一声高呼:“火油齐备?”

    徐原迁一声令下,数十力士抬着一个个坛坛罐罐从掩体中冲出,奔向徐原迁身边卫士令旗所指之方向,目标赫然便是那台死死压制住城头难得反击的林冲吕公车。

    “投放!”徐原迁高喝,又道:“火把,火把迅速都给我丢过去!”

    数十个装满火油的陶罐投上去,顿时将临冲吕公车上浇了个通透,见此,又是数十火把投上去。

    腾一下,火苗窜起。大火纷飞下,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在吕公车内响起五层,数百将士在烈火之中纷纷寻求生路,最高处慌不择路的赵军将士更是根本来不及退下,在混乱之中跳下数丈高的吕公车,最后活活摔死。

    一声声惨叫让城头上范阳守军的气势又是高涨了一些。

    然另外一边,徐古的厮杀搏斗的声音也是激烈无比。再另一家临冲吕公车上的压制下,越来越多的赵军将士快要登上城头。带着精锐战卒过来补缺的徐古很快就感觉自己有些不够用了。

    而此刻,徐原迁快步过来,高喝道:“都愣着做什么,准备拍杆,狼牙拍!”

    徐原迁一声令下,不多时,便有力士将狼牙拍拿出放置于城墙之上。

    这狼牙拍用榆槐木枋造,长五尺,阔四尺五寸,厚三寸。以狼牙铁钉数百个,皆长五寸,重六两,布钉於拍上,出木三寸,四面嵌一刃刀,四角钉环,以绳滑绞於滑车,钩於城上。原本是用来对付蚁附攻城的,眼下,徐原迁重新多多架上数个,两面齐齐拍向吕公车。

    竟然震得吕公车内一干赵军将士晕呼不语,便有武器,也尽数被扫罗,不多久,便有城头上守军用大锤敲破吕公车,箭雨齐射,火油投入焚烧,不多时,又是一个吕公车告破。

    城头之上一阵欢腾响起,击破两家吕公车,让城头之上的守军大为欢呼。士气也为之高涨,但城下的攻城赵军却不见有何士气低落。

    见此,徐原迁心中一沉。

    果不多久,城门之下,一阵阵有节律的号子响起。数十家喷轒辒车护着几架破城锤推向城前。

    百数力士喊着号子将破城锤砸向城池,一次次撼动之下,城墙之上每个将卒都是神色沉重。迅速将一个个大石砸下,一根根檑木丢下试图撞毁。

    但在数十轒辒车的守护之下,巨石砸坏这些拥有牛皮顶棚良好防护的战车效率太低,便是拼着损失如此,最后只怕城墙迟早也被对方砸坏。

    徐原迁目光阴沉,不知对方主将为何会发疯似地将往日根本不多见的攻城器具一窝蜂地拿出来使用。他知道陈馀的底蕴,这些东西显然不是一瞬间就能拿出来的。毕竟此地不是什么中原的繁华名城,能够造上好质量攻城器具的,不是在官府手中,就是在大城里头。陈馀攒出这么多资本,根本不该如此荒废。

    若是对方还有更多的攻城器具消耗,只怕,范阳坚城根本不能守多久。

    “砸坏了!”城头之上的将士又是一阵高呼,就在刚才,徐古带着守卒短处一盆盆沸油丢下,将一个个赵军将卒击溃,随后一个个巨石砸下,拼着损失,终于将这一批攻城器具打坏。

    但此刻,徐原迁一清点战损,喉中腥咸涌上,一阵眩晕。

   

第五十章:天予弗取受其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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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油总共搜拿不过千余斤,今日只不过对付两个吕公车就用了总计四百余斤。

    “只不过一日,檑木,巨石就用去了千数,积累数年一日用去七分之一。若是找这么打下去,檑木巨石在七日之后就会告罄。”

    “还有箭支,弩箭齐发看起来好看,但第一天已经用掉了三万支羽箭,这还是蒯彻一旁提醒,这才省着用了。”

    “还有军士死伤,今天战死者已经有了一百余,轻重伤两百余。药材,热水,还有照顾伤员的人手都是不足了!”

    “又是兵甲、器械的损伤。十七架投石机,已经是倾范阳之力做出来的极限了。但今日,就有三架投石机损坏不可修复,其余用得多了,也恐有损坏难以修复之象。”

    “又有甲胄损坏攻击六百余副,兵器需要修复的长矛、秦戟千余柄。当然,这些坚持一下也是能用的,但效用嘛……”

    此刻的徐原迁端坐正中,看了损耗的清单他只是对损耗大体有了一个印象,但真正听到各个部门负责人的叙述,顿时又有了一层直观的印象。打仗真是一个……败家的活计啊,这才多久,就让他积蓄的物资损耗了七七八八。

    他当然也知道,他是在以一县之力面对一国之力。无论对面那个刚刚复起的赵国如何底蕴浅薄,但终究是有数郡之力,兵士十万的势力集团。也就范阳上下一心抵抗了下来,不然,陈馀真是全力攻打,拼着损失重一些也能攻下范阳。

    而今,范阳苦心准备的物资在此时耗费如此之巨,就由不得范阳令徐原迁再次重新衡量他手中的资本了。

    “都出去吧,还有……去请蒯彻,不,蒯副使过来!”徐原迁这话一说,语气也显得有些无力。他主动去请,那自然是表明自己居于了弱势。

    细细想想,徐原迁也不由懊悔。昨日自己的自傲显然让他对自己的实力估摸有了偏差,也对自己在乱世之中自立的资本有了夸大。自以为能够在各方之中转圜做到游刃有余,但此次蒯彻一来,就撕开了徐原迁意图自立的倚仗。

    而徐原迁对张耳自以为是的猜测,也让徐原迁在一日的攻城战中损失颇多。显然,徐原迁对局势的判断出现了谬误。

    徐原迁认为张耳来陈馀的范阳大营是想要让陈馀出兵去救援蓟县,故而对范阳而言,肯定是百利无一害的消息。大军走了,徐原迁也不用保持战备,秋收也自然不会因此耽误太多。

    然而,翌日的进攻打碎了范阳城内一地的眼睛。

    城外五万赵军竟然发动了进攻!

    五万人,除了一万当做预备队,竟然四万人轮流投入到了对范阳的扣城之中。如此大的手笔,令徐原迁心神摇曳。他不仅判断错了赵军的动向,还判断错了赵军统帅的信心。

    显然,张耳不是单纯来范阳出催促陈馀出兵救援的,至少,张耳的目的一定有徐原迁不知道的,比如对范阳的扣城。

    思来想去,徐原迁都有些没琢磨明白张耳的心思。说到底,徐原迁对张耳、陈馀、武臣、邵骚、韩广甚至武媒这些人的了解并不多。了解不多,单凭片面,自然就对此判断会出现谬误。

    不多时,去请蒯彻的人又回来了过来。

    然而,来人却是神色铁青。此人,赫然便是徐原迁的族侄徐古。徐古面色铁青,拜下到:“宗主,小侄无能,没有请来蒯副使。”

    “哦?”徐原迁眉毛一皱,眯起眼睛,道:“到底是怎了,你一一给我说来!”

    “小侄在门外,便被蒯副使的扈从给挡了下来。说了请蒯副使来商议大事,却被那扈从说,蒯副使乃是上官,岂有上官来见下官之礼!”徐古忍住怒气,也没有被怒气冲昏头脑而是直接将这些一五一十说了出来,而不是添油加醋,借机报复。

    徐原迁踱着步子,心中腹诽,眼下我尊的咸阳的大秦政权,又不是服从晋阳行在的领导。你到我面前来装什么上官,竟然要我堂堂数百里方圆的大佬去见你一个领军不过万数的所谓副使,更何况,我还是老人啊。

    心中腹诽,但这也只是徐原迁发发牢骚发泄抑郁罢了。毕竟,徐原迁总是存了一条后路,不想和晋阳闹翻的。

    心中烦闷,徐原迁问向徐古,道:“细作的人都收回来了没有?谁能告诉我,陈馀大营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陈馀大营。

    陈馀怒气勃发,将大印摔在桌案之上,转身出去生气的不想见到张耳。

    张耳也端坐在帅帐内,一言不发。此刻的张耳无疑被架到了火上烤一般,十分难办。显然,两人的政治理念以及政治互信在这一刻找到了强大的危急。

    张耳对陈馀的信任因为两人的地位变化而产生了变化,再加上一系列外因的发酵,让张耳对陈馀的信任产生了动摇。而同样,性格刚愎自用的陈馀对张耳的摇摆极其愤怒,直接用激烈的手段对抗下来,把将军印给丢了过去。

    将军印,那是陈馀用来证明自己法统的证物。是身为将军的信物,而今暴怒之下,陈馀将将军印丢给自己,其嘲讽意味不言而喻。

    这是对两人关系的最大危机。

    一直以来,陈馀和张耳都是极好的朋友。数十年的交情,彼此的相互帮助,那是传为美谈的事迹。名士名士,光是有才能没名气,那是不会称为名士的。而陈馀、张耳两人之中的名气,有一部分就是两人的友谊到了令人传扬的地步。

    而今,因为陈馀五万大军驰援蓟县的问题,竟然造成了这其中两人的信任危急。张耳面对这个情况,顿时感到了极为棘手。

    首先,这将军印要不要接。

    要是不接,那自然是追出去缓和陈馀的关系,当然少不了低声细语。可这并不符合张耳的风格,眼下他可是堂堂赵国两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这么丢分的事情,张耳很久没干了。而且,他犯错了吗?

    在朝中尽心竭力保持着张耳陈馀的地位,这功劳难道陈馀就不想想?要是没有他张耳在朝中为其稳定后方,他军需只怕早就断绝了。那邵骚,会给他什么辎重?

    更何况,是你陈馀涉嫌背叛了我们的友谊。凭什么我去低声下气来缓和矛盾,就因为你会强硬?

    这般想着,张耳心中顿时就不爽了起来。

    你小子陈馀成了大将军了,竟然脾气比以前更加厉害了。还让不让我这座大兄的做事了!

    当下,张耳心中顿时不满涌动。但这还不足以让张耳选择断交,割袍断义,哪一个不是心中郁闷到死的。故而,张耳思来想去,都有些下不了决断。

    毕竟,这将军印说得好听能够拿着执掌五万大军,可接了以后,和陈馀的关系那必定是降到了冰点的。差不多也就和割袍断义没啥两样了!

    张耳心中有些不舍,几十年的交情。真要因为一点嫌疑就因此割舍掉?

    哗啦。

    帐外的帘子被掀起,陈馀部将张魇走入帅帐之中,见到张耳对着将军印发呆,呼吸顿时为之粗重起来。

    张魇一直在外面守护,刚才的争吵,除了张耳、陈馀外,唯一知情的,就是这位张魇将军了。见到这方代表五万大军掌握权的将军印,张魇可没有张耳那么多顾虑。

    他是张耳的人,不是陈馀的人。这年头,部将的部将虽然是你的属下,却未必会忠诚于你。乱世,人心隔肚皮谁知道真真假假?

    “叔父,天予不取,必受其咎啊!”张魇没有说其他多的,直接冒出了这么一句话。

    意思很简单,叔父啊,这可是老天给与的机会让你执掌五万大军,做到名副其实掌握兵权,你这时候不去接受他,那肯定会受到老天惩罚的!

    张耳神色微微动容,这句话他不是没听说过。越王勾践的典故之中,便有这么一句话“天予弗取反受其咎”。眼下用到自己身上,张耳心中顿时百味杂陈。

    这数十年的交情,在***裸的利益面前,终究是比一张苏氏纸都要凉薄啊!

    “接了!”也不知是老天爷的恐吓起了作用还是那利益起了作用,张耳结果将印,看着张魇,道:“你可能掌握住这五万大军?”

    “陈大将军再时,末将自然不能。眼下叔父来了,小侄还有什么做不到的?”张魇抬头挺胸,昂扬而起。

    张耳面上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随后又是神情坚毅,道:“那就是锁了陈馀、陈泽,此子敢不尊王上命令,骄横跋扈,暂且收押!明日,我会取王上命令,以及将印,召集众军校尉。其后,攻伐范阳!”

    陈馀大军起了巨变。

    而当第一天的攻城战后,拼着细作损失惨重的徐原迁也终于收到了陈馀大军内的剧烈变动的消息。

    张耳,竟然将自己的好兄弟好朋友,最好的支持者给锁了起来,还将陈馀一系的大将陈泽给免职看押了下来。而且,还不知怎的,得到了陈馀的将军印,拿着王上的命令,直接命令进攻范阳。听到这里,徐原迁心口绞痛一口鲜血喷出,连忙道:“备马,我要去求见蒯彻使君!”

   

第五十一章:风云变幻燕赵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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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么说,用不多久,范阳令就会哭着跑过来,求你收纳了喽?”一名黑衣男子笑着看向蒯彻,颇为佩服。

    蒯彻矜持一笑,道:“或许吧,范阳令想要自立自守,又多谋多疑。想必,不多时就已经能够弄清楚陈馀大营的事情了吧!只不过是我代王上收纳一个投降的县令罢了!”

    “哈哈,徐原迁此次要自取其辱了!”这名黑衣男子,竟然是从常山郡过来的伏承:“说来,张耳和陈馀竟然会反目。令人想不到啊,此次,东线看来能够顺利收复不少郡县了。”

    “如伏承科首所言,张耳和陈馀反目。武臣手下真正的强干之士已经不多了,就是有,只怕伏承科首出手,伏承就要面临无将可用的地步了吧!”蒯彻看向伏承,目光之中隐含忌惮。蒯彻原先是当御史中丞的,对手下攻讦伏承的事情也听闻不少。

    他倒是没有出手,但对这些,也颇为认同。无他,实在是特科的力量太大了。扶苏用数千万钱堆出来的这个遍布全国的情报网络尽管在陈胜吴广大起义后受损不少,但留存的力量,恐怖的令晋阳不少人都感觉到森冷。

    扶苏的这柄利器太过犀利的,以至于许多人对此极其感到担忧。其中,就包括蒯彻。

    这样的纷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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