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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谍的战争-第1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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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莱恩打开了免提键，然后里面很快就传来了公羊的声音。
“你好布莱恩，我以为没机会用到你的人呢，但世事难料啊，我现在需要你回报我了，让你的人找一个叫做杰弗森的人，一个军火商！一个不值一提的菜鸟！他偷了我的东西，我需要你的人把他找出来，抓住他！然后再把他送到敖德萨，交给我的手下就行了。”
被杰佛森偷去的大炮。
杨逸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他非常非常担心公羊下一句就会说你们这些混蛋把我的大炮还回来。
布莱恩却是开心的笑了起来，而且他忍不住地笑道：“我还真的以为你不会用我的人呢，好吧，杰佛森，有什么特征吗？另外我很好奇你丢了什么东西？”
公羊的语气听起来非常的愤怒，非常非常的愤怒。
“他偷了我36门大炮！我希望你能帮我找回来！”
布莱恩哈哈一笑，然后他使劲儿咽了口唾沫，道：“这家伙胆子真大，好了，我明白了，我帮你去找杰弗森，不过我可不会亲自去，我要去莫斯科了，小子，我退休了，我不干了。”
“你的那些人没问题吧？我是说，你都退休了，还让他们免费帮你干活儿没问题吗？”
“当然，我挑人很讲究的，遇到我之前他们都是一名不文的穷光蛋，垃圾，废物！是我给了他们一切，是我教会了他们一切，现在是他们回报我的时候了，另外多说一句，我挑的人可都是知恩图报的那种，哈哈。”
布莱恩再说这些话的时候很严肃，但他看着杨逸的眼里却是忍不住的笑意。
公羊听起来很是有些无奈的道：“本来是讲义气的好事，被你这么一说怎么就听着别扭呢，好吧，你有把握就行，别坏了我的事。”
“放心好了，不会坏你的事，帮你做了这个，我欠你的情就一笔勾销了，老弟，以后我们谁也不欠谁的！”
公羊急道：“不行，不行，老兄，你还没告诉我怎么找德约呢。”
“哦，这个啊，我当然会告诉你，不过这个很复杂的，说起来浪费时间，你得等我到了莫斯科以后再说，我现在开车不方便说话，就这样吧，再见。”
布莱恩挂断了电话，他先是忍不住笑了两声，在发现周围有很多人在怒视着他后，布莱恩赶紧收起了笑容，毕竟在无名烈士墓前大笑太过分了。
布莱恩吁了口气，然后他对着杨逸道：“你听到了吗？”
杨逸有些不安的道：“我当然听到了，公羊在找丢失的大炮，好吧，这个电话很重要，首先我们确认了就是公羊接收了大伊万留下的势力，然后他要找被我们偷走的大炮，老实说，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笑。”
布莱恩诧异的道：“你没有听到我说的重点吗？我说欠他的人情一笔购销了，拜托，我们本来得把德约的住址告诉他作为回报的，但你该知道这个情报有多重要，尤其是在公羊要接替大伊万的地位之后，这个情报就更重要了，那么我既然还了他的人情，这个情报就可以用来制造更大的价值，懂吗？”
杨逸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我觉得公羊这个人不错，这么做让我觉得有些对不起他，还有，我们不是也很想德约能早些被干掉吗？为什么不直接把情报给公羊，还要再隐瞒他呢？”
布莱恩摇头道：“给是一定要给的，但我说了要创造更大的价值，现在给他是还了他的人情，可是拖一拖再给，就是他欠我们人情了，至于杰佛森……”
布莱恩耸了耸肩，道：“拖上几天，告诉他那些大炮的真正下落也就够了，不能太快告诉他，太快不真实。”
安娜斯塔金娜一直在安静的旁听，这时她突然道：“听起来你们现在很忙？”
布莱恩赶紧点了点头，道：“没错，作为一个情报组织，我们真的很忙，最近手上的任务太多了。”
杨逸也是道：“对啊，很多事要做，但最重要的是先去见雅列宾，唔，布莱恩，还有……我该怎么称呼您呢？”
安娜斯塔金娜笑了笑，道：“我喜欢有礼貌的年轻人，叫我的名字就好。”
杨逸点了点头，道：“好的，布莱恩，能不能请你们两个先去德国，为我们准备好落脚点，我们现在需要建立很多安全屋，我觉得这个事情只能请你们去处理了。”
布莱恩愣了一下，安娜斯塔金娜却是微笑道：“这算是隔离考察期吗？好吧，我理解你的做法，那就先这样吧。”
虽然事情确实是这么个事情，但说破了就不好了，于是他很真诚地笑道：“什么隔离考察期，我们没有这个，我只是想多给你们两个一些独处时间，否则的话，我觉得布莱恩会杀了我的，哈哈。”
第770章 无形的手
布莱恩和安娜斯塔金娜被打发走了，至于他们两个要干什么，这个杨逸管不着，当然也管不了，反正布莱恩也不是需要照顾的人，当然是他想干什么都随他去了。
至于杨逸，他当天就返回了基辅。
要见雅列宾，杨逸心里还有点儿忐忑，但要问他未什么紧张，这个杨逸还真答不上来，可能是因为雅列宾只让他一个人去，其他人全都不让跟着的缘故吧。
还是同一个酒店，杨逸去的时候还是格列瓦托夫接的他，而雅列宾和他见面的时候，还是躺在了同一个躺椅上。
雅列宾起身坐到了沙发上，然后他对着恭恭敬敬站在了他面前的杨逸道：“请坐，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你为什么一定要见到我呢。”
杨逸沉声道：“因为灰衣人，我看到您托安娜斯塔金娜给我的资料上，写着亚伦很可能和灰衣人有关，我来见您就是为了请教一下灰衣人的事情。”
雅列宾笑了起来，然后他饶有兴趣的道：“为什么你会对灰衣人感兴趣呢？”
杨逸早就想好了要实话实说，因为说实话是最简单的。
“我的妈妈和爸爸是被灰衣人杀死的。”
雅列宾一脸恍然的道：“哦，这样啊，我就说嘛，普通人都没机会听说灰衣人，又怎么可能会对灰衣人感兴趣呢，那么，你的父母是间谍？”
杨逸犹豫了一下，道：“是请报商。”
雅列宾笑道：“那么你知道灰衣人的情报值多少钱吗？你就这样跑来问我灰衣人的情报，是打算付出什么回报呢？”
杨逸沉声道：“您可以开个价，我只是觉得既然您要对付亚伦，而亚伦和灰衣人有关的话，应该会告诉我的。”
雅列宾呼了口气，然后他微笑道：“我搞了一辈子的情报工作，但我从来不卖情报，我买，但从来不卖！”
很轻松的说完后，雅列宾开始严肃了，然后他沉声道：“你对灰衣人知道多少？”
“很少，只知道灰衣人买卖情报，然后知道灰衣人是个非常庞大而神秘的组织，我只知道这些。”
雅列宾点了点头，道：“没错，灰衣人做情报生意，但情报生意肯定不是灰衣人的主业务，你对灰衣人好奇，事实上每个国家的情报机关都对灰衣人感兴趣。”
杨逸很恭敬的道：“您肯定知道更多。”
雅列宾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他摇了摇头，道：“我不是知道的更多，只是想的更多，事实上我从没有和灰衣人实质接触过，但我知道在古巴导弹危机时，这个组织表现的相当活跃。”
杨逸诧异的道：“古巴导弹危机？”
雅列宾极是严肃的道：“是的，古巴导弹危机，一场差点导致核大战的危机，令人感到惊奇的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推动这场危机。”
古巴导弹危机杨逸当然知道，他也知道这场危机真的差点就导致了核大战。
1962年，苏联在古巴部署了中程弹道导弹，美国经过侦查后相信那是核导弹发射基地，于是美国的反应很激烈，危机一共持续了十三天，但这十三天里核战争几度差点爆发，美国和苏联的战斗部队全都进入了最高战备状态。
最终以苏联的妥协和退让，古巴导弹危机结束。
如果说是苏联和美国争霸，从而导致了古巴导弹危机的出现这个杨逸相信，但要说是灰衣人一手制造了这场危机，那杨逸就不信了。
雅列宾沉声道：“古巴导弹危机发生的时候我还年轻，在古巴导弹危机过去十几年后，我才从克格勃的绝密档案里发现了一些不太寻常的东西。”
世人所能知道的秘密，那就根本不是什么秘密，因为那是有人经过选择，加以删减后有意放出的秘密，但雅列宾所说的，肯定是世人不可能知道的秘密了，真正的秘密。
“您发现了什么东西？”
雅列宾呼了口气，他一脸感慨的道：“人人都以为是美国两架U2侦查机发现了苏联在古巴的导弹发射架，但事实不是这样的。”
雅列宾看向了杨逸，然后他沉声道：“苏联在古巴部署导弹的情报，有人主动送给了CIA，当照片摆在了CIA的桌子上后，美国人才向古巴派遣了侦察机，然后在极为准确的位置反复飞行才拍到了证据，反过来也是一样，克格勃根本不知道美国会作何反应，但是美国人做出反应之前，一个CIA在欧洲情报站的间谍叛逃了，根据他的描述，在经过克格勃的确认后，我们在美国人正式发出声明前，就知道美国人准备打核大战了！”
虽然已经是历史，但杨逸还是听得有些毛骨悚然。
雅列宾紧皱着眉头道：“美国那边的情况我无法得知，但克格勃这边的档案里记录的是，我们在获取美国情报的时候总是会出现一些偏差，每次都严重高估了美国人的反应，因此苏联就不得不采取同等力量的反制措施，虽然后来美国的反应证实了情报的可靠性，但我在调阅卷宗的时候，总感觉美国那边可能也得到了严重夸大的情报，否则的话，局势不会升温的那么快。”
杨逸紧张的道：“这么大的事，会是灰衣人一手推动的吗？”
雅列宾呼了口气，道：“当时所有人都认为一切正常，甚至事后也觉得没有哪里不对，但是，在过去了二十年后，在得到了更多的情报后，我发现美国人当时以为苏联一定要发动核战的，为什么他们会出现这种战略误判？为什么苏联得到了同样的判断？要知道当时苏联的高层是极为不愿打核大战的，赫鲁晓夫这个人看起来很鲁莽，很胆大，但他骨子里其实还是有些软弱，所以最后还是苏联选择了妥协，可如果苏联没有妥协的话，那就真的打起来了。”
“这就是那只无形的手。”
布莱恩点了点头，道：“是的，一只无形的手，在苏联和美国互不信任，对抗情绪极度严重的时候，这只手才能在里面发挥作用，不留任何痕迹，我说的这些没有任何证据，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而已，但我为什么会怀疑灰衣人呢？这就要从另外一件事说起了。”
第771章 真正的秘密
雅列宾沉默的时间有些久，他似乎是在回忆往事。
好一会儿之后，雅列宾才低声道：“第一次听到灰衣人这个名字，是一次很偶然很巧合的事情，在调查一件情报泄露的事情中，我发现一个驻英国的特工有些嫌疑，然后经过调查发现他有巨额不明来源的财产后，我认定他就是那个内鬼的。”
转头看了杨逸一眼，雅列宾沉声道：“没想到审问的结果让所有人都感到意外，那个内鬼坚称他没有把情报出售给英国，从他手上买情报的，是一个自称灰衣人的家伙。”
“那是什么时候？”
“1981年，我知道了灰衣人这个名字，然后我们为了查清这件事，从军情六处抓了个活口回来，亲自经历了那件事的参与者，从他嘴里，我们又得到了灰衣人这个名字。”
雅列宾笑了起来，然后他一脸得意的道：“那一次我为了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把军情六处给气疯了，克格勃和军情六处互相报复，狠狠的折腾了很久，但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从哪个英国人嘴里，我再一次得到了灰衣人这个名字。”
杨逸忍不住道：“那么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雅列宾笑了笑，然后他沉声道：“灰衣人买了情报，用了六万美元，然后他们一百万美元卖给了军情六处，然后军情六处把这个情报给了CIA，换取了很大的好处，但是美国人在得到情报后反悔了，不肯把答应的好处给军情六处，因为CIA早就得到了和军情六处同样的情报，虽然不明来源，但可以肯定是从灰衣人哪里买的，也就是说，灰衣人在得到情报后卖给了很多人。”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线索到这里中断了，你知道有很多情报贩子，比如西塞罗家族就是请报商，所以当时没人太在意灰衣人这个名字，当然，就算到现在也没太多人在乎，只是把灰衣人当成了和西塞罗家族一样的情报商或者一个情报网络而已，然后时间来到1983年，这一年，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
“什么事？”
“肯尼迪遇刺。”
“什么？肯尼迪遇刺不是1963年的事情吗？”
“和肯尼迪遇刺有关的事。”
雅列宾慢条斯理的道：“1983年，在肯尼迪遇刺二十年后，苏联驻美国大使馆突然跑进了一个人，他想要得到庇护，但他冲进大使馆的时候已经快死了。”
杨逸咽了口唾沫，一脸的期待和紧张，雅列宾继续慢慢的道：“冲进去的那个人一直抽搐，他看上去有些神志不清，然后他自称正在遭受暗杀，而他的身份是CIA的一个特工，为什么遭遇了暗杀呢，是因为有人要杀他灭口，因为他知道肯尼迪遇刺的秘密。”
杨逸颤声道：“天啊，这可真是一个大秘密啊……”
雅列宾摊手道：“让你失望了，肯尼迪遇刺仍然是个秘密。”
在杨逸发愣的时候，雅列宾继续道：“关于肯尼迪遇刺已经写成了无数本书，详情就不必多说了，但肯尼迪遇刺的时候，有人把苏联牵扯了进来，因为枪手奥斯瓦尔德曾旅居苏联，不过苏联和这件事完全无关，只是有人能说出这个秘密的话，我们当然还是会非常感兴趣，克格勃比CIA和FBI更想揭露肯尼迪遇刺的实情。”
叹了口气，雅列宾一脸遗憾的道：“可惜的是，那个人当时就快死了，他在临死前已经神志不清，只是大叫道这是肯尼迪遇刺是CIA干的，CIA已经被渗透，枪手，CIA要杀他灭口，阴谋，灰衣人的阴谋。”
杨逸舔了舔嘴唇，道：“能说的详细一些吗？”
雅列宾叹声道：“我说的就是详细情况，顺序和内容都没错。”
杨逸愣了一下，然后他低声道：“肯尼迪遇刺一直是世界上阴谋论研究者的最爱，根据公开资料显示，肯尼迪死后三年内18名关键证人非正常死亡，从1963年到1993年，有115名证人非正常死亡。”
雅列宾淡淡的道：“不止，但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肯尼迪为什么会遇刺。”
“是啊，为什么？”
雅列宾沉默了片刻，道：“你没看过那些分析吗？”
杨逸苦笑道：“关于肯尼迪为什么遇刺的说法太多了，看起来哪一种都很有道理，可是当这么多说法都显得很有道理时，反而就不知道那种解释可信了。”
雅列宾呼了口气，道：“我们和CIA打交道太多了，所以，我可以告诉你一个你从未听过的理由，那就是肯尼迪在古巴导弹危机后，认为CIA提供的情报可能出了什么问题，于是他要调查，所以他才会死。”
杨逸惊道：“你也认为这是灰衣人干的？”
“我说了，一切都没有证据，但我相信了那个CIA特工临死前的话。”
杨逸想了想，道：“那么那个特工死了之后呢？发生了什么。”
雅列宾淡淡的道：“克格勃简单的进行了尸检，然后在CIA的强烈要求下把尸体还了回去，但基本上可以确定死因。”
“死因是什么？”
“吸毒过量。”
雅列宾摸了摸自己的头发，道：“现在说说为什么我怀疑亚伦和灰衣人有关，有些事情当时看起来很正常，可是过去很多年后，就觉得不太正常了。”
杨逸低声道：“有哪里异常呢？”
“亚伦不该去中东，他该留在欧洲。”
“什么意思？”
雅列宾沉声道：“亚伦开始在欧洲局的，他提供的情报也是欧洲的情报，而对于我们来说，欧洲比中东要重要的多，所以主动送给亚伦两份大功，其实也是希望他能获得更高的职位并留在欧洲，但是亚伦说他被调到了中东，无法留在欧洲。”
“这不是很正常吗？”
雅列宾道：“亚伦投向苏联的原因是因为他认同红色苏联，如果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政治信仰，那么他为什么不留在对苏联更重要的欧洲，却要去中东呢？你要知道以他当时的条件来说，留在欧洲是毫无问题的，只不过职位上要暂时低一个级别而已，但他却还是去了中东，后来我发现他根本不是被迫去的中东，他去中东唯一的原因就是可以得到更高的职位。”
说完后，雅列宾摆了摆手，道：“细节，要从细节来分析，但是我不打算给你解释太多的细节，我不想浪费时间，你只要听结果就好。”
第772章 半途而废
杨逸只关心雅列宾是怎么把几件看起来毫不相关的事情都联系到灰衣人身上的，如果雅列宾不想解释细节的话，那根本就搞不清楚啊。
可细节又不是那么好解释的。
情报分析不是灵光一闪就能得出结论的事情，更不是一拍脑袋，胡思乱想猜出来结果，情报分析是要建立在大量的资料可以分析，然后在一大堆没用的信息中抽丝剥茧把有用的东西找出来的过程。
有时候情报分析确实需要敏锐的直觉，从看似无用的情报中找出其实有用的东西来，但敏锐的直觉是一种能力，是一种天赋，不是强行拼凑。
所以雅列宾没法讲细节，真的太耗费时间了，如果杨逸是雅列宾的学生，那么雅列宾可能还会仔细的讲讲他的思路和推导出结果的过程，但杨逸跟雅列宾是什么关系，雅列宾怎么可能对杨逸讲这些。
所以杨逸只能遗憾了。
雅列宾看着杨逸很平静的道：“通过这几件事，你发现了什么？”
杨逸没有犹豫，直接道：“有些难以理解，你说的灰衣人在推动世界大战，确切的说是在推动一场核战争，核战争意味着终结，人类文明的终结，就算没有出现核冬天那样的末日景象，但人类文明的大倒退是不可避免的。”
雅列宾点头道：“继续说下去。”
“灰衣人为什么要推动核大战？正常的人类不会有这个想法，一个疯子……这不可能是一个疯子推动的事情，如果灰衣人真的像你说的那么强大，这个组织的人不会都是疯子，那么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雅列宾微笑道：“你在问我？可我怎么知道？”
杨逸呼了口气，道：“这个世界上，正常人的行为很容易预测，就好像在路上捡到了一笔巨款，大多数人会将其据为己有，少部分品德高尚的人会将其还给失主，极少数人会因为担心惹麻烦而无视那笔钱，一部分人会报警，选择让别人来处理这笔钱，这些都是正常人会做出的选择。”
“那么不正常的呢？”
“不正常的情况也有很多，智力有缺陷的人意识不到钱的作用，所以他们可能会把钱当做玩具，可以无视，对这部分人而言出现任何情况都很正常，但还有一些人，他们捡到这笔钱后不会拿去自己花，也不会还给失主，他们可能在原地把这些钱烧掉，只为了欣赏失主生气的样子，又或者他们用假钞换掉真钱，做这些事的时候，他们享受的不是捡到钱的快乐，只是为了让失主的痛苦更强烈，我们通常把这种人称为变态。”
杨逸咽了口唾沫，一脸苦思状的道：“在你的描述中，灰衣人的角色就是捡到钱不肯据为己有也不还给失主却要烧掉的变态，正常人不会喜欢核大战，美国人不喜欢，苏联人也不喜欢，因为都知道核大战就意味着末日，那么灰衣人为什么喜欢？
先说几个简单的可能性，首先从利益出发，灰衣人推动核大战会有什么利益呢？基于核捆绑战略的存在，首先是几个核大国同归于尽，然后灰衣人可以乘机崛起，但是一个国家在核大战之后的世界格局中崛起我相信，一个神秘组织想要在核大战后的新格局崛起，我不相信。
第二个就是有个人或者有一些人对现在的世界很不满，他们就是想毁灭这个世界，所以他们想要推动核大战，这个理由很可笑，但事实上这种人却不少，甚至是很常见，但这种疯子虽然多，可他们做不成什么事，因为出现一个想要灭世而且还非常有能力的疯子容易，但一个组织全是这种疯子的可能性不大。
第三个可能就是宗教原因了，这个不必多说，总之就是这三个原因，没有其他的可能了。”
听着杨逸说完后，雅列宾似笑非笑的轻抚着额头，道：“你说了三个原因，然后你还认为有什么事不可能的？只要灰衣人的目的必然是三个原因之一，那么你就该明白，出现一堆疯子的可能性其实是很大的。”
杨逸皱眉道：“我不否认想要毁灭世界的疯子很多，但是能成事的根本没有几个人。”
雅列宾继续似笑非笑的道：“哦，那么光明会呢，共济会呢？”
杨逸开始头疼了，然后他有些无奈的道：“不是吧，这么老套的秘密组织，只要是阴谋论都会有他们出现，但他们做到了什么呢。”
雅列宾淡淡的道：“你既然问出了这句话，那么我就该反问你了，既然光明会和共济会这种已经半公开的秘密组织已经存在了这么久，那么你对这些组织又了解多少呢？”
杨逸还真被问住了。
在间谍圈里混了一段时间，虽然还没有做出什么成就，但杨逸至少已经明白一件事，那就是普通人根本就没有触摸到所谓国家机密真相的可能，普通人以为知道了真相，其实他们对秘密根本一无所知。
雅列宾呼了口气，然后他低声道：“除了灰衣人，还有个清洁工，你知道吗？”
在问出清洁工的时候，雅列宾在直视着杨逸的眼睛。
杨逸心里一惊，就是因为这一惊，他没有立刻回答雅列宾的问题，而因为没有立刻否认或者是表现出迷茫，杨逸就知道他不能在雅列宾面前装傻或者撒谎了。
最好的办法，也是唯一的办法，就是沉默。
杨逸没有回答，雅列宾也没有追问，但雅列宾已经知道了答案。
雅列宾只是淡淡的道：“告诉你一个大秘密……”
杨逸都做好洗耳恭听的准备了，但他等了半天，却发现雅列宾迟疑了。
雅列宾迟疑了很久之后，却是摇了摇头，道：“不，我决定还是不说了，说出这件事的后果有可能非常严重，我不能告诉你。”
杨逸差点一口血喷出来，如果雅列宾是在玩人的话，也不该这么明目张胆而且无耻的玩吧。
雅列宾叹了口气，然后他一脸无奈的道：“我老了，我已经没有精力和时间去查清这些事情了，我本来想告诉你一个秘密，但我不能。”
第773章 换个方向
做人做事，交浅言深是大忌，以杨逸和雅列宾现在的关系，就算雅列宾说什么杨逸也不敢全信。
但问题是雅列宾确实知道杨逸之前不了解的事情，而且他还知道清洁工的事情，如果他肯说出来，杨逸或许就能有所突破，可是他现在却不肯说了。
杨逸很失望，可他又能怎么办，总不能逼着雅列宾说出来吧。
雅列宾一脸的严肃，道：“我来告诉你一些可以说的事情，那就是灰衣人和清洁工曾是一个组织的两个相护独立的部分，灰衣人是做情报工作的，而清洁工是负责行动的。”
雅列宾说的这些，杨逸其实已经知道了。
“这个组织发源于欧洲并存在很久了，虽然在二战中遭到了很大的打击，但是这个组织在二战后得到了更大的发展，但也是在二战期间，这个组织分裂了，以灰衣人的为表象的一派留在了欧洲，以清洁工为表象的一派去了美国。”
这个，杨逸其实也是知道的。
雅列宾注视着杨逸，沉声道：“但是在这两派的眼中，苏联都是最大的敌人。”
这样杨逸就不知道了，不过知道不知道也无所谓，因为苏联都没了。
雅列宾继续一脸淡然的道：“在欧洲，灰衣人应该是占据优势的，但是在美国，清洁工曾经是占据了绝对优势的，只是现在就不好说了，我不知道双方的实力对比，但时似乎清洁工在美国还能维持一定的优势。”
这些，杨逸大概上也是知道的。
雅列宾继续淡淡的道：“我还可以告诉你，FBI可以算是清洁工的地盘，而CIA则是被灰衣人渗透的很厉害，但是灰衣人谈不上控制了CIA，懂我的意思吗？”
这个杨逸就真的不知道了，不过，可以推测出来。
FBI负责美国国内，CIA负责境外，所以清洁工的大本营要是在美国的话，肯定对FBI渗透的更厉害。
雅列宾想了想，道：“这些都是我个人的推断，不过也可以算是有证据的推断，如果你想对付亚伦可以从FBI下手，对于清理CIA的叛徒这种事，FBI比CIA可重视多了。”
杨逸忍不住笑了起来，雅列宾说了个冷笑话，不过确实挺好笑的。
雅列宾摆了下手，道：“其实清洁工的事情我了解的更多一些，不方便说的就不说了，可以告诉你的是，在19世纪末，清洁工的前身就进入了美国，一战的时候是大规模进入的阶段，到了二战结束，清洁工也基本上完成了从欧洲向美国转移，所以清洁工对美国的渗透是全方位的，而且是成功的，灰衣人对美国的渗透要晚一些，但因为美国的移民政策，灰衣人的触手肯定能够进入美国，而清洁工却一定要斩断灰衣人的触手，如果你能联系上清洁工，把亚伦的情报交给他们，清洁工自然会替你搞定一切。”
杨逸看着雅列宾注视了很久，他想说什么的，但犹豫了一下后，他最终还是决定不说了。
不过这次雅列宾却开始追问了。
“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
“不，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呢。”
杨逸呼了口气，道：“有种被你当枪使的感觉。”
雅列宾笑道：“不是被我当枪使，而是你想对付灰衣人，那么亚伦自然就是你的目标，而我呢……我说过我老了，没有精力也没有时间去查清这些事，所以我告诉你这些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
杨逸只是苦笑了两声，雅列宾一脸诚恳的道：“你不必担心我有什么阴谋，我很好奇灰衣人到底想干什么，所以既然你对灰衣人感兴趣要调查，那我当然就可以告诉你这些啊，你肯定明白，灰衣人也好，清洁工也好，克格勃也好CIA也好，任何秘密组织和间谍机构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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