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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攻日-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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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团的驻地紧临新200团,整天弄个大喇叭和日军对骂的团。
我说道:“蒋排长,你回去和你的长官说,士兵只要不是逃兵,来去都应该是很正常的事,你的长官觉得不妥,可以去军部申诉。”
蒋铁峰为难的说道:“长官,您这样说,可是我很难回去交差。”
我试探着说道:“蒋排长,你要是实在难以交差,索性就留在我的营,等我和你们长官沟通顺畅,你再决定去留也不迟。”
蒋铁峰和他带来的十几个兵面面相觑,他手下的兵倒是有些动心,蒋铁峰说道:“长官,这个我可不敢,我终归是军官,不同于士兵,我要是留下来,我们营长可就真要亲自来要人。”
我也知道让他也留下很困难,我只是刚刚看到他势如疯虎,勇不可当的打斗,起了爱才之心。
虽然不知道他的枪法如何,但是只凭这样格斗本事,是冲锋陷阵的时候,最需要的军官。
我说道:“那好吧,我也不好强留你,以后你要是想来我的营,我随时欢迎!”
蒋铁峰说道:“请问长官贵姓?我好回去跟长官有个交待。”
旁边的王四宝说道:“这是我们安营长。”
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我比蒋铁峰大的不是一级两级,虽然我不是他的长官,但是他一个少尉,也不敢和一名少校争辩。。
蒋铁峰敬礼一个军礼,带着他的兵转身下山。
我让人把那两个被五花大绑丘八身上的绳子解开,然后回到营部,谭卫民把他带回来的背包放在桌子上,说道:“这都是沁柔让我给你带的东西。”
我说道:“都是什么?”
谭卫民说道:“那可齐全了,我听小翠说包罗万象,吃的用的什么都有。”
我说道:“里面有什么,还得小翠告诉你,你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提起这件事,谭卫民就很无奈的说道:“你的太太不让我看,我也懒得看!……刚才你为甚么不让我和蒋铁峰动手?”
我回答的直截了当,说道:“你不是他的对手,我怕你出洋相。”
谭卫民不服气的说道:“我不是他对手?我们都没动手,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他对手?”
我说道:“蒋铁峰一个人打倒两三个,你能做到吗?我估计自己一定不是他的对手,可你连我都打不过,你说你还用和他比吗?”
阿妮说道:“蒋铁峰就是一股子蛮劲,谭卫民和他比,只要不和他去力拼,不一定就打不过他。”
我说道:“阿妮,我说你怎么怂恿他和蒋铁峰交手,原来你觉得他可以赢。”
阿妮说道:“那当然,我要是觉得他赢不了,干嘛要他上去丢人现眼。”
我打开背包,果然如谭卫民所说,真的是包罗万象,吃的用的,什么都有。
谭卫民瞄了一眼,说道:“我说这背包怎么这么重,谭沁柔就差把她自己装包里,让我带过来!”
我叫住要出去的阿妮,说道:“阿妮,你先别走,这里有不少是给你带的东西。”
阿妮惊讶的说道:“给我带的东西?”
我说道:“对啊,都当你是自家人,沁柔当然不能忘了你,你闻闻这香皂,茉莉香。我用不来这么香喷喷的香皂,你是女人,你用正合适。”
我的一句“都当你是自家人”,阿妮没什么不适,谭卫民反而闹得脸色通红,紧张的看着阿妮的脸色。
………………………………
第191章 青山处处埋忠骨
等到阿妮拿着一堆吃的用的东西,兴高采烈回去她的营房。
我才问谭卫民说道:“回去这一趟,除了背回来这么一个大袋子,还有什么收获?”
谭卫民知道我在说什么,他说道:“他们倒是没有什么意见……主要还是要看阿妮的意思……”
我说道:“这就要看你的了,平时多去和阿妮沟通沟通,阿妮虽然性子有些急躁,但是并不是那种一根筋的人。”
谭卫民惊讶的看着我半晌,说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这两天都没和她提起这事?”
我用手虚指着外面,说道:“实在是太忙,还没有时间去和阿妮说。正好你回来了,你直接去和她说,要比外人传话要有用的多。”
我这不是在敷衍谭卫民,这两天确实很忙,新来的兵要分配,被大雨泡了几天的工事,也要抓紧时间修整。
尤其是那些伤兵,不是说扔给救护兵就不用管了,长官要时不时的常去巡视安慰,以示长官体恤下属之心。
正说着话,勤务兵小陶进来说道:“营长,死了五个伤兵,军医官问您要不要去看一看。”
我吃惊的站起身,说道:“怎么搞得?一下子死这么多人?告诉军医官,我马上就过去!”
我没心情再和谭卫民商量他的私事,急急忙忙的赶去伤兵营。
死的伤兵之中,还有一个是从守备团的时候就跟着我的老兵,现在他们都一样,再没有伤病痛苦,安静的躺在丘八们用树木钉出来的棺材里。
我默默的摘下钢盔,伤兵营里人都摘下帽子肃立默哀。我亲自带着人,把他们葬在不会被对岸炮弹炸到的一片丛林中。
石碑就欠奉了,只有一块木板,用刀子在上面刻出凹槽,再用墨汁涂好。虽然不知道在雨水频繁的滇西,这些字迹会维持多久,但是暂时只能这样。
山路异常难走,只好等待天气彻底晴好之后,再统一去临勐订做石碑,更换这些木板子。我已经想好,到时候是要将段彪的墓碑一起更换。
不然的话,几年后,几十年后,不仅没人记得他们曾经在这里,为国家民族抛头颅洒热血,甚至连他们的名字都不会再有人记得。
这里现在已经成了一片规模不小的墓地,埋的都是我们一营的阵亡将士。这些人都是再也回不去家乡的亡魂,他们和段彪一样,和千千万万战死沙场的弟兄们一样,注定都将永世客居他乡。
马顺站在人群里,嘶吼着说道:“弟兄们都慢些走,等我们杀完了鬼子,说不定还能赶上你们!”
王四宝低声嘟囔着,说道:“你说这么丧气的话,死了的弟兄们也不会爱听……”
我代表全营在墓地敬酒三杯,说道:“希望九泉之下的弟兄们英灵不散,能够看到我们杀光西岸的鬼子,夺回我们失去的东西!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没什么可忌讳的,愿我们所有活着的将士们,都能够和你们一样,死得其所!”
我身后的将士们齐声重复着我说的话:“青山处处埋忠骨,何须马革裹尸还!”
声音雄浑有力,震撼人心!
从墓地回来,我兀自沉浸在难掩的伤痛情绪中,我吩咐着勤务兵小陶,说道:“去把军医官给我叫来。”
军医官大概也知道我找他来是为了什么事,进了营部就解释原因,说道:“营长,今天所以一下子死了五个弟兄,是因为他们的伤势太重,需要送去野战医院做手术才行,咱们这的医疗条件太差,救不了他们。”
我本来准备一堆话要训斥他,反而被他的这番话都堵回来,我驳斥不了他,军医官说的是实情。
一营的救护能力,一般的轻重伤还能够救治,那种需要做手术的伤,就必须要送去临勐的野战医院。
临勐的野战医院是美军军援的一部分,条件设施都非常齐备,比起一般城市的大医院,也毫不逊色。
只是眼下天气造成的原因,山路泥泞湿滑,抬着重伤员下山,实在是非常危险的一件事,说不定还没等把人送到野战医院,伤兵就被折腾的零碎。
最关键一点是,现在野战医院已经是人满为患,西岸这一仗损失惨重,让我们的伤病员就此大面积增加。
那些距离野战医院临近的部队,已经率先把自己的伤兵送过去。
我们就算把一营的伤兵送到医院,恐怕排号都不知道要排到什么时候,毕竟医生的数量是有限。
我听着军医官喋喋不休的诉苦,焦躁的说道:“行了!我一句话没说,你倒是先说了一车皮!”
坐在桌子旁擦枪的阿妮噗嗤笑出来,说道:“安大哥,他是怕你说他,所以他才先说一车皮。”
我对军医官说道:“你也在上官医生手底下学了几个月,怎么连一般的手术都做不了?”
军医官听我这样的外行话,苦笑着说道:“营长,动手术不是说会做就可以,还需要很多其他的附加条件,比如说麻醉剂,盘尼西林这类消炎药,如果失血过多,还需要血浆输血……”
阿妮笑着说道:“你先说你会不会动手术?”
军医官嚅嚅着说道:“简单的当然没问题,太复杂的……也要看情况而定。”
阿妮掩嘴大笑着,说道:“你的意思就是说,给你条件设施齐全的地方,你也没把握做手术。”
我对面红耳赤的军医官说道:“你先下去吧,让你手下那些救护兵,要24小时守护这些伤兵,不能再出现这么多的死亡病例!”
“是,营长!”军医官在阿妮的笑声中退出营部。
我皱着眉说道:“阿妮,有这么可乐吗?他终归是一营的军医官,不能太让他下不来台。”
阿妮笑着说道:“我知道,我是控制不住自己,我就想着一个不会做手术的医生,在这里讲着做手术的难处,实在是忍不住笑……”
阿妮的爱笑我是知道,这是她的天性,谁也没办法控制。我现在急需要做的是,如何改善这些伤兵的医疗条件。
………………………………
第192章 借酒催眠
我的营有几百名伤兵,医疗条件又如此的差,我身为一营之长,现在首要任务就是把这些伤兵尽快的医治好,让他们远离苦痛,尽快康复归队。
野战医院已经不可能指望上,我的营虽然伤兵众多,但是其他参与西岸战事的部队,只会比我的伤兵多而不会少。
我如果把自己的伤兵,都送去野战医院,不亚于和他们争抢治疗资源,根本就是兄弟之间争抢着求活命,这不是我想看到的,我相信也不是伤兵们自己愿意看到的。
我必须另寻他法,为自己军营里的重伤兵找到一条活路,哪怕就算他们截肢残疾,再也不能当兵打仗,我也要让他们活下来。
入夜了,整个军营陷入一片安静,现在我们和西岸的日军达成默契,冷枪冷炮的非常少见。大家都一个想法,要么就是决一死战,要么大家就此相安无事,各自修整。
每个营房里,传来此起彼伏的鼾声。
丘八们每天要干很多活儿,修复工事,操练点卯,都是体力活儿,所以都是沾枕头就能睡着,虽然他们大多数人其实并没有枕头。
我拎着手电在各个营房间巡视,这不是营长每天必须要做的事,这些工作连排长就做了。我只是难以入睡,想破脑袋也想不出解决伤兵问题的办法。
经过伤兵营房的时候,我没敢走进去,我怕看见那些重伤兵祈求的目光,然后跟我说:“营长,我没事,等我养好伤,还跟你去西岸打鬼子!”
这样的豪言壮语听多了,我也不觉得如何激动。
只是昨天我去伤兵营探望的时候,一个重伤兵抓着我的手,喘息着说道:“营长,我是你的兄弟吗?”
我以为他也是要跟我说一些让我热泪盈眶的话,我说道:“当然,你永远都是我的兄弟!”
这个重伤兵剧烈的喘息一阵儿,然后说道:“营长,你如果真拿我当兄弟的话,就给我一把枪,一颗子弹!”
身边的军医官和连长们立刻围拢上去,安慰的斥责的都有,安慰他不要这么悲观,斥责他不应该在营长面前说这样的话。
他们总算是把我从尴尬的境地中解救出来,我站在人群之外,听着那个重伤兵低声啜泣,我的心如同刀割一般难受。
今天我是不敢再进伤兵营,我怕再听到这么绝望的话,这样的绝望一定是来自于他们身体上的巨大痛楚,也来自于心知肚明我们的无能为力。
而我,是这个无能为力群体的最高长官。
我回到我的营部,营部在白天是我处理军务的地方,晚上就是我休息的寝室。
原本阿妮和谭卫民也在营部各自搭一张床休息,但是不知道从何时开始,阿妮似乎意识到了自己是一个女人,她要求我给她建一处独立的营房。
我就笑她说道:“孩子终于长大了!等到什么时候多招一些女兵,我给你组建一支女兵排。”
事实上,女兵的招兵工作,也一直在进行中,本来已经招来了十几个女兵,但是因为西岸这一战,把这件事又暂时搁置。
我总不能带着十几个没有任何作战经验的女兵,去西岸和日军拼刺刀,那一定不是增加兵力,而是增加麻烦。
现在阿妮有自己单独的女兵营房,谭卫民在三连营房,我的营部只剩下我和勤务兵小陶。我在营部里走了两个来回,终于想到给自己的失眠找点事情做。
我找出沁柔给我带来的包裹,在里面翻腾着,因为我记得里面有不少吃的东西。
翻找了一会儿,找出一包腊肉肉干,肉干都是新鲜的熟牛肉,煮熟腌渍,挂在阴凉的房梁处风干,然后切成小块以便于携带,这样能够保持长时间的新鲜。
我不知道沁柔这是跟谁学的手艺,这不是滇西做食物的方法,由此可见她一定是为此费尽心思。
想不到的是,在风干的熟牛肉中,居然夹带着一瓶酒,是年份很久远的汾酒。
我能够想象得到,她偷偷打开她父亲的酒柜,拿出一瓶悄悄塞进背包时候的样子。
我看着手里的汾酒微笑着,在自己才能体会到的幸福中微笑着。
营部的房门一响,睡在门口床铺上的勤务兵小陶扑棱坐起来,问道:“谁?”
阿妮拎着狙击步枪走进来,小陶嘟囔着说道:“阿妮姐,你这么晚还不休息?”
没等阿妮回答他,小陶已经进入梦乡,阿妮笑道:“小孩子睡眠真是好。”
回头看见我拿着一瓶酒,阿妮说道:“安大哥,你要干嘛?要喝酒吗?”
我点点头说道:“还真有这个打算,睡不着,喝点酒迷迷糊糊,也许就睡着了。”
说着话,我把酒瓶封口打开,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鼻而来,我闻了闻,赞道:“好酒。”
阿妮来了兴致,说道:“安大哥,我来陪你喝一点。”
我惊讶的说道:“你会喝酒吗?赶快回去睡觉,女孩子喝的哪门子酒。”
阿妮翻着白眼,说道:“女孩子怎么就不能喝酒?我跟我哥喝米酒,他都喝不过我哩。”
阿妮伸手夺过酒瓶子,找来两只小碗,把酒斟满,说道:“要不是谭卫民找我说了半天闹心的话,我这时候早就睡了,哪有闲心陪你喝酒。”
我看着阿妮喝了一大口酒,把牛肉干扔在桌子上,说道:“吃点东西再喝酒,胃里没食物喝酒最伤身体。他跟你都说的什么?”
阿妮嚼着牛肉干,答非所问的说道:“谭沁柔弄得这是什么东西?硬的咯牙。”
我也吃了一块,味道很鲜,略微的有些咸,想来是怕时间长了变质。我说道:“我以前也没吃过,怎么说这也是牛肉,你就别矫情了。”
阿妮歪着头想了想,说道:“安大哥,你们北平人说的矫情是什么意思?”
我笑了笑说道:“就是装模作样的意思……好像也不完全准确,差不多这个意思吧,怎么忽然问这个?”
阿妮扁着嘴说道:“我觉得自己现在就有些侨情。”
我有些奇怪,问道:“怎么了?”
阿妮说道:“还不是因为谭卫民,他今天跟我说了一车皮的废话……”
………………………………
第193章 谭家少奶奶
说到一车皮,她想起军医官的话,阿妮自己先忍不住笑出来,笑过了又接着说道:“安大哥,你说我该怎么办才好?”
我说道:“你不喜欢他?”
阿妮思索着,说道:“也不是不喜欢……可是我要是答应嫁给他,就不能当兵打鬼子,这个我绝对不可能答应。”
我说道:“谭卫民是一个很简单的人,你们都是心里干干净净,没有被其他东西左右灵魂的人。好的人,好的事情,一旦错过就很难再遇到。”
阿妮说道:“安大哥,你说的什么呀?你就直接告诉我该怎么办?”
我喝了一口酒,说道:“其实也很简单,我的意见是你们先成婚,然后继续当你的兵,这两件事并不矛盾。”
阿妮想了一会儿,说道:“对呀,成婚打仗两不耽误,谁说成婚的女人就必须待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我笑道:“阿妮,你好像说反了,是未婚的女子才需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不过现在也没人遵守这些老旧传统。”
阿妮挥挥手,说道:“都一样,反正我是不会做这样的人!谭卫民要是答应我这一点,我就同意嫁给他!”
说这番话,阿妮毫无一般女孩子羞涩腼腆之色,就像是在说萝卜白菜一样自然。喝光了最后一口酒,她站起身,说道:“我要去休息了,安大哥,你自己喝吧,我不陪你了。”
阿妮回去她的营房休息,我自己感觉酒意有些上来,喊道:“小陶!小陶!”
小陶一骨碌爬起来,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睛,说道:“营长,什么事?”
我指着桌子上的牛肉干和酒,说道:“我这里有酒有肉,你要不要吃点喝点?”
酒对于小陶没什么吸引引力,肉可是让他垂涎欲滴的食物,他一下子睡意全无,走过来搓着手,说道:“营长,这肉,我,我可以吃吗?”
我笑骂着说道:“什么时候吃我的东西这么小心翼翼?”
小陶拿起一块牛肉干放到嘴里嚼着,说道:“这么精贵的东西,我可不敢乱动……好香咧。”
我说道:“可惜就是太少了,要不然让全营的人都来尝尝。”
小陶嘴里嚼着牛肉干,含糊着说道:“那些伤兵就是给他们吃天上的龙肉,他们也没胃口。”
小陶一句话又勾起我的头疼事,我喝下最后一口酒,叹息着说道:“小陶,你说我这个营长多没用!眼看着这些伤兵弟兄们,我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小陶头也不抬的闷头吃肉,说道:“营长,这有啥难,您岳父家那么有钱,找他帮忙不就行了吗?”
我愣了一下,心里豁然开朗,心想着,对呀,我守着临勐最有钱的岳父老泰山,我还能去指望别人想办法?这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我的心情一下子好起来,自言自语的说道:“就算凭我岳父家一己之力还不足以帮到我,但是他认识的圈子非富即贵,自然是比普通老百姓的能力要大的多……”
小陶呆呆的看着我在屋子里来回的走着,越说越兴奋,像是神经不正常的人一样。小陶走过来扶我,说道:“营长,你喝醉了吧?躺下睡一觉就好了。”
我躺在床铺上,小陶脱掉我的皮靴,我挥着手,说道:“我没事,你去睡吧,我要静一静想想该怎么办……”
我显然是高估了自己的酒量,躺在床铺上只静静的想了一分钟,就在迷迷糊糊的思绪进入梦乡。
因为也没什么重要军务,我睡到早上八点也没人叫我。我耳中是外面纷乱嘈杂的声音,我像是梦魇了一样,心里什么都明白,就是睁不开眼睛。
直到阿妮走进营部,把狙击步枪扔在桌上的声音,一下子把我带回现实世界,我蓦然在床铺上坐起来,倒把阿妮吓了一跳。
我埋怨着小陶,说道:“为什么不叫醒我?这都几点了,有睡的这个时间的营长吗!”
小陶端来洗脸水,说道:“营长,我看您睡的正香,再说也没什么事,就没叫您……”
“谁说没事?我今天要回临勐。”我刷牙洗脸紧着忙活着。
阿妮笑着说道:“安大哥,你回家都说的这么理直气壮,像是什么军务一样。”
我吐出嘴里的牙膏沫子,说道:“阿妮,你去准备一下,今天跟我去临勐。”
阿妮惊讶的说道:“我?我跟你回临勐干嘛?”
我接过小陶递过来的毛巾,胡乱的擦着脸,说道:“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我正好带你见一见你未来的公婆。”
阿妮没有一点脸红害羞的神情,说道:“就算是我同意嫁给谭卫民,也得他带着我去临勐吧,安大哥,你带我回去,好像怪怪的……”
我说道:“怪什么怪怪的,一点都不怪!谭卫民今天有训练任务走不开,他不能去。我是你哥,你跟我去也一样。”
阿妮撇撇嘴,笑着说道:“以后有可能就不是哥哩。”
我知道她是说一旦她和谭卫民成婚,我们的称呼就要发生改变,就笑道:“哥哥变成妹夫,这还真是一个问题!”
我带着阿妮下山,回去临勐。
经过这几的晴天,道路上的积水已经基本退去,虽然湿滑泥泞依旧,总算不用淌着泥水走路。
阿妮小心的走在山路上,说道:“安大哥,我觉得你带我去临勐,不只是去见谭家人吧,你一定是有其他的事。”
我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在泥泞的路上,幸亏阿妮一把拽住我,我笑道:“这下知道了吧,我带着你,就是起到一个拐杖的作用。”
阿妮摇摇头,说道:“我才不信。”
我心想阿妮真是越来越不好糊弄,索性跟她说实话,说道:“其实还有一件事,我需要你给我站脚助威。”
阿妮奇怪的说道:“什么事?还需要我站脚助威?”
我叹了口气,说道:“阿妮,你都看到咱们营的那些重伤兵了吧?”
阿妮点点头,说道:“当然看到过,我只去看了一次,都不忍心再去伤兵营。”
我说道:“是啊,他们都是我们的袍泽弟兄,我不能看着他们这样痛苦下去。我这次去临勐,是向谭家求助,但是我担心我自己一个人的面子还不够,加上你这个未来谭家少奶奶的面子,应该是足够用了。”
阿妮一副你看我说的怎么样的表情,嗔怪着说道:“安大哥,这种事你何必瞒着我,你早跟我说,我还会拒绝吗!”
我说道:“不是瞒着你,我也是看见你,才想到这一点。”
阿妮说道:“就是不知道我这个什么谭家少奶奶,能起到多大作用……”
………………………………
第194章 见公婆
我和阿妮走向谭家的大门口,距离的大老远,门楼上瞭望的护院大喊道:“来的是什么人!”
我有些奇怪,这些护院平时都没有这么大惊小怪,大白天的嚷嚷什么,我也没搭理他们,继续往前走。
“砰!”门楼上一支火铳居然冲天开了一枪,那名护院大声说道:“这里是谭家私人地方,不要再靠近了!”
谭家的宅子占地面积很大,门前的道路专门通向谭家,是谭震山自己花钱的修的路。因为路的尽头就是谭家一家,基本不会出现什么闲杂人,说这里是私人地方倒也不出奇。
阿妮不屑的说道:“安大哥,有钱人家都是这样跋扈的吗?连门前都不让人靠近?”
我说道:“以前都不会这样,今天的情况有点不对……”
管事贵福出现在门楼上,他手里居然举着一支单筒望远镜,对着我们看了一下,立刻回身命令下面开门。
贵福忙不迭的迎出来:“姑爷,您回来太好了,这几日家里都在惦记着您。”
我走进大门,问道:“贵福,今天这是怎么回事?青天白日的用不用这么紧张,怎么还开枪开炮。”
“栓子,你下来!”
贵福招手把那个开枪的护院叫下来,说道:“他是刚从乡下来的护院,还不认识您……栓子,这是姑爷,以后可要认准了再开枪,这要是伤到姑爷,你担待的起吗!。”
栓子连忙作揖说道:“对不起您,我看着是穿军装,以为又是那伙子山匪。”
我说道:“怎么?临勐现在闹山匪了?”
贵福说道:“您别怪罪栓子,他也真就是紧张过了头。昨晚上有一伙子山匪,都是穿着军装,和正规军一样,要不是城防警备队来的快,差一点让他们冲进来。”
“还有这样的事?”我既惊讶又奇怪。
临勐最大的一股山匪,就是大芒山的翟家兄弟,他们已经被我招安,收编进我的一营。
至于周边地区,那些零星的小股山匪,会有这么大胆子,敢进城袭击富户?
带着不解和疑惑,我走进谭家的院子,安洗心正和那只叫黑虎的大狗玩的不亦乐乎。黑虎极通人气,虽然见过我次数不多,它也知道我是这家里的人,摇着尾巴冲我示好。
安洗心回头一看是我,欢呼着奔跑过来,张着小手,叫道:“爸爸。”
我父亲长期卧床,安洗心现在基本就是谭沁柔在照顾,可能是谭沁柔的教导,他连对我的称呼都有了细微的变化,父亲改称爸爸。
我抱起他,只觉得沉甸甸的压手,小孩子营养要是跟上了,体重真是日新月异的增长。
我笑道:“你怎么自己和黑虎玩?没人陪你玩吗?”
洗心玩着我的领章,说道:“我是小孩子,我喜欢和黑虎玩。妈妈说,以后我就会有小弟弟小妹妹陪我玩,爸爸,真的会有小弟弟小妹妹吗?”
我说道:“会有的,到时候就要洗心照顾弟弟妹妹,你会照顾他们吗?”
洗心大声的说道:“会。黑虎我都能照顾。”
我失笑道:“我怎么觉得是黑虎在照顾你?”
谭沁柔从屋里走出来,说道:“回来就知道和你儿子说个没完,都不知道先去拜见父母。”
这也才两个多月,谭沁柔的腰身已经有些变粗,她穿着宽松的衣服倒是看不出。但是做为夫妻,我还是一眼就看出她和以前的不同。
我放下安洗心,说道:“洗心也好久没见到我,我怎么好和孩子太冷淡。你怎么样了?”
谭沁柔白了我一眼,说道:“什么我怎么样了?从西岸回来,都不说回家报个平安……呦,这不是阿妮姑娘吗?”
阿妮正蹲在地上逗着安洗心,听谭沁柔提起自己,就站起身说道:“谢谢谭大小姐还能认识我。”
谭沁柔看了我一眼,噗嗤一笑说道:“怎么会不认识?你都要成我的嫂子,我哪里敢不认识你。”
阿妮一抱拳,说道:“不敢当。”
这俩人要是成了姑嫂关系,我估计是融洽不了,说话都是夹枪带棒带着刺,谁都不肯退让半步。
我对谭沁柔说道:“我父亲最近怎么样?”
谭沁柔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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