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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攻日-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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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力:“赖三亲眼看见的,那还有假。”
我盯着赖三:“赖三,你亲眼看见鬼子大部队撤了?”
赖三低着头,说道:“是。我看见他们撤了。”
我:“那你说说鬼子是怎么先后秩序撤兵?”
赖三:“营长,那我哪懂啊,我就是看见他们乌央乌央的都走了,没人管我了,我就趁机会跑回来。”
翟力:“营长,你还不相信自己的弟兄?”
我回身叫过一个排长:“立刻带着你的人,去外围警戒!”
上官于思走近我:“安营长,你担心赖三有诈?”
我点点头:“不能不防。中国人从来就不缺汉奸。”
上官于思走过去,看着脸色煞白的赖三,说道:“赖兄弟,你就算做错事,现在回头也还不算晚,只要你说实话,你就算背叛过我们,也都可以一笔勾销!”
我叹了口气,说道:“赖三,我知道鬼子折磨人的手段很多,你可能有迫不得已的原因,但是你难道真的想做一个遗臭万年的汉奸?”
翟力吃惊的看着我们,又看着赖三:“赖三,你真的叛变了?你敢骗我?”
赖三双腿发颤,突然跪倒在地上,他崩溃了,哭嚎着说道:“营长,上官医生,大当家的,我对不起你们!我是被小鬼子逼得没办法……他们不是人,逼着我亲手……亲手杀了几个弟兄……”
翟力虎着眼睛,一脚踹在赖三脸上:“我去你妈的!你,你个赖头三,你他妈的软骨头!死就死吧,对自己的弟兄你也下得去手?”
我拦住翟力,问赖三:“鬼子放你回来的目的是什么?”
赖三连忙从地上爬起来,说道:“营长,赶快去救外围警戒的弟兄,鬼子说要摸掉咱们的警戒哨!”
周大雷这时候早就被吵醒,已经站在那听了半天,他犹疑着说道:“安子,不对啊,鬼子就仅仅是要摸掉咱们的警戒哨?”
“鬼子要夜袭!”我和上官于思异口同声的说。
………………………………
第122章 日军的夜袭
天空中传来由于物体飞行产生的气流撞击的声音。
“防炮!”
我喊出这两个字的时候,也是炮弹炸响的时候,一枚榴弹炮正落在我们身边,轰!的一声巨响,处在炸点的赖三被炸的身体飞在半空中再坠落,五脏六腑都被炸的四处崩流,当场气绝身亡。
炮弹掀起的气浪,将我狠狠的撞在营部门前堆垒的工事墙上,再摔在地上,我只觉得耳鸣眼花,气血都在翻腾,感觉嗓子眼发甜,好像随时都能喷出血来。
阿妮大叫着:“救护兵,救护兵,快过来,营长负伤了!”
比我好不到哪去的上官于思靠着战壕咳了半天,身上头上到处都是土。他听见阿妮这么大喊大叫,就挣扎着爬过来,看了看我,大声喊回去:“没事!炮弹震晕了!”
轰!又一颗炮弹呼啸着飞来。
周大雷大叫着:“七五山炮!不要闭嘴,尽量把嘴张开……”
在开字的余音里,七五山炮炮弹发出更加惊天动地的爆炸,所幸的是,这一次的炸点距离我们比较远。即使这样,炮弹掀起的泥土,几乎顷刻间就将刚刚缓过气的我埋在土里。
日军炮火如此准确的找到我们阵地的具体位置,那就是说赖三真的是死有余辜,除了他我是想不出谁能泄露这么准确的方位,而且是每一炮都炸在我的营部附近。
我被从土里刨出来的时候,日军已经逼近我们的阵地的第二道防御,周大雷指挥着军队正在反击,在经过开始时候慌乱之后,我们的反击也开始趋于猛烈。
日军没费什么力就突破了我们的第一道防御——因为所有人都没有听到外围警戒哨哪怕一声枪响的预警。
我们的警戒部队被翟力拉回来一半多,日军很轻松容易的就干掉了我们少的可怜,又放松警惕的警戒哨。
让我刮目相看的是谭卫民,他带着几个人,几乎是硬生生的堵住了一个小队日军的进攻。
哒哒哒哒哒哒!谭卫民的捷克式轻机枪吐着火舌,打的又准又狠,在射倒了几个哇哇乱叫冲锋的日本兵之后,后续的日军开始学着把身体放低,和我们展开对射。
因为还在被炮弹震晕的后遗症中,我跌跌撞撞跑到炮兵阵地,指挥着我们仅有的几门战防炮向正面来犯之敌轰炸。
炮弹轰然在日军冲锋的人丛中炸开,马克沁重机枪空空空的不停的扫射,日军的攻势从开始的势不可挡,已经逐渐的转为阵地战。
这是我愿意看到的,只要能进入阵地战,防守一方因为阵地防御严密,战损也在减少。相反,进攻的一方,如果不想付出太大战损,势必要拥有更强于我们的重武器。
这支夜袭的日军在短暂的相持之后,忽然的再次发动猛烈进攻,掷弹筒,九二重机,歪把子轻机枪泼雨一样向我们射过来。
直瞄火力的陡然升级,让我们的反击立显颓势。除了机枪炮火在还击,步枪几乎连枪管都难以伸出去。
日军步兵没有再出现,他们的重武器肆虐过后,接下来是各种炮弹再一次疯狂的砸进我们的阵地。
黑夜中炮弹炸起冲天的火光,再升腾起巨大黑雾,而且是接二连三的持续轰炸,威势之大让整个大地都为之震颤。
如此密集的炮火,让我们区区一营的火力,几乎没有像样反抗的能力,只能是龟缩在战壕里,等待着轰炸停歇。
震耳欲聋炮火大概持续了十几分钟,轰炸才终于停止,如果日军的炮弹是源源不断的供应,这种轰炸方法如果持续半个小时,我的阵地也就化为灰烬。
空气里到处都是呛人的硝烟味道,被这样量级的炮弹摧残过的阵地,就像是左一堆右一堆战后的废墟。
我再一次一堆土里拱出来,吐着嘴里的土沫子,大喊着:“传令兵!传令兵死哪去了!准备布防!鬼子的步兵要上来了!”
按照我和日军作战多年的经验判断,接下来应该是日军的一贯战法,炮兵轰完就上步兵,步兵要是冲不下来,步兵退回去,炮兵接着轰炸。
周而复始反反复复,就是这么简单的战术,我们和日军打了四五年了,就是拿他们没辙。
只不过,这一次我失算了,铺天盖地炮弹的炸完,日军的步兵并没有出现,除了零星的冷枪射击,我们的营地外空无一人。
“妈拉个巴子!小鬼子这是玩的什么把戏?”周大雷拎着冲锋枪站起身,望着空荡荡的目标区域。
阿妮叫道:“周长官,快下来,小心鬼子还有狙击手!”
我举着望远镜,看着营地外一片狼藉的我军阵地,地上除了我们阵亡的将士,日军的尸体都被抬走。
我拍着被炮弹震的有些发胀的脑袋,说道:“我明白了,日军是想要一鼓作气拿下我们的阵地,一旦拿不下来,立刻让炮兵猛烈轰炸,造成他们要再次发动冲锋的假象,而实际上这只是在掩护他们的地面部队撤退!”
上官于思很不解,说道:“可是日军已经占据了先机,这么忽然放弃进攻是为什么?”
在不远处,听到交火声赶来增援的二营,已经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
我指着他们,说道:“这就是原因吧,日军担心腹背受敌,所以在短时间拿不下我们,立刻撤走!他们现在兵源紧缺,一心想着速战速决!”
“妈拉个巴子,小鬼子真他娘的是活鬼变的!阴招不断!”周大雷骂着。
“把翟力带过来!”我面无表情的吩咐着。
翟力腿上中了一枪,一瘸一拐的被士兵搀扶着走过来:“营长,我真是糊涂,是我害了大家。”
我叹了口气,说道:“唉,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翟力,我以为我在大芒山收降你们,能给我军增添实力,也能让你们为国家出一份力,可是事与愿违,你匪性难改,心中全无军纪,只凭自己心情行事!不杀你实在是难以服众人!”
翟力:“营长,我知道错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
我举起我的毛瑟手枪砰砰砰!连开三枪,翟力扑倒在地上,身体抽搐几下就没了生息。
谭卫民站在一旁,吃惊的看着我毫无先兆的突然就处决了翟力,说道:“你,你怎么……翟排长刚刚和日军作战十分勇敢顽强!你干嘛不再给他一次机会?”
我:“日军能够差一点偷袭得手,就是因为翟力玩忽职守,轻信人言,私自把警戒部队撤回,才造成一防阵地迅速被攻陷!今天也就是日军忌惮我们的援军,不然的话我们这一千人全都要葬送在这里!”
………………………………
第123章 家事 快乐事
日军的夜袭造成我的一营又一次伤亡惨重,一营成了这次渡江增援作战最晦气的部队。
二营三营几乎一兵未损,而我们一营两次战役,战损超过近百人。这是巨大的伤亡,没有什么推脱的理由,就是指挥官的失职。
在第三天的时候,我们全团接到了撤回东岸的命令,并非是我们上峰不愿意在西岸多增加一支军队,实在是物资补给太过于困难。
因为西岸不是只有中国军队,物资补给常常面临着日军的阻截和抢夺,只单单是补给预17师都是勉为其难,如果再增加上一个团,供给必然是更加的难以为继。与其这样,还不如把我们撤回东岸。
我们退回东岸,因为属于胜利凯旋,嘉奖是必不可少的。黄文烈被授予一等宝鼎勋章,其他各部军官士兵都各有奖赏。
唯一没有任何奖赏的就是我这个一营营长,虽然黄文烈向上峰说明,一营是因为受到日军猛烈的进攻才受此挫败,但是上峰还是采信了汪庭岳的报告,认为我指挥失当,才是造成这次伤亡的主要原因。
团部会议上,汪庭岳宣读了上峰的任免命令:“鉴于一营营长安思虎临阵失惊,指挥不当,不宜再担任一营主官。即日起,免去安思虎营长一职,军衔降为上尉。一营营长暂由周大雷担任。”
汪庭岳宣读完了任免命令,说道:“希望各部引以为戒,切不可再出现此类事情,到时候不是说你演一出什么挥泪斩马谡就以为可以蒙混过关!”
汪庭岳这是讽刺我当时临阵枪毙翟力的事情,我心里苦笑着,还他妈的挥泪斩马谡!就算是翟力做得了马谡,我又哪里配做诸葛亮?
黄文烈其实心里有数,他当然知道论起责任我也不至于被解职,但是事已至此,他也是没有办法。
我和周大雷位置来来一次对调,我现在是上尉营副,周大雷是营长。
我笑道:“这样也挺好,又恢复到以前的时候,还是你领导我。”
周大雷挠挠头说道:“我带一个连队还行,带一个营可是没有过经验,不行,我得去找团长,让他另选高明!”
我:“您要是让团长另寻高明,隔几天汪庭岳就能把他的亲信派过来,那时候我可就没有立锥之地。周营长,为了兄弟着想,你就好好当这个营长吧。”
周大雷知道我和汪庭岳的矛盾,也就不再坚持。其实周大雷也只是谦虚谦虚,他的水平当一个营长绰绰有余,要不是人际关系没有跟上他的战功,周大雷现在起码应该是一个团长的职位。
不再担任主官,其实对我来说反而感觉到卸下了沉重的担子,扛着一个营的人前进是很费心血的事,做一个副职相对来说轻松的很。
就比如以前,我回去临勐几乎是两个月才回去一次,现在不同了,我一个月可以回去三两次都可以,因为营副其实没有什么实质的工作要做,只是一个辅佐主官的职务,在很多部队营副的权力甚至不如一个连长。
我走在临勐街上,感觉有一种重生的意味,刚刚从炮火连天中走出的人,会格外珍惜和平宁静的时光。
“爹,我回来了。”我站在我父亲家的天井当院,看着我父亲和安洗心一老一少正在研究着地上的什么昆虫,在我眼里这是一对不同年龄段的孩子。
“回来了就好。洗心,还不去请安。”我父亲言传身教把安洗心也教育成一个跟我小时候一样的模板。
“爹,洗心给您请安了。”小家伙像模像样的跪在我脚下磕了三个响头。
我抱起安洗心笑道:“磕头不要这么用力,意思意思就行,把头磕破了,还要去看医生,反而麻烦了不是?”
我父亲说道:“洗心,不要听你爹的,听爷爷的就好。”
我大笑着,洗心虽然不知道我为何而笑,但是也跟着我笑着,到后来我父亲嘴角也带着微笑转身进去客厅。
这是快乐的,这是让我魂牵梦萦的快乐,如果可能,我只想在这样的快乐里,恒久不变直到永远。
吃过了饭,我要去看看谭沁柔,那个让我深感愧疚的妻子。洗心缠着我一同去,我父亲善解人意的把洗心留了下来。
我来到谭家的大门口,门上管事的看见是我,惊喜的说道:“姑爷你可回来了,小姐听说你们团回到东岸,这几天每天都要问我们七八遍,看你来了没有。”
一个小丫鬟听见我和管事说话的声音,立刻飞跑进去,边跑边喊着:“小姐,小姐!”
不一会儿就传出谭沁柔的嗔怪声音:“小翠你个死妮子,鬼叫什么,吵得我午觉都没睡好!”
“小姐,你还睡啥子午觉,姑爷回来了!”
“啊?”
谭沁柔几乎是和小翠的声音同步,从屋子里匆忙忙的跑出来,然后站在庭前门口,怔怔的望着我。
我笑道:“怎么,这么快就不认得我了?”
谭沁柔忽然冲上来,扑进我怀里,眼泪成双结对的往下掉:“江那边打炮打枪,我的心都要碎了。安思虎,你害的我吃不好睡不好,你要赔我!”
我在西岸亡命冲杀,她在东岸彻夜难眠,惦念和牵挂也能促人成长。谭沁柔从一个到处疯跑的大小姐,现在成了一朵带雨的梨花。
她越说越难过,干脆伏在我肩上放声哭泣着,惹得身边的丫鬟仆妇也跟着一块落泪。
“嗨嗨嗨,怎么茬啊,我这可是全须全尾的回来的,没缺胳膊少腿的,您哭个什么劲啊?”
“你再说!”谭沁柔张嘴在我的肩头狠狠的咬了一口,然后在我夸张的惨叫中得意的说:“让你长长记性,我伤心难过,你还说风凉话!”
“我记得你是属猫的,怎么忽然就属了狗呢?”
“你气我,我就是属狗了!……我哪里是属猫的!”
谭沁柔破涕为笑,捶打着我,身边的一干人等都跟着他们的大小姐喜怒哀乐。
“我说您先下来成吗?咱们这么当众这样……有伤风化……”
我这么提醒,谭沁柔才醒悟自己忘形之下,就这么和我搂抱在她们家的院子里。她羞红了脸,反而不管不顾,低声呢喃着:“什么有伤风化,我们是夫妻,又有什么要紧。”
但是终于还是伏在我肩上大喊着:“你们都不许看,都走开,都走开。”
丫鬟仆妇们掩着嘴偷笑着躲到暗处,她们很多人要么是从小看着谭沁柔长大,要么是跟着谭沁柔童年的玩伴,对她的感情都不是一般主仆那样的感情,这也是为什么谭沁柔根本没刻意避讳她们。
“咳咳!”一声咳嗽在门庭处响起。
谭沁柔还在挥着手:“都说走开了!”
………………………………
第124章 家事 美妙事
我对伏在我身上的谭沁柔轻声说道:“是你爹。”
谭沁柔一下子从我身上跳下来,回转身满面通红对着谭震山,说道:“爹,您不是睡午觉呢吗,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谭震山板着脸说道:“我本来确实是在午睡,可是忽然间听到有人又哭又笑的,我是担心家里是不是有什么人发病了,可要赶紧带去瞧瞧郎中才好。”
“爹,你怎么也取笑我!”谭沁柔走过去,晃着谭震山的胳膊撒着娇。
谭震山微笑道:“我这老胳膊老腿可扛不住你这么晃,以后就去晃别人去吧。”
我敬了一个军礼:“谭伯父。”
谭沁柔立刻冲过来,瞪着我,说道:“你叫我爹什么?”
我也意识到不对,立刻改口说道:“爹,思虎给您请安。”说着作势要行大礼。
谭震山摆摆手,说道:“我谭家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什么跪拜磕头统统都免了!”
谭沁柔得意的说道:“看吧,我爹这才是开明的老绅士。”
谭震山佯怒道:“绅士就是绅士,还非要加一个老字,你爹很老吗!”
谭沁柔又蹦跳着去和她爹撒娇:“您不老,您一点都不老。”
小翠走过来说道:“老爷,晚上给姑爷接风的酒席,是在家里还是在外面?”
谭震山想了想,说道:“去德月楼吧。”
然后对我说道:“刚刚从南京来了一个名厨,拿手的就是闻名遐迩的干丝烧麦!一会儿把亲家也请去,我们全家去试试这位名厨的手艺如何!”
我:“全凭您的安排。”
进入了客厅。
谭震山说道:“卫民是昨天回来的,他跟我说,你这次被解职根本就是汪庭岳使了手段。不过,你放心,凭我在滇西多年,总算在军界还有一些朋友,如果你想要官复原职的话,也不是没有办法!”
我:“我明白您的意思,不过还是算了吧,现在的营长也是我从前的长官,为人正直待我也很好。我不想让他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谭震山叹息着说道:“既然你不同意,也就算了。我只是在想,你总是这么受制于人,终归不是长久之计……”
谭沁柔嘟着嘴,说道:“哎呀,爹,你们说来说去怎么总是说打仗军务的事!”
谭震山打趣着女儿,说道:“那我们说什么呢?说你一听见对岸的炮声就哭鼻子?”
谭沁柔跺着脚,娇嗔着:“爹,您又来!”
谭震山站起身,说道:“好好,我不说了,我去德月楼看看他们准备的怎么样,一会儿你们也跟着来吧。”
谭沁柔忙问道:“爹,我……公公和洗心呢?”
谭震山微笑着摇摇头,说道:“难怪说女生外向,这才刚过门就惦记自家的人!放心吧,我刚刚已经让司机去接了,直接接到德月楼。”
谭震山先去了德月楼。
谭沁柔拉着我,神秘秘的说道:“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谭沁柔拉着我跑进后宅,蹬蹬蹬上到唯一的一处二楼,打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喜气的红色。
我打量着房间,说道:“这是你的闺房吧?”
谭沁柔:“这次算你聪明,猜对了。你是第三个进入我房间的男人!怎么样,开心吧?”
我假装苦着脸说道:“开心什么?第一个男人我猜得到是你父亲,怎么还多一个男人?”
谭沁柔噗嗤一笑,说道:“傻瓜,是安洗心了!”
我失笑道:“我还以为会是你哥。”
谭沁柔:“他?门槛都不让他进!”
我看着满屋子的红色,说道:“你怎么这么喜欢红色?一个女孩子把自己的闺房弄得这么喜庆,让人知道了,那还不笑话你:这谭大小姐是多着急嫁人?”
谭沁柔:“谁敢笑话我!再说也没人看见我的房间是什么样的!”
“怎么会没有,有啊。”
“谁?”
“我呗。”
“……我就是要给你看的……”
红色的房间映衬着谭沁柔的脸色也格外的娇艳,我忍不住亲了她一下,她看着我,反身搂住我……
“不行,不行。”谭沁柔一把抓住我的手。
我惊讶的说道:“怎么不行?我们是夫妻这件事你这么快就忘了?”
谭沁柔咬着嘴唇,说道:“青天白日的……有伤风化……”
我笑道:“那好吧,我们就等到夜深人静再做着有伤风化的事!”
谭沁柔轻打了我一拳,佯怒着:“喜事让你说的这么难听!”
我:“话说我还以为你谭大小姐的闺房,应该到处都是刀枪剑戟斧钺钩叉。”
谭沁柔嬉笑着:“你当我没看过《甘露寺》吗?你这是把我比成孙尚香,那你不成了大耳贼了吗?”
“你敢说我是贼?我耳朵大吗?”我扑上去呵着她的痒。
在谭沁柔的闺房内,我们享受了半日的美好时光,我们像所有夫妻一样,时而嬉闹着,时而温存着。
在丫鬟几番催促下,我和谭沁柔才不情不愿的下楼,丫鬟仆妇都抿着嘴乐。谭沁柔就埋怨我:“一定是你把我的头发弄乱了,她们才笑我。”
“你的头发哪有乱,她们也不是笑你,她们是在祝福你。”
于是谭沁柔就信了我的话,也不再忸怩,拉着我的手毫不避讳的出门上了她家的汽车。
德月楼经过一个下午的布置,居然把整个二楼都装扮的分外喜庆,红绸布缠绕这扶梯横梁,红色的灯笼挂成两排,人在灯笼之间穿行而过,感觉非常漂亮。
一楼照常对外经营,只是把二楼封闭,不再接待其他客人。
谭老夫人也早早就已经到了,我又再一次的请安,唐老夫人很高兴,精神头看着也比往日矍铄。
谭沁柔坐到母亲身边,说道:“娘,您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没叫我一声?”
谭老夫人宠溺的看着女儿,轻声说道:“我怎么没叫你,小翠的喉咙都要喊破了,根本都没人回答!”
谭沁柔把身子拱进母亲怀里,娇嗔着:“娘……”
谭老夫人:“你现在都是成了婚的大人,还这么像个孩子。去把你胭脂水粉拿出来补一补,唉,真是胡闹。”
谭沁柔轻声对我说:“都怨你!”
我莫名其妙:“什么就又怨我?”
谭震山招呼着:“来来,亲家,来尝尝南京地道的干丝烧麦!在这滇西之地,可是很难吃到稀罕物。”
楼下忽然传来杯盘粉碎的声音,谭震山皱眉说道:“怎么这么不小心,贵福,下去看看怎么回事!”
管事贵福答应着匆匆下楼,还没走到楼下,就听见楼下传来一声怒喝:“让姓安的滚下来!”
………………………………
第125章 寻仇
我们一大家子在德月楼欢聚一堂,刚刚坐好,楼下就传来一声怒喝:“姓安的你给我滚下来!”
“什么人这么无礼!”我父亲腾的站起身,就要下楼看看是谁敢喊姓安的滚下来,在我父亲心中这样的冒犯是不能容忍的。
我拦着他老人家,说道:“爹,您安坐。我下去看看怎么回事。”
谭震山说道:“贵福,跟着姑爷下去看看,要是什么无赖地痞闹事,就不用客气!”
贵福:“我明白,老爷,您就放心吧。”
贵福跟着我下了楼,楼下一张桌子被掀翻在地,杯盘碗筷扔了一地,几个食客看着地上自己的晚餐尽毁,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贵福:“你是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来德月楼来闹事!你信不信我们老爷一张帖子递进警察局,你这辈子都别想再出来!”
“翟猛?”我看着楼下这个横眉立目的家伙,正是大芒山的神枪手翟猛。
翟猛冷笑道:“行啊,姓安的,你还认识你翟爷!”
我看着他一身的肮脏的军服,说道:“你这是……被军法处释放出来了?”
翟猛嘿嘿一笑,说道:“当然是释放出来了,我还没胆子敢从军法处大牢里逃狱!”
我:“那就好。你现在还是新200团的人,赶紧归建吧。”
翟猛:“姓安的,你装什么糊涂!你杀了我哥哥,这件事你以为就这么完了吗!”
我叹息着说道:“翟猛,你哥哥的事我很遗憾,但是军法无情,他触犯的军规,即使我不杀他,回到东岸他也一样是死罪!”
翟猛狂怒的嘶吼着:“触犯军规?你们他妈的有个屁军规!明明就是你玩的挥泪斩马谡的戏码,演给上峰看,以为这样你自己就能逃过责罚!”
我心里一动,挥泪斩马谡这样的典故,可不像是翟猛这样的粗人嘴里说出来的话。
他一定是受到了什么人蛊惑煽动,要不然翟力的死,本就是没有任何可质疑的地方。全团都知道,因为翟力的失职,我们一营损失了那么多的弟兄,我当场枪毙他没有一点问题。
我厉声喝道:“翟猛,你不要胡搅蛮缠,再这么胡闹下去,对你没有好处!”
翟猛大笑着说道:“你以为几句话就能把老子吓唬跑?你实在是太小瞧我了!”
我:“那你想怎样?”
翟猛眼中凶光骤起,喝道:“怎么样?老子今天就是给我哥报仇来的!”
“受死吧!”说着话,翟猛从裤管里抽出一把匕首,猛然向我冲过来,我连忙向后连退几步躲过这一击。
贵福拎起一条板凳想要从侧面给翟猛来一下子,被翟猛一脚侧踢踹翻在地。我没有带枪,身手也不如翟猛敏捷,加上翟猛手里拿着刀,我被他追得围着桌子转。
砰!突然的一声枪响,一颗子弹射在翟猛脚下的地面,跳弹弹起又险些命中翟猛,翟猛吃了一惊持刀后退。
楼梯上,谭震山手上拎着一把勃朗宁手枪对着翟猛,冷冷的看着翟猛,说道:“把刀放下!”
翟猛慢慢把匕首放到地上,贵福立刻走过去捡起匕首,然后照着翟猛屁股猛踹了一脚,翟猛趔趄几步扑倒在地上。
谭震山吩咐道:“贵福,拿绳子把他捆了,送到警察局,就说他手持凶器蓄意伤人!”
“是,老爷。”贵福答应着,回头呵斥围在四周的伙计:“都愣着干什么?拿绳子来!”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对谭震山说道:“爹,算了吧,他今天也是一时鲁莽,我看就饶他这一次。把他投进大牢,怕是再没机会出来。”
以谭震山的名头,他派人送去的犯人,警察局是一定会重判。加上翟猛才从军法处大牢放出来,又行凶闹事,关上十年八年也是有可能。
谭震山摇摇头说道:“这个人心中有了杀念,你留下这么个祸根,对你没有好处!”
我解释着:“他和他哥哥都曾经在我的手下,怎么说也都是袍泽弟兄,我实在不忍心看着他在大牢里……”
谭震山放下手枪,说道:“思虎,做人有时候不能太妇人之仁,你这么一味的心慈手软会害了自己!”
说着,谭震山转身回到了楼上。
我对翟猛说道:“翟猛,你可以去新200团找任何人去问一问,我杀翟力有没有错!如果我杀错了翟力,随你怎么样!”
翟猛站起身,恨恨的说道:“不用别人说是对是错!我们兄弟俩跟着你从大芒山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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