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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枭雄-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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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琏的办法不是不好,有了足够的人手,福州城才能迅速恢复民生,但免税两年,福州城府库必然空虚,如何养兵?军饷自然有兵部调拨,但城池的修葺,房屋的建设,城堡的修建,天子可舍不得拿出来啊。
杨琏知道他的想法,等众人都离去了,这才说出了心中的想法。经商,无商不富,只靠农业税收根本无法支撑经济,历史上的大宋就是靠着极高的商业税,才能富甲天下。
福州特产不多,更没有铁、铜等矿产,但是靠海,有优良的港口,历史上的泉州、广州等地,曾经是第一大港口,杨琏就是希望查文徽走这条路,只要商人连绵不绝,钱财根本不用愁。
两人又聊了半响,仔细商议了福州未来的发展方向,直到子时,月上中天,查文徽已经有了困意,这才各自去安歇。
睡了一觉起来,城外也有了消息,胡庆被擒,还要城外的吴越军放下武器投降,投降之后的后果是什么谁都十分清楚,尤其是福安军,本身不属于胡庆管辖,街道消息之后立刻做鸟兽散,其他士兵受到影响,也纷纷逃窜。
有的士兵还要带些东西走,陈铁带着百余骑在外巡视,见有机会就冲上去屠杀一阵,吴越军并无战心,纷纷丢弃粮草辎重,只用了两个时辰,丢下一座堆满了粮草辎重的大营。
陈铁小心翼翼靠近大营,进去之后,才发现整个大营只有千余人,这些士兵多半带伤,想来是前两日作战受伤,腿脚不便没有逃掉的。还有五十多人是胡庆带来的,主帅被擒,他们逃回去也会被胡进思处死,索性就不逃了。
杨琏得到消息,赶到吴越军大营,看见堆积如山的粮草辎重,忍不住笑了,除了粮草之外,还有一些士兵匆忙扔下的金银细软,杨琏毫不客气笑纳,让士兵收拾了,连带着粮草拉回福州城。
响午时分,杨琏带着陈铁等人,身着便服,在街道走着。百姓听见吴越人已经逃走,纷纷上街,有人做买卖,有人开店,有人上山砍柴。
杨琏踱步到了县衙,这时县衙门口挤着一群人,正围在告示前议论着什么。杨琏慢慢踱步过去,陈铁紧紧跟上,保护着杨琏。近了,杨琏挤进人群,就看见一个书生模样打扮的人,正在摇头晃脑地念着告示上的内容。
这年头,大多数的百姓不识字,书生显得比较金贵。百姓们听书生念完了,一个老汉摇摇头,道:“这些日子大乱,百姓苦不堪言,别的不说,就说李节度,也不知道征收了多少钱粮,这些个吸血鬼呀,恨不得把你榨干。你们说,如今福州城换了主人,这新来的节度使能这么好心,不仅不征收钱粮,还发放粮食给百姓?不信,不信!”
老汉说完,顿时有人赞同,闽地乱了好几年了,那些个当兵的如狼似虎,欺男霸女,不仅抢粮食,看见那家闺女小媳妇长的漂亮,还抢进府中,蹂躏了一番。有人被折磨致死,有人能活着回来,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那新任节度使要开仓放粮?不信,不信!未完待续。
第五十二章 欺男霸女
百姓们七嘴八舌地说着,多半是说新任节度使的不好,那名书生吓得脸色一变,道:“你们都不想活了?”
几名老者反应过来,昨日火烧福州城,无数吴越兵成了冤魂,足见新任节度使手段毒辣,不是一般人。几名老者正要散开,那名书生有接着念了起来。
“分田地?”一个佃户不信,前任节度使挖空了心思夺取百姓的土地,除了那些个土豪劣绅,大多数的百姓土地被夺,成为土豪劣绅的佃户,受到极重的剥削,可谓食不果腹。
书生摇头晃脑,依旧念着告示上的内容,等到他念完了,这才摆摆手,道:“这告示我可是都念完了。”说着,就要走。
一名老者上前一步,在书生面前站定,拦住他,道:“先生读过书,见识也多,敢问先生,这官府是什么意思?”
书生皱皱眉,道:“这官府行事,历来难以捉摸。不过,或许新任节度使有意治理福州,诸位不妨静观其变。”说着说着,匆匆走了。
百姓们围在一起,胡乱聊着,对官府的行为难以理解,陈铁听见有人对杨琏出言污秽,就要上前去,给百姓一点教训,杨琏及时拉住了他,摇摇头示意不要冲动。
杨琏不紧不慢走过去,听见百姓的聊天,默默点头,百姓担心、顾虑,是有道理的。百姓不信,杨琏就要让他们相信。当年商鞅为了取得秦人的信任,拿出百金让人搬动柱子,杨琏思考着,要如何才能取得百姓的信任?
就在杨琏思索的时候,一个年约四旬的妇人匆匆跑了过来,到了一名老者面前,喊道:“王老爹,大事不好了。”
王老爹心中一颤,忙迎了上去,问道:“李家嫂子,怎么了?”
李家嫂子跑过来,气喘吁吁,在王老爹面前站定,用手捂着胸口,道:“燕儿、燕儿她被抓走了。”
“什么?”王老爹急的脸色都变了,急匆匆地走了,有人紧随王老爹而去,有的人则在议论着。王老爹有一个女儿,名叫王月娥,年约二十,年纪已经不小。早些年的时候,已经有了人家,许配给王老爹的发小的幼子,本来去岁就要嫁过去,结果打仗,被李弘义抓了壮丁,女婿运气不佳,战死沙场,留下老父和未过门的妻子。
发小心疼幼子的死,没多久就去见了妻子,由于发小的长子早些年也是战死沙场,这一脉便算是绝了。
王月娥便没有嫁人,留在家中照顾老父,也闹不清楚是那一日上街,被福州城内的一个游侠儿刘尚任看中了。游侠儿有个大哥,名叫刘尚宁,在福州城颇为有钱。
刘尚任看中了王月娥,便想要纳为小妾。王老爹虽然是小门小户,但却不愿女儿受这等侮辱,于是拒绝了,刘尚任贼心不死,对王月娥垂涎三尺,软的不行便决定来硬的,想不到在这个时候动手硬抢。
杨琏从只言片语弄明白了事情的缘由,便带着陈铁等人跟了上去。
王老爹赶到家中的时候,家里一片狼藉,瓦缸瓦罐已经被打碎,水流了一地,王老爹喊了几声,不见女儿答应,这才确认女儿的确被抓走了。王老爹年轻时候当过兵,有几分骨气,想了想,抓起菜刀,气势汹汹地朝着刘家奔了过去。
刘尚宁家在子城北部,靠近节度使府上,占地面积极广,家中有奴婢三百多人,在福州城算得上首屈一指的大户。李弘义在的时候,就对刘尚宁大加笼络。刘家在福州四围有良田千顷,佃户无数,刘尚宁抽佣极狠,百姓苦不堪言,可惜刘尚宁每年给李弘义不少粮食,有了官府的支持,百姓对他只能是敢怒不敢言。
杨琏听过刘尚宁的名字,在节度使府上,他发现不少记载了刘尚宁名字的借据之类的物件,从一方面了解过此人,知道他和李弘义关系不错。杨琏本来没有心思动他,毕竟初掌福州,要做的事情很多,而且福州不缺土地分给百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一群人呼啦啦地到了刘府,只见刘府涂着朱漆的大门又高又宽,门口两个狮子十分威武,可惜只是一般商人,刘尚宁不然会弄刀枪剑戟放在门口,以壮刘氏的声威。
王老爹到了刘府门口,拎着菜刀上前拍门。听见敲门声,几个家丁打开门,奔了出来,喝道:“什么人,敢来刘府捣乱?”
“还我女儿来!”王老爹举起了菜刀。
“哟,这不是王老爹嘛?”一个家奴嬉笑着,挤眉弄眼地看着王老爹,道:“王老爹,你这是来找女婿来了?”
王老爹举起菜刀,喝道:“我跟你们拼了。”说着,举刀砍了过去。
王老爹年纪已大,当兵时又受过伤,腿脚不便,家丁们嬉笑着躲开,一个身材高大的家丁绕到王老爹身后,一拳将他搁到在地。菜刀滚出老远,围观的百姓退出好几步,有人尖叫了一声,也不知是被菜刀砍伤还是被人弄伤。
王老爹被撂倒之后,几名家丁围着他拳打脚踢,王老爹身体卷成一团,用手护住头部,不停地哼着。
有与王老爹交好的百姓看见,气不过,想要上前帮忙,这时,刘府内哗啦啦地跑来了十几名家丁,手中都拿着短刀,一个个凶神恶煞,其中一人举着刀,喝道:“这里没有你们的事,还不速速滚开!”
这股恶势力很嚣张啊,杨琏心中想着,不觉皱起了眉头,刘尚宁兄弟在福州城当真有这么大的势力?
杨琏皱眉思考的时候,百姓受到威胁,纷纷后退,杨琏站着不动,一时显得非常特别,有鹤立鸡群之感。
“咦?还当真有人不怕死?”那家丁眯起眼睛打量着杨琏。杨琏身着便服,看不出真实身份,不过杨琏脸上的刀疤为他增添了几分杀伐之气,让家丁有些畏惧。
这家丁有几分眼力,但不见得所有家丁都有眼力,当即有几人站出来,提着刀冲着杨琏甩了甩,道:“不想死就赶紧滚。”
杨琏回过神来,抓住就要上前的陈铁,慢慢踱步走上前去,眯起眼睛打量着家丁,笑道:“怎么,你是在和我说话?”
“就是你这个卑贱的东西。”家丁说着,又挥舞着短刀,喝道:“快滚,再不滚剥了你的皮!”
杨琏也不多话,忽然一个箭步从上前去,伸出手去,抓住家丁的胳膊,另一只手重重打在他的手腕,顺手夺走了短刀。这一瞬间发生的太快,等到那家丁反应过来,脸上多了一个红印。
清脆的声音之后,家丁后退几步,摸着疼痛万分的脸,喝道:“狗贼,我要杀了你!”说着,从另一名家丁手中抢过一柄短刀,如同疯狗一眼扑了上来。
这家丁身手一般,平时仗着刘家的地位作威作福,以为身手了得,不料与杨琏打斗在一起,丝毫不占便宜,斗了两三个回合,杨琏挑掉了家丁手中的刀,一脚踢在他的屁股上,家丁摔倒在地,扑了一个狗吃屎。家丁翻身坐起,吐了一口唾沫,喝道:“兄弟们,上!”
几名家丁舍弃了王老爹,朝着杨琏扑了上来。
陈铁见势不妙,正要上前,忽然,一个声音传了过来,道:“住手!”
循着声音看去,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出现了,由于人胖皮肤白,看不出真实年龄,想来应该在四十岁左右。几名家丁见了,忙奔了上去,道:“老爷,你回来了。”
“这是怎么回事?”被唤作老爷的正是刘尚宁,他看自家大门口围这一群人,脸色十分难看,什么人敢欺负到刘府门口来了。
杨琏注意到刘尚宁身后有两顶轿子,还有一人从他身后慢慢踱步走了过来,杨琏摇摇头,手掌轻轻向下一压。
刘尚宁这时看见了杨琏,不觉皱皱眉,道:“你是何人,为何来我府上捣乱?”
这时,王老爹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看见刘尚宁,跌跌撞撞跑了过来,道:“刘老爷,还我女儿来。”
刘尚宁脸色一变,余光看了一眼身旁的人,高声喝道:“你在瞎说些什么?”
王老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语无伦次地道:“刘老爷,二老爷抢走了我女儿,我就这么一个女儿,还请刘老爷高抬贵手,放过月娥吧。二老爷这么多妻妾,何苦为难月娥?”
刘尚宁脸色一变,摆摆手,示意家丁,道:“来人,还不把他拖走?”
“慢着。”杨琏伸出手,拦住了家丁,一副淡然模样。
刘尚宁被气得够呛,他不想找杨琏麻烦,一是因为看见杨琏身手不错,二是有贵人在,他不想生事。可是眼前这人偏偏不晓得好歹。刘尚宁眼中闪过一丝杀意,但他清楚现在比较特殊,不能惊扰了贵人。
“你究竟要如何?”刘尚宁说着,强忍着心头的怒火,看了身边的管家一眼,道:“拿两锭银子给他。”在他看来,两锭银子已经不少,让他拿了东西赶紧走人,要算账,也要等机会。
管家有些肉疼的掏出两锭银子,走到杨琏跟前,塞到他的手中。
杨琏接过,转手给了王老爹,朗声道:“刚才刘府的家丁殴打了王老爹,这两锭银子,就算是医药费。不过,这件事情虽然了了,还有一件事,要刘老爷给一个交代。”杨琏说着的时候,眼中带着讪笑,让刘尚宁很是愤怒。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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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杀鸡儆猴
刘尚宁冷哼了一声,对眼前的刀疤脸满不在乎。刘尚宁是一个商人,自然懂得投机倒把,杨琏成功守住福州之后,刘尚宁知道该他表现的时候到了。一大早,他就亲赴节度使府上,带去了他的问候。
可惜偏偏杨节度不在府上,只有建州查留侯在,刘尚宁与查文徽聊了片刻,得知日后留守福州的是查留侯,立刻大献殷勤,表示愿意拿出五千石粮食,黄金百两,作为军资。
福州初定,查文徽也希望有当地豪强来帮助自己,听见刘尚宁愿意资助,当即大喜,两人聊了片刻,刘尚宁邀请查文徽去府上一叙,同时宴请查文徽以及杨琏。
查文徽吩咐士兵,等杨节度回来告知此事,两人便坐着轿子回到刘府。刘尚宁攀上高枝,心中自然格外喜悦,可是他料不到自己兄弟为了一个女子,在这节骨眼上生事,天下漂亮女子多得是,何必单恋王月娥?再说,那王月娥克夫,召她进府岂不是坏了刘府的风水?
事情已经做了,无可挽回,刘尚宁心中明白这一点,不过他好强,极为护短,自家兄弟即使是错了,在外人面前也不能承认,更何况眼前这个刀疤脸居然咄咄逼人,让刘尚宁觉得很丢面子。
原本以为两锭银子掏出去,刀疤脸会罢手,但刀疤脸却要横加出头,为王老爹讨个公道。这乱世里,什么是公道?公道就是权利,就是金钱,有了这两个东西,没有什么搞不定的。
听见杨琏如此说着,刘尚宁心中越加不耐烦了,若不是考虑有贵人在,他早就让家丁乱棍打死这些人,查留侯拿了钱财,也就大事化小事化了。乱世里,几条人命算不得什么。
刘尚宁回过头,看了查文徽一眼,道:“查留侯,请先进府,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
查文徽瞄了一眼杨琏,略作犹豫,道:“德先,你有事情,不妨先处理,我就在这里等。”
刘尚宁踌躇了一下,忽然意识到查留侯呆在这里,对他是有利的。看了一眼气愤不平的王老爹,道:“老王头,收了钱财,你还不走?”
王老爹把两锭银子扔在地上,梗着脖子,道:“我不要你的钱,我只要女儿。”
杨琏双手抱在胸前,静观其变。
刘尚宁被王老爹的举动气的直哆嗦,他冷笑了一声,再也忍受不住了,喝道:“来人呀,把老王头给我轰走。”
“是,老爷。”几名家丁应着,上前就要去撵王老爹。
“这年头,抢了人家闺女,还要打人,天下还有没有王法了?”杨琏淡淡的道。
“王法?一些刁民能有什么王法?官府就是王法。”刘尚宁说着,后退两步,道:“这位便是建州留侯,日后掌管福州的封疆大吏,这一次击退吴越狗贼,正是查留侯的功劳,尔等小民,胆敢冲撞查留侯?”
一边,查文徽听见刘尚宁之言,忍不住有些面红耳赤,这个刘尚宁,事情不妥善处理,偏偏把他扯进来,目的其实很明显,是想要仗着官府的势力,把这件事情压下去。查文徽皱皱眉头,正如和杨琏商量的一样,如今是收拾民心的时候,世家虽然要依靠,但两人指的世家是像蒲城章家那样的有底蕴的世家,用利益将彼此紧紧地困在一起,同舟共济,应付难关。
实际上有底蕴的世家很注重名声,除了一些旁支和顽劣之徒才会做出欺男霸女的事情来,很显然,刘家虽然很有钱,但却不是有底蕴的世家,刘尚宁在处理这件事情的时候也欠妥当。
查文徽想着的时候,刘尚宁已经得意洋洋地把他给卖了,这件事情他要妥善处理好了才行。查文徽一抬头,便看见杨琏戏讪的眼神。
杨琏自从看见查文徽之后一直显得十分沉默,他知道查文徽会怎么做。
刘尚宁搬出了查文徽之后,见众人不吭声,许多百姓更有惧色,忍不住更加得意起来。王老爹后退一步,绕到一边,奔上几步,跪在查文徽面前,痛哭流涕,道:“查留侯,还请为小老儿做主呀。”
“大胆!”刘尚宁见王老爹竟然如此,顿时恼羞成怒,一挥手,几名家丁上前,抓住王老爹手臂向一旁拖去。
王老爹拼命挣扎,不肯罢休,要救出女儿,与家丁在地上殴打,整个场面顿时乱了起来,百姓纷纷后退,生恐惹祸上身。
杨琏走上几步,抓住一个家丁的手臂,向后一甩,那家丁措不及防,跌倒在地,爬起来看见是杨琏,顿时怒喝一声,扑了上去,这名家丁那里是杨琏对手,几下就被打的鼻青脸肿,忙招呼了几名家丁来帮他。
陈铁等人见刘府家丁越来越多,生恐杨琏吃亏,纷纷拔出兵刃,去救杨琏,陈铁脾气暴躁,更是亲手杀了一人,血花绽开,喷洒在地上,百姓见杀了人,乱成一团。
刘府家丁也吃惊不纷纷叫唤着,至少二十名家丁手拿兵刃,扑了出来,把杨琏、陈铁等人围在中央。
王老爹慢慢站起来,见有人围住了杨琏,哭道:“这位小哥,胳膊拧不过大腿,你还是先走吧。”说着,就要往人群里闯。
杨琏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他,淡淡笑道:“老人家,你莫要担心,今天我就要看看,谁敢无礼。”
听见杨琏如此说,王老爹不解,不过这时他也看出来了,杨琏似乎不是一般人,他身边的人,一个个身高马大,手中的兵刃好像是军队的制式?
刘尚宁哈哈一笑,道:“无礼?查留侯在此,尔等妄动刀兵,才是真正的无礼!”
说话间,查文徽身后的几名护卫走了上来,手按在刀柄上,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
刘尚宁鼓掌笑道:“看你还往哪里逃?”话音刚落,刘尚宁只觉得脖子一凉,一柄锋利的宝刀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刘尚宁慢慢回头,却发现是查文徽带来的人。
“查、查留侯,你、你这是何意?”不知不觉,刘尚宁说话已经带着几分颤抖。
查文徽没有回答,而是一挥手,身后的扑上去,把刘府家丁都缴了械。事出突然,谁也没有想法刘尚宁会突然被擒,家丁们你看我,我看你,都弄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查文徽微微一笑,冲着杨琏施礼,深深鞠躬,道:“查某见过杨节度。”查文徽给足了杨琏面子,也是替杨琏扬威。
随着查文徽如此,不仅百姓傻了眼,刘尚宁也吃惊不他张大了嘴巴,愣愣地看着杨琏,这个就是击败吴越军的大唐节度使杨琏杨节度?就是今日要去找的那个人?
杨琏还礼,道:“查留侯如此,杨某可承受不住。”
查文徽微微一笑,慢慢踱步走了上去,看着刘尚宁,道:“刘尚宁,这位就是目前福州的最高官员杨节度,你还要杀他吗?”
刘尚宁反应过来,“噗通”一声跪下,连连磕头,道:“杨节度,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杨节度,还望杨节度恕罪!”
杨琏没有说话,慢慢走了过来,家丁们被官兵隔开,看见杨琏,有几人双股战战,尿了出来。福州一战,都知道新任节度使心狠手辣,如今得罪了他,恐怕小命不保。
百姓们听见这是新任节度使,不由议论纷纷,有人知道杨琏一直和他们在一起,不由脸色微变,那些话都被杨琏听见了,这下该如何是好?不少百姓也都跪下了,生恐节度使一怒,杀人无数。
王老爹见帮自己出头的人是节度使,当即跪在地上,道:“杨节度,请为老汉做主呀,老汉来生做牛做马,报答节度使的恩情。”
杨琏伸出手扶起他,道:“老人家请起,这件事你就放心。”说着,让陈铁带着十几人去刘府搜人,务必要找出王老爹的女儿。
陈铁领命而去,杨琏咳嗽了一声,看着刘尚宁,道:“刘尚宁,你平素的所作所为,本节度略有所闻。本来也不打算动你,可是你太嚣张。”杨琏决定杀鸡给猴看,震慑福州城的宵小之辈,同时,这也是收揽民心的机会。
刘尚宁不知道杨琏何以知道他的事情,觉得杨琏有可能是欺骗他,当即壮着胆子,道:“杨节度,在福州城我一向奉公守法,根本不曾做出有害百姓的事情。这一次我还决定捐出数千石粮食,百金,以满足军需。”刘尚宁说着,看了一眼查文徽,忙道:“查留侯,这件事情你也知道,帮我说一说啊。”
查文徽笑而不语,点着头看着杨琏,表示后半句是真的。
杨琏冷哼了一声,不以为然。既然要杀鸡给猴看,这刘家自然是要倒霉了,收了刘府的家财,难道还不值百金?杨琏心意已决,回头看了一眼百姓,道:“诸位乡亲,刘尚宁平素鱼肉乡里,本节度略有耳闻,如今给大伙儿一个机会,举报刘尚宁的罪过,若是有侵占诸位乡亲的家财、田产,一旦属实,将原物奉还,若是没有的,也会折成等价的钱粮。”
百姓一听,还有这样的好事?顿时对杨琏有了好感,当即有几人直起腰,纷纷道:“杨节度,小民要告刘尚宁侵我田产。”
又有人道:“小人家中有祖传花瓶一対,却被刘尚宁抢走,杨节度,可要为小人做主呀。”
声音此起彼伏,杨琏抬起手,示意众人安静,道:“诸位乡亲,现在就与本节度去县衙,审刘尚宁的罪!”
此言一出,百姓欢天喜地,刘尚宁却是大汗淋漓,眼前一黑,昏倒在了地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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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戴罪立功
刘氏兄弟原先仗着势力在福州城作威作福,如今倒霉,百姓纷纷拿出证据,杨琏把此事交给查文徽去办。查文徽办事效率很快,到了下午,证据、人证都有,刘尚宁、刘尚任锒铛入狱,成了阶下囚。
百姓拍手称快,杨琏让百姓安心回去,明日发放米粮,时值春耕,杨琏让章氏兄弟回去,购买耕牛、种子以及农具,同时劝说部分族人来到福州开发。
这一日忙碌中过去,晚上,杨琏与查文徽商议了半响,决定了福州的具体步骤,杨琏打算再过四五日,福州稳定之后,便押送李弘义、胡庆等人回转金陵,突袭福州一事已经完美解决,达到了预定的战略,该回去了。
次日早早起来,带着士兵搭建棚子,准备发放米粮,查文徽也来帮忙,巡视了一番之后,把主要精力放在处理政事上。杨琏观察了一番,见百姓在士兵的维持下,倒也有秩序,观看了一个多时辰,匆匆里去。
这时候,子城外的垃圾大多尚未处理,胡庆劝降书送出去之后,只有一小部分人投降,大部分吴越兵逃走,福州城暂时没有了威胁,是该清理福州城的时候了。这样的事情自然是交给吴越兵的俘虏去做,一排排的唐军士兵全副武装,在一旁巡视。
城内被大火烧的几乎为之一空,清理垃圾要花费不少的时日,别的也就罢了,不少尸体被烧焦,看起来颇为吓人,不少吴越兵在搬运袍泽尸体的时候,忍不住呕吐起来,想来午饭都是吃不下的了。
杨琏忙着的时候,福州城外数十里的地方,十几艘战船正在沿着闽江南下,剑州刺史陈诲站在船头。陈诲也是闽人,当年闽地内乱,他历经波折,后来查文徽平定建州,大唐天子接受建议,在建州南部,划了三个县延平、富沙、建蒲为剑州,目的在于加强对新地区的掌控,陈诲因为受到查文徽的赏识,得以就任剑州刺史。
后来查文徽回京就任枢密使,之后又调回建州就任留侯,实际上管辖剑州、建州等地,主持攻打福州大计。这一次查文徽中计,陈诲也在其中,不过他比较幸运,侥幸逃过一劫,回到剑州之后整顿兵马,防止李弘义反扑。
杨琏来到剑州,表明了态度,让他整兵待发,一旦杨琏夺下福州,他就率兵赶来支援,接管福州防御。可是,由于新近败了一仗,士气低迷,陈诲也徒唤奈何。此外,更重要的一点是,陈诲认为杨琏只带了这么数百人,根本不可能攻下福州,所以在这件事情上,他比较懈怠。等到杨琏拿下福州,捉到了李弘义,派人来通知他的时候,陈诲这才悔之晚矣。
他立刻点齐兵马,准备南下。但由于没有提前做出准备,粮食缺乏,船只也不足,等到他收集了船只,南下已经迟了两三日。这两三日看起来不长,可是,陈诲毕竟带过兵,知道这两三日能决定的事情太多了。吴越军就在福州城外一百多里的地方,福安县那边,也驻扎有吴越大军,数量约在两万,一旦得知福州有变,日月兼程而来,杨琏只有数百人,根本无法守住福州。
陈诲有些忧心,如果这一战因为他的缘故,导致福州战败,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如果更严重一些,杨琏战死又或者是被擒,陈诲的仕途恐怕就到头了。
船只借着水势东南而下,偏偏南方这时候已经开始吹东南风,极大地延缓了船只的速度,令陈诲心中越加焦急。响午,瞭望手已经能看见福州城了,可是如此远的距离,他根本看不清福州城究竟是什么情况,城头上插着的旗帜是那个国家的旗帜。
又走了半个时辰,瞭望手看见福州城外圈黑黑的一片,显然,福州城出了大事。陈诲得知消息,更加焦急,在岸边停下,他带着亲兵数十骑,先去探查局势,如果福州真的失守,陈诲已经有了一丝反意。
骑上战马一路狂奔,抵达福州城外的时候,接近黄昏,日头已经西斜,远远地,陈诲看见吴越军的大营竖立着,他不敢靠近,而是从西边靠近了福州城,到了福州城下,陈诲惊呆了。
他虽然带兵多年,也打过不少硬仗,但他想不到,福州城外的尸体如同小山一般堆积,而且这些尸体都被烧焦了,残躯胡乱堆积在一起,散发出的臭味让人一阵反胃,隔夜饭都差点吐了出来。
福州城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如此惨烈?陈诲想不明白,他回头看了一眼吴越军的大营,很显然,他不认为杨琏能挡住吴越大军,吴越军的大营从规模上来看,至少有两万人,杨琏怎么可能挡得住?
那么这些尸体毫无疑问就是唐兵的,只是,怎么会被烧成这样?难道是杨琏知道事不可为,城破之前陈诲阴晴不定,就在这时,远处来了一群约五十人的骑兵。
陈诲有了提防之意,吩咐士兵准备作战,这时,前方骑士有一人冲了过来,手臂挥舞着,好像还在大声喊叫。陈诲定睛一看,居然是陈铁。
两人虽然都姓陈,也曾同为闽国效力,但实际上不是亲戚,不过两人认识,关系尚可。陈诲见陈铁还活着,当即也策马奔起来过去,身后骑兵紧紧跟上。
“陈刺史,你来了。”念及是故人,陈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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