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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枭雄-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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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娥皇摇头,认真地道:“杨公子,昨日你说要将此琴赠送给妾身,可是如此贵重的礼物,妾身不能接受。”
  “杨琏不过一个粗人,这等名琴在我的手中,只会玷污了。若是在周姑娘的手中,才能发挥它的琴音。”杨琏笑道。
  李从嘉摸着焦尾琴,心中叹息不已,他精通音律,自然也是爱琴之人,焦尾琴乃是赫赫有名的琴,他早有耳闻。
  周娥皇想了想,道:“杨公子如此厚礼,倒让娥皇惭愧了。”
  窅娘依旧拉着李从嘉的胳膊,这是听见周娥皇如此说着,不免笑了笑,道:“既然周姑娘觉得惭愧,公子,你不如笑纳了吧。”
  李从嘉脸色一变,道:“不许胡说这乃是杨公子送给娥皇的礼物,岂能如此无礼再说君子不能夺人所好,你是要陷我于不义吗”
  窅娘心中惶恐,忙跪下,道:“公子,是奴婢说错了话,奴婢该死,奴婢该死”说着,伸出白嫩的小手,打在白生生的脸上。
  周娥皇看了窅娘一眼,最近这段时间,这个窅娘总是跟着李从嘉,她都是知道的。只是她想不到,这个窅娘居然这般无礼。不过周娥皇天性善良,性子也软,件窅娘脸上多了好几根手指印,忙道:“六皇子,窅娘心直口快,一时没有想到那么多,你也不必责罚了她了,就当给娥皇一个面子。”
  李从嘉冷哼了一声,也知道窅娘若是如此,那也不好看,便道:“既然是娥皇求情,那就算了。窅娘以后你不可如此。”
  窅娘擦了擦泪水,道:“多谢公子。”
  李从嘉道:“你该多谢的是娥皇。”
  窅娘瞟了一眼周娥皇,见周娥皇长的十分漂亮,自己虽然也是女子,居然也有几分动心,想起六皇子对她的态度,不由敌视了几分。一双手紧紧地抓着李从嘉的手臂。李从嘉甩了两下,没有甩开,只得无奈的放弃了。
  “窅娘多谢周姑娘。”窅娘说着,微微躬身,却没有看出太多地方诚意。
  周娥皇也不介意,心中只是微微一笑,点点头,冲着杨琏说道:“杨公子,里面请。”
  杨琏抱起焦尾琴,随着周娥皇走了进去。周娥皇的房间布置的很是漂亮,进了大厅,便看见里面挂着几幅画,一副书香门第的气息迎面扑来。
  周娥皇让下人端来了茶水,杨琏坐下喝茶,李从嘉倒是对挂着的画很有兴趣,便走到一旁,认真地端详起来,窅娘跟在李从嘉身边,得意洋洋地瞟了周娥皇一眼。
  “杨、杨大哥,这焦尾琴如此贵重,你是如何得到”周娥皇有些奇怪。
  杨琏呵呵一笑,道:“这焦尾琴收藏在大汉皇宫内,那刘知远不好音律,便被我拿了过来,借花献佛。周姑娘喜欢,我也就放心了。”
  “多谢杨公子,娥皇很是欢喜。”周娥皇说道,眼里眉梢全是笑意。
  杨琏呵呵一笑,端起茶水,喝了一口。周娥皇的眼神有些怪异,让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周娥皇咬着红红的嘴唇,看了李从嘉一眼,见他专心致志地看着书画,便低声道:“杨公子,我听说陛下赐婚,要将怀柔公主许配给你,是真的吗”
  杨琏一愣,这事儿传的倒是很快,连周娥皇都知道了。便道:“的确有此事。不过前些日子,发生了一些事情,这项婚事,应该会被取消了。”
  “啊怎么会这样”周娥皇问道。心中情绪复杂,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沮丧
  杨琏不疑有他,便笑着解释了一番,当他说到有一个未婚妻,而且居然还是潇湘阁的曾忆龄的时候,周娥皇的心中,如同打翻了的五味瓶,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他居然是有未婚妻的,而且居然还是妓馆的一个女子。周娥皇毕竟出身名门,骨子里对出身妓馆的女子自然是鄙视的,即使她的内心很是佩服曾忆龄的琴艺,佩服她的才华,但毕竟,她只是一个卖艺的女子,是伶人,地位最低了。
  “那么,你该怎么办”周娥皇小心翼翼地问道,她突然发现自己,很想知道答案,而且很是迫切。
  杨琏略略沉思,道:“曾忆龄虽然出身不佳,但毕竟是我指腹为婚的妻子,即使她的身份不好,但我绝不会放弃她。”
  “可是,你若是娶了曾忆龄,便不可能再娶怀柔公主。”周娥皇说道。
  “我与曾忆龄失散多年,我愧对她。我决不能为了荣华富贵而抛弃她。”杨琏说道。
  “可是,你是真心喜欢怀柔公主吗”周娥皇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问出这个问题。
  杨琏呆了一呆,这个问题他考虑过很多次,与符金盏、曾忆龄也说过这个问题,甚至符金盏还给他出谋划策,他与李璟的恩怨,准确的说是与李昪的恩怨,与怀柔公主无关,若是对她有意,娶了又有什么关系
  此刻听见周娥皇如此问着,杨琏仔细想了想,道:“是真心。”
  周娥皇闻言,身子微微晃了晃,脸色黯淡下来,声音也变得有些低落起来,道:“若是真心喜欢,那、那就娶了她吧。”
  杨琏虽然觉得周娥皇的声音有些不对,但没有多想,苦笑一声,道:“这件事,还要看天子如何决定。”未完待续。


第八十章 周宗献计
  李从嘉在屋子里看了半响,这才收回目光,一边走一边笑着道:“这屋子里倒有不少好东西。”
  杨琏这时突然觉得与周娥皇居然说起怀柔公主的事情,颇有些觉得尴尬,周娥皇也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李从嘉不明所以,道:“你俩这是怎么了,不说话?”
  杨琏淡淡一笑,道:“六皇子,周姑娘,我还有些事情,要先走了,告辞。”说着,站起身来。
  周娥皇神色有些复杂地看了李从嘉一眼,道:“六皇子,我去送送杨大哥。”
  李从嘉摆摆手,道:“好,好,我再看看这些画。”说着,负手继续去看画了,窅娘依旧跟在李从嘉的身边,一副不离不弃的模样。
  杨琏与周娥皇一前一后走了出去,周娥皇道:“这个焦尾琴妾身很是喜欢,多谢杨公子。”
  “只是看见了,觉得是不错的东西,就顺手拿来给周姑娘。”杨琏笑道,焦尾琴虽然珍贵,但在杨琏的眼中和一般的琴没有什么分别。
  周娥皇看了他一眼,摇摇头,道:“焦尾琴何其珍贵,杨公子居然不在乎。”
  杨琏笑了笑,没有说话。快要到门口,杨琏道:“周姑娘,送到此处便可以了,你先回去吧。”
  周娥皇叫过门子,道:“杨公子的战马呢?”
  门子满脸堆笑,对杨琏的态度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道:“杨公子,请稍等,小的这就把战马牵来。”说着,匆匆走了。
  杨琏又与周娥皇聊了几句,门子殷勤地牵来了战马,正要开门,就听见大门外有人敲门。门子忙不迭将大门打开,顿时愣住了,吃惊地看着那人,道:“老、老爷?你回来了。”
  来人正是周宗,当大门打开,他看清楚杨琏与周娥皇站在一起,顿时脸色就是一变,冷哼了一声,道:“你先下去吧。”说的是门子。
  门子很是机灵地退了下去,临走前将战马交给杨琏。
  周宗仔细地打量了杨琏一眼,冷哼一声,道:“你来这里作甚?”
  杨琏微微一笑,道:“周节度,我来只是送点东西给周姑娘罢了。”
  周宗道:“娥皇,你先回去,我和杨琏有些话要说。”
  周娥皇略略踌躇地看了父亲一眼,欲言又止,最后只得道:“是,父亲。”说着,转过身,退了下去。
  杨琏淡淡地看着周宗,他知道周宗对自己印象并不好,但这不是重点,杨琏不在乎。
  周宗冷哼了一声,看着杨琏的目光非常不善,道:“杨琏,老夫曾经告诫过你,离娥皇远一些,可是你并没有听进去。”
  杨琏淡淡地看着他,问道:“你的话,我难道就要听?”
  周宗很是不屑,道:“你要知道,你是什么身份。我的娥皇可是要嫁给六皇子的,凭你,怎么与六皇子争?我劝你,莫非自讨苦吃,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杨琏哈哈一笑,道:“周宗,你太高估自己了。”
  杨琏直呼周宗的姓名令他很是不爽,便道:“杨琏,你算什么东西,老夫堂堂的二品节度使,名讳岂容你直呼?”
  “周节度好大的官威,从你话里不难推断,是个嫌贫爱富的贪官。”杨琏淡淡的话,实际上却十分清楚,周宗为了自保,很是节俭,只是此时斗嘴,杨琏又岂会落了下风。
  “杨琏,你当真是胡说八道!”周宗有些愤怒,实际上这一次返京,他是有事回来,本来颇为开心,但想不到女儿居然与杨琏在一起,令他觉得很是不爽。
  “我胡说八道?我若是胡说八道,你便是痴心妄想。”杨琏摆摆手,哈哈一笑,说着,也不理周宗,牵着战马就走。
  “你,你给我站住。”周宗大怒。
  “周节度,言尽于此,你莫要纠缠,你的那点伎俩我已经砍在眼中,你若是不满,可随时来找我。”杨琏说着,又轻蔑地看了他一眼,笑着离开。
  周宗被气的说不出话来,好半响这才反应过来,好不容易收拾了心情,这才想起来还要进宫面圣,忙让人烧了水,沐浴更衣,这才朝着皇城赶去。
  皇城内,李璟手中拿着一份折子,叹了一口气,道:“齐王,这刘爱卿一个月来,已经上了五次折子,每一次都说要告老还乡,看来他是心意已决了。”
  齐王李景遂点点头,道:“正是,如今他既然想要告老还乡,肯定已经萌生去意,海楚两州是边境重镇,必须要一个能人来镇守。”
  “是啊,这个人朕还没有想好。”李璟说道,放下折子,揉了揉太阳穴,这件事情,还真是让人头疼啊。
  “皇兄,臣弟倒是觉得有一个好的人选,只是想想,又似乎不适合。”齐王李景遂说道,这话里就有了矛盾,既然是好的人选,却有不适合。
  这话引起了李璟的兴趣,便问道:“齐王,你这是什么意思?”
  “皇兄,海楚两州靠近汉国边境,如今大唐与汉国结盟,那汉国皇帝又是皇兄的义子,自然是没有战事了。两国如今开通商榷,便可互通有无,大唐可以将茶叶、盐等输出到汉国,赚取钱财。同样,大唐也可以从汉国购买军马、铁器等物,可谓是互惠互利的事情。臣弟思前想后,觉得杨琏出使大汉,与汉国君臣有一些交情,想来镇守海楚两州,必然是好处多多。至少海楚两州的贸易不会有什么障碍。”齐王李景遂说了一大串话。
  李璟不由点头,道:“不错,如果这么考虑,杨琏倒是一个不错的人选。此人有魄力有胆识,也有手段,似乎军事能力也不差。而且朕刚刚封他为顺天节度使,还没有想好将他安置在何处,如果选择在海楚两州,倒是一个办法。”
  “可是杨琏虽然适合,却有不妥之处。”齐王李景遂摇摇头,又道:“杨琏最大的缺点是比较年轻,再有,陛下已经决定将怀柔公主许配给他,如此他就成了皇亲国戚,可不好带兵。”
  “这个倒是不妨,自家人才靠得住。”李璟倒是不以为然,不过他对杨琏能否抛弃曾忆龄,迎娶怀柔一事抱着怀疑的态度,便问道:“这些日子,杨琏在做什么?他是否会迎娶怀柔?”这些日子,李璟倒是挺忙,一时没有顾上,因此问着。
  李景遂对杨琏最近的事情倒是有几分了解,便解释了一番,又道:“皇兄,一个公主,一个是烟花女子,凡是正常人,都知道如何选择。我想杨琏一时没有做出选择,乃是觉得不能违抗父母之命。同时又觉得亏欠那曾忆龄,这才一时放不下。”
  “嗯,有道理。”李璟说道,皱皱眉想了想,道:“齐王,不如这样,朕亲下一道圣旨,替那曾忆龄赎了身,你看如何?”
  “这,似乎不妥。”李景遂摇头。
  李璟想了想,道:“为何不妥。”
  “看杨琏的态度,不管曾忆龄是不是烟花女子,都有要娶她的意思。若是赎了身,恐怕情况会更糟。”李景遂倒是想得深。
  “那,朕将曾忆龄赏赐给旁人?”李璟又道,他也有些糊涂了,不知道该怎么办。
  李景遂摇摇头,道:“皇兄,这也不行,若是将曾忆龄赏赐给旁人,那杨琏岂会善罢甘休,就算他不说话,恐怕日后对怀柔也是不好。”
  李璟站起身来,踱步走了半响,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究竟要怎样?”
  这时,高泽进来,道:“启禀皇上,江州节度使周宗觐见。”
  “他倒是来的挺快。”李景遂说道。
  李璟呵呵一笑,道:“快宣。”
  周宗进来之后,朝着两人施礼,道:“老臣周宗见过陛下、齐王。”
  “周爱卿不必多礼。”李璟摆摆手,道:“朕这次让你回京,是有几件事情。”
  “陛下请说。”周宗正色。
  高泽搬来了一个凳子,让周宗坐下。
  李璟道:“每年夏时,长江泛滥,民不聊生,这一次,朕打算加大管理力度,因此,想让你代天巡狩,巡视洪州、鄂州、江州三地。务必要敦促各地节度使、刺史以及各府各县的大小官员,积极抗洪。”
  “陛下之命,老臣自当竭尽全力。”周宗拱拱手。
  “周爱卿果然是忠心可嘉。”李璟呵呵一笑。
  “这是老臣应该的。”周宗说道。
  李璟接着又问了一些江州的事情,周宗如数家珍,说的头头是道。李璟与他聊了半响,这才满意地停止了话题。
  齐王李景遂这是插嘴道:“皇兄,听闻周节度足智多谋,那事情或许周节度会有良策?”
  李璟自然知道齐王李景遂说的是什么,想了想,便问道:“也罢,多一个人,或许能想到主意呢?”
  周宗咳嗽一声,奇怪地道:“陛下、齐王说的如此神秘,究竟是什么事情,倒让老臣有些费解了。”
  李璟笑道:“齐王,这件事情就由你来说吧。”
  齐王李景遂点着头,便道:“周节度,此事是这样的。杨琏这一次出使汉国,立下大功,加上怀柔对他有些意思,陛下便做主,将怀柔许配给杨琏。”
  周宗听到这里,差点跳了起来,道:“什么,要将怀柔公主许配给杨琏?”
  李璟捋着胡须,呵呵一笑,道:“正是。”
  周宗心中咯噔一声,隐隐觉得不妙,齐王居然愿意将爱女许配给杨琏,这足以证明他与杨琏的关系,而陛下许诺了此事,同样证明陛下对杨琏的器重。
  李景遂继续说道:“可是这事说来话长,有着波折,那杨琏居然有一个失散多年、指腹为婚的未婚妻,偏偏在杨琏接了圣旨之后,这个未婚妻就出现了。如今我与皇兄当真是头疼万分,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周宗道:“君无戏言,那杨琏既然接了圣旨,就要遵从陛下的旨意,迎娶怀柔公主。”
  “事情若是这样,那就好办了。可是杨琏一再表示,他会迎娶未婚妻。”李景遂摇摇头。
  周宗冷哼了一声,道:“杨琏这是在抗旨。”言下之意,已经很是明显了。
  李璟摇摇头,道:“杨琏出使汉国,立下大功,朕怜惜人才,不忍治罪。再说杨琏刚刚立下大功,若是将他治罪,恐怕朝廷重臣,皆会有微言。”
  周宗哪能不知道李璟这是在找台阶下,说白了,就是天子,或者是说齐王铁了心想要招杨琏为婿,结果为这事卡在这里,令两人十分郁闷。周宗想了想,心中反而欣喜起来,杨琏若是娶了怀柔公主,自然不可能再打娥皇的注意。周宗想到这一点,决定想个办法,让杨琏能迎娶怀柔公主。
  李景遂见周宗陷入沉思,一时也不好催他,便端起茶水,喝了一口。
  周宗想了半响,突然问道:“陛下,不知杨琏未婚妻是何人,什么身份?”
  李景遂回答,道:“是那潇湘阁的烟花女子,名叫曾忆龄。”
  周宗微微一愣,这个名字他听说过,她来金陵的时间,比杨琏还要早,短短数月,就闯下了偌大的名头,金陵城中的登徒浪子,都会去潇湘阁捧场。周宗也曾听说曾忆龄除了美貌之外,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只是想不到这两人居然会有这层关系。
  又想了想,周宗忽然以拳击手,笑道:“有了。”
  李景遂眼睛一亮,道:“周节度,你有什么好想法,不妨直说。”
  “陛下,齐王,那曾忆龄既然是潇湘阁的烟花女子,自然是可以赎身的。若是齐王觉得可行,便为曾忆龄赎身,送给怀柔公主做贴身丫鬟,就算将来陪嫁,也只是下人而已,做不了妻子。”周宗笑道,他觉得这是最好的办法了。
  李璟皱着眉头,想了想,道:“这似乎可行。”
  李景遂仔细想了想,也觉得可行,朝着周宗拱拱手,道:“周节度果然足智多谋,本王在此谢过了。”
  周宗忙还礼,道:“不敢。”低声又嘟囔了一句,道:“这也是我帮我自己。”
  李景遂没有听清楚,道:“周节度,你说什么?”
  “老臣说这是老臣的本分。”周宗忙道,忍不住擦了擦汗水。
  李璟想了想,道:“虽然是如此,也不能让杨琏轻易娶了怀柔,这事情,要先熬一熬,朕就不相信,那杨琏能熬得过朕?”
  周宗拱拱手,笑道:“陛下英明,正当如此,杀一杀杨琏的锐气。”


第八十一章 吴越人
  皇城里,天子李璟与齐王李景遂、江州节度使周宗的计划杨琏毫不知情,从周府出来之后,已经是响午十分,便寻了一处酒楼,随便吃些东西。这个时候正是饭点,酒楼里到处都是人。
  杨琏进去,店小二看见杨琏进来,忙迎了出来,接过杨琏手中的缰绳,道:“这位客官,里面请。”
  “喂战马一些上好的草料,待会一起付账。”杨琏说着,大步走了进去。
  酒楼里人声鼎沸,人们吃吃喝喝,有的人在高声聊着天,有人在划拳喝酒,杨琏直接走上二楼,一名跑堂的立刻跑了过来,笑道:“这位客官,吃点什么?”
  “拿手的小菜来上一碟,上四个菜即可,另外再来一壶酒。”杨琏说道。
  “好勒。只是客官需要稍等,今日小店来的人特别多。”跑堂的陪着笑,说道。
  “不妨,只要不是吃成晚餐就可以了。”杨琏笑了笑。
  跑堂笑道:“客官放心,小的尽快将吃的端上来。”说着,跑堂的退了下去。
  杨琏选的包厢就在秦淮河边上,等待着的时候,便看着秦淮河外的风景,这时,杨琏目光所及之处,看见一张脸,有些熟悉,仔细看时,那人却已经消失在人群里。杨琏没有在意,等了片刻,跑堂的上了酒菜,杨琏吃完饭,叫过跑堂,付了账,就要朝下走去。
  这时,隔壁包厢内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那声音被压得很低,但是杨琏还是听得十分清楚。这几人用的是苏州话。虽说金陵离苏州并不远,但实际上,话是有分别的。
  不过杨琏在苏州与常州的边境呆了多年,这几人的话听得十分清楚。
  只听一个十分年轻的声音道:“少爷,上一次的计谋没有成功,那人似乎对李弘冀没有什么想法。”
  另一人闻言冷哼了一声,道:“你懂什么,他不动手,是因为时机没有成熟。毕竟李弘冀是天子的长子,他就算得到天子的宠信,想要扳倒李弘冀,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可是,从我们得到的消息来看,李弘冀已经被迫离开了金陵,去了润州,这难道不代表那人已经取得了胜果?既然是如此,为何不乘胜追击,痛打落水狗?”那年轻的声音继续说道。
  “乘胜追击?你真以为天子会杀了李弘冀不成?虽说皇家无情,但李弘冀毕竟是他的长子,皇后也会极力阻止。就算那人胜券在握,也不一定能拿李弘冀怎样。”那人回答着,又轻轻叹息了一声,道:“我们都小看了他,说起来,他的事情打探的怎样了,究竟是不是那人?”
  “少爷,经过多方打听,如今确定的事实也只有一点,他原本住在苏州城北,靠近太湖的一个村子,前两年苏州大水,太湖水贼趁机作乱。偏巧他救了怀柔郡主,这才步步高升,到了今日的高位。”年轻的声音又道。
  杨琏不由眉毛一拧,这两人的对话透露了太多的信息,而他们口中的“那人”、“他”说的不就是自己吗?
  “少爷,你真的觉得他就是那个人?”年轻的声音又问道。
  里面沉默了半响,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良久,另一个声音才说道:“是不是,试一试就知道了。”
  杨琏这时突然觉得这个声音有些熟悉,但有说不出来哪里见过。
  “如今,李弘冀算是失势,我们反而要去帮他。以李弘冀的性格,必然会闹腾一番。只要大唐持续内乱,我们才会安全啊。”另一个声音又道。
  年轻的声音“嗯”了一声,道:“少爷,先吃饭再办事吧。”
  “也好。”另一个声音说着,紧接着便是一阵沉默,只听见碗筷撞击的声音。
  杨琏慢慢踱步走了下去,找到跑堂,问道:“小兄弟,你可知道那间屋子里,是什么人?”说着,朝着刚才的屋子指了指。
  跑堂歪着头想了想,道:“哦,你说他们啊,是从苏州来的客商,好像专门做茶叶陶器的生意。”
  “嗯,你可知道他们住在哪里?”杨琏问道。
  “就住在小店后院。”跑堂的说道。
  杨琏笑了笑,袖口一抖,一小锭银子滚落出来,杨琏将银子递给他,道:“这位小兄弟,我有一件事情拜托。他们的行踪,你要记牢了,每天晚上,告诉我。这锭银子便是你的酬劳。”
  这锭银子起码有一两重,大唐金陵物价相对不高,起码是一吊钱,可是跑堂的半个月工钱。跑堂顿时咽了咽口水,眼中露出贪婪的目光,伸手将银子接了过去,道:“这位爷,你相信,小的一定完成任务。”
  杨琏笑了笑,拍拍他的肩膀,道:“这点银子只是定金,你若是做的好了,我还另有酬金。”
  “多谢公子,多谢公子。”跑堂的连连鞠躬,只要能挣钱,他才不管那么多。
  杨琏微微一笑,告诉跑堂一个地址,让他每天来找自己,然后大步离开了。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太阳西斜,杨琏直接去找曾忆龄。
  曾忆龄这个时候正在与张绮栎绣着刺绣,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见杨琏进来,不觉微微一愣,问道:“怎么,你舍得回来了?”
  杨琏走过去,低声道:“绮栎,你先出去,我有一些话,要与曾姑娘说。”
  张绮栎不疑有他,站起身来,依依不舍敌走了。
  杨琏见她离开,这才坐下,道:“曾姑娘,我有一件事不明,还望姑娘为我解惑。”
  曾忆龄淡淡地看着他,道:“什么事情,你说吧。”
  “其实这个问题我早就想过了,就当时的情况而言,对我是不利的。我既然被关在大理寺,就很难有逃脱的机会。就算不至于死罪,但恐怕也会受到一定责罚。李弘冀派人刺杀于我,事后想想,压根是不明智的事情。”杨琏说道。
  曾忆龄瞟了杨琏一眼,道:“虽说不明智,但你若是被杀,对他来说,只有好处。”
  杨琏摇摇头,道:“没错,是只会有好处,但同时也会将他推向风尖浪口。而最为关键的是,那名刺客既然成功混入了大理寺内,她可以有很多办法来杀死我,比如说下毒,但偏偏对我突然发难,而且她的行动有些仓促,令我觉得有些不解。”
  “为何不解?”曾忆龄问道。
  “不解地地方有两处,一则是李弘冀既然派出杀手,必然是一个经验丰富的杀手,可是那人并不沉稳;第二,她既然是一名刺客,第一要务便是将我杀死,可是大理寺的衙役发生情况不对,纷纷赶来援助的时候,刺客没有选择拼死将我杀死,而是逃走,这岂不是可疑?”杨琏说道。
  曾忆龄放下手中的刺绣,道:“这么说来,你的意思是,刺客不是李弘冀所派?”
  杨琏点头,道:“我总觉得有一丝可能。实不相瞒,今日我在城中,发现吴越人的探子,我怀疑刺客是他们派来,刺杀我,目的便在于激化齐王与李弘冀的矛盾。如此一来,大唐内斗不休,吴越人的军事压力也就减轻了很多。”
  曾忆龄目光一闪,眼帘垂下,旋即又抬起,有些惊讶地看着他,道:“怎么,今日在城中遇见吴越人的探子?”
  “没错,我已经让人暗中监视他们,一旦有任何的风吹草动,就随时来禀告。”杨琏说道,心中仍然疑惑。
  曾忆龄叹息一声,道:“吴越人从钱镠开始,就与大吴争斗不休,持续了数十年,在金陵发现他们的探子,并不奇怪。不过他们能被你发现,这是好事。”
  杨琏想了想,又道:“其实不是好事,从那日的情况来看,这群吴越人对我非常熟悉,他们派出的刺客居然能隐瞒过大理寺的衙役,也差一点骗了我,足以证明他们的高明。我在想,在我的朋友中,是不是有吴越人的存在。”
  曾忆龄抿着嘴,一副认真思考的表情,半响,道:“这件事情,看来要查一查。”
  “你的人在暗处。曾姑娘,此事就拜托你了。”杨琏说道。
  曾忆龄点点头,道:“这件事,你放心。”
  杨琏与曾忆龄说妥了事情,便等待着曾忆龄查出真相,与此同时,他找到林仁肇,让他安排人手,监视那群吴越人。跑堂虽然更有利监视,但毕竟不是专业人士,有的问题可能看不到。而且他一天到晚都会待在酒楼,出了酒楼,他就不能监视吴越人了。所以杨琏需要其他人帮忙。
  根据信息,这几日吴越人倒也没有什么举动,每一天都是在金陵的几条商业街上闲逛,时不时与商人说些什么,看他们的样子,似乎真的打算买一些茶叶回去。
  其实苏州、杭州也都产茶,吴越人完全没有必要来金陵买茶,即使口味不同,在杨琏看来,长途运输之后,价格必然会上涨,得不偿失。除非是特供的茶叶,但若是这种茶叶,一般的商业街根本买不到。
  众人监视了几天,始终没有找到破绽,看来吴越人很是谨慎,不过,杨琏还是得到了吴越人的情报。吴越人是以钱承礼为主,这让杨琏有些弄不明白,前次钱承礼便是刺杀他的重要人物,如今他来到金陵,当真是不怕死吗?
  钱承礼乔装打扮之后,的确有些不同,下巴贴上了胡须,一副商人的模样,若不是杨琏派人仔细调查,根本想不到他就是中吴节度使钱文奉的儿子钱承礼。
  如此想来,那日在酒楼,被唤作少爷的,想来便是钱承礼了。查了几天,始终没有找到钱承礼意欲何为。而天子那边,也没有得到消息,似乎将怀柔公主下嫁一事忘记了。
  齐王府,李景遂正在翻阅着折子,自从当上了皇太弟之后,他肩膀上的压力陡然大增,令他两鬓都有些斑白了。每一天都有不少折子需要他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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