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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枭雄-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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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琏呵呵一笑,摆摆手,道:“高将军无需烦恼,这一行,我总觉得要出事情,还是小心些为妙。”
高怀德眉头一皱,粗声粗气地道:“杨使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高怀德行得正坐得直,陛下既然令我护送杨使者,自然会竭尽全力,不敢有丝毫怠慢我就算与你有仇,也会堂堂正正与你厮杀一场。”
这话一说出来,杨琏顿时觉得高怀德也算一个光明磊落的汉子,便真诚地拱拱手,道:“高将军误会了。实不相瞒,这几日在这鸿胪寺四周,有来历不明之人出现,有时候是乞丐,有时候是小贩,总之是变化多端,让人猜不到这些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高怀德脸色一变,道:“杨使者,你的意思是”
“我在想,有人看见大唐与大汉签订了盟约,心中着急,便蓄意破坏,一旦大唐与大汉关系破裂,甚至反目成仇,将会有人受益。”杨琏解释。
高怀德不由动容,大汉建立不过半年光景,可谓多灾多难,好不容易与大唐结成同盟,稳定了南方的形势,让大汉可以安心恢复中原生产,积蓄实力。如果真的有人心怀不轨,那么大汉就危险了。
“不知杨使者查出来没有这些人究竟是那些人”高怀德问道。
“事情也就是在这两日发生,暂时还没有眉目,我打算在回大唐的途中再看看。”杨琏说道。
高怀德点点头,道:“原来是如此,杨使者放心,此事我禀明陛下,加派人手严查,绝不能让歹人行凶。”
“如此,就劳烦高将军了。”杨琏拱拱手,朝着他施礼。
高怀德还了一礼,匆匆走了出去,林仁肇看着杨琏,道:“杨指挥,近日并没有人在四周出现啊,为何这般说”
杨琏哈哈一笑,道:“仁肇,这是一种感觉,你告诉陈铁他们,回去路上可要小心谨慎,绝不能贪小便宜,因小失大。若是有人令两国结盟一事受损,我决不轻饶。”
“遵命”林仁肇知道杨琏说一不二,当即点头答应。
高怀德回到皇城,向刘知远禀告此事,刘知远也觉得此事杨琏没有欺瞒的必要,毕竟唐末之后,几个势力最大的国家,当数中原朝廷和大唐,吴越、南汉、蜀国等国家都要稍逊,至于南平、楚国,则属于第三等国家,需要仰人鼻息才能生存。
大汉与大唐结盟,的确会引起各方面震动,而杨琏来到开封,将近有半年的时间,这半年里,其他国家应该得到了消息,派人来破坏也是情理之中。刘知远当即让高怀德多帅兵马,小心戒备。
同时,刘知远强撑身子,写了一份圣旨,令各地节度使四处狩猎,围剿各地的强盗、海贼,减少杨琏遇袭的可能性。
第三日清晨,杨琏早早起来,用过了早餐,令人将礼物搬上了马车,都捆绑好了。捆绑之时,高怀德先是带着一千骑兵赶来,气势汹汹的模样惊得百姓纷纷躲避,心想莫非又是那个官员遭了灾
高怀德与杨琏见了面,说了几句话,刘承祐也来了。
刘承祐还带来了不少礼物,多是金银,他知道杨琏要回去,带金银细软自然是最方便,也是最为值钱的。两个箱子里面装满了黄金白银,居然有千两之多,看的高怀德是心惊不已,心想这太子与杨琏居然有这份交情,临走之时送了这么多的财富
杨琏也不与他客气,有人送钱,为何不要当即拱手谢过,令人绑在车上。准备了半响,杨琏这才出发,朝着运河的码头走去,刘承祐带着禁卫军士兵相送,此时他已经贵为太子,身边有不少侍卫保护着他的安全。
众人开拔,一路朝着码头行进,杨琏、林仁肇、刘承祐、高怀德等人骑着战马,符金盏坐在马车里,身份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杨琏与刘承祐走在最前面,低声说着话。
杨琏自然是又在叮嘱着他,凡事要长一个心眼,若是情况不对,可以来金陵找他,刘承祐觉得杨琏有些多虑了,他是大汉的太子,手中大权在握,谁敢对他无礼又怎么可能会去金陵刘承祐内心如此想着,但脸上还是带着笑意,道:“杨大哥,我记得了。”
杨琏见他目光闪烁,一副不信的样子,心中忍不住叹息一声,知道这些话都是白说了,只是刘承祐也只是一颗棋子,能起到多大的作用,杨琏并不能严格控制,他不听也就罢了。本来杨琏是想,一旦郭威真的造反,刘承祐形势不利便可以逃到金陵,这样日后杨琏若是北上,便可以打着光复汉室的称号,利用一下河东节度使刘崇等人,夹击中原。
两人怀着各自的心思聊了半响,不知不觉便到了码头,杨琏选择走水路,自然是方便快速,节约力气,几艘大船已经准备好了,正停泊在岸边,一行人又忙着将马车上的东西卸下,搬上大船。高怀德也让禁卫军的士兵帮忙,人多力量大,只用了小半个时辰,东西便都搬上了船只。
“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的宴席,太子殿下,请回吧。”杨琏说道,心中也有些不舍。
刘承祐点着头,道:“杨大哥,他日有空,你再来开封,我们一起去打马球,一起下棋。”
杨琏哈哈一笑,心想他日我来开封,必定是入主中原之时,只是这话却不能说,他拍了拍刘承祐的肩膀,道:“汉国还有很多事情要你去做,切不可辜负了你父皇,你要知道,如今你不仅是大汉的储君,更是未来的大汉帝王,责任重大。凡事三思,不可鲁莽行事,更要远离那些阿谀奉承的小人。”
刘承祐点头称是,道:“杨大哥的话我一定铭记在心。”
杨琏转身离开,这时他发现一个人很是面熟,好像此人曾经侍奉过前太子刘承训,只是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不管他叫什么,已经和杨琏无关,杨琏上了船,船夫拉起船锚,升起了风帆,朝着东边行进。
刘承祐挥挥手,直到杨琏的船只消失不见,这才走了回去。
“太子,此人甚为无礼。”一个尖嘴猴腮的人说道,正是杨琏觉得有些面熟的那人。此人叫做李业,是李皇后的弟弟。
“杨大哥和我一样,都是个性耿直之人。也是为我好。”刘承祐笑了笑,对于突然来投靠自己的李业,倒是很有好感,毕竟是自己的舅舅。
李业知道两人关系不一般,稍微点一点也就好了,再也不说话。一行人骑着战马回到了开封。
杨琏站在甲板上,劲风吹在脸上,有些冰冷,高怀德站在杨琏身边,同样负手而立。而在岸边,一队队的骑兵正在狂奔。
船只离开开封之后,两岸逐渐变得荒芜,两岸不仅住房极少,就连农田也大多荒废,中原历经多年的战乱,损失极大,与大唐的繁荣比起来,查了不是一点半点,也正是因为如此,北人在恶劣环境下变得性格坚强,格外彪悍;而南人过惯了安逸的生活,逐渐丧失了斗志。
杨琏如此想着的时候,高怀德却是另一番想法,他觉得两岸无比荒凉,他实在不想在看来这样的惨况,如果天下能一统,至少百姓的日子会好过很多吧。
“杨使者,你认为这天下,终究会落入谁的手中”高怀德心中感慨了一番之后问道。
杨琏也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按照他的印象,这天下自然最后落入了赵匡胤的手中。说起来,好像汉国撑不了两三年,郭威就成功夺得大汉江山,经过郭威、郭荣的励精图治,短短几年,后周的国力大涨,无论是北击契丹还是南下大唐,都取得了不错的战绩。可惜郭荣早死,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最后便宜了赵匡胤,最后又便宜了赵匡义这个纨绔子弟。
而最为悲剧的时候,大唐不仅从皇帝自降为国主,那后主李煜更是被灭国,妻子小周后更是受到赵匡义的,成为不堪回首的一幕。
杨琏虽然对大唐没有好的印象,但他此时的命运同样是捆绑在大唐的身上,大唐越强大,杨琏获利也就越多,当然了,这期间是要以杨琏掌握大权为基准,不然杨琏怎能实现他的目标
既然自己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天给了他一个复仇的机会,杨琏又怎会放弃郭威、郭荣、赵匡胤乃至于赵匡义,无不是天下英雄,杨琏要夺得天下,便要将这些人踩在脚下。
“高将军,若我说这天下,最后是我的天下,你相信吗”杨琏淡淡的问道。
高怀德不可思议地看了杨琏一眼,道:“你我没有听错吧。”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话高将军难道没有听过吗”杨琏再问。
高怀德哈哈一笑,对杨连的话并不相信,便道:“杨使者,他日你若是有逐鼎天下的壮志雄心,我高怀德必定祝你一臂之力,绝不食言。”
“如此,一言为定”杨琏淡淡一笑,目光中充满了自信,他伸出手。
高怀德显然将此事看成一个笑话,他同样伸出手去,与杨琏拍掌,道:“好,一言为定”
两人说话间,符金盏走到了杨琏身后,微微躬身施礼,道:“杨公子,响午时分,该用餐了。”
“好,高将军,请”杨琏说道。
高怀德点头,转过身之际,却觉得符金盏的似乎有些眼熟,但他又想不起来是谁。犹豫间,杨琏和符金盏已经一前一后,缓步走了。高怀德忙摇摇头,苦笑一声,快步走了上去。未完待续。
第三十八章 符彦卿的使者
沿着运河东行,速度但也快捷,基本上便是白天行船,夜晚抛锚休息。
运河经过的地方,对于大汉来说,还算繁华,靠着运河水灌溉,又或者是运输之类,总能养活自己。
一路上居然颇为平静,随着离徐州越来越近,林仁肇、高怀德等人都放了心,徐州是符彦卿治下,与大唐接壤,只要将杨琏护送到边境,高怀德的目标就完成了,他便可以放心返回。
杨琏却格外警惕,事情往往到了最后的时刻,看起来就要成功,人是最松懈的时候,也正是最危险的时候,他让众人提高警惕,绝不能在这个时候出事。
高怀德有些不以为然,他认为杨琏太过于小心,这一路上根本没有什么事情发生,足以证明杨琏是多虑了,如今即将到徐州,显然更不可能有什么敌人。
林仁肇、陈铁倒是对杨琏的话深信不疑,毕竟杨琏一直以来都是三人的主心骨,又是正使,自然是格外小心。
与众人态度不同,符金盏却是有些惆怅,回到徐州,让她又喜又忧,喜的是又能再看见父亲,忧的是害了妹妹,让她很是内疚。她是一个善良而有个性的女子,根本没有想到事情会朝着那当年发展,等到符茗顶替她嫁给李崇训,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无可挽回,她若表明身份,符家便是欺君之罪,要被满门抄斩的。
杨琏倒是劝慰过几次,这或许就是命运,让人难以捉摸,符金盏需要时间,才能抚平心中的伤痕。
这一日,过了宋州,恰逢天公作美,吹了顺风,船一路走得很快,两日后在离徐州有三十多里的地方停下,这个时候已经是黄昏,虽然离徐州已经不远,但到了徐州,天色必定黑了,若是要进城,反而可能会发生事情。杨琏很是决断地停止了前进,让高怀德很是郁闷。
船只上的厨子忙碌起来,杨琏与林仁肇站在甲板上说着话,徐州就要到了,回到大唐也就快了,两人居然都有一种“近乡情怯”之感,杨琏知道,回到金陵之后,还有更为艰巨的任务等着他,时间不等人,如何利用这一次成功与大汉结盟的功劳博得更大的利益,是杨琏需要考虑的。
李璟那边自然是不必说,齐王肯定是要支持的,关键的变数还是李弘冀那边,毕竟李弘冀是李璟的皇长子,表面上看起来还没有封王,但他能掌握兵权,甚至还有一支人数不少的私人武装,就足以说明很多问题了。如今的杨琏还十分弱小,一切需要谨慎行事,最好能有一块地盘,这样才能将自己的命运掌握。
林仁肇却是另一番的想法,虽说他对杨琏的身份有些怀疑,但杨琏从没有明说,他自然也就不好意思去问。不过这一次事情的成功,让林仁肇坚定了以后跟着杨琏做事的想法。闽国已经灭了,他最大的理想就是博一个封妻荫子,而跟着杨琏,很有机会实现这个目标。
两人正在想着的时候,突然,运河的东南方向,出现了一串黑点,杨琏借着夕阳极目望去,只能看见那串黑点在快速移动着,似乎是骑兵。在这个地方出现的骑兵,十之**是徐州方面派来的。
高怀德同样看见了,他不敢怠慢,忙亲自上马,带着人去查看,半柱香后,两支骑兵相遇了。
高怀德目光炯炯,十分警惕地看着对方,道:“你们是什么人?”虽然他已经看见这群骑兵打着的是武宁节度使的旗帜,但仍然要问一问。
“我乃是武宁节度使帐下崔不然,奉武宁节度使之命,前来迎接大唐的使者!”此人报出了身份。
高怀德点点头,道:“我乃是高怀德,同样是奉陛下之命,送大唐使者返回。”
崔不然这时从怀里掏出一卷丝绸,上前几步递给高怀德,道:“高将军,这是武宁节度使的文书,请过目!”
高怀德将丝绸打开,心想这武宁节度使果然有钱,连传递消息都是用丝绸。匆匆一阅,原来是武宁节度使符彦卿知道杨琏赶来,因此派人来迎接,目的也是要保证杨琏的安全,确保大汉与大唐的结盟。
高怀德并不认识符彦卿的字,不过下面盖着的武宁节度使的大章倒是真的。高怀德点点头,将丝绸还给崔不然,道:“杨使者就在前方。崔将军,请!”
崔不然点点头,他带着的人不多,只有十来个骑兵,个个铠甲精良,目光锐利,一看都是百战精兵。当下高怀德在前,崔不然在后,两支骑兵总计有五十多人,朝着船只停泊处狂奔而去。
回到船只上,高怀德为杨琏介绍,道:“杨使者,这位是武宁节度使的部将,前来迎接杨使者进城。”
崔不然忙上前拱拱手,施礼道:“崔不然见过大唐使者!这是我家节度使的书信,还请一阅!”说着,又将丝绸取了出来,递给杨琏。
杨琏点点头,却没有上前。陈铁会意,上前几步接过丝绸,然后转交给杨琏。杨琏抖开丝绸一看,点点了头,他也知道武宁节度使符彦卿一定会要找他,毕竟两人之间,还有许多秘密,派人来也是正常的,不过杨琏仍然十分警惕。
杨琏将丝绸收好,咳嗽一声,道:“诸位稍等,我去去就来!”说着,去找符金盏。
符金盏倚着窗子看着窗外景致,看见杨琏进来,笑道:“你来了。”
“有一件事,要你确认一下。”杨琏说道,从怀中掏出了丝绸,递给符金盏。
符金盏打开一看,喜悦地道:“这是父亲的信。”
“这笔迹,这印鉴,没有错吗?”杨琏问道。
符金盏闻言,仔细看了看,片刻后摇头,道:“没有错,的确是父亲是笔迹,这印鉴也没有错。”
杨琏伸出手抓过丝绸,眉头却依旧皱着。
符金盏有些疑惑,问道:“是父亲派人来接我们,你为何愁眉不展?”
“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我曾经在徐州逗留数日,令尊部下有哪些出名的将领,又或者说心腹,我都是知道的,也曾见过面,喝过酒。可是今日来的这个人,叫做崔不然,我却一点都没有见过。”杨琏说出了心中的疑惑之处。符彦卿要办这种事情,自然是派出心腹才妥当,可是这个崔不然,似乎不是心腹。
“崔不然?”符金盏笑了笑,道:“没错,这个人是父亲的心腹,你没有见过他,或许是因为那个时候,他外出找我,因此你没有见过。”
“如果是这样,那就最好不过。”杨琏点头,忽然又道:“听你口气,自然是见过这人,可惜若真的是,他若认出了你,不知道会不会有一番周折。”
符金盏摇摇头,道:“既然父亲派他来迎接,应该知道我在这里。”
杨琏道:“你与我出去,一切自然有所分晓。”
符金盏想了想,道:“也好,若是此人是冒名,父亲可脱不了干系。”虽说这字迹和印鉴都是真的,但符金盏同样是小心谨慎的人,事情到了这步,便要更加小心。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杨琏远远地便看见崔不然和高怀德、林仁肇等人正在说话,杨琏低声道:“我观此人,匪气较重,因此有些疑心。”
符金盏在远处看了看,道:“正是崔不然。”说着,笑道:“既然是此人,当没有事情,我先退下了。”
杨琏点头,大步走了过去。
高怀德看见杨琏过来,忙道:“杨使者,崔将军的意思是,今夜就赶往徐州,毕竟在徐州城中,要安全许多。”
杨琏摇摇头,道:“天色已晚,还是在此安歇,明日再出发去徐州。”
高怀德呵呵一笑,看了崔不然一眼,道:“崔将军,我说的没有错吧。”说着,脸上有着讥讽之色。
崔不然咳嗽了两声,对高怀德的话听而不见,道:“杨使者,符节度已经准备好了饭菜,若是杨使者不去,恐怕卑职没法交差啊。”
“你可回去禀告此事,若是怕符节度告罪,我可以修书一封,让符节度知晓此事。”杨琏再道。
崔不然皱了皱眉头,有些意外地看着杨琏,想了想,道:“杨使者,这实在是叫卑职为难。”
杨琏摆摆手,道:“我心中已经决定,无需多言。”
崔不然叹息了一声,道:“若这样回去,符节度一定会责骂卑职,这样,我令人回去报告,今夜就在此地安歇。”说着,看了高怀德一眼,笑道:“高将军,我可要讨一些酒食了。”
高怀德哈哈一笑,道:“这个你尽管放心,我别的没有,吃的管饱。”
当即崔不然令人赶回徐州,自己带着八名士兵留了下来。高怀德令人送了几个帐篷给他,同样在岸边扎下,就地安歇。
夕阳落下之后,一片黑暗,高怀德令人点上了火把,将四周照耀的如同白昼,借着火把,禁卫军的士兵吃吃喝喝,所有人都知道任务即将完成,心头的石头就要落地,到了徐州之后,很快就可以返回开封,与家人团聚了。
船只离开开封之后,两岸逐渐变得荒芜,两岸不仅住房极少,就连农田也大多荒废,中原历经多年的战乱,损失极大,与大唐的繁荣比起来,查了不是一点半点,也正是因为如此,北人在恶劣环境下变得性格坚强,格外彪悍;而南人过惯了安逸的生活,逐渐丧失了斗志。
杨琏如此想着的时候,高怀德却是另一番想法,他觉得两岸无比荒凉,他实在不想在看来这样的惨况,如果天下能一统,至少百姓的日子会好过很多吧。
“杨使者,你认为这天下,终究会落入谁的手中?”高怀德心中感慨了一番之后问道。
杨琏也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按照他的印象,这天下自然最后落入了赵匡胤的手中。说起来,好像汉国撑不了两三年,郭威就成功夺得大汉江山,经过郭威、郭荣的励精图治,短短几年,后周的国力大涨,无论是北击契丹还是南下大唐,都取得了不错的战绩。可惜郭荣早死,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最后便宜了赵匡胤,最后又便宜了赵匡义这个纨绔子弟。
而最为悲剧的时候,大唐不仅从皇帝自降为国主,那后主李煜更是被灭国,妻子小周后更是受到赵匡义的****,成为不堪回首的一幕。
杨琏虽然对大唐没有好的印象,但他此时的命运同样是捆绑在大唐的身上,大唐越强大,杨琏获利也就越多,当然了,这期间是要以杨琏掌握大权为基准,不然杨琏怎能实现他的目标?
既然自己来到了这个世界,上天给了他一个复仇的机会,杨琏又怎会放弃?郭威、郭荣、赵匡胤乃至于赵匡义,无不是天下英雄,杨琏要夺得天下,便要将这些人踩在脚下。
“高将军,若我说这天下,最后是我的天下,你相信吗?”杨琏淡淡的问道。
高怀德不可思议地看了杨琏一眼,道:“你?我没有听错吧。”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话高将军难道没有听过吗?”杨琏再问。
高怀德哈哈一笑,对杨连的话并不相信,便道:“杨使者,他日你若是有逐鼎天下的壮志雄心,我高怀德必定祝你一臂之力,绝不食言。”
“如此,一言为定!”杨琏淡淡一笑,目光中充满了自信,他伸出手。
高怀德显然将此事看成一个笑话,他同样伸出手去,与杨琏拍掌,道:“好,一言为定!”
两人说话间,符金盏走到了杨琏身后,微微躬身施礼,道:“杨公子,响午时分,该用餐了。”
“好,高将军,请!”杨琏说道。
高怀德点头,转过身之际,却觉得符金盏的似乎有些眼熟,但他又想不起来是谁。犹豫间,杨琏和符金盏已经一前一后,缓步走了。高怀德忙摇摇头,苦笑一声,快步走了上去。
第三十九章 月半弯
即将到达徐州,而武宁节度使符彦卿又派出了人来迎接唐使,可以说高怀德的任务已经基本完成。高怀德在大帐里喝的烂醉,其部下一千多名骑兵同样也是如此,崔不然的部下对着一带非常熟悉,去附近的村庄购买了不少好吃好喝的,还拉来了几头羊,就地宰杀之后,或烤或煮,都是极为不错的。
运河边上,到处飘荡着香味,一千多名骑兵扎下的大营,足够七八百步,到处都亮着火把。显得十分热闹。
船只上,杨琏已经吃过了饭,崔不然令人送来了上好的羊肉,此外还有新鲜的蔬菜,船上的厨师拿出十分的本事,做了一桌喷香的菜,让人食指大动,整艘船的人都吃的很是开心。
杨琏站在甲板上,与林仁肇并肩而立,注视着岸上的禁卫军士兵,看他们一副乱糟糟的模样。
林仁肇忍不住道:“作为禁卫军,应该是汉国战斗力最为精锐的士兵,但如今看来,军队纪律也不过如此。”
“虽然纪律不好,但战斗力却不差。”杨琏回答。
“这个倒是,汉国人不缺战马,再加上民风彪悍,战斗力比起大唐来说,至少要强一倍。”林仁肇忍不住叹息,若是日后大唐与大汉真的兵戎相见,以大唐的战斗力,打得赢汉国吗?
“既然战斗力比不上,那就从军纪、武器方面着手。只是可惜,这几者都是官营。”杨琏摇摇头,既然是官营,也就意味着杨琏不能插手。
林仁肇点着头,道:“只可惜你我兄弟权利还不够大,不然,若是成为一地之节度使,至少能够按照心中的想法,打造一地。”
“区区一地的节度使根本无济于事。如今大唐国内,看似繁华,歌舞升平,可实际上,去年你我北上之际,你还记得吗?”杨琏问道。
林仁肇冷哼了一声,去年北上,正是金秋十月,是丰收的季节,可是,沿途所见,让一向正直的林仁肇几乎要气炸了肺。靠近边境的海、楚两州就先不说了,两人都知道刘彦贞是何等样人,此人善于敛财,而且还是从百姓身上搜刮,弄得海、楚两州异常贫困,此人又与朝中重臣,冯延巳、冯延鲁等人关系非常好。冯延巳、冯延鲁去年遭殃之后,此人就投靠了宋齐丘。
如今杨琏与齐王关系莫逆,而齐王又和宋齐丘关系不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杨琏与宋齐丘还是有本质利益的,因此杨琏压根不会去管刘彦贞如何如何。
海、楚两州靠近边境,环境差一点尚情有可原,但靠南的两淮地区,如舒州、庐州等地,一向生产茶叶,按道理应该颇为富裕,但实际上不少百姓买儿卖女,居然过得颇为苦楚。甚至作为东都的广陵府,也有不少地区百姓过得颇为凄凉。
究其原因,并不是这些地方遭灾,又或者是民风贪玩。最主要的原因是官府的剥削,其次是当地官员的剥削。李璟为了满足他的奢华生活,对两淮地区,尤其是茶农的赋税提的很高,偏偏种茶是有时间限制的,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产茶的!所以这些地方的百姓,日子并不好过。
北上之时,在运河边上停泊的时候,杨琏曾经和林仁肇下船游玩过,其实说是游玩,两人最为关注的是当地的民情以及地理情况,结果在城中或者是镇上游玩之际,发现不少百姓过得很是清苦。
俗话说国强民富,只有民富了国家才能强盛,可是偏偏大唐是国富民贫,剥削极重,这也要税那也要税,差一点就连呼吸也要收税了。若不是大唐占据的地方,大多是鱼米之乡,恐怕早就官逼民反了。
杨琏的担心,也正是如此,可是,他毕竟没有多大的权利,根本无法改变,内心只是担忧。林仁肇同样是苦笑一声,觉得大唐长此以往,必将是国破家亡。不过他本来就不是唐人,对大唐对李璟没有多少忠诚之意,心想这大唐若是灭了,以他一身本事,大不了投奔别人。甚至,若是杨琏登高一呼,他便毫不犹豫地为他效命。
想到这里,林仁肇不自觉地看了杨琏一眼,心想若真的有这么一天,他会不会争霸天下?
杨琏却没有发现林仁肇心中所想,只是依旧看着岸上的灯火,心中想着其他事情,杨琏觉得,如果他能得到一块封地,那就太好了。可惜,不是李姓族人根本不能封王,而且,就算是李姓族人,也有不少人不能封王,更不用说封地了。
或许,要从其他方面着手,必要的时候,汉国这边,可以适当帮忙。
两人就这样站在甲板上,一边想着,一边说着,不知不觉,天色已经晚了。夜风中,符金盏慢慢走了过来:“杨公子,林公子。”
林仁肇一脸坏笑地看了杨琏一眼,笑道:“傅姑娘,我困了,先去睡觉了,告辞。”他仍然不知道符金盏的真实身份。
杨琏看着林仁肇远去,笑道:“符姑娘,夜风有些凉,可要小心些。”
“有些睡不着。”符金盏摇摇头。
“近乡情怯?”杨琏低声问道。
“或许。”符金盏拢了拢脸上的秀发,言语中有些萧瑟意味,语毕,却笑了笑,道:“别光说妾身,也要说说你,杨公子,回到金陵之后,你要怎样去做?”
杨琏哈哈一笑,道:“还能这样去做?我这人,没有大志,就一混吃混喝,等死的人罢了。”
符金盏见杨琏说的可笑,不免摇摇头,道:“你这话,别人或许会信,妾身却是不信。你还记得大相国寺?”
“大相国寺?”杨琏不由重复了一遍。
“不错,大相国寺。”符金盏笑了,定定地看着杨琏,细声问道:“难道杨公子就没有什么想法?”
“我能有什么想法。难道,傅姑娘真的认为,你有帝后之姿?”杨琏忽然问道。
符金盏停了片刻没有说话,稍等了一会,这才道:“如果说妾身有帝后之姿,岂不是说杨公子有帝姿?”
杨琏闻言,心中一动,虽说符金盏这话有不轨之言,但何曾又不能理解为一种变相的表态?明月下,杨琏一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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