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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代枭雄-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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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王及时出来宣布胜者,杨琏巴之不得。下了战马,将手上的绳子解开,长刀取下,虎口果然裂开了口子,鲜血直流。杨琏随便用白布缠了,去见天子。
  在齐王的带领下,进入了阁楼,杨琏现气氛有些不对,钟皇后脸色有些红,似乎很激动的样子,杨琏可以判断,这一战十之**得罪了钟皇后。李璟则一脸平静,果然是修为极深,让人看不出喜怒。
  “神武军杨琏见过陛下、皇后。”杨琏朝着两人施礼。
  “免礼。”李璟摆摆手,忽然笑了起来,道:“杨爱卿,这一战你当真是让朕大开眼界啊。”
  “托陛下洪福,微臣是侥幸而已,不敢居功。”杨琏说道,一副庆幸表情,又道:“若是两军真的对垒,这种办法不一定奏效,须知战场的情况瞬息万变,不到最后一刻,谁都不敢轻易言胜。”
  李璟捋着胡须,对杨琏的评价又多了几分,此人虽胜不骄,有不少优秀品质,只是可惜了,李璟虽然有意提拔,但他的名字始终是根刺,让李璟很不舒服。
  “你可知,与你对战的是何人?”李璟突然问道。
  “此人用黑布蒙了脸,微臣愚昧不知。”杨琏回答。
  李璟点点头,道:“这也不怪你。”说着,冲着后方道:“弘冀,还不出来?”
  李弘冀身着一身黑甲,慢慢走了出来,他脸色阴沉,一副郁郁表情,脸上的黑布已经取下,杨琏一看正是李弘冀,
  “原来是东平公。”杨琏忙朝着他施礼,又道:“微臣不知道是东平公,还望陛下恕罪。”
  “呵呵,既然已经签订了生死契约,爱卿何罪之有?更何况朕看得非常清楚,弘冀射出了一箭,若非爱卿反应快,恐怕朕就折损了一员大将。”李璟笑的很开心,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多谢陛下宽恕。”杨琏再度施礼,脸上诚惶诚恐,十分感激。
  齐王李景遂微微一笑,道:“陛下,杨琏胜了,可有什么奖赏?”
  怀柔郡主看了一眼李璟,咬着嘴唇,慢慢靠近了过去。
  “微臣得到陛下信任,打理禁军,已经是莫大的殊荣,微臣不敢再要赏赐。”杨琏忙道。
  怀柔郡主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她还打算为杨琏说几句好话,想不到杨琏又以退为进。
  李璟呵呵一笑,道:“在比赛前,朕就说过了,胜者有所赏赐。朕君无戏言,怎可当儿戏。”
  杨琏一副为难的样子,拱拱手,道:“微臣多谢陛下赏赐,只是如今外有强敌,内有百姓嗷嗷待哺,陛下的赏赐不宜过重,不然微臣无福消受。”
  李璟嗯了一声,道:“如今你是从五品的指挥使,居然还住在客栈,实在是不像话。朕在国子监那边还有一套院子,便赏赐给你。另外金陵城外还有不少良田,朕做主赏给你三百亩上等田。至于部下士兵,朕都会有所赏赐。”
  李景遂笑道:“皇兄既然已经做出表率,臣弟怎能不有所表示?这样吧,臣弟……”
  杨琏不等李景遂说完,朗声道:“微臣杨琏多谢陛下赏赐。只是这院子也就罢了,城外的良田微臣不会种地,要它何用。”
  李璟微不可查地看了李景遂一眼,见他愣傻傻地愣住了,不免就是一笑。他知道李璟一向没有心机,但杨琏却不是笨蛋,他直接打断了齐王的话,是不想接受齐王的好意。毕竟这天下是天子的而不是齐王的。
  “知情识趣。”李璟在内心里又对杨琏多了一份评价,这个人好好用,当能封侯拜相,李璟的心中已经有了主意。
  “杨爱卿,你当真是迂腐。”李璟笑着,心中却在想,你一点都不迂腐,而是聪明的紧啊。
  “你虽然不会种地,但可以雇佣民夫种地,如果忙不过来,找几个会管事的管家就可以了。”李璟笑道。
  杨琏见李璟如此说着,忙道:“既然如此,微臣多谢陛下。”再不要,就显得矫情了,李璟能做到皇帝,智商、情商都不会太低。
  李璟摆摆手,道:“累了一天,朕也困了,诸位早早退下休息,后天返回金陵。”
  “喏!”杨琏应着,退了下去。
  李璟眯起眼睛,打量着杨琏退下去的身影,见他恭恭敬敬后退,直到门边这才转身,将门扣上,不由微微一笑,杨琏虽然有些小心眼,人也机智,但对朝廷还是忠心的。
  几次试探的结果让李璟还算满意,他心满意足的迈步走了,钟皇后也起身,到了李弘冀面前,打量着儿子,道:“弘冀,你可曾受伤?”
  “多谢母后关心,儿臣不曾受伤。”李弘冀说道。
  钟皇后点点头,道:“弘冀,那杨琏是个难得的人才,今日虽然败了你,却也是两军对垒,不得容私。你既然没有受伤,可不能再寻杨琏的事。”
  “儿臣晓得。”李弘冀答应着。
  钟皇后这才笑道:“你看你,满身都是血,快回去洗漱一番,来娘的这里用餐,娘很久也没有和你说过话了。”
  李弘冀这才想起有一个多月没有进宫了,不是他不想进,而是礼法所限,他不得随意入宫,忙点点头,道:“儿臣遵命。”


第七十八章 扩展实力
  保大五年夏,大唐齐王李景遂连连上书,想要专心做一个王爷,不理政事。 ‘但天子李暻接到辞呈,不仅没有批准,还对齐王委以重任,加诸道兵马元帅,换而言之,是总督天下兵马。
  李景遂惶恐,连连推辞,李暻以国事繁忙为由,说自己无法分身处理诸多政务,要李景遂帮他接管军事。
  数次推辞之后,李景遂终究拗不过李暻,只得接受了这个职位。
  这一年夏日生了许多事情,让人有些措手不及,契丹人决定北归之后,一路上受到中原汉人的袭击。与此同时,刘知远趁势南下,夺取洛阳、汴梁等地,在杨琏看来,中原的局势大变之后就要大定。
  而在吴越国,钱元瓘第六子钱佐病死,其弟钱倧继位,权臣胡进思一时权倾朝野,在他的他主张下,李仁达被放回了福州。消息传来,杨琏顿时觉得,这福州又要乱了。
  杨琏几次暗中与齐王李景遂密谈,杨琏还是坚持认为此时出兵中原,仍然有收复中原的机会——刘知远根基不稳,尚未彻底掌控中原,河北、山东、关中还有大大小小的藩镇,这些人表面上臣服,实际都在暗中积蓄实力,一旦有机会就造反。
  朝中几名大臣也看到了机会,上书请求北伐,此时契丹尚未完全撤出中原,只要借赶走契丹人,恢复中原为名,就能名正言顺出兵。可是大唐天子李暻将此事压下不理,最后的良机就这样从手中溜走。
  杨琏回到金陵,得到陛下赏赐的院子和田地,便到院子去看了看,地理位置的确特别好,靠近国子监,又在秦淮河边上,既可学习又可以领略秦淮河风情。可是进入院子,杨琏这才现这地方已经荒废多时了,院子里杂草重生,到处布满了垃圾,断壁残垣触目惊心,有小猫般大小的老鼠到处游荡,一点都不怕人,当真是无比的凄凉。‘
  “这曾经是前朝旧太子的居所。”李景遂为杨琏解释。
  杨琏一愣,道:“既然是前朝旧太子的居所,陛下为何赏赐给我?”心中十分不解。
  “圣心难测,本王也不知。”李景遂摇头,就好比他想要辞任,但陛下反而让他总督天下兵马,当真是让人猜不透。
  “这间院落地理位置倒是极佳,只是要收拾起来,难免要废一番力气。”杨琏叹息了一声,天子的好意他不能拒绝,所以不能不要。可是,前朝旧太子的居所,他怎么敢轻易入住,难道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就是前朝旧太子吗?即使他真的是前朝旧太子,但此时他绝对不能承认!
  杨琏想了想,心中已经有了主意,笑道:“齐王,我已经有了客栈,而且就我一个人,住这么大的地方难免是浪费,此地地理环境不错,靠近国子监,我打算改建一番,建一间茶室。”
  “此地甚大,只是做一间茶室岂不是太大了些。再说你如今是从五品的指挥使,怎能还住在客栈那种地方,也不安全。”李景遂笑了笑,又道:“你若是少人,从本王府上抽调一批下人、侍卫来便是了。”
  “多谢齐王好意,我还是习惯一个人的生活。”杨琏笑了笑。
  “这可不行,你难道不想成家立业?男儿虽说志在四方,但也要有一个正常的家庭。朝中多是贵人,你看上那家的娘子,不妨给我说,我让人去探探风声。”齐王李景遂很是关心。毕竟他虽然有节度天下兵马之权,但却没有几个心腹,尤其是高审思退位之后,他在军方的势力大减,因此转而扶持军中的新贵杨琏。‘
  杨琏摇摇头,道:“齐王,我暂时没有这个想法。”脑海里,却浮现出几个女子的身影,有的美丽,有的娇柔,有的任性,也不知道哪一个是最终的归宿?
  齐王李景遂知道说他不动,摇摇头,暗中却在思索着。总要找个知书达礼的女子,方才配得上杨琏。
  只要有钱什么都好办,杨琏让小二黑在集市上召集了一批工人,许以金钱,不少清苦人家的男女都应聘来帮忙,有道是人多力量大,短短十余日,就将院子里的杂草除净,垃圾都收拾了,院子看起来整洁了许多。
  齐王又从宫中请了几名大匠,为杨琏规划院子,杨琏已经想好,一部分用来做茶室,唐朝中期以后,茶叶逐渐成为饮食主流,南唐两淮地区,都是优秀的产茶区,百姓喝茶有着很悠久的历史,金陵的百姓也都爱喝茶,茶室里弄几个说书人,效果应该不错。
  另一部分杨琏打算弄个赌坊,一般消息的来源,无非是酒楼、妓馆、赌坊、客栈这等人流量大,人口相对密集的地方,杨琏打算逐步完善信息链。赌坊在金陵是合法的,跟金陵的京兆尹打了一声招呼,杨琏就很容易的得到了许可,这其中有他的面子,更有齐王的面子。
  院子余下的地方,杨琏打算修建了住宿和吃喝的地方,以供赌客使用,杨琏算是考虑的比较周到了。
  大匠的能力很强,不过两日,就将图纸画了出来,亲自送给杨琏审阅。对于这方面的知识,杨琏不比大匠强,略略一看,见规划的还算不错,茶室在东边,赌坊在西边,南边空下的方圆约有五十多步的地方便是住宿的地方,大匠甚至还修建了赌坊和酒肆工人的住所。这样一来,他们不仅可以就地休息,还可以防盗,一举两得。
  杨琏让大匠放手去做,他则先期投入了大约百金的钱财,有了陛下的赏赐以及客栈、酒楼的进项,他总算可以支撑巨大的用度。
  每日依旧去神武军练兵,自从对玄甲骑取得大胜之后,杨琏这个指挥使在部下心中的威望更高,命令也得到不打折扣的执行。依旧是每日负重锻炼,增加体力,回营之后各种操练,长矛、弓箭基本是必修的功课。
  杨琏着重练箭,在冷兵器时代,箭威力巨大,往往能取得不可思议的结果,它能远程打击敌人,如果能侥幸杀死对方主帅,很有可能提前结束这一战。
  五代时期,武将单挑的情况屡不鲜见——这看起来很不可思议,毕竟在杨琏看来,除非一个人的武力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不然他很有可能战败。尤其是儒将遇见武将,武将单挑就决定了成败,还打什么仗?直接单挑得了。
  可是事实就是如此,五代承袭李唐,而在李唐后期,由于少数民族逐渐南迁,在接受汉家文化的同时,彪悍之风不减,因此造成了武将单挑的风气横行。尤其是后唐、后晋,以及正在入住中原的刘知远,都是沙陀人,大大助长了这种风气。杨琏不勤加锻炼怎么能行呢?
  将近一年的时间,杨琏已经较为彻底融入了这个时代,也必须要融入这个时代。
  夏末,茶室、赌坊先后建好,前后几乎花尽了杨琏的所有,倒是林仁肇存了一笔钱,拿来支援。陈铁没有钱,只得从神武军回来之后,每日都去帮忙。
  杨琏还没有开业,正在拟定邀请那些人参加开业典礼的时候,倒是有人送来了请帖。请帖是小二黑亲自拿过来的。小二黑人机灵,能言善辩,经过这一年多的锻炼,更是左右逢源,对生意很是精通。杨琏打算让他接管赌坊和茶室的生意,酒楼和客栈先让王虎、赵鹏接手。
  小二黑送来请帖的时候,脸上带着笑意,一副老爷很厉害的模样。杨琏当时忙着事情,不明所以。等到他拿起了请帖一看,不由愣住了。
  是潇湘阁的曾忆龄。曾忆龄这个名字,差一点消失在杨琏的记忆里,除了那一次她出阁意外参加,杨琏留下两曲子之后,两人便再无交集。这个时候,曾忆龄派人送来请帖,意欲何为?
  仔细一看请帖,杨琏忍不住笑了起来,曾忆龄很是责怪杨琏,这么久了,居然不去看她,难道她就那么不堪入目吗?杨琏苦笑,心想那曾忆龄若是算丑,这全天下就没有美女,只是一个妓馆的女子,杨琏没有半分兴趣罢了。
  将请帖扔到一边,杨琏继续忙他的事情,但他想不到,下午时分,小二黑又来了,送来一份请帖,依旧是曾忆龄送的,而且语气更加委婉幽怨,仿佛一个受气的小媳妇。
  杨琏不由哑然失笑,这个曾忆龄,当真有有趣。但他依旧没有兴趣,虽说生意有小二黑、王虎、赵鹏等人在打点,但他是才是东家,总要时刻关注,更何况赌坊、茶室就要开张,不多关注一点怎么能行?
  然而杨琏低估了曾忆龄的决心,她似乎一点都不厌倦,每日上午、下午都会派人来送请帖,这个架势让杨琏感觉曾忆龄请不到自己,就绝不善罢甘休。杨琏让小二黑拒绝收请帖,眼不见心不烦,可是杨琏依旧低估了曾忆龄,她甚至派人在路上堵着杨琏,递给了杨琏一封信,说若是不堪此信,一定会后悔。
  杨琏拆开一看,不由哭笑不得,曾忆龄居然说,若是杨琏不去潇湘阁,她就派人在市井中宣传,说杨琏始乱终弃,不是好人。杨琏略作犹豫,不得不答应了曾忆龄的要求。
  还是女人厉害啊,杨琏想着。
  ps:最近比较忙,今日很有可能只有一更。


第七十九章 两个故事
  杨琏准备了一番之后,独自一人赶去了潇湘阁。这个曾忆龄,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直接坐了秦淮河上的船,一名船夫一脸老实模样,用竹竿撑着船,船篷里,他的妻子忙碌着,正在煮饭,一旁摆着几尾还没有死透的鱼,看起来要做饭的样子。
  夏日炎炎,秦淮河上的船只越发多了起来,不少船只上灯红酒绿,不时传出男人和女人的笑声。小船飞快地在众多船只里穿梭,很快,就到了潇湘阁外围。
  给船钱的时候,杨琏特意多给了五文钱,这让船夫感恩戴德,这年头挣钱不容易,花钱又极快,这也要税,那也要税,就差征收呼吸税了,让人吃不消。船夫连声感谢,他的妻子也过来谢着。
  看着这一对饱经风霜的夫妻,杨琏摆摆手离去,这个时候,在他心中升起了一个念头,有钱真好,或者说有权真好。又走了百余步,到了潇湘阁的门外,抬头望着数月没有再来的潇湘阁,杨琏有些感慨。
  潇湘阁今日的人依旧很多,看来都是寻常的客人,杨琏大摇大摆进去,环视了一眼四周,红男绿女正在互颂衷肠,一副两情相依的模样。杨琏淡淡一笑,正要上楼,依旧是哪个头戴帷帽的女子,上前来,说道:“可是杨琏杨公子”
  “正是。”杨琏回答,这个声音有点熟悉,可是她戴了高高的帷帽,看不清人长什么样。
  那人不再说话,转过身带着杨琏前行,上了楼梯,又拐了三个弯,在深处的一间屋子外停下。杨琏还没有站稳,就诧异地抬起了头。
  “原来是东平公,想不到我们又见面了。”杨琏淡淡一笑,冲着他施礼。
  李弘冀眯起了眼睛,不答反问,道:“怎么,你也是来见曾忆龄”
  “是她要见我,而不是我见她。”杨琏见李弘冀一脸郁郁的样子,猜到一些,当即微笑着说道。果然,李弘冀听见杨琏的话,先是一愣,旋即有些愤愤然的模样。
  “怎么,东平公也想见曾忆龄吗不如这样,东平公若是不嫌弃,与我一同进去吧。”杨琏笑道。
  李弘冀大喜,正要答应。那女子却朗声道:“杨公子,我家公子请的是你,而不是旁人,你若想要带人,那就不必来见了。”
  杨琏冲着李弘冀耸耸肩,一副无奈的样子。
  李弘冀摇摇头,叹息了一声,大步流星而去。
  “杨公子,里面请。”那女子说道。
  杨琏点点头,推门而入,那女子随后关上了门。屋子里,点着几根红烛,烛泪已经铺满了灯座。这是一间两进两出的屋子,屋子里还栽种着盆栽,让屋子里看起来春意盎然。
  屋子的布置看起来十分温馨而简约,杨琏四处打量着屋子的时候,一个酥得让人发软的声音响起:“杨公子,请进。”
  声音是曾忆龄的,杨琏还有印象。慢慢踱步进去,曾忆龄头戴帷帽,坐在琴瑟前,双手似按未按,正在琴弦上慢慢移动。见杨琏来了,站起身来,冲着杨琏施礼,道:“自从去岁一别,杨公子似乎忘记了妾身。”
  杨琏呵呵一笑,道:“曾姑娘貌美如花,即使是那西施也自叹不如,杨琏怎会忘记”
  “真的吗”曾忆龄靠了过来,吐气如兰,眼中却充满了哀怨,道:“可是杨公子半年不曾来过,当真是让妾身伤透了心。”
  一股馨香传来,杨琏不由略微沉醉,这个曾忆龄是要色诱于我吗但是杨琏猜不透她有什么目的,自己身上也没有什么吸引她的啊。当即微微一笑,道:“人虽不在,但心却无时无刻不在。”
  “当真是口不应心。”曾忆龄幽怨地说了一句。
  杨琏打量着曾忆龄,上次他就没有见过曾忆龄的模样,这一次也是。听她的声音,当是一个绝世的女子。只是她为何甘愿在妓馆讨活
  曾忆龄却是微微皱眉,道:“上次妾身赠给公子的簪子,不知公子还留着吗”
  杨琏一愣,那根簪子放在盒子里保存着。当初为了寻找其中的秘密,翻来覆去看了好久,始终没有找到,原以为是普通的簪子,想不到曾忆龄又提起来,如今看来,的确有些不寻常。
  不过在哪之后,杨琏便带在身边,闻言便拿了出来,笑道:“你看是不是这支”
  曾忆龄抿嘴笑道:“听起来,杨公子有不少簪子似的。”
  “有是有不少,不过只有这支最为珍贵。”杨琏笑了笑,又将簪子收入怀中。
  曾忆龄没有阻拦,抿着嘴依旧笑了笑,微微躬身,道:“这玉簪子的秘密,公子可曾参透”曾忆龄问的如此直接,杨琏便是一愣,不由仔细打量了一番曾忆龄,道:“秘密这玉簪子有什么秘密”
  曾忆龄反而不说话了,慢慢坐下来,娥眉微皱,道:“公子若是不知道,可在仔细看看。”
  杨琏收敛了笑容,道:“曾姑娘相邀,总不会是为了玉簪子的事情吧。”
  曾忆龄细长的手指轻轻抚动琴弦,琴弦响了几声,杀伐之音传来,居然和十面埋伏有几分相似。杨琏微微一愣,十面埋伏他自然是听过的,但是这首曲子他却不知。
  曾忆龄弹了片刻,停了下来,问道:“杨公子,这首楚汉是妾身偶然得到,公子可否入耳”
  杨琏点点头,笑道:“曾姑娘的琴艺自然是极好的。”
  “杨公子精通音律,可否听出这首曲子是何意”曾忆龄又笑道,慢慢站起身来,伸出芊芊玉手,替杨琏斟茶。
  杨琏自然知道楚汉讲的是什么什么故事,十面埋伏取材就是项羽的故事,而楚汉这首曲子是十面埋伏的前身。只是杨琏不知楚汉这首曲子究竟何时出现,所以与十面埋伏有很大的差别。
  “楚霸王一身是胆,可惜垓下一战,虎落平阳,最终落得乌江自刎的下场,当真是让人惋惜。”杨琏淡淡的说道。
  曾忆龄似笑非笑地看着杨琏,道:“公子觉得,自比楚霸王又当如何”
  杨琏心中一颤,曾忆龄的表情和话语让杨琏觉得有些不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杨琏表情不便,道:“楚霸王一世英杰,杨琏何德何能,怎能与楚霸王相比”
  “古人虽然厉害,但今人也不必,妄自菲薄。”曾忆龄说道,又忽然道:“杨公子,妾身这里有一个故事,不知道杨公子愿意听吗”
  “杨琏洗耳恭听。”杨琏知道,曾忆龄要说正题了,只是她要说什么故事
  “从前,有一个孤儿,由于战乱,父母早亡。在他七岁那年,有一个英雄救了他,并认他为干儿子。英雄对他非常好,可是英雄的儿子却不高兴了。英雄没有办法,将孤儿送给了好友做干儿子。那个好友对孤儿非常好,让他读书、习武,甚至比对自己的儿子还要好。随着年纪的长大,这个孤儿有了一定的实力,开始窥视养父的家产。”
  “为了夺取养父的家产,他甚至杀死了养父的儿子、他的兄长,而且几乎将兄长一家灭门。得到了大批的财富之后,孤儿的野心更大,他甚至想要夺取英雄的家产,而事实上,他已经成功了,甚至还将这份基业传给了他的儿子。”
  曾忆龄的故事说的很简洁,但意思已经明了,杨琏微微一愣,这个故事,太熟悉了。那个英雄就好比杨吴的的实际建立者杨行密,英雄的好友就像徐温。虽说徐温夺了杨行密的基业,但他的后代也没有守住,大权落入了徐知诰也就是李昪的手中。他先是建立了齐国,后来恢复李姓,改名为昪,自称是唐宪宗之子建王李恪的四世孙,并改国号为唐,同时为唐高祖李渊、唐太宗李世民立庙,追尊父祖四代为皇帝,改奉徐温为义父,徐温后代有的得到封赏。
  这个故事让杨琏自动带入了杨吴、南唐的历史,可是他仍然心惊,曾忆龄讲什么故事不好,偏偏说这个意有所指的故事
  “这个孤儿,杨公子认为是好人还是坏人”曾忆龄说完了故事,秀目看着杨琏,问道。
  杨琏看着曾忆龄,帷帽上的流苏让他看不清曾忆龄的面容,但他几乎可以肯定,正如猜想中的那般,曾忆龄不是一个简单的人。杨琏不由笑了笑,道:“我这里也有一个故事。”
  杨琏说的是中山狼与东郭先生的故事。这则故事在后世非常流行,但在此时,却没有这个故事。杨琏口才极好,曾忆龄听得津津有味,恨中山狼的忘恩负义、贪婪,同时又觉得东郭先生当真是愚昧而可怜。
  杨琏说完了故事,末了,笑道:“古往今来,中山狼的故事屡见不鲜,曾姑娘认为中山狼是不是一只好狼呢”
  “这,狼似乎与人没有什么关系吧”曾忆龄回过神来回答。
  “怎会没有关系狼天性薄凉,隐忍,东郭先生本就不该救它。有的人也是如此,本不该救。可是事实已经摆在眼前,再过于悔恨也无济于事,只能想办法打死中山狼。”杨琏斩钉截铁地说道。
  曾忆龄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道:“不错,正当如此。”
  “可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狼的本性是如此,东郭先生眼力极差,居然会救狼,这也是他的悲哀之处。”杨琏又道。
  曾忆龄点点头,道:“杨公子的话,令人震撼,龄领教了。”说着,很是认真地朝着杨琏施了一礼。
  ps:抱歉,今天加班到2点。。。


第八十章 曾忆龄的身份
  杨琏有些疑惑,曾忆龄让他来潇湘阁,不会只是听这个故事吧。这个故事有什么意义江南人氏,对这段故事都耳熟能详。曾忆龄提起来,似乎有特殊的目的。杨琏不免想着。
  “妾身总有种预感,杨先生来到金陵,似乎目的没有那么单纯。”曾忆龄看着杨琏的眸子,嘴角微微翘起,可惜杨琏看的不真切,不知道这个时候的曾忆龄,是什么表情
  杨琏没有急着说话,而是在负手踱步,打量着屋子四周,这是一间看起来很平常的屋子,看不出有什么特别。可是正是这间屋子的主人,说出很不特别的话,曾忆龄,她要做什么
  杨琏抬起头,故作一副轻松惬意的模样,问道:“那么曾姑娘认为我有什么目的呢”
  曾忆龄淡淡一笑,道:“杨公子来到金陵的目的,难道自己不知道吗”
  “看曾姑娘的语气,似乎比我还要清楚。”杨琏淡淡一笑。
  曾忆龄皱起眉头,道:“难道不是为了中山狼”
  “谁是中山狼”杨琏反客为主,追问道。
  曾忆龄笑了,道:“公子自己知道,又何必打马虎眼,欺瞒小女子呢”
  “好吧,既然被看穿了,那我就不妨告诉你吧。”杨琏淡然一笑,打量着曾忆龄,道:“这个中山狼,便是”杨琏说着,慢慢靠近了曾忆龄,忽然他伸出了手,闪电般地朝着曾忆龄探了过去,想要揭开她的帷帽,看看她究竟是何人
  然而,曾忆龄的反应很快,她抬起了手,挡住了杨琏的手掌,同时后退了两步。杨琏紧紧追上,大手依旧朝着曾忆龄拍去。
  “啪”一声响,两人的手相交,发出一声脆响。杨琏微微吃惊,这个曾忆龄居然能挡住他的攻势,从她的身手看来,绝对不是一个平常的女子。杨琏好奇心更盛,他加大了力气。
  两人就在屋子里你来我往,打了半响,谁也奈何不了对方。杨琏心中更加吃惊,这曾忆龄看起来娇娇柔柔的模样,更是弹得一手好琴,原本以为不过是一个妓馆的平常女子,但此时看来,她只凭这不凡的身手,就足以证明她在这妓馆的身份非同平常,到底她真实的身份是什么
  杨琏的攻势也越加凌厉,双方见招拆招,转眼打了二三十个回合。杨琏心惊的同时,曾忆龄心中更惊,她想不到杨琏如此厉害,力气又大,打了半响,一双手掌隐隐作痛,但杨琏依然不肯放弃,让曾忆龄十分头疼。
  杨琏看出她快要支撑不住,便加快了攻势,手一抬,摘掉了曾忆龄头上的帷帽。帷帽落地,杨琏得意地看着曾忆龄,终于能看见她长什么样了。然而,下一刻杨琏愣住了,曾忆龄头上的帷帽掉了不假,但她却用白纱蒙了脸,依然看不清她的脸庞。
  杨琏一阵郁闷,将帷帽扔回去给她,道:“曾姑娘,你这是什么意思”
  “杨公子多心了,龄是为了杨公子好。”曾忆龄笑道,一脸得意。
  这时杨琏能看清曾忆龄的双眼,她长长的眼睫毛,一双清澈的眼睛十分有神,似笑非笑地看着杨琏。两人对视的一瞬间,杨琏心中一动,忽然笑道:“曾忆龄,曾忆龄恐怕这个名字,不是你的真名吧”
  “杨公子何以见得”曾忆龄淡淡地问道。
  杨琏摇摇头,道:“只是一种感觉。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你,当然不是上次在潇湘阁的时候。”
  曾忆龄抿嘴一笑,并不回答,而是伸出了白嫩嫩的双手,道:“将玉簪子给我。”
  杨琏从怀中掏出玉簪子,拿在手上把玩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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