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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纵横家-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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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知子莫若父也,如今与父亲这般不得志,而且有权势的唯有陈余也,当初义帝分封十八王的时候,只是将陈余封为侯爵,其心定然不满,与其共同辅佐赵王歇的张耳亦是被封为常山王,父亲可写书信会他,看他是什么意思。”田广缓缓的说道。

    “如此当为妙计也!”田荣颇为称赞的说道,于是便命人写信于陈余,但不准让赵王与张耳得知,以免生出祸端。

    齐国诸事不提,且说赵国,如今的赵王歇已经不再是赵王,而是被义帝封为代王,张耳被封为常山王,陈余被封为陈侯。

    两人虽然被义帝封为王侯,但并未离开赵国,依旧辅佐赵王歇,表面上称之为代王,暗地里依旧称之为赵王。

    此事赵国的国政由三人执掌,分别为张耳、陈余、李左车,前两人在当时没有什么名气,但是李左车颇为知名。

    这个名气一部分是靠自己,一部分是靠家族,他的爷爷乃是赵国名将李牧,因此想不出名都难,而且起义的时候,李左车立下诸多战功,便被赵王封为广武君。

    张耳和陈余的关系在未被分封之前,绝对是铁哥们,但是张耳封王之后,自以为官职稍高,经常凌驾于李左车与陈余之上。

    陈余念张耳乃是挚友,便并未有任何的埋怨,但是久而久之,陈余对张耳自然有几分偏见,只是明面上不说罢了。

    今田荣来信,陈余自然重视,亲自在密实拆开观看,大致的内容应该就是你我都是反秦功臣,为何独独没有王位。

    可见这项羽很是不公平,完全是按照自己的意思封王,现下又弑杀义帝,实在是人神共愤,吾等应当反而攻之。

    此时公若自立,容必助兵,若时,齐赵复战国之盛,必然可与楚一战,而今公却屈居张耳之辈以下,未免有些郁郁不得志也。

    陈余看罢书信,心中五味杂陈,当真是句句入心,但是不管怎么说张耳亦是自己的兄弟,若是致兄弟不顾,天下共唾弃之。

    就在陈余踌躇之际,王宫中的一件事情却让陈余彻底对张耳失望,这件事情说起来,也是赵王歇之过。

    是时,赵王歇设宴邀群臣,乃是喜得皇子,在设座上面,赵王歇本已经摆好座位,首位赵王,左右分别是张耳、陈余,也无不妥。

    但却有随从告知赵王,以为不可如此摆座,大王喜得贵子,此时霸王自然得知,若是宴会当中霸王派使者前来,见到常山王居于下位,定然埋怨大王。

    赵王亦是觉得有理,霸王势大不可得罪,于是便将座位调整,竟将张耳与赵王歇的座位并列首位,左右则是陈余、李左车。

    当日宴会,陈余等人应邀而到,见到张耳竟坐在首位,与赵王齐列,心中大为震怒,但念在喜宴,也未造次。

    但陈余却将此事记在心上,以为是张耳逼迫赵王将其作为摆在首位,使得陈余对张耳更加的怨恨。

    本来已经将田荣的书信压下,出了这桩事情之后,陈余复起欲王之意,便写密信告知田荣,愿意齐赵楚并立,但前提是田荣需要发兵助他。

    田荣再府上苦等陈余书信无果,心中很是无奈,正欲放弃之计,忽闻陈余有书信前来,见是结盟书信,颇为欣喜。

    立即派田广带兵八千,前往赵地支援陈余,此密谋张耳等人并不得知,至于田广出兵的事情,赵国更是无人知晓。

    只是五日的时间,田广便将士兵驻扎在赵国城郊,陈余得知情况,快马出城,不消片刻,齐兵直接入境进城。

    张李等人闻说此事,心中惶恐,并不知何人将齐兵放了进来,但是满朝之中独不见陈余,张耳这才明白过来,慌忙退朝归府。

    而此时齐兵进城并未有什么大动作,只是将张耳的府邸围住,陈余独自立在张府门外,果然张耳正焦急赶回府上,恰巧碰见陈余。

    “陈兄,你这是为何?竟带齐兵入城,还围住鄙府,若现在赵兵前来,尔等死无葬身之地!”张耳有些愤怒的说道。

    陈余则是付之一笑,“常山王,这府中尚有你的家小,而且赵军并未你一人可以调动,殊不知,无万全之策,怎敢行险兵之事。”

    张耳听罢,瞬间没有了底气,“陈兄,你我自反秦相识,志趣相投,不知为何这般,竟忍屠戮兄弟,难道是耳交错了挚友?”

    “你休和我说这些,你我共同辅佐赵王,今汝被义帝封为常山王,竟在宴席之上与赵王并列而席,乃是大逆不道,我今替王清除反贼,有何不妥?”陈余语气沉闷的说道。

    “敢问念在多年兄弟情义,可否绕耳一命?”张耳当即跪拜道,面色惆怅,泪流不止,很是孤独。

    陈余见状,心中自然怜悯,当即上前将张耳搀扶起来,“张兄,你我亦是患难兄弟,我岂可下手屠戮,今你且收拾行李,回常山固守封地去吧,也省的因为纷乱使得家门不幸。”

第346章 齐赵结盟反西楚

    张耳见陈余欲网开一面,心中窃喜,依旧哭泣道:“耳多谢陈兄不杀之恩,国事就有劳陈兄了,日后有缘,还请常山小聚。”

    “你我毕竟是多年的兄弟,其情可贵,尔今封王,亦当自立,何必留于赵王身边,使得二王共处一室,众臣不知所敬。”陈余略微慨然的说道。

    两人表面唉声叹气,实则各怀鬼胎,陈余不希望背上杀友的骂名,当日便让张耳收拾东西,离开了赵都,前往常山就封。

    田广见张耳离开,赵国大权尽落到陈余手中,立即带兵撤回,禀告田荣,陈余当道之后,自立为代王,以李左车为相,共同辅佐赵王歇。

    赵地诸事不提,且说田荣得到消息之后,心中大喜,没想到张耳竟真的被赶走,如此一来,陈余因为自己而封王,就没有不反的理由了。

    胶东齐王宫之中,田荣位列首位,诸位大臣依次而立,其子田广首先出列道:“西楚霸王强占义帝居所,罪为无道,还请相国自立为王,群邀诸侯而讨伐之。”

    田荣闻言只是略微摆手,“为王应有天命,荣无德,岂可自立,吾儿莫要多说如此不敬之话,不知诸位将官以为如何?”

    这意思很明显,我只是想让一下,你们继续奉承,好让天下人知道这王号不是我自立,乃是顺应民心而得。

    于是乎,众官共同劝谏,希望田荣能够称王,使得齐地百姓不受倒悬之累,涂炭之苦,挽救齐地黎民于水火之中,田荣承让再三,不得已在齐地称王。

    田荣称王就出现了一个问题,项羽还送来一个齐王田假呢,若是不将其处理好,齐地二王也是麻烦。

    最后田荣没有办法,田假乃是霸王所封,怎可轻易杀之,便命人连夜又将田假送回了彭城,让霸王自己处置。

    而田荣却在齐地招兵买马,准备反抗西楚霸王,与陈余共谋天下,虽不得三分,但只要霸王败北,中原便无人可与之争锋,众多诸侯定会望风归附。

    彭城之中,项羽本无事,建都事成,每日只是置酒高歌,与虞姬缠绵悱恻,诸多事情全部交于范增、龙且等人管理。

    田假送回的事情,并未直接通知项羽,而是先交亚父审度,而范增见项羽每日不思进取,整日沉浸在酒色之中,便想用田假激之。

    彭城王宫,项羽正在欣赏歌舞,殿外亚父手握田假遣回帛书,很是慌忙地跑到殿上,项羽见状,立即撤去所有的歌姬。

    “亚父来此,所谓何事?”项羽言罢,立即命人备酒赐座。

    范增当即躬身行礼到:“启禀大王,中原诸侯既定,仍有不服大王者,竟公然于天下羞辱大王,臣心中愤懑,特来告知。”

    项羽闻言,眉头微皱,示意范增将帛书呈上,“此是何人,胆敢这般妄为,当真不知天高地厚。”说着便接过范增手中的帛书。

    项羽有些沉稳的将帛书摊开在案牍前,书中大致就是说,我田荣觉得大王所封的这个人做齐王不合适,因此容将其遣走,暂代大王处理齐地国政。

    “田荣竖子!竟敢自立为王!那田假尚在何处,朕且有事问他,想必他心中自是明了。”项羽颇为动怒的说道。

    范增遂命左右随从将田假带到殿上,项羽当即怒目视之,“田荣竖子如何待你,且说来与朕听。”

    田假见状,心中很是惶恐,当即伏地跪拜道:“启禀大王,微臣前往齐地之时,三王已定,田荣便将微臣囚禁与府中,不准与外人接见,不过半月,那田荣便自立为王,将臣遣送而回。”

    “齐民野蛮,皆因齐臣无礼!”项羽说罢,心中愤怒难解,竟拔剑将眼前的田假刺死,脸色才稍微缓和。

    旁边的范增并未因此惊讶,反而略微淡定道:“大王,现如今齐地自立,应当举兵乏之,若不然田荣势大,难以解决。”

    “亚父所言是也。”项羽稍微颔首道。

    但是彭城兵力有限,加起来不过五万之众,而齐地亦是与之旗鼓相当,但是赵王歇与之同盟,难免不会从后突袭,因而出兵需谨慎。

    当日,项羽便撤去所有酒宴玩乐之物,于大殿之上悬挂齐地舆图,龙且、钟离昧、季布、陈平尽皆招来上殿。

    众将关皆是茫然,不知何事,项羽当即起身说道:“今中原尚定,仍有不服管教者,竟自立为王,今朕继承义帝遗愿,应荡平四海,使百姓安居乐业,田荣竖子,不思义帝疾苦,竟公然反之,吾欲带兵讨伐,诸位以为如何?”

    龙且闻言,当即躬身行礼道:“启禀大王,臣以为不可,齐地将士未尝有少,吾彭城将士与之不相上下,应先观之,而后图之。”

    “龙将军何出低迷之语,布以为此正是验诸侯是否忠心的时候,大王可发诏书,使诸侯各自遣兵于彭城,然后发兵攻打胶东诸地。”季布缓缓说道。

    项羽听闻季布之言,略微颔首,“此言甚是有理,想当初十八路诸侯王尽皆分封,如今齐地不服,当合兵击之。”

    众将官讨论半晌,唯有陈平一言不发,待到商议计定,陈平却忽然起身行礼道:“大王不可不防蜀地汉王!”

    项羽有些皱眉的看向陈平,“爱卿之言当真无知,汉王自迁入蜀地之后,自绝烧栈道,何来出兵之礼,今齐地乱,爱卿却思蜀地,愚不可及也。”

    “大王有所不知,若大王出兵胶东,彭城无人,汉王见状必会出兵抢占关中之地,而后与楚两分天下!”陈平很是直接的说道。

    项羽闻言大怒,“陈平村夫,休得胡说,我听闻廷尉来报,说汝私自敛财,未曾问事于你,今又在殿上喋喋不休,是何缘由!”

    陈平本想与霸王讨论天下局势,没想到项羽却翻出这等事来,使得陈平心中惶恐,缄口不语。

    原来这陈平少时家贫,虽爱读书,有大志,但也喜欢敛财,初在咸阳为官,陆言并未指责,毕竟都是小财,由他为之。

    如今侍奉霸王,性格使然,亦是贪恋财物,范增见他有谋略,不忍说之,项羽却将此事记下,以为陈平不过小人尔,故当众说了出来。

第347章 霸王聚兵陈平逃

    项羽将陈平敛财之事说出,众将官无不有些皱眉的看向陈平,“爱卿若是惭愧,回府自思,莫要在殿上呈口舌之快。”

    “大王责罚的是,平谨记。”陈平脸色飘忽不定,颇为担忧的说道,项羽见状也就不再和其计较。

    陈平回府之后,回想殿上的事情,不觉心惊胆颤,素闻霸王杀人如反掌之易,若是霸王心思不悦,蓦然想起此事,岂不是要死在彭城。

    于是乎,陈平趁夜色收拾行囊,遣散家小,一路向着南郑逃去,范增清晨听闻此事,心中大感惋惜,欲命人追赶。

    然项羽觉得陈平不过是奸诈小人,遂不许亚父前去追赶,任由陈平自生自灭,毕竟眼下的当务之急乃是出兵伐齐。

    陈平逃离不提,且说霸王写了诸多诏书,发往各地,以图各个诸侯前来支援,解决齐地,复使四海升平。

    在此之前,应当先了解项羽此用意何在,到底是想谁为其发兵,首先十八路诸侯已然有几个空缺,但是大部分还在。

    而势力最大的诸侯国总的来说有四五个,蜀地汉王刘邦,已经自绝栈道,项羽并没有向其发诏书,三秦王章邯、董翳、司马欣,皆是听从章邯号令,在蜀地东北方向,占地略为广袤。

    另外便是蜀地东南方向的二王,临江王共敖,其占据了南半省之地,九江王英布,和共敖几乎瓜分了湖南诸地。

    其余的便是楚国,其占据了江苏诸地,其余的像什么韩、魏、燕、辽东,其地皆在北方,根本构不成威胁。

    项羽的诏书主要是发给英布和共敖的,二人在破秦时功劳在前,因此封地较广,项羽招兵就是为了看看他们是什么意思。

    到底是作壁上观,还是依附楚国,皆在出兵与否,英布身在九江,接到项羽的帛书,不免有些惊讶。

    书曰:“西楚霸王召,今中原齐地国乱,叛贼田荣弑杀齐王,齐地有三,唯临淄不敢侵犯,已占有二,势力愈大,其狼子野心昭然若揭。”

    “初义帝遗志,望四海升平,未曾想有今日之事,羽虽不才,愿出兵肃清贼寇,九江王身处西南,应当以中原为重,合兵击杀齐国,共享盛世。”

    英布独自坐在案牍前,手中拿着项羽的诏书,眉头微皱,“如今义帝已然身亡,竟还挑着义帝的幌子,劝我出兵。”

    次日清晨,遂召集诸将,询问对策,其中就有人建议英布莫要出兵,否则必将大祸临头,悔之晚矣。

    英布闻言,心中疑惑,其副将行礼道:“启禀大王,那项羽早就有夺取天下的野心,今若出兵助他解决齐赵之患,其势愈强,九江之地定然不保,到时候那项羽定会以九江之兵复击九江,望大王深思。”

    副将话罢,其岳父却觉得不妥,当即上前说道:“大王受封于义帝,今义帝亡,应当以西楚霸王为首,否则自取灭亡。”

    “当初义帝终究是大王所杀,虽有谣言,此事却无二人,今大王欲叛西楚,天下人若是以弑杀义帝之罪名前来征讨大王,九江何以周全,今不若出兵,相助霸王,如此依仗霸王威势,九江方可自保。”

    听闻副将和岳丈的言语,英布心中当真踌躇,“两位所言皆有理,不若出兵若千,给予霸王吗,以观霸王心思如何?”

    现下并无周全之法,两人遂点头同意,英布立即拨掉兵马三千,由副将带去,也算是尊奉霸王诏书之意。

    英布这一举动,可谓是一石激起千层浪,临江王共敖、三秦王、衡山王,皆是出兵千人,效仿英布的做法。

    彭城的项羽久等诸王消息,最后止有两万兵马不到,心中大为愤怒,范增听闻此事,慌忙入殿与项羽商议此事。

    殿内,项羽眼神冰冷,见到范增前来,只是摆手示意其坐下,“启禀大王,今未出兵,莫不是心中有什么怨念?”

    “朕当初遵照季布之言,颁布诏书,诸侯会兵,未曾想英布匹夫竟只出兵三千,当真不把朕放在眼里!”项羽很是恼怒的说道。

    范增略微点头,“九江王居于淮南,今见齐赵皆反,想必心中早有叛楚之心,今不愿违背大王之意,故而出兵三千,以全诏书之约。”

    “亚父以为该当如何?”项羽略微淡定的说道。

    范增略作思量,“今齐赵皆乱,蜀地汉王虽无出兵之路,但亦是隐患,因此不应与九江王为敌,先好言抚慰之,劝其前来彭城。”

    “可是朕已经派使者前去责备英布,望他有悔改之意。”项羽颇为皱眉的说道。

    “大王已经派使者前往九江?当真有些不妥,现下再派使者复去,请英布前来,就说与其共同商议破齐赵之策。”范增有些着急的说道。

    项羽略微颔首,亦是觉得有理,“只是亚父所言,那英布岂肯轻易前来?”

    “来与不来都无妨,只要稳住其心就行,他若不来,继续派使者好言相劝,莫要因一人而起起刀兵。”范增颇为淡然的说道。

    于是,项羽从范增之言,复派使者前往九江,欲召英布前往彭城,英布看罢项羽的书信,只是叹息,心中亦是不知该当如何。

    前些天刚派使者问责,今又派使者请往彭城,其中意思一看便知,副将看英布愁闷不展,当即上前询问何事。

    英布略微摆手,“今霸王遣使者来,欲让我前往彭城,商议破齐赵之策,十八路诸侯王,唯我一人受召,此去定然不回矣。”

    “大王勿忧,这有何难,今霸王行此文王之策,不过是无兵而顾九江,大王称病不往,霸王定会再派使者复来,好言劝慰之,加上齐赵之忧,蜀地之患,大王日后可安稳行事九江,作壁上观,以待中原事定。”副将很是透彻的分析道。

    英布闻言,心下大喜,立即写书交于使者,其言九江王病重,不能前往彭城,还请使者如实相告。

    项羽岂不知英布用意,但是现下齐赵愈加猖狂,英布之事只得暂且搁置,项羽复派使者前往慰问,让其好生调养,莫要担忧北方战事。

第348章 韩信整兵树威信

    项羽稳住英布之后,便起兵攻打齐赵不提,且说韩信在蜀地被任命为上将军,却引来诸多将官不服,尤其以樊哙最甚。

    话说当初刘邦起义的时候,沛县的一班人几乎全部都跟着刘邦,却没有人得到大将之位,偏偏韩信从淮阴而来,又受到胯下之辱,竟能得上将官位,诸人自然不服。

    韩信既被拜为上将,也不在乎他们的闲言碎语,每日照常训练士卒,而樊哙等人每日虽然去军营,却不服从管教。

    至于王陵,本是富家小资,听闻汉王入蜀,也就从沛县搬到了南郑,见大将是韩信,竟每日与陆言同在学宫之中,不事军政。

    南郑士兵本有十万,周勃、灌婴、樊哙、王陵、夏侯婴各带两万,韩信任将之后,便调集所有的将士,同在军营训练。

    而这些将军,亦如士兵,每日辰时训练到巳时末,之后未时训练到酉时中,其中又有诸多的项目,皆不得闲散偷懒。

    樊哙这些人本是市井之徒,如何能够这么准时的训练,经常迟到早退,韩信命人按照军法处置,诸人不从,以至于除了王陵外四将皆不出营。

    几人这般,还要从一件军法事件说起,当时樊哙埋怨韩信军法甚严,只会使得将士身心俱疲,却不能行军打仗。

    这事情却被其副将殷周得知,殷周乃是丰县人,因为人粗狂,被樊哙看重,每日训练一千人马,现在的话说就是陪练,辰时必须赶到,大概七点左右。

    两人遂商议违背韩信军法,看他如何,樊哙当时觉得自己是将军,若是有什么大事,也能从中调解,就由着殷周去做。

    殷周素知韩信兵法甚严,是时冬末,天气严寒,将士依旧辰时到场,殷周计定,并未准时到场,韩信早来,巡查练兵场,却见殷周场上无将,心中颇为动怒,便独自立在殷周所管辖的军队前。

    结果到了巳时,殷周才从帐内出来,行到场上,见到韩信立在场内,不觉有些惊讶,当即上前躬身行礼道:“末将殷周参见上将军。”

    韩信稍微挑眉看了一眼殷周,“殷副将,可知现在几时?”

    殷周有些迷茫的向上看去,“日未中,偏东,应为巳时左右,敢问上将军有何纷纷。”

    韩信听闻此言不再与之答话,立即命人叫来了点卯官,示意其对殷周对话,“殷副将误时,致使军中武无将,按律当斩!”

    “末将不过是晚了一会儿,如何就该当斩,我看是上将军的军法有所偏差吧。”殷周有些笑嘻嘻的说道。

    韩信当即皱眉,“来人,将殷周拉下,今日午时斩杀于辕门,不得有误!”几名士兵不敢抗命,立即将殷周拉下,绑在辕门处,准备待时问斩。

    樊哙训兵毕,听闻殷周被缚在辕门,心下大惊,慌忙前往韩信营中求情,以望其能宽恕,在樊哙看来,不过是迟到的小事而已,不足为虑。

    帐中的韩信,见到樊哙前来,并未起身迎接,只是命士兵备座,“樊将军,何事如此匆忙,竟亲自前来营中问话?”韩信颇为直接的说道。

    樊哙略微挠头,“那个殷周乃是本将部下,今日所犯军法,本将愿意代为受之,不知上将军以为如何?”

    “樊将军可能还不知道重言军法,殷周所触犯之军法,按律当斩,难不成将军愿舍命保护自己的副将。”言语略显戏谑。

    樊哙本以为殷周不过是小错而已,今闻要被处死,当下便失了理智,扬言要到汉王身边为副将求情。

    韩信哪里管得了那么多,只是命人将樊哙请出,不准再进上将军营帐,樊哙想去汉王身边求情,但此事却没有理,因此殷周竟被韩信部将斩杀于辕门外。

    樊哙见韩信并无人情可言,便与周勃等人商议,偏偏不受韩信安排,自作主张,每日只在营帐之中不出。

    韩信本是上将军,处理他们自然不成问题,奈何几位将军全部如此,若是军法处置,未免有些猖狂,毕竟他们都是老将。

    陆言听闻此事,当下便前往王宫求见汉王,此刻汉王正在饮茶,见陆言前来,立即迎入客厅,亲自备茶设座。

    “今天属年腊,侯爷为何不在学宫中生炉避寒,反来我王宫之中?”言语略显关怀。

    “兄长有所不知,自拜韩信为上将军之后,诸将不服,恐使得军中生出祸乱,特来禀报。”陆言手捧热茶,缓缓的说道。

    “那侯爷以为如何?”刘邦不以为然的说道,毕竟这个将军是陆言推荐的,因此诸多事情还是由他出面解决比较好。

    陆言略作思考,“兄长若是放心,子玉当然可以解决,今来禀报,就是想看兄长脸色行事。”

    “侯爷当真会说笑,既然如此,随侯爷即可。”刘邦很是直接的说道。

    见到刘邦此说,陆言心中便不在疑虑,当即出了宫门,修书一封由王陵交给韩信,其中意思就是告诉韩信,军营的事情随便搞,小将随便杀,大将有口气就行。

    韩信在营中接到陆言书信,脸色突现一抹冷笑,不待四将出营,韩信便吩咐四百士兵,前往四将军营外。

    樊哙正在帐内酣睡,听闻外面声音嘈杂,还未曾准备出营,哪知道营帐拔地而起,霎时间冷风寒气扑向樊哙脸颊。

    原来韩信命四百士兵是前去拆了四将的营帐,樊哙等人慌忙更衣,想要找韩信理论,却被诸多士兵拦在帐外。

    另有帛书贴在韩信帐外。

    书曰:“上将军告书,国无主难自立,军无法难自强,将与卒皆为兵,卒有罪尚可罚,免将军乎?今将不服军法,违抗军令,故而拆营,明日若犯,贬为士卒,而后再犯,汝辈之样,殷周为鉴,望自律!”

    “信出此言,王令也,汝等求王拜候亦是无用,戌时帐好,诸将安睡,明日不起,收回将军印绶,特此告诸将。”

    灌婴看到告示,心中稍微叹气,很是直截了当的走回了军营,“樊老弟,其治军如此之严,吾等还是遵循的好。”

第349章 陈平入蜀见汉王

    韩信见诸将不再惹事,心中快意许多,每日操练人马,半年未曾停歇,亦是使得汉军兵强马壮,诸将见状莫不遵从韩信军法。

    汉军训练不提,且说陈平因心中惶恐当夜便逃离了楚国,向着蜀地南郑赶去,身上还是带点钱财的,除此便无任何代步工具。

    晚间时刻才逃到黄河边,远近望去,只有一个船夫在江中划船,如今天下纷乱,草莽盗贼遍地皆是,陈平自然怀疑船夫有可能是水寇。

    但陈平更害怕的是有楚国的追兵,说实在的,这个时候陈平并未显露多少才华,项羽早就将他忘得一干二净,只是他太抬举自己了。

    在他看来今夜若是不渡河,明日或许又会被抓到楚国去,这些人就算是盗贼,想必也只是为了钱财,到时候我将钱财与他们即可。

    陈平计定,便对着船夫摇手呐喊,本来人家都准备收工了,见有一青壮年身负行囊,欲要渡河,既然如此,晚上多一单也无妨。

    那船夫当即将船化了过去,面色略显凶煞,不过陈平还是跳上了船,“船家,渡我去对面即可。”

    船夫只是点了点头,眼神对着陈平的行囊片刻不离,陈平见状,当即解下行囊,放在船板上,就在这时,船内又出来一名艄公。

    似乎与船夫像是父子关系,艄公稍微近前打量着陈平,眉头微皱,“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吗?”

    陈平不觉有些惊讶,这老头也太直接了吧,“在下从楚国而来,并未携带多少东西,包袱中略微有些盘缠罢了。”

    艄公上下打量着陈平,对他的言语似乎并不信任,陈平忽然计上心头,当即将自己的外衣脱掉,大概只余下一条裤子。

    而且故意将衣服甩在甲板上,并无任何沉重响声,可见其中并无任何金银珠宝,“船家辛苦了,不如就由在下划船吧,还请饶了小的一命。”

    艄公在此坐水寇还未见过如此直接的被劫者,心中大为高兴,遂不再与陈平计较,滑到对岸时,陈平面色淡定,并未捡起甲板上的衣服,直接向着南郑赶去。

    不过三日的时间,路过废丘诸地,略微行乞,便赶到了南郑,经过打听,知晓陆言在蜀地当老师,使得陈平大为欢喜,当即赶向南郑学宫。

    学宫外,陈平光着膀子,那时已经是寒冬腊月,上身冻的发红,不过脸上的笑意甚是浓厚,守卫见状,不觉有些皱眉。

    只当他是个傻子,本着济世救人的观念,守卫施舍了陈平一件外衣,示意其赶紧离开,莫要被叨扰王侯子弟学习。

    陈平在外披上外衣,稍微搓了搓手,似乎暖和了不少,“两位大人,在下从临淄赶来,有事禀告侯爷,路上因遇到盗贼,所以如此,还请禀告侯爷,临淄有事发生。”

    两守卫听闻此言,自然不敢耽搁,慌忙跑向学宫中,此刻刘盈尚与陆言学习,样子乖巧,按照秦朝年制,已经五岁有余。

    陆言见随从进来,当即放下手中的帛书,“此乃《孝经》,你且熟读,为师就在此询问,盈觉得如何?”

    “读阅不以外物而扰之,此乃性格之贵也。”刘盈很是低声地答道。

    “善也,你且说外面何事?”陆言又对着旁边的随从说道,那随从遂将外面的事情说了出来,听得陆言满脸茫然。

    “算了,将人带上来吧,记得梳洗打扮干净,另外在此备上热茶,免得招待不周。”陆言缓缓的说道。

    随从领命而下,刘盈有些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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