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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纵横家-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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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经过陆言一番劝导,陆敬欣然同意,愣是感谢陆言助兄长之意,殊不知陆言,此番安排,不为其他的事情,而是怕日后政变,免得扶苏一死。

    如今已经是公元前二百一十二年秋,帝国表面上很是平定,其实已经暗潮汹涌,诸郡灾害,还尚未解决,因为阿房宫却又加收赋税,今飞蝗掠过八郡,虽然捐献了很多财物,但是嬴政迟迟不松口减赋税的请求,因此只得命治粟内史多存稻米,以慰灾民。

    刚刚送走陆敬,身为平南侯还没有喝口茶水,东门相国府又送来加急快报,原来李斯征兵已经揽下许多麻烦,因此奏报还没有拆开,李斯便命人直接送到宫教府来。

    陆言无奈,只得拆开查看,上面的事情又使陆言皱眉,信上的内容还是飞蝗灾事,如今所有的郡县都已经初步解决,最起码可以延续到来年开春。

    唯独一个泗水郡属于楚地,与齐地相近,灾粮未分发到此郡便全部用完,其余无非差一个乡县,当地郡守可以调粮支援。

    偏偏一个泗水郡缺粮,着实让人费心。

第266章 亲往泗水抚民心

    陆言看着泗水郡的奏报,心中相当烦闷,如今已是深秋,并非春夏,若是无粮,百姓一个冬天如何过活,简直就是逼民造反。

    此事相国不问,却来交于我办,试想泗水郡周边郡县皆有未被水淹蝗灾侵犯之地,迟迟不肯借粮,无非觉得泗水郡乃是外郡,因此不加重视,须得亲自前往催接粮食,另外视察周边郡县,是否真的受灾。

    陆言心中计定,便只身赶往咸阳宫殿诉说此事,嬴政因为徐福出海,对于仙人的事情也就搁置,却对真人推崇备至,但由于卢生等方士赶不尽,杀不绝,陆言也逐渐变得麻木,对于这种事情不在过问。

    仙宫之中,嬴政对于国事几乎属于怠工状态,见到陆言前来,稍微叙礼,便坐下饮茶,“陆爱卿,难不成又有什么事情?”言语略显懒散。

    “启禀王上,泗水郡因蝗灾缺粮,臣决定亲往调粮,不知王上以为如何?”陆言俯首说道。

    “前些时候九郡的可解决了?”嬴政有些好奇的看着陆言,以为他这是要推脱公事,想要出去游历,故而如此问道。

    陆言慌忙跪拜,“那九郡的事务已经完善,而泗水郡也是当初的九郡之一,因此受害最为严重,若不前去调粮,恐怕民心不稳啊。”

    “陆爱卿言之有理,民心似水,应当尽快解决此事,只是其他郡县是否还好?”嬴政颇显淡定的问道。

    听闻嬴政如此询问,陆言趁机答道:“启禀王上,如今诸郡民生举步维艰,应当减少赋税,方可度过灾年。”

    “我知陆爱卿之意,如今赋税随重,百姓却付得起,若是有所下调,之后再行加重赋税,那帮刁民定然不从,反而因此败坏国家,既然诸郡尚可过活,就先如此,若是陆爱卿前往泗水郡,就将十八也带上吧,我见他整日于宫中,只知吃喝玩乐,应当知民生疾苦才是。”嬴政缓缓的说道。

    对面的陆言有些茫然,这如何又扯上胡亥公子了,毕竟皇命难违,陆言只得躬身谢恩,莫敢推辞。

    此时的胡亥,虽然每日都前往咸阳学宫,但是却不学无术,稍微有点兴趣,就是和学宫之中的武夫切磋剑法,仅此而已。

    陆言下殿之后,心情很是复杂,而此刻张苍已经在宫教府中等候多时了,多日没有见到自己的师傅,陆言表示也很惊讶。

    慌忙吩咐随从备茶,“师傅,你老人家怎么有心思来我这宫教府中了?”说着便将茶水递到了张苍的手中。

    “如今你也有二十多岁了,和文儿的婚事也可以考虑下了。”张苍也不含糊,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原来自从陆敬有了子嗣之后,陆夫人每日央求张苍,莫要在耽搁张文儿的婚事,毕竟都快二十的人了,再不出嫁岂不是徒留他人口舌。

    张苍自思,亦是觉得老夫人说的有道理,遂思量之后,决定来找陆言商量一下,尽快将婚事办了,也算是圆了老人家的念想。

    倒是陆言听罢此话,心中怏怏难决,“师傅,如今帝国虽无外患,却有内忧,我已经禀明王上前往泗水郡调粮了。”

    “我和文儿的婚事,要不然在等些时日如何?等到多郡的事宜解决,我自会向文儿说明。”陆言面色难堪的说道。

    张苍亦是点头,他身为御史,岂不知如今局势,虽是灾年,但征召民夫不断,修仙宫招徭役,因为一本书又要出兵匈奴,国家内忧实在严重。

    今听闻陆言如此说,张苍心中亦是同情,“陆夫人那边我会好好商量一番,文儿通情达理,亦是明白你的苦心,你且忙吧。”

    “多谢师傅谅解徒儿。”陆言立即躬身行大礼,以表自身尊师之意。

    张苍慌忙扶起陆言,恰巧陈平进来,见到陆言为张苍行礼,不觉有些惊讶,“侯爵为三公行礼,倒也少见,张老此来所谓何事?”

    “原来是陈博士,我多日未见子玉,今特来看看,你若有事,你们先聊,我就先离开了。”张苍笑着说道,同时向着府外走去。

    陆言有些皱眉的看着陈平,“先生少些痞性,他毕竟是我的师傅,还是多些尊重好些。”言语中略有责备。

    陈平故作慌忙行礼,随即在旁边坐下,“侯爷啊,我听闻你要前往泗水郡,此事不妥啊!”

    “有何不妥?”陆言不如陈平考虑周全,有些疑惑的问道。

    “如今扶苏公子每日练兵,虽说是来年开春,就目前开看,秋末就有可能出兵,你若再去泗水郡,朝中肱骨唯有李斯和赵高,国将乱也。”

    “李斯为官几十余载,很是圆滑,而赵高伺候嬴政,又有十几载,深谙帝心,而且卢生等人皆在朝中,你若离开咸阳,怕是这帝国的天要变啊,侯爷因为一个泗水郡,却丢了一个秦帝国啊。”陈平言语间略显担忧的说道。

    陆言本就没有陈平考虑周到,听到陈平如此说,心中亦是觉得有理,可转念一想,除了自己根本就没有合适的人前往泗水郡。

    “那泗水郡何人能胜任?若是此郡不治理好,恐怕帝国之乱先由此郡开始,相国久居咸阳,定然不肯前去,而且官位不大,不足以慰民心。”

    陆言话罢,有些无奈的坐在一旁,稍微抿了口温茶,“哎,侯爷所言甚是,如今果然难以解决啊。”

    “我前往泗水郡的时候,你好好管理学宫,另外在众多的博士中,唯有叔孙通可用,你若是有时间便通知公子将闾,将公子高的师傅周仆射调往学宫,之后举荐叔孙通,到时候学宫中的周青臣我自有办法收拾他。”陆言眼神微冷的说道。

    帝国昌盛的时候,留着周青臣倒也没有什么,如今帝国将危,这种溜须拍马的官员还是解决了好。

    陈平受陆言安排,也就不再多说,随即起身告辞,剩下陆言独自一人,随即将茶饮尽,然后又派人通知胡亥公子和英布,让他们做好准备,择日前往泗水郡。

第267章 淮阴县韩信受辱

    英布得令心中自然无限欣喜,身为武将,整日待在学宫亦是无聊,今闻随陆言前往泗水郡,也算是出去游历一番。

    唯有那胡亥公子,听闻此事心中烦闷,留在咸阳来往于学宫与望夷宫不胜快活,偏偏却要赶往泗水县,做这些苦差事。

    陆言心知胡亥公子脾性,便将诸事放下,亲自来请,这才使得胡亥心中稍显宽慰,于是乎,三人秋末便向着泗水郡赶去。

    泗水郡地处东南,今江浙地界,当时并不算繁华,又加上此次蝗灾,使得郡中灾民随处可见,路旁尽是白骨森森。

    而自从陆言离开咸阳之后,扶苏受命训练士卒,大权旁落到李斯手中,遂与赵高通谋,只顾享乐,至于嬴政,完全由卢生谄谀,这亦是陆言没有办法解决的事情。

    咸阳朝政暂且不提,且说陆言等人一路由三川、碭郡,直接来到泗水郡,郡县之中虽有房屋,但多是破旧不堪,无人居住之所。

    原来不知是谁误传谣言,说是赢秦已经放弃泗水郡,不再运粮救济泗水郡灾民,因此使得许多百姓,舍弃房屋,迁往其他郡县。

    陆言所过皆用钱粮安慰助民,告知他们并无此事,方才稳住部分想要迁往他处的居民,百姓无不感恩戴德。

    来到泗水郡,陆言忽又想起淮阴县,此乃泗水最大的县城,韩信葬母之事已经过去多日,亦是不知韩信过得如何,便想着前去探望。

    便在泗水郡边境与英布道别,让英布前往周边诸郡借粮,若是不借,直接通禀咸阳廷尉司审讯,亦或是押往当地郡牢之中。

    英布平生莽撞,最喜这种惩办官吏的事情,因而爽快答应,在泗水郡旁边与陆言作别,至于胡亥公子,虽然年龄和陆言相仿,但是这个心性还有待提高,陆言只得带在身旁,以免又惹出诸多是非来。

    陆言安排好诸事便启程前往淮阴县,而如今的韩信生活并不如从前那般快意,当日陆言虽然留下许多钱财。

    但此事所知者甚多,众人都贪恋韩信家中钱财,毕竟一个丧母的独身,有何可惧,且韩信当日不过十七八岁,无牵无挂。

    因此淮阴县地痞趁着韩信熟睡家中,竟将其诸多财物掳去,财物流出,大家皆知此乃平南侯所赐,但是大家却都不言。

    当时的陆言已经回到咸阳,而淮阴县令又被调离,韩信独在淮阴县之中当真是举目无亲,虽然知道钱财是被地痞所盗取,只得忍气吞声。

    经此劫难,韩信家中霎时间一贫如洗,唯有腰间玉佩与背上长剑,而韩信从小无地,不知耕种,只得略制鱼钩,在本县郊区捕鱼为生。

    诸位试想,每日钓鱼如何能够充饥,此种技艺虽然简单,但终究不是长久之法,饥寒不定,温饱难说。

    然世间总有善人,河流下游有诸多漂母,为富人清洗衣物,见到上流巨石上终日蹲坐一少年钓鱼充饥,只觉可笑,唯有一慈眉善目老妇,亦是乡中漂母,见到韩信如此,心中却觉得可怜。

    于是乎,此漂母每日清洗衣服之时,必带干粮,与韩信充饥,韩信因此大为感动,遂与漂母约定。

    “吾若成侯,千金谢之。”漂母听了此言,只觉得韩信年少狂言,何曾记在心上,只是劝韩信早务正业,莫要如此荒废年华。

    韩信整日在溪涧钓鱼,亦是觉得怠惰,因此便来到淮阴集市,希望寻找一份工作,奈何韩信每日干粮充饥,样貌虽然清秀,但是终究有些虚弱,诸君看罢,只觉得韩信难做劳工,无人敢收留,毕竟害怕砸在自己手上。

    这也使得韩信每次晚间必来集市询问,希望能够打动主家,收留做工,然世间不乏恶人,街东头有一屠夫。

    见到韩信每日背剑游荡于街市之中,心想此人定是一个无用之辈,需当面羞辱他一番,让他滚出此处,免得惹人心烦。

    那屠夫心中计定,便在街东头等着韩信到来,果然韩信午时之后必来此处,不是卖鱼,便是询问是否有称职的劳工。

    见到韩信来此,屠夫将肉摊交于下手,遂走到韩信跟前,故意用手肘撞向韩信后背,欲使韩信倒在街市上,失礼于众人。

    偏是这韩信虽然身材显瘦,但略有体力,被屠夫撞了一下,只是前进几步,并未倒地,屠夫见状,心中自然不甘。

    也顾不得旁人眼光,直接将韩信拦下,众人见到屠夫站到韩信身前,遂聚众观看到底因为何事。

    “敢问阁下可是有事?”韩信略惊,颇有礼貌的问道。

    “我观你身材高大,不过是面黄肌瘦罢了,为何每日还要游荡于街市之间,不去寻找谋生之道?”屠夫语气阴沉的问道。

    “吾作何?汝作何?本不相干,汝乃屠夫,何必多问?”韩信略带戏谑的说道,

    说来屠夫性情本是易变,听闻韩信此言,当即大怒,直接拔出韩信后背的长剑,作势要砍韩信。

    然屠夫手握长剑,如何敢下手去砍,但已然如此,若是将剑插回,岂不徒留旁人笑话,成为街头谈资。

    于是便对着韩信说道:“今日你若想离开此处也可以,要么用剑将我刺死,要么从我胯下钻过,二者选一。”

    韩信听此言眉头微皱,心想我在此处举目无亲,和一屠夫在街头较劲必不得好处,暂且忍下此事,日后再做定夺。

    “你倒是快做决断啊,怎如女子一般。”屠夫见状略显嘲笑的说道。

    旁边的韩信当下抽回自己的长剑放入剑鞘之中,从那屠夫胯下爬过,那时候谁能受得如此大辱,皆言韩信此生无望。

    屠夫羞辱过韩信,心中大为快意,遂洋洋得意回到自己的摊前,“那小儿果然是无用之人,竟甘愿受吾胯下之辱。”

    正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过多时,楚地之人皆将此故事当作饭后谈资,韩信之名因此传遍万户,竟有人还用韩信受辱当作自家孩儿的教育之语。

第268章 巧用策赚救济粮

    韩信受辱之事虽然传遍乡里,但当地亭长并未因此拒绝韩信居住其家,其中原因也是可想而知,韩信素来受到平南侯照顾,关系自然不一般,亭长也是看中这一点,遂将韩信留在家中,每日三餐供足。

    但是时间长了,亭长的妻子却对此事非常的反感,平南侯当初只是因为韩信家贫所以资助,如今事隔多年,身为大官,如何会记起这种小事情。

    加上韩信先前胯下之辱,若是被平南侯知道,也会嗤之以鼻,如此善待韩信,未免有些得不偿失。

    亭长听到妻子的此番言语,心中亦是琢磨不定,总觉得韩信和陆言的关系不一般,否则的话也不至于亲自为其母守灵。

    然事隔多年,韩信家财被偷之事,就是当地县令也不多管,想必平南侯已经将他忘却,于是亭长便和妻子商量,暂时将韩信收留家中,住在隔壁草房之中,每日供给饭菜。

    韩信初安置在草房之中,三餐尚能供给,久而久之不闻平南侯音信,亭长对于韩信亦是不管不问,有时多日不给其食物。

    对于此事,韩信亦是心知肚明,见到亭长已经无意收留,便折身又重回到自己的老家,靠着钓鱼苟且过活,不常与人打交道。

    此次陆言从咸阳过来,亦是听闻韩信胯下之辱的事情,没想到在当时传的比现如今还要火,简直就是当时的娱乐话题。

    胡亥公子坐在马车之上,必是陆言充当马夫,这些几乎都是习以为常的事情,“子玉,你说我们这么简便的出行,别人会重视吗?”

    听到后面胡亥公子的质疑,陆言有些皱眉的看向了一旁,两列共有五十名骑兵,皆是嬴政下令保护胡亥的,当然了,对于公子们来说,千名护卫队才算正常。

    “公子莫要忧虑,马上就要到淮阴了,那里是泗水郡最大的县城,我会派人将你安置的舒舒服服的,另外我会在此办差,只要你不惹事就行。”陆言很是无奈的说道。

    “父王不是下令让你带我前去视察民情吗?你若是让我住好的吃好的,还如何了解百姓之苦?”胡亥在车内有些愧疚的说道。

    陆言听到此话心中很是惊讶,莫不是这胡亥公子经过我这么多年的点拨开窍了,当即停下马上,看了车中的胡亥一眼。

    “公子,难道你想随我一同在县城内办公,用度节俭?”言语间充满了期望。

    胡亥当即摇了摇头,“子玉误会了,本公子的意思是,你应该给我多点钱,我想四处溜达,以便于赏赐那些穷苦百姓,也好博取个名声不是。”

    “你们这些将士,定要看好胡亥公子,若是有半点闪失,拿你们是问,还有就是公子自入淮阴县之后,只得在县中游玩,不准前往郊外,以免生出祸端,所有钱财皆在公子身上,若是不够,你们来凑,但若被我发现你们私自拿去百姓物品,不予钱财,全部按照军法处置。”陆言说罢,立即策马赶往淮阴县城。

    旁边的将士皆是在马上点头,就是胡亥听此,也只得叹气,“子玉当真是不讲情理。”陆言听后无奈,又将腰间玉佩取下,递与胡亥。

    “这样总行了吧,赠玉之美,胡亥公子莫要在胡闹了。”胡亥接过玉佩,心中大喜,立即收在袖内,故作镇定。

    两人不过午时,便来到淮阴城内,四十名将士入住客栈,用来保护胡亥公子的安全,而陆言则是亲带十名校尉,赶往淮阴县府。

    而此刻城中陆续得知平南侯驾临,无不出街观看,唯有韩信,心知受过胯下之耻,不忍拜见陆言,怕是侮辱了其名声。

    陆言急于调粮之事,哪里有时间去拜访韩信,只得之后再议,淮阴县令更是不敢怠慢,慌忙免冠出迎,很是恭敬。

    殿堂之上,陆言居于首位,县令、三老皆在其中,气氛略显尴尬,县令首先上前敬茶,“侯爷,此县郊外并无迁离之人,唯有粮食欠缺而已。”

    陆言眼神微眯,这老小子当真是圆滑,自己还未开口,便先说明县中情况,“我且问你,这淮阴县缺粮多少,这泗水郡又缺粮多少,你可能估算出来?”

    县令被问,心中惶恐,一时间不知如何作答,慌忙看向旁边的三老,其中一名秩老见状立即起身。

    “启禀平南侯,淮阴县缺粮万石,泗水郡其中县城三座,因此粮食需要四万石左右,不知侯爷可有办法?”那老者缓缓的说道。

    “那敢问一人可吃多少粮食,一县令所有官员又需多少粮食?”陆言紧接着问道,众官皆不知其何意。

    那老者继续答道:“一人入冬吃粮两石有余,一县令月俸五十石,仅此而已。”

    陆言听罢,稍微点头,“秩老所言有理,来人,将县令以及三老家中多余的粮食全部搜出来,先填补空缺,待到来年再行偿还。”

    旁边的将士听后有些茫然,但如何敢违抗陆言法令,立即分头去搜粮食,那县令见状,只得跪下求陆言开恩。

    “县令大人,诸位乡老,如今国家有难,藏私粮有何用,不若捐给国家,来年月俸送来,亦是无忧。”陆言很是淡然的说道。

    几位县中官员因陆言此番话语,并无人敢反驳,心中却很难受,身为官员竟然还要被剥削,这帐一定要算回来。

    诸位试想,上级官员压着下级官员交粮,下级官员愤恨,不敢得罪上级,自然需要压榨,而百姓本是救济对象,不好下手,因此只得去勒索商人,让他们交粮,来满足自己被强纳粮的心情,正所谓我不好过你也别想高兴。

    陆言这计策虽然阴险,但最起码那些富商交粮最后骂的人不是平南侯,而是淮阴县令,但是当地百姓却颂扬的是平南侯。

    安排好县中诸多事宜,陆言这才想起巷子中的韩信,如今韩信受胯下之辱,不知心情几何,须得好言安慰才是,心中既定,遂辞别众人,赶往巷口。

第269章 重言心怀天下事

    陆言安排的这些将士倒也实在,算好县中官员家属人数,每人两石粮食,多余的全部充公,慰劳本县灾民,泗水郡其余乡县皆是如此。

    而本郡富商大贾全部由县令前去购粮,好言相劝不交的,直接派官府拿人,如此软硬兼施,仅泗水郡就收集了一万石的余粮。

    这些富贾如何会有这么多的粮食,原因很简单,他们也知道飞蝗成灾,心想朝廷若是不管,便可稳赚不赔,因此从各地购粮,然后瞅准时机,买给农民,有钱拿钱买,没钱拿人和田来换,如此,为商便可以发一笔横财。

    奈何万万没想到,泗水郡缺粮的事情闹这么大,竟然惊动了咸阳的官员,这哪是拿钱就能买通的,只得交出自己所存余粮,按等价买给朝廷。

    闲言少叙,且说陆言多日不见韩信,又从淮阴县传出诸多耻事,心中自然有些担忧,待到韩信家中时。

    只见小院已有荒草,不过尚有一条小路通到内室,陆言有些疑惑的向着房中走去,并无韩信踪影,止有一床和诸多古籍摆放旁边。

    陆言稍微在室内翻看,仅有一些干粮在破木桌上,用竹编盖着,“莫不是韩信已经离开此处,去咸阳寻我?”

    就在陆言诧异之时,门外亦是传来脚步声,“何人在吾家中?”声音略显沧桑,陆言并未急于出门,依旧驻在原地。

    原来韩信并未搬走,每日很少回到家中,大部分时间皆在山间捕鱼,唯有午时回家吃些干粮,将大鱼拿到街市上卖些钱财过活。

    “外面的可是重言贤弟?”陆言思索片刻,颇显疑惑的问道,同时缓步向着院外走去,此刻的韩信听见是陆子玉的声音,亦是有些发愣。

    陆言刚出门,便看到外面的身影果然是韩信,不过略显面黄,又让陆言心中多少有些五味杂陈。

    如今的韩信不过十八九岁而已,“重言,为何会沦落至此,我当初不是让你去咸阳找我吗?”

    院内的韩信听到陆言的责备,心中又惊又喜,慌忙跑到陆言的跟前,“兄长,韩信愧矣!”言罢,直接跪拜在陆言身前。

    陆言见状慌忙将韩信挽起,“哎,你还在此就好,这些年吾忙于政事,着实有些怠慢重言了,从今天起不若跟着我去咸阳如何?”

    “兄长好意,我岂能不知,此乃我父故乡,重言不忍如此离去。”韩信脸色飘忽不定的说道。

    陆言亦是觉得有理,“我刚来咸阳便听闻你的诸多事情,你且与我说来,有账算账,有恩报恩!”

    韩信听罢只是踌躇,“你不说为兄也知道,那街东头的屠夫,那溪涧边的漂母,那淮阴县郊的亭长,还有他人否?”陆言紧接着说道。

    “兄长,这是我今天刚钓的鱼,要不先吃顿饭吧,我有事想与兄长说。”韩信转而说道。

    陆言不知其意,只是点头,韩信虽然受恩于陆言,但是并不想什么事情都靠他,这些是非恩怨日后他自会解决。

    若是陆言今日帮他算账,只会让淮阴县人更加憎恶他,说他依靠官势,反而起到了负面的效果,而且这些事情他心中已是暗下决定自己完成,何敢在劳累自己的兄长。

    内室之中,韩信很快将草鱼做好,并无任何调料,简直就是开水煮鱼,另外还有一些干粮,纵是韩信见状亦是觉得尴尬。

    “吾为兄弟,自不嫌弃,你若是这般面貌,岂不是和为兄客气了。”陆言故作戏谑的说道。

    “兄长见笑了,家中钱财被人盗去,每日只有这些东西下肚。”韩信亦是挠头道。

    陆言也是头一次吃这种纯天然,不加任何佐料的鱼肉,除了有些腥味,其他也没有什么,当然,有时候鱼腥是最难受的。

    稍微吃点饭菜,陆言脸色逐渐变得认真,“重言,日后你准备如何?难不成一直留在这淮阴县中?”

    韩信听到陆言如此说道,亦是放下手中的筷子,“现下度过荒年再说,我一人自然无事,倒是兄长这些年可真是受累了。”

    “此话怎么讲?”陆言亦是好奇的看着韩信。

    这韩信虽整日垂钓,但是对于帝国的事情还算有些了解,“自两年前北定匈奴开始,帝国虽有新法,亦是不断衰落,如今始皇帝慕仙,不管是否灾年,几乎每年都要征召徭役,重言若不是和兄长有牵连,或许也早就被抓去了。”

    “自前年九郡旱涝,百姓多流失,相国又征召三万徭役,今年八郡蝗灾,似乎又招收了不少士兵,而今始皇帝慕仙不止,帝国之中能够挑起大梁的恐怕只有兄长一人吧。”韩信略有深意的说道。

    “重言所说甚是啊,无奈王上心中所惦记的依旧是长生这条路啊,我官职再高,终究是不能一手遮天。”陆言亦是放下手中的筷子说道。

    “始皇帝呼风唤雨,诸位大臣招风惹雨,唯有平南侯在咸阳宫中遮风挡雨啊。”韩信亦是故作戏谑的说道。

    陆言看韩信脸色很是飘忽不定,似乎想说什么又不敢言明,“重言,你不会想要劝我走武王之路吧。”

    韩信也是惊讶,自己心中所思竟然被陆压看破,不过脸色故作镇定。“重言心中所想,亦是兄长所说。”

    旁边的陆言只是摆手,“重言有才我心自知,奈何我不如武王贤良,王上不如商纣残暴,若是举兵不成,徒遭天下骂名。”

    韩信听罢亦是觉得有理,遂不再多说,饭毕,陆言心知韩信不想离开,便又取出诸多财物赠予韩信。

    “重言,我思当日你有钱不能守,皆是因为无权也,自明日起,你便可取淮阴县府任职,至于何位?你尽管提出,我已经交代县令,他不敢不从。”

    “就是你要取而代之,亦是无妨。”陆言很是低声的说道。

    韩信听此话,心中大喜,当即跪拜道:“兄长当真犹如重言之再生父母也。”

    陆言当即起身挽起,“为兄还是要告诉你些话语,日后做事千万要留情,莫要恃强而骄傲。”

第270章 回张府探访老母

    韩信听了陆言的告诫,心中并未多想,只当是临行劝谕,随口便应承下来,两人又叙说多时,才依依作别。

    而此时的英布前往周边郡县已经将所有的粮食筹备完毕,大概三万多石,陆言也不管他是如何得到的,反正有粮食就行。

    然后将所有粮食分发各县,解决好所有的民生问题,陆言这才稍微舒了一口气,毕竟百姓吃饱了才不会想着造反。

    淮阴县中,也是时候该去看看胡亥公子了,自从将他带来,民间疾苦没有体会到,本地的食物倒是吃了个遍。

    客栈之中,几十名将士并列站在外面,根本不敢有来往行人靠近,陆言见状不禁有些皱眉,这也是太强势了一点吧。

    “兄长,你去将这些人撤去了吧,我亲自将胡亥公子带回来,如今寒冬腊月的,也该回咸阳了。”陆言颇为感叹的说道。

    也不知道这咸阳由着他们会变成什么样子,陆言来到泗水郡,咸阳城可就真成了一个原始的封建管理状态。

    英布领命退下,而客栈之中略显寂寥,主家见到陆言走近,慌忙上前行礼,“启禀侯爷,公子正在上面安息。”

    “这月余的时间,胡亥公子每日都做些什么?”陆言有些好奇的问道,毕竟这些天一直忙于粮食问题,确实有些疏忽胡亥了。

    主家见到陆言询问,只是挠头不搭,“你且说,有什么事情我帮你担着,在这般忸怩,我必治罪。”

    “小的不敢,那位公子爷每日无非吃喝玩乐,有时会遣人寻找歌姬前来起舞助兴,彻夜不归。”主家听到陆压威胁,遂将所有事情全部抖落出来。

    陆言听罢只是叹息,“行了,你先下去吧,剩下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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