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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汉纵横家-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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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去前方寻个住处吧,这城外又无人家,倒是远处有个大户,你我且去看看如何?”陆言稍显疲倦的说道。

    英布当即驱车前往,而此刻那户人家之中并无任何的声响,唯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在院中舞剑,旁边有一中年人认真观察并指出剑术不对的地方。

    少年雄姿英发,眉目凌厉传神,衣冠楚楚,头发高束,显然是楚国将风装扮,一身蓝衣随剑气摆动,飘洒自如。

    旁边的中年人面色隐忍,胡须三指,见到少年舞剑停下,立即上前递上布帛,“羽儿剑术越发娴熟了。”

    那少年当即收起利剑,接过布帛,稍微拭去汗水,“全仗叔父教导之功,籍才有今日之成就。”

    两人说话间,英布已经将马车拴好,向着院中走进,由于府门没有关闭,英布也就没有叩门,直接走了进去,至于陆言则在外面守候。

    少年见到英布鲁莽,当即走向前去,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大笑,“这位壮士为何来我府上,可有要事?”语气很是豪放。

    后面的中年人脸色有些那堪,慌忙将少年拉到身后,“在下项梁,侄儿项籍无理,还请壮士见谅。”

    英布有些茫然的站在两人面前,不知作答,“我家侯爷在外,想在此借宿一晚,不知道两位可否介意?”

    “他若是来住宿,就让他自己来,何必让他人来禀告。”项籍不顾叔父脸色,直言不讳的说道。

    陆言刚走到府门内,便听到如此话语,不觉眉头微皱,只觉得这少年无理,奈何今晚要在此处露宿,不免打扰本家,当即整理衣衫走了过去。

    “这位少年何故如此出言,莫非平时没有学过诗书礼仪?”陆言走近,脸色稍显不悦的说道。

    项籍见状就要上前争辩,当即被项梁拉住,“吾乃楚人项梁,此乃我侄儿项籍,还请官家恕罪。”言语中很是恭敬。

    陆言这才反应过来,搞了半天这二人便是项羽和项梁,不过那又如何,来到此处早就明白了诸多道理,纵使有名气那也是以后的事情,就目前来看,不懂礼仪必须教,不过项梁为人的确谦逊。

    “在下陆言陆子玉,入住此间还希望先生答应,刚才亦是无意冒犯。”见到项梁说话和气,陆言脸色亦是逐渐好转。

    项梁听说是陆子玉,慌忙进去里屋备茶,平南侯的名号可不是谁都知道的,然而项梁却素有耳闻。

    至于项籍心中不喜陆言,只是和英布坐在院外,倒是英布觉得此少年英才绝秀,独自在院中与项籍聊天。

    “小子,你以后想干什么啊?”英布首先说道,平常搭讪必备用语。

    项籍略作思考,当即站起身子,“某所做,势要称霸一方,恢复我祖宗之法,与秦势不两立。”

    英布听后只觉得大惊。

第188章 项籍性傲比输赢

    英布听得项籍如此说,立即回身看向陆言,还好子玉与项梁叙话,并没有听到项籍口中所言,也使得英布稍微松了口气。

    “小小年纪,莫要胡乱夸下海口,以免酿成祸事。”英布有些低声的说道,虽有英才,应当低调才是,如此显露,早晚服败。

    “大叔,莫要小看于我,若是我逐鹿中原,必将封你为王,何故要与那年轻的儒生一起,能有什么作为?”项籍说罢当即看向了里屋的陆言。

    听到项籍如此说,英布当即立起身来,“这些事情和你说了你也不懂,我家侯爷十六岁在咸阳为官,十八岁封为平南侯,敢问你可有这等本事?”

    “如今太平,如何能够封为侯爷,定是秦王无道,宠幸于他,所以虽无大功,却有大赏。”项籍有些不同意的说道。

    “你平日只学兵法一门,我家侯爷权谋术数,舞刀弄枪,相面识人,可谓是包罗万象,想想你一十六岁黄口小儿,如何比得上侯爷。”英布颇为自豪的说道。

    虽然有些夸大,但是这其中的奥妙,陆言只能说都会一点,至于相面,完全是了解历史,稍微提点几句而已。

    项籍年龄本不大,听到英布这般夸奖陆言,心中哪里服气,当即提着三尺长剑向里屋走去,使得项梁和陆言都是有些惊讶。

    英布在其身后,没有项籍反应迅速,有些尴尬的看着陆言,“兄长,这又是什么情况?”陆言眉头微皱的说道。

    “那个我只是说侯爷无所不能,所学之术包罗万象,这小子怕是心中不服,所以前来讨教几句。”英布有些挠头的说道。

    陆言听后略微笑笑,“既然如此,那就试试也无妨,项籍,你且说说要比什么?”

    项梁在旁边连忙阻拦,项籍虽不知朝政,但是项梁却时刻关注着朝中大事,对于平南侯更是钦佩有加,自然不想让项籍造次。

    “羽儿,还不退下,实在是无理取闹!”项梁脸色不善的说道。

    陆言见状当即将项梁拉入内室,“侯爷,难道有什么话说?”见到陆言如此,项梁心中亦是有些不解。

    “我观项籍虽然稍有才学,不过年轻鲁莽,难成大事,今日我便帮先生教育他一番,好让他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陆言低声言语道。

    项梁也觉的有道理,“不是某小看侯爷,若是侯爷败在我家子弟手下,岂不是有损名声?”

    “他若是败了我,有所骄傲我也管不了,也是他该有的傲气。”陆言倒是有些妥协的说道。

    两人商议完毕,即从内室出来,项籍则是有些冷笑的看着陆言,“莫非又在用言语惑乱我叔父,以长者身份压制于我。”

    “吾观圣人不过在于才学、智学、体学三者,子玉虽然不才,以此为根据,如何?”陆言没有搭理项籍,直接开门见山的说出比试项目。

    项籍心中也是自加思量,我与他比这三者,他年龄不过二十,身材修长,如何与我比体学,才学我不如他,体学自然我比他好,说是比三次,实则是比中间智学,当真是狡诈,况且我与叔父学习兵法,未必智学能够输于他。

    就暂且按照他说的办,免得说我不同意此比试方法,落下口舌,也是不快,“好,就按照你所说,先比体学与才学如何?”项籍心中想着便说道

    “好,丈夫不食言也。”陆言当即说道。

    题目由项梁来出,才学自然简单,乃是用小篆写成诗书一篇,可为前人所创,至于体学,则是二人持斧劈树,斧头印记深者为胜。

    剩下的智学则是攻城略地之法,虽有纸上谈兵之嫌,但是就目前来看,也没有其他的方法。

    当夜休息一晚,第二日项梁款待陆言饭毕,便在院中比试,其中裁判便是英布和项梁,两人意见可自行商议,但最终必须一致。

    案牍上的布帛摆好,陆言本就熟读诗书,不管屈子宋玉,还是李白杜甫都可以写上来几首,当然现在最好还是写屈原的最为稳妥。

    至于项籍手中握着墨笔,根本无从下手,从小到大,只是学习写字,并没有背会什么诗集,倒不是项梁不教,而是项籍生性顽劣,不想学罢了。

    两边的效果不到一时片刻便有了结果,陆言面前的布帛写的是满满当当,字迹工整,就是项梁也忍不住称赞,项籍只是在一旁撇嘴。

    然而用斧头砍树这个方面,陆言体学不如项籍,显得稍逊一筹,项籍所砍的树木,虽然不粗,竟然一击而断,纵使陆言也有些瞠目结舌。

    “项籍之勇,当之无愧。”陆言在树旁稍微看了一眼,有些服气的说道。

    “某勇天生,多谢侯爷夸奖。”见到陆言称赞,项籍心中甚喜,毕竟还是小孩子,若是夸他两句,自然开心。

    最后一轮攻城略地之法,就是陆言事先也不知道题目,项梁与英布二人在里屋思索半天,才将题目公布出来。

    “侯爷,羽儿,此题乃是节选孙子兵法,何为知己知彼百战不殆?”项梁很是淡然的说道。

    项籍虽然熟读兵法,但是对于这些兵法只是略微记住一些,而且都说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还有其他的解释吗?

    “用兵者,知根知底,自然百战不殆,何须其他谬论?”项籍当即甩手说道,同时看向了一旁的陆言,以为他也说不出来。

    陆言心中仔细琢磨,还好当初读过兵法,“此自然有其他解释,不知彼而己,胜负参半,不知彼不知己,战则必败。”

    “因而制胜有五,知战与不战者胜,识众寡之用者胜,上下同心者胜,以虞待不虞者胜,将能而君不御者胜,乃是制胜之道也。”陆言侃侃而谈道。

    项籍听后亦是深思,而项梁亦是抚须点头,“羽儿,侯爷所言,你可都记住了,心中可服气?”

    “侄儿心服口服。”项籍当即对着陆言拜道。

    小子没经历过官场,还能斗得过他们吗?第三场看似是考智谋,无非依旧是是比才学,你记得多自然就能完胜,只是项籍不知其中道理罢了。

第189章 江东弟子尚武学

    项籍听到陆言的论述,心中自然折服,平常项籍只喜欢舞剑,虽然嘴上说学习兵法,然而依旧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

    自从陆言比试略胜项籍,其表现倒也收敛了许多,项梁心中自然感到欣慰,当晚便邀请陆言入席开宴,俱说江东之事。

    谈到伤心处,项梁表情亦是哀愁,当初秦王灭楚国的时候,楚国的兵力丝毫不弱,奈何先派李信率领二十万,后又派王翦率兵六十万,纵使铜墙铁壁终究还是要被击败,

    其成败根本原因乃是楚国后期失去了尚武的意识,加上怀王、顷襄王两朝由盛而衰,楚国渐渐失去了国力强劲的时代。

    在当时有句话还是非常出名的,那就是横则秦,纵则楚,意思很明显,如果连横的话,胜的是秦国,合纵的话胜的是楚国,可见当初大家对楚国的期望,奈何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不是楚国统一,自然是秦国御于海内。

    “先生何必担忧,如今江东子弟有心怀抱负者不都居于下相吗?”陆言有些安慰的说道。

    “话虽如此,天下平定,国何以复。”项梁有些无奈的说道。

    “莫要说这些子虚乌有,前朝往事之话了,子玉敬先生一杯,明日我便启程回临淄了,望先生保重。”陆言缓缓的说道。

    项梁亦是举杯,“侯爷何不多留几日,下相将要举行武会,江东诸多子弟都会来此比试武艺,推出最强者。”

    “没错,侯爷若是晚些时候离开,项籍便夺得头魁,叫先生观某真本事。”项籍亦是有些兴奋的说道。

    “是啊,侯爷,晚走几日也无妨,布素问江东多才俊,奈何无缘面见,既然来此,多住几日也无妨,反正王上没有安排何时到达临淄。”英布亦是劝道。

    陆言无奈,看他们耍耍也无大碍,“那就多逗留两日吧,项籍可不要让我白白留在这里两日,希望你能夺得首位。”

    “侯爷所言,项籍自然遵命,某不仅要得首位,还要使得江东诸位子弟畏惧服从与我。”言语中透露着稚气的霸王之色。

    如此英才,称为霸王自然不愧,次日午时,项燕带领三人来到江边,距离岸边不远处,摆放着一口巨鼎。

    此鼎乃是周王颁赐与楚侯的诸侯鼎,共有五鼎,分布于楚国各地,铜鼎三足,鼎中尚存雨水,约莫着三四百斤左右的样子。

    不需多时,江东子弟也都陆续赶到,楚人尚武,虽然楚国衰败,尚武风气有所衰落,但是至今江东诸地依旧有武会的习俗。

    “敢问先生,如何比试?”陆言有些疑惑的问道。

    项梁当即指向前面的比武台,“江东诸多子弟便在上面比武,皆用长剑,胜者为尊,日后见面必须礼遇,这便是规则。”

    “如此也好,若要为尊者,必须刻苦训练,否则只会被别人比下去。”陆言亦是感叹道,而此时已经有少年子弟登上比武台。

    至于项籍则在一旁,根本无心于比武,英布亦是守在项籍的旁边,“小子,别人都上去了,你为何还在这站着?”

    “我让他们先比试,最后上去和他们之中最强的比试,省得麻烦。”项籍很是信誓旦旦的说道。

    “你若这样他们肯定觉得你胜之不武。”英布心中有些不服气的说道,打败最强的,不代表你最强,只能说明你胜了一人,而非诸位。

    项籍并未答话,而是看向比武台,不断有人从台上下来,江东子弟明礼仪,几乎都是点到为止,很少有意外发生。

    待到日垂西山之时,台上所剩仅有几人,项籍当即提起长剑,跃上比武台,而台上的三人相视一眼,似乎有了打算。

    “此人在台下垂涎已久,见吾等力竭便上来趁机击败我们,我们三人先将其击败,再分胜负如何?”其中一名子弟认真道。

    另外两人也觉得此话有理,立即点头,提剑便向着项籍刺来,项籍面露不屑,“尔等学艺不精,怪不得某。”

    项籍躲避前面二人长剑,直接向着后面冲了过去,当即一个甩腿,后面的那少年躲避不及,身体倾斜,落到台下。

    那二人见状,立即挥剑向后刺去,项籍侧身躲过,用的一身蛮劲,竟然将两名子弟手中长剑砍断。

    就在两人惊讶之时,项籍趁机对着他们踢打过去,二人防范不及,皆是落到台下,脸色不善的看着项籍。

    “汝投机取巧,赢了吾等,心中亦是不服,你若真有能耐,便将旁边巨鼎举起!”那倒在台下的少年有些愤懑的喊道。

    言语不过是刺激项籍,哪知道项籍当真,直接下台站在那少年的面前,“某若举起,汝等可服?”

    “汝若举起,心服口服!”

    项梁等人见到这边起了争执,和陆言一同赶了过来,两人的言语也是被周围江东子弟听见,亦是围观过来。

    “羽儿,莫要逞威风!”项梁当即训斥道。

    项籍眼中充满怒气,哪里听得项梁话语,当即将利剑插在地上,挽起衣袖,向着三足鼎走了过去。

    那三足鼎虽然经过风吹雨打,但是依旧焕然一新,毕竟是铜铸,并非生铁,经过滋润,更加明亮如新。

    项籍围着巨鼎走了两圈,稍微用手轻敲一下铜鼎,就在众人惊讶之余,项籍一手抓住鼎沿,一手抓住鼎足,铜鼎稍微晃动。

    项籍脸色涨的通红,手臂青筋冒起,随着一声大喊,那百年不动的巨鼎竟然被项籍举了起来。

    虽然有些吃力,但是当真力大,这铜鼎三四百斤,常人何能举起,更何况乃是十七岁的少年。

    项籍握着铜鼎,向那少年走了过去,“某问你,服不服!”声音很是浑厚,那少年根本不敢答话,翻身便跑的无影无踪。

    其余少年见状亦是躲在家长身后,看着众人惊讶的目光,项籍随即将铜鼎放回原处,气息并没有多少紊乱。

    “先生之侄,天下无双。”陆言虽然听过霸王举鼎的故事,但是如今亲眼所见,当真是感慨不已。

    项梁刚才生气的目光也是随之消失,而更多的乃是赞赏之色。

第190章 回临淄陈平来访

    当日项籍举鼎,使得诸多江东子弟坦然信服,此威望更是名传江东,谈起举鼎之事,吴中子弟皆是面带敬仰之色。

    陆言见到此举,心中更是佩服,自此项籍的名讳,在江东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然而自嬴政下诏之后,陆言将近用了半个多月的行程,仍旧没有到达临淄,因此陆言也不敢再耽搁太多的时间。

    就现在这个状况来看,如果还不秉公守法的话,自己在咸阳的老母亲可就有生命之危了,毕竟帝皇之心,难以揣摩。

    临淄封地千户,陆氏承蒙陆言庇护,全部迁到封地之中,虽是千户,陆言回去之后,整个临淄都唯陆言马首是瞻。

    辞别项梁等人,只是半日的时间,便从下相赶到临淄城中,如今已经是多次回到故乡,陆言心中不免有些感慨。

    陆言安排好诸事,便在临淄城郊外购置下一座府邸,整天研究一些策论书法,而东郡张苍也偶有寄来书信。

    新法全部笔录完毕呈给了秦王,王上看后朕心甚悦,月余之后便准备在三十六郡全部执行,以绝百姓水火之苦。

    陆言每日并无要紧之事,而英布不用谋生,只是帮助临淄百姓耕地,亦或是送一些粮种,使得英布的名声在周边人尽皆知。

    闲言少叙,临淄城外的一个茶馆之中,坐着一名二十多岁的年轻男子正在饮茶,相貌颇为端正,不过却有着一丝的地痞特性,俗话说就是流氓气息。

    看到英布从城外送粮种回来,立即走上前去,英布看到眼前男子有几分流氓气息,以为是败家子,也就不屑于与他答话。

    “我说这位老兄,在下都已经等候多时了,你就这副态度对我吗?难不成你们家侯爷就让你这般礼贤下士的吗?”那男子抱臂摸着下巴说道。

    英布心中自然疑惑,这小子竟然知道自己跟在侯爷门下,“你说吧,有什么事情吗?先自报一下家门姓名。”

    “我只报与侯爷听,别人我懒得与他说道。”那男子略显嚣张的说道。

    “你这小子当真是有点意思,想见侯爷是吧,那就跟着我走吧。”英布知道这人油嘴滑舌,也不和他繁琐,当即带回临淄侯爷府中。

    此时初春,陆言正在院中饮茶,自从郡守以及各县县令来访之后,也使得之后陆言的院内清净了许多,唯有几株花草摆在其中。

    英布脸色有些不爽的从门外进来,而那男子只是跟在英布的身后,陆言在院内见到如此情形,不觉有些惊讶。

    “兄长,你不是送粮种去了吗?后面那位是?”陆言眉头微皱的问道。

    不待英布说话,那男子直接走向前来,“在下东郡阳武人陈平是也,特来拜见侯爷,还望侯爷恕罪。”

    陆言听后只是点头,看这一身流氓气质,应该就是曲逆侯陈平了,此人少时喜读书,有大志,其计谋后世与张良齐等,简称良平之计安天下,和刘邦有几分相似。

    不过这人最擅长的都是离间计,此法乃是他的招牌计谋,按照道理说这人此时应该尚处于四处游学的状态,等到天下大乱跟随魏咎任职啊,怎么无缘无故出现在了临淄。

    不过既然来了,好生招待才是,“兄长,还请备茶,来者即是客,莫要怠慢才是。”陆言慌忙起身说道。

    英布只是挠头,虽然说来者是客,但是这人混在集市上就是流氓,何必如此善待,因此英布只是立在门首迟迟不动。

    “我说老兄,只是备茶而已,何必如此怠慢,不能因为看似流氓地痞就这般待我啊。”陈平有些嘟囔着说道。

    “两位稍等,布这就去。”英布看他一脸委屈的模样,只得去备茶水。

    陆言当即邀请其在院中坐下,旁边的温茶可以暂用,“不知先生为何会来我这种地方,难不成有什么事情?”

    “我少时居住在东郡,其中乡民苦不堪言,唯有部分能够吃饱饭,穿暖衣,去年东郡新法,使得情况大为改善,平知是侯爷新法,故来拜访侯爷。”陈平很是认真的说道。

    “原来如此,可是先生家中缺衣少食,本为东郡人,出现如此情况,子玉应当担责才是。”陆言有些疑惑的说道。

    陈平连忙摆手,“侯爷误会了,平少时喜欢黄老之学,权谋术数,家中兄长见我有几分才华,便让我出门求学,游历数年,自认为腹中有些许才华,特来拜在侯爷门下,只希望侯爷重用。”

    “既然腹中有才学,应当前往咸阳求学,为何来我处矣,莫不然我写封书信交于王上,为先生取得一官半职如何?”陆言抿口茶道。

    陈平脸色飘忽不定,心中想要接受这等恩惠自然不差,然而咸阳城中有几人如侯爷这般礼贤下士,若是不跟在侯爷身边学习,纵使腹中有些才华,如何斗得过李斯那帮人。

    而起李斯和侯爷素来有嫌隙,这些众人几乎都了解,我若因为侯爷送入咸阳求官,定会受到李斯打压,现如今侯爷虽然暂时留在临淄,我观他并非是池中物,早晚成大事,不如辞了这门请求,追随其左右便可。

    陈平心中想着,也是敲定了注意,“平才疏学浅,为官做不了大事,不如跟在侯爷身边,鞍前马后也是心甘情愿。”

    两句话说的陆言有些皱眉,这小子从东郡跑来并不为别的,莫不是因太平盛世想靠我养着吃饭。

    陆言并不像战国四君子那般,家中养着食客万千,不管有没有才华,反正也落得一个礼贤下士的名声。

    若是今日收留了这陈平,到时候来个王平、李平怎么办,还是给他些盘缠,让他四处留学才是,也间接告诉天下,陆言不养食客。

    就在陆言思索之间,英布也从门外端着茶水进来,听到陈平要跟着侯爷,心中自然不悦,慌忙将茶放下,亦是坐在了两人旁边。

    “老兄,你又有什么事情吗?”陈平有些尴尬的问道,此时正和侯爷商量着正事,这英布坐下算个什么情况。

    “莫要叫我老兄,我叫英布,以后叫我侍卫长就行,我刚才听闻你要跟着我家侯爷,但是我家侯爷不养闲士,敢问你有何能耐?”英布有些不屑的问道。

第191章 涉间回朝述边防

    陈平听到英布所说,刚要反驳,但反观陆言并没有阻止英布的意思,怕是侯爷也想我显露才华,不如在此展示一番也无妨。

    “侍卫长护侯爷周全,不过乃力也,我护侯爷周全,乃智也,如今侯爷有英布侍卫长,无非现下安全,若是有平在,可保侯爷一世周全。”陈平略微得意的说道。

    英布虽然不聪明,但也不傻,见到陈平如此说,心中自然不爽,这分明是在说自己只是一莽汉而已,正要发作,哪知道陆言竟在一旁笑了起来。

    “兄长莫要着急,我只觉得他说话有意思,不知先生如何看待朝中之局势,可否分析一下?”陆言为其斟满一杯新茶问道。

    陈平有些恭敬的接过新茶,“多谢侯爷赏识,如今朝中看似只有两派,武将文官,在陈平看来,赵掌印这些宦官才是朝中的蛀虫。”

    听到陈平如此说,陆言只是略微皱眉,不过并没有打断,只是示意他继续分析下去,而英布则是摆弄着茶杯,并不知其意何在。

    “朝中文官以相国李斯为首,纵使侯爷有天大的本事,如今始皇在位,就算找出李斯再大的差错,王上都不会过重的责罚,老臣终究是老臣,都是统一四海的肱骨,宁愿其告老还乡,也不愿杀这些肱骨。”

    “如果陈平所猜不错的话,侯爷落到如此地步亦是李斯从中做了手脚,就算东郡新法有大功,毕竟不在朝中,如何比得上闲言碎语,王上听信李斯谗言,便将侯爷拘束在此地,以观后效。”

    “反观赵高,如今侯爷落难,他却并无过问,其中心思很难琢磨,身为官宦无子无嗣,此生不为己,谁人能信,还望侯爷不可过分结交,以至于玩火自焚。”陈平很是有条理的分析道,陆言也是觉得有理。

    “那先生以为现在应当如何?”陆言听得起兴,便当即开口问道。

    “平不在朝堂,自然不知,但是侯爷多结交武将,将自己身份化为武将一列,文官就算口腹蜜剑,只对后代君臣有影响,王上自幼熟读兵法,深知武将之重要性,自然不会随意自毁门户,可见侯爷心思缜密。”

    当日和陈平谈论朝中局势,竟然滔滔不绝讲了一个时辰,英布在旁边听得迷迷糊糊,倒是陆言精神饱满。

    “先生之言,子玉受教了。”陆言当即躬身行礼,表示尊敬。

    “侯爷无须多礼,如今这段时间好生在临淄修养就好,朝中或有未决之事,自然会想到侯爷,如今以侯爷之身份,唯有谋反之罪,或可绊倒侯爷。”陈平故意压低声音说道,陆言虽然知道此话无理,但是也没有多加责罚,毕竟确实是这个道理。

    看到有些昏睡的英布,陆言有些无奈的用手拍了拍肩膀,英布有些惊慌,当即端正身姿,“侯爷有什么重要事情安排吗?”

    “以后兄长必须以先生之礼对待陈平,不得怠慢,莫要因为先生如此模样,便有所疏忽。”陆言对着英布叮嘱道。

    “侯爷莫要担心,刚才我观他言行,确实有些真才实学,布以后尊敬便是了。”英布稍微有些惭愧的说道。

    陈平性格大大咧咧,自然和英布相处的来,也算是在临淄安顿了下来,为周边乡邻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公元前二百一十五年夏,涉间奉蒙恬吩咐,从边疆赶了回来,原来由于陆言所实行的一系列措施,使得长城建造有所怠慢,特来回咸阳禀告。

    当然蒙恬的意思不是新法差,而是希望秦王增兵攻打匈奴,长城修的慢没有关系,只要匈奴骑兵远离边疆,晚几年修好自然不是问题。

    自秦汉之乱过后,匈奴始终是潜在的隐患,加上其后汉朝和亲,使得匈奴气焰嚣张,虽然距离西晋还有百年,但是因为汉朝的和亲,也是五胡乱华的一个缘由。

    闲言少叙,嬴政听闻涉间从边防处回来,亦是出殿迎接,当时嬴政修缮长城的时候,派出三名大将,其中主将蒙恬,两位两名副将便是苏角和涉间,素有兵法才学。

    咸阳宫殿之中,涉间备说匈奴之事,李斯等人在队列中不敢答话,而武将之列自从陆言不再,大家都很团结,一直保持沉默。

    原来匈奴长居草原之上,趁秋收时节,前来中原掠去财物,燕赵等国早就筑起长城,而秦皇此次不过是将所有的长城连在一起。

    匈奴善于骑射,每次匆匆来中原,秦皇还没有下令出兵,那群匈奴早就掠得诸多财物而去,每次秦军到时,早就一片狼藉。

    于是李斯献策将所有的长城连在一起,先令蒙恬派兵把守,在攻打匈奴的同时,然后修缮长城,此乃一举两得也。

    然而进度本来是和朝中安排一致,听闻扶苏新法使得民夫有所减少,所以修建慢了下来,蒙恬素问扶苏忠厚,自然不敢写谏书参骂扶苏,只得派将回咸阳,说明其中原委。

    朝中听闻涉间所述,无人出列应答,嬴政俯视下列,竟无一人说出对策,只是皱眉,却又不好发火。

    张苍已从东郡归来,听闻此事,联想到府中所造弓弩,其虽不如韩国所造之弩强劲,但是携带方面,不需要用车推动,如此之弩,对付匈奴简直就是物尽其用。

    不过直接在朝中说出是工匠所为的话,陆言自然不会被嬴政召回,必须将这功劳推到陆言的身上,方才使得陆言离开封地,召回咸阳。

    “启禀王上,此事重大,一时半会实难决策,不如明日上朝吾等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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