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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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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打子弹了么?”

    “想!”

    我们众口同声地叫道。

    “想?我看你们连枪给端不稳,还想着玩子弹?袁睿!”

    “到!”我马上站了起来,心想这丫现在叫我一定没有好事。

    “举枪平射。”

    我马上照刚才熊掌柜之前教我们的姿式举枪平射。这时熊掌柜从墙上拿了一个水壶挂在枪管上,枪身一下子沉了起来了,一分钟不到我的胳膊开始酸了,然后枪管直接往下放。熊掌柜还是没有叫停,我也只能忍住,但三分钟以后我的脸开始发红,枪管上的水壶已经快掉到地上了。

    “停。”

    水壶一下子掉到了地上,我差点儿连枪都抓不住了。

    “坐下吧。”

    我一屁股坐下后,双手居然有些颤抖的意思。

    “怎么样,看到了吧?这就说明上肢力量不够,每支枪都有它的重量,当它发射子弹时,子弹在弹药爆炸推行时会产生后座力,如果没有足够的力量去把握好一支枪的时候,那是给敌人报信,不要说打中目标了,连自己都可能会搞伤。

    特别是一些大口径,后座力很强的枪支,如果没有驾驶好它的能力,敌人没有打中倒无所谓,但是把自已的牙打掉了,脸打中了,胳膊脱臼了还是小事,有的甚至可以要了你的小命。

    当然了,这样的情况通常极少遇到,但是在战场上,有时你在等待最佳射击的时候,不可避免地会长时间用一个姿势持枪,这时就是考验耐力的时候了。如果平时没有做好,到那个时候,当敌人冲上来的时候,而你的双手发麻,以至于按动扳机的力气都没有的时候,那时,你就完了。”

    熊掌柜说的没有错,一些大口径枪的后坐力相当大,如果双手力量不够的话,很容易出现一枪打出去,弹壳回抛到射手身上,枪支打中射手绝对不是一件说着玩的事情。

    这么多,是让我们接下来的训练中做好心理准备罢了。

    果然下午我们就在操场上顶着风在那里一遍又一遍地练习持枪动作,用熊掌柜的话说就是为了让我们找感觉,一遍又一遍地练习同一个动作就是为了让我们在对敌作战时,能最快的出枪,哪怕能快个零点零几秒钟,我们就能活下来。

    那时我们练习的持枪动作除了仪式持枪外就是战斗中的持枪动作,那是什么样子的呢?有一种就是向前跑个步后假设前面发现敌人,然后再一下子趴下去出枪射击,这个动作经常在电视电影里见到,特别是在抗日战争中能见到。另一种就有点像电影中的小日本那样了,猫腰持枪,枪口对前,尽可能的将身体的暴露出的面积减小。如果前方有自已人的话就不要乱移动,省得伤了自已人,如果在前面当尖兵的话,你的枪口可以成45度移动,保护尖兵的侧翼。一旦发现敌情就要抢先射击,或者听到不对劲的就马上暂停,隐蔽。当然不管哪个方法最重要的理念就是:方便!快速!有效!

    熊掌柜把我们一次又一次地放在地上给折腾着,时间一长握枪的手都有点僵硬的意思,尽管这样,我们也不会去想这丫能让我们去暖和一样。

    “立正,全体趴下!”

    我们一下子就趴在地面上,早已习惯地冰冷的地面也觉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了。

    “前方已被敌人火力封锁,相互掩护,向火力点目标前进,打掉它!”

    熊掌柜没有说是跑步前进还是匍匐前进,所以一开始兵们马上向前跑了起来,而我马上趴下匍匐,一支手前进,一只手持枪。兵们没有跑几步,熊掌柜就大叫道:

    “都给我回来。”

    兵们莫名其妙地跑了回来。

    “都没有听见啊?前方已让敌人火力封锁了,像你们这样跑去当活靶子啊?”熊掌柜大叫道。

    我们没有说话,心里想起他的话。

    “袁睿。”

    “到!”

    “五十个俯卧撑!”

    我没有说话,马上就做了起来,不知是哪里犯了错,但那时已经有了那种军人以服从命只为天职的信条,所以熊掌柜一说我就做了起来。

    一分钟不到我气喘吁吁地做完了。

    “知道为什么叫你做么?”

    “报告,不知道。”

    “身为一个副班长,你既然明白了前方已被敌人火力封锁了,你也选择了正确的匍匐前进。但是当你看到你的战友跑步前进时,你居然没有提醒他们。在某种意义上来说,你等于变相地谋杀了他们,你就是敌人的帮凶!”熊掌柜大叫道。

    熊掌柜的话像什么一下深深的打到我的心里,我的脑子里一下子嗡了起来。当时我只是下意识的趴了下去,但是看到他们在跑的时候也不曾想过也要让他们趴下来,如果真是在战场上的话,那么在我身边就有了几具尸体,而那几具尸体的原因一半是被敌人打死的,一半是因为我没有做到一个战友的职责去提醒。我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很多年以后当我想起这件事时,它对我以后影响是巨大的,让我再对身边的人不能无动于衷,这也是第一次在我的军事生涯中所犯的一个错误,但是,我改正了,再也不敢犯了。

    这样的错误,一个人能敢犯第二次么?

    “当然了,这也不能全怪袁睿。毕竟你们还是新兵,在战场上你们还是一个菜鸟,什么都不懂。我这样说的目的不是什么?我只想告诉大家,也许在平时的训练中你们能侥幸,但是战场上不要想着侥幸。

    你们可以粗心,但代价就是牺牲。

    在战场上有牺牲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无谓的牺牲就是笨蛋。”

    也许每个新兵的成长总是很漫长的,在那过程中总会遇受到许多以前,甚至没有想到,或想到了却不知所谓什么意义的一些事情。那以后,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我们开始另一种的学习过程,那就是团队精神,熊掌柜称之为战友精神。但是我觉得还是叫团队精神还是好一点。而对于团队精神熊掌柜是这么说的:

    “什么叫战友?战友就是那个你在无论什么情况下信任的那个的人,因为你们并肩作战的,有你就有他,有他就有你。战场上无论干什么都在一起的那个人,哪怕他牺牲了,你也带着他的遗愿活着的那个人,这就叫战友!“

    那时我并不能理解熊掌柜这句是什么意思,但是这对我们来说还是很震撼的。

    战友,有你就有他,有他就有你。

 第20章 :没有写出去的信

    持枪动作练习过后就是练瞄准了,如果说持枪动作最注重是灵巧的话,那么瞄准最注意是平稳,虽然说我们练习很久,到最后可能打那么十发子弹而已,而按下扳机只需要一瞬间而已,但那一秒钟或那么零点几秒钟绝不可能发抖发颤之类的,不然一切都白费了。

    而有的人,可能在他那两年的义务兵里,就是在新兵连打那么十发子弹而已。

    为了让我们练习好平稳力,我们方法很土很实用,就是在枪管上挂一壶加满水的水壶,然后就平端着枪,或者说用皮带吊一块或两块砖也可以。我们就那样练着,一下子玩枪的兴奋感觉被痛苦给代替了。

    每天晚上感觉两个胳膊已经不属于自己了,酸痛,甚至肿涨,仿佛胳膊是吊在上身的,这时我便把在学校里学的那些按摩手法给贡献出来了,用手在双胳膊和背后的穴位按摩几下,虽说不能完全消除疲惫,但是起码能让痛苦减轻不少。

    说句实话,那时对我来说,以后的兵种工作并不是下连队,而是到医院,所以在某种程度上对训练就是只要及格就行了,而在这方面来说,江新在我们班算是最刻苦的吧,虽然这家伙长得挺结实,而且还有一身的力气好使,但是对一些技巧性的活儿就不那么灵光了,比如每次熊掌柜大叫敌袭,这家伙一半天才趴在地上,玩双杠时他能一下子在上面转几个圈,但是让他在上面玩个花样就不行了。

    所以说上帝是公平的,努力的越多,受伤的机会就越大,于是大多时,江新身上总是带着一股药酒味。

    “我说江新你小子啊,能不让我操心么?每次总是跌跌撞撞的,多让人操心啊。不就是上次听那几个老班长说,训练不行,就会下连队去养猪么。”夏川旭边给江新擦药酒边说道:

    “就你这样子,只要站在猪圈,那些猪铁定就会老实了,然后,吃啊吃,本来要一年才能养肥,半年就行了。到时候,你一人就能将一头猪给扛出来,然后一拳将它给打昏再杀,光你一个人就省了两个人的活儿。”

    听到这话,边上的新兵咯咯直笑,江新这名字虽然听起有点文雅,但是江新的长相和文雅毛关系都没有,听夏川旭这么一说,江新还真像当屠夫的料,就他那身板去杀锗还真的可以省一把杀猪刀。

    不过,我们的江新可不这样想,他道:

    “就你那弱不禁风的样,除了能像猴子一样玩滑头以外,还能拿干嘛呢?连肩上扛一把八一杠都会气喘吁吁,能上战场么?估计是个种菜的命。”

    “啧啧,不服气啊,像我这样类型的,最适合当指挥官了,再不很也是一个参谋长,你以后就等着给我当跑腿的吧。”夏川旭说道。

    “你不能当参谋长。”我在边上一本正经地说道。

    “为啥?”

    “因为人民军队不信教,你万一借参谋长的名义传教怎么办?难不成,你手下的兵上战场的时候把:为了祖国,改成:为了上帝不成?”我笑道。

    “袁班副说的是,听说现在流行斩首行动了,话说夏川旭正在出谋划策的时候,突然一声轰隆,导弹打中了指挥部,这时一个脑袋像皮球一样的滚在我面前,我拾起一看,哟,这不是参谋长的脑袋瓜子么?”一名新兵笑道。

    “靠,如果真是那样我第一个把你派到前线去,让你天天去看皮球。”夏川旭说道。

    “哟,还真把自已当成了巴顿了啊。”

    “是又怎么样,不想当参谋长的士兵不是好兵。”

    “嗯,不错,有想法,好好干,别人五公里你就跑十公里,别人做一百个俯卧撑你就得做二百个,别人看一本书时,你就看十本书。”不知什么时候房连在门口了。

    “连长好。”

    我们马上站起了说道,自从上次后,每一次看到房连总感觉怪怪的,虽然检讨写了,禁闭关过了,还当面向他道歉了。我不再将那弹壳项链戴在脖子上,每一天我会把它放在手心抚摸一翻,虽然用尽办法将它复原,只是壳体再也不会回到当初那样的圆滑,每一次看到这不再圆滑的壳体时,我就会想起房连那一脚,心里再也没有内疚之感。

    “没事,都坐下。不要那么生分啊,看你们这样子,好像见到老虎一样。”房连笑道。

    “嘿嘿……”

    “刚才是我们的夏川旭说要当参谋长的吧?”房连笑道。

    “哪儿呢?连长,我是和他们开玩笑的。”

    “玩笑?理想怎么可以当玩笑呢?有志气啊,以后你当了参谋长,我就是那个?我就是那个?对,参谋长的连长,这样我也可以沾一点光嘛。”

    “嘿嘿……”们都笑着。

    那天连长完全不像在操场上的那个连长,倒像一个老大哥一样地和我们开玩笑,问这问那的,一下子让我们觉得这家伙也不是那么可恶,但我心里还是对他感觉怪怪的,这种隔阂从一开始都种下了,天知道什么时候才没有呢,也许不需要,因为以后我的军事生涯和他不会沾边的。

    我是军医,他是野战部队军官,仅此而已,这样,我们之间也就少了一道故意去消除这隔阂的过程。

    那段时间在新兵连很想写信给孟雪晓,写什么呢?告诉她我在这里很习惯,不怕冷了,再不像她笑的那样像个奶油小生了。虽然不敢说现在是什么真男人,但是不会再像是以前那样的小睿睿了。

    记得小时候,你处处保护我。有一次,几个高年级的男人围着欺负我时,你过来了,结果你和那几个男生打了起来,我当时就吓得哭了起来,你大叫道:

    “一个男人家哭什么哭呢?给我站起来!”

    我一下子就不哭了,看到你占下风了,当时我就从地上捡起石头就向那几个男生身上砸过去,石头当场就砸在一个男生的额头上,那家伙一下子捂住额头尖叫了起来,血一下子从手缝里流了出来。后来老师问我为什么那样做。你还记得么?当时我是这样说的:

    “他们几个男生不害羞地欺负姐姐一个人,所以我要打他们。”

    那天下午你放学时,你笑着拍了拍我的肩说道:

    “不错嘛,小睿睿,知道不哭了,能帮你姐姐了。”

    “哼,以后哪个再敢欺负我姐姐的话,我打他。”

    我把小拳头捏得紧紧地说道,你却笑得前俯后仰。

    后来我十一岁那一年发生的事,让你整个一个年都闷闷不乐,每天除了看书,就是发呆,甚至脾气也暴躁了不少,哪个男生惹了你,你就敢拿起板砖将别人追得鸡飞狗跳的。

    人再坚强,也抵不住流言的侵蚀,最后一个学年,你还是离开了镇高,去到了县高,我知道,你不是躲的流言,而是那天不堪回首的一幕,还有我知道,那天晚上,你在洗澡间里将自己整整洗了四个小时,少女般的你,觉得自己被那些畜生的手玷污了。

    一个男人最可悲的时候,莫过于在最无能为力的年纪,遇到了最想照顾一生的女人。

    对不起,以前不能保护你,但以后不会这样了,你能看到么?我在学会做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一个当你需要时,就可以保护你的男子汉。

    保护一个人有很多种方法,能在最近时,才能最好的保护她。我选择了丛军,但是现在不敢说倒底做到了什么?或许什么也没有做到,一切只是刚开始而已。

    有一件事,不必说出口,装作毫不在意最好。

    有一种沉默,是一种礼貌,说出来,再也不能骄傲。

    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

    新兵连的时候,想写信,但又不知道怎么写信,于是只好放在那里。那时再累的时候我告诉自已:为了你,一定得坚持下去,不然以后怎么保护你呢?

    你说,我说得对么?

    “嘟——!”

    “紧急集合!”有人喊道。

    刚刚才吃过饭,就紧急集合了,不成心折腾我们的胃么?万一得了胃病怎么办?但是兵们还是狼奔犬突地向操场上跑去,但今天不一样的是,操场上停了几辆卡车在那里,然后营连长开始在那里吆喝起来让我们上去,兵们分排开始上车,上车后就看到车上放了一堆铁锹镐头,熊掌柜笑道:

    “看你们天天有劲使不完的,等下有你们使劲的地方了。”

    我们不解。

    “任务:铲除冰雪,清扫道路。”

    我们一听,脑子里现出新闻里常出现的,那幅解放军官兵在一条冰面厚实的路上奋力地清除冰雪的画面,想不到这等好事还有一天轮到我们。

    “班长,有没有记者来采访啊?”夏川旭边问边整理衣服道。

    “没有,属于义务劳动,为人民做好事。”

    听到这话后,他马上放弃了整理衣服的动作,这小子,以为他这个小动作,我们就不知道他的心思了么?万一有女记者,衣服不整洁就留不到好印象啦。

    等我们赶到某国道的时候,算是大开眼界了,昨天降过大雪,现在公路两边的积雪超过半米深,道路上冰差不多有十多公分厚了,各种汽车提成了三公里长的队伍,现在完全不能动弹,见到我们来以后,在道路两旁的司机一下子欢呼起来。

    “解放军来了,解放军来了……”

 第21章 :落崖

    “解放军来了,解放军来了……”

    听到他们的叫声后,我们多多少少就有了一点……那么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好像是自豪,也好像是兴奋,但也有那么一种责任开始在我们肩上,被他们这么一欢呼,如果我们搞不定那多没面子,你瞧,人民子弟兵就是这样子的。

    “同志们,今天我们得进行一场没有硝烟的战斗,我们的名字除了是军人以外,还一个名字叫做人民子弟兵。现在群众有困难了,解决困难,就是我们的职责!义务!有没有信心解决战斗任务!”房连大声地说道。

    “有!”

    我们大声地回答。

    “有!”在一边的百多号司机们也叫道。

    “各排以班为单位,分段式突击,各个击破。开始!”房连叫道。

    我们以各班为单位公摊作业,路段分配下来以后就开始领工具了。

    “兄弟伙,操家伙!”江新在队伍中叫道。

    不少人看了看他,这家伙的叫法在黑社会片中很常见啊。

    “对,兄弟们,操家伙!”

    房连当时好像很开心接了一句话叫道,各班长们跟着叫起操家伙了。

    直到我现在还喜欢和保留着部队做事的风格……干净利落,绝不拖泥带水的。只要确定了要做,就会马上去干。

    在军队,很讲究集中力量办事的地方,当命令一下后,兵们个个都跑得飞快,在干活这方面,从来不会拖泥拉水的,也舍得下力气,根本不会偷工减料。

    在北方铲过冰雪的同志们都知道铲冰与挖土最大的区别在于,冰又滑又硬,再硬的土一镐头下去也能砸个坑出来。而在冰上面,特别是那些继续冻了几天的冰,一不小心镐头下去,冰倒没有什么事,但把人给砸着了就不好。

    所以说这是个技术,基本上怎么做呢?那就是从路基开始砸吧,只要把路基上下面的冰给砸碎了,就可以用铲子开始铲,铲子和地面碰撞的声音十分刺耳,不一会儿路面上就发出嚓嚓的声音。

    在我上学的那会儿,对劳动不太感冒,遇到大扫除时能逃就逃,逃不了的时候,就争取一些容易的活儿吧,如果没有容易的活儿时那就能偷懒就偷懒吧,所以在那时劳动这方面的评语从来没有一条很正面的,好在在学习成绩上还能说得过去,在应试教育下,只要成绩不错,对于这些事儿老师们能大度地理解成那是我对学业的专一。

    而现在不一样了,当某一天成了人们眼中的救星的代名词时,真不意思再偷奸玩滑的么?当你看到自已身边的战友们舍身忘已的干着活儿时,你好意思在一边慢慢的么?在这点上,我不敢说是什么军人的觉悟,就说是新兵的觉悟吧。

    在新疆的人都知道,新疆的路还是不错的,由于地势平坦的原因,柏油路都是笔直笔直的,绝大多数路段的两边植树离道路远,高速公路不收费,两边植树离得很远,当兵后才知道这样的道路上是为了在战时起降战斗机的方便,甚至在一些人烟稀少的路段,可能一天都不会过几辆车,但是路却修得十分宽,这是为了对应起降大型动输机的。

    所以说,在新j境内,军队动员与投送是相当的快速的。

    不一会儿,有人开始脱掉外套干活,大约半个钟后,路面就被清理出一段出来,一些司机们也不好意思地坐在有暖气的驾驶室里看热闹,开始帮忙起来。

    一直觉得部队上的做事和地方上的做事很不一样,在部队像什么大扫除或一些劳动之类的,一旦人员投入阵地时,那场面只能用马不停蹄四个字来形容,除了喘口气和喝口水以外,都恨不得早点完工,当然这是和军人的利落果断作风有关,而地方上就不样了,首先到了工作地上得休息一下,然后再慢慢地开始,生怕自已每一个细节别人看不到一样的,劳动一会儿后,又得好好的休息一下。

    如果是有记者在的话,领导们还得摆几个好看的p让记者们拍摄一下。所以经常看到有一些大腹便便的领导,在照片中拿着一个铁锹在那里挖坑植树,其实连农民伯伯都知道,植树挖坑用锄头最省事,铁锹不好上力,又容易累人。甚至一些地方植树时是头天先将坑挖好,只等领导第二天来摆下p,照张像就行了。

    有时本来半个小时可以完成的事,不搞个半天那不叫工程,具体一点说就是形象工程,当然这还算是好的了,更有一些人干脆找个代工的就行了。

    有一年,军地双方和学校搞联谊,突然间下大雨了,估计是为了体现吃苦耐劳的精神吧,领导决定,哪怕下雨也要将活动搞完,于是出现了一个场面,学生们在雨中淋着雨搞节目,而那些领导也在雨中端端正正地坐在领导席上,不过他们身后多了一个学生给他们撑伞。

    当时我们的领导心里来火了,全体士兵加上所有军官拒绝打伞,和学生一起淋雨。

    “一班长,你带人过去到前面把山口上的车给推到路上。”房连喊道。

    “是!”熊掌柜应道。

    我们几个便跟着熊掌柜到前面去了,在最前面有一辆小卡车在转弯的时候,一下子滑出路基,一边的水泥墩子都撞飞了,车右前灯那一块完全撞碎了,再差两米就是一条十几米深的山沟,现在大冬天的,下面全结冰了。而且是还有许多突出的冰锥,如果掉下去的话,那就可乐了,车不仅会报废,人估计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那名维族司机当时估计也吓得不轻。

    我们先找了几块石头垫在轮胎下,这时的车早已打不燃了,只能先推到路面上后再生火把发动机烤热,因为如果在现在这个地方点火的话冻土万一一解冻,那么泥土就会发生泥石流,路面一塌,搞不好我们也顺着路面滑下去就完了。

    “一,二,三……”熊掌柜叫道。

    我们使出吃奶的使把那车往上推,司机在驾驶室里把着方向盘。虽然车子不是太重,而且坡度也不是太陡,难就难在地面上很滑,而且我们在后面一用力脚下也打滑,车子动了起来后,一点也不敢放松,只得一鼓作气地把它向上推,但是在脚下去不敢用太大力,这是个技术活儿。

    “稳住!稳住!不要太急,慢慢向前!”熊掌柜说道。

    “亚克西!亚克西!”那名维族司机边小心打着方向盘边说道。

    车子一点一点地向前驶进了,我们在后面反而绷着一条神经,因为车子还没有上道前,很容易滑下来的。

    这时车子一顿,然后再用力也推不上去,熊掌柜一看,下面的泥中露出一大块石头。

    “找石头先垫着。”熊掌柜叫道。

    找了些石头垫在下面,熊掌柜便钻到车底下,用一支工兵锹开始把那石头边上的土锹开,但是刚铲几下就发现不对劲了,下面是一块大石,那冒顶的石头只是冰山一角的。

    “哎哟,他娘的,白费一半天的劲。都注意了,你们几个到左边来把车子向右移,你们几个在后面给扎稳了,不能让车子向后移。”

    我们把汽车硬生生向右推,好在下面全是泞泥,车子很容易地向右推过了过去。这时我马上向车子后面跑去,现在只要再加把劲,车子就能上主干道了。

    刚走到后面,脚踩到一块冰上面,身子重心不稳,一下子摔在冰面上就往下滑去,还来不及抓到什么就直径向下滑过去了,还没有反应的时候,只觉得身子下面一空,然后身子向下掉了下去。

    只觉得身子重重地摔在坚硬件的物件上面,来不及看清楚的时候,眼前一黑,一种生生的巨痛弥漫在我的脑海之中,一下了晕了过去。

    好一半天后,我才醒了过来,浑身上下很痛,睁开眼睛看清自己的处境时,心一子掉了起来,我现在贴在悬崖的中间,下面六米处都是有手臂粗的朝上冰锥,如果这样掉下去,那可不是一件很好玩的事。

    我记得刚才掉下来的时候,下意识的抓住了一件什么东西,抬头一看,是一处突出的石头,是它让我没有掉到下面去,而现在自己的身子就插在一条冰石缝中,脚下只好只能供踩一下,不过,现在在冰缝里看不到的左腿应该受伤了,稍动下,就十分痛楚。不知能不能算是幸运,虽然受伤了,但是活着,还好,好像胯部还有一点痛。

    “袁睿,你给撑着,我们马上来你。”熊掌柜大声地说道。

    我,双手紧紧地抓住石头,胯下的冰好像在碎了,身子在一点一点地向外滑。

    “把绳子拿过来。”房连叫道。

    一根救生绳开始往下放了,绳子一点一点的递到我的面前,不过,好像问题来了,我觉得自已好像被卡住了,现在冰开始在碎,我一半身子卡在冰缝里,一半身子在向下滑,自己没有办法将左腿拿出来,如果强行将自己的左腿拿出来的话,很容易造成更大的伤害。

    “不行,我的脚卡在冰缝里,拿不出来。”我大声地说道。

 第22章 :医务助理

    “我下去。”房连说道。

    “不行!连长,他是我的兵,让我下去。”熊掌柜说道。

    “他是你的兵?你还是我的兵呢?极限攀登我们连谁是第一?”房连说道。

    “是你,连长。”熊掌柜说道。

    “那就不要说了,把绳子给我。”房连说道。

    他戴上皮手套后,将绳子打在安全扣上,再将绳子给扔下去,绳子从他的胯下绕过,放在腰间,然后双手抓住绳子,身子向后,向下开始跳了下来。

    我抬起头,看到房连一点一点地向下蹦了下来,很快他就到了我的身边。

    “现在感觉怎么样?”他问道。

    “又冷又痛。”我说道。

    “我现在开始要凿冰了,小心点。”他边固定好绳子边说道:“骨肉在低温下时间长了,会引起肌体的坏死,我们得快。”房连说道。

    “是,谢谢连长。”我说道。

    “谢什么?”他转过身子看着我,笑了一下:“现在还没有放开?作为一名军人,如果没有军纪军法的话,那和流氓土匪有什么区别?令行禁止这四个字说得容易啊,许多人都认为只是一些小事而已,没有必要小题大作,但是我们是军人啊,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如要谁都只按着自己意愿做事的话,这支军队也就快完蛋。

    新兵,就是一支军队的未来,从一开始都学不会令行禁止,以后将成铸成真正的大错,你现在也许还不明白,总有一天会明白的。”

    “不,连长,我明白了,是我的错了,对不起。”我说道

    听到他的话后,我突然就那么一下子,再对他没有什么意见,他做的没有错,是我太过年轻气盛。

    “呵呵,臭小子,小心了。”房连说道。

    呯!

    房连一下子将一块厚冰给凿碎了,他看了一眼说道:“还挺深的。”

    然后又挥起锤子向冰块砸去。

    这时天空中飘起大粒大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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