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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刺-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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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事放在哪所大学里都禁止不了。而在那时每个周未我大多都是在图书馆里度过的。这期间我们的每次的通信差不多每周都有一封的样子,我们交流一些医学上的知识。在孟雪晓的指教下,我的实验课常常能考个满分。
有时我会在信中说一些班上的一些笑料,比如说一些女生们在参观尸体标准吓得住后退,有的人在解剖青蛙时不小时触动了一根神经,结果扒了皮的青蛙一下子坐了起来,然后那人便吓得连解剖刀都掉地上,再如有次我的同桌看到一副人体骨架时,在那里摆来摆去的,结果一不心固定骨架的钉子从脱落了,那副和他差不多高的骨架一下子顺势爬在他的身上,让他几晚都会恶梦。
其实,我给她写信,并不止想说这些,十八岁的我已经知道什么叫恋爱,虽然不能确定要怎么进行它,但是知道一旦选择,就不会在中途结束。我不喜欢冬天,因为太过萧条,不过,不得不去习惯它。
在大学里的第一个冬天就这样简简单单地度过,学习,阅读与跑步成了我三件最重要的事。空气中的冰冷让人不想说话,也不想说我喜欢你,因此那样好俗气,有的事真的不必说出口,这样给你的是与众不同。
知道你很优秀,但是我也在努力,再累,再苦,也无怨无悔。
第9章 :来叶信
过了半个月后,我接到了孟雪晓的回信,看着那娟秀而整洁的文字,一如她的样子与温暖的性格,展开信纸的时候,仿佛时间都慢了下来,我细细地读道:
“……听到你说的那些事,在医学院中很是常见。你让我想起以前我的学生时代,那时不太成熟,总是笑料百出。我想你在那里的学习生活已经彻底习惯了吧,如果你有什么不明白的话,你可以请教一下我给你说的我的那几个同学,现在他们毕竟也是研究生了嘛,而且也有一定的实际经验,所以有他们的指点总是好的……”
孟雪晓说得一点没有错,她的那几个在读研的同学的确很不错,时不常过来看我一下,问下我的学习近况,有没有什么问题之类,有时我还能进入他们的实验室里去,这对我的一些课程有极好的帮助。所以在那时我在学业方面的确是不错的。
不过,给她回信并不是一种能短时间写完的事,我的笔尖放在纸,久久不能写出一个字,在脑海中反复酝酿第一句话,生怕在字里行间让她发现什么,怕她发现什么呢?怕她发现我的字句会不会太过炙热,我从来不会问她的感情情况,不过,她也很少提到杨中军,只是说他训练任务很多,只有任务结束能休假的时候,他才能攒假来看她。
有一次我给孟雪晓写信道:
“……你说的的确也是,他们都很照顾我的学业,不是有一句话这样说么?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当然了,朋友有时得交往啊。好在他们已经有了一些不菲的薪水,能让我这个小学弟在经济上不用承担太多的费用,当然了,有时还是应该请他们撮一顿的。怎么说我不能小气,是吧……”
孟雪晓回道:
“……如果你觉得现在经济上有一些困难的话,反正我每个月的津贴不会怎么用。再说我现在已经转用志愿兵了,开始有工资了,我把它寄给你吧。毕竟人家帮助你那么多,你得好好感谢人家是吧?有时人与人的交往时的一些太夸张的费用就不必花了,但是该花的还是要花的。花钱,也是一门学问……”
那时孟雪晓已经转成士官了,每个月还是一点点工资的,于是从那时起她每个月便坚持给我三百元的生活费。刚开始我说什么不要,自已的生活费省点花的话,一个月还是可以的,而且那几个研究生学长学姐有时也会给我介绍一下小工赚点钱,当然这些钱我就拿来请他们撮一下,虽然大多时间他们总是抢着付帐,但是哪能让他们付呢?其实从这些上我觉得看来孟雪晓还挺罩得住的嘛。
我曾开玩笑给孟雪晓写道:
“……呵呵,你每个月把你工资寄给我,那可是你嫁人的老本啊?要知道如果哪天我工作的话,我想一时半会儿也还不上的,而你刚好等着钱要嫁人的话,那不是成了我的错了……”
“……我说你啊,什么时候变成这么油嘴滑舌的呢?你老姐只有你这么一个小弟,我不照你,我去照谁呢……”
我们写给对方的信件中,都会夹一叶叶子,在那段时间,学院里不同树木的叶子都会被我摘下一叶,夹在信封中间,然后让她猜会是从哪里摘下的,不过她十次有九次都能猜中,而对面她给我的信件中的叶子,我只有傻眼的份了,后来我将我们所有的通信放在家中,我称它们为……来叶信。
那一年,成都军区和兰州军区都来学院里招人,从某种情况来说,成都军区比兰州军区吸引人多了。为什么?你打开中国的地图就在知道什么回事了,那是一片带着土黄色的大地,它一定没有成都军区辖区的环境好一点,当然除西藏分军区以外。
但是,我选择了兰州军区,原因很简单,因为孟雪晓在那里啊。
刚开始选择参军绝对不是因为报效国家,不是为以后的工作中上升刷履历,更不是为了响应医大的号召。
我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能离她近一点,仅此而已。
接待我是一个叫张洋的少校军医官,那时我对军衔还没有什么感觉,戴着眼镜的他一副文质彬彬的样子,不过,看到成都军区的人很吃香,而他那儿都可以撒把米罗鸟了。
当时,我问他的第一句话是:“我去了可以自己选择地区么,只要在新疆的南疆就行了。”
“可以。”张洋很干脆的回答道。
后来我才知道这个招兵的家伙叫张洋,他说的可以自愿选择主要看个人意见完全是糊弄了我一下。到了部队才知道,新兵连哪有时间让你写信的,而且想个人选择那是痴人说梦话。如果真的能个人选择的话,一些偏一点的地方谁也不愿去,那边防怎么办?
革命工作不是要听从安排的么?不是说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的么?以至于后来我在一家军医院里遇到他时,才知这丫就是那家医院政委,心里马上想到,看来老子还真的让他给忽悠了,也许他当时也觉得当初说话太忽悠了吧,在军医院里对我还是那么好了一点。
那时我各科的成绩不错,在大一的暑假被孟雪晓介绍到一个已经毕业后,在一家很牛叉医院做专科医生的学长那里实习,这在班上算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了,毕竟我们最少要三年学习后才能实习。我第一次实习的那家医院的名字在整个西南都很响亮,人们叫它华西医院。
第二年的时候,我在急诊室里实习,还得到一个a+。
所以对于我参军的这件事,我们班的辅导员是不太赞同,他说我以后一定是个名医的料子。
但是,人生总是充满变数的,本来可以成为名医的我,可以救治许多人的我,最后却成了一名特种兵,成了与死神与伍的我。
学校搞了一个大型欢送会后,那天晚上我喝酒了,到天亮时才躺了一下,第二天一早,在迷迷糊糊中就被拉上车,然后塞上了列车。
每节车厢的前后有两名老兵,我们不能随处走动,不能吸烟和大声吵闹,新兵们也没有什么心情吵闹,有的还沉浸在和亲人的分离之中。
上车后我就睡着了,一觉居然睡到第二天的早上,餐车推来的时候,我才被边上的人给摇醒。本想去洗个脸,洗手间那边早已排起队伍来。两边的老兵在那里聊着天,没有管我们这边。
吃了早餐后,我又继续睡,都不知道为什么有那么多的瞌睡。一个老兵过来看到我迷迷糊糊的样子后,意味深长地笑道:
“睡吧,睡吧,好好睡吧。这样的日子可不多。”
其实他这么说,我没吃过猪肉,但也见过猪跑,知道他的意思就是我们进了新兵连后能有好好好睡觉的机会就很好少了,这和大学里的军训一个尿性。
列车快到兰州的时候,和我一起参军的四个同学,在两名大军区军官的劝说下,决定去大军区,只有我一个人决定去新疆军区,不是我不喜欢在大军区,而是孟雪晓在新疆。
我一个人在那里,昏昏欲睡在列车上,第三天的下午后总算到站了。我是第一次坐那么长时间的车,当时给我的映象就是以后打死也不要坐火车了,太漫长了,当下地面的时候时,感觉地面好像人还像在车上一样的在移动。
下车后老兵开始在那里指挥列队了。然后新兵们在车站里乱哄哄的一团。这时张洋已经不知去哪里了,昨天他走的时候对我说道:
“好好在新兵连里呆着吧,到时我再来接你。”然后好像想起什么一样拍了拍了我的肩说道:
“不管怎么样,靠自已最好。”
我点了点头,如果说在我的军队生涯中,学会做一个合格的军人第一句话是什么的话,我想是这一句话了。做人靠山山倒,靠水水流,靠自已最好。
新疆处于亚洲大陆的边缘,大部分地方降雨量少,植被稀少,属于典型的干燥气候,所以一到这个地方,会给人一种皮肤干燥,嘴唇出血,头发静电的感觉,刚来流鼻血更是常事,内地水嫩的小鲜肉在这里呆个一个月,外表就会显得成熟许多。
我们被塞在十几辆东风军用卡车上,用了差不多四个多小时后才到目的地。当我们腿有些发麻地跳下车时,身体稍微差一点儿的早在车上吐了个昏天暗地的。
当看清眼前的营地时,我们的心情就像那个营盘一样的荒凉起来了。那是地方像什么样子呢?外面一层黄砖围墙,一排叶子掉光了的白杨树,偌大的操场是用石板垫成的大部分地方还是沙土,几排低矮的土砖平房不用想就知道是我们的宿舍了,不过,光看那简陋程度,估计牧民们的羊圈比这营房还要好多了。
看到这情形,没有一个人心里不荒凉荒凉的,这和想象中的军队的距离也相差太大了吧?我们那一届的兵都是喜欢在杂志网上调侃的80后,那些柏油马路、高楼大厦、网吧、迪厅ktv都见多不多了,美国的军事大片都被我们们看得一遍又一遍的。所以大多数认为参军了吧,什么凯拉夫头盔、防弹背心都是一人一件、穿上都很拉风、什么军事基地的话要么就是一排飞机或一排坦克,最差劲的也是几幢迷彩大楼吧?因为电影里是这么演的。
但现实是看到像民房一样的营盘时,我们以为回到六十年代了,不,是五十年代。
第10章 :兵姿
现实与理想的距离一下子变成天与地的距离了。后来我就知道了,我们那一届算是最后一届在老营地里集训的新兵,第二年的新兵们开始在新的集训地,各方面的条件比我们好多了。
我被分在新兵三连一班,班长叫熊掌记,我不知道当初他父母给他起这个名字有何用意,他的体形还真和熊沾不到边上,一米八左右,瘦瘦高高的,双眼透着精光,不过他那大嗓门倒是有熊沾上边,挺大的,后来,我们习惯叫他熊掌柜。
再后来我又知道,他家祖上是在东北那块打猎的,他爷爷从小就会猎熊,所以他出生后给他起了一个熊掌记的名字。
当过兵的都知道,连队里的指导员做思想工作那是一套套的,新兵们能被他们给哄得一愣一愣的,要知道,中国每年有几十万的新兵入伍,每一个人的思想是不一样的,城市兵和农村兵想法不一样,大学生兵大多个个都觉得自己牛气得不行。
林子大了,啥鸟都有,这句话放在新兵连太适合不过了,在当兵之前,抽烟的、喝酒、打牌的、喜欢找小姑娘谈人生理想的,这些角色在新兵中一把一大片。
新兵连的工作之一就是将我们这些新兵在思想上狠狠整治一顿,将我们身上所有的毛病给整治了。
当我们看到那平房营盘时,心里瓦凉的时候,房志刚连长出场了,他的个头不高,带着一线军人特有的那种黝黑,他集合我们道:
“同志们,大家看到这里的环境,心里有失望的想法吧?那么部队是这个样子呢?”
下面有人心里开始白他一眼了,这不废话么?
“但是,同志们,你们有没有想过我们来自五湖四海,千里迢迢来到祖国的西北当兵,是为了什么?来观光的?是来玩的?
不是!我们不是为了来享福的。当我们穿上那套军装时,就是一名军人了。从大里说,我们做的一切是为了祖国、人民。从小里说,是为了咱爸咱妈咱姐咱妹的,我们不好好保家卫国的话,难不成让他们来保护我们?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丢不起那个人。
我们个个都是大人了,当兵那点苦算得了什么?算不了什么!想想身后的亲人,把我们养了十几年,难不成我们就不能为他们吃点苦么?你们说,我们不能吃那个苦么?”
“能!””
下面有人小声在说道。
“说大声一点!”
房连长吼了起来,那嗓门还真大,偌大的操场上响起了他的回音,前排的人甚至觉得耳膜有些难受。但是我们一下子有了那么一点精神,都大叫能。
我都说嘛,有时人啊,对他好好地说吧,一副爱理不睬的鸟样。反而一顿臭骂或大吼一下,反而听话多了。佛家说这叫当头棒喝。我觉得我们那时就是那样,被指导员一吼子,再不拖拖拉拉的了。
当兵最开始学会的两件事是什么?一是走路,二是叠被子。
知道为什么部队上的床单是白色的?当时班长是这样说的:军人的床单是白色的,是因为活着躺在上面,死了躺在下面。
新兵们听了这句话后,一愣愣的,有几天睡在上面,总觉得自己要挂了的感觉。以后再没有哪个不把床叠得整整齐齐的。
我们突然发现,活了十几年,居然走路的走法是不对的,首先我们以前走路要么拖沓,或者说走路时要么在扫瞄大街上的美女,要么在找地上有没有钱。
抬头,挺胸,目不斜视,正步走!这是我们学会走路的第一课,什么两人成排,三人成列也是我们以后必须的。
如果你去问现在带新兵的老兵们对一届又一届的新兵们有什么看法的话,大多都会说:鸟,不是太听话。
我估计这样说话的老兵们,当年他们是新兵时,在老兵眼中也是一个鸟样。
在许多人眼中,在新兵连时,一次又一次的正步走,齐步走,一遍又一遍地将被子拆了又叠,叠了又拆,好像天天吃饱了没事干一样,甚至现在还有人在网上提出军队搞这样的内务纯粹是瞎扯谈,纯粹没事找事的。
如果,我说的是如果,下一次你看到网上有人在这样说的时候,首先能证明第一件事,就是他从来没有当过兵;其次,他从来不知道军队存在的意义;最后,这丫一定是个脑残或者居心不良的家伙。
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军人,在入伍时学会的第一句话一定是: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我们房指导员把我们放在大冷天,吹着恶狠狠地西北风时,他说道:
“我承认,你们都有自己的思想,在社会上这是好事,但是在这里,却会成为坏事,甚至误国。一个国家的军队,就是一部战争机器,我们每个人都是这部机器上不可缺少的零件。
就像一部发动机,如果这部发动机都有自己的想法,当驾驶员下达发动的命令时,每一个零件都按自己愿意做事,哪怕这发动机发动起来了,最后的下场一定是车毁人亡。
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就是为了保证一支军队力量团结,所向无敌的基石。就是我们的大炮一样,伸向前方,决不打后方!
服从命令就是为了能打胜仗,是为了能让自己和战友在战场上活着回来!”
他说完后,一脚将放在地上没有叠好的被子给踹开,一脚又一脚,一脚又一脚,差不多全连的百分之五十左右的被子都踹开了。
看着那被子被他踹在地上,沾子一半的泥土,新兵们心里不提多别扭了。
“你们以为叠被子是一件无聊的事?””房连长走到一名新兵江新的面前说道:”我踢了你的被子,你服不服?”
“报告,服!”江新说道。
“服?你服?你服个什么?你眼中明明告诉我,我这里在小题大作,无事生端”房连长大声地说道:“连这都沉不住气,心浮气躁,在战场上敌人向你挑衅的时候,是不是就要冲出埋伏地,找他单挑?”
“你们都听好了,每一个人都会浮躁,没有人生下来会沉住气,在这里!我们必须学会沉着!学会冷静!在战场上才能真正做到不动如山,侵略如火!
军人的内务,军人的仪姿,不仅仅代表一名军人,而是代表着一支军队的精神。”
房连的一通吼,我们还找得到理由不练习内务,不好好走正步。
当你一次又一次的练习正步,一遍一遍将被子叠得像豆腐块的时候,其实是一次又一次地捶练自己浮躁,慢慢地在将自己融入在这个集体之中,慢慢地将曾经许多从没有想到坏习惯去掉,开始走向一名真正士兵的道路。
走姿、站姿、坐姿、蹲姿……新兵连差不多有四分之一的时间就练这些的,所有姿势我们称之为兵姿。
在那潜移默化的过程中,在你的生命打上了许多不可磨灭的标签。
当兵越长,就越会养成一些强迫症,当你某段时间回家后,父母早上一醒来,发现你居然将家里收拾得干干净净,被子叠得成豆腐块,你爸还会发现,哟,自己的牙刷,牙膏,毛巾也居然变成一条线的标准了。
有一个笑话是这样的,年轻的士兵休假回家乡,他高兴地向父母讲述在部队的生活,突然他停下了,注意起窗外大街上走着的四个姑娘。
母亲对父亲说:“看我们的孩子已经长大了,参军前他从不留心姑娘。”
他们的儿子专心注视着姑娘们,直到姑娘们的身影消失,他才回过头发父母说:“看到没?有一个姑娘的脚出错了。”
(多年前,我听到这个笑话,觉得有点搞笑,多年后再重温这个笑话时,总觉得心里哪里有些堵呢?)
吃过晚饭后,班长们就去开会了,我们就在宿舍里交谈起来,七嘴八舌地除了自报家门外,无一不是后悔来当兵了,看到这条件,这土炕,心里都是凉凉的。我也在想来当这个兵是不是太冲动了,现在这算不算是冲动的惩罚?
这时我们发现新兵夏川旭很有意思了,怎么说个有意思了,这丫这会儿正在双手抱在一起在那里念念有词,我们一下子静了一下,想想这家伙在念什么玩意儿?很多年后我还能记得当时他在那里自个儿唠啊唠的。
“主啊,感谢你。因为无论我在哪里,你都与我同在,我虽然行过死亡的幽谷,也不怕受害,因为你与我同在,阿门。请赐于我战胜苦难的力量,面对艰苦不在害怕与畏惧,你带着我们走过那苦难的山谷,那尽头就是阳光的草原。主啊你是多么的仁慈……”
得了,一听就知道是什么回事,敢情不会来了个传教的吧,一听就知是个什么基督教徒?我们没有说话,一半天他的仪式才完。
“基督教?”我问道。
“不,天主教。”
我们无语,我想在中国大多数的人都不太信教,但信财神爷。特别是我们这一辈的更不要说了,即使我老爸他们那一辈的要信也是信佛教的,关于上帝的光辉我想他们也许是玉皇大帝座下的什么呢?。
“哦。”在我的映象中天主教和基督教差不多少,反正都是上帝耶和华的信徒,都是念阿门的,都是杀了人后马上抱起一本书在那里忏悔,然后又拿起枪去杀人。
“你们信教么?”这丫问道。
“人民军队不信教。”江新在一边一本正经地说道。
第11章 :血气上涌
这话一说出,夏川旭一下子不知道说什么了。我们在一边嘿嘿的笑,不过,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安慰下他的情绪,便说道:“没事,以后你就会相信手中的枪了。”
夏川旭还有一个十字架,是他老妈送给他的,放在手心还有点沉甸甸的感觉,一看就知道是银制的,看来这丫还信得真的很厉害。不过这十字架放在胸前可以挡子弹用,遇到吸血鬼还可以直接让它从哪里来就回到哪里去,嗯,还真是神器一件。
夏川旭这丫开始在那里滔滔不绝的宣传起上帝的光辉起来,我们只是笑着不想发表什么意见。我们越是这样,这家伙倒越说得起劲。不在乎就是上帝是这世间的唯一的真神,别的神就是伪神,如果信他可以保佑平安,在他的光辉下人间充满了大爱。
我们都想到,这丫今天被操行一天后不累么?
直到熊掌柜开完会回来以后,才把我们从上帝的使者那里解脱起来。
熊掌柜一回来,就是我们搬起小马扎围成一个圈,心连心谈话节目开始的时候。在部队上,小马扎几乎也是士兵们的标配之一,开班会,连会,看电影都少不了它,每次电视上播放文工团慰问士兵们时,士兵们抬头挺胸就是坐在小马扎上面的,看到这儿,我会不由一笑,那姿势坐个一两个小时也不好受,不仅要继续好好地坐着,还要很用力地鼓掌,想想我们那会儿真可爱。
中**队的班会是很的特色的,这不仅仅是一个做思想工作的地方,也是士兵检讨与自我检讨的时候,通常还会伴着一些部队内部的段子与俚语,当然,兵们也最怕的就是搞学习活动,特别是长篇学习的时候,这时还需要把士兵日记的小本本给拿好了。
不过,听到兵们各自带着方言的普通话时,偶尔会让人笑喷的。
“同志们,有什么不习惯都可以说出来。”熊掌柜子说道。
我从心里白他一眼,习惯?习惯个什么啊?如果可以的话,我想新兵连中有大半会马上跑回家的。
“班长,俺觉得吧,啥都中,就这炕吧,晚上太热了哈,睡着睡着,都出汗了哈。”
陈诚将家乡话用普通话出来的时候,我们都忍着不笑,但忍着难受,不过,连熊掌柜忍得难受。(不信,不信你就用普通话将上面的这句话读着读着试试。)
不过,我们挺佩服陈诚这小子的,这么冷的天,就他居然晚上还怕热,玛尼,要知道晚上的温度在零下,不知道供暖的老兵听了这句话后,心里的阴影面积有多大呢?
面对这样的意见,我们的一致的意见是:你丫睡地上最好。
在新兵连的班会上学习的最多的是什么?许多人一定会异口同声地说:是条例。
对!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不仅要知道,而且还要倒背如流,各种早操晚操条例,军队保密条例天天学,夜夜背,时不时还要抽查一下,如果抽查时没有回答上来,没有关系,那你就抄个几十遍吧。
在二排有一个新兵,记性不好,而且字写得像蚯蚓一样,在新兵连三个月,书法突飞猛进,成了全连书法第一人,后来下连后,成了板报高手,上面的首长下来检查工作时,都会赞扬一翻他的书法。瞧瞧,军队还真能改变一个人。
在新兵连收拾了几天后,对于哨声估计成了一种集体式的恶梦,在短短几天内,哨声成了大家的条件反射,一听哨子,马上想到的是集合,就是练习新兵的紧急反应和着装速度。有天某人在做梦时,梦到哨声后,当场大叫一声:集合!
要知道,房间是不隔音的,结果一下子全班、全连、全营的人都手忙脚乱穿上衣服跑到外面去,就连连营长也都惊动了,看到这情形,营长大声问道:“谁刚吹哨了,哨子呢?哨子呢?”
这时炊事班的胖班长,小心的端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面过来,边走边说道:“早上起来做饭,又冷又饿的,做碗哨子面吃,至于出动一个营么?”
每天早上起来总觉得那冷啊,冷得可不可不当这个兵,回家算了,但一个五公里跑下来,热气腾腾的觉得也没有什么嘛。
到最后,新兵们开始接触四百米的障碍时,又是一恶梦的开始,这四百米障碍集通过五步桩、跃浅坑、下深坑、过低板、登独木桥、过高板墙、越高低台、钻铁丝网、钻桥墩、绳攀等为一体,不仅考验一个人的爆发力、灵活、上下肢力量、平衡等,特别是要向二分三十秒这个合格成绩前进,如果能跑出二分十秒内,算在新兵连能上号了。
随着时间的增长,一些新兵与班长的关系也好了起来,也会帮班长一点小忙,要知道班长也是人,是人会想家的,虽然部队上明令禁止私手机,但还是有人会藏部手机。
三班有一个新兵,反应比较慢,班长一再告诫他:连长如果问班长用手机没有,一定要记住说没有。
小新兵一本正经的点头。晚上连长查铺,果然问三班长有没有用手机,问到他时,他很紧张,直冒冷汗。连长奸笑地问班长有没有用手机,他说没有。连长问了好几遍,都没有问倒他,于是失望地走了。
新兵们都松了一口气,小新兵很得意的看着班长。当连长走到门口时,突然一个华丽的地转身,语速很快地问道:“班长的手机是什么牌子?”
小新兵随口解答:波导的……
班里一下子安静了……隐约看到连长脸上露出贼贼的笑容。
一排长跟我们一般大,在训练之余属于和新兵们玩得来的那种,平时喜欢跟新兵们开玩笑。有一次他看到排里两战友关系特别好,便开人家玩笑,说他俩搞基。那俩人也不生气,偶尔还会配合他一下。
一天训练休息,排长对他俩其中一个说:“问你一个问题,只能用知道或者不知道回答。”
那哥们很爽快说:“好。”
排长问:“家里知道你搞基不?”
“……”
在新兵连最难过的一关并不是什么训练,而是想家。想想也很正常,我们都是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有的还是十五六岁的,为了参军把年龄给改了,在这之前,我们最熟悉的地方除了家就是学校,现在突然到了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心里上的落差是很大的。
不过,在世界上最擅长搞思想工作的军队面前,这点小差是很容易被摆平的,除了一个接一个的训练外,在休息的时候,要么讲条例纪律,要么就是讲先烈故事,许多事都是我们第一次听到的,在部队上的一些,无论是教科书还是杂志都找不到,听到一些事件后,我们这些新兵一愣一愣的。
最后你会得出一个结论,军队是一个很男人的地方,在很男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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