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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山变-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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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皇帝语气中略有不满,谦妃在一旁进言道,“皇上,大喜的日子,不要说这些事情了。好吗?”

“好”皇帝也不愿意为这样的话题搅了一家人团聚的气氛,展颜一笑,“六福,等一会儿在西暖阁传膳,朕和皇后她们一起用午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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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节 国事繁杂

第87节国事繁杂

用过午膳,瑾贵妃、谦妃以下纷纷跪安而出,皇后留在暖阁,和丈夫说话,“皇上,这是八月二十八日以来的起居注档,还有是臣妾碍莫能决的京、外臣工的奏折,您等一会儿看看吧?”

皇帝却不急着看,握住皇后的手说道,“秀儿,这一次朕出京去,虽然尽有苦楚,但却甘之如饴,而且啊,朕知道有你在京中坐镇,心中无比踏实。”说着话,他凑过嘴巴,在皇后脸上吻了一下,“朕听许乃钊和肃顺说,往来公文,料理妥当,战事所需,更加是丝毫没有窒碍处,心中真是很觉得佩服你呢”'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哪儿啊?”皇后羞红了娇靥,小小声说道,“臣妾本来是一点也不会的,还是靠几位军机处的大人从旁帮衬着,才能使国事不受半点影响呢。”她说,“若是说到功劳,臣妾想,文祥、阎敬铭几个人也从中出力匪浅呢”

“他们的功劳是他们的,你的是你的。这不可魂为一谈的。”皇帝说道,“哦,宫中之事,一切如常吧?”

“嗯,都好,都好。姐妹们和孩子们知道皇上不在,国事家事由臣妾一人料理,都又听话又可爱,丝毫不敢有半点顽皮之处。”皇后说道,“皇上,请恕臣妾无礼——您这一次回来,可不要再如此了。臣妾嘴笨,说您不过,等您走了之后,和兰妹妹聊天的时候说起,妹妹也说我糊涂,怎么就这样让皇上出宫去了呢?万一出了点岔子,可怎么得了啊?”

皇帝以手掩口,打了个哈欠,“朕记住了,日后再不会如此妄行了,好吗?”

“皇上言重了,臣妾如何当得起?”皇后看见他打哈欠,赶忙说道,“皇上,您可是累了?不如先休息一天,明天再议国事吧?”

“算了,已经回来了,还有很多事等着朕决断呢”皇帝勉力坐起身子,向六福点点头,“叫吧。”

军机处众人难得齐聚一堂,本来以为,皇上回京的第一天,定然会和皇后等人共享一番天家之乐,大约不会再叫起。因此,虽然都到军机处北房中聚齐,但准备着谈一会儿,即刻出宫自去的,不料六福来传,翁心存一愣,先一步站了起来,“诸位,走吧?”

进到养心殿中,众人依次跪倒,皇帝升座,颂圣行礼之后,让几个人站了起来,“文祥,和俄国人商谈之事,进行得如何了?”

祥草草解释几句,自从十二月初七日,两国谈判开始,到今天为止,已经进行过四次会商,却始终未能有尺寸之进。俄国人始终坚持,最多以当年尼布楚条约之中商定的两国界址为限,俄国退出黑龙江流域,并将尼布楚以东所有构建的营、寨、壁、垒、民居住房尽数拆毁,并提出,要中国赔偿军费银子300万两,以为抚慰俄**民损失之数。

“真是笑话俄国人以为他们打赢这一仗了吗?”皇帝怒极反笑,“你下去之后,即刻召见俄国全权公使,告诉他,,俄国人想打仗,朕奉陪到底八月底的时候,朕已经出关一次,不介意明年开春之后,再度领兵北上,也不必进行什么假惺惺的谈判,一切到战场上,以武力分一个高低胜负”

文祥满面苦涩,皇上出关一次,就以为自己真懂兵事了?多少绿营兵士战死不说,花费了多少军费银子也暂时不提,只说军需运输一节,就几乎让他、阎敬铭、赵光几个人急得发疯举凡物资调配、装载到位、人员运输、民夫征用,就让直隶、山东、河南等省不堪其忧,如今还要用兵?只是皇上今天刚刚回京,有些事不好当众奏陈,驳了他的话,他干干的咽了口唾沫,“呃是,奴才下去之后,即刻传见俄国外相,将皇上的话,向其传达就是。”

他说,“只不过,奴才愚见,兵者国之大事,更且关系关外数省,数百万百姓之生计之重。宜乎从长计议啊”

阎敬铭身为管理户部的大臣,这数月时间没有几次安稳躺下去休息的夜晚,特别是皇上出京之后,军饷、军备、物资的调用全落在他的肩头,军机处叫起的时候,时不时还得临时教导皇后,也实在是累得不轻,总算是他年纪还算不得很大,才勉强支撑了下来,听完皇帝和文祥的一番话,自觉不能不说话了,“皇上,臣有话说。”

“你说吧。”

“臣想,东北一役,不但国人为我天朝、为我皇上不惧艰险,北上领兵;为我兵士、为我将佐甘冒矢石,奋勇杀敌而群情鸡荡;甚至西洋列国,也无不为此情此景而心生震撼。先贤有言,国之大者,唯戎与祀。时至今日,我大清威临海内,列洋臣服,俄人色厉内荏之情,早已于本年九月初七日,第一次托请英人婉转砌词,便已昭然若揭——故而臣想,总要彰显我天朝仁厚之名,圣主宽以待人之圣德,而不可挞伐过甚,不予人可新之机为尚啊”

阎敬铭绕着圈子说了一大堆,但本意很清楚,还是不大愿意再行刀兵的。皇帝自然也听得出来,他沉默了一会儿,低头看看包括肃顺、许乃钊等人越见苍老的容颜,这数月之间,真正是将他们折腾得够呛了。“这样吧,文祥。”

他说,“你下去之后,告诉俄国人,朕答应,让出伊尔库茨克城,交还俄国;但要得到上乌丁斯克、色楞个斯克两处小镇在内的亚布罗浮山脉以西并尼布楚、雅克萨以南的土地;第二,俄国要赔偿中国4,000万两军费银子作为战争赔款;第三,若是以上条件俄国方面肯于同意的话,中国将有条件开放黑龙江、海参崴、乃至库页岛,允许俄国商船、民用船只靠港停靠;若是军队舰船确有必要的话,在事先知会过中国政府,并获得批准的条件下,也可以临时作为补给港口使用。

文祥更加呆住了,所谓非此即彼,但这样的让步也太大了一点吧?

皇帝看出来了,轻笑着摇摇头,“有些事啊,你们仍旧是不明白。中俄两国,接壤之地绵延千里,若是说全然以封堵之法,禁绝百姓往来,不但事倍功半,更有缘木求鱼的不现实之感,既然不能禁绝,也便只有因势利导,将这种情势,为我所用。恰克图、齐齐哈尔、瑷珲城等地,多年来中俄边境贸易不断,这一次两国动武,固然是为我天朝土地,半点不能为他人所夺的正义之名而出师,但两国边境贸易,大受影响,也是不言而喻的。日后战事平息,朝廷固然设置行省,终究还是有鞭长莫及之苦,到时候,俄国人走私往来,不但我大清,就是俄国亦将门g受损失——与其如此,倒不如放开怀抱,正如阎敬铭所说的,也好给他国以自新之机嘛”

军机处几个人中,也只有文祥、阎敬铭、肃顺几个人大约能够悟出其中道理。翁心存、许乃钊二人口中不言,脸上那份不以为然的神色,却是不做任何遮掩的。

皇帝也不理会,管自说道,“这是我大清最低条件,若是俄国人始终不肯应承的话,也不必和他们多说,打发那个什么外相早早的迁地为良。伊尔库茨克是我大清的将士以鲜血换来的,俄国人想要回去,就要同样拿鲜血和性命来交换”

听皇帝说到最后,语带咆哮,文祥知道,能够争取到这样的结果,也算差强人意,要是俄方不知道进退,兀自得陇望蜀,也就怪不得大清无礼了。

看君臣几个议事有了一个决断,翁心存膝行半步,碰头答说,“皇上,老臣有事奏陈。”

“好,你说吧。”

“老臣斗胆,要参劾一人。”

皇帝心中一动,暗叫:来了脸上却带着微笑问道,“哦?久未见你翁心存有这般凌厉风骨了,朕倒觉得好奇,不知道你要参谁啊?”

“臣要参万岁您”

一语既出,震惊四座,肃顺第一个大怒回头,“翁大人,您糊涂了?以臣下参劾圣上,你这是大逆之罪皇上,奴才请旨,将翁心存交部议罪”

皇帝摆摆手,制止了肃顺,“翁心存,朕犯了什么过错,你要参朕?你说一说,若是说得对了,朕不计较你言语荒诞;若是说得不对,赵光?”

“啊,臣在。”

“你是管刑部的大臣,翁心存言语冒犯朕躬,当为何罪?”

“这,按大清律所说,这等劣行,当为大不敬,论斩刑。”

“翁心存,你听见了吗?”皇帝又问道。

“是,臣都听见了。”

“那你说说吧,朕有几条罪过,是你可以参劾的?”

“臣以为,皇上无罪,而有过。过错有二;其一曰忘却责任,孤身犯险。”翁心存自知这一次要奏答的话极是犯忌讳,因此连头也不敢抬起,只是自顾自的向下说,“大清自世祖章皇帝入关以来,已历贰佰余年,间或有征伐战事,但上靠圣主聪慧,下依将士用命,从不曾有不克之情。而自本年八月初一,大清为关外龙兴之地,与俄国开战以来,兵士奋勇,而俄人日渐萎靡。凡此种种,可见前敌情事,尽如人意。本不必皇上屈尊降贵,亲身前往;况自我皇上登基以来,国事频仍,日理万机,又岂有一日临朝无事,可供多月闲游之举的?”

皇帝脸色铁青,鼻翼翕张,呼呼喘粗气,却兀自一言不发,瞪着翁心存,似乎在等待他的下文,“皇上第二大过,便是出京之前,未将国事料理清晰妥当,留后宫干政恶例……”

“不必说了”皇帝胸中的怒火怎么也压抑不住了,重重的一拍桌案,站了起来,“翁心存,你好大的胆子你以为朕多年来于朝臣一贯优容,是怕了尔等吗?不要说是你,就是咸丰二年,军机处全班出枢,也是朕一言而决,那时候朕都不曾怕过,今天还会在乎吗?”说罢厉声呵斥,“来人”

养心殿殿门大开,几个外罩黄马褂的御前侍卫佩刀而入,单膝落地请安,“参见皇上”

“把……”皇帝只说了一个字,许乃钊就先一步跪了下来,“皇上,翁大人言语无礼,失却人臣之份,但终究是一片忠君恋主之心,请皇上开恩啊皇上,不可重黜老臣啊皇上”

“什么叫重黜?他刚才的话你们都听见了?不但言语中谤及朕躬,连皇后也为他裹挟其中。皇后是天下之母,与朕乾坤同体,便是朕也丝毫不敢不敬、不尊,他……他怎么敢……”

那几个御前侍卫干干的跪在那里,既不敢上前带人,也不敢就此离开,还是肃顺,不落痕迹的摆摆手,把他们打发了出去;看看殿中没有旁人,他小心翼翼的上前几步,到了御案前,用手摩挲着皇帝的后背,为他梳理胸中一团怒气,“皇上,翁大人诚然有罪,皇上如何处置,也是他应得之咎,但奴才想,翁心存国之元勋,皇上又从来以虚怀纳谏使天下折服,又如何只为他这几句昏悖之言,就真的动了怒气呢?传扬出去,也不值得,是不是?”

皇帝喘了几口气,挥手示意他下去,转头又问道,“翁心存,朕来问你,你这样言语诽谤,殃及皇后凤驾,意欲何为?”

“皇后娘娘德容俱全,老臣又岂敢有心怀不敬,言语毁谤处?”翁心存也真是豁出去了,硬邦邦的说道,“只不过,后宫不得干政,是我朝祖制。皇上因故离京,当选一贤能阿哥料理国事,选派辅政王大臣监理朝政——这在咸丰二年东巡、七年南行、十年西幸都是有过先例的。而皇上尽数舍弃,改为以皇后临朝主政,臣深以为不妥”

“你少和朕来这一套”皇帝大声说道,“朕几次出巡期间,军国大事,奏报行在,固然无可非议,但朕身在瑷珲,远来交通不便,又如何处置公事?至于以阿哥留京,料理国事,那不过是权益之际,还不必提主少国疑,万事难行——远的不必提,只是本朝圣祖仁皇帝临朝之初,先有鳌拜弄权;后又有索额图行以大逆之行,都是青史明在——尔等都是饱读圣朝,熟知故事,连圣祖他老人家英明神武,都深以为痛悔难当之事,如今倒成为你翁心存口中的辩白之词了吗?”

这样的话实在是诛心之言,鳌拜、索额图所行之事,在康熙是极其痛苦的经历,留于笔端的文字,也在在彰显康熙那份难过的心境。翁心存几个人当然不会不知道,如今听皇上这样说话,分明是疑他有成拥立之功的嫌疑这样的罪名如何当得起?翁心存吓得脸色惨白,比之刚才龙颜震怒之时更加不堪。

“再一说,朕子嗣虽多,成年的尚未有之。载澧荒诞不经,难以服众,载滢……”皇帝一时口快,几乎泄露隐秘,但这样的话不继续下去,更易惹人猜度,“虽然有才,但也非可以托付至重的。这二人尚且如此,其他幼年之子,更不必提——翁心存,你倒说说,如此种种,层层叠加之下,朕该当如何?”

“这……”翁心存满肚子学问,给皇帝问得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这倒不是他无言以对,而是为前言所迫——皇帝刚才的话中,很显然有疑人之心,要在再为某一个皇子多做辩解,倒真像是心中有私情似的。故而只能沉默。

“还有,”皇帝却不肯就这样放过,“你前面说什么?朕忘却责任,以身犯险?什么叫忘却责任?难道你以为,朕出关到瑷珲城去,是游山玩水了吗?两国大战,将士用命,朕成天呆在紫禁城中,口述谕旨,批阅奏折,就合乎你们的心意了,是不是?那些为国死亡的战士,在你们眼中、在前方奏报过来的伤亡名单中,不过是几个冰冷的数字,和枯燥的文字叙述,你们之中,又有谁肯愿意为他们付出心力,顾及到他们也是爹娘生养,稚龄仰望”

皇帝越说声音越大,到最后,腔调已经有了哽咽之意,“朕到瑷珲城中所建的军医院去看过,受伤的兵士……其情凄惨,铁人落泪这些人为我大清的江山社稷不惜杀身以报,朕到前敌去,左右有那么多人护持,安危丝毫无虞,比他们不知道舒服了多少倍,……”

他哼了几声,又说道,“在尔等的眼中,这些人或者不过是粗鲁不文的下里巴人,在朕看来,却是护卫我大清绪统不缀的国之脊梁只有这些人的存在,只有他们的浴血奋战,朕才能在紫禁城中坐得安稳牢固,也是因为他们,尔等才能衣冠帛带,享尽这锦衣欲食,所以,以朕看来,尔等还是多一点尊敬,少一点刻薄的好”

打发军机处几个人出去,皇帝长出了一口气,转身进到暖阁中,歪着身子倒在软炕上,不一会儿的功夫,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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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节旧事重提

第88节旧事重提

一场好睡,睁开眼睛看看,外面天色已经全黑,“什么时辰了?”

“万岁爷,已经过了戌时了。本书更新来自”六福的声音在榻前响起,他问道,“万岁爷,可是觉得口渴吗?”

帝低声哼唧着,坐起身子,“准备香汤,洗个澡。”

洗过一个热水澡,只觉得清爽了很多,时候已晚,也不必弄那些繁琐的衣饰,穿着贴身的小衣,外面套一件灰鼠皮毛的大氅,重又回到暖阁中,御案一旁的百宝阁上,西洋自鸣钟打过八下,外面风声呼啸,暖阁中因为有新近使用的暖气,温度适宜得如同小阳春一般。

拿过皇后白天说的,这数月以来的起居注当看看,内中记载着招对军机处众人时候的奏答和于国事的处置之法,很多都是一些老生常谈的文字,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倒是有一些未曾来得及批示、或者皇后不知道如何处置的奏折,让皇帝很觉得有趣:以曾国藩、沈葆桢、翁同书、陆建瀛、叶名琛等各省督抚、封疆大吏为主所上的奏折,尽皆是一片忧急之意,希望朝廷尽快派员到瑷珲城中,护驾南返——看到这里,皇帝很是感动,并不是为了众人这一片护主之心,而是为了皇后

她很清楚知道自己这一次出关去的目的何在,因此,把这数月以来,各省督抚所上的奏折尽数押下——以曾国藩为例,第一份有着这样内容的折子,还是九月十三日所上的呢算算日子,恐怕是他刚刚得到自己出京的消息,就立刻上折子了吧?

端详片刻,拿起笔来,在奏折上写道,“览朕已回銮,该员勿念。卿有如此忠悃之心,天必佑之。另,安庆枪械局所产连珠快枪,于两国战事之中,屡建功勋。若以杀伤敌人计,当以此物为第一。唯枪身拙笨,运输不便,是为未尽。该员接旨之后,着将奏折传示皖抚,除却多加制造之外,当可与美人更多接洽,力求能制造更轻、更便之枪械,以为前敌之用。钦此。”

写完之后,又加上一句话,“两江总督曾国藩,为国奔劳,堪称表彰。又于两国征战之际,统领各省差事之外,分身他顾,特别于安庆枪械局差事,料理妥当,甚慰朕心。着加封太子太傅衔,两江治下,暨安庆枪械局有功人员,着由该员汇总,具折陈奏。钦此。”写完想想,这样厚待曾国藩,不会让旁人妒忌吗?管他那么多谁有能耐,也做出一番业绩来,从朝廷来说,自然也就会吝于王侯之赏。

写完掷笔,望着一灯如豆,心念电转间,身子站了起来,“万岁爷,可是要传膳吗?”

“不用。朕想出去走走。”皇帝说道,“到钟粹宫去。”

“皇上,皇后娘娘已经睡下了。”

“这么早?”皇帝欲求不满的叹了口气,耳边只听六福说道,“不如,奴才到钟粹宫传旨?”

“算了。天气太冷,别折腾她们了。”

六福明白,皇帝多日不再京中,这一次回来,本来是想第一夜就宣嫔妃侍寝伺候的,却不料睡过了头,这不但令皇帝欲求不满,怕是后宫中各位女主子,也会觉得失望的吧?想到这里,他又说道,“那,容奴才到各宫中去看看?”

“先命人传膳吧。本书更新来自”他说,“然后你再去。”

“喳”六福响亮的答应一声,转身下去,命御膳房伺候开来。

不一会儿的功夫,晚膳呈上,皇帝这会儿也觉得有些饿了,据案大嚼,另外一边,六福自去办差。等到养心殿中皇帝用完了晚膳,六福笑眯眯的进殿请安,“主子,已经办好了。”

“哦?”

“皇后娘娘已经睡下了,奴才未敢惊扰,不过,谦妃主子的宫中还亮着烛光呢。奴才到宫中传旨,谦主子说,她沐浴之后,即刻到养心殿中来。”

皇帝心中一动,忽然一摆手,“不必她过来了,朕过去相就更好”

尤佳氏得到六福到宫中传旨,心中大喜皇上离京多日,也算是久旷之身,本来以为,今天晚上一定会宣召皇后伺候,龙凤和鸣的,不想皇上居然早早睡下了,还很是为皇后姐姐抱一番屈枉,不料临到睡前,忽然有六福传旨,说皇上宣召?女子命宫婢准备热汤,净面抹身,孰料刚刚毕事,还不等整衣,殿门开启,凉风灌入,尤佳氏只听暖阁外有宫婢惊呼一声,随即门帘给人一把打起,皇帝双眼冒光的闯了进来,“唔,朕今天来得正是时候”

尤佳氏又羞又窘,彼此夫妻多年,这等情形下相见还是第一次,小脚一跺,大发娇嗔,“您这人……”欲待再说,却给走上前来的男子拥入怀中,以自己的c魂吻住了她的。

长长的一吻过后,皇帝拥着爱妃,坐在软榻上,双手胡乱的在她光滑而温热的皮肤上游动,“嘿嘿朕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出浴后的美样儿呢今天真该感谢上天保佑了。”

尤佳氏给他放浪的情话逗得心中又是羞涩,又是甜蜜,强忍羞意,伸出双臂拦住丈夫的脖颈,“皇上,奴才……还当您今儿晚上不会招奴才呢?”

“怎么?你不愿意朕到你这里来?”

“嗯~”尤佳氏在丈夫怀里使劲扭动腰肢,rǔ波荡漾,臀浪摇摆,惹得男人又一阵火起,“人家才不是呢奴才只是觉得……吧?皇后娘娘数月辛苦,皇上回京,自然会宣姐姐侍寝的。”她羞怯的一笑,又说道,“可是啊,奴才心里也想皇上,盼着皇上来呢想不到天从人愿,真是……太好了”

她小女儿家风情脉脉,皇帝心中亦觉得无比感动,“唔,这一年来,你倒是又听话,又老练了很多呢”

“不许说人家老”

“好,好。是朕说错了。”皇帝将爱妃拢在怀中,深深地吻上一片红c魂,鼻息咻咻,二人都觉情动,“你有这样一番为他人着想的心思,上天必佑,朕这就还了你当年为他故所夺的封号,今后,还是叫佳贵妃吧。”

尤佳氏眨眨眼,挣扎着欲起身谢恩,终究还是挣不脱,只好倚在男子怀里,羞怯的一笑,“奴才,谢皇上恩典。”她说,“皇上,夜深了,奴才伺候皇上休息吧?”

皇帝满足的叹了口气,翻身将她置于榻上,胡乱扯下小衣,挺着胯下昂扬的物什,嬉笑着爬上床,将佳贵妃搂在怀中,两个人将欲化作一个人似的,滚成了一团。

十二月十八日,和俄国人的谈判继续进行,涅谢尔罗迭身为正使,更觉得苦恼——他知道中国人新年之前,有封衙的习俗,而今年的封衙之期,是选在十二月二十一日,距今还有四天时间,要是在这段时间内完不成沙皇陛下的嘱托,将和谈之事谈妥,就要白白在中国的首都呆上一个月的时间,如此迁延时日,如何得了?

因此,这一天彼此坐定,他不等中国人开口,先说道,“贵国纠缠于本来不属于贵国的领土问题不放,致使半月以来,会商之事,并无半点进展——照如此看来,贵国竟似乎是全然没有半点和平解决贵我两国矛盾纷争之意了?”

“外相阁下这是什么话?”文祥老神在在的恬然一笑,“若是没有和平解决争端之意,我天朝皇帝陛下,又何必罢兵休战?我天朝兵士,群情鸡昂,正欲提铁骑直捣黄龙。还是我皇圣明,顾念俄国百姓,同为良善小民,这才有本官奉旨而行,和阁下商谈两国各自关注之边境界址问题——怎么到了阁下嘴里,倒是我国没有和谈的诚意了呢?”

“如是如此的话,何以纠结于本不属于贵国的领土,做今日这般斤斤计较之言论?”

“这话怕是不对吧?贝加尔湖古称北海,西汉年间,有苏武持节于此,经十九年光阴方始得还;到三国和西晋时期,贝加尔湖在鲜卑的控制之下,亦曰北海;宋朝时,贝加尔湖八剌忽部所控;前明时,贝加尔湖则是被瓦剌不里牙惕部控制”说起贝加尔湖的历史,文祥滔滔不绝,旁征博引,把贝加尔湖的历史如数家珍一般娓娓道来,说罢一笑,“我说得可是的?”

这样的历史,是俄国人不知道的,涅谢尔罗迭也不与对方做这样的口舌之辩,转而说道,“那,1689年的时候,贵国皇帝陛下和我国签署的《尼布楚条约》中载明,……”

“鄙人正要说到这里。”文祥说道,“诚然,圣祖仁皇帝年间,我天朝皇帝陛下为图两国友好,俯准所请,将布里亚特门g古的贝加尔湖以东地区尽数划分给贵国——但外相阁下入朝多年,往来负责之事,又是与列邦交好差事,当还记得,国际准则之中,从来是以新约条款,代替旧约条款的,是不是?”

“这,”涅谢尔罗迭一愣,“是的。阁下没有说错。”

“那便是了。既然如此。贵我两国当年所签的条款,难道不应该是为新约所截止的吗?还是您认为,这一次阁下前来北京,只是为尼布楚条约修约而来?”

“贵专使阁下这样纠结于言辞小道,令人齿冷。”涅谢尔罗迭冷冷的瞪了文祥一眼,口中说道,”专使阁下,让我们还是把精力放在如何能够快速而有效的解决彼此边界问题上的纷争吧?”

文祥不以为忤,继续说道,“既然如此,我再重申一遍我大清的条件。”

“专使阁下,不必了。如果贵国还是抱持着这样的态度的话,那么即便回国之后,我要面对我国皇帝陛下的怒火的话,我也只能遗憾的说,这一次倒贵国的首都来,是一次枉费精力的旅行了。”

文祥和袁甲三、倭仁两个交换一番眼神,放低了身段似的说道,“不瞒外相阁下,眼见临近新年,封衙在即,一般而言,各部公事,都要到了休止之期。贵专使一行人,实在来得不巧。不但衙门中人为阁下等的到来,而未能安心过年私心不满,就是本官,也深以为难——新年是我天朝第一重大节日,人心思归,不瞒阁下,便是老夫,也深觉为难。皇上命我三日之内一定要有一个令彼此满意的结果,若是做不到的话,则谈判之事,就此作罢,一切等来年春天,冰河解冻之后,你我两国,就又要在东北大地上,以兵戎相见了。”

文祥的话,半真半假,自然也瞒不过一国外相的涅谢尔罗迭和俄国使者,但若是就此纠缠下去,耗费时日,休想能有尺寸之进。这时候,也由不得他不退后几步了,“鄙人通过电报线路,请示我过皇帝陛下,对于这一次的两国边境界址纠纷,我国亚历山大二世皇帝陛下深感忧心,又感念贵国百姓为祖先土地之事,群情鸡荡,故而决定,将亚布力;亚布罗浮山脉以东之土地,沿音果达河、格尔比奇河,尼布楚一线,交归贵国所有;北线则以斯塔诺夫山脉为界,所有土地、河流,尽数划归贵国所有,我国承诺,……”

文祥微笑着听对方说完条件,摆手笑道,“两国纷争,名为大义,但在本官看来,也不过彼此讨价还价,为一己之利,反复磋商。如今眼见贵国肯主动退让,我天朝也不好做强势凌人之举。我国承诺,放弃伊尔库茨克城,并在适宜的时间,将该城交还贵国掌握,但我方要求得到上乌丁斯克、色楞个斯克两处小镇在内的亚布罗浮山脉以西并尼布楚、雅克萨以南的土地;第二,俄国要赔偿中国4,000万两军费银子作为战争赔款。”

“不但如此,我天朝皇帝陛下感于中俄两国边界之地,多有商贸往来,日渐繁荣之景,百姓互通有无,互利互惠,圣心欢喜。因此降恩于民:自两国签订正式和平文约文本之日起,准许贵国商船航行、停靠于黑龙江各处关碍、要口,以补充食水,并开放库页岛,允准贵国商船停靠、使用。阁下以为如何?”

涅谢尔罗迭和伏龙科夫交换了一个惊讶的眼神,黑龙江流域自然是俄国孜孜以求的通航重要水道,但比较起库页岛来,还是等而下之的。若是能够得到允许使用库页岛上的码头,对于俄国经略北太平洋的北国四岛、堪察加岛来说,都有着极大的作用,本来按照俄国人的设计,若是能够得到黑龙江通航权的话,下一步就要谋夺位于海面上的这座常年不冻港口,但东北一战,将俄国人的算盘彻底打碎,想不到中国人居然主动答应,将这座岛出让给己方了?

到十二月二十日,又经过一番口舌争辩,中俄两国在北京签署了《北京条约?初稿》,在文约中规定,中国得到上乌丁斯克,伊尔根斯克两处小镇在内的亚布罗浮山脉以西并尼布楚、雅克萨以南的土地,俄国赔偿中**费银子3,200万两,分十年还清;同时,拆除所有黑龙江流域俄**民设施的城镇、寨垒等处,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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