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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山变-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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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老六,这样给人质问,朕还是第一次呢!”

奕羞得脸上一红。入军机处数年来,往昔的那种跳脱顽皮早已经变成沉稳安详,奏答之际,也是规行矩步,从来没有像当初那般的言行失措,今天似乎是因为只有君臣兄弟两个,又是在万方安和的偏殿之中,少了几分压抑的缘故吧,难得的重现当年颜è了。

皇帝倒不以为忤,奕是自己几个兄弟中最成才的一个,心中也很是看重他,“不必拘礼,来,坐下谈,坐下谈。”

奕重又坐下,口中问道,“皇上,臣弟想,肃顺在山西,如此行事,不顾及官场同僚的面子,只怕,于他日后不利啊。”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他为人情褊急,你也是知道的。这一次到山西去,便如同金鱼缸中放入一尾黑鱼,活泼之外,或者能够让晋省上下,感受到紧张和压力——也未始不是一件好事呢!”

“皇上说的是,如今四海平安,固然是好事,但官场上种种暗弱疲废之风,也正是要如肃顺一般的官员,好生的整治一番不可。”

“可惜啊,像他这样的人太少了点。”皇帝看到了奕面露不以为然的神扑哧一笑,“你不要吃味儿,肃顺有肃顺的长处,你有你的用地,这是不同的。”

“臣弟不敢。”

皇帝有心再说几句,又咽了回去,“朕还要批折子,你跪安吧。”

打发奕离开,他拿起肃顺所陈奏的折子,“览,所奏甚妥。晋省民风剽悍,若只以公事相约,恐有人亡政息之患,非以治本之法,不能收功。各姓族长改换一事,该员在府内酌情办理,总要上下恰然为是。”

“……另,陵川、高平、阳城等县,土地归属全无地契文书,只凭祖辈口口相传,地赋粮税更是多年糊涂,着该员在任上详加料理,既不准无凭可依,亦不准穷苦百姓失却立身之基。”

他琢磨了片刻,肃顺或者很贪财,但确实是能吏,有些话不必写得太过明白,让他失去了临事决断之权,反倒不好,还不如让他自己发挥呢。

把折本放在一边,有内侍收拢归总不提,六福闪身进来跪倒,“皇上,翁同龢翁大人等今年乡试的正副主考官递牌子进来了。”

“传。”

清朝的乡试是逢子、午、卯、酉之年举行(这是指正科,恩科不在其列),在这之后的辰、戌、丑、未之年举行会试。而各省乡试的正副主考,因为担心消息走露,有人事先联络,行以银钱贿赂,或者研判主考文风,以为中选等一系列的闱中弊端,设定了比较严密的措施。

其中第一项就是全部正副主考,皆是出自皇帝的钦点——一旦选定,皆不可更改——只有一个先例,是在道光年间,某位任职主考的翰林,得罪了权相穆彰阿,临时向皇帝进言,居然撤换了。这在有清以来,都是绝无仅有的一份。

第二个措施是严密关防,被选中的考官,按照路途远近,分别时候命人赍旨到府,接旨之后,即刻出京,大约等到了地头,时日也差不多了,然后便是入闱,其时和省内官员全无jiā流,关防不可谓不严密。一直等到考卷全部收上来,正副考官要遍阅落卷,以求无遗珠之憾。

不过今年,皇帝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在圆明园翰詹大考结束之后,竟提前将各省正副主考的名字公布了出去!其中潘祖荫、翁同龢两个任陕西正副主考;朱学勤、胜保任山东;祁世长、钱桂森任湖广(在清代的时候,两湖是入湖广大闱的,所以也可以算是一省)。其他林林总总,都是从翰林院挑选出来的贤能之士,也不必一一细表。

众人由礼部尚书灵桂引带,进到殿中跪倒,行了君臣大礼,皇帝停了片刻,方始说道,“多年政务闲暇之时,朕总是翻查历朝祖宗治国之法,其中看到历朝历代,于各省乡试中往来弊政,心中总感觉很奇怪:乡试关防不可谓不严密,却也多有提前走露风声,给一些人贪墨之机,朕认真想来,非是种种规程给他们以可乘之机,而是在于一任主考,除却例有的生贽敬之外,大有可让人心旌动摇的黄白之物可以落袋——为了这样的阿堵物,自然就有人不惜以身试法了。”

他说,“朕眼见于此,便想,既然如此,也就不必得像如临大敌一般,设定下种种规程。毕竟那些一心为国取士的,银子堆到眼前,也秉持忠悃之心不变;那些意图借一任主考,大发横财的,严密与否也难挡其贪利之心。”

皇帝的语气说不出的讥讽,“便如同放两江主考吧?其地物阜民丰,学子中家境殷实者大有,自然的,那种生照例有的贽敬,怕也不会很少。这本来是学生于老师的一份孝敬,更且是历朝历代流传而下的,朕无意修改——但若是有人敢在贽敬之外,另行以他法收取银子,甚或眼睛中只盯着银子,不顾朝廷抡才大典的郑重其事——便是朕有心恕过,也要顾及天理、国法、人情!”

丁日昌心中惊惶。他就是给皇上选中,放两江主考官的,闻言心中叫苦,谁也不提,单单提到两江南闱?难道这是皇上借机敲打自己吗?不敢奏答,胡的听着,“再有一节,便是老生常谈了。你们究竟是多年苦读,正途出声,而你等的家人呢?是不是也能够像各自的主子那样,忠心侍上?若是为各自的奴才所累,选拔贤良之际出了问题,这些人自然难逃国法所绳,就是尔等,只是这等管束不力之罪,朕也断然不会轻饶。你们要切记、切记!”

“是,臣等谨记皇上天语教诲,定当严加管束。”

“今儿个之后,一些路途遥远的,怕是要即刻启程了,路上辛苦种种,朕虽然不曾经过,却大可以想见,多加保重吧。等到回朝之后,朕再逐一拨冗传见。”

看皇上没有更多的吩咐,灵桂领班碰头,带着众多翰林退身出去。“六福,你去,让翁同龢进来。”

六福答应一声,追了出去,片刻之后,领着翁同龢又转了回来,行礼之后,皇帝先站了起来,“和朕到里面来。”

翁同龢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跟在他身后到了御书房,“潘祖荫这个人,你可很熟悉吗?”

“是,潘祖荫与臣私jiā甚好,为彼此同好金石之物,更是知趣相投。”翁同龢说道。

“朕也听说过,似乎他最好碑帖拓印之物?此行到西安去,想来你二人定然可以尽餍所欲了吧?呵呵……”皇帝轻笑着说道,“翁同龢,刚才朕的话,你都记下了吗?”

“是,皇上天语教诲,言犹在耳,臣岂敢有片刻遗忘?”

“抡才大典,重中之重,万万不能有半点闪失,其中种种规程,也不必朕和你再费唇舌。除了持身清白之外,更要慧眼辩才。你虽然是副主考,也要从旁起到规劝和建议的作用。”

翁同龢心中感动,跪了下来,“是,皇上的话,臣都记住了。”

“你是做学问的,以君子之道持身立朝,很多话不用朕一一提点,你此番到陕西,除了办好你分内的差事之外,朕还有件事要你去做。”

“皇上有命,臣敢不尽心竭力?只不知,是什么差事?”

用过晚膳,六福到皇后宫中传旨,“在万方安和伺候。”

不料皇后沐浴整衣之后,忽觉下腹疼痛,竟突然有红信传来了。

这样的身子自然不能侍奉,皇后就准备命李莲英去回命,但正待开口,脑子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来,“青青?”

“奴才在。”

“等一会儿你到万方安和去,代我回奏皇上,说今天身子突然不便,不能伺候主子了。”

柳青青并未多想,闻言答应一声,就要去复命,却给皇后叫住了,“等一会儿再去吧。皇上的脾气你也不是不知道,每天用过晚膳,总是要批折子的,不要这会儿打扰他。”

于是,柳青青就等。一直到天è尽数黑透,皇后估量着这会儿回话,皇上就想临幸旁的嫔妃,也已经不大来得及了,方才把柳青青叫了过来,“青青,你到宫中几年了?”

“回皇后娘娘的话,已经有将近一年时光了。”

“上一年,在秦淮河边的舫中,他是不是很讨厌的样子?”

柳青青扑哧一笑,“奴才都忘记了。”

“我还记得呢,你怎么就忘记了?”

“娘娘既然还记得,还让奴才说什么?”

皇后轻笑了开来,“你这坏丫头!”

她为人和善忠厚,深得宫中下人、嫔妃的爱戴,时间久了,由敬生爱,言语间就不是那么害怕了,所以柳青青敢于和她开玩笑。

皇后拉着她的手,到自己身边来,说道,“青青,皇上欢喜你,你知道吗?”

“诶?”柳青青大大的愣住了。

“是真的,我不骗你。皇上几次和我说起你,都在讲……”她胡的摆摆手,“算了,这些也不必说它,倒是你,心里是怎么想的?”

柳青青大羞,心中却又有几分期盼,“什么……怎么想的?奴才不明白。”

“青青,你是我身边的人,总要你有个好归宿,便如同欲妹妹一般,你也知道的,她当初是兰儿身边的人,蒙皇上宠幸,又是抬旗,又是封秩,如今更生下阿哥,常常陪伴君父。”

皇后柔声说道,“你若是有意的话,今天晚上你就过去,伺候好了主子,将来在宫中,我们姐妹作伴,岂不是强过现在这般,每日里以下人自居吗?”

“娘娘……关爱奴才,奴才又岂会不知?只是,不知道皇上……?”

皇后一听便知道,她是千肯万肯的了,只不过还有些心中不托底而已。笑着说道,“皇上终究是喜欢新鲜的,你又是未经人事的处子,生来得容颜俏丽,还怕皇上会放过去吗?去吧,一定没事的。”A!~!

第82节 处子风情

第82节处子风情

皇后这般做法,也是意在固宠。皇帝的体质,畏冷怕热,冬天还好,点上几个炭火盆窗紧闭,也就无妨,到了夏天,只能苦熬,他天生风流,却为了这稍做动静,就浑身汗出如浆的季节,连帝妃之间的云雨之事,也不得不为这样令人难过的气候所阻,不弹此调久矣。

宫中姐妹前来问安,偶尔会在一起说些闲话,皇后才知道,自从在佳贵妃的永和宫中白日侍寝过一次之后,竟是再也没有第二次翻过谁的牌子,算算日子,已经有两个月之久哩!

钮钴禄氏心疼丈夫,她知道所谓孤阴不生,独阳不长的道理,皇帝总是这样强自忍着,若说憋出病来,倒不至于,但无处发泄,火气上升,总是会的。

偏偏好容易招自己伺候,身子却又不便?灵机一动之下,想到如兰儿那样,献美于上,一来给皇帝消减火气,二来,柳青青终究是自己身边出去的,承恩之后,皇帝封赏晋位,也能够在宫中多出一个和声同气的姐妹,不也是美事吗?

柳青青给她追问的无可躲避,只好羞红着娇靥,答非所问的说道,“娘娘恩赏奴才,奴才又岂会不知?奴才不是那等无心肝之辈,日后定当报答。”

皇后笑着点点头,“莲英?去把法国进贡来的香水取来,给青青妹子。”

李莲英听得楞了一下,怎么称她为‘妹子’了?转念一想,大约明白了,赶忙转身到镜奁旁的屉斗中取出小小的玻璃瓶子,拿了过来。

这是法国人为表示对中国善待联军战俘表示感谢,并为欧美数国会同中国共同议定《战俘条约》的感谢和尊敬,进贡来的香水,不同于中国人习惯使用的香粉,滑腻之外,香气更加可以持久。

皇后作为后宫之主,所得之数自然是最多,不过平日里不大使用,总是在面君的时候,才会涂抹上一些。jiā到青青手里,“这一瓶,是皇上赏给我的,今儿个就赏给你吧。”

“奴才叩谢皇后娘娘天恩。”

“莲英,你伺候青青梳洗打扮,然后送她到万方安和,和皇上回,就说我身子不便,不能伺候。”

李莲英心知肚明,笑着点点头,又凑趣似的单膝落地,给柳青青请了个安,“青青姑娘,奴才给您道喜啊。”

柳青青终究是未经人事的处子,听李莲英言语中有取笑之意,更是大窘,孩子般像皇后告状,“主子,您看他啊?”

“莲英,别逗她。”皇后好笑的哄劝了几句,“去吧,去吧。”

于是,李莲英在前面掌着灯烛,陪着柳青青到了万方安和,皇帝早等得心急,眼看已经过了亥时,皇后怎么还不来?正要派六福去问,殿口有脚步声起,随即是惊羽低低的声音和来人说话,听不大清楚在讲什么。“是秀儿吗?”

“回皇上话,是皇后娘娘身前的青青姑娘,前来复旨。”

“让她进来吧。”

柳青青顾不得和惊羽多说,进到殿中,盈盈拜倒,“奴才柳青青,叩见皇上。”

“皇后怎么了?”

柳青青三言两语将皇后身子不便,今夜不能伺候的事情说了一遍,皇帝大感失望,早不来、晚不来,偏偏今天晚上红信传来?皇后的身体他知道,每到月信之日,总是流红不止,比之旁人,日子要长很多,“她的身子,可要紧吗?”

“奴才本想传太医,皇后说,不打紧的。”

“哦,那就算了。”皇帝并未多想,低下头拿起了一本折子,就着灯光翻看了起来。

青青误会了,以为皇帝不喜欢自己,心中难过,君前又不能失仪,只好跪在那里,暗自饮泣。

好半天的时候,皇帝放下折子,“啊?”了一声,“你还在呢?”

“是,皇上未叫奴才起来,奴才不敢失礼。”

“起来吧。”皇帝好笑的从御案后转了出来,鼻翼煽动了几下,“唔,好香啊?什么味道?”

“是奴才……”

“什么?”

“是皇后娘娘赏赐给奴才的……法国香水。”

皇帝今天的感觉灵敏远逊于往日,了然的点点头,向前走了几步,忽然灵光闪现,心中明白过来,好笑的转过身子,又走回到她身前,“朕知道了,是秀儿让你过来的吧?”

柳青青羞得连头都不敢抬起,声如蚊呐的答应一声,“是。”

皇帝看着她这副娇怯怯的女儿形态,思及上一年在秦淮河畔几次相晤,言笑无忌,后来和她主仆两个窥探御用火车,暗夜jiā心,虽然青青姑娘并不如惊羽那般让自己真心怜爱,却也是女儿风情,让人食指大动。

用手指挑起她圆润的下巴,两双黑黝黝的眸子对视着,“那,皇后让你过来,你就过来了吗?”

“奴才……”柳青青迟疑了一下,说道,“奴才也想伺候皇上的。”

皇帝满足的笑了一声,坐在软榻上,望着比自己略高的女孩儿,揽过她的粉颈,重重的吻了上去。

柳青青虽然是户人家的清倌人,但这等逢迎之术,在皇上的后宫中,也只比紫欲逊è少许,却比她更多了几分清纯味道,四唇相接,两瓣丁香,津液暗度,双臂箍住男子的后颈,几乎要把身子挤做一堆了。

好一会儿的时候,皇帝的唇移开了她的,“青青,”

柳青青给他吻得浑身发软,昵声答了一句,“皇上?”

“把衣服脱了。”

“??”

“这是旨意,脱衣!”

柳青青委屈的脸è一红,不敢抗旨,退后了半步,手上慢吞吞的解开石青è衫子的纽襻,只望着皇上能够圣心垂怜,免了自己受辱。不料男子硬下心肠,竟是一定要看一场特殊的‘表演’,盘起双膝,坐在榻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姑娘无奈,好在暖阁中只有自己和皇上,倒不虞ūn光外泄。脱下外面的衫子,内里就是一件同è的小兜儿,rǔ白è的肩头,柔若无骨的双臂,一一暴露在男人越来越亮的眼神下,“接着脱。”皇帝用手指指她下身的裤子,继续说道。

柳青青自知躲不过去,解开裤带,任由宽松的衣服自行滑落,弯下腰去,脱下脚上踩着的花盆底,只余一件亵裤,起不到半点遮蔽作用,反而激发得男人更加情动如火,“嗯?”

柳青青慢吞吞的伸手向自己腰间、颈后,松开肚兜的系带,丝质顺滑的衣料毫不沾身,轻飘飘的滑落在地,露出两团洁白的粉腻,茁然挺立,羞涩却骄傲的展现在男人面前。

到了这样的地步,皇帝犹自不满,鼻子中轻轻地哼了一声,姑娘只好放下抱于胸前的双手,解开了胯间的亵裤,于是,柳青青就变得和初生的婴儿一样了。

皇帝心早已大动,不过强自克制,将她拉得近了一点,双手落在她粉腻浑圆的上,缓缓捏,嘴巴则贴上女子的胸前,用力啜吸着,片刻之间,青青就娇出声,“皇……上……”

皇帝充耳不闻,一只手在她股间发蓬然处划过,带起了一汪ūn泉,“青青,朕的小香君,怎么了?”

柳青青听他如此调戏,身子几乎要化掉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从来宽厚待下的皇帝,居然还有这样风情手段?“奴才……奴才也不知道,怎么说?”

“我知道。”皇帝一把将她抱起来,翻身按在下面,身体覆上,“我知道,是小香君,心里欢喜朕,等不及要伺候朕了,是不是?”

柳青青一把拥住身上的男子,勇敢的和他对视着,“皇上,要了青青吧,青青愿意一辈子伺候皇上!”

皇帝心中得意,翻身起来,三把两把的脱下衣裳,胯下早已经硬挺如枪,一副跃跃欲试,择人而噬的德行了。

总算他心中顾念女孩儿含苞未放,动作间更加小心,濡湿了少许,方始入得小半,身下的女子却痛不可抑,只想不再做了,又想没有这样的规矩,强自忍耐着,口中娇不绝,任由他耸

皇帝情热如火,只觉身下紧仄逼人,动作起来分外畅快,为了这难熬的天气,他不翻牌子久矣,今日情动,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有了泄意,心中不愿就此了事,猛的提了一口气,ōu身而起!

青青纵然半懂不懂,男人元阳未发,却是知道的,楞了一下,忍着下身的疼痛也随之爬坐了起来,“皇上?”

“很疼吧?”皇帝柔声说着,将她拉过来,趴在自己怀中,“朕是不是疼了你?”

“皇上疼惜青青,青青不怕的……”柳青青依进他的怀中,猫儿般的缩成一团,大约是下身依旧疼痛,女孩儿微微蹙着眉头,看上去可怜极了。

皇帝的手搬起她的腿,捏着她玲珑有致的小脚,放到身下,眼睛望向女孩儿股间斑斑血痕,心中怜意大起,嘴上依旧胡说,“青青,若是疼的话,不如不要了?”

柳青青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伸出手去,握住了他昂扬的坚挺,轻柔的前后动作着,“皇上,青青愿意伺候您,愿意一辈子伺候主子!青青……不怕疼的。”

“既然这样,等一会儿朕就不留手了哦?”皇帝感觉战意重起,不再迟疑,将一双金莲高高抬起,架于两肩,身子深深地伏了上去。

柳青青用力抱住男子,全副身心的奉献上自己的身体和胸怀,任由最原始的欲望之流,将自己吞没。

过了不知道多久的辰光,皇帝用尽全力的吻住她的唇瓣,大肆吸咂间,姑娘只感觉一股热流猛烈的喷进体内,让她高声欢一声,身体瘫软了下来。

良久良久,暖阁中的喘息和呻声逐渐消止,榻上的两个人裸着身子,并头躺在一起,腿股jiā缠,拥在一起,男人不时把嘴巴贴到她耳边,说一些的话儿,逗得青青娇靥通红,羞涩不可胜言。

皇帝后宫嫔妃虽然很多,但他有一个极大的长处,于每一个女子,都能够实心实意的怜惜,情见乎词,更是让新剖少夫倾心爱慕,她勉力支起身子,探唇在男子的唇上用力的吻了一下,才挪到他脸侧,小小声的说道,“是,奴才刚才很舒服的,虽然疼,也是值得的。”

“当年在江宁的一场相思债,直到今天方才了结!你得赔我。”

说起当年的旧事,柳青青小嘴轻撇,眼圈一红,“人家把身子都赔给您了,还不行吗?”

“怎么了?朕是和你说笑话的。”皇帝低声哄着她,“好吗?不要生气了啵?你乖啊!”

听他孩子般的哄着自己,女子的心中满是母的爱意,贴过去吻了他一下,“好啦!我的冤家,奴家不生您的气了。”

“真的不气了?”

“真的不气了。”

皇帝轻笑点头,坐起来向外面招呼,“六福?准备热水。惊羽,你进来。”

“喳。”

听了近一个时辰的词语,六福还好,惊羽却给羞得满脸通红,怯生生的进到殿中,连头也不敢抬起,盈盈跪倒,“奴才参见皇上。”

“给朕取衣服来。”

惊羽万般无奈,只好起身到御塌前,从散落一地的衣服中找出皇帝的袍子,抬眼一看,正撞上青青红润的脸庞,比之刚才她进殿来时,似乎又有不同,原本丰腴的脸蛋更显得红润有加,眉宇间ūn情无限,却又眉头轻蹙,显得有一种‘西子捧心’的美丽。

姐妹两个相视无语,好半天的功夫,惊羽才勉强挤出一句话来,“姐姐,恭喜您啊。”

“谢谢你,妹子。”

惊羽还待再说,皇帝却等不及了,套上袍服,转身打横将青青抱了起来,“出了好大一身的汗,朕抱着你,洗个澡去。喂,惊羽,你来不来?”

惊羽跺脚大嗔,学着当年的样子,和他斗口,“您这个人啊,刚好了没一会儿,又来故意捣蛋了!”

皇帝扬声大笑,径直抱着赤裸着身体的青青,转身向后行去。A!~!

第83节 山西兵变(1)

第83节山西兵变(1)

万青藜到了山西太原府,先到提督衙宣读了圣旨,“……庆林身为一省绿营首脑,言行不恭,处事荒唐,且纳贿渔è之案,被人纠参,不一而足,实属不知自爱,有负委任!庆林着即行革职,派员迅速移解来京议罪,不准逗留。所有关防,即着庆林jiā长寿支领,所部员弁兵勇,均着归长寿接统调遣。钦此!”

庆林面无人额头上的汗水滴滴滑落,连个‘奴才领旨谢恩’这样简单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磕头谢恩的动作,亦显得相当蹒跚。等他把臃肿的身躯抬起来,万青藜问道:“庆林,可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奴才……奉职无状,未敢有它言辩白,只有求皇上法外行仁,宽恕奴才的死罪。”庆林凄然相答。

万青藜叹了口气,命人把他扶了起来,“老兄也不必担忧,皇上最是仁厚的脾只要到了京中,将以往过失如实陈奏,料想皇上念在你多年辛劳的份上,总是能够原宥一二的。”半真半假的劝慰了几句,他说道,“还请庆老弟将关防取来,彼此jiā接清楚,方可竣事。”

用不着庆林再转嘱,早有人见机讨好,捧过一个红绸包好的印盒来,jiā到手里捧jiā万青藜,他双手接过,解开红绸,里面是三寸二分长,两寸宽的一方铜关防,拿起来jiā了给他身边的文案说:“你看看,对不对?”

验了满汉文尚方大篆的印文,那文案答道:“不错!”

“好!”万青藜扬起头来,环顾他的随员,大声下令:“奉旨查抄!不准徇情买放,不遵令的军法从事。”

这一下把庆林急得神è大变,上来牵住万青藜的袍袖,不断地喊:“藕龄兄,藕龄兄?”

“又怎么样?”

“藕龄兄!”庆林长揖哀恳:“念在一部为臣之雅,总求高抬贵手,法外施恩吧。”

万青藜很感觉为难,查抄庆林多年来宦囊所积,也是此行的目的之一,不好暗中放水,他想了想说:“那好吧,给你八驼行李。”

“这,这,这……,”庆林结结巴巴地说,“这不管用啊!”

“管够可不行!”万青藜使劲摇着头,“八驼也不少了,你把你那么多姨太太打发掉几个,不就够用了吗?”说到这里向身边的材官吩咐:“摘顶戴吧!”

于是,庆林的珊瑚顶子,白欲翎管连着双眼花翎,二品武官的狮子补褂,一起褫夺,换上待罪的素服,被软禁在他日日高张盛宴的西花厅。万青藜又派了一百名兵丁,日夜看守,同时一再叮嘱,务须小心,倒象深怕会有人来把他劫走似的。

这因为万青藜久知庆林自己虽不练兵,但他为了求个人仪从的威武煊赫,特意挑了二百人,个个体魄魁梧,配备了精美的器械服装,厚给粮饷,常有赏赐,把这个‘元戎小队’,以恩结成他的死士。而他的部下出身不正,只知有庆林,不知有国法,万一起了个不顾一切救他的念头,以其人的毫无心肝,说不定就会在劫持之下,甘受利用。那一来自己的责任就太重了,所以不得不选精兵看守。

谁知他把庆林看得太重了。就在传旨拿问的那一刻,他的文武部下,溜的溜,躲的躲,余下的都向新任钦差大臣报了到。二百亲兵,四十八名厨役,走了一大半,跟在庆林身边的,只有一名老仆,两名马伕,还是他当初在京中时候的旧人。

再一件事就是那个杀害无辜民女的张五,派人去找他来时,听差回奏,张五见势头不妙,先一步逃了。

万青藜大怒,立刻行文巡抚吴衍,省内臬司和端,发海捕公文捉拿,另外一面,命长寿派人分四路出城,一定要将张五捉拿归案不可。

把人派出去,万青藜在提督衙暂时休整片刻,命人把长寿招到了近前。长寿是长瑞的弟弟,也就是荣禄的阿玛,他本人不提,他的兄长和儿子,如今都算得上的皇上面前的红人,特别是荣禄,同文馆学成之后,在总署衙任职章京,数载以下,已成为衙中数一数二的红章京之一,据说中英战事之后,两国修订的《北京条约》中有关于在彼此国家的首都设立使领馆一项条文,而荣禄很有可能成为天朝第一家驻外国使领馆中的属员——凭他的资历,任职领事或者公使,或者做不到,但厕身其间,却是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因为这样的缘故,万青藜丝毫不敢托大,言辞之间甚是客气,“茂源兄,此番庆林自取其辱,皇上临以重课,也算是他应得果报。只是,山西省内兵制新法之事,可不能因为庆林获罪,而稍有延误啊?还请茂源老弟会同张运兰兄,共同主持其事。”

长寿天生沉默寡言,当年在凉州任总兵的时候,就是一心思的练兵士,营中事物能不管就不管,所以到现在,虽然兄长、儿子都已经是国中大员,自己却还只是一个总兵,就是为这不善言辞,难得上官欢喜的情所致。闻言点点头,“大人放心,卑职一定尽力而为。”

“嗯,可有什么难处?”万青藜问道。

“旁的事情也还罢了,只有一节,张运兰行事太过切,卑职任职军中多年,兵士是认真苦练,抑或是疲滑偷懒,卑职一望便知。不知道张大人是不是见不及此,每日只知练,全不给兵士休整时间。倒似乎是像把兵士当仇人一般对待。军中上下,多有怨言。”

“此事我明白了,日后本官亲自向皇上奏陈,在这之前,不如请茂源兄引路,我等到军营中一观如何?”

“当然好。”长寿二话不说,吩咐人备下官轿,自己乘马相陪,一路出城,到了城西十五里的绿营驻防营地,早有听差快步跑到辕中,去通知练兵大员张运兰,后者领着麾下佐领、参领众将迎了出来,“卑职,前任光武军二营哨官张运兰,参见大人。”

“请起来,请起来。”万青藜客气了几句,由张运兰把他引进大帐,彼此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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