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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剑圣-第2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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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鉷又想到自己有很多想法都为杨慎矜否决,想着他死死的压着自己一头……
  “新仇旧恨”,再加上挡了自己的路……
  越想王鉷越觉得自己有必要将这个“敌人”剔除。
  至于什么引荐之恩,王鉷根本就没有想过一点半点。
  王鉷在屋子里静静的坐着,瞳孔里的阴暗之气越来越浓。
  “来人……”
  直到凌晨时分,王鉷亲自研磨,动笔写了一封信,一封检举信。
  杨慎矜是杨家的后人,是前朝的皇亲,隋王杨政道之孙,杨政道是前朝杨广与萧皇后的次子,可以说是杨家血统最纯正的嫡系一脉。
  有这么一层不可忽视的身份,给王鉷操作的空间就多了。
  ……
  现今的御史大夫是崔隐甫,是一位资历极高的长者,开元初迁洛阳令,理有威名。九年,自华州刺史转太原尹,人吏刊石颂其美政。十二年,入为河南尹。十四年,代程行谌为御史大夫。
  程行谌是裴旻的老上司,当年对裴旻很是支持,即便裴旻走了,他留下来的诸多制度都未改变。
  但随着程行谌年迈退休,崔隐甫的上任,自是一朝天子一朝臣。
  现在的御史台,早非昔年的御史台了。
  不论御史大夫崔隐甫,还是几位御史中丞,都不及裴旻有魄力。
  当然也不是因为能力不行,而是他们得不到李隆基的全力支持。
  昔年裴旻的魄力,主要还是来源于李隆基的器重与支持。
  少了这种支持,裴旻当前的制度,御史台自然执行不下去。
  匿名检举制度已经名存实亡,不过原来武则天时期的铜匦制度依旧留了下来。
  御史台还是能够收到匿名检举信的。
  这日御史台就收到了一封极具重量的“检举信”。
  侍御史卢铉不敢怠慢直接找上了崔隐甫。
  崔隐甫一脸肃穆的看着检举信,肃然道:“快,快去将宇文中丞叫来。”
  宇文中丞正是宇文融。
  御史台的主事大佬是御史大夫,但往往御史大夫都不是干实事的,靠的是资历辈分。
  真正掌权的通常是御史中丞,就如当年的裴旻,现在的宇文融。
  宇文融看着检举信,低声念道:“杨慎矜身为杨家后裔,隋家子孙,心中一直计划克复隋室,家中藏有诸多谶书,与妖人史敬忠来往,推演星象,谈论国家的吉凶……”
  宇文融的眼睛也是一片震撼。
  现在朝廷谁不知道杨慎矜、王鉷是李隆基目前最宠信的人物,是朝廷经济改革的大功臣,此事要是属实,不易于引发一场政治风暴。
  “此事,应该如何处理?”崔隐甫上了年岁,优柔寡断,拿不定主意。
  宇文融沉吟了半晌道:“查,一查到底。这检举信写的很详细,不论人名还是什么,都跟亲眼所见一样。检举之人,必然对杨慎矜非常了解。这事关谋反,万不可大意。”
  这事根本经不得调查。
  王鉷太了解杨慎矜了。
  杨慎矜最大的爱好就是谶纬之学。
  东汉光武帝刘秀曾以符瑞图谶起兵,即位后崇信谶纬,宣布图谶于天下。
  谶纬之学遂成为东汉统治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具有高度的神圣性。当时用人施政、各种重大问题的决策,都要依谶纬来决定;对儒家经典的解释,甚至也要向谶纬看齐。
  由于谶纬本就是人为制作的,可以被一些人利用来散布改朝换代的政治预言,统治者逐渐认识到其中的危险,刘宋以后屡加禁止。
  隋炀帝杨广更是正式禁毁图谶书籍,谶纬之书大量散失。
  唐王朝对此管得有些宽松,故而研究谶纬之术,并不算罪。
  然而杨慎矜身份地位尴尬特殊,身为杨隋后裔,推演星象,研究谶纬,意欲何为?
  不是屎,也是屎。


第六十四章 找女人,收民心
  李隆基得到御史台的禀报,还是有些不信的,并没有将此事公开,只是让御史台暗中调查,同时也让高力士插手此事。
  毕竟,没有一个皇帝能够忍受谋反的,尤其是杨慎矜的身份是这般特殊。
  对于即来的危险杨慎矜毫无所觉,依旧如以往一样,处理着财政事务。
  真正的导火索源于月底宫廷的消费。
  许是因为之前风声鹤唳,李隆基节俭了一阵子。
  随着三方大定,李隆基顿觉西方之事,有裴旻在,无需自己操心,又开始用部分时间醉心梨园。
  欣赏梨园歌舞,甚至自己尝试着作曲。
  说李隆基是一个让皇帝耽搁的艺术家一点也不为过。
  跟着一群古代音乐家混迹在一起,李隆基自身的艺术细胞给激发的淋漓尽致,特地根据谢阿蛮的特点,在乐圣李龟年的帮助下创出了凌波曲。
  凌波曲成之日,李隆基大为振奋,心底一高兴一开心,出手就尤为阔绰,一口气赏给了梨园上下十万钱。
  杨慎矜看不下去了,力荐李隆基莫要玩物尚志,让他远离梨园戏子。
  李隆基登时勃然大怒。
  杨慎矜的眼中梨园里上下皆是戏子。
  可李隆基却不一样,从他自封崖公就可以看出。
  这位李唐皇帝对于梨园的爱好与重视。
  说梨园戏子,等同骂他这个梨园的崖公。
  李隆基盛怒之下,将杨慎矜给轰了出去。
  经此一事,李隆基对于杨慎矜的好感大减,对于他意图谋反的事情,本能的产生了怀疑,调查由暗转明。
  杨慎矜给御史台收监,妖人史敬忠也跟着落网。
  经过详细调查,杨慎矜确实喜好谶纬之术,也确实与史敬忠观测星象,推演唐王朝的吉凶祸福。
  杨慎矜对此供认不讳,但是矢口否认自己意图造反,是单纯的担心唐王朝的命运,以及对于谶纬之术的爱好。
  要是寻常人,说这话还是可信的。
  但错就错在杨慎矜姓杨,是前朝杨广嫡系子孙。
  又因梨园一事,激怒了李隆基,恩宠不再。
  案子不过一个月,杨慎矜、杨慎馀、杨慎名为李隆基下令赐死自尽。
  史敬忠判决重杖一百下;杨慎矜的好友鲜于贲、范滔都判决重杖,流放到边远州郡;杨慎矜外甥前通事舍人辛景凑判决杖打发配流放。义阳郡司马、嗣虢王李巨与史敬忠相识,解除官职在南宾郡安置;太府少卿张瑄因是杨慎矜的心腹给判决杖打六十,流放岭南临封郡……
  杨慎矜兄弟并史敬忠的庄宅被朝廷没收,男女家属发配流放岭南诸郡。
  一场冤案官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平息了。
  杨慎矜死后,太府寺由王鉷一家独大,他提拔了自己的亲信,补上了受到杨慎矜牵连的空缺,完全掌控了唐王朝的一半经济命脉。
  这日王鉷新官上任,将自己的心腹聚在一处,第一件事不是烧火,而是找女人,找一个狐媚丰满的成熟女性……
  ……
  远在西域的裴旻完全不知长安发生的一切,他也无暇顾及,分身乏术。
  炸毁了阿拉伯的粮道给西域局势争取了一个冬天的时间,这个冬天几乎就是最后安逸的几个月了。
  也幸亏裴旻手上人才辈出,有颜杲卿负责军屯之事,有李林甫负责西域诸王的接洽,牛仙客负责后勤粮草的运转……
  这个一个个大才,在各自擅长的领域,为裴旻分担了不少的麻烦,令得裴旻有足够的精力与拜占庭、法兰克还有波斯人接洽。
  原本因为南诏的惨败,法兰克、波斯人担心唐王朝的实力不足,不足以做到应承他们的事情。
  但是裴旻先前一仗打出了唐王朝的威势,不但镇服了西域诸国,连带法兰克、波斯人都充满了信心,愿意与强大的唐王朝结盟,一并瓜分阿拉伯的疆域。
  随着气候的转暖,喀布尔河上的冰层渐渐化开。
  阿拉伯也用了两个月的时间在赫尔曼德河上搭建了一座勉强可以通行的木桥,以提供粮草的通行。
  但毫无疑问,这一批粮草送到莫斯雷马萨手中的时候,已经所剩无几了。
  运送粮草的劳力,这三个月一边修桥一边食用,几乎将这一批吃完了。
  不过阿拉伯的皇帝对于自己这个弟弟极为信任,第二批粮草已经在路上了。
  吃了一次亏,阿拉伯人自然不会在犯同样的错,他们特别空出了一条粮道,专门运送粮草。
  所有关隘桥口皆有兵士护卫,不让唐军再次故技重施。
  裴旻显然先一步得到了这个消息,说道:“这一次阿拉伯学乖了嘛!居然知道变通了。可惜了,还想再送他们一份大礼的……”
  他说着望向颜杲卿道:“春耕的事情如何了?几乎不用多想,他们第二批粮草到达之日,就是大战再来之时,这一次就不同以往的试探进攻了。阿拉伯是不可能在等到下个冰封期的,所以他们会不计一切代价的强攻渡河。都是自己人,也跟你们说实话。”
  “莫斯雷马萨这个蠢蛋太重视跟我的这一次对决,他将我视为命中注定的对手。所以一改张狂无度的风格,与我斗智斗勇……如此反而落得下乘,他用他不足的地方,与我擅长的领域对决,不输才怪。”
  “他擅于进攻,擅于打硬战的特点完全没有发挥出来。直到上次,逼急了眼,硬打了一仗。虽然他败了,但他应该意识到自己的失算。这一次拼的就是实打实的力量,没有任何的巧可以取。在兵力处于弱势的情况下,是不可能守住防线的。”
  “西域诸国的兵士,还有北庭的兵马都要征用。在我征用之前,春耕之事,必需要完成。”
  颜杲卿自信满满地说道:“裴帅放心,北庭与河西、陇右军已经加班加点的下地了。不只是兵士,属下还说动了西域的百姓,他们会无偿的相助我们,帮着我们插秧弄苗。我们外出打仗的时候,他们还会帮衬着照应呢。”
  他是裴旻的知己,但在这公正场合,他还是以“裴帅”相称的。
  颜杲卿在西域广收民心,现在西域上下百姓,人人都知道安西大都护府长史是一个罕见的好官圣人。


第六十五章 精疲力竭
  颜杲卿当然不是圣人,反而是一个虔诚的儒家子弟,还是兖公颜回的后人。
  颜杲卿最高明的地方是他明白百姓需要什么,渴望什么。
  这也是为什么儒家能够独尊诸子百家的原因。
  儒学最高明的地方就是仁政,将百姓大义与上位者的一己私利紧密相连,水乳交融。
  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
  此话半点不虚!
  颜杲卿在西域行事宽厚仁义,将西域百姓的利益与唐王朝的胜负紧密的联系起来。让西域百姓明明白白的意识到只要唐王朝能够胜利,他们的生活就能从其中得到更大的好处。
  反之一旦唐王朝失败,西域将会受到阿拉伯无情的奴役,失去信仰与自由。
  在自身利益的驱使下,现今的西域百姓对于唐王朝支持力度是空前的。
  这一点裴旻都不得不佩服自己这位知己的高超手段。
  赞许的对颜杲卿点了点头,裴旻继续说道:“我们趁着冬季,开垦出来了千亩田地,都耕种下去。待收成之日,能解决不少运粮问题。再过不久,我们还会得到额外一批物资,后勤方面,可以完全放心。”
  哪里来的额外物资,他并没有细说,而是转向了李林甫。
  “林甫,安西诸国国王对你也是赞誉有佳,你的大功,我这里记下了。此事一了,定上疏表彰你的功绩。我看你在处理西域的事情上,刚柔并济,恩威并重,特别老练。日后西域就是你的主战场,相信以你的才华,有朝一日,封侯拜相都不在话下。”
  裴旻说了一番自己都不信的话。
  李林甫却深信不疑,心底乐开了花,但脸上没有显露出来,而是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道:“为大唐效力,李某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说的裴旻都差点信了。
  但不管怎么样,有颜杲卿、李林甫在,裴旻才能高枕无忧的在前方打仗,这也是毋庸置疑的。
  颜杲卿不用多言,他的品性高尚,注定了是诸葛亮那一类的忠臣,李林甫却要给他一些甜头,才能让这个千古奸臣更有劲力。
  西域的春季不见得比冬季暖和。
  冬季的西域是干冷,单纯的温度低,只要做足保暖措施,并无大碍。
  而春季却是化冰化雪的时节,地表的热量都让冰雪吸收去了。
  天地间一片潮湿。
  固然温度回暖,却有一种刺入骨髓的凉意,让人极不舒服。
  夜间睡觉的被褥都觉得湿漉漉的,有一种让水里浸泡过的一样。
  战争的艰苦,不亲自体会是无法想象的。
  战局也如裴旻想象的一样。
  吃了一次亏的莫斯雷马萨终于意识到自己错在那里了。
  他太重视与裴旻的对决,太在意两人的胜负,反而陷入自己的迷障,输了一筹。
  清醒之后,也不在乎当下的输赢。
  粮草一足备,莫斯雷马萨立刻对喀布尔河展开了强攻。
  攻势比之之前,完全不能同日而语。
  喀布尔河上的喊杀声,可谓日夜不绝。
  若非裴旻早有心理准备,一早便将西域诸国的联军以及北庭军马都调来。就凭莫斯雷马萨这可怕的攻势,裴旻有一种自己能够撑过十日,都很了不起的错觉。
  在进攻强攻上,莫斯雷马萨确实很有一手。
  这还是有喀布尔河的存在,要是没有喀布尔河限制了阿拉伯军的发挥。
  裴旻甚至怀疑自己能不能撑过一个月……
  毕竟阿拉伯的兵都是强兵劲卒,裴旻手上唯有四万是真正的精锐,封常清的安西军成军不久,要略微逊色,至于西域诸国的联军,那就更次一筹了。
  除非将王忠嗣攻打吐蕃那十万河西、陇右兵马都调来,否则裴旻绝不跟莫斯雷马萨打野战。
  凭借着喀布尔河,唐军固然打的艰难,河滩多次易手,却也抵挡得住,没有出现大的问题。
  裴旻的心神却飞跃到了青海湖上,心底念着:“忠嗣应该展开反攻了吧。”
  王忠嗣死守了一个冬季,作为一个热血好战份子,憋了一个冬天。
  在化冰之后的第一日就宣泄了自己的怒火。
  兵锋直指青海牧场。
  王忠嗣用兵极为灵活,他并没有攻打易守难攻的伏俟城,而是绕过伏俟城去攻青海湖的军马场。
  青海湖军马场与吐蕃意义重大,达扎路恭不能不救,只能出城一战。
  王忠嗣野战天赋绝佳,何况裴旻给他的十万大军皆是陇右、河西的劲卒,兵卒之勇,冠甲天下。
  达扎路恭固然能力出众,却非敌手。
  固然给兵马场争取了撤退的时间,自己却折损了万余兵士。
  王忠嗣并不攻城,而是在青海湖内大肆破坏,不住的逼迫达扎路恭与之打野战。
  足足一个月,面对王忠嗣天马行空的战术打法,达扎路恭给逼得可谓焦头烂额,寝食难安。
  连续几日都没有睡好觉的达扎路恭,拖着疲累的身躯巡视着军营。
  见兵卒士气还好,心底颇为安心,也有一点点的羡慕。
  无知是福啊!
  除了达扎路恭,整个青海湖没有几人能够领会王忠嗣的厉害。
  王忠嗣的进攻看似杂乱无章,随心所欲。实际上每一击都蕴含着深意,破坏青海湖的整体经济结构。
  青海湖是吐蕃的经济命脉,盛产盐、铁、粮、马、牛、羊、煤等生活必需品。
  高原上的生活,离不开青海湖的资源。
  王忠嗣不住的进攻青海湖的资源场地,等于控制了吐蕃的经济发展。
  就算此战唐军空手而回,吐蕃也将付出惨痛的经济代价,短期内是不可能再配合阿拉伯帝国进攻唐境的。
  也就是说即便唐军进攻失败,从战略上而言,也是胜利的。
  除非自己能够在这短时间内击溃在青海湖为所欲为的唐军,不然吐蕃的情况都会让唐军逼得不能自理。
  越是想明白这点,达扎路恭却越是佩服裴旻的战略目光。
  这一仗只要裴旻能够守住阿拉伯的进攻,阿拉伯、吐蕃夹击唐王朝的计划都会告吹。
  摇了摇头,达扎路恭不再去想裴旻了。
  眼下王忠嗣这个由裴旻教出来的怪物,自己都难以对付,哪里有精力去顾忌裴旻的存在?
  裴旻,就让阿拉伯的那头狮子伤脑筋去吧,自己的敌人唯有王忠嗣……


第六十六章 家书,正名
  时间过的很快!
  春去夏又来!
  西域的气候恶劣,春冬严寒,夏秋又格外酷热,细说起来完全没有舒适的时节。
  千百年来,西域皆未出现真正的大国,并非没有原因的。
  这里的气候,确实是一大弊端。
  裴旻带着几分激动的心情在帐内左右走着,一边爱不释手的看着手上从凉州姑臧寄来的家书,表情有些激动。
  家书很厚,并不是一人所写,家中所有人多多少少都写了一些。
  裴母在信中说了一些安慰的话,让裴旻放心家中的一切。她还未老,还是能够掌控的了家中局面的。
  娇陈说了一些家里的琐事。
  小七、小八自然说的是他们的课业以及发生在身旁的一些趣事。
  其中小七叽叽呱呱的写的最多,还在纸张的最后画了一幅画,画得是一个人骑在狮子背上打狮子。
  虽然小孩子家,画的不怎么样,但意思表达的很清楚了。
  裴旻平素最疼爱小七,忍不住在信纸上亲了亲。
  至于小八,小八的字大有长进,跟小七的歪歪斜斜不同,工工整整的,看的很是舒服,信中也是让裴旻早些打败阿拉伯的狮子,早些回家。
  得宝贝儿女的鼓励,裴旻是信心十足。
  最后的一部分是公孙幽写的,也写的最多。
  她并不是写自己的事情,而是写他们两人一并孕育的结晶。
  在裴旻离开凉州的三个月后,公孙幽顺利的产下一子。
  相比娇陈有难产的迹象,公孙幽或许是因为练武的缘故,身体素质极佳,很顺利的生下来了,无惊无险特别安逸。
  生下孩子,至今已有半年,公孙幽从开始的不知所措,到现在的游刃有余。
  她完全的接受了自己身为母亲的身份,将自己的一切关怀都给了这个十月怀胎而孕育的小生命。
  看着公孙幽说小家伙的眼睛最像自己,裴旻心底实在恨不得拥有超人或者闪电侠的速度,或者来一个小说里的御剑飞行,去姑臧看一看亲眼见一见。
  一封信,裴旻反反复复的看了五六遍,越看越是高兴,高兴过后心底又有一点点的堵。
  真想回家。
  亲自磨了墨,裴旻沉吟了会儿,开始给自己的家人逐一回信:告诉自己的母亲,让她保重身体,一定不要嫌麻烦,每天都要坚持练习刘神威传授的养生术,让她不要生病了才去看大夫。每个月都要定时找梨老把把脉,可以检测一些隐藏的病症。
  告诉娇陈,让她不要累着了,自己会心疼的。对于小七、小八不要管的太严,小孩子该玩还是要玩的。儿孙自有儿孙福,只要不学坏,平平安安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接着又跟公孙幽说着儿子的事情,详细的讨论规划着孩子的未来,讨论着孩子的名字。
  不知不觉就写了一大推话,连裴旻都不知道自己竟然啰嗦至此。
  认真的将信一封封的装起来,将信让孙周传了出去。
  此事已经入夜,万籁无声。
  帐篷里有些闷热,许是受到家书的影响,裴旻心情有些不顺,走出了帐篷,踏着夜色呼吸着帐外的空气。
  看着天空繁星点点,不由自主的念叨着自己从裴行俭兵书里学到了阴阳天象之法,推测出了未来一段时间会持续放晴,心底大安,对于高仙芝信心又足备了一些,同时也联想到了青海湖的局面。
  对于王忠嗣、达扎路恭的争斗,裴旻也只能用一句棋逢对手来形容。
  王忠嗣是何等厉害的人物,盛唐第一名将,一手主导了盛唐的大部分占据,将与唐王朝为敌的所有异族都打服了。
  王忠嗣率领陇右、河西的强军在占据战略优势的情况下,依旧不能速胜,给达扎路恭死死的咬在伏俟城一线。
  足见达扎路恭的了得。
  这位吐蕃名将,已经明白了失去了主动性的可怕。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来了一个坚壁清野,将青海湖放空,所以百姓皆退至高原,任由王忠嗣在青海湖境内肆意胡闹,不闻不问。
  反正只要唐军拿不下伏俟城,就不可能深入吐蕃腹地。不然一旦粮道给劫,将胜负易主。
  这种偏激手段,反而维持住了局面的平衡,逼得王忠嗣不得不强攻伏俟城。
  吐蕃有兵八万,与唐军相差不多,即便在单兵素质上唐军略胜一筹。可是吐蕃有城防的便利,加上青海湖特有的高原反应,足以抹平这一切。
  面对伏俟城,王忠嗣一时半刻也攻击不下,维持了一个平手的局面。
  现在两个战场,局势是完全相反。
  裴旻主守,任凭狮王莫斯雷马萨进攻如何强悍,裴旻始终不动如山,便如小说里的《九阳神功》,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
  任由莫斯雷马萨如何进攻,裴旻就是护着防线不失,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而青海湖也呈现攻守之局,王忠嗣一时半会儿也拿不下伏俟城。
  战争是一个漫长的过程。
  尤其是这种僵持在一起的攻坚战,磨练的不只是战斗力,还有三军的韧性,士气以及国家的财力物力。
  前三者,裴旻不惧。
  战斗力可以用战术地利的优势弥补,何况唐军的战斗力并不弱于阿拉伯。
  韧性、士气是上位者掌控的,这点裴旻有足够的自信掌控的好。
  最后财力物力是裴旻原先最为担忧的,但随着各种布置安排,问题也一个个解决。
  现今的唐军,固然还有后勤危机,却也压缩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了。
  纵观整个局面,裴旻想到了一句耳熟能详的千古名言: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接下来就看高仙芝了!”
  裴旻低声沉吟着。
  山地之王的称呼是不是浪得虚名,就看这一战了。
  山地之王是历史上吐蕃、大食国对高仙芝的称呼。
  作为西方镇边大帅,高仙芝与历史上一次一次的在山地行军中称雄,纵横西方,以独特的作战风格,化不可能为可能,打的吐蕃、阿拉伯对之无比敬畏。
  若非性格使然,功利心太重,弄得西域天怒人怨,西域诸国上下反叛,历史上面对已经走下坡路的阿拉伯帝国,唐王朝未必会输。
  此次就是他为自己正名的最好机会。


第六十七章 穿沙漠,越山岭
  柴达木盆地沙漠!
  一支军队骑着骆驼,在空气稀薄的沙漠中走着。
  他们一个个用布襟蒙着脸面以避风沙,走在漫无边际的沙漠中。
  “右边有水?”
  人群中突然发出了一声惊呼,一传十,十传百,瞬间喊声连片。
  在沙漠中行走,即便是三生三大喜也比不上遇到水源更要惊喜。
  兵士呼喊着,却没有动,而是期待的看着自己的统帅。
  统军之人正受到高仙芝,高仙芝并没有回应兵士的期待,而是看向身旁的向导。
  在这个沙漠中,向导的话比老天的旨意更要值得重视。
  向导是一个粗狂豪迈的中年人,他只是瞄了一眼不远处的水源,笑道:“继续直走,那是海市蜃楼,也就是蜃气楼台,虚无缥缈的东西。我与你们国公有过短暂的交谈,海市蜃楼是他的说法。将军也不必为水源担忧,我答应了国公,将你们带出这片沙漠,一定做得到。大概还有十里,我们就到这里的奇迹之泉,可以好好的休息,补充水源。”
  高仙芝对于山地行军很是在行,但沙漠行军又与山地行军大不一样,能够在这沙漠中行军一月,而做到不足百人减员,这位向导功不可没。
  高仙芝想着这一路的经过,也暗暗佩服自己那位上司交友之广阔,连西域大名鼎鼎的马贼王楼凡都识得,还心甘情愿的充当向导,不免好奇,说道:“不知楼兄是如何认识裴帅的?”
  楼凡想起往事,忍不住摇头苦笑:“某是自不量力,为国公擒获。得他开恩,未加为难,现在为他做些事情,是理所当然的。”
  他也不细说详情,当初裴旻义释,助其报仇之恩一直搁在心头,不敢忘却。
  这种大恩,便是上刀山,下火海都不在话下,何况是区区领路。
  又行了十里地,柳暗花明又一景。
  高仙芝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也终于意识到为何楼凡会说奇迹之泉了。
  沙漠中的绿洲本就是一个奇迹,而面前的小绿洲却是奇迹中的奇迹。
  这绿洲不大,不过是百步间距,绿色的植被拥簇着中心的一个喷泉。
  一股高达三尺的喷泉破地而出,水花洒向四周。
  泉水散发着热气,周边充满了水雾,当真是一大奇迹。
  “到了!”楼凡仿佛到了自己家一样,翻身下了骆驼背,说道:“别小看这小小的突泉,不管气候多恶劣,天有多冷,便是滴水成冰,这泉眼依旧热气不断,水流不停。在这干旱的沙漠中是独一无二的存在,所以都叫它奇迹之泉。”
  高仙芝查探了兵士的状态,心底有了一个底,再度找到了正在痛饮泉水的楼凡,说道:“楼兄,还有几日能出这沙漠。”
  楼凡盘算了一下,说道:“五日可出沙漠,转道南行,过了昆仑山就是黄河的源头星宿海。能不能行,就看将军的了,某也只能帮到这里了。到星宿海的路,可不好走,别看你们华夏的泰山多了得。星宿海所在的地方有三四个泰山那般高……你们想要通过星宿海,穿过昆仑山,简直是异想天开,在我看来,跟找死没有什么区别。”
  高仙芝却不以为意地笑道:“只要出了这该死的沙漠,回到了山地,那就是我高仙芝的天下。这世间之事,只有做不做得到,没有可不可能。”
  他说的自信十足,低吟片刻,下达了一个命令:“在这里休息两日,补充了体能再行出发。”
  看着高仙芝的表情,楼凡实在想不明白,他哪里来的自信。
  在他看来,这穿过塔里木沙漠以及柴达木盆地沙漠两大沙漠已经是一个奇迹,要不是自己在沙漠中生活了二十年,熟知沙漠地形,根本无力领着高仙芝他们横渡两个沙漠。
  更加难以想象,高仙芝不但要穿过两个沙漠,还要越过昆仑山……
  要知道昆仑山可是传说中的神山,万山之祖。
  这简直是找死嘛!
  当然如果他知道高仙芝在历史上两次翻越过亚洲的屋脊,就不会说这话了。
  在楼凡的带领下,高仙芝穿过了柴达木盆地沙漠。
  高仙芝别过楼凡,没有多待,轻车熟路的往星宿海的方向行去了。
  高仙芝的目标是玛多城。
  玛多在藏语里是“黄河源头”的意思,这里一年之中无四季之分,只有冷暖之别,通常又把冷暖两季分别称为冬季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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