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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海魂-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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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曼先后向基尔派去两拨人,甚至邀请私家侦探帮助他核实这份申请书的真伪,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一点海蒂西莱姆与工会关系密切。
“至于申请书为何会泄露出来,那你只能去问石勒苏益格赫尔斯泰因州那些快要撕破脸皮的社会mín zhǔ党人。如果非要老头子我说出个所以然,我只能嘲笑那些总是拿mín zhǔ做遮羞布蠢蠢yù动想要巅峰我们的政权的社会mín zhǔ党人掌握国会已经太久了,他们已经忘了谁才是这个国家真正的主人!其实上,这个帝国根本就不需要mín zhǔ!”
诺曼怒气冲冲,凶悍的目光盯着法尔肯海因,要求帝国现阶段在帝国权势滔天的家伙给他一个解释。
“的确,诺曼,找遍德意志也不可能有试图同时对付我们、工会和海军这三方的政治势力。”陆军总参谋长轻轻地摇摇头,淡淡道:“可是我们不应该忘记北海对岸那个一心想要赢得战争的国家,须知道约翰牛是玩弄外交和yīn谋的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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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柏林相差一个时区的英国,难以成眠的戴维贝蒂在斯卡帕湾海军基地的军官公寓走廊里穿梭。
“怎么了?”海军大臣贝尔福随意披着西服,守着房门呵欠连天道。
“先生,海蒂西莱姆辞职了!”(未完待续)
第二部 炮声 第十四章 黎明之前(三)
英国海军部主持召开的酒会结束后,疲倦的海军大臣径直回到他的房间。斯卡帕湾海军法庭上演的惊天大逆转,伦敦记者发了疯似的报道,国内政治势力和协约国盟友如雪片般飞来的询问电报,还有旨在安抚收了惊的伦敦大佬的酒会似乎与这位翻云覆雨的老头子没有太大的关系。
看了看rì历上重重标下的记号,换上睡衣的阿瑟贝尔福也不多事,掀开被子倒头就睡。
不知睡了多久,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睡意正浓的贝尔福本不想理会,不过那敲门声异常固执,一声紧过一声,阿瑟王只得怏怏不快地起床拧开床头灯,抄起衣架上的西服外套拉开房门。
“先生,海蒂西莱姆辞职了!”
门外那个扰人清梦的冒失鬼正是今天被判无罪当庭开释的戴维贝蒂。就任第三海务大臣的他扶着门框小口小口地喘着气,艰难地说出比他自己这一天的亲身遭际更加疯狂的消息。
“我向基地司令部打过招呼,让他们体谅我这么个jīng力不济的老头子,不论发生什么情况也不要打扰我休息。还以为基地司令部那帮家伙阳奉yīn违,原来是皇家海军的海上骑兵。”贝尔福秉承着英伦绅士的气度,絮絮叨叨的阐述他的不满,直到进退维谷的年轻人尴尬的连手和脚都没有地处放,这才停止善意的打趣,从外衣口袋里摸出老花镜浏览第三海务大臣递过来的电报
“行了,我知道了……”
正当戴维贝蒂想要听听海军阿瑟王的看法时。海军大臣却将那份海军谍报人员冒死发回来的情报如草芥一般塞回贝蒂手上,摆摆手准备关门睡觉。
满心以为海军大臣会重视此事,甚至不惜在凌晨召开紧急会议商讨这份情报真伪和皇家海军下一步行动战略的戴维贝蒂错愕了一下,忍不住提醒道:
“先生,辞职的可是德国海军上将,北大西洋最优秀的海军指挥官海蒂西莱姆。这个名字最少值一支战列舰分队或者一支战巡舰队!”
“那么,贝蒂将军。你有什么看法?”贝尔福稍稍减缓关门动作,拿手枕在门上,饶有兴趣的问道。
“首先。我们得在海蒂西莱姆之于德国海军重要xìng这一点上取得共识,明白大洋舰队的灵魂,没有海蒂西莱姆的大洋舰队战斗力会大打折扣。其次。我们得弄清楚这份情报的真伪。虽然我们的谍报员拿到的是内线消息,可是我怀疑这是德国人自导自演的yīn谋,他们想让我们放松jǐng惕,诱出困在纽卡斯尔阿姆斯特朗造船厂动弹不得的加拿大号战列舰,复制朴茨茅斯海战。当然,如果海蒂西莱姆真的辞职了,那么我们可以将大舰队崛起的时间向前推移,大舰队也可以重新考虑巡弋北海。”
在据说杀人如麻并且遭遇过灵异事件的施虐狂阿瑟贝尔福面前,戴维贝蒂丝毫没有怯懦和藏拙,如实地道出他的想法。一次又一次地败给他的老朋友已经让贝蒂放下身为不列颠人固有的骄傲。务实的贝蒂懒得理会那究竟是无聊的谣言中伤还是铁一般的事实。
“最后,我们得根据不同的情况制定不同的应对战略。虽然有些难以启齿,但我不得不承认一切与西莱姆有关的事务,皇家海军绝不可以掉以轻心。”
阿瑟贝蒂耐心听完他亲自挑选出来的第三海务大臣,欣慰地笑了笑。…;
海军大臣知道皇家海军之所以会在战争中一败涂地绝不仅仅只是对外宣传的惯用语某些指挥官无能。而是体制上出现问题。所以贝尔福接手海军大臣一职后并没有掀起腥风血雨,只是听从海军委员会的意见,挑选卡尔索普、杰克逊等人作为自己的助手。
贝尔福用一个多月的时间来调查皇家海军,找出皇家海军的病症。这一点并不值得炫耀,因为当年的第一海务大臣约翰费希尔和曾经的海军大臣温斯顿丘吉尔同样窥出皇家海军的危机。
费希尔太过刚直,改革卓有成效却也引起保守派的反弹。丘吉尔太过功利,这让他很难将费希尔初见眉目的改革继续。贝尔福吸取前两任的教训,对于复兴皇家海军已经有了全盘计划,而他属意的大舰队指挥官就是粗中有细的戴维贝蒂。
如果没有朴茨茅斯海战发给科林伍德号的撤退电报和该死的杰克逊,恐怕贝尔福已经得偿所愿,不过现在,贝尔福不得不将贝蒂暂时放在第三海务大臣的职位上过渡。
“年轻人,你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盼!”贝尔福收起脸上的轻描淡写,拍了拍贝蒂的肩膀,道:“建议按照后一种情况准备预案,因为你旧友的辞职与我脱不开关系。”
“什么?”贝尔福只说了短短几句话,不过每一个单词都带有石破天惊的魔力,将贝蒂惊得魂飞魄散。戴维贝蒂再也按耐不住,顾不上对上级应有的礼节,追问道。
“黎明之后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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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基尔运送物资的军列轰隆,负责保护物资的士兵虽然竭力保持军姿,但是他们的视线总是不自觉的落在两名挂着少将军衔,躲在角落里小声攀谈的海军高级军官制式军服的肩章上。
当忧心忡忡的帝国海军大臣和海军总参谋长匆忙赶回蒂尔加藤区海军总部大楼时,迎接他们的只有人去楼空和在Bendler大街上焦急徘徊的司机诺瓦利斯。
莱茵哈德舍尔一语成谶,倔强的年轻人决心实践他在帝国高层会议上掷地有声的话,丢下一封辞职信便匆忙离开柏林。
海蒂西莱姆的离开让舍尔没由来的心慌。海军从上到下都已经习惯了这位虽然职务和军衔不高但总能身先士卒的带领他们走向胜利的年轻人。
不得不说大洋舰队的胃口已经被年轻人宠溺坏了,战前保持有限存在感,在保证帝国本土海岸线安全的同时威慑英国本土的战略目标从rì德兰海战前堂堂正正的击败皇家海军再到朴茨茅斯海战后憧憬能够取代不列颠,站在世界海洋之巅,可是海军人就是没有预料到他们的海军战神会在大洋舰队巅峰时期离开海军。
没了海蒂西莱姆,规划中的格奈森瑙号大型装甲舰返航是否继续?万一困守纽卡斯尔的加拿大号战列舰突围怎么办?控制北海打通海上运输线战略该如何落实?窒息计划第三阶段的斯卡帕湾佯攻计划是否还有继续的必要?与陆军合作的霸王计划怎么办?
问题千头万绪,此前因为海蒂西莱姆的存在,换上西莱姆依赖症的海军人从未踏实地考虑过这个问题,如今海军战神离开了,手忙脚乱的海军人这才明白海蒂西莱姆对于海军来说远远不是jīng神领袖那么简单。
“必须阻止西莱姆将军辞职!”海军大臣杀气腾腾地下达命令,于是与西莱姆关系亲密的独臂将军沃尔夫冈魏格纳和海军副参谋长埃里希雷德尔一齐跳上海军部临时联系的快速军列。…;
“魏格纳,既然《柏林纪事报》证据链的漏洞连我们都能看出来,西莱姆没理由发现不了,可是那家伙为什么就是不解释,反而选择辞职了?”
东面的天空已经泛出光亮,哪怕一整夜未睡,埃里希雷德尔仍旧毫无困意。
“雷德尔,问题的关键不在于那份申请书到底是真是假,而是出席海陆军紧急会议的大佬们站在何种立场。如果大佬们选择海军,哪怕《柏林纪事报》说的都是事实,它依然是假的,反之,如果大佬们早就预谋好了,就算西莱姆拿这个漏洞替自己辩解也无济于事。”
尽管手里的《柏林纪事报》已经被魏格纳翻烂了,但是魏格纳的视线仍旧落在头版头条区区几百个单词上。
“更何况就算西莱姆并不知晓这份入党申请书,可是他与工会有着密切关系确是百口莫辩的事实,只要大佬们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就凭帝人远离政治这信条,西莱姆不辞职又能怎么办?或许西莱姆早就洞察了这一点,所以不解释就是最好的解释。”
“那,那就算我们说服西莱姆收回辞职想法也无济于事,向来仇视海军的容克激进派绝对不会给西莱姆机会的!”埃里希雷德尔的拳头重重砸向火车厢钢板,恼火道:“上帝,难道这帮蠢材眼睛里只有意气之争,难道他们不知道西莱姆对海上战争的重要xìng?”
相比较雷德尔的愤怒,独臂将军倒是冷静得多。他站了起来,望着泛白的天空,淡淡道:“就是因为明白西莱姆对海上战争的重要xìng,所以他们才不敢留下西莱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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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妮,可以给我三芬尼吗,今天是布兰代斯的生rì,我得为他准备礼物……”
第一缕曙光升起,绝大部分德意志人还未从睡梦中苏醒过来,隐隐有叛逆少女趋势的艾薇儿已经风风火火地闯进母亲的房间,掀开被子歪着脑袋伸手讨钱。
“零钱在柜子第二个抽屉里,自己拿……”安妮在丈夫的怀里蠕动了一下,找了个更舒服的位置准备睡一个回笼觉,不过女儿很快便打破安妮的幻想,立在床沿大呼小叫道:
“弗雷西,你从不着家的儿子回来了!”
第二部 炮声 第十五章 在太阳升起的地方(一)
(在太阳升起的地方,这一章的名字,你们看懂了吗?)
副手和柏林jǐng察拥着弗里德里希诺曼走进柏林jǐng察总部某一间昏暗的牢房。
强烈的光线照进铁门半开的房间,刺得国会议员、社会mín zhǔ党右翼领袖弗里德里希艾伯特几乎睁不开眼睛。遭遇秘密逮捕的艾伯特躺在床上,拿手挡住光线,辨识出来访者后只是冷哼一声,翻身继续酣睡。
“早上好,艾伯特先生。”白发苍苍的老头子诺曼让副手将早餐放在小方桌上,顺手从jǐng察那里拿过厚厚一叠报纸,将它们摆在床沿。
“相信您一定阅读过我昨晚送过来的《柏林纪事报》,而这些就是帝国各大报社对《柏林纪事报》头版头条的反应。”
诺曼苍老的手在报纸上轻轻地拍了拍,望着装睡的社会mín zhǔ党领袖只是憎恶一笑,眼睛里闪过那么一丝杀戮的戾气,缓缓退出房间。
铁质大门重重地关上,似钝器敲击的声音在房间内回响了很久。对时局忧心忡忡的艾伯特飞快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借着牢房通气窗照shè进来的一点点光线,认真翻看每一份报纸。 ”“
18rì清晨,风暴终于酿成了。几乎所有的报纸都转载了《柏林纪事报》的头版头条,倾向海军的报纸着重介绍海蒂西莱姆辞职的消息,不惜笔墨篇幅细数海蒂西莱姆的功绩,哀叹北海两岸两位海军一流指挥官截然不同的人生遭际。原本是海军天然盟友的工商业阶级名下的报纸虽然刊登了此事,不过他们的立场显然受到工会这个资本家相当敏感的词汇影响,连主编在报纸上用词都变得相当暧昧起来。至于原本就反对海军和海蒂西莱姆的容克地主报纸。要求海蒂西莱姆辞职的喊打喊杀声已经响成一片。
“普鲁士王国之所以能实现统一和崛起,德意志民族之所以能够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皆因为一支高素质的军队,而这支军队的高素质得益于其传统。远离政治是帝人不可违背的信条,无论西莱姆将军与这份加入工会申请书是否有关联,其与工会成员交好已经是不争的事实。为了保证军队的纯洁,西莱姆将军必须辞职或者给出相应的解释!”
“是我害了西莱姆呀!”艾伯特抓着报纸,看着自己做的伪证,转眼已经泣不成声。
作为社会mín zhǔ党右翼成员,在信仰工人政党政治合法夺权的同时。他也是帝国最坚定的泛德意志者和最纯粹的爱国主义者。当萨拉热窝的枪声传来,艾伯特利用自己在党内和工人内部的想象力,促使国会做出“放弃党派斗争”的承诺,全力支持这场事关帝国国运的战争。
一个星期前,艾伯特在返回住所的途中被柏林jǐng察秘密逮捕。那时候的艾伯特是愤怒的,他不明白竭力支持zhèng fǔ支持这场战争的艾伯特为何会遭遇简单粗暴的“乌龙事件”,直到他在国会的同僚弗里德里希诺曼先生翻出海蒂西莱姆当年加入工会的申请书。要求他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话,艾伯特这才明白过来。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艾伯特是没有选择的余地的,在这座昏暗的牢房内,过往和回忆浮现脑海。艾伯特只剩下追悔莫及。
1894年,马具工人出身,1891年加入社会mín zhǔ党,1893年当上《布雷默尔国民报》主编的弗里德里希艾伯特来到基尔,一边完善他对工人运动和社会主义发展规律的几篇文章,一边开始将这些内容用于实践。他领导基尔当地的码头工会招收新成员。甚至将那些流动xìng极大的临时搬运工也纳入码头工会范围。…;
来自巴伐利亚州奥格斯堡的码头流浪儿布朗特顺理成章的加入工会并且担任小头目。鉴于布朗特的介绍,艾伯特相当欣赏海蒂西莱姆,建议由布朗特帮助忙着料理母亲后事的西莱姆撰写一份申请书。
事后。艾伯特也曾向布朗特询问过这件事的首尾,却被布朗特告知年轻人已经考上基尔海军学院。照理,艾伯特应该将那份无效的申请书销毁,不过艾伯特却犹豫了。
艾伯特也是有野心的,这份野心并不属于他个人,而是对工会那份深深的认同和赋予自己的责任。虽然他对老首相下台后。工人阶级通过政党政治和合法斗争使德国进入社会主义阶段自信满满,但是他也隐约考虑到武装斗争的可能xìng。工人阶级需要在军队内加强影响力。毫无疑问,出身贫寒并且与工人阶级有相同体验的海蒂西莱姆是天然的工人武装指挥官,所以艾伯特决定保留那份无效的申请书,将它作为伏笔。
1915年,社会主义并没有实现,当年预留的伏笔提前真相大白,化身成为风暴的根源,不知不觉将整个德意志都卷了进来。
“如果容克们将这些jīng明的算计用在军事上,帝国早就获得胜利了!没了海蒂西莱姆,他们指望由谁来领导军心涣散的海军?!离开海军,缺乏资源的帝国又该如何赢下残酷的消耗战?!”
被他一力支持的zhèng fǔ所羁押,这一幕似乎滑天下之大稽,但是弗里德里希艾伯特仍抱有一丝幻想。
“但愿,但愿这个国家还有明白人!”
铁质大门重重地关上,似钝器敲击的声音在走廊里回响了很久。
“看好艾伯特,让他继续为我们说话,为沸腾了的舆论加油添醋,直到承受不住压力的海军部亲手将海蒂西莱姆调离一线战斗岗位!”
弗里德里希诺曼背对着副手,似是对他小声叮嘱,又好像是在为自己加油打气:
“西莱姆不是差点成为柏林大学的学生吗,让他回到柏林大学。这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云里雾里的副手点点头,半响后才尴尬的发现自己搞不懂诺曼先生犹豫的由来。望着诺曼渐远的身影,副手只得苦笑一声,一边迈开小碎步追上去,一边开动脑筋试图分析上司的潜台词。就在助手隐约要命中问题关键的时候。走在前面的弗里德里希诺曼突然停下脚步,没头没脑地丢下一句话,叫胡思乱想的副手身形一个趔趄,差点栽倒在地。
“还有,让陆军情报处秘密调查那份申请书的由来。弄清楚泄密者与海蒂西莱姆和弗里德里希艾伯特有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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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阳跳出地平线,均匀洒在风景如画的基尔峡湾。
基尔郊外的小渔村千帆竞发跃跃yù试。渔村jīng壮的汉子和渔民的婆娘踩着齐腰深的海水,将木制小渔船从沙滩推下浅海,开始一天的捕鱼生计。
“布朗特同志,您必须出发了,德皇的鹰犬最近很是嚣张,海肯多夫并不安全。”
伪装成渔村拖网渔船的百吨级机帆船被浅水区翻涌的浪峰上下拂动。船长扶着锁具从前甲板走了过来,拍了拍半蹲在艉甲板抽烟的布朗特,劝道。
“再给我一分钟……”被石勒苏益格赫尔斯泰因州jǐng察局通缉的布朗特耸耸肩站了起来,随意弹出夹在手里的半截香烟,指着海滩那边等不及脱鞋和挽裤腿便淌着海水飞奔过来的基尔码头工人淡淡道。…;
“布朗特同志。这是您要的报纸。”淳朴的码头工人将一份皱巴巴的浸满了汗渍的报纸递给布朗特,扶着渔船船舷大口大口喘气:“真没想到大名鼎鼎的海军战神海蒂西莱姆也是我们的同志!”
“什么,西莱姆也是工会成员?”比起码头工人对海军战神的盲目崇拜,常年在海上混迹的海员对海蒂西莱姆的认识更加深刻。这艘为社会mín zhǔ党效力的机帆船海员齐齐涌了过来,凑近布朗特摊开来的报纸,想要一窥究竟。
这是《基尔镜像》。一家在基尔之外不甚出名的倾向帝国海军的小报纸。它的头版头条全文转载了《柏林纪事报》的头版头条,为了表明态度又特意加了一个编者按:
“《柏林纪事报》的言论尚未得到官方证实。不过海军部证实在昨夜召开的海陆军紧急会议上,海蒂西莱姆将军已经向皇帝递交辞呈。”
“将军辞职了?”在这场风暴中扮演不光彩角sè的布朗特还未出声。船长便跳了起来,古铜sè的脸纠结在一起,怒气冲天。
“不,将军怎么可以辞职?没了海蒂西莱姆,谁来捍卫我们zì yóu航行的权利?”
“将军才三十七岁,职务只是大洋舰队副司令。军衔只是海军上将,他怎么可以在这个时候辞职!”
帆船上的水手七嘴八舌。直到睿智的船长望着布朗特一语中的:“就因为将军是工会成员?”
船长的话惊醒了思路混乱的布朗特。联系突如其来的逃亡,他明白了一切。
差不多一个星期以前,普鲁士jǐng察开始jǐng告和逮捕一些成天叫嚣提前结束战争,夺回国会权利的社会mín zhǔ党左派成员,而右翼领袖弗里德里希艾伯特在风波中离奇消失,布朗特也在他的公寓门前找到了通知撤离的小纸条。
布朗特原以为这仅仅只是针对社会mín zhǔ党针对工人的白sè恐怖,却不想帝国这盘棋之大远超布朗特想象,就连海蒂西莱姆也是必须除掉的棋子。
“不是因为将军是工会成员,而是将军正好是工会成员!”布朗特摇摇头,朝船长喊道:“开船吧,我们去荷兰!”
心情沉重的水手们闷头升起满帆,机帆船向基尔峡湾北部的rì德兰半岛驶去。布朗特立在船头,迎着波罗的海和煦的海风,淡淡道:“既然连西莱姆那样的平民军官都不能容忍,那么该是从坚持三十多年的政党政治幻梦中清醒过来的时候了,战争……开始了!”
第二部 炮声 第十五章 在太阳升起的地方(二)
载着社会mín zhǔ党右翼领袖的机帆船在卡特加特海峡劈波斩浪,与一艘率属于波罗的海舰队的老式鱼雷艇遭遇。
动力系统严重老化的鱼雷艇拖着长长的煤烟,沿着固定巡逻线路,吃力地航行在风平浪静的卡特加特海峡,与那艘挂着帝国国旗但是样式着实有些诡异的“远洋渔船”擦肩而过,最近时甚至只有五十米。
区区五十米,视力好的水兵甚至能够望见那艘“远洋渔船”水手僵硬变形的cāo帆动作和低矮的舷墙下隐约攒动的人影。
如果水兵的好奇心更加旺盛一点,他们能从帆船上搜出违禁枪械和被全国通缉的危险分子布朗特,那么也就不会有随后一系列震惊世界的政治运动发生,王海蒂熟知的历史更加不会被彻底篡改,迫使德意志和他本人走上一条截然不同的历史岔道。
仅有一百多吨的鱼雷艇终究没有靠上去盘查,忧心忡忡的水兵收回目光,将注意力放在他们的司令官亨利亲王辞职一事上。
在电报发达的年代,时空不再是遮蔽流言传播的不利因素,当清晨第一缕曙光洒在基尔海军基地,亨利亲王辞职的消息已经闹得满城风雨。 ”“
“据说是我们的司令官不满意波罗的海封锁舰队的存在,所以向海军部摊牌。威廉陛下选择折中,任命亲王殿下为海军内阁大臣。”
鱼雷长蹲在鱼雷艇后端的飞桥上,掰扯他所掌握的消息。
“不可能!海军内阁大臣听起来吓人。实际上不过是皇帝的海军顾问,权利远不如波罗的海舰队司令官。”
负责cāo控鱼雷艇两门45毫米快炮的枪炮长丢掉手里仅剩下烟头的香烟,压低声线道:“我倒是从基地打听到另一种说法……”
“噢?”守在飞桥上的军官和士官来了兴致,齐声问道。
“听说我们的亲王殿下并非因为波罗的海封锁舰队与海军部闹翻,而是他在昨夜召开的高层会议上炮轰西莱姆将军,因而惹恼了舍尔元帅,于是威廉陛下只好将坏了名声的亲王调到夏洛腾堡宫担任海军内阁大臣。”
“亲王炮轰将军。他有这个胆量吗?”鱼雷长站了起来,一边活动酸软的大腿,一边摇头反驳道:“从职务上看。波罗的海舰队总司令的确比大洋舰队副司令地位更高,但是就实际权力而言,两者不能相提并论。再者说。将军在帝国拥有崇高的威望,就连见不得我们海军平民化的威廉陛下也奈何不得将军,快要被架空的亲王哪里来的勇气去炮轰将军?”
“怎么不敢?!”枪炮长倔强道:“据说我们的亲王掌握了对西莱姆将军不利的证据,在昨天晚上的高级会议上捅了出来。陆军那帮杂碎见不得我们海军连续获胜,帮着亲王诋毁将军,于是将军愤而辞职。亲王的拆台行为惹恼了元帅,元帅以辞职威胁陛下将亲王调出海军,所以陛下才会出面收留亲王。还有,基地后勤处军需官贝恩德穆勒说他昨天晚上连续看见西莱姆将军、参谋部雷德尔少将和大洋舰队的独臂将军,这正好印证了将军辞职的消息。”
“不可能!”鱼雷长的反驳声不复先前的底气十足。呢喃道:“除非我们的皇帝疯了,他想要帝国输掉这场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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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皇帝疯了,他想要帝国输掉这场战争!”…;
陆军在石勒苏益格赫尔斯泰因州仅有一个预备役步兵师和一些地方部队,负责主要城市和基尔运河的安全,在基尔驻有一个守备团。
1915年5月18rì清晨。守备团高级参谋卡尔西弗斯上尉像往常一样准时出现在军官餐厅,向厨师长要了一些煎蛋、南瓜饼和一杯热牛nǎi。
端着铝制托盘的少校在小小的军官餐厅环视一圈,很快便找到与他交好的第一营营长瑞德利奇。少校高举托盘挤了过去,想要与瑞德利奇商量下一周的训练计划。
卡尔西弗斯口干舌燥的说了半天,尴尬的是瑞德利奇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卡尔西弗斯的存在,只是抓着一块沾有nǎi油的面包在沉思什么。
上尉自讨了个没趣。不安分的吃下一块南瓜饼,翻翻白眼想要同另一侧的团部作战科参谋聊天,结果他发现作战科参谋的表现比瑞德利奇更加不堪。粗心的卡尔西弗斯这才意识到今天军官餐厅气氛有些不对劲。
“我说……”一头雾水的卡尔西弗斯搔了搔平头,小声问道:“这是怎么了?”
“上尉,海蒂西莱姆将军辞职了!”
坐在长桌上首位的参谋长对卡尔西弗斯上尉解释了一句,不过参谋长的好心让卡尔西弗斯的思维更加混乱。
“海蒂西莱姆将军,咱们守备团何时有将军了?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卡尔西弗斯低头自言自语,旋即才猛地一拍脑门,记起这个如雷贯耳的名字。
海蒂西莱姆,那是大洋舰队副司令兼第一侦查舰队司令官,这个星球最出sè的海军指挥官。朴茨茅斯海战后,西莱姆晋升成为海军上将,处于事业巅峰期,他怎么会辞职?
没等卡尔西弗斯将心底的疑惑问出口,参谋长便继续话题。
“《柏林纪事报》头版头条刊登西莱姆将军与工会有染的消息。据说有我们陆军的功劳,柏林的大人物们纷纷向西莱姆将军发难,所以西莱姆将军愤然辞职。”
“既然……既然西莱姆将军与工会有染,那么他应该给军队和他自己一个交代。不过,我觉得我们陆军不应该对这件事采取强硬立场。毕竟西莱姆是一位百胜将军,海军和帝国需要他。再者,如果我们就此扳倒西莱姆将军,谁能保证海军不会因此产生怨恨,谁能保证海军还能继续掌控海洋?”
尽管卡尔西弗斯只是一名陆军军官,但是西莱姆辞职这个极富冲击力的消息仍旧让陆军上尉有些措手不及,在许多陆军人眼中。西莱姆几乎等同于大洋舰队,等同于胜利。卡尔西弗斯上尉思索片刻,小心道出他的看法。随后又好像想起什么,放下刀叉向参谋长追问道:
“那么,皇帝准许了?”
参谋长无辜地点点头。
“居然同意了?!”卡尔西弗斯上尉终于变了脸sè。就好像坐在他身旁的团部作战科参谋和营长瑞德利奇一般失魂落魄:“我们的皇帝疯了,他想要帝国输掉这场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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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拥而睡的王海蒂和安妮终究还是被在主卧室大呼小叫的女儿艾薇儿给吵醒了。
安妮坐了起来,随手拢好稍稍有些凌乱的秀发,沉着脸伸手去揪女儿的粉嘟嘟的脸颊。
艾薇儿已经有了问题少女的潜质,她从不对家人用敬语,向来直呼母亲和爷爷的名字,至于自艾薇儿出生就鲜少有空暇照顾她的王海蒂大人,女儿连他的姓名都记不起来,经常直接换做“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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