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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争锋-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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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拿你没办法哎。”韩冰站起来,再次欣赏起那一桌子的菜来,赫然发现品种还真不少,而且色香味俱全,看样子还是个好手。
“以前都不知道你会做菜的啊。”韩冰忍不住拿筷子夹了一块茄子塞进嘴里,毫不吝啬地赞叹道:“真不错,都快赶上我爸的水平了。”
284第一个女人
“你爸?”顺子有些无奈地说道:“我可是跟品香楼的一级大厨专门学习过三个月的。”
韩冰见多识广,自然知道品香楼的大厨意味着什么,但还是不屑地说:“等你有一天尝过我爸做的菜,一定会甘拜下风的!”
顺子无奈地耸耸肩:“我只怕自己没来得及享受那个福气,就先挂掉了。”
韩冰早已习惯顺子经常在嘴边挂着的这些话,所以也并没有大惊小怪。问道:“你没有钥匙,是怎么出去买菜,又怎么回来的?”
“我没有出去买菜啊。我只是准备出去买菜,但因为没有钥匙,只要留在家里了。”
“那你是?”韩冰有些晕头晕脑。
“这些菜是我在品香楼订的,然后他们送过来的。”
“……”韩冰有一种想要自杀的冲动。
“好吧,即便是这样,你为什么要叫这么多的菜?”韩冰不是傻瓜,她猜到了大概今天是什么日子。“莫非,是你的生日?”
“不是。”顺子懒懒地说道。
“那是什么?”韩冰觉得更奇怪了。
“今天是我爸我妈的结婚纪念日。”
韩冰长大了嘴巴,足以塞下一只拳头。
“也是他们的离婚纪念日。”顺子继续补充道。
“如此看来,还真的很需要做这么一大桌子的菜出来纪念下呢。”韩冰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喝点酒吧。”顺子从桌子上拿起了一瓶红酒。
“你的胃都成那个样子了。还喝酒?!”韩冰觉得十分无语。
“反正快死了,没差啦。”顺子满不在乎地说道。然后他又拿出两支玻璃杯,各自斟满。
韩冰接过其中一支,很不想配合,但又不想扫了顺子的兴,只好象征性地和他碰了一下。
顺子微笑。仰头。一饮而尽。
“你疯啦?”韩冰根本来不及阻止。她已经认出这种烈性红酒,想要把人灌醉简直轻而易举。
顺子却并没有要停的意思,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也不再和韩冰对碰,一仰头,又是一杯径直下肚。
韩冰几乎要抓狂了,这样对顺子的胃来说实在是太过摧毁性的!她愤怒地将红酒夺过,绝不允许顺子再喝一口了。
“发疯也得要有个限度!”韩冰摇了摇手中的酒:“我是你女朋友,有资格监管你任何不健康的饮食行为。”
“有道理。”顺子点点头,脸上已经微微有些醉意了。
虽然顺子嘴上说有道理。可是他的人却转身,到酒柜中又拿出了一瓶红酒。
“喂!”韩冰加紧过来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顺子已经揭开盖子,一口气喝下去半瓶,而且脸上还洋溢着满足的微笑。
“你真是疯了!”韩冰又将他手中的酒夺过,放在了一边,一把将他抱住,不许他再动分毫了。
韩冰的双臂紧紧箍着顺子,能感受到他身体里那热情似火的温度。还有些浓郁的酒香,一时间让韩冰有些沉醉。
“不要再喝了,我心疼。”韩冰轻轻说着。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出于什么心理。可即便是一个普通朋友,这样子粗暴的喝酒,她也会觉得难过的。上找岛圾。
顺子没有说话。韩冰也看不到他的表情,因为她的头正靠在顺子的胸脯之上。但应该还是笑容满面吧?那个家伙,无论什么时候都是那样一副坏坏的表情。
韩冰突然觉得自己的头顶有些湿润,似乎有什么液体滴下来,仰头一看,顺子已然泪流满面。
“怎么回事?”韩冰突然觉得心慌不已。她不知道,一个连死亡都不惧怕的人,有什么事情还能够让他流泪?
“哇……”顺子突然一口鲜血喷出,继而猛烈地咳嗽起来。韩冰慌忙扶他坐在地上,又赶紧去找各种应急的物品,纸巾、药物之类。
韩冰不是第一次处理这些问题,但毫无疑问是最慌乱的一次。顺子此刻眼泪和鲜血齐发,让韩冰结结实实地感到害怕和恐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咳嗽好不容易止住,眼泪却仍旧不间断地滴下。刚才喝的那些酒终于发挥了作用,顺子越哭越起劲,此时的形象和平常那个总是笑容满面、谦恭有礼,但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公子哥形象相差甚远。
韩冰不知道该怎么安慰顺子,因为根本不知从何安慰。
她连顺子因何而哭都不知道、不清楚。
她能做的,只有紧紧抱着顺子。
不知过了多久,顺子的哭声终于逐渐减小。他就像个孩子一般倚在韩冰的怀里,贪恋着温暖的怀抱。
两个人坐在洁净如新的地板之上,许久,许久。
“今天是他们的结婚纪念日,也是他们的离婚纪念日。”顺子突然说道。
“我知道。”韩冰点了点头,突然心里抖了一下,难道顺子哭,是因为这个?
“如果这一天,也是他们的复婚纪念日,该有多好?”顺子自说自话,也不管韩冰是否在听着。
“我从小就不明白,为什么同样都是三口之家,他们的爸爸妈妈在一起总是那么和睦,而我的爸爸妈妈在一起总是吵架?”
“他们一吵架就摔东西,而且总是摔一些会发出巨大声响的物品,仿佛不那样就无法宣泄出他们心中的愤怒一般。”
“看到别人的爸爸妈妈会牵着他们的手一起去动物园,而我的身边,永远都只有一个人,不是爸爸,就是妈妈,他们两人从来都不会一起出现在我的两边。”
“我始终搞不懂,爸爸为什么总是那么骄傲。是的,他很有能力,能将一个经济帝国玩弄在手掌中上下翻飞,可是他为什么连一个家都照顾不好?”
“无论我做什么,他都说还不够,你还需要继续努力。我很努力的去学习任何东西,但始终都无法得到他一句夸奖。我看电视,上面经常会有爸爸对孩子说,‘如果你完成了什么什么,我就满足你一个要求。’我就一直期待爸爸对我说出这句话。”
“如果他真的说出来,那我就是用尽全身的力气,付尽全部的代价,也要去完成,然后让他和妈妈复婚,三个人快快乐乐的在一起……”
“可是他从来都没有说过。在他眼睛里,我就应该是这么优秀的,我就应该是和普通孩子不一样的。所以他从来不会因为我做好了某件事情而奖励给我一个愿望。”
顺子说着说着,不知不觉又泪流满面。
韩冰一点都没有嫌弃他的泪水,也没有认为他软弱,反而将他抱得更紧。
韩冰从小就没有母亲,曾经也生出过和顺子一样的疑问。为什么别人的家庭总是那样的和和美美,而我的身边只有爸爸?
可是韩冰不像顺子这样歇斯底里。究其原因,大概是韩冰从没有体验过妈妈的感觉,也就没有过幻想。而顺子终归是体验过的,他亲眼看到一家人分崩离析,各自纷飞。
一开始就没有某样东西,或许还没有那么痛苦;而一开始拥有,后来又被剥夺,那样才是最痛苦的。
顺子哭累了,说累了,两手勾着韩冰的脖子问道:“你会觉得我懦弱吗?”
“不会。”韩冰说:“我很开心,你能把心里的事情告诉我。”
“说真的。”顺子又笑了起来,就像是孩子那般纯净的笑容:“真的很感谢你能在我生命中最后一段时光,陪我度过。我爱你。”
“我想看着你活很久很久……”韩冰将顺子抱的更紧,用胸口贴紧了他。
“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女人,大概也是最后一个。”顺子仿佛像是在自言自语,声音低沉而有磁性:“可你是爸爸的女朋友,我只恨自己没有早点认识你。”
“我不是他的女朋友了。”韩冰喃喃地说:“我是你的女朋友。”
“别骗我了。”顺子摇了摇头:“你还爱着他对不对?”
韩冰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实际上即便是她自己,都要被弄糊涂了。
顺子见韩冰不说话,也只好无奈地笑了笑,将头往上抬了抬,吻了一下韩冰的嘴唇。
韩冰舔了舔嘴唇,觉得有些苦涩,心里也觉得更加难过。
“很累了,好想睡觉。”顺子竟然真的闭上了眼睛,并且马上进入了梦想。
韩冰惊讶顺子睡眠之快,但想起他先前是喝了酒的,也就没有那么疑惑了。
韩冰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顺子搬回到他的床上,收拾好一切之后,她从顺子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韩冰一回头,便看到了那间一直以来在顺子家里被当做绝对忌讳的房门。房门依旧是和往常一样紧紧锁着的,乍一看上去平淡无奇,不会让人生出任何的好奇。
顺子曾经明确地告诉过韩冰,这个房间一定不能进去。韩冰虽不以为然,但也默默遵守着,她猜测顺子的母亲曾经在这里居住过,所以顺子才会将他封存起来。
韩冰不是那种会对别人的私事好奇的人,所以也对这间房不闻不问,也没有产生过丝毫想要闯进去的念头。但今天晚上不知道怎么了,或许是喝了点酒,又听顺子说了许多故事的缘故,她突然很想进去看看。
顺子已经睡熟。韩冰稍微迟疑了一下,便走到那间房门之前,轻轻推了推,没有推开。门被反锁着,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韩冰知道,这间大房子里所有的钥匙,都在门口的鞋柜里放着,那也是她偶然间发现的。
韩冰鬼使神差的走到鞋柜前取出钥匙。因为这间足有三百平米的大屋子内房间不少,所以理所当然的钥匙也不少,韩冰足足试了十分钟,才将那间房门打开。
285最后睡一次
这是一间很普通很普通的卧室,与其他房间甚至没有什么两样,只是多了一些“老旧”的味道,这代表着确实有人在这里住过。按理来说,这间房门长期没有被打开,应该是一片灰尘仆仆才对。但令韩冰惊讶的是,这里面竟然很干净,几乎可以用一尘不染来形容。
据她所知,即便是吴嫂都不可以进来这里打扫卫生。那就只能证明一点,顺子会趁家里没有人的时候到这间房来。他除了清理卫生,还在这里做什么?
韩冰发挥着她不太丰富的想象力,坐在地板上,回味着一家人曾经其乐融融的模样?床头柜上,摆放着一对夫妻的相框。
相框中,男人看上去气质儒雅,风度翩翩,正是年轻时的沈轩无疑。而女人也知性大方。婉约内敛,应该就是顺子的母亲了。
在这之前,韩冰从未见过顺子母亲的照片。在她的刻板印象里,那应该是个时刻都火药味十足的泼妇。因为沈轩是个极其温柔的男人,试想,能和他吵架的女人。该有多泼辣?
但是韩冰不曾想过。现在的沈轩也是经历过岁月的摧残之后,才逐渐形成了现在的模样。年轻时的沈轩自负自傲自大,仗着有些才气和头脑,加上自己也确实优秀,所以时常对人出言不逊,和身边的人闹翻是常有的事。
男人越老才越有味道,这句话被反复提起并不是没有道理。韩冰看到顺子母亲照片的时候,确实被惊艳了一把,两人的照片放在一起,真正担得上“金童玉女”四个字。
大概也只有这样的夫妻。才能生下顺子这样的儿子。看到自己最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摆在一起,韩冰却没有丝毫吃醋的意味。她只觉得,他们真配。上找岛弟。
不过这间房里所有的一切,都没有下面这幅景象更值得让韩冰惊讶了:
整间卧室四周的墙壁上,贴满了笔法稚嫩的一张张画作。因为有了上一张的对比,韩冰一眼就看出来这些全都是顺子画的。
最起码有上百幅了吧?韩冰觉得有些眼花缭乱。她信步走到其中一张画之前,上面的内容是一对夫妻正牵着孩子的手高高兴兴地往前面的动物园走去。
另外一张画,一个孩子正坐在秋千上,旁边站着的一对夫妻正开心地将他送往高空。
再另外一张画,一对夫妻正在厨房手忙脚乱地做着菜。孩子也在旁边开心地呼喊着什么。
韩冰一幅一幅看过去,所有画的内容上都是这一对夫妻和这个孩子。而且隐隐约约看出,顺子想要画的,正是他自己和爸爸妈妈。
看着看着,韩冰的眼眶也微微有些湿润了。她不知道,要完成这些画作,到底花去了顺子多少的时间。这一幅幅画里,承载着顺子心里唯一的梦想。
韩冰叹了口气,突然觉得门口似乎站着一个人。
她以为是顺子,猛一回头,却发现了沈轩。
“是你?”韩冰有些意外。
“是我。”沈轩面带悲伤地说:“不知怎么,我突然很想回来看一看。顺子睡了?”
“他睡了。”韩冰说:“他喝了点酒,现在睡着了。”
沈轩走近屋子,抬头看着墙壁上的画作,眼神里也是充满了震撼,很显然,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这些盛大的作品。
“我们一开始就错了。”韩冰看着沈轩的背影,幽幽地说。
沈轩没有说话,仍旧抬头看着,一幅都不想放过的样子,如饥似渴地一张张看过去。
从一开始稚嫩的笔法,到后来逐渐成熟的人物素描,可以显而易见地发现顺子在绘画上面缓慢进步的轨迹。可以想象得到,顺子每完成一幅的时候,就小心翼翼地贴到墙面上去,慢慢的,慢慢的,许多年慢慢过去,墙壁上的画也越来越多。
顺子心中的梦想却从未放弃过,他一直坚持用自己的画笔,去描绘心中的完美世界。
“能使顺子迸发出求生意志,到医院做手术的,根本就不是我,也不是爱情;而是你和顺子的母亲,是亲情。”韩冰知道沈轩已经明白,可她还是忍不住说出来。
“是的,我错了。”沈轩喃喃地说道。他这样的男人,也会犯错?让他这样的一个男人主动认错,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他是很喜欢我,但还不足以令他想要活下来。”韩冰的语音中似乎带着一点点的哭腔:“能让他活下来的,是你,是你啊!”
沈轩的手抚摸着其中一张画作,上面的内容是夜晚时分,男人仍旧在办公室内辛勤工作,而门外,女人和孩子正手拉着手送饭来。
沈轩看到这幅画,马上就流泪了。他还记得,这件事确确实实发生过。当时他将女人送来的饭扔出了办公室,并且大声咆哮道:“不要在我工作的时候来打扰!”
韩冰看到沈轩流泪,心里一阵疼痛,上前抱住了他的腰。
“现在弥补还来得及,一定来得及。”韩冰喃喃说道:“去和她复婚吧,她是个好女人。”
沈轩的身体一阵颤抖,一句话也没有说,转过身来便紧紧抱住了韩冰。
“谢谢你。”
“不用谢,我本来就没想过要嫁给你。”韩冰不知什么时候也流出了泪,“你行动要快,医生说这是最后的机会了,手术成功率也降到了最低,不足10%了。”
“我明白了。”沈轩仍旧紧紧抱着韩冰,温柔说道:“我想让你明白,即便我为了顺子和她复婚,但是心底仍旧只深爱着你一个人。”
“别吃着碗里瞧着锅里了。”韩冰幽幽地说:“去把人家接回来,和你白手起家的糟糠之妻才是你最应该呵护的。至于我,不过是清晨树叶顶端的露珠而已,时间一到也就蒸发了。”
韩冰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有啊,你要是真疼我,就给我一笔钱,好歹让我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不然以后想起你来都恨得紧,白白糟蹋了我最好的青春时光。”
“嘿嘿。”沈轩无奈地笑了笑。他听了韩冰这些话,非但不觉得讨厌,反而很舒心。这就是他爱的那个韩冰,理智、有头脑、任何时候都先考虑自己的利益。和他自己,简直就是如出一辙,怪不得两人一见面就天雷勾动地火,迅速在一起了。
沈轩想,如果真的选择和自己搭配的女人,其实是韩冰无疑。顺子的母亲,虽然温柔,虽然婉约,虽然如水,按说到底,还是和他的性格不搭。
正如同狼会选择和它同样奸诈的狈为伙伴,而不是善良的兔子。
“钱,我当然会给你。”沈轩勾了勾韩冰的鼻子:“但是我不许你走。”
“拉倒吧。”韩冰幽幽地说:“很抱歉,我无法容忍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睡在一张床上,还口口声声说爱的是我。我既不想当二奶,也不想当小三,你就让我痛痛快快地离开吧。”
得知韩冰的信念已经坚定,沈轩只好沉默了。
“现在不是考虑这些的时候。”韩冰看到沈轩这副样子,有些不忍心:“你还是想想怎么演出一部天衣无缝的戏码,让顺子相信你和他的母亲真的和好如初了才是正事。”
“我知道怎么做。”沈轩的大脑也是一部细腻精密运转的机器,他已经做好准备,最迟在明天晚上,就带着顺子的母亲回家来。
“那就好。”韩冰一向信任沈轩的办事能力。他说知道怎么做,就一定知道怎么做,不需要自己再去催促。
“那么,我现在是不是正式光荣下岗了?这些日子可太辛苦了,学校你家两头跑,我需要好好休息休息。”韩冰漫不经心地随口说着,但是她知道,这一走,就代表要和沈轩永别了。
想起来,还真是有点小感伤呢。韩冰呼了口气,仰起头看着沈轩棱角分明的侧脸,再一次忍不住上去吻了一吻。
“还是不要着急走吧。”沈轩说:“你突然一走,顺子会觉得奇怪的。我的意见是,他在做手术之前,你最好还是保持这样的身份不要变。”
“老沈,你不会是讹上我了吧?”韩冰无奈地说道:“见和我勾搭无望,就想把我许配给你儿子,给你当儿媳妇?你这如意算盘打得也太响了。我可不要在这样的家庭下生活,当过你的女人,又当你儿子的女人,我心理素质再强大也承受不了,你还是另请高明吧。”
“我真没这个意思。”沈轩连忙摆摆手:“我只是希望顺子在做手术之前,不要再受什么感情上的波动。”
韩冰想了想,这么快就和沈轩永别,心里确实有些舍不得,只好说道:“那好吧,顺子一做完手术,我就走。”
沈轩歪着脑袋说道:“我真是想说一句成交,但又怕你说我将这当做一桩买卖,又不高兴了。”
“我心眼没那么小。”韩冰戳着沈轩的胸膛,突然媚媚说道:“怎么样,沈公子,要不要和我分手前最后睡一次觉?”
286零的现身
零在漆黑中显得更加孤寂落寞。
这条坑坑洼洼的马路上,只有一盏昏黄的路灯,附近是些还在建筑中的工地。工地上的外包工们习惯在下班之后来这家叫做“金蛇郎君”的饭馆中喝点酒。
零站在金蛇郎君饭馆对面的小巷子里,漆黑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巷子中不远处一个猥琐的老头和一个中年“老鸡”正在做着情色交易,不时发出浪荡的叫声。
零充耳不闻,眼睛直勾勾盯着“金蛇郎君”的招牌。那是一块红色的牌子。上面画着一些普通的菜肴和啤酒,然后用草书写了“金蛇郎君”四个大字。
无论怎么看,这些都和“金蛇郎君”四个字扯不上关系。金蛇郎君是金庸武侠小说《碧血剑》中的一个人物,空有一身精妙武功,却一生潦倒孤独,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无法拥有和保护,最后惨死在无人知晓的秘洞中,是一个十足的悲剧人物。
当然,这一切都和零没什么关系。他只是想起以前一个朋友,就很喜欢读金庸的小说。
张宇杰。零已经将这个人的相貌和名字牢牢记在了脑海之中。
今天晚上,他是来杀人的。杀人,他并不是第一次。杀过之后。他就可以带着心爱的女孩远走高飞,彻底远离这里,到一个无人知道他身份的地方隐居。
身后的那对嫖客妓女终于办完了事。猥琐的老头从另一边走了,而中年妓女却施施然朝着零走了过来。
“哎呦。”中年妓女一只手摸上了零的脊背:“小伙子,肌肉很不错嘛,要不要和阿姨玩一次。免费的哦。”
零抬头看了看眼前这个即便画着浓浓的妆也无法遮挡满脸皱纹的妓女。嘴里吐出一句:“滚一边去!”
中年妓女对这样的谩骂早已习以为常,她不以为然地笑了笑,朝前走了出去,寻找下一个饥渴的目标去了。上找呆血。
零压了压头上的鸭舌帽,也走了出去,朝着“金蛇郎君”饭馆的方向。
零很容易就避开饭馆中那些懒洋洋的服务员,以及醉酒后大骂脏话的民工,径直来到了地下室,也就是袁俊凌告诉他的开会地点。
目标,就在那里。
地下室里十分阴冷。零顺着灯光。很容易就找到了那间依然有说话声的房间。
整个地下室一片黑暗,只有这间房有灯光、有人声,目标当然就在这里。
房间的门是铁制的防盗门,零虽说天生神力,但还没有到能将铁门一脚踹开的地步,便悄悄潜伏了过去,藏在了门边,黑暗一瞬间再次将他吞没。
防盗门上有一些镂空的缝隙,零透过缝隙,便望到了里面的场景。一颗早已死去多时的心,猛然跳了起来!
室内,当然还是我、张宇杰、阿蛇、林玉峰、倪思慧五人。
这个时候,张宇杰已经将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完完整整讲了一遍。即便他途中多次将梁东天贬得一无是处,多次用“变态”这个词汇去形容他,但还是无法阻挡阿蛇逐渐变白的脸色。
“你们疯了,真是疯了。”阿蛇颤抖地说出一句话。
“你要害怕,你就退出。”张宇杰挺不待见阿蛇这个样子的,明显的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嘛,“不管那个老混蛋叫三大帮对付我也好,叫什么劳什子死士对付我也好,尽管来好了,我张宇杰如果皱一皱眉头,眨一眨眼睛,就不算英雄好汉!”
“你这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而已。”阿蛇冷冷说道:“你不晓得其中利害关键,所以才会说出这样幼稚不堪的大话!”
“别不服气!”张宇杰一下子站起来,指着阿蛇的鼻子说道:“要不随便叫你们十二生肖的出来一个和我单挑!”
“匹夫之勇!”阿蛇愤怒地说道。
倪思慧见二人又要争执起来,连忙打圆场说道:“好了好了,都这个时候了,就不要窝里斗了,赶紧想想办法才是正道。现在袁俊凌势必已经通知给了梁东天,不知道他会再用什么法子对付张宇杰?”
“不管他用什么法子,最终目的都是要张宇杰死。”阿蛇说:“在新香市这个地方,梁东天想让谁三更死,阎王就不敢留到五更!”
这句话说出来,并没有人表示反对,即便是嚷嚷着“尽管来好了”的张宇杰,也没办法反驳阿蛇这句话,但还是嘟囔着说道:“反正想要我死也没那么容易,好歹也得拉梁东天当个垫背。就像老土,就算是死,也得把阿狗杀了!告诉你们,让我张宇杰心里佩服的没几个,老土算是其中之一!”
类似这种话,张宇杰平时和我说过许多次,总是不吝啬对老土的赞美。一方面他是真的很崇敬老土,一方面也因为他是赵午圣很疼爱的弟弟。
但是他现在说出来实在太不合时宜了,毕竟阿蛇和倪思慧都是十二生肖的,不看僧面还看佛面呢,即便他们之间关系也不怎么样,但是也不代表可以在他们面前随意辱骂阿狗啊。
果然,阿蛇和倪思慧的脸色都有些不对了,张宇杰还不知其意,翻来覆去的说老土是个英雄,是条汉子,做人就得像他一样脚踏苍穹,拳裂长空。
我赶紧又转移话题说道:“行了行了,咱们还是赶紧商量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我是说,现在梁东天已经得知了张宇杰的下落,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阿蛇,你这个地方安全吗?会不会到了半夜,一大群蒙面杀手冲进来啊。”
“绝对安全。”阿蛇信誓旦旦地说:“我这个饭馆很隐秘的。”
我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其实我认为最好的办法就是,张宇杰尽快离开这个地方。梁东天的势力范围仅在新香市之内,张宇杰到了其他地方,他的爪牙就无法再伸过来了。这样的话,张宇杰到外地去暂避一下风头,梁东天也不会一辈子总盯着这点事,时间久了他也就淡忘了。更何况,他也是个半百的老人,指不定哪天就嗝屁了,张宇杰也就可以回来了。”
“我同意。”阿蛇谨慎地说道:“张宇杰,我不管你到底是不是恶狼帮的叛徒,是不是和天行会暗通起来对付我们十二生肖。但是你现在和流氓兔在一起了,就算半个我们的人。我们可以不记前嫌,甚至可以保你一程。但是你要为了流氓兔活下去,不要莽撞,不要武断,大丈夫能屈能伸,跑路这种事,哪个江湖大哥没做过?”
倪思慧点点头说道:“没错,周明和阿蛇把我要说的话已经说完了。但是我还有一句。”
倪思慧环视四周,最后目光锁定张宇杰,说道:“这次如果你要跑路,就带我一起走。别把我当个累赘,我只是不想看见你在外头乱搞其他女孩子而已。而且我也有很多钱,保证让咱们两个人的逃亡之路点缀的像是度蜜月一样。”
“你不是认真的吧?!”阿蛇瞪大了眼睛。
“很遗憾的告诉你,我是认真的。”倪思慧得意洋洋地跨住了张宇杰的胳膊:“我现在算是明白了,爱一个人,就要和他一起跑路!”
听了倪思慧这番话,在场的所有男人都艳羡不已。林玉峰兴奋地说道:“杰哥,您真是幸福啊,史上跑路跑得最潇洒的,恐怕就只有您了啊!没事老大,我等你回来,咱们兄弟几个继续闯荡新香市,搅翻它!”
四个人已经发表完意见,大家统一支持张宇杰跑路。
所以大家一起将目光看向了张宇杰。他怎么可能拒绝?这样的跑路,有美女作陪,吃喝不愁,跟旅游有什么区别?
岂料张宇杰偏偏是个执拗的主,这家伙很不出乎我意料地说道:“我拒绝。”
“为什么?!”我们四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蹦出这一句话。这个混蛋的脑子一定是烧坏了,就非得和梁东天那个超级老变态死磕吗,到底有什么好处!
张宇杰看了看我们几个,缓缓说道:“老土当初明明可以暂时低一低头,就可以免去那一场灭顶之灾,为什么还要选择和你们强大的十二生肖继续战斗下去?”
作为老土最要好的几个兄弟之一,在这件事上,我当然极有发言权。
“当时的十二生肖在市一中内过分嚣张跋扈,强收住宿生的保护费,搞的怨声载道。老土不愿意看到这一局面继续在市一中发展下去,想要还市一中一份清静、一份清平,所以才选择和十二生肖继续战斗下去。”
“很好。”张宇杰继续说:“周明,那你再X县,又为什么要和四大金刚作对?仅仅因为马良扇了你几个耳光?”
“当然不是!”我脸色有些微红,但还是正气凛然地说道:“当时四大金刚的老大马良已经宣布不会再和我作对。但是我觉得,四大金刚存在一天,X县的孩子们就永无宁日,所以就才想要和他们战斗!”
“这不就对了?”张宇杰一拍手:“你是这样的人,老土是这样的人。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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