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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血争锋-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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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便问他到底有什么企图,他说:‘也没什么,就是劝你不要在监狱里太过嚣张。’

我一听便没好气地说:‘哥们进来之前就是黑社会,一身的流氓气改不了。’蝎子又说:‘你做你的监狱老大,干嘛又来找我的事?’我大惊,说道:‘我什么时候找你的事了?不是你放出话来要收拾我吗?’蝎子也疑道:‘不是你跟他们说监狱里有你陈云超就没我蝎子吗?’我‘呸’了一声说:‘老子从没说过这种话!’他听完愣住,终于明白是咋回事了。”

“他低声说:‘原来是背后有小人乱嚼舌根!’又说:‘老兄,你咋不解释?白白让咱俩打了一架,好在谁也没受伤。’我翻着白眼看他:‘你又没来问我,我干嘛要解释给你听?而且我陈云超从来不会给别人解释!要打就打,我还嫌不够痛快哩!’

蝎子大概从来没见过我这种浑人,又是摇头又是叹气,在号子里来来回回踱了好多步,似乎在因什么问题犯难。我晃得眼睛都快花了,忍不住问:‘你到底想干啥?’蝎子说:‘你说我要不要给他们点教训?’我知道他在说那几个挑拨离间的老大,便大剌剌说道:‘当然要教训,咱们俩一起,当着所有犯人的面叫他们吃巴掌。’我想到那个场面,更是觉得无比亢奋。”

“岂料蝎子却摇了摇头,淡然道:‘他们也是担心自身的地位受到威胁,所以才想办法挑拨我和你之间发生争斗。’我点点头说:‘对啊,这种小人难道不该得到教训?’蝎子摇头:‘从他们的立场出发,其实并没有做错。’我疑道:‘那你的意思是?’蝎子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道:‘超兄,给我个面子,放过他们吧。’

我听了差点跳起来:‘你开什么玩笑?’蝎子正色道:‘我没有开玩笑。’我几乎要气炸了,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种人,便讽刺道:‘看不出来你为人还挺仁义吗?’蝎子也不知听出我话中的讽刺之意没有,只说道:‘如果大家都能够做到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个世界哪还有那么多恩恩怨怨?’明明,你说这人是不是神经有毛病?”

说到此,陈云超还是一副气鼓鼓的表情。

644蝎子的过去

周明却说道:“我觉得蝎子大叔说的很有道理。”蝎子既和陈云超是同龄人,他叫一声‘蝎子大叔’自然也没什么不妥,而且听陈云超说了这么多,他更是对这位蝎子心怀尊敬。

“有个屁的道理!”陈云超口沫横飞:“你难道忘了,他是犯了什么罪才进来监狱的?”

周明一怔,才猛然想起。这蝎子是犯了很重的杀人罪进来的。“如果大家都能够做到得饶人处且饶人,这个世界哪还有那么多恩恩怨怨”这种话从他嘴里说出来确实是莫大的讽刺,怪不得陈云超要那样的不屑了。

“然后又怎么样了?”

“能怎么样?”陈云超哼了一声说:“我这种人哪里憋得住话?当场就质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为何还要杀人?怎么不得饶人处且饶人了?’谁知蝎子听了此话整个人的表情突然狰狞起来,脸上青筋爆现,两只拳头紧紧握在一起,浑身上下散发出凌厉的杀气!”

周明“啊”了一声:“怎么回事?难道他要和你打架?”

“我当时也是这么想的!”陈云超说:“我立刻‘噔噔噔’后退几步,占据一处地利。做好防御姿态,喝道:‘怎么。还要打么?老子随时奉陪!’蝎子森然地看着我,却不说话。”

“我猛然发现,蝎子的眼睛都红了,这是一个人愤怒到极点的标志,也证明他此时脑子一片空白,行为或许不受控制!即便是昨天和我相搏数个小时,也未发现他动过这么大的气!虽然如此,我也浑然不惧,身上反而热血隐隐沸腾起来。

蝎子瞪着我,我也瞪着他,但他却迟迟没有动手,过了一会儿,他的眼神似乎慢慢恢复了常态。但是表情依然狰狞,双拳也牢牢紧握着,只听他一个字一个字道:‘那是因为,他们犯下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是在说被他杀死的人,便试探着问道:‘怎么回事?’蝎子的脸色突然煞白起来,呈现出一副痛苦的神色,像是回忆起一段不堪的往事。”

“作为一个饱经世故的人士,我知道蝎子一定有什么难言之隐。于是便说:‘你不愿说就算了,我不问了。’蝎子却低下头,喃喃道:‘她还那么小,他们怎么忍心?世界上怎么会有这种狼心狗肺的人?’翻来覆去一直是这几句话。我轻轻问道:‘她是谁?’

蝎子的脸色更加痛苦了,缓缓道:‘她还那么小,才刚刚学会走路,可是却那么的漂亮,和她的妈妈一样有着大大的眼睛,长长的睫毛,轻巧的鼻子,只会发出几个简单的音节,她就是我的一切,我的生命!我看着她经常在想,她长大后会是什么模样?穿着花枝招展的衣服,像只百灵鸟一样窜来窜去,早晨起来还会让我帮她梳头发,就像我当年帮她的妈妈梳头发一样……

我对她妈妈发过誓的,一定不会再娶第二个女人,一定会把我们的女儿抚养长大,让她上学、念书、长大、嫁人……可是现在却全毁了,全毁了!那几个混蛋,竟然把她当作流氓猫一样肆意玩弄,用刀子割开她小小的肚皮,扯出内脏来挂在树上,还在树下哈哈大笑!’

蝎子的声音很轻很轻,却让我全身的汗毛都倒竖起来,脑海中浮现出那可怕的场面,世上怎么会有如此丧心病狂的人!”

“说着说着,蝎子的声音突然变得狰狞恐怖起来:‘于是我就把他们全杀了!就像他们残害我女儿的方式一样,我把他们一个个的肚皮全部割开,将内脏挂在南山的树上,风一吹,便滴答滴答地往地上流血,把一大片草坪都染红了。我就坐在树下,看着那些内脏慢慢风干掉落,尸体逐渐腐烂、生蛆,我才走下山去自首……’

蝎子蹲下来,双手抱着脑袋,抓着自己的头发,哭道:‘我那天就不该去买菜的,我出门的时候就觉得不太对,先是打碎了一面镜子,又在门槛处绊了一下,现在想想,其实是孩子她妈在提醒我啊!可是我这个混蛋,竟然觉得买菜不过两分钟的事,很快就回来了,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而且她还在床上睡着,那么安然地睡着,就像是童话里的公主一样,有谁会忍心打断她的美梦?’蝎子痛苦的哭声在这狭小的号子里回响着……”

“一开始是小声的抽泣,后来变声大声的哭号。我从未见过一个男人可以哭成这个样子,那是极度的绝望下才能发出来的哭声!我走过去,将手放在他的肩上说:‘兄弟,你做的没错,是我也会把那几个畜生开膛破肚的……’蝎子一句话也不说,就是那样哭着,长大了嘴巴,鼻涕眼泪一起滚落到地上……”

周明久久的不说话,他也为这个极度悲伤的故事深深震撼着。

一个父亲,为了女儿双手沾满鲜血,又有谁能够说他做错了!

陈云超叹了口气:“后来我经过旁人的口又知道些内幕,残害了蝎子女儿的那几个畜生,也是一群十五六岁的孩子而已,他们平时就爱杀些猫啊狗的来玩……”役休鸟巴。

周明彻底怔住,他以为能做出这种惨绝人寰的事,必定和蝎子有着什么血海深仇,谁知竟是一群完全不懂事的小孩子,这更让他觉得受不了。

“打开蝎子的心扉之后,我们二人的关系自然更进一层。他把我视作在这监狱中唯一的朋友,三天两头到我这窜门……你没听错,在号子里也能窜门,我也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在监狱里这样的横行无阻,什么也不用去做,狱警也把他当作大爷一样供着。

托他的福,我也能享受些大爷的权利。自然不用多说,我们哥几个成了真正的监狱之王,虽然蝎子一再要求不要找那几个老大的麻烦,我也满口应承,但我总管不了老魁他们吧?老魁他们有事没事就把那几个老大拎出来戏弄一番,每天起床的时候打一次,睡觉的时候打一次,完全把他们当作健身的工具,那几个家伙整日伤痕累累的……”

“哎,哎。”周明斜着眼睛说:“你管不了老魁他们?哄谁呢,肯定是在你的授意之下,他们才敢这么干吧?而且照你的脾气,肯定背着蝎子大叔也打过他们很多次。”

“哎呦,真是什么都瞒不住你。”陈云超呵呵地笑着,摸着头说:“真被你说着了。我碍着蝎子的面子不能明着欺负他们,但蝎子也碍着我的面子不好去说老魁他们。有时候我手痒痒也会趁蝎子睡着了,拿他们几个取乐……唉,监狱里嘛,实在没什么娱乐项目。”

周明知道陈云超轻描淡写的“取乐”肯定没那么简单,就他这样的无赖,还不知道想出些什么怪招来恶整那些人呢。不过他对这些不感兴趣,而且那几个老大也是罪有应得,犯在超叔他们手里实在是有够背,问道:“超叔,讲重点啊,你是从什么时候知道蝎子其实是组织里的人?还有你是怎么差一点就加入组织了?”

“嗯嗯,你听我慢慢说。”陈云超想了想,说道:“蝎子在监狱里真是比大爷还大爷,除了不能出狱之外,哪里都能去得,比在他们家还自由呢。时间久了我肯定觉得奇怪啊,而且我俩的关系也越来越熟络,没什么不好聊的,便找了个机会将这个疑问提了出来。”

“那时候我们正在喝酒,而且喝的是市面上买不到的好酒。”陈云超的眼睛突然直了:“这种酒就是有钱也不一定能买的来,蝎子却随随便便就能搞的到。哎呀,那种滋味我一辈子都忘不了,又香又淳,入口也是软绵绵的,那帮王八羔子真会享受啊……”

“超叔!”周明知道陈云超一说起来就没完了,立刻打断了他。

“哦。”陈云超舔了舔舌头,惺惺说道:“我把心中的疑问提了出来,蝎子却满怀深意地看着我说:‘兄弟,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我最烦别人和我打哑谜,便说道:‘你不说我也猜得到,是不是找了个替死鬼?’我们兄弟坐牢是在八十年代初期,正逢乱世,黑子横行,国家开始大力严打,全国的监狱都处于爆满状态,每天不知要枪毙多少人。

如果有门路,找个把替死鬼代己受过,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但蝎子却摇摇头,叹道:‘我哪有那么大能耐!过些天就到行刑的时候了,兄弟,咱俩相聚的时候越来越短了。’我才不信他的鬼话,说:‘我敢说你死不了!’其实也只是出于直觉容易。

蝎子的面色却突然变了,随即又恢复正常,认认真真说道:‘兄弟,听我一句劝,不该打听的千万别打听,否则容易惹祸上身!’我知道他是为了我好,但听到这种话心里还是很不舒服,觉得他把我当作了外人。那顿酒最终喝的不欢而散,他也因此好几天没来找我。”

645老百姓的眼睛雪亮

陈云超叹了口气:“现在想想,蝎子还真是为了我好,要不是我太过好奇,下决心要弄清楚里面的道道,也就不会发生后来那么多事了……从那时起,我便多长了个心眼。时时观察蝎子的动向,终于让我发现每隔几天。一到深夜,所有人都睡着的时候,就有几个人到蝎子的号子里去,看身形似乎就是我和蝎子决斗那天晚上躲在暗处的那几个人。

这些人在蝎子的号子里一呆就是很久,到天蒙蒙亮才离开。他们随意的进出监狱,想必权势很大,而且最恐怖的是,每当他们进去号子的时候,监狱长就会在门口低眉顺眼地候着,直到他们出来才跟着一起离开。

你能了解到我当时的震撼心情吗?要知道监狱长可是这里的土皇帝,没人比他更大,我们这些人能和狱警扯上关系已经是烧香拜佛了。蝎子那家伙和人谈事竟然还需要监狱长给他把门!你说说,这家伙该有多厉害?”

周明微笑道:“不见得是他厉害,或许是那些来找他的人厉害。”

陈云超点点头:“你站在局外,自然看得清楚。我当时哪里能想到那么多,只以为蝎子是什么背景了不得的大人物,因为当时世道很乱,很多有着通天彻地之能的道上大哥都被抓了进来,咳咳……比如说我。”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等着周明附和几句,结果他沉默是金,只好又继续怏怏讲了下去。

“为了弄清楚蝎子的真实身份,我又把六指儿找了过来。”

周明“哦”了一声说:“对。那家伙耳朵灵敏的很,既然能知道那几个老大在蝎子的号子里说了什么,也一定能知道那些神秘人物和蝎子都说了些什么!”

陈云超赞赏地看着周明:“不错,你这股聪明劲儿随我,不随你爸……”同时疑惑道:“我年轻的时候似乎没在外……”

“得得,打住,打住!”周明知道陈云超那张嘴口无遮拦,再说下去必然不堪入耳,立时止住他丰富的想象能力,免得叔侄俩一会儿翻脸。

“嘿嘿,开个玩笑嘛。”陈云超继续说道:“我刚跟六指儿说了找他来的用意,那家伙竟然‘扑通’一声就跪倒了。两腿弯的比龙虾还快,眼泪流的跟泉眼似的,哭道:‘我的陈云超大爷呀,你可千万别跟我这个啊,我还想多活几天啊……’

一边说一边趴倒在地上抹鼻涕,跟街上碰瓷的无赖没什么两样。我冷冷地看着他说:‘哭够了没有?’

六指儿不理,仍旧埋下头呜呜哭着。我心中火起,便让老三老四架住他,又让老魁和老五各拿一把小刀。分别展开他的双手,作势要剁……当时我们已经什么都不缺了。

我又说:‘六指儿,你可想好了,爷在外面就是杀人不眨眼的土匪,就算进来这里也改不了本色,你要是不怕死,就尽管硬撑着。’然后又说:‘老魁,老五,把他两只手的十二根指头全剁了!’

老魁和老五应声,立刻手起刀落就要剁下去。六指儿意识到我们是玩真的,立刻扯开嗓子说:‘爷呀,我说,我说,您老饶了我吧。’我这才让老魁和老五退到一边,但仍让他们手里把玩着小刀,随时刺激刺激六指儿。有的人呐,就是这么贱,你不给他点苦头吃吃,他就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六指儿一开口就把我们弄懵了,他说:‘那些人要让蝎子做黑蝴蝶!’我们哥几个大眼瞪小眼,然后问道:‘黑蝴蝶是什么东西?’这次轮到六指儿大吃一惊了,他看着我们不可思议地说:‘你们不知道黑蝴蝶?’我们摇摇头。”

六指儿又说:‘黑蝴蝶、叶飘飞、屠人杰、莫离别,你们都没听说过?’我们又摇摇头。六指儿说:‘哥几个是不是没去过新香市?’我干咳了一声说:‘我们哥几个一向只在X县一带混。’六指儿点点头说:‘难怪了,你们不知道黑蝴蝶也正常……不过知道又怎么样?再过个十几年,知道的人恐怕就凤毛麟角喽。’我虽然还不知道黑蝴蝶是什么东西,但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

六指儿说:‘嘿嘿,全死光了呗。新香市道上现在风声鹤唳,但凡有点名气的老大全都被杀了,一些无名小辈倒是借此机会上位了……’我们都是大惊,知道现在世道很乱,却没想到已经乱成了这种地步!”

“接下来六指儿就给我们详细说了新香市目前的情况,那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大屠杀,再厉害的道上大哥都难免死在‘黑蝴蝶’等人的手中,本来人才辈出英雄林立的道上,短时间死的死,伤的伤,退隐的退隐,就像是寒冬来临之前的蚊虫,一夜之间便销声匿迹了……

六指儿一边说一边无奈地笑:‘最开心的当属老百姓了,他们不知黑蝴蝶的存在,便在私底下流传这一切都是官家作为,我第一次听人这么说的时候还笑话他们愚钝无知,现在才知道,愚钝无知的原来是我……还是老百姓的眼睛雪亮啊!’我一听就咋舌不已:‘难道说……’老魁他们也屏气凝神地听着,每一个人都心跳加速!”

周明也轻轻地呼吸着,仿佛也回到当时的场景,和超叔、魁叔他们坐在一起,听一个天生六指儿的人讲一个天大的秘密。

“六指儿看看我们,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说道:‘他们自称是组织。组织没有名字,没有固定的成员,来无影去无踪,游走在法律边缘,又凌驾于法律之上。

他们专门吸收一些罪大恶极的死刑犯,用瞒天过海的计策在刑场上把犯人替换下来,经过训练之后成为组织里永远见不得光的死士,去完成一些上面不方便出手的任务……比如黑蝴蝶等人就肩负着维护社会和谐的任务!’

我一听便笑起来,说道:‘杀了那么多人也叫维护社会和谐?’六指儿点点头说:‘死的全都是危害社会的道上人物,你说算不算维护社会和谐?’我一听便不言语了,但总觉得这么做不太光彩,太下作了一些。

六指儿又说:‘这些死士在完成一项出色的任务并获得组织认可和批准后,便可以得到一大笔钱远走高飞,只是要换个身份重新生活,并定期向组织汇报近况,如有一点越轨的行为,无论逃到天涯海角也会被组织找出来杀掉。

那些人在蝎子的号子里便是告诉他获得自由后的规矩:不得和曾经相识的人联系;不得和人发生争执;不得酗酒赌博,可以结识新的朋友但不得谈恋爱结婚;绝对服从组织安排的新身份等等,还有很多很多,就是教人做一具没有七情六欲、没有灵魂思想、麻木不仁的行尸走肉,我听着还心里发慌,这样的生活让我去过,还真不如死了算了。

后来听他们给蝎子讲了许多真实的例子才知道,获得自由后不守规矩又惨遭组织杀害的几率很高,几乎达到了百分之九十五。想想也正常,谁能受得了那种生活?……’明明,你怎么了?”

陈云超讶异地看着周明,而周明突然露出了惊恐的神色,似乎想起一件极其可怕的事情!

“老土……”周明喘着气说:“老土是带着他的恋人走的……”

“啊……”陈云超半张着嘴巴:“那他……那他可是触犯了不少的规矩啊……”

周明怔怔着不说话,他在努力回想老土和李思佳最后一次给宋颖他们在网上留言是什么时候?这么久的时间过去,他们是否还安好?而自己又能帮到什么忙?

陈云超似乎看出了周明的想法,说道:“这件事,你帮不上忙的。”

周明虽不想承认,虽内心焦急,但也只能点了点头。

“希望你那位朋友能够逃过一劫,虽然几率很低。”陈云超低声说:“当然,也不是所有犯了规矩的死士都会被处死,有些天赋异禀还大有用处的死士,组织也舍不得下毒手,就会再把他们召回来继续留用。”

周明知道陈云超说这些话不过是安慰他而已,如果真有如此简单,死士获得自由后的死亡率就不会那么高了。但目前为止,他也鞭长莫及,只得说道:“超叔,后来如何了?”

“听完六指儿的讲述,我问道:‘听你的意思,蝎子已经答应出任黑蝴蝶了?’六指儿惊愕地说道:‘爷呀,有谁能抵受得住自由的诱惑?前一分钟你还万念俱灰以为自己要死了,后一分钟告诉你逃过一劫还能获得自由,你高兴不高兴?’我笑着说道:‘哈哈,如果是我便要乐得跳起来!’

六指儿说:‘那便对了。新香市道上经过那一场大乱,死了很多危害社会的大佬,百姓安居乐业其乐融融,上一任的黑蝴蝶自然要功成身退,新一任的黑蝴蝶则在近期就位,也就是蝎子了。’我又问:‘不是还有叶飘飞、屠人杰、莫离别吗?这些人选也有了?’役丽余圾。

六指儿说:‘听那些人说屠人杰和莫离别在其他监狱已经选出来了,现在还差个叶飘飞,据说有个女性人选很合适,他们还在考虑中,总是认为女的干这一行不合适。’

我嬉笑道:‘他们是怕这些人干柴烈火的搅在一起出事吧?’六指儿说:‘那倒不是,他们的意思是,女人最容易被感情所左右,在有些事上处理没有男人果断。’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

646相见恨晚

“六指儿又接着说道:‘听他们的意思,黑蝴蝶这几人在死士中地位比较高,甚至能够直接指挥一些特定级别的政府官员,待遇更是好的不得了,获得自由后的待遇更不是一般死士能够比拟的。你看现在的蝎子,还没有正式成为黑蝴蝶。监狱上下哪一个不当他是大爷?

只是付出的代价也不小,其他一般的死士可能在短时间内做了一项简单任务就可以远走高飞。而他们必须要成功解决一次新香市道上的大乱才算完成任务。

超哥,你想想,上一任的黑蝴蝶刚杀了那么多道上大佬,现在的新香市比白纸还干净,得过多少年才能发展起来?

对组织来说,黑子是必要的,但又不能发展的太过庞大,中间这个度很难把握,总之就是左右为难啊。而且照我的观察,如今人民的生活水平越来越高,上面对待黑子的态度又很坚决,恐怕很难再有如今的大乱。我看啊,蝎子哥很有可能老死在他的岗位上……’

六指儿这个王八蛋,先前还犟着不说,现在又叨叨叨个没完,发表些自以为是的评论。”役丽鸟扛。

“我嫌六指儿啰嗦,便说:‘行了行了!’把他往外推。六指儿走了以后,我们兄弟几个各自坐下,都是沉默不言,这个秘密对我们来说太过震撼,完全颠覆了我们的世界观,可知道了又能怎样?

带不来一丝一毫的好处,而且还得谨防着说漏嘴。以免遭来杀身之祸,还不如不知道呢。最后我们兄弟商定,将这件事忘记,什么‘组织’、‘黑蝴蝶’的都和我们无关,老老实实坐完这几年牢,哪怕出去种地、卖菜呢……哎你别笑,我们当时真这么说的。”

“但事情没那么简单就结束,又过了几日,上下都在传蝎子行刑的时间快到了,大家心里都敞亮的很,他一走,我们哥几个就是当之无愧的监狱之王。再也无人能和我们抗争,所以一时间巴结我们的人就更多了。我们自然秉承之前约定好的原则,让这些人自己玩儿蛋去,早就看透他们的本性了!

再然后,蝎子找我的次数也多了起来,虽然之前我们闹了些小小的不愉快,但对男人之间来说实在不叫事,一来二去又熟络起来。他时常拿些好吃的好喝的找我一起享用,我也却之不恭、大快朵颐。但我心里毕竟是知道他秘密的。再加上我这人不怎么会演戏,有时就难免露出异样的神色……哎,你又笑,笑个屁啊!”

周明“咯咯”笑个不停:“超叔,你说你不会演戏,就跟猴子说不会上树似的……”

“你听不听了?”

“听,听。”周明不笑了,正襟危坐。

“结果蝎子误读了我这些神色,以为我还在生他的气。有一次黄昏时分,所有犯人都在操场放风,我们俩躲在号子里喝酒。

那天我记得特别清楚,有金灿灿的阳光从铁窗外面洒进来,我俩都喝了七八分醉,蝎子说话都有些大舌头起来,他说:‘兄弟,我要走啦!’我糊里糊涂地点点头。他又说:‘我走了咱俩就见不着面了。’

我又糊里糊涂地点点头,琢磨着不说点什么不合适了,便说道:‘好,祝你一路顺风!’蝎子嘿嘿笑了起来,又说:‘兄弟,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连忙摇摇头说:‘没生气啊,谁还没有点秘密?’蝎子叹了口气:‘不是我不说,是这秘密太过重大……’

我‘嗯’了一声说:‘我知道的。’蝎子奇道:‘你知道什么?’我连忙又说:‘我是说我理解你,谁都有不愿意说的秘密。’

蝎子半晌没有说话,默默地喝了口酒,然后说:‘你是我这辈子交过的最后一个朋友了,我是真心实意地把你当兄弟当知己,如今却还有事瞒着你,叫我心里十分过意不去。’我忙说:‘没事的没事的,我不在意。’同时心里紧张不已,莫非这家伙转了性,要把事情全告诉我?”

说到这,陈云超的脸像苦瓜一样皱了起来。周明却笑了:“想要的时候踏破铁鞋也不是你的,不想要的时候却如影随形般跟着你。这就是人生啊。”

“蝎子先问我:‘超兄,你觉得我这人怎么样?’我没正面回答,只说:‘相见恨晚!’蝎子笑了,说:‘我也是!’

说完,我们二人又干了三大杯。蝎子醉意更浓,说道:‘兄弟,我时常在想,能和你一起联手闯天下,该是一件多么惬意的事情?’我一听此话,也忍不住豪情万丈,大声道:‘是啊,我也这么想过哩!’

说来也怪,蝎子本来迷离的眼睛突然亮了,就好像他先前都是装醉的,说道:‘兄弟,现在有个和我在一起的机会,你干不干?’我一听就愣住了,心想这家伙不是要把我也拉到组织里去吧,但嘴上只能说:‘怎么干?莫非要我陪着你一起行刑,到阎王地府里去闯一番啊?’

蝎子看着我说:‘你真以为我会死?’我也只能装傻:‘你要是死不了当然更好啊,我就知道你有办法!’蝎子又问:‘你想不想知道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心里暗暗叫苦,嘴上说:‘你要是不想说,我绝不强求。’

蝎子一把按住我肩膀:‘兄弟,咱俩还说这些干啥!你把我当兄弟,我还瞒着你就不是人了!’说完竟然竹筒倒豆子一般把黑蝴蝶和组织的事又说了一遍,自然和六指儿说的八九不离十,还要更详细一些罢了。

听完之后我还要装作震惊的样子:‘原来是这样啊!’蝎子的眼睛里竟然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神采:‘我本来已经死定了,现在却做了黑蝴蝶,而且还能将新香市道上踩在脚下,而我就是随意主宰他们生死的神!

这可要比在外面一拳一脚拼出来的地位速度快多了!现在还缺个叶飘飞,怎么样,有没有兴趣?’这时我才知道,蝎子也是有野心的,而且他也很享受黑蝴蝶带来的虚荣感。”

“后来我也想通了,蝎子本来就是那种不善与人打交道的性格,时常都是阴沉沉的,一辈子也没有几个朋友。

可以这么说,做了黑蝴蝶之后,和他之前的生活相比也没有什么改变,而且能够享受到巨大的权力,所以他能够欣然接受,同时也误以为别人也会喜欢这种生活,所以才想拉我也进去。殊不知我过惯了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生活,是绝不愿投入到那种深渊里去的。

于是我先表达了自己十分希望能和蝎子在一起闯荡天下的意愿,同时婉转表达自己实力不够不足以加入组织的遗憾,还说自己有着一帮交情过硬的好兄弟,实在放不下他们,最后抛出重磅炸弹说:‘再说人家要的是死刑犯,我才判十年,完全不够格嘛!’

谁知蝎子听完却一笑:‘放心,只要你愿意,这件事就交给我吧,保证把你们哥几个都拉进组织里。’我听了以后心惊不已,琢磨着这家伙不会真把我们都弄成死刑犯吧。”

周明也好奇地问:“是啊,你们哥几个都已经判了刑,入了狱,总不能翻案吧。再说盗个墓能判多长时间?莫非组织里也缺摸金校尉,所以要找几个会打地洞的?”

“臭小子,组织看重的是我们的实力!”陈云超撩起袖子,露出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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