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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界军队(布衣)-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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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独自飘荡在这个世界上,流云比谁都了解满腹辛酸无人诉说的痛苦,明智地选择做个好听众。

“几百来年,蓝月大陆上出现过很多杰出的魔法人才,但最终成为圣魔导的,只是少数。而这些圣魔导中,多数主修一系魔法,只有极个别的修成两系。四十年前,蓝月大陆上出现了一位天才,身具全系魔法体质,并在十七岁那年月,成为全系中级魔法师。

当时,他的面前有两条路,一条是修一系,最终成为圣魔导,这是条平坦的光明大道。而另一条,是从未有人走过的全系修炼之路,一条荆棘密布的崎岖小路。当时,他的恋人劝他修一系,而倔强的他选择后者。他豪情满怀地对恋人说:‘有一天,当你的爱人会成为震惊大陆的全系圣魔导,你将为我骄傲!’这条路走起来很辛苦,但他还是凭着自己的才华,在十九岁那年,成为全系高级魔法师。

但因为精力分散于六系,他再也无法前行一步,魔导师成了他面前无法逾越的天堑。而他,也在与情敌的一次决斗中,被打得奄奄一息,悄悄离开了自己的爱人。因为那时的他,已经成为整个大陆的笑柄,他再也没脸去面对自己的爱人。直到老去,他也没有迈进魔导师的大门,成为蓝月魔法史上一个笑柄。”

“那个人,就是我,卡斯洛。”沉默了一会儿,卡斯洛又平静地说道。

生离的痛苦,流云是有过深切的体会的。听完卡斯洛的故事,他的心中涌起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大叔,世间本无路,只是走的人多了,才有了路。虽然没有人记得那个迈出第一步的人,但勇敢者永远是值得尊敬的。我敬你一杯,干!”流云端起酒杯一口干掉。

“为曾经的的天才,干!”屋子里响起了一老一少豪迈的笑声。

流云还没有从刚才的故事中醒过神来,卡斯洛又抛出一枚重磅炸弹:“小云,我曾经差点杀了你。”

“啊?为什么?”流云惊得嘴都合不上了。

“你不会把以前做过的事都忘记了吧?”卡斯洛沉声问道。

“大叔,我解除了诅咒后,记忆是有些不清楚了。”流云霸占了“他”的身体后,确实对“他”以前的事并不太了解。仔细想来,是“他”从不把以前做的坏事当回事,没留下什么记忆。

“尽管你记不得了,但你必须为你做的事承担起责任。你在风语平原时,你奶奶太溺爱你,纵容着你做了很多坏事。你要走上街,你就知道你从前有多可怕了。”

卡斯洛嚼着烤肉,从头到脚地打量着流云,意思很明显:当时的你小子,是从头坏到脚了。

“我有那么可怕么?”流云苦笑着问道。

第二天,当流云一个人走上街时,不知道谁喊了声“看,凯德家的恶少又回来了”,热闹的街上顿时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商号的伙计忙着取门板关门,饭店、酒店也挂上了打烊的牌子,街上买菜买肉的忙着收拾东西,摆地摊的也卷起东西推着小车一路跑远,就连街角的几个乞丐也很快消失了。

最让流云郁闷的是,一位瞎眼的大爷也惊慌地抬头四下张望,全然忘了自己已经双目失明,最后还抓着他的胳膊哀求着:“好心人,行行好,带我躲开那个恶棍吧!”

流云站在街上楞了足足十分钟,完全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看着冷清的街道,他高声骂道:“流云,这么牛,你怎么不去当城管啊!”

这次上街的经历,让流云此后上街都带着面罩。

日子在平静中一天天过去,凯德堡镇的人们也从最初得知恶少归来的恐惧中慢慢走出来了。因为恶少再没有出现,街上也恢复了往事的平静。

接下来的日子里,流云静下心来,开始修炼前世的气功,清晨就在花园里练练格斗和特种技。他也向卡斯洛要了一些关于魔法、武技和大陆历史的书,没事就在房间里看书。老卡以为他想学魔法,主动请缨要给他当老师。流云忙以身体没有恢复为由拒绝了。

其间,流云收到阿蕾写来的一封信,告诉他那两本书她已经开始学了,效果很好。另外帝国皇帝任命父亲为军务大臣,同时力排众议,封他为子爵,可以拥有一支二百人的私人卫队。

看到这里时,流云不禁笑了:看来退婚是明智的,而皇帝陛下对凯德家族也是情深义重,不仅升了父亲的官,连他这个没用的人,也尽力给予补偿。

尽管无法融入这个世界,但阿蕾信中流露出的一缕牵挂,还是让流云感觉很欣慰:在这个世界上,他有了一份可贵的亲情。

写好回信,走出房间,已是深夜了。

夜空中,繁星似绵,一轮明月,遥挂西天。九月了,按故乡的时间,快到中秋了吧?流云遥望着星空,时光缓缓倒流,记忆又回到了数年前的那个中秋节。

星空下,小河边。一个年轻帅气的军官坐在草地上,一个美丽的身影紧紧依着他,脸上堆满了幸福的笑容。

“多想,把你娇美的身影忘记,

像落叶随风,翻飞远去。

多想,把你甜美的笑容忘记,

像花儿开过,零乱成泥。

多想,一点一滴,

忘记,我们的相遇。

可是,

难眠的夜,

难忘的你,

注定我不能。

于是,我多想,

用军装里火热的心,

给你,我温柔的,一生的承诺。”

他在她的耳边轻声念完了为她写的小诗,她流着泪在他耳边轻轻接上了一句:“多想,一生一世做你的妻子。”

情话;有时不需要太多;只一句;便可感动一生。他开心的抱着起她在草地下转圈。

明月和星辰,见证他们的爱情,小河和草地,洒满了他们的甜蜜。

而今,明月依旧,星辰依旧,相爱的人却已经两世相隔。胸口一阵阵强烈的痛楚,终于把流云拉回了现实中。

“月华如练照孤程,秋风不语怜世人。梦里犹忆身是客,遥忆佳人黯**。”轻轻吟着,流云转身回房。

“但愿今夜有梦,梦里有你,不怕梦醒来时,泪湿双枕。”;

第五章谁强奸了她

吃过早点,流云带上面罩,准备到街上转转。

老卡看到后,苦笑着说:“小云,不能老带面罩吧?得想个办法啊!”

“这样吧,你散布个消息,就说恶少流云,出生时就中了邪恶的诅咒,所以过去为非作歹,祸害百姓。半月前,他经过异人治疗,解除了诅咒,不会再为恶了。”

流云想了下,对老卡说道,而后从后门溜到了街上。

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让人浑身懒洋洋的。

流云喜欢这种感觉,他认为人的身体像太阳能'。cc书包网'充电器,这样的阳光,让人浑身都是力量。以前每天早上起来,只要天晴,他都要出来晒晒。

抬头看看蓝蓝的天,看看周围匆匆忙忙的行人,流云感觉这个世界在他面前越来越真实了。

正打量着街上的景致,一阵熟悉的香味飘进了流云的鼻子里。用力嗅嗅,有点像,再用力嗅嗅,更像了。

“包子!这是包子的味道!”

流云顿时兴奋了起来,他实在想不到,这个世界还有包子的存在。

很快地确定了包子店的位置,流云一路小跑冲了过去。到店里看了下,除了包子,居然还有绿豆粥和一些精致的小菜,让他惊喜不已。

“来两碗粥和两笼包子,再来几个小菜。”流云激动地喊道。

“请稍等,就来。”一个温柔的,甜甜的声音应道,“小强,给公子送两笼包子,两碗粥,几个小菜。”

“好香。”那个叫小强的伙计把包子送到桌前时,流云的鼻子马上贴了上去,深深地嗅了口。

那种香味,后来流云说,就像初恋的感觉。

咬一口包子,再喝一口粥,流云差点被熟悉的味道感动来流泪。这个世界,还是有一些熟悉的东西,孤独的感觉,顿时变得淡了一些。

几样小菜,都是用最便宜的蔬菜做的,但经过店家的细心加工和精心调味,色香味俱全,吃得流云胃口大开。以后每天的早点都免了,就来这儿吃包子,流云马上作出了决定。

吃完两笼包子,流云起身付钱。“伙计,买结账。”

“两个银币,客人。”那个温柔的,甜甜的声音应道,随后从店里走出来一个女孩。

“包子西施。”这是女孩给流云的第一个感觉。眉如远山,眸似秋水,行动处如娇花照水,闲静时似弱柳扶风。一身朴素的衣服穿在她的身上,让人感觉,清纯犹如邻家女孩。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双如水的眸子,似乎有些空洞呆板。

“再要一笼打包。”流云止住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决定再买一笼给老卡偿偿。

“请问如何打包?”女孩抬头看了看带着面罩的怪人,不解的问道。

“哦,请给我包起来,我带走。”流云忙解释道。

流云取出一个金币递过去,转身准备离开。

这时,几个衣着光鲜的青年进了店来,找位置坐好后,其中一个就阴阳怪气地嚷开了。

“水灵儿妹妹,把你的包子来两个让哥哥咬下。”

“找你钱,请收好。”那个被称为水灵儿的女孩浑身一阵轻颤,强忍着泪水,把七个银币递到流云身前。

本来打算离开的流云,接过钱,决定留下来看看。

“我说灵儿妹妹啊,你倒是说话啊。你那包子,给不给哥哥吃啊?”阴阳怪气的声音又响起。

这时,一个虎头虎脑的少年端着两笼包子走了过来,重重地放在几人面前。

“给,你们要的包子。”

“你小子滚开!我们要的是灵儿的包子,对不对啊,兄弟们?”

“对,哈哈。”

那个青年狠狠瞪了伙计一眼,转身和同来的人大声笑了起来。

“你们要吃东西就吃,不吃东西就走!别再来骚扰灵儿姐姐了。”小强好像有点怕这几个人,低声说道。

“啪”的一声响,小强被狠狠的扇了一个耳光。一直没说话的水灵儿,扑到了小强的身边。

“你没事吧?”她伸出手来抚mo着小强的脸,眼泪也淌了下来。

“灵儿姐,我没事。你别忘记了,我是打不死的小强啊。”

说完,小强一挺胸膛,站到了水灵儿的前面,“你们尽管打我,求你们不要找灵儿姐的麻烦。”

看到这可怜的姐弟俩,流云不禁往前走了两步,犹豫着要不要帮下他们,水灵儿却冲他摇了摇头。

“哟,还没被男人玩够,又找了个小男人来搂着?”这群人似乎不打算放过她,其中一个又出声调戏道。

“妈的,你们这些杂种!”

小强怒了,转身冲进了厨房里,片刻便提着把菜刀跑了出来。

“谁再敢放一个屁,我活劈了他!”小强不要命的气势,似乎吓倒了那几个青年。

“小兄弟,你别犯浑啊!我们不说了,不说了!”几个青年看着明晃晃的菜刀,埋头开始拿包子出气,再不吭声。

水灵儿从小强手中取过菜刀,轻声道:“小强,别这样,姐还要赚钱给爹爹治病呢。”

那一份柔弱无依,深深地刺在了流云的心中,骨子里军人的正直和良知在这一瞬间觉醒了。他决定去了解下女孩的情况,然后想法帮帮她。

走在街上,不时能看到街边有一些十来岁的流浪儿。

“为什么在帝国的和平时期,会有这么多无家可归的孩子呢?”流云觉得很纳闷,于是拉住了一个流浪儿,塞给他一个银币。

“小兄弟,大哥问你点事。”

“你你要问什么?”

小孩惊喜地看着手里的银币,又看了看带着面罩的流云,结结巴巴地问道。

“你为什么会在街上流浪呢?”流云把声音放柔了些,尽量让自己显得和气一点。

“我爸爸参军打仗死了,妈妈改嫁了,地也被贵族收回去了。我只好出来讨饭了。”

“那些孩子呢?”流云指着街上的几个流浪儿问道。

“他们呀,和我一样。前些年我们这里好多人去参军,就再没回来。”

“国家不管你们么?”流云心情有些沉重。

“国家?”流浪儿摇了摇头,“这里都是贵族管的,贵族只会欺负人。”

“那你妈妈呢?”

“妈妈改嫁了。”小孩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手里的银币,随口答道。

流云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这些小孩,都是烈士的遗孤,是军人的后代,居然沦落到如此地步。”

他很想帮帮这些可怜的孩子,可转念一想,又很茫然:自己怎么去帮,又能帮得了几个人?这样的事情,在这个世界上,太多太多了。

平静下心情,流云又向流浪儿打听起水灵儿的事。

“对了,包子店里,那个叫水灵儿的女孩,你认识么?”

“嗯,认识的。灵儿姐姐人特别好,有时会给我们包子吃。那个和我们一起要饭的小强,后来到她店里帮忙了。不过小强说,老有人想欺负灵儿姐姐。”

“哦,为什么呢?”

“那些欺负灵儿姐姐的人说她被男人玩过了,是破鞋,大家都可以穿。灵儿姐姐的爹爹,也是被欺负她的那个男人打成重伤,到现在都没有好呢。”

小孩虽然把事情说不太清楚,但流云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事情的大概:一个男人糟蹋了水灵儿,并把她父亲打成重伤。事情过去后,水灵儿为了给自己父亲治病,不得不出来开店。而那些青年,因为水灵儿被人糟蹋过,也想占她便宜,所以不断骚扰她。

“你知道那个欺负她的那个坏人是谁吗?”

流云有一种强烈的冲动,他想撕了那个人渣。

“我不知道啊。”

回到家中后,流云很烦燥。这一日所见所闻,让他感觉全身都不自在,心中好像有些东西蠢蠢欲动。于是,他找到了卡斯洛,聊起了在街上遇到的事。

“大叔,你告诉我,为什么那些军人为火云帝国战死,他们的后代却只能在街头当流浪儿?”

“因为对于贵族们来说,他们是负担。”老卡没有多想,直接说道。

“这些贵族,脑袋里都是猪油么?这些该死的贵族,这个该死的国家,在他们的父亲为国家,为贵族流尽了最后一滴血之后,就抛弃了他们!将来谁来保护这个国家?”

流云大声骂到,全然忘记了,自己也是脑袋里全是猪油的人中的一员。

“小云,这些话不能乱说的。再说,这些孩子大多饿不死的,等他们长大后,又可以去参军,几百年都这么过来了,谁会在意?有几年没打仗了,贵族们可能已经忘记了战争是怎么回事了吧。”老卡似乎早已习惯了这些事。

“天下虽安,忘战必危。不恤将士,自毁长城。”流云在心里轻轻叹息道,同时又生出一种无力感。

“好了,也许这些事不是我们操心的。对了,那个水灵儿的事,你知道么?”流云抛开心中的烦恼,又问起了包子店的事。

“嗯,知道。你也知道了?”老卡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回答,脸上的表情怪异之极。

“嗯。详细说给我听下,我要修理那个人渣。”

“水灵儿出事后,我给她送过钱去,也提出过用魔法为她的父亲疗伤,但都被她拒绝了。”

“为什么?”流云一边追问,一边想道:大叔是个好人啊。

“因为,强奸她的人是你。”

良久,流云才清醒过来,连老卡几时离开房间的都不知道。

“因为,强奸她的人是你。”这句话震得流云头脑发晕,眼前冒星,魂也飞到了天外。他的眼前一直闪现着水灵儿柔弱无助的身影,空洞呆板的双眸,他的心里一直有个声音悲愤的吼道:“害她的人是你!”

流云一直知道“他”做了很多恶事,但却没想到会恶到如此地步。然而最可恨的是,“他”根本不在乎这件事,在他的记忆里,没有留下半分痕迹,让他一时震惊不已。

想来很好笑,来这个世界后第一次想帮一个人,罪魁祸首却就是自己,想找到那个人渣狠狠修理,到头来只有修理自己。

究竟该怎么办?

“小云,吃宵夜吧。”过了片刻,老卡似乎不放心流云,端着宵夜亲自送了过来。

“大叔,我真的做过这样的事?”流云心里怀着一丝希望,大叔啊,你一定要告诉我,刚才你是逗我玩的。而希望很快就化作了泡影。

“嗯。就是那一次,我差点杀了你。凯德家族的后人出了这样的事,是极大的耻辱。但我下不了手,所以写信给你父亲,让他接你回帝都。”

流云觉得脖子凉凉的。“大叔,没有其他的了吧?”

“你小子,只此一件事,就差点没命,你还敢有其他的?”

老卡笑了。流云那付战战兢兢的样子,确实让他感觉这孩子变好了。

“这件事,该怎么办呢?难道让我自己灭了自己?”流云苦笑着说道。

“我说过,你必须为你做的事承担起责任。”老卡摆出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样子。

“想办法补偿人家吧。”说完,老卡便离开了。

怎么办?流水一次次问自己。虽然是前世犯下的错,但要让他置身事外装作什么也没发生,流云自问做不到。

“既然占了他的身体,也得面对他干的这些破事啊!”流云想起那个可怜的女孩,还是决定对她进行一些补偿。但到底该怎么补偿她呢?流云感觉很头痛。

送钱?解决不了问题,那是对别人的再次污辱。

道歉?等于白扯,给你脑袋上来一枪再说声对不起,你干啊!

以身相许?如果事情都像小说里说的那样,先奸后娶还甜甜蜜蜜,那世上的女人都是花痴。

以死赎罪?还是不要想了,上次死了来了这里,下次死了还不知道会去到哪儿

流云躺在床上,辗转难眠,一直叹息到天明。;

第六章乱发誓的严重后果

早上,流云一脸疲惫地走出了房间。

一夜的思考,虽然没有想到太好的解决办法,但他明白了一点:心灵的创伤,只能用心去医治。即使水灵儿不要他的任何补偿,他也会尽力去做。“他”的错永远无法弥补,流云只求心安。

走到演武场,看到晨练中的护卫们,流云的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希波,你过来下。”

“少爷,有什么吩咐?”希波擦着额头的汗,跑了过来。

“从今天开始,你们早餐全部吃包子。”流云坏坏的笑道。

“这”希波怀疑自己听错了。

“而且,这包子必须在街上那个水灵儿的店里买。不要让她知道你是凯德家的人。”流云说完就离开了,丢下一头雾水的希波。

希波后来在回忆录中,这样描述那段痛苦日子:“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岁月。从某人寻求水灵儿姑娘的谅解开始,我们就与包子展开了长期的斗争,以至于后来见包子就吐。”

随后的几天中,两位蒙面人多次潜入水灵儿的家中,给水灵儿受伤的水天进行治疗,并称自己是小强的远房亲戚,以此来感谢水家对小强的照顾。

同时,一位带面罩的年轻人宣称,水灵儿的包子店受其保护,任何在店中滋事者,都将受到严惩。当几个想占便宜的小青年在回家的路上被雷电术炸得头发都竖起来后,终于没有人敢到店中骚扰水灵儿了。

在水天的伤好后,水灵儿成天追着小强问他的亲戚是谁,她要亲自登门道谢,可怜的小强一头雾水,浑然不知道自己怎么突然多出几个亲戚。

流云本以为,做完这些事后,多少对她会有些帮助。但情并没有像他想的那样发展。

一些想占水灵儿的便宜没有得逞的人,散布出了水灵儿是某位大人物情人的谣言,让许多原本同情水灵儿的人,也在她背后指指点点起来。

包子店的生意,冷清了许多,承受着更大压力的水灵儿,也一天天憔悴下去。带着面罩到包子店中吃早点的流云,也注意到,每次他进店时,背后都有人议论。水灵儿看到他时,笑容更是十分勉强。

无奈之下,流云决定以真面目去见她。

数日后,当流云出现在包子店门口时,他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对着街上大声吼道:“凡是对我感觉好奇,对我和水灵儿的关系感觉好奇的,都给我过来!”

“你干什么?”闻声走出店来的水灵儿,惊慌不已,急急问道。

流云没有说话,待人们围过来后,抬手轻轻取下了脸上的面罩。逃是逃不掉的,就让一切在今日来个干脆的解决吧,流云心想。

“是你!”水灵儿的脸色一下失去了血色,仿佛看到了世间最可怕的人,身体也摇摇欲坠。

流云突然出现在包子店门口,再加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顿时引起了一片嘈杂的议论声。

静静地看着水灵儿,他从她眼中读出了海一样深的仇恨。

“你这个恶魔,我要杀了你!”水灵儿突然悲声痛哭着从店内冲了出来,手中握着把明晃晃的匕首,直直到向流云刺来。这把匕首,从流云污辱了她之后,她便一直带在身边。

一点寒光越来越近,像仇恨化作的毒蛇之舌头。

看着水灵儿近在咫尺的白晰玉手和匕首,流云心中腾起一个怪异的念头:“那双手,应该被爱她的人握着把玩。用来拿杀人的凶器,好煞风景!”

“曾经的我,就是用它收割了一条条的生命,真怀念啊!”

“在特战队那些火热的日子里,我是一个残酷教官!”

“享受死神擦肩而过的刺激时,我是一个豪迈战士!”

“可现在,我他妈的是个恶少,是一个强奸犯!”

“苍天啊,你为何不让一个军人死在战场上,却要让我背负一身恶名活着!老子就不信这邪,我就要逆天一回!”

在匕首就要刺进身体那一瞬,流云抬手,闪电般地抓住了那双白晰的小手。

围观的人群,在最初的惊呼后,都变得很安静。小强从店里跑了出来,站在水灵儿身边,惊恐地看着流云。

“水姑娘,我不想这么死去。我活着,也许还能对你作些补偿!”看着花容惨淡,柔弱无依的水灵儿,流云平静地说道。

流云右手取过匕首,而后朝左手轻轻一挥,手腕上划出一道口子,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流云丢掉匕首,右手食指蘸上鲜血,飞快地在空中画着一些怪异的符号。

“以鲜血为引,在天地神灵的见证下,缔结神圣的誓言:我愿意为自己曾经的错误赎罪!”

“天啊,那是血誓!”人群里响起了一声惊呼。

血誓,蓝月大陆最为古老、神圣的誓言,传说只有贵族男子可以使用,一旦许下而不践行,则生生世世永坠地狱。虽然没有人知道这个传说是否真实,但作为大陆最神圣的誓言,却是没有人敢亵du的。

流云念完誓言后,周围一片寂静。水灵儿抬起头来,含泪的双眸茫然地望着他。

“不是吧!随便在那堆破书中找个誓言来照着发,会有这么大的杀伤力?”流云看着周围的如泥塑般呆立的众人,纳闷地想道。

在无法可想的情报下,流云偶然在书中看到了这个古怪的誓言,再联系到女人耳根都软,喜欢听这样的誓言,他就在今天用了出来。但他没想到,这个血誓,给他惹下了更大的麻烦。

卡斯洛知道这件事后,眯着眼笑道:“在蓝月大陆上,当男人对女人立下血誓后,便意味着要用一生去守护她,甚至为她去死。一般情况下,只有极痴情的男人才会对心爱的女人立下血誓。当然,你是个意外。”

“事情越搞越复杂了。”流云心里后悔莫及,“前世的时候,怎么养成了发誓的坏习惯”

帝都,皇宫。

“那个血誓是真的么,玲珑?”香玉公主怎么也不能把神圣的血誓同流云联系在一起。

“是啊,公主。”玲珑偏着头边想边回答道。

“你这丫头,你倒是说清楚一些啊。”公主娇嗔道。

于是,玲珑把打听来的消息详细的说了一遍,然后又打趣道:“怎么了,公主?是不是有点酸酸的?”

“你讨打是不,玲珑?”香玉公主白了她一眼,不再理她,自己独自思考起来。

“戏倒是场好戏,只是不知道有几分是真实的。那样一个人,即使现在痛改前非,他又能做什么呢?嗯,对他来说,这样守着一个女孩平安的过一生,或许是件好事。只是不知道那个女孩会原谅他么?”

“血誓啊,这个人虽然没才,偏又能做出些轰轰烈烈的事情。为恶如此,向善也如此。在帝国这个舞台上,他倒底是个小丑,还是真的是个角色?”

虽然流云已经与她无关了,但想到那个血誓,香玉公主心中还是感觉很不是滋味,毕竟那个人,曾是她的未婚夫。

“练练,练他娘的个头。”紫文成坐在地上,一脚把自己身边的盾牌踢飞开去,“老子这个兵当得窝囊。难道以后告诉我儿子,我当兵的时候,跟着贵族少爷在乡下晒太阳?”

“哈哈,你儿子还不知道在哪里呢。”周围的几个护卫闻言笑道。

“好了,别发牢骚了。这是老爷交待的事,我们总得用心办好。”希波走了过去,拍了拍紫文成的肩膀。

“说实话,这两年跟着少爷,我们啊,都成了别人眼中的垃圾。就连府上那些下人们,看我们的眼光都带着不屑。可是,谁不是有血性的男儿,只是贪上这样一个少爷,能有什么办法?于是,跟着他,学着干坏事找刺激,寻找一时的快感来麻醉自己。”紫文成沉声说道,想起那些日子,眼中闪过一丝痛悔,“来凯德堡的路上,我在酒馆惹了事,被少爷剁了个手指,但我心里很痛快!因为我感觉少爷变了,我为这感到高兴!谁知道,他只是变得不做坏事,安心地在这里养老了。”

“是啊,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尽头啊。队长,你几时回帝都同老爷讲讲,让我们回军中去吧。这样过下去,也是闷死,还不如战死在战场上。”听完紫文成的话,铁烈也出声道。

“是啊,队长,你得想想办法。”

“我们总不能一直这样下去吧!”

“跟老爷说说吧!”

队员们都不禁围到了希波的身边,七嘴八舌地说道。

“我说兄弟们,咱们暂时不要想这么多。反正才来没几天,就当是休假吧。有机会我会跟老爷说的。”

对于队员们的想法,希波感同身受,但他也想不出好的办法,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出声劝道。

流云站在演武场的一角,看着聚在一起的护卫,听着他们的谈话,陷入了沉思中。

作为曾经地一名军人,他在与爱人分手后沉沦的日子里,深深地体会到了无事可做的痛苦。

死,有时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清醒地活着却一无所成,只能看着年青的时光一点一点从指间流逝。即使是在特战队任教官的日子里,他也期望有一天能走上血与火的战场,去书写一份属于自己的辉煌。

有人曾说过,长久的和平会让一只军队失去存在的价值,而他觉得,长久的和平更会让一名军人失去人生的航向。因为,战斗,是士兵生命的达摩。

“嗯哼!”清了清嗓子,流云向队员们走去。

看到流云,队员们纷纷从地上站起来,在希波的带领下列队站好,神情都有些惶恐,毕竟在背后议论主人,是一件不能原谅的事。

面对自己的护卫们,流云开始了他在蓝月大陆的第一次演讲。

“各位,刚才你们的话,我听到了一些。大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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