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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在红楼梦世界-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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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宅子的主人一家回到浙江原籍,只留下一个管事的和几名看家的仆人,只待这宅子一出手,这些人也便带着卖宅院的银两,回浙江去了。
  见到前两日来过的房牙,又带着茗烟,以及一帮人前来,管事的很是高兴,心知八成有戏,忙将诸人请进来,一路观览,一路介绍着。
  他也看出,贾玮这位贵公子,是这里头拿主意的,于是便重点向贾玮介绍。
  从大门、仪门、大厅门走来,来到前院,贾玮看了看上房,又看了看两边厢房及倒座屋,眉头微微皱起。
  那管事的,觉察到了贾玮的神色变化,陪笑道,“公子可是有何不满意的地方?”
  贾玮摆摆手,没回答此话,说道,“咱们去跨院看看。”
  那管事的有些尴尬,道,“并无跨院。”
  贾玮也没再说什么,直接往二进院落走去。
  到了那里,贾玮照例只看了看上房、厢房、倒座屋等各处房屋,对廊庑、地面、亭榭、树木等一概没有多看,一圈看下来,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看到三进,贾玮还是没有露出稍稍满意的样子。
  四进、五进,以及大花园,他压根就没进去,在他的打算中,前三进和后二进的院落各有各的用场,前三进的用场,在他看来已派不上了,再看后面也是无益。
  于是,一行人返身出来。
  管事的见到此事竟然黄了,跟他预料的完全不同,又是郁闷,又是讶异。
  他想了解缘由,好知道问题出在哪儿。
  对方要宅院要得很急,他很清楚,恐怕设法弥补也来不及了,但他这宅院,还有下个乃至下下个买家,若真有何缺陷,又费不了多少银两弥补,总是要做一番改变的。
  何况,他看到贾玮只是匆匆扫过几眼后,就露出不满意神色,说明缺陷应该较为明显,自己久居其间,反而不易看出来,就得好生请教这位公子了。
  如此想着,送到门外时,他忍不住问贾玮,“公子,在下糊涂,公子能否告之,缘何没相中这宅院?”
  “没什么其他原因,唯房屋太小而已。”贾玮直到这时,才简单地说明道。
  “房屋太小?”管事的想不到会是这个原因,不由怔了怔。
  “不错。房屋太小,我派不上用场,只能割爱了。”贾玮说罢,掉头向房牙道,“如此,今儿便要烦请你带着我们多跑几家了。”
  “呵呵,哪里谈得上麻烦,小人就是吃这碗饭的,多跑几家算不得什么,只要公子满意就好。”房牙满面堆笑地道,一看就是老江湖。
  茗烟向贾玮道,“二爷,都怪我误了你的事儿,今儿回去,你要怪罪,我无话可说。”
  “不关你的事,是我事先没交待明白。你办的还是不错的。”贾玮安抚道,不过他心里自然知道,茗烟这个滑头鬼,明知此事怪不到其头上,才说这等漂亮话的。
  这小子,昨儿看了西洋春意儿,脑袋还这般好使,有前途。
  他们这边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那管事的却已然放下心来。
  原来担半天的心,却是房屋大小的问题。这可并非什么缺陷,他们宅院的风格就是如此,小巧精致,无论是正房、厢房还是倒座屋都不大,京城里喜欢这种格局的人家,其实并不少。
  贾玮等人离开此处,又跑了几家,最后相中了一家。
  这一处大宅,就在离国子监街不远的吉祥坊。也是五进,面积比第一家还大些,只是已建造了三四十年,有些老旧,地面铺的青砖大都坑坑洼洼的,不少房屋的油漆也都剥落了。
  宅院内一条活水小河,沿岸两边荒草不少,贾玮居然看到有小狐、黄鼠狼之类的小动物,光天化日之下,肆无忌惮地在草丛间追逐嬉戏,见贾玮一行人走来,也没跑多远。
  李贵茗烟等看了直摇头,贾玮却对此宅的房屋颇为满意。
  此处房屋阔大轩敞,正是他想要的。
  当下,他一刻也不耽搁的,拍板要下了此宅。
  房牙笑得满脸都是牙,真成牙人了。
  此处宅院叫价九百五十两银子,贾玮最终还到九百两整,房牙与负责此宅交易的宅主亲戚商议一番,对方没怎么犹豫地便答应下来。
  卖主能答应,房牙自然更没二话。
  九百两整的交易,佣金千抽五,他这一趟也落了个四两五钱的收入,算是开张吃一月了。
  双方达成协议,下一步就等着交割。
  交割有一大堆琐事,得找这里的坊正,以及一些近邻来做个中见,另外还得有衙门取来的正式契书,并书写此契,然后双方画押,最后到场的中人们画押,一切妥当后,拿到官衙去盖上官章,此事方成。
  贾玮来之前,原本估计是来得及交割的,但第一家没相中,多跑了几家,登时时间便不够了。
  由于事先没跟贾母禀明,贾玮不好待在外头,便同卖方和房牙讲妥,明日一早前来交割。
  回到府中,已是中午时分,贾玮正在用餐,忽然贾政院内的一个丫鬟,急冲冲过来,说是老爷让他立刻过去。
  这丫鬟还偷偷地告诉他,老爷发火了,似乎火气还不小。


第四十章 再次考较
  贾玮弄不清出了什么状况,问了这丫鬟几句,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无奈想道,父亲大人挺能折腾的嘛,新纳的小星,还折腾不够,又来折腾他……
  带着满腹疑问,随这名丫鬟来到贾政院内。
  贾政坐在正堂内,一脸的怒气,见他到来,劈头就道,“玮儿,你做的好事!”
  贾玮心道,我是做了好事了,我给你纳了个小星。
  但他自然知道,贾政绝无可能因此事冲他发火,相反,若得知内情,只会是重重嘉奖他一番。
  如今,贾政同周燕的情形,恨不得时刻腻在一处,瞎子都能看出,贾政对这位新纳小妾极宠极爱。
  王夫人原本打算调教一番周燕,让她晓得如何固宠,最终发现,压根就多此一举,周燕的受宠程度,简直让她难以忍受,所幸周燕很听她的话,对她的态度,也一直恭顺得很,才让王夫人多少能容得下周燕。
  贾玮转着念头,平心静气地道,“孩儿实在不知,何事惹得父亲生气了。”
  “你还敢撒谎?近来你逃学不断,去哪儿鬼混了?快快如实道来!”
  贾政气得胸口不断起伏,一巴掌拍在了桌案上。
  这段时间来,由于贾玮开了窍,学业上进,让他十分欣慰。
  不料,今日竟然听说贾玮一而再地逃学,登时满腔的期望化为失望,暴跳如雷之下,便立时让丫鬟将贾玮叫来问话。
  此时见贾玮仍不主动交待逃学之事,更是火冒三丈。
  “父亲,原来您是为了此事,其实孩儿并非逃学,而是赵先生的意思。”闻言,贾玮马上明白过来,必是贾环告他的黑状。
  当下便当机立断地将缘由推到了赵恒身上,横竖赵恒必会替他圆谎遮掩,丝毫不用担心。
  “赵先生的意思?他为何允许你离开,你离开去做了甚么?你且说明白!”贾政怔了怔,面色稍缓,少了几分火气,但仍继续追问道。
  “是,父亲。”贾玮顿了顿语气,飞快编着理由,“赵先生……赵先生见孩儿已完全掌握所习功课,恰好那日同孩儿说起,当初在国子监就学之事,孩儿颇为向往……他便亲自带孩儿去了一趟,说是亲眼见识国子监的向学气氛及监生们的日常,有益孩儿上进之心。
  “……之后,赵先生抽不出空儿再来带孩儿去,便让孩儿自行去几趟,好生观摩一番……因而这几日,孩儿都是到国子监去的,父亲若信不过,问过赵先生便知。”
  他这番话一说,贾政相信了七八分。
  赵恒是国子监肄业的,贾政自然晓得,贾玮这段日子来,学业突飞猛进,也是不争的事实。
  赵恒让贾玮去国子监观摩一番,通过对国子监的仰慕,增进上进心,听上去亦是合情合理。
  贾政只是疑惑一点,贾玮的功课,真的好到这等程度了么?
  以至于赵恒竟让他利用上课时间,去国子监观摩?
  如此思忖着,便道,“此事为父自然会去问个明白,只是你自称赵先生说你已全然掌握了所习功课,为父倒是要考上一考。”
  他这句话,语气已转为温和,用意也并非要挑贾玮的错处。
  无非是想证实一番贾玮的功课,若果真如贾玮所言,他这个做父亲的,自是喜不自禁。
  “父亲请考。”
  贾玮神定气闲地说道,尽管编了谎言,但功课方面,他确实已全然掌握,并不怕考较。
  “那好,玮儿,你近来学的是什么?”贾政见到贾玮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已是暗中点了点头。
  “除了‘孟子’,还学了‘大学’。”
  《大学》是四书之首,传说是孔子遗篇,儒家学派初习者,欲研儒学,必先读此书,打下基础。
  朱子有言,先读《大学》,以立规模,次读《论语》,以立根本,次读《孟子》,以激其发越,次读《中庸》,以尽其精微。
  《大学》就是儒学的总纲目,学习了此书,就明白了儒学是什么。
  “好,那为父就考考你‘大学’的内容。”
  ……
  一番考较,贾玮对答如流,从容自如。
  贾政不得不认同贾玮已全然掌握所习功课的事实。
  他适时停止了发问,欣慰地道,“玮儿,近来你果真进益飞速,让为父也有些始料不及……为父倒是错怪你了,你且好生攻读,将来取中生员,为父自会安排你去国子监就学。”
  “谢父亲。”贾玮施了一礼,心想他只是编个理由,贾政却将国子监就学的事,放在心上了,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也不由一阵感动。
  但话说回来,感动归感动,他并不会动摇时机一到,就离开学堂的决定。
  此时他心里还有一件事儿……贾环告了他黑状,他不能不还以颜色。
  红烧猪蹄已经不够看了,来个竹板炒肉如何?贾玮念头略转了转,向贾政道,“父亲,有一件事,孩儿不得不同您说说。”


第四十一章 反击
  “哦?有事尽管说来。”贾政指了指旁边的交椅,示意贾玮也坐下。
  这种大家子的规矩,长辈不叫坐,晚辈自己是不能坐的。
  贾玮确实也不想再站着了,告了罪在东侧的交椅上坐下,“父亲,孩儿近来学业略有长进,只是环弟却是不思进取,荒废功课,天天被赵先生惩戒,做为兄长,孩儿自觉也有责任,没能教导好环弟……其实孩儿也规劝过环弟几回,无奈环弟依然故我,这几日,孩儿思之再三,以为还是跟父亲说说为好……”
  “竟有这等事?”贾政怒道。
  俩个儿子先后向他告状,贾玮逃课已然证明并非事实。
  但贾环……
  他因贾环告状,错怪了贾玮,心中颇为内疚,同时对贾环也隐然不满。
  眼下贾玮又告了贾环的状,尽管措辞得体,但他也看得出,贾玮应是猜到是贾环告状,不忿之下,反告一状。
  做为父亲,平衡子女间的关系,是常有的事儿。
  贾政原本就偏爱贾玮,今日又错怪了他,自然要安抚他一番,何况贾环的事儿,也须问个明白,于是他二话不说,就命候在外头的丫鬟去传贾环。
  不多时,贾环匆匆到来。
  见贾政和贾玮都坐在那儿,并且贾玮神情轻松,他心中格登一下,知道今日的状没有告成,忙向贾政道,“父亲,不知召孩儿何事?”
  “环儿,你好大的胆子!”贾政面色一沉,便将贾玮所言,怒气冲冲地向贾环发问道。
  “父亲大人容禀,近来孩儿虽常被赵先生惩戒,但也是赵先生对孩儿颇寄期望,方才严厉督学,至于不思进取,荒废功课,实是无从谈起,想必是二兄误会了,孩儿的学业并无退步,倒是长进了。”
  贾环闻言,脸上先是掠过一丝紧张的神色,但随即镇定下来,向贾政解释道。
  他说的倒是事实,最近让赵恒不断惩戒后,他学业是进步了些。
  正因如此,此刻他才显得较为镇定……解释赵恒此举是寄于期望,以及认为贾玮是误会,一来显得他言语得当,二来也显得他聪明晓事。
  这番说辞,连坐在一旁的贾玮,也不禁对其高看了一眼。
  不过,他自信贾环今日还是得吃竹板炒肉,毕竟碰到的对手是他。
  不等贾政开口,他从旁说道,“环弟,不是为兄说你,你就别在父亲面前说谎了,你也晓得,父亲最厌当面说谎……况且说谎只能害了你自己,你荒废功课,向父亲承认,此后改正了就好,环弟,你觉得为兄所言,是否在理?”
  “二兄,你对我的误会太深了吧?我可真没对父亲说谎啊。”贾环眼中闪过一丝阴鸷,冷笑地道。
  他告了贾玮一状,眼下贾玮反过来告他的状,他知道今日之事,已难以善了,少不得要针锋相对了。
  因而,他索性抓住“误会”这个可轻可重的字眼不放,对贾玮冷嘲热讽起来。
  “是么?”
  贾玮微微一笑。
  他自不会同贾环纠缠,掉过头去,向贾政道,“父亲你看,环弟还是执迷不悟,为了证实孩儿所言非虚,还请父亲也对环弟考较,事实自然一清二楚。”
  贾政也正有此意,瞥了一眼贾环,“好,既是你说学业尚有进步,为父便也考考你‘大学’章句集注。”
  “考‘大学’章句集注?”贾环吓了一跳,面上露出极其为难之色。
  “怎么?”
  “父亲,近来赵先生是教授了‘大学’内容,不过其章句集注,才讲了个大致。要不……父亲你考考孩儿的‘大学’本文吧?”
  “讲了个大致?你二兄已全然掌握,你却来推脱,上回考较‘万章章句上’,你也是找理由,说是刚教到,可见你确是惯会说谎的!”
  贾政一听,勃然大怒,并不由分说地喝道,“今日我就考你‘大学’章句集注,你说什么也没用,听着,是故君子无所不用其极,何解?”
  看到此情景,贾玮不禁唇角上翘。
  《大学》章句集注,目前赵恒的确只教了个大致。
  学堂中,只有他一人仗着学习能力出色,提前完全掌握下来,贾环拿什么跟他比,差得远了。
  就等着吃竹板炒肉吧……
  他带着看戏的心态,将视线慢悠悠地投到了贾环身上。
  “……”
  贾政的第一次发问,贾环就卡了壳。
  “富润屋,德润身,心广体胖,故君子必诚其意,何解?”
  “……”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何解?”
  “程子曰:亲,当作新。大学者……大人之学也。明,明之也……明德者,明德者……”
  此番贾环倒是答上了些许,但也是结结巴巴,毫不流利,并且后面更多的注释,他压根就没答上来,又卡壳了。
  砰!
  贾政终于动了真气,将一只茶盏丢了下去。
  这是《大学》开头第一句,贾环连这一句也答不上,他不动真气才怪!
  “不长进的东西!跟你二兄相较,简直丢人现眼!还狡辩没有不思进取、荒废功课,还狡辩学业没有退步,今日定要狠打你一顿,让你长长记性!”
  贾政霍地起身,三步两步,走到屋角,操起一根粗大竹棍。
  指着桌案,向贾环喝道,“趴好!”
  贾环吓得面无人色,战战兢兢地依言趴好。
  贾政将竹棍高高举起,接二连三地落在他撅起的臀股上。
  直打得贾环哭爹喊娘的,却不敢动弹分毫。
  贾玮在一旁看得直咋舌,他也是头回亲眼目睹贾政的狠劲,这哪是教训儿子,分明是官老爷打犯人。
  不过……这样他喜欢。
  “父亲,算了,别打了,当心身子要紧,气坏了就不好了。”贾玮嘴上装模作样地说道,连起身都懒得起身。
  贾政正在气头上,听都没听到他的“相劝”,只管操着竹棍,狠命揍贾环。
  直揍了三四十下,贾环屁股肿得老高,整个人瘫软在地,他才将竹棍往地下一丢,余怒未消地指着贾环道,“下回考较,还是如此,索性打死干净!”
  贾玮大仇得报,这时,他方起身道,“父亲请坐,环弟他也是一时不肯上进,经过此番父亲教导,日后必然不敢侥幸,父亲还请宽心为是……此事,孩儿做为兄长,也颇有责任,父亲并无责罚孩儿,孩儿深感有愧……”
  瘫在地上的贾环,此刻尚有三分清醒,一听此言,登时在心中对贾玮破口大骂起来。


第四十二章 提价
  翌日一早,贾玮如约来到了吉祥坊。
  一应琐事过后,拿到了房契,也送走了来此做中见的沈姓坊长和众街坊邻居们,以及房牙、卖家等人。
  站在站在大宅一进的庭院内,贾玮指着上房和厢房,对茗烟道,“你来负责此事,请人将这两处屋子的所有隔断统统拆了,除了这里,二进、三进的庭院,也照此办理!”
  茗烟正在东张西望,对自家公子买下的私宅挑剔不已。
  并想像着将来自己住在何处为好。
  颇有一种贾玮大管家的自觉。
  冷不丁听到这等吩咐,登时吓了一跳。
  “二爷,好好的屋子,你拆了隔断做啥?要翻修也不是这么个翻修法啊。”
  “谁说我要翻修了?让你拆就拆,问这么多做什么?记住,尽早完工,不得拖延,还有,再请人将宅院稍稍清理,买些下人回来,这些事一应由你去办,办好了有赏,办不好我可不饶你!”
  贾玮瞪了他一眼,就丢下一张二百两的银票给茗烟,带着李贵等人返回。
  他并没有直接回到府中,而是绕了个大圈,去了鼓楼的金福斋。
  “哈哈哈,贾公子,终于再次将你盼来了。”在三楼的雅阁内刚一见面,陈掌柜就极其热情地起身迎接。
  “再次见到陈掌柜,在下一样高兴得很。”贾玮也是笑容满面地应酬。
  同陈掌柜这样的大掌柜打交道,得有些讲究,远没有跟顾祖德打交道自在。
  不过,以贾玮上辈子开发区的经历,却也算不得什么了。
  当下,双方分宾主坐下。
  现在时辰不早,贾玮也没有时间可浪费,毕竟还得在中午之前赶回府中。
  一落座,他就取出此次的新样式,说道,“陈掌柜看看,此样式可否入目?”说着,他将纸笺搁在几案上,朝陈掌柜面前推去。
  陈掌柜对贾玮此行目的,自是已猜到了七八分,不过,见到对方真取出新样式来,他还是一阵激动。
  上回照新样式加工而成的各种首饰,销量相当好,许多主顾指名等着购买,甚至超出了他的预期,为此,他还受到了大东家的赞赏,说他此事办得极好。
  眼下贾玮又带来了另一件新样式,他自然动心得很。
  拿起纸笺,陈掌柜反复看了看,非常满意。
  此次的新样式和上回的新样式相比,各有千秋,无论是精致程度,还是新颖性,都让他丝毫没有觉得,稍有不如前一样式的感觉。
  这也是他原先比较担心的地方,若是锦绣在前,后者不及,则难以再掀起一波热销声势。
  “好,很好,贾公子,这款新样式,敝店依旧要了!价格不变,还是贾公子你上回提的三千两银子!”陈掌柜当即拍板说道。
  “多谢陈掌柜。”贾玮抬起手,拱了拱。
  接着,他笑了笑,说道,“陈掌柜,不好意思,此番的价格要做一做变动了,三千两,不是在下此番想要的价格。”
  说着,他拿起茶杯,放在唇边,慢慢啜饮着,不去看陈掌柜的表情如何。
  闻言,陈掌柜面上的笑容一凝。
  他事先没有心理准备,乍听此话,自然有此反应。
  不过,在念头稍转之后,他脸上重新浮起了笑容,“应该的,应该的,贾公子请直说,要多少价格吧。”
  他是多年的老商贾了,在这一转念间,就马上意识到,贾玮可能已得知,前一种新样式首饰销量的情况,才有此底气,张口便提价。
  既是如此,为了得到这款新样式,他也不能不做出让步。
  “不多。加一倍。”听到陈掌柜开口,贾玮这才将茶盏慢慢搁到几案上,简洁地说道。
  “六千两?”陈掌柜始料不及地大吃一惊。
  这还不多?
  这位贾公子,可真是不易打发的主啊。
  不禁手捻胡须,干笑两声道,“贾公子,六千两银子要价着实高了些,说实话,此款新样式给敝店带来的,自然应不止此数,但其中实由诸多条件促成,敝店的金字招牌便是之一……说句贾公子不爱听的话,总不能你拿大头,敝店拿小头吧?”
  “六千两银子,在下就拿了大头了?陈掌柜分明毫无诚意啊,既是如此,在下就告辞了,即刻将这款新样式,拿到贵店的对手青云轩那儿去,想来,他们会很欢迎的,说不定给出的价格,还会高于六千两呢。”
  贾玮闻言,似笑非笑地说罢,就缓缓站起身来。
  青云轩在南城,名气比金福斋稍逊,但也是京城有名的珠宝楼。
  这些天来,为了此次的抬价,贾玮又充实了不少有关京城珠宝市场方面的资料。
  青云轩自然不会逃出他的视野。
  时辰不多,他也懒得跟这老狐狸兜圈子了,索性祭出了撒手锏。
  六千两银子就是大头,这老狐狸还真敢忽悠。
  “呵呵,有话好说,贾公子,不必如此,价格问题,还可以商量嘛。请坐,请坐!”一看贾玮即刻摆出离开的架式,不像作伪,陈掌柜急忙堆起笑容,起身劝道。
  他清楚,若贾玮真将此新样式拿到青云轩去,能否卖到六千两另说,他金福斋定是损失惨重。
  双方重新落座,贾玮道,“陈掌柜,在下再说一遍,六千两银子,是在下此番的要价。”
  陈掌柜笑道,“真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了?”
  在商言商,贾玮抬价,他压价,理所当然。哪怕有一线机会,他都会设法压价。
  贾玮摇头道,“绝无可能。”
  他竖起一根手指,“第一,在下急需一笔银钱,才会先后出售两件首饰新样式,否则不可能出售。”
  接着,他又竖起一根手指,“第二,这是在下最后一次出售此类新样式,此后,不会再出售。”
  说着,贾玮顿了顿语气道,“陈掌柜听明白了在下的意思吗?”
  陈掌柜愣了愣,点头道,“明白,自然明白。”
  他是听明白了,贾玮的意思只有一个,出售首饰新样式,对其而言,其实亏大了。
  言外之意,就算六千两银子,也并非乐意,何况才六千两。
  陈掌柜这时无话可说了,对方已如此表态,而金福斋又确实需要这款新样式,只得笑了笑道,“行,那就不多说了,六千两就六千两,敝店收购了。”


第四十三章 一场风波
  贾玮按原先设想好的要价,从金福斋拿到了一叠总数为六千两的银票。
  送贾玮离开时,陈掌柜忍不住问了一句,“贾公子此后真不准备再卖此类新样式了么?”
  “不卖了,只送。”贾玮笑笑道。
  “只送?”陈掌柜怔了怔。
  他说此话的用意,一来是试探贾玮手中究竟还没有新式样,二来贾玮手中若有,他自是还想争取一番。
  不料贾玮竟说了“只送”二字。
  既然说送,那说明手中有货,陈掌柜觉得对方完全没必要在这点上骗他,他也找不出对方这样做的理由。
  但不卖,只送,是什么意思?
  他不由将探询的目光,投到了贾玮脸上。
  “对,只送。”贾玮强调了一下,随即意味深长地道,“陈掌柜,将来咱们很可能还有打交道的机会。”
  说罢,贾玮就登车而去了。
  留下陈掌柜一人站在店外的麻石路上,一脸茫然的神色。
  回到府中,刚进入院内,贾玮就听到了一个令他很感意外的消息。
  赵姨娘居然闯到了周燕的院子内,和周燕扭打起来了。
  其原因,居然是因为昨日贾环挨了贾政的责打。
  赵姨娘认为以往贾环虽然也挨过责打,但从未像此次这样被打得屁股肿起几寸,连床也下不了,没有十天半个月难以痊愈。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自然便是周燕这个新纳的妾室。
  没有这个狐狸精,贾政就不会冷落她。
  不会冷落她,就多少会给她些脸面,不会往死里打贾环。
  带着被忌妒冲昏了头而产生的想法,赵姨娘听不进任何身边人的劝阻,直接就闯入了周燕居处,一照面,二话不说,就厮打起来。
  周燕一个娇怯怯的小少妇,论起打架,哪里是泼辣的赵姨娘对手。
  更何况,赵姨娘气势汹汹而来,周燕只是不得已被动应战,三下两下,就让赵姨娘骑到身下,衣服被撕烂不说,连私处都被狠狠掐了几道口子。
  周燕的丫鬟们见状,都吓得花容失色,自家姨奶奶可是老爷的最宠,如今被打成这个模样儿,她们也逃不了干系。
  于是几个丫鬟分出一个来,去叫贾政,剩下的,都拼命地去拉赵姨娘,拉了半天,总算将赵姨娘生生从周燕身上拉开,随后连忙将周燕从地上扶起来。
  赵姨娘不肯离去,被几个丫鬟拉着,兀自站在那里咒骂个不停。
  不多时贾政赶到,一看到院中的情形,登时大怒。
  再看到周燕衣衫不整、梨花带雨的模样,心疼无比。
  他一面喝斥丫鬟们速速将周燕扶入屋中,察看伤势,一面黑着脸走到赵姨娘面前,“……怎么回事?”
  “这狐狸精挑唆老爷打环儿,老爷,你可不能被她迷糊了啊!”赵姨娘一见贾政到来,就瞬间成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惨状。
  贾政不听则已,一听顿时来气,指了指院外,“无事生非!我的脸面都让你丢尽了,滚!”
  他早知赵姨娘说话不着调,不想竟到了这种程度,让他由不得不气。
  赵姨娘终究畏惧贾政,让他一喝之下,不敢多言,灰溜溜地快步离去。
  不过,这时一丝怨毒也在其心中滋长起来。
  贾政轰走了赵姨娘,快步来到周燕屋中。
  周燕正躺在炕床上,丫鬟们已将她的身子擦洗干净,并换上了一套贴身小衣,替她盖上被子。
  她本来在被窝中小声哭泣,见贾政进来,为了不使他再为此事担心烦恼,忍住泪水,强装欢颜地道,“老爷,没事的,妾身现在很好,只是有些乏了,想躺躺罢了,你快去忙你的事儿去吧,无需挂念妾身。”
  贾政哪里肯信,伸手掀开被子,再轻轻褪下她小衣一看,登时又是一阵勃然大怒。
  赵姨娘下手太狠了,周燕雪白的胴体上,几乎布满伤痕,有被掐的,有被抓的,好几处乌黑一团,更有几处破了口子,简直是触目惊心。
  贾政先前看得并不仔细,此刻一瞧,恨不得立时出去,给赵姨娘两记耳光。
  “还说没事,你是把我这老爷当外人了吧?”贾政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地责备周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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