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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金大中华(每音)-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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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那什么龙灏伤了,且在洋人的眼里地位很高,咱家不妨再忍一忍!

笋尖儿终究比几名尿骚伴当多吃了十几年盐,马上回道:“咱家代表天家威严,但也不是一点人情味没有,先探望,再宣旨,也是可行的。”

青枫摇曳,病栋前,没有粉红吊带装的清纯护士,因此也称不上夜勤,但场面却是不差的,午后的暖光下,老斯蒂文森和利兰。斯坦福领着一众政府官员,双手交叉腹前,早候着呢。

深目高鼻的洋人,在笋尖的眼里化成了惊诧,这一排,可比什么太和殿的御前侍卫、六部的尚书,要威风多了!

一等公,这龙灏或许还真当得……

笋尖至此,心里方始收起对龙灏的轻视,端端正正摆放好了态度。

暂且按下小太监的心思不表,龙伯与老斯蒂文森等官员寒暄一下,便着急地要去见龙灏。

长途跋涉,为的不就是探望龙灏的伤情吗?

此时,一切事情,都得靠边。

“北海伯爵在二楼休息,生命无碍。但却……”主治医生是名洋人大胡子,他没有小看黄皮肤的龙伯,而是很诚恳地叙说病况。

如今在旧金山,华人可是翻身做主,识相的白种人,都不会去露出敌意。更何况,来人受得起市长的亲自迎接,来头必定不小,应该是北海伯爵的家属什么的。

医生又不是傻子,恭敬的表现,实诚的回答,实属再正常不过。

“还没醒吗?”

龙伯脸色阴阴沉的,看不出太多的表情,但不高兴是肯定的。他瞥了眼鸳儿:“治了这许久,没好转么?”

“医生说没有……”

“医生?哼!”

龙伯鼻腔里喷出一道气,甩手不再理鸳儿:“勃淘,带上你的人,随我去探望少爷,竿子、天阳、甲第也来……其余人,楼下候命!”

看得出,鸳儿照顾龙灏‘不用心’。引得龙伯非常不满。

鸳儿被叱了,也没被龙伯点名同行。但要去看龙灏,她自然也是跟随着上梯。

“你也来?不是说了,其余人楼下等吗?”龙伯在楼梯上一驻足,回头盯着鸳儿问。

“我……”鸳儿脸蛋一垮,眼圈立刻红了。

“连少爷的病情也不知,还要那洋医生来告诉我……哼哼。鸳儿,你自己说,要你何用?”

“龙伯,事情不是……”

“不是怎样?我看你也破了身子,却没有怀上少爷半点骨血。要是少爷这次……你也有罪!”

龙伯的话极重,鸳儿听后,脸色唰的变白,纤弱的身子一摇,几乎要跌下楼梯。

她是龙灏侍女,暖床不是秘密,但这‘无后之罪’当众被宣之于口,便让她这女子,无地自容、颜面全失!

鸳儿失魂落魄地站在梯子,也不管龙伯等人继续上楼,倒是笋尖儿滴溜溜地转了下眼,似乎明白了:龙灏的伤貌似很重,否则,骨血这种话怎会随意说出口?那可是人近临终才会考虑的事情吧?哎,要是龙灏死了,太后的差使我可怎生完成呢?

想及此,笋尖有点急,便也偷偷想上楼,不过他那身僵尸服显眼得不得了,刚上了几步,一脚飞来,直把他砰的踢到地上,摔了个滚地葫芦。

“这是天使,你,你怎能动脚?”

几名小伴当连忙扶起笋尖,沙哑着嗓子怒叱。

“动便动了,你们要怎滴?”

飞腿的正是鸳儿,只见她红着眼圈,杏眼含怒,很显然,方才受的气,全部发泄到了这帮倒霉的太监头上。

“咱,咱家要告诉龙灏,令他休了你这刁妇……”

合该笋尖遭此一劫,摔得七荤八素的他,口里竟吐出这话。

“告状?休了我?死太监,我让你开不了口……”

鸳儿跟在龙灏身边这么长时间,根本不畏惧皇权,更别说几个看着就烦的清廷太监。

于是乎,拳脚如雨般落了下来……鸳儿提了楼梯旁的一只石膏雕像,河边锤打衣服般不住往下砸,砸得鬼哭狼嚎、抱头鼠窜,直把旁人看得目瞪口呆。

利兰。斯坦福、tk。摩根、老斯蒂文森等人纷纷避退,暗呼:真没看出来,鸳儿小姐发起火来,竟这般骇人!

不提鸳儿拿笋尖等太监们撒气,龙伯等人已上了二楼,尽管以龙伯的修为,能听到楼下的骚动,但这会儿,他的心思都牵挂在龙灏身上,哪会管几名臭嘴太监的死活?

二楼。

龙灏的病房很好辨认,门口就是一坛坛的鲜花,色彩艳丽、生机盎然,花卉是美洲热带特有的品种,以龙伯的见识,根本叫不出名字。

不过龙伯无需叫出花的名字,因为花坛中央,还有一个人比花娇的俏佳人,无论多么美丽的花朵,在她精致雕琢的容颜下,都相形见绌。

仙露公主,梅丽莎!

没错,站在病房门口彷如迎宾客的佳人,就是梅丽莎,她一身素缟、不施粉黛,但饶是如此,也吸引去了大部分的目光。

漂亮了呀,比在华夏镇时还漂亮!

王勃淘等人与梅丽莎不算陌生,但最近一次见她还是在去年少爷的欧洲之行前,近一年不见,这位西班牙公主。越发清丽脱俗、绝代出尘了,少爷的福气,真是不浅……哎,只可惜,怎么会遇上坠马这种乌龙事情呢?

“龙伯您好!”

梅丽莎此前对龙伯也尊敬,但时隔这许久。她已成了龙灏的人,面对龙伯的心境就像媳妇见公婆,总归比原先拘谨了些。

“哼……”

龙伯的态度一如既往的糟糕,他无视艳光照人的梅丽莎,冷然道:“公主你好,请让开,我要去见少爷!”

说话间步伐不停,便要越过梅丽莎,直闯病房。

“龙伯慢些。门开快了,引入了风,对ocean不好的……”

梅丽莎不介意龙伯的冷淡,反而是侧过身,想为他开门,以免那风风火火的姿态,惊扰了病榻上的龙灏。

“你倒好心……”

龙伯的话从齿缝间滑出,阴冷冷的。“好心到我家少爷的产业,你全接过去了?”

忽闻此话。梅丽莎还在错愕间,一道掌风已从侧后方袭来。

那是龙伯的出手,他居然以雷霆之势,要制住梅丽莎!

这不是龙伯的临时起意,早在来旧金山之前,这位龙家管家就对梅丽莎多有猜忌:给鸳儿的电报。就是明证!

而真正让龙伯下定决心动手的,却是他发现梅丽莎也没怀上龙灏的骨肉。

一个两个的,都破了身子,为何不给龙家留个后?

这些女子,只贪鱼水之欢。一个个不晓得轻重,拿下也就拿下了!

正是基于这些考虑,龙伯的出手就毫不犹豫了。

龙伯乃是超级大高手,对付梅丽莎就像玩儿似的,他并没有击伤梅丽莎的心,但即使这样,那掌风也如泰山压顶,直令人透不过气来。

“啪!”

“咦?”

清脆的掌击,一道身影及时出现,挡在梅丽莎身前,龙伯被那反弹力弹得后退了一步,嘴里不由惊疑出声。

“龙伯请掌下留情,这是少爷的未婚妻啊!”

身影变得清晰,龙伯看了,却是火气上涌:原来这挡了他一掌的,竟是微风!那个自己派去保护龙灏的小童子!

他从哪个角落里蹦出来的?

其实微风一直都在,只是龙伯心情急切,‘目中无人’,才漏了这位不起眼的小童子。

“微风,你好大的胆子!”

“龙伯,许久不见,您老身体安好?微风在此给您老赔罪了。”微风最近掌管足球学校,接人待物增多,为人沉稳了不少,已如小大人一般。

“呵,呵,你翅膀硬了,好的很,竟敢与我动手?”虎须被捋,龙伯一双老眼绽光,冷嗤嗤地道。

“可那是公主殿下呀,少爷若在,肯定不喜您老这般做的。”

“放肆,你这小子,收了多少钱?一直为这外国女人说话?”

“龙伯,您这话过分了,少爷出事前,可是特别叮嘱我,要保护好仙露公主!无论是谁,想要伤她,都只能从微风的小身板上踏过去!”微风昂起头,微笑着不卑不亢地说道。

说了这几句话的功夫,一旁的梅丽莎也回过了神,她脸色不是很好看:“外国女人?龙伯,同为党员,你这是歧视,是偏见,是违背我党精神的!既入龙鳞党,就要忘记出身,大家都是为了一个崇高理想而共同奋斗的同志,我们是平等的!”

说起党内理论,不爱学习的龙伯不会是梅丽莎对手,而且现在,他也不打算跟她和微风说理。

直接拿下便是,我龙伯对付你两个小辈,还讲个毛的党性党章?

因此,龙伯冷冷道:“微风,让开!”

“不让。”

“你是在逼我出手。”

“不敢,不过龙伯执意如此,微风拼上命也要阻一阻了。”

“好,好,看来你功夫见涨,也好,让我来试试你的斤两。”

“是少爷教的好,但龙伯要动手,最好移步,旁边的房间里还有少爷呢!别惊扰了他。”

“移步哪里,你说罢!”

“请龙伯随我来……”

一老一小,看似没有火气地对话完,又风轻云淡地走开,直把随龙伯上楼来的王勃淘等人看得直揉眼睛。

没眼花、没耳鸣吧?

那是小微风吧?

他哪来的自信。敢单挑龙伯?

想死你跳楼啊,也比这方式死得舒服!

莫非他真个像龙伯所说,被梅丽莎拿钱收买了?

听说少爷在美国的产业,都被公主殿下接收了,华夏镇一点股份都没,比方说那新成立的什么北海银行……

众人嘀咕间。远处已传来了‘啪啪啪’的拳风声响,看起来,龙伯和微风已然动上了手,好奇心驱使,众人忙蹑手蹑脚地围了过去。

众人想来,这场对决绝对是一场速胜,龙伯秒杀微风,几无悬念,要是去晚了。精彩便错过了。

于是,众人的腿脚都比平时利索了几分。

战斗的地点在三楼阳台,这是个西式风格的阳台:面积大,好施展,有护栏,够安全。

龙伯和微风就在这六十平米左右的阳台上辗转腾挪、拳来脚往。

至少,当‘偷窥’的众人赶到时,落入眼帘里的情景就是这样。

龙伯与微风……势均力敌?!

这顿时颠覆了王勃淘等华夏镇赶来之人的三观:是龙伯衰老散功了?还是微风事先嗑药了?

老鼠与猫见招拆招。这尼玛……不科学呀!

在众人眼里,龙伯依旧是黑山老妖般的存在。阳台上一招一式,无不充满杀机、处处陷阱,这倒不是龙伯初意,倒像是被微风逼出了真火,恼羞成怒下的加力。

能逼迫龙伯使出真功夫的微风,自然也不可小觑。众人只看上一小会,便愕然发现这小子灵动如猫、步伐似狸,虽然好像残叶被狂风卷着,随时会粉碎,但不知怎的。却总能找到空隙,彷如一叶扁舟于万顷怒涛中惊心求存。

惊讶中,王郎中等人仿佛依稀记起,微风好像亦是家学渊博,这套小范围腾挪的功夫,恰是擅长。

也许是人长开了,又得少爷调教,这家学便使得炉火纯青、游刃有余了。

看了一会,终究还是应验了那句老话:姜是老的辣!

龙伯内功绵长,一掌一腿,不光有招式上的杀机,还有气力上的围捕!掌掌如排山,腿腿如蹈海,一力降十会的逼迫,令得微风那‘一叶扁舟’在闪躲中,不由自主地向张开血盆大口的漩涡黑洞滑去,闪过了风暴,却没法避开幽深漩涡的吞噬。

“龙伯占上风了!”

“确实,别看微风现在蹦的欢,马上就要拉清单。”

“看看,逼到死角了,再出去,便是阳台外,除非是飞鸟,不然就是摔成肉饼的结局!”

“微风也是尽忠于少爷,龙伯这杀手下的,哎,感觉过了啊……”

“龙伯也是被迫的,自从张月虎叛逃,感觉他整个人就像漏油的火把,嘶嘶地冒火,微风,是撞到枪口了呀!”

“不如劝劝?”

“怎么劝?现在谁能分开他俩,进去一个,反而搭上一个,没得解!”

窃窃私语中,阳台的打斗局势果然如语中所料,微风再牛也被迫到了绝境,只见龙伯一掌拍下,定江山般,微风只剩下两个选择,一是硬接,二是跳出阳台。

硬接不可能,不然微风也不必躲得如此辛苦,因此,微风身形一闪,已然闪出了阳台之外,悬于半空。

“噢!”

偷看的人轻呼,心中不忍:这也是人才,还是少爷的贴身童子,这样摔死,算是英年早逝,可惜了呀。

然而,这几股不忍的情绪还未酝酿到喷发,就戛然夭折了!

微风是飞了出去,但却根本未落将下去,反而如同一只展翅的鸟儿,在外边的空中绕了一大圈,滑翔而回,在阳台的另一端安然落地。

整个滑翔距离,起码有十米,角度也在120度以上!

顿时,龙伯愣了,旁观诸人也愣了:尼玛啊,这是什么样的轻功,高,太高了!有几层楼那么高,反正至少比现在的三层楼要高了!这个微风,莫非是飞鸟精怪所化?人,能那样飞?

龙伯收了掌,转过身,眼神复杂:“你会……飞?”

“不是飞,是少爷教的小把戏。”微风很轻松写意地笑着,心里却不知多激动、多开心:成功了,我的龙卷风又多了一个用途!我能和龙伯打成平手,噢天啊,炼金术,当真不可想象、前程无法限量。

没错,微风那不是真个在飞,而是迷你龙卷风托着他的脚,短时间里在空中形成一个撑力,完成一次短距离的滑翔。

若不是用心看,是没法发现微风‘飞’的时候,脚底还有一道无色龙卷风的。

“少爷?”龙伯皱着眉。

“对,是少爷!”

“……我伤不了你,你赢了!”龙伯颓然一叹,脸上仿佛苍老了好几岁。

“龙伯别这么说,只要您老别对公主下手,微风始终是尊敬您的。”

“一代更比一代强啊,下去吧,我要看看少爷,他这伤……”

“是挺蹊跷的。”

微风靠近了,轻声接道:“龙伯看过便之,也就会明白,鸳儿姐姐为何会不太重视卧床的少爷……”

这声音极低,除了龙伯,再无法入第三人耳朵。

龙伯身躯一震,抬起头,眼露疑惑:“?”

“龙伯,请!”

微风不再多说,而是先一步向楼房里走去,而外边那偷窥的诸人则迅速撤了,一边跑还一边回头,仿佛微风变得十分稀罕了一样。(未完待续

【442】微风提出的验证办法

微风之所以对龙伯这样附耳轻谈,那是因为,说起龙灏的诈伤,他这个炼金门开山大弟子是第一个不信,其坚定程度,也许还在跑到爱龙船厂工作的艾世丽之上!

少爷是谁啊?

炼金门的开山怪!

连lt都造得出,连战列舰都能翻手之间弄沉六艘,会因为战马受惊摔伤脑袋?

噢拜托,微风的脑袋摔坏了也不会信的!

虽然龙灏出事前没有跟微风明说,但出事后,微风去找过细雨,准确的话没问出什么,但细雨的表情却不会骗人。

尽管面对微风的质疑,二师妹挤出了几滴泪,可心中的悲哀感,却没法让人感觉到。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细雨根本就不认为伤的是少爷,或许她前一刻还与藏起来的少爷在一起呢!

这样的事实,既让微风高兴、又让他气馁,少爷无恙固然是好的,但为什么要诈伤呢?而且还不让自己这个大弟子知道?

后来的事,令微风更加确认了这个事实,细雨和新收的三师妹都‘逼u’的一下不见了,除了跟着少爷去某处玩耍,还能有其它可能?

微风陪着龙伯下了楼梯,老少二人交手归交手,但情谊还没到决裂的地步,而且,微风也用自己的实力赢得了尊重。

能跟龙伯过招且保持不败,这样的成绩,已足以令所有人刮目相看,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心情不是很爽的龙伯。

龙伯再次见到梅丽莎,寒着脸,没说话,直接推门走进病房。

梅丽莎的脸也冰冷冷的。不作声地随后跟入,接着,王勃淘、高天阳等人,依次鱼贯而入。

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当中,‘龙灏’迎来了来自华夏镇的第一缕问候。

病床很宽大,床上很整洁。白色的被褥,如初春的薄雪,清新却不沉重,给人寓意万物复苏的美好寄望。

龙灏就闭着眼,平躺在这张床上,手臂半遮着,几根软管,从手腕的位置探出,连接的是好几台叫不出名的医疗仪器。

西方的医学水平在此时已然不错。这些都是来自欧洲大型医药公司的先进器械,以龙灏的身份、魅好化工厂的销售网络,弄得来并不稀奇。

但总归,这些器械在旧金山还是最顶尖,最稀罕的。

这表达了一种态度,西方人,特别是新上任的美国政府和欧洲诸国高层,希望龙灏能康复、苏醒。

然而。这些价值不菲的医疗器械在龙伯眼里却是碍事的,他走到床边。一只手已探入被子,把住了脉搏。

脉象平稳,生命无大碍,体虚也有限……可脑袋这玩意是否工作,脉象却管不着。

床上的‘龙灏’面色苍白,缓缓地呼吸。这许多日了,梅丽莎天天来看,依然看不出破绽,更何况近一年未见龙灏的龙伯?

龙灏实际岁数未满十五,正是发育的时期。样貌用三日一变来形容也不为过,因此,龙伯收回了手,轻皱了下疏眉,只是一叹。

来旧金山之前,对龙灏的病症,龙伯有多种预案,所以,叹息过后,这位老管家没有慌,而是沉声道:“勃淘,你来看看罢,但要记住,先别下针,那是脑袋,风险很大……”

王勃淘依言上前,把过脉后,又在龙灏的脸上翻弄了几下,然后退了回来,摇头道:“一切都正常,如果少爷不是躺了一个月,我都要以为他是睡着了!”

“与其他摔伤的患者,没有相似之处?”

“没有,从眼球来看,看不出任何异常,说不得,像洋人医学理论所说,少爷脑袋里或有血块,压住了某些神经,要……开刀了!”

“开刀不成!”

龙伯立刻就否决了,开玩笑,那是少爷的脑袋,撬开头盖骨任由洋人瞎搞吗?

风险太大,他身为龙家管家,是绝对不允许的。

“……微风你过来!”

龙伯想了下,先使其余华夏镇来的党员一一探望龙灏,自己则退到一旁,招手将微风唤到身边。

“嗨,龙伯。”微风乖巧地靠过来。

“你刚才说少爷……我没听明白,你再说一遍吧!”

“是!”微风压低了嗓音:“龙伯,我怀疑床上躺的……不是少爷!”

饶是有了心理准备,听闻这话,龙伯也不禁耸然动容。

“微风,你明白你在说什么吗?不是少爷,那少爷呢?”

“我也不知道啊……”微风苦笑一声,随即便将细雨不知所踪的事,简要地讲了一遍。

“……细雨那丫头,倒是一时没留意,她真个不见了?”

“那还假的了?梅丽莎公主从英国回来后,细雨就代替了我,一直跟在少爷身边……”

微风略带吃味地说道:“少爷伤了却不见她,这还不可疑吗?估计鸳儿姐姐也是看到了这点,才心生怀疑,照顾那‘少爷’也就不上心。”

“有证据吗?”

龙伯觉得不可思议,但微风讲的却条条在理:若床上那人不是少爷?少爷去哪了?他又怎么找来这么个替身,横看竖看都没破绽啊!

“有证据我还用偷偷向您老暗示吗?”

微风嘴一撇,道:“龙伯您有所不知,少爷这一昏迷,洋人那边的压力立刻增大,形势对我们有利多了,我估计啊,这是少爷故意安排的,这叫,叫……”

“苦肉计?”

“对对,就是苦肉计,博同情呢!”

“用得着博同情么?他们敢动少爷,主意也打到了华夏镇,我们招了那么多人手,钱和装备也足,用得着怕他们?”龙伯一肚子火气正愁没地发泄呢,所以口吻极冲,处处冒着火药味:“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以仗养兵最好,免得他们吃饱喝足,心思就多了……”

“是是,龙伯您说的在理,洋人的确不可怕,出这事前。我们可是打了不少胜仗,旧金山这片,咱们华人的士气可是高涨得吓人呢!”

“咳,还是说说少爷吧,微风,你这猜测虽然**不差,但拿不出证据,猜测就是猜测,我们就得尽力去救床上的那个人!你可别说少爷一直昏迷。有利于给洋人施压……”龙伯顿了会,继续说道:“少爷是我们的主心骨,没了他,大家的心都是悬着没着落,别为了让洋人退让,反倒让少爷辛苦建立起来的基业散了,那是得不偿失!”

“您考虑得极是,救‘少爷’的态度。我们是得做出来的。”

“嗯,先让勃淘他们努把力。实在不行,洋人的开颅手术也不是不能考虑,另外,那几个太监你见到没,这是我预备的最后一个法子……”

知道床上躺的极大可能是冒牌货后,龙伯对西医手术也不排斥了。反正是表现救的态度,啥法子不得试上一试?

“什么法子?宰了他们祭天?太监一身骚,还不如涮羊肉给老天爷实惠呢!”

“贫嘴!”

“呵呵,其实龙伯,微风倒有一个想法。或许真个能辨别出床上那人是否少爷……”

“嗯?什么想法,不早说?”龙伯眼睛一瞪。

“这不是被龙伯您教训的……现在都手酸脚胀,脑袋麻痹呢!”

“找打是么?别以为学了一套轻功,就能在我这显摆,呃……”

龙伯说着说着,嘴巴忽然张大了,一句话噎在了嗓子眼!

目光之内,但见微风手掌上腾起了一道淡灰色的龙卷风,将一只陶瓷杯子,吹在半空,不住地打转。

异能这种玩意,龙伯或许听过,但今天绝对是第一次见,尤其这种惊呆人眼球的事还发生在微风身上,这更是让他如同中了孙猴子的定身咒,半晌动弹不得。

“这,这这……是啥?”

“这是少爷教我的绝招,这道风,可大可小,方才我就是借着这道风,才避过了龙伯您的必杀一击。”

微风收了迷你龙卷风,很是怡然地笑道。

“少爷何时会了这个?”

龙伯身为武林高手,对金源、异能这类东西,理解起来较困难,在他心里,或许自己传授的龙昙童子功才是龙灏的杀手锏呢!

“龙伯不记得了?少爷可是受佛祖庇佑,掌有佛缘?”微风眨眨眼。

“啊,是有这么一回事。”

“少爷跟我说了,那其实跟佛祖关系不大,佛缘,其实也是一样看得见摸得着的奇妙东西,您看……”

微风话音落下,他那手掌便冒出金光,亮度虽然不强,但也足够亮瞎龙伯的眼睛。

“佛,佛缘!你,也有?”

“是啊,不过它不叫佛缘,而是叫……嗯,少爷嘱咐过我要保密的,不过为了证明床上那人的身份,微风也顾不得那许多了!总之,这东西少爷有,我也有,我的还是少爷手把手给我种下的!”

“种下?”

龙伯觉得今天的震撼太大了,从前不起眼的微风,给了他一套‘惊讶连环击’,击得他脑袋晕沉乎乎的。

“是呀,它可算一种活物呢!能种,能养……”

微风认真地点头:“可惜,除了少爷,还没人能检测得出,我前段时间偷偷用了那些洋人的仪器,也没检测出来!但我猜,龙伯您武功高卓,又有内功,一定能测出来的!”

“你要我来试试?”龙伯有点明白微风的意思了。

“对,拿我为例子,如果龙伯您能在我身体里感应到这东西,那么,在少爷体内也就能感应到,如果没有,那就说明,床上的是假货。”

“如果在你身体里就感应不到呢?”

“那只能说明……”微风一摊手:“这个方法行不通咯!”

“……好,值得一试。”

龙伯沉吟半晌,点头答道,算是同意了微风这个‘异想天开’的验证方法。

两人都是急性子,说试便立即要试,于是。当王勃淘等人探望完‘龙灏’后,蓦然回首,却发现找不到龙伯人了。

细心的人发现,同样不见的还有微风,于是布甲第等几个人开始嘀咕:完了,龙伯不会余怒未消。揪着微风去撒气了吧?

气,的确在撒,不过,攻与受都很平静,病栋的某处,龙伯头顶生烟蕴,双手按在微风的后背,童子功的内劲运转起来,汇聚成气。朝这小童子体内钻去。

过程不表,反正微风和龙伯不吭声,脸上变幻的表情却足以演一场伦理哑剧,大约二十分钟后,龙伯收了掌,一头大汗,而微风则长吟一声,仿佛被塞的菊花豁然通畅。舒服得如冬日赖床,懒洋洋地眉宇舒展、毛孔喷张。

龙伯沉默良久。脸有疲乏,好半天才缓缓道:“这是……虫蛊啊!”

果如微风所料,身在局中而探不出的金源,在内劲之下,便显形了,只不过。金源这未来微生物在龙伯的眼里却没落得什么好名声:虫蛊!

那可是传闻中苗疆害人的歹毒玩意!

少爷怎会被人下蛊,而且听微风说,少爷还主动帮人种蛊,可怜的娃儿,估计是被少爷当做实验品。当成养蛊的容器了。

“虫蛊?”

“嗯,可能是……反正是会蠕动、有生命的东西,暂时来看,对你身体,却无大碍。”

虫蛊一词,龙伯说出口就后悔了,如果是虫蛊,那微风该如何想?

肯定会抱怨少爷的‘不当作为’啊!

“有生命的东西?那就对了,少爷体内也有,龙伯您依样再去病床上检验一番,就可知真假了!”金源是微生物啊,会蠕动,再正确不过了,所以,微风的欣喜倒是做不得假。

“好,待我休息会……”

龙伯的脸色难看,微风并不知道,这看上去像‘虫蛊’的金源,可是把龙伯坑了一把大的。

金源竟然会吸收内劲!

这让准备不足的龙伯吃了个大亏,一趟下来,损失的童子功内劲不小,也恰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把金源视为邪恶的虫蛊。

远在青玉龙艇上的龙灏若是知晓,一定会捧腹大笑:金源本来是只‘吃’金属的,但谁让龙伯的龙昙童子功与自己的同出一源呢?

童子功是金源天然的助推剂,金源‘吞噬’童子功内劲,乃是天性,若是换了其它的内劲,比如方鸣德的纯阳气,金源虽然也‘吃’,但吃相恐怕就没这么难看了。

难看到了什么程度呢?

反正龙伯这次算亏大了,至少一时半会提不起内劲,想要给病床上的‘龙灏’验明正身,那是力有未逮。

根据能量守恒定律,有人吃亏就有人受益,这次受益的自然是微风,他的金源‘饱餐’了一顿,连带着灵敏度都提升了好几分,微风若是机警,便该赶快拿出黄金来吸收,获得的能量数必将远超以往。

关于这点,微风其实也小有察觉,不过这会儿还是以验明少爷正身为重,他体内的金源虽蠢蠢欲动,但也只能强行压下先了。

龙伯和微风再出现时,那被打的笋尖也爬上了二楼。揍都揍了,别人毕竟是天使,尽管如今样子很像下凡时脸先着地,但也不好阻拦别人探望龙灏不是?

怎么说,龙灏也是旨意册封的主角,该露面的时候还是要露一露的。

“呜呜,咱家被打了,咱家要如实禀报太后,皇上!”

笋尖捂着脸,青瘀一片,倒还真像被拱过的竹笋,狼藉无限。

“莫要叫!”

龙伯内劲耗了不少,心情却不错,少爷有可能一点事没有,自然让他对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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