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炼金大中华(每音)-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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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剂师?”

茜茜公主一挑柳眉,对龙灏的话嗤之以鼻:“喂,这都什么年代了?你还玩中世纪那神神秘秘的一套?再说了,你是东方人,要吹牛也该吹自己是道长、和尚、萨满什么的啊!药剂师,亏你能编出来!”

哟呵,你还知道和尚和道长?

龙灏顿时对这位呆笨笨、傻迷迷的公主刮目相看,他笑道:“你别管我是不是吹牛,实验才是证明真理的唯一途径……只要这两瓶药剂有效,不就能见真章了?”

“见真章?你怎么证明有效呢?”

茜茜公主幽蓝色的眼珠子一转,微笑道:“你看我本来就这么白了,就算涂了你那个什么美白药剂,效果也肯定不突出,说不定你还会耍赖,说我皮肤白皙是你药剂的功劳呢!”

茜茜公主挽起袖子。露出自己那比阿尔卑斯山顶的白雪还要白嫩几分的肌肤,得意洋洋地炫耀着。

“呵呵,我还不至于那么没品吧……艾世丽小姐丽质天成,我自然不会拿你做实验的!”

龙灏搓搓鼻梁笑了笑,一点不慌,而是伸出自己的手臂。道:“健康肌肤的美白效果也不是一时半刻可以判别的,这样吧,你看我手臂上有两个创口,我把美白药剂涂在上面,你很快就能看到效果了!”

龙灏的手臂上,赫然有着两道创口,尽管已经结痂了,但从那创口的形状依然可以看出,这是两个被人用嘴咬出的牙齿印!

茜茜公主瞅了眼。俏脸略微红了一下,便说道:“那好啊,就拿你做实验,让我看看这个什么美白药剂是不是真的像你吹嘘的那么神!”

龙灏也不辩驳,微微一笑,拧开了那瓶天蓝色的试管,轻轻倒出了两滴,分别滴落在那两个牙齿印上。然后用手指将其涂抹均匀。

“就两滴呀,够不够剂量哦?”

茜茜公主嘴里透着不屑。但她的眼睛可是一直盯着龙灏的动作,这说明在她内心里,还是隐隐约约地希望龙灏所说的这两个药剂真有那么神奇的功效。

“两滴已经足够了!”

龙灏的眼神里适时地露出‘肉疼’的神色,啧叹道:“这药水可是价比黄金,要不是为了试验给你看,我还舍不得呢……”

“哼。又在吹……”

不过茜茜公主才皱着鼻子讽刺了一句,接下去,她就嗓子一滞,说不出话了,那对幽蓝极美的眼珠已离不开龙灏的手臂。而且那张粉红的樱桃小嘴也微微张开,似乎瞧见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在龙灏的手臂上,那两个新鲜结痂的牙齿印,竟然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脱掉痂壳!没一会,一圈圈青黑的痂壳就已完全脱落,露出一片片鲜红粉嫩的新肉来,而且这还不算完,那片粉红色的新肉依然在变化,没过一会,就从粉红转向淡黄、再从淡黄转向雪白……从涂抹上药剂到现在,总共才过去30多秒,而这会,龙灏的手臂就跟变魔术一般,再也看不到任何的创口痕迹了!两个牙齿印,就跟从来不曾存在过一样!!

“这、这、这……这是真的吗?”

茜茜公主使劲揉了揉眼睛,仿佛一点都不相信眼前所见:要不是这两个牙齿印是她亲口留下的,她都要怀疑龙灏是不是使了个什么狡猾的花招来糊弄她!

这简直比她做过的最荒诞的梦还要不真实!

“当然是真的,不信你来摸摸?”

茜茜公主仿佛吞掉了一个囫囵鸭屁股的吃惊模样令龙灏十分满意,也是,这样几乎神迹的脱痂效果,无论给哪个女孩子看到了,她都会彻底疯狂的!谁不希望自己的身体能洁白如玉,一点瑕疵都不会留下呢?有了这个药剂,女孩子根本就不用担心受伤了。

茜茜公主还真的就依言来摸了,她柔嫩如豆腐的手指在龙灏健壮的手臂上来回摩挲着,那小心翼翼、仔仔细细的认真样子,好像在抚摸世界上最贵重的珍宝!

“还真是一点伤痕都没有了,这、这是上帝的杰作吗?太不可思议了,我不会是在做梦吧!”茜茜公主的小手已经缩了回来,她口中犹如在梦呓,啧啧赞叹这不符合常理的奇迹!

“咳咳,我纠正一下,艾世丽小姐!”

龙灏以拳捶嘴,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这不是上帝祂老人家的功劳,这是我配置出的美白药剂的神奇疗效啊!我想,这个实验足以证明我的这份礼物是真实而有诚意的了吧?够得上一个求见茜茜公主殿下的资格了吧?”

“嗯,嗯嗯,嗯嗯……”

茜茜公主顾不上答话,她的一双蓝色妙目紧紧盯住龙灏的那两支药剂,那眼瞳中泛出的绿光,如有实质,就好比是饿了十几天的流浪汉看到了新鲜可口的面包,又或者是吝啬的葛朗台看到了金灿灿、亮晶晶的金币,又或者是从军十年的退伍老兵看到了新鲜可口的小媳妇……总之,在这个时刻。茜茜公主的世界里只剩下了那两支药剂,别的什么东西都不再入她法眼了!

“喂,你干嘛?”

龙灏眼明手快,避开了鼻头哼哼、闷着头扑过来的茜茜公主,嚷道:“你想要啊?你想要可以好好说嘛,你要是想要我不会不给你……你真的想要吗?但这是献给公主殿下的礼物啊!”

茜茜公主被龙灏一让。差点没一头栽进花圃里,这会儿她才有点清醒了过来,一双妙目依旧贪婪地盯着那两支代表了所有女人梦想的试管,这个时候她非常想大喊一句:“我就是茜茜公主,你这个大坏蛋,快点把美白药剂乖乖地献过来!”

不过,茜茜公主终究还是保持了一分冷静,她瞪着龙灏,努力地呼吸了几个回合。摊开手,用尽量平淡的语气道:“我是公主的首席贴身侍女,把那两支药剂给我,嗯,这个实验就算你马马虎虎通过了……”

“才马马虎虎呀!”

龙灏故作失望,手掌一拢,把两支药剂给收了起来:“真是令人失望呢,我还以为这足以让郑公肖他们脱罪呢……看来贵国的公主殿下眼界实在太高了。这么神奇的药剂,我本来是打算献给你们的皇帝陛下的。可谁曾想,连一个小小的公主侍女也觉得只是‘马马虎虎’,那我还是走吧,郑公肖的请求我是完不成了,我还是去德国,相信那里的皇帝会识货。会出高价来买我的美白药剂和不老药剂的……”

这样说着,龙灏竟然掉转了头,背着手、扭着屁股,朝着大门口走去。

“哎,别。别,你别走啊!”

茜茜公主这下子可真急了,她连忙冲上去,连蹦带跳地抓住龙灏,低声道:“大坏蛋,是我说错话了,是我不对还不行吗……你的这两支药剂真的是很稀奇、很神奇、很宝贵的礼物,我想我的公主,一定会满意的,而且也一定会赦免掉郑和他女人的罪过的!”

有了美白药剂和不老药剂,茜茜公主觉得,郑公肖和卡兰卡的‘背叛’已经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事了。

“哦?这礼物不马马虎虎?”

龙灏停住脚,回过头似笑非笑地看着茜茜公主。

“不马虎不马虎,好的很呢!”

茜茜公主顾不上龙灏的调侃,毫不避讳地在龙灏身上掏来掏去,终于是把那两支药剂拿在了手里。

茜茜公主视如珍宝地攥住两支药剂,喜滋滋地道:“你跟我来吧,我这就带你去找公主殿下,相信她见了你的礼物,一定会宽恕郑的!嘻嘻……”

说罢,茜茜公主拉起了龙灏的手,沿着林荫马车道,快步向主城堡脚下赶去。

茜茜公主收了好处,便显得极为卖力,她之所以这么赶着向主城堡跑去,就是怕炎龙骑士团的动作太快、太激烈,要把郑公肖的人伤了可就不美了!当然了,尊贵的茜茜公主是不会把那些人的性命放在心上,她考虑的是,要是人死的一多,郑公肖吃亏太大,会惹得龙灏不高兴,而龙灏一不高兴,那么接下来这美白药剂和不老药剂的来源可就会断了啊!

没有了这两种神奇的药剂,这让茜茜公主还怎么活!

所以,茜茜公主必须亲自去阻止这场残局的发生!

然而,茜茜公主还是晚了一步,等她和龙灏跑过几百米长的林荫马车道之后,在道路的出口、美尔蓝主城堡之脚,一副凄惨至极、不忍卒睹的场景便映入眼帘……

在巍峨瑰丽的美尔蓝主城堡下,朱尔泰和几名党卫团的成员躺在地上,苦苦呻吟着,肩头、胸口、大腿都布满了血渍,他们是被子弹击伤了,不过好在看上去,应该没有击中要害。他们正由其他的队友照顾着,暂时还没有性命之忧。

而在朱尔泰等人对面,一个中型的喷泉水池周围,则七仰八歪地倒了一地的骑士、一地的战马,角落里,还有一群身着宫廷服饰的仆从、侍女在哆哆嗦嗦,一个个跟受到冰雹击打的灰鹌鹑一样,骇得面如土色,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在他们身旁,那些税务官员更是不堪,抱着头瘫坐在地上。还有几个衣冠楚楚的货栽倒在水池里,胯下流出了恶心的液体……

见此情景,茜茜公主不禁呆若木鸡,当场就愣在了原地,脱口呻吟道:“哦,上帝。这是怎么一回事?哦,我的主,我是出现幻觉了吗?那……那可是炎龙骑士团啊!”

公主嘴里的炎龙骑士团,总共十二人,他们的‘鲜衣’已经沾满了泥土,每个人都姿势古怪地趴在地上,双目紧闭,显然是被人给揍得昏了过去,而那些‘怒马’也好不到哪儿去。一匹匹方才还矫健无双的良种马匹,现在就跟吃了泻药一般,横躺在地上,马肚子一个劲地抽搐,而马嘴里也吐出了一堆堆的白沫,整个喷泉广场,到处都是悲哀凄凉的战马嘶鸣声,仿佛在吟唱炎龙骑士团的陨落悲歌。

正当茜茜公主完全呆痴住了的时候。一名胆小的仆从背着身,蹑手蹑脚地退到了她的前面。可能他是想逃跑的第一个,不过才刚刚转身,就撞到了茜茜公主和龙灏。

“啊,公……”

那个仆从眼中露出惊喜,不过话还没喊出一半,就被眼明手快的茜茜公主一脚给狠狠地踢到了腹部。顿时间胃酸上涌,让他即刻跪在了地上,捂住肚子、脸色惨白说不出半点话来!

这个仆从一边干呕着,一边大汗淋漓地想道:完了完了,我临阵脱逃。被公主发现了,这下可是糟糕透顶了……

“咳咳,我是公主的贴身侍女艾世丽,快点说,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茜茜公主抢先一步,又是狠辣的一脚,把那仆从跟个皮球似的踢到一边,然后提醒他,别叫错了自己现在的‘称呼’。

“公……哎呀……公……哎呀喂……艾、艾世丽小姐,事情是这样的哇!”

在捱了茜茜公主的五、六脚之后,这个快被踢死了的仆从才改了口,嚷道:“是这样的,呼呼,我们过来找您……侍奉的茜茜公主,可对方的实力太强了,竟然把约翰骑士和他的伙伴都给放倒了哇……”

那仆从一面说着,一面回想起方才发生的可怕场景,饶是自己没有被波及,但也是汗流浃背、湿透衣衫:娘啊,那群东方人太牲口、太变态了了,他们到底还是不是人哇!

话说就在刚才,约翰骑士领着十一名装备精良、士气高昂的炎龙骑士团同伴向主城堡冲去,远远一照面,约翰根本不提‘和平解决’的事,而是直接喊着‘交出公主、放开仓库’的口号,拔出腰间的短枪,一边冲锋、一边就朝朱尔泰等人射击。

话说朱尔泰当时正在和税务官员打嘴炮打得正欢畅呢,哪会晓得远方跑来一批战马,而且二话不说,直接就朝自己开枪了!

于是,饶是朱尔泰和身边几个人反应神速,但也只是堪堪避过了要害,像身上比如肩膀、大腿等不太重要的部位,都被火辣辣的子弹穿过,鲜血当场飙飞,把那些税务官员都吓瘫了!

朱尔泰等人一遇袭,还没等约翰诸人得意洋洋地策马宣告胜利呢,水池旁边,不知从哪几个隐蔽角落,忽然就窜出了七、八条硕壮的黑影,如狼似虎地就朝十二位骑士扑了过去……他们都是朱尔泰之前用暗号叫来的党卫团精英战士,一直埋伏在旁边,只等朱尔泰一声谈崩了,就准备出来捏弄捏弄那些小鸡子一般的税务官员。

可是,没等到谈崩,朱尔泰却悲催地遭遇飞来横祸,被不知哪里跑来的一队骑士给打了。

这些党卫团精英战士,眼瞅着敌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伤了自己的‘临时大哥’,当场就怒了:这是**裸的打脸啊!

于是乎,这些精英战士如出笼猛虎,一个个蹦将出来,分别找到目标,一声声断喝炸起,然后……然后那些趾高气扬的良种马匹就飞了出去,好比一张张被狂风吹走的薄纸片一样,毫无抵抗能力地就横飞了出去!

约翰等十二人,连人带马,当场就被摔了个七荤八素、不知身在何方!

再接下去,就是一边倒的完虐了,这些个精英战士仿佛下山的黑猩猩,嗷嗷叫着,冲上去飞出几脚,将约翰等人踢昏,然后这些‘禽兽’(仆从的原话)连那些已经摔到的战马也不放过,一个个‘水缸’(仆从的原话)大小的拳头,下下着肉,仿佛打鼓一般地击打在马肚子上,愣是把这些几百公斤重的战马打成了只会呕吐的可怜小猫咪!

这突如其来的逆转,那个仆从和他的小伙伴们都惊呆了:赫赫有名的炎龙骑士团啊,在这些大汉手里,怎么就像是刚刚走出幼稚园的小朋友,那被揍得一个叫体无完肤啊!

设想一下吧,约翰骑士的豪言壮语还犹自回荡耳边,但转眼间,约翰骑士老爷自个也是一脸的鼻血、像被大猩猩轮了一百遍那样凄惨地躺在那里,这样巨大的反差,哪里不令这些狐假虎威跟来摇旗呐喊的仆从侍女们精神崩溃,所以有人吓得逃跑,也就不足为奇了。(未完待续

【221】约瑟夫一世

“艾、艾世丽小姐,那些东方人好凶猛啊,我、我这是回去搬救兵呢!”

那个仆从也是一介人才,结结巴巴地讲完,还有脸皮为自己辩解:“不过现在看来不用了,您既然没事,那么我们就快些回去吧!呜呜,那些东方人太恐怖了,您看,他们已经在摘那些骑士老爷的衣服和武器了呢!”

龙灏抬头望去,只见那已然算是末尾阶段的战场,七八个党卫团精英战士正弯着腰,把华丽的队服、镶着宝石的挎刀、还有只发了一枪的精致短枪从那些晕厥的骑士身上洗剥下来,其中几个特别倒霉的,已经被扒得一身皮囊都露了出来,非常的不雅、有碍观瞻。

龙灏对此哭笑不得,不禁微微摇头:这就是一群祸害啊,由郑公肖这个大祸害带出的一窝子小祸害……不过嘛,这种结果我喜欢,总不能别人都骑到脸上来了,你还不还手吧?

那个仆从在不断劝说茜茜公主快点离开这个恐怖的‘犯罪现场’,然而茜茜公主还是相当有担当的,要知道,这些炎龙骑士团的人再怎么不堪,也是为了营救她才落到这般田地,她就这么掉头走了,总是不好。

茜茜公主沉着脸,忽然一脚踢开那个碎碎叨叨、鼻涕都哭出来的仆从,冷哼道:“奥匈帝国的子民,只有战死的,从没有逃兵!听着,你被解雇了,我代表公主殿下宣布,你从今以后都不要来皇宫做事了!”

说完,茜茜公主丢下呆愣住了的仆从,昂起头、挺起胸,毅然地向那片狼藉的战场走去,虽然行进间。她的一双长腿在微微颤抖,但终究是没有停下。

龙灏对此非常赞赏,他几步追了上去,展颜问道:“艾世丽小姐,你还敢过去吗?他们可是杀红了眼的暴徒呀,你呢。若是女子打扮还好,可现在嘛,难保他们不会对你下手!”

没错,茜茜公主虽然撕去了小胡子,但还是一身男性装扮呢!

茜茜公主一撇头,幽蓝的眼珠子骨溜溜直转:“我?我才不怕呢!伯爵大人,你不是说你能以一挑十吗?好了,现在机会来了,这些人都是郑的手下。我看看你能不能一个人摆平他们!”

茜茜公主一边用着激将法,一边在心里想着:我早该想到的,既然郑的身手那么厉害,他手下的人当然也个个了得!炎龙骑士团,那可是皇帝爷爷花了重金打造的精英队伍啊,居然就被他们赤手空拳地搞定了,啧啧,没有亲眼看见。还真是不敢相信,希望这个大坏蛋。能让我看一场真正的战斗吧……

“好吧,既然艾世丽小姐这么看得起我,那我说什么也得保护你周全了!”

这个笨笨的小公主还是有几分奸猾的嘛……龙灏油然一叹,与茜茜公主肩并肩走进了那个正在打扫的‘战场’。

此时此刻,朱尔泰等人正在包扎治疗,而党卫团的人也陆陆续续从城堡里出来了。除了那些正在大发‘死人财’的之外,其余的人已经布置了一个偌大的包围圈,把那些税务官员呀、仆从侍女呀,都隐隐给围住了,只等着最高上司发落呢!

嘎嘎。这算是跟奥匈帝国的皇室彻底翻脸了吧?

好几个党卫团团员眼露凶光,已经开始琢磨着要怎样才能干净利索、没有手尾地把这些倒霉蛋给灭口了!

这些‘不法之徒’眼光在昏迷的约翰们身上来回恶意地扫着,却不想恰好碰上了远处走来的龙灏,团员们都认得这位龙少爷,不由一愣:咦,少爷怎么从外边走来,身边还跟着一个皇室装扮的小兵?

这些党卫团团员疑惑,可不代表着朱尔泰也疑惑,老朱是知道龙灏‘迂回救国’的意图的,只见他挣扎着站起来,高声吆喝:“让让,快点让让!把少爷请过来啊……”

茜茜公主不怎么懂中文,所以没听懂‘少爷’这个词,她只是看到缠着半边绷带的朱尔泰在原地大呼小叫地朝龙灏挥手,便不由笑道:“伯爵大人,看来要见识你的身手得等下次机会了,那边那个叫喊的是郑的副手,我认识,他应该认出了你,在叫你过去吧?”

龙灏一耸肩膀,打个哈哈:“是啊,我和郑公肖是很熟、很过命的交情,他的手下看到我这张脸,怎都不会动手的!”

茜茜公主点点头:“那就好,你跟他们说,这些骑士毕竟代表了皇室,弄昏了、扒光了都好交待,但要是弄出了人命,这就不好收场了呢!你去说一声,而我也去跟公主禀报一下,看看这个残局怎么弄一个漂亮的收尾……”

说完这句话,茜茜公主就与龙灏分开,朝着角落里一辆马车走去,反正是装模作样,她也就假定那辆不起眼的、隶属于税务府的马车里‘藏’着茜茜公主了。

龙灏心知肚明,高喊道:“放心吧,艾世丽小姐,我和郑公肖都是奉公守法的良民,这的确是一场误会,很小的误会,不是吗?谁都不希望闹得沸沸扬扬的,特别是在这么个敏感时期,还是以抓住爆炸凶徒为第一任务啊……”

在双方首脑都有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意愿促进下,这场短暂的冲突很快变成了仓促结尾的闹剧,龙灏代表了欧洲货运采购公司,而茜茜公主则依然用‘艾世丽’的身份代表自己,双方在美尔蓝主城堡的高档会议室里愉快地达成了和解协议,末了,还在一起用了一顿临近午间的开胃甜点。

因为美白药剂和不老药剂的缘故,茜茜公主做了很大的让步,她不仅没有坚持要郑公肖‘那对奸夫淫妇’出来向自己道歉,反而很爽快地向朱尔泰等负伤人士做出了道歉,并且以伤者伤势的十倍医疗标准给予了金钱上的补偿。

反正这位奥匈长孙公主什么都缺,金钱总是不会缺的,据郑公肖给龙灏的情报,别看奥匈帝国有点日落西山、一副将要破国的混乱倒霉样。但约瑟夫皇室可是富得流油,欠福尔德家族的那是奥匈帝国的国家财政,而约瑟夫的私产,据说可是绝不比东边的沙皇要差!仅仅就拿黄金储备来讲,各界风传,约瑟夫皇室的秘密金库里至少有600吨的实体黄金。这笔巨款无论用到何处,都会引发欧洲局势一场大地震的!

这大概也就是尽管奥匈帝国目前四处树敌,但对方总是不敢逼迫太甚的缘故,若是逼急了约瑟夫一世,狗急跳墙的他把‘私房钱’拿出来孤注一掷、扩军打仗,周围的国家都是要倒大霉的!

既然茜茜公主不差钱,龙灏也就无比欣然地收下了这笔‘医药费’,然后又诚恳地表达了想要以私人身份拜见约瑟夫皇帝陛下的愿望,茜茜公主对此并不吃惊。于是很爽快地就答应了下来,并且承诺一旦有消息会马上通知龙灏。

总体来说,这个小型的会谈,气氛是友好的、结果是积极的,完全把方才不愉快的冲突化于无形,可能唯一不满的只是约翰那十二个炎龙骑士团的骑士吧……他们个个被剥成了大光猪,就跟遗弃的流浪狗般被晾在了喷泉水池近两个小时,要不是朱尔泰‘好心’。派人用了点烧开的沸水把他们浇醒,这些骑兵大老爷就算不被伤到脑袋。也肯定要受冻着凉。

浑身是水泡的约翰等人起来之后,尽管暴跳如雷,但那些被剥去的装备、以及座下的坐骑肯定是要不回来了,可怜他们皇家炎龙骑士团的堂堂骑士,最后却好比乞丐一般一瘸一拐地走了回去,这副模样。怎是一个凄惨悲凉可以形容!

龙灏恭恭敬敬地送走了艾世丽代表的公主一行,这一天也就没有什么故事的过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大约七点都没到,东边的第一缕金黄色晨曦才照射过来,美尔蓝宫殿那个居高临下的大门就敞了开来。里面缓缓驶出了一辆加长版的豪华马车,黑色车厢、金色车轴、银色双马,由一名看上去绝对是伺候了几代贵族的管家操使着,马车粼粼、车轮滚滚,朝着就在附近的奥匈皇宫驶去。

这辆马车响着悠扬的铃铛声,长驱直入、一路无阻,很快就直达奥匈皇宫,一队皇室骑士出来,领着这辆马车,左转右拐,来到了约瑟夫一世平常处理公务的地方。

马车停下,一袭正装的龙灏从上面跳了下来,他扬着眉,脸有小得色:呼,这几天被人打扰的,都没睡成懒觉,既然本少爷没的睡,那么这位皇帝陛下也就甭想睡好了……

然而,龙灏就这么点阴暗心思最后也没有得逞,约瑟夫一世接见龙灏时,一身华丽的军服、高贵的皮靴,上唇两撇小胡子,精光内敛的眸子,略显阴沉的鼻子,深黑的眼睑,凌人的霸气……一切的一切都显示着这位奥匈帝皇,正处在一个绝对清醒、绝对巅峰的状态。

他,显然已经等待龙灏很久了。

也是,这位乃是一个一天平均工作12个小时的狂人皇帝,龙灏想用干扰睡懒觉来恶心他的小算盘,完全就是拨错了珠子。

龙灏打量了一下约瑟夫一世用来接待他的房间,这里明显就是这位皇帝平时工作的地方:宽大的桌子上堆放着杂乱无章的文件,而占去了房间三分之二的大桌子前摆放了一圈休息的小沙发,在背阳的一方墙壁上,还挂着一副巨大的欧洲地图,从上面花花绿绿、密密麻麻的国界和标记来看,这是一副有着军事用途的地图,可以说,通过这副大地图,约瑟夫一世对欧洲的野心,毫不掩饰地展现给了龙灏。

约瑟夫一世不但最爱的着装是军服,整个人也是军旅风范,做起事来雷厉风行、绝不拖泥带水,他让侍从上了两份可以算作简单的早餐,就挥手让他们出去了。

这会儿,整个房间只剩下了约瑟夫一世和龙灏。

“请坐,如果没吃早餐,那么就一起吃吧,北海伯爵!”约瑟夫把紫红色的佩刀往矮几上一放,屁股对着小沙发,便大马金刀地坐了下来。

约瑟夫也不用餐刀叉子。用手直接抓起一大块金黄油脆的面包,蘸了点奶油,放在嘴里就吧唧吧唧地咀嚼了起来,龙灏看得很清楚,这位年逾六十的奥匈皇帝陛下,牙口还非常结实。算得上老当益壮、尚能饭否。

“我已经吃过了,不过能陪陛下一道进餐,是我的荣幸。”龙灏鞠了一躬,也在小沙发上坐了下来,正好与约瑟夫面对面。

龙灏咬了一口面包,觉得味道还不赖,不过里面的粗糙和不精致还是在牙齿和舌尖上隐隐流露,从这一点可以看出,这位奥匈帝国的一国之君。对吃,还真是不讲究。

约瑟夫胃口不大,吃了两大块面包,再喝了一杯咖啡奶茶就停下了嘴,他坐直了身子,盯着龙灏看了一会,开门见山地说:“北海伯爵的大名,最近在欧洲流传的很是厉害。不但让英女王册封了一块可以建国的广阔土地,而且还放言要巡回欧洲大陆。宣讲一些高深的物理理论?这样的传奇人物,我今天终于算是见到了!”

龙灏擦擦嘴,微笑道:“不值一提,册封的土地是北极圈的无人之岛,明眼人都知道那儿没有价值,而科学的玩意在陛下眼里更加只是小道。龙灏只是很平凡的一个人,陛下不必太放在心上。”

约瑟夫眼睛一瞪,道:“伯爵,你是在讽刺我是武夫吗?嘿嘿,我弗兰茨。约瑟夫是一国之君。不但要能征善战,还要体察民情……你的那个讲述量子力学的文章,我也读过,虽然我不专业,但我知道,你这个学术创举可以算作给物理学打开了一条崭新的道路,不简单、不简单啊!”

龙灏微微一愕,没想到约瑟夫一世居然拜读过自己的大作,一时间,倒有些受宠若惊了,不知该如何去应答。

仔细一想,这也不奇怪,约瑟夫一世乃是出了名的精力充沛、涉猎广泛,像龙灏这个两个月来在欧洲上层社会风头最著的伯爵,他哪会不花点功夫去研究研究?更何况,昨天茜茜公主回来就跟他提了,今天龙灏会来拜访……

“你在巴黎演讲完了之后,似乎消失了一段时间,我很好奇,北海伯爵突然来到我维也纳,是想在我的帝国里开一场学术演讲会吗?”

不等龙灏回答,约瑟夫继续说道:“如果是的话,我准了,我们皇室在郊外的多瑙河畔恰好有一个大讲堂,可以容纳两万人,去年才修建好,能有北海伯爵这样的名人来为它开张,是我奥匈帝国的荣幸啊!”

龙灏有点没想到,这位风评有些不佳的独裁皇帝还是个科学爱好者,他回过神,连忙摆手道:“陛下的好意龙灏心领了,不过……我这次前来拜见陛下,为的倒不是学术方面的事。”

“哦?”

约瑟夫站起了身,径自走到那张宽大到离谱的桌子背后,一边从纸堆里抄出一份文件开始阅读,一边悠悠道:“既然不是开物理学的演讲会,那么伯爵有什么要事,不妨直说吧,我这里的公务堆积的太多,请容我一边处理,一边招待伯爵……”

约瑟夫这样做已经算是很不礼貌了,他站着看文件,眼光游离,敷衍之意十分明显。

对约瑟夫态度的突然冷淡,龙灏有点不太明白:这位奥匈皇帝的性格一向如此呢?还是他对自己不满,故意为之?

但不管怎样,龙灏心里有些不满了……

龙灏心里冷笑,面上却和颜悦色,道:“陛下公务要紧,一边处理,一边听我说,定然不妨事的!咳咳,我来这里,是有一件事想请陛下帮忙……”

“哦,你是想为科肖爵士求情吗?”

约瑟夫这会倒是看文件看得极为认真,他一边看,一边回答,连头都没抬:“如果是的话,那就不用说了,我对科肖爵士没有敌意!他救了我的孙女,可是又伤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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