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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血(无语)-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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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句句的反问落音时,管明棠用力的一摆手,甚至身体都随之晃了晃,以至于站在后方的曾琦差点没冲过去想要扶着他。

“不!不是!那种希望未免太过渺小了,我们所追求的是一个国家的希望,是一个国家觉醒的希望!”

用强烈的口吻和相对激动的声音吼出这一声后,管明棠的声音再次平静了一些。

“从现在开始,历史必将证明一点,在这个世纪直到下个世纪,谁掌握了天空,谁就掌握了未来,随着航空事业的发展,地球将被大大的缩小,也许十几年后,飞机便可以越过浩瀚的太平洋,单程可以抵达世界上任何一个地方,世界在飞机的面前最大限度缩小的同时,同样彰示着一个事实——战争,再也没有前方与后方!”

此时,管明棠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二战中的一幕幕,汉堡大轰炸、德累斯堡大轰炸、东京大轰炸……一座座城市在轰炸中化为废墟。

“当战争爆发的时候,在战斗机夺取了制空权后,战场就完全向掌握制空权的一方开放,拥有了制空权,轰炸机可以轰炸敌军的炮兵阵地、屯兵点,将敌军的增援部队消灭于途中……这都是众所周知的,但飞机更为重要的作用是……

话声略微一扬,管明棠的脸色随之变得严肃而又不乏期待。

“彻底摧毁战争的策源地——敌国本土!”

彻底摧毁战争的策源地——敌国本土!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被惊呆了,即便是黄泮洋等十三名在美国接受了航空训练的飞行员,同样也惊呆了,他们学习飞行的原因非常简单——国家需要飞行员!正如这654名青年最终接受管明棠的建议,从前线回到北平的原因一样,相比于在前线奋勇杀敌,国家更需要飞行员去保卫他的天空。而现在,管明棠却为他们开户了一道从未曾想象的大门

“你们觉得不可能吗?”

反问一声,管明棠随之用极为肯定的口吻说道。

“如果你不赞同的话,那就错了,随着技术的发展,轰炸机会越来越强大,航程会越来越远,载弹量也会随之增加,届时,将会出现上千架轰炸机轰炸一座城市的场面,整座城市,所有的工厂都将在轰炸中被夷为平地,这种轰炸可以持续下去,不停的持续下去,直到战争胜利的那一天!而在轰炸中,敌国的工厂被炸毁或转移,他们的武器生产受到重创,从而影响到其陆海空军的武备,进而导致其在战场上的失败,在城市中所有的生活设施都将被摧毁……”

在二战以及后世的轰炸中,被一再证明的轰炸效应,从管明棠的口中吐出时,看着眼前的这些神情随着自己的演讲,从最初的严肃变成向往,甚至满面憧憬之色的青年们,管明棠知道,自己今天成功的向他们灌输了需要他们接受的事物。

“……如果你们以为,你们仅仅只是在这里学习飞行,学习航空,然后去救国,去飞行,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航空,并不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飞行员加飞机,而是一个完整的体系,我们不仅需要飞行员,还需要地勤人员,更需要飞机制造厂,需要飞机设计师等等……我们必须经从无到有的建立一整套,完整的航空体系,方才能实现这一伟大事实,而现在,你们……”

话声一顿,注视着眼前的这些满怀憧憬之色的青年们,管明棠吐出了自己这场“开学演讲”的最终目的。

“正是实现这一伟大事业的希望所在!”

(未完待续。如果您

第二百五十八章人生的选择

第258章人生的选择

“现在你们正是实现这一伟大事业的希望所在!”

激动!

在简陋的大帐篷餐厅内,几乎每一个人只要一回想起管明棠讲话的结尾,那热血就会在这些充满信仰的青年人的胸腔中沸腾起来,对于这些青年来说,他们和许多人一样,可以去憧憬着爱情的美好、也可以尽情的享受着青春的活力,可国家,国家的现实,却让他们每每闭上眼睛的时候,他们所看到的却是国家!

看到的是这个衰败的,为列强所凌辱的国家!

国家的现实让他们无法像很多青年一样,去憧憬爱情的美好、去享受青春的活力……他们做出了人生的选择,正如同他们那些战死在抗日战场上的同志一般,他们愿意为国家献出自己的一切,正像他们所信仰的一样,而此时,一条前所未有的道路却展现在他们的面前,而他们所肩负的正是那个道路的希望,这如何能不让他们激动呢?

“你选择什么?程起!”

话锋一转,李耀扬的话,却让坐在面前的孙起整个一下子沉默了下来。

等着孙起的下文,看他不说话,李耀扬就问道,

“是航空学,还是地面勤务,还是飞行……”

倶乐部,表面上是一个航空倶乐部,但实际上却是一个麻雀虽小,五脏倶全的培训中心,他们将在这里学习系统化的航空知识,并不仅仅只是学习飞行,一年,也许两年后,他们还会被送美国或者德国的大学相关的航空专业学习。

“没什么。我是说就算这样选择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是这样想的……”

看着好友,孙起认真的说道。

“我也和很多人一样,人生在世就要成为中国的第一”“谁都一样!”

孙起用一种极为认真的口气回答道,在西方文明引入中国的时候,在这个国家之中,出现在了太多的“第一人”,以至于每每看到那些“第一人”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青年都会浮现出这样的想法。自然的,自认自己作为时代之子的孙起,当然也朝气蓬勃的抱有这个志向,不带一点怀疑不打一点折扣。

孙起的话让李耀扬整个人先是一愣,然后看着他说道。“似乎没有什么第一人啊!”

即便是航空,在中国那也已经有人开拓了啊。

“只有在文明引进的初期,才会有这种事情,现在这种时代将会一去不复返!”

“的确如此!”

孙起认真的点点头。

正如好友所说。在展开一门学科的时候,处于草创期的人们是十分有利的,只要把这门学问从国外引进到中国就可以成为这方面的中国权威。

“可是航空也是一样,在我们这个国家,航空业几乎是一片空白,我是说真正的航空业,过去,我的许多想法太过于片面了,今天管先生的话,给了我一些启示,的确,正如管先生所说的那样,航空业将会成为引领一个国家工业科技发展的最前沿,但是……”

话音稍稍低了一点,孙起用一种极为肯定的口吻说道。

“发展空军需要飞机,发展民用航空也需要飞机,所以,我们要造飞机,所以,我们中的许多人,都会去学习航空工程……”

将视线转向那些即便是在用餐时,亦是神情激动的同志们,孙起用一种自嘲的口吻说道。

“在学校的时候,我的学业大家之中最差的,即便是我去学航空工程,恐怕将来的成就也不及你们,而我这单薄的身板,连军训时都能昏迷,更别提做飞行员了……”

那自嘲之中,孙起的脸上尽是遗憾之色,他同样也有梦想,他也想向其它人一样,或是翱翔于蓝天之上,成为中国的王牌飞行员,或是在工厂中,成为闻名全世界的飞机设计师,可对他来说那一切都只是虚无的永不能实现的梦想。“不,你……”

“听我说完!”

打断好友的话语,正是管先生的演讲,让孙起有一种茅塞顿开的感觉,他突然间意识到,也许,自己同样可以选择一条路,一条其它人未曾想过的道路。

“需要飞机、需要制造飞机,同样,也需要飞机制造工厂,而对于制造工厂来说,他需要一个懂得航空,懂得航空又懂得经营的人去管理他”

抬起头,看着好友,孙起展颜一笑,然后用认真而又似开玩笑的口气说,

“或许,我不能成为一个合格的飞行员,也无法做一个优秀的航空设计师,甚至不能成为一个航空机械师,但是,我们孙家却是世代从商,我想,我可以去学习经营,去学习如何管理飞机工厂,这同样也是中国第一啊!所以,我决定离开这里!”

在孙起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李耀扬看到好友脸上的笑容,突然感觉好友似乎变得有些模糊了,而孙起,同样也不知道,正是从这个时期开始,他在朋友们的印象中开始变得有点模糊了。

而在几个小时后,整个倶乐部一个消息传开了——孙起退出了倶乐部,他是第一个退出倶乐部的人!

“这个懦夫!”

“胆小鬼……”

在各种指责声中,孙起一个人静悄悄的,没有作出任何解释,在那简陋的帐篷里,收拾好行李离开了,在曾经的好友中只有一个好友为他送行。

“保重!”

李耀扬看着好友说道,孙起自己没有解释,也没有让他向别人解释,可李耀扬却知道,自己的这个好友,并没有放弃希望,他只不过是选择了另一条道路。

“保重!希望有一天,你能设计出中国最好的飞机!”看着孤身离开的孙起,作为飞行教官的郑表现的非常冷静,在他看来每一个人都应该尊重别人的选择,在然在他的选择没有伤害到其它人的利益时,与其它人的激动不同,作为一个华侨、同样也是一个混血儿,郑永远无法体会到那种沉重的爱国之情,就像他无法去体会那些与其年岁相当的青年们的激动与沸腾,可是他同样沉浸于一种莫名的激动之中

“男子汉一辈子只要做成一件事业就可以了!”

一辈子只要做成一件事业!

对于郑来说,他所希望做到的事业,正是翱翔于蓝天之上,成为像“红色男爵”一样的王牌飞行员,这才是他的梦想所在。

站在帐篷中,看着默默离开的年青人,尽管不知这个年青人的选择是对还是错,但管明棠的内心深处还是极为感慨

“梦想!”

缓缓的,管明棠吐出两个字来。

“在实践梦想的道路上,谁能说,别人的选择是错的呢

回过头,管明棠看着坐在帐篷中的曾琦、李璜、陈启天等人,他们所代表的是一个被历史所遗忘的群体,或许是机缘巧合的缘故,自己才和他们发生了交集,这种交集是对是还是错,或许,只有历史才能回答。

面带着笑容,管明棠坐了下去,在这帐篷中那精心化妆的脸上依还是一片苍白。

“就像我尊重诸位的信仰一样……”

“那你的信仰是什么呢?”

笑看着面前的这个年青人,曾琦反问道。

“我的信仰……”

曾琦的问题让管明棠一愣,随之那双眼睛中略流露出一些迷茫。

我的信仰是什么?

在迷茫中,管明棠的脑海中浮现出自己所曾学习过的、曾影响过自己的一系列的与信仰有关的理论、著作……

可为什么,自己依然还是找不到信仰带来的信念呢?……似乎,我根本就没有什么信仰。

就在那种为没有信仰而迷茫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在管明棠的心底响了起来。

不,我是一个有信仰的人!

“我一直努力着为这个国家做一些事情……”

看着面前的诸人,管明棠目中的迷茫消失了,而是用一种极为认真的口吻回答道。

“我信仰国家吗?不是,在我看来,从来都没有什么终极目的,有的,只是社会的进步,要我看来,在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任何一个人,一个组织或者一种主义能够解决所有的问题,也没有任何一个人,一个组织,一种主义值得人们去放弃自身的判断力。也没有任何一个人,一个组织,一种主义能够替代进步本身。所以,我值得信仰的是进步本身,而不是任何标榜“进步”的组织。如果说我信仰什么的话……”

终于,在这一刻,管明棠的身上没有了往日的迷茫与挣扎,甚至在心灵的最深处,也没有了往日的挣扎,有得只是一种自信。

“我坚信,我所从事的事业,能够促进这个社会的进步!”

“也没有任何一个人,一个组织,一种主义能够替代进步本身。”

喃喃着管明棠的这句话,曾琦的眉头微锁,在这一瞬间,他发现自己的信仰似乎动摇了,被这么一句简单的回答所动摇了,就在这时他的耳边却响起了掌声,是陈启年在那轻轻的鼓着掌

“管先生,能够认识您是我的荣幸!”

陈启年的掌声,让曾琦从那种瞬间的迷茫中恢复过来,他看着眼前的年青人,露出了笑容。

“同样也是我的荣幸,我想,如果管先生终其一生坚持这个信仰的话,我们永远都会是你最真诚的朋友!”

曾琦的回答,完全出乎管明棠的意料,这意味着什么?就在管明棠于心下寻思着的时候,却又听李璜问道。

“那,管先生,你下一步准备做什么呢?”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

第二百五十九章翼南乡下事儿忧

第259章翼南乡下事儿忧

田家少闲月,五月人倍忙。

这一口顺口溜,或许道出了田家的忙活,可对于老百姓来说,除了寒风腊月大雪天的,似乎一年到头就没有什么闲的时候。

打从出了正月起,这大江南北的庄户人家也就跟着忙活起了,一家老少齐上阵,爷们们在田间翻土、锄草忙着田间的活。三月里地里草刚冒头,正是麦长锄草的时候,在田间地里的,一个个拿着锄头的乡农正在那锄着草。

锄着草的鲁老栓,吸了口旱烟,朝远处看去,便看到田间小路上站一个人,那人支起了一个人高的木架子,架子上还有一个东西,似乎正瞄着瞧着。

“大拿,你瞧那些人是干啥的?”

“鬼才知道,那都是城里来的洋先生,没准……”

方大拿想了一会,想起早年间碰到的事儿。

“兴许是画,画什么地图的吧……”

“地图?地图是个啥东西?”

不单这些人好奇,那乡间的娃子更是好奇,乡下的娃子们,虽说早当家,可六七岁的娃娃也就是疯跑着,往日里这庄子里没啥看头,这不来了这么些城里的先生,顿时,引得这些娃娃们跟在旁边瞧热闹起来。

“牛子,你瞧,他们在那板上画着啥?”

“都是线线,谁看得懂……”

“狗蛋,……”

几个娃子在那边围着,从北平来的宋佳城却只是认真的不测量着地形,准确的来说是收购土地的土地测量。

两个星期前,林氏建筑行接到一个大工程一勘测总面积达6万亩的一片土地,只不过这片土地并不在北平,而是邯郸西南这片土地。

尽管现在还未完成土地勘测,可宋佳诚还是听说这片土地早在他们来的时候,省政府已经发公文冻结了一切公私交易,这程度不可谓不迅速,不过想来也是,这地是北方公司征用的,北方公司的名气或许不显山,可管明棠的名气摆在那,再加上北平政整会、军分会出面,省政府办事能不迅速吗?

瞧着那些正在田间耕作的农民,宋佳诚不由一叹,这些苦哈哈的在田间辛苦劳作的农民是否知道,很快,他们就会失去自己的土地地,无论是否愿意,最终,他们都会售出自己的土地。

想到这里,宋佳诚又是一声叹息,在权力和财富面前,这些农民又算得了什么呢?

俗话说,苦三月、泪四月,这三四月里菜园子里虽说没什么菜,可园子却总是在收拾的,这家家户户不大的菜园子,可是一家老少饭根儿、盐袋子。娘们们在菜园子里头收拾着菜园子,这会的菜园子,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可也正是忙活的时候,以至于这些娘们们甚至都没有下地,只是在菜园子里忙活着。

“他三婆姨,你听说了没,这西头庄的地,听说全让外地人给买了去……”

娘们们在一起自然的是家长里短的摆活着,这不,活不过刚干起来,那走货郎的媳妇像是摆见识似的,说起了消息来,西头庄离她们庄虽说只隔五六个庄子,可对于这些顶多也就是娘家婆家来回走着,甚至没去过集镇的婆娘们自然不比方家走货郎的婆娘消息灵通。

“西头庄的人疯了可是,这地都卖了,他们可吃个啥!

“可不是,那三大爷的闺女可是说到西头庄了,回头得跟她说说……”

就在这些婆娘们说道的功夫,庄子里的王子安家却是迎了几位客人,这客人穿着一袭的中山装,胸前还佩着的十二星徽,不用瞧,这也是城里吃公饭的人。

“他三叔,上茶!”

瞧着引客人进门的三叔,王子安的语气显得很是恭敬,这是老辈人的规矩,大户人家结婚早,十几岁就当爹了,不像小户人家,不少三十多岁的汉子还打着光棍,自然的几辈人下来在这庄子里辈份低,就像王子安,即便是家里的长工,也得叔叔大爷的叫着……

“不知刘科长这趟下来,有什么事吗?”

虽说眼前的这位刘志年是县政府一科,也就是民政科的科长,可在他进门的时候,王子安不过只是起身迎了下,然后点点头,自古以来皇权不下乡,即便是现在办了乡公所,那也是士绅们维持着,现如今不少士绅进城做起了买卖,像王子安这样依然守在本土本乡的虽是不多,却也不少,乡间维持少不得他们,即便是县长来了,在他们面前也得让上三分薄面。

“瞧您外气,在老兄面前,又岂敢称科长!”

客气着,刘志年取出一份公文来。

“王兄,这是一份省政府下达的公文!这不,亲自给您送了过来!”

公文是一份简单的公文,公文的内容和很是简单,实际上压根谈不上复杂,可是接过那公文一看,王子安整个人却又是一愣。

“冻结一切公私土地房产交易!”

王子安诧异的看着这份公文,这,这是为什么?

“这……启先老弟,这是为何啊?为何要冻结我们这一带土地交易?”

话音一出,王子安随即联系到那些人,几天前出现在镇子上的那些从城里来的带着设备城里人,难道说……有人想买这里的土地?

“这个,王兄,是这样的,这地呢,有一家公司欲于此举办工厂,所以省府和县里都是极为支持的,因此冻结了这里土地房屋交易,另外,还邀请王兄于三日内去县政府面商,另外每个村子可以派出三名农民代表……”

卖地!

消息刚一传来,义井村就闹哄哄的乱成一团,那些上午刚干了半天的农活,晌午饭还没吃的农民,都聚集到王家祠堂内,一时间,祠堂内乱蓬蓬的吵成一团!

这不是外姓人或者外庄人买走十亩八亩,而是把整个义井村多达三千亩的土地悉数买走,不仅这义井村的地被人看上了,就连同上下拔剑村和付近十几个村子,都接到相同的通知。

“这地是卖,还是不卖,今个招大家伙,就是为了说说这件事。”

作为族长的王得兴看着众人,沉声问道,此时乡族里的十几个长辈脸色大都极不自然,似各有所思的在那思索着,有的脸上还带着愤愤之色。

“卖地,这不是卖百十亩地,这是连房子带地,都买走,管他什么公司,他们把地都买走了,咱们王家上上下下一千多口人可咋活?”

说话的是王家辈份最长的一位,按辈份,就连同族长都得称呼他一声“三爷”,至于王子安,更是得喊他“老祖”

叭叭的吸了两口烟,祖老汉虽说穿着身破衣裳,可那辈份摆在那,自然众人都得等他把话说完。

“两字,不卖!”

“老祖,这,这……他,他们有省政府的公文!”

“省政府又咋的地了,就是县太爷来这,他还能把我的地契给抢了?”

放下手中的旱烟袋,祖老汉用那昏花的双眼盯着王子安质问道。

“没错,这义井村有两成的田都是你家的,可别忘了你也姓王,没了地,这一千多口王家人,吃啥、用啥?咱们王家洪武爷那会从山西迁到这,也算是落了根,祖辈上背井离乡的不容易,现在这地若是卖了,可不又要背井离乡……”祖老汉的一句话,只让祠堂内的人纷纷点头,可不就是这个理嘛。

“可县政府那边……”

“怕他个球!”

不待王子安把话说完,倒是一旁的二大爷说了起来。

“自古这地卖与不卖都是你情我愿的事,别说是县太爷,就是皇帝老子,也不能嘴皮一张就把咱的地给收了,咱们即便是不卖,那也没犯王法,若是犯了王法,现在这是民国了,不是大清那会,大清那会抄家还有个由头,现在更不兴抄家了……”

这位二大爷年青的时候,因为身高体壮曾和人出门跑过生意,见识自然多过其它人。

“理是这个理,可话也不能说死了!”

王得兴思索片刻,而后看着王子安说道。

“这样吧,若是他们要买,咱们就拿出百十亩意思一下子,他们愿不愿意要是他们的事,这么做呢,也就是个意思劲,一来是给县府那边的面子,二来呢,省得惹出什么祸来,三来,也能说出咱们的意思,这地卖了,王家上上下下一千多口人拿啥糊口,不是咱们不愿意卖,实在是卖不得!”王得兴的一句话,也就给这事定了音,自然的众人也没有谁去反驳,自苦以来,民不与官斗,这个道理,他们当然懂得,所以县府的面子总是要给的。

“那……各位长辈,要不你们定定,后个那几位跟我一起去邯郸,那边公司的代表可是在那等着,和征地的各村谈判买的事儿,听说省政府那边也派了人……”

嘴边说道着,王子安的心底却有些没底气,这家公司既然能说动省政府,那背景又岂是他们这些人能扛得住的,若是到时候,那些人恼羞成怒的话,不知会惹出什么是非来,可这边……瞧着满屋的乡亲,这地都卖了,他们可咋活啊!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

第二百六十章征地

第260章征地

“自古以来,民以食为天都是天下最大的理字,这几万亩地上,几万百姓,就靠着这几万亩田为生,粮食、生计可都是靠着这地,你们要在这开厂、办矿什么的这是好事,也是于国大有助益的事情……”

邯郸县县政府的会议室内,一个声音虽说不大,可却显得很是有力,说话是冀卓远,冀家在邯郸那是正经的大户,单是明清两代便出了小二位进士,虽说平素居住在城里,可在征用地上却有几百亩冀的田地。

今天的这个会议是北方公司与河北省省政府、邯郸县县政府以及士绅、农民征用地区代表们举行的一次协商会,以便通过协商达成协议,实际上,省政府、县政府官员,都是做为中立的调停方参加,真正的协商方,则是公司于征用地代表。

“可,不能因为对国家大有助益,就把老百姓的给牺牲了不是,在你们眼里,那地只是地,可以盖厂房,可以建工厂,可在老百姓眼里,那可是吃饭的活计,是一家老少活命的根本”

翼卓远的话只引得与会的数十名农民代表纷纷点头,相比于其它人,翼卓远面对北方公司的代表时,并没有流露出一丝怯意,即便是面对省府派来的民政官员,同样也是如此。

“不错,贵公司开出的条件,的确丰厚,涉及土地收购,实行按实估价,住宅亦按实估价,甚至公司还可以给他们兴建新家,这补偿看似丰厚,但是住解决了,可吃什么?那些一家守着几亩田的贫农,地孬也好,坏也罢,勉强总能糊口吧,这些农民斗大的字不识一个,为人又实诚,没见过世面,即便是拿着一两百块钱,将来的确是可以做个小买卖,那还不是亏本的多,到那时候,一家老少的,指往什么,到时候,还不是天天饿的前心贴后背,甚至饿死!”

相比于其它人的似是而非的反对,翼卓远的反对几乎句句都占着个理字,似乎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出发点,都是为了老百姓,为了那些苦哈哈的农民,可事实上,他却有着自己的想法,涉及到翼家地,不过只有五百多亩,按照北方公司开出的征用价,一亩地也就只是五十块钱左右的价格,不过只是几千块钱罢了,翼家不差那个钱,但他却有其它的想法,所以,这会他才会主动站出来,为这些农民说话。

在翼卓远的话引得众人点头称是的时候,孙长安则只是静静的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虽说他不过才二十几岁,但在天津的时候,却没少因为土地和农民、地主打过交道,对付这些人,他有自己的办法。

当翼卓远“为农民的利益”大声疾呼时,孙长安却是在手中翻看着一个资料,这是北方公司提供的一份调查资料,在他看来,这份调查资料就是他手中的一张王牌,同样也是尽快完成土地收购根本。

“我这里有一份资料,在坐的都是行家,准确不准确,只是供大家参考一下,在邯郸一带,通常地主家庭一年衣食这一块开支为310元左右,而富农一年则为260元,中农家庭一年也就是180元左右,至于贫农一年至多也就是120元,而雇农每年不过只是75元上下,而其中用于吃饭的开支则为66。45元”

在道出这个数字之后,他又拿出一份极为详细的调查资料,示意随员依次递给征用地各村的代表,随后又继续说道。

“这也就是说,即便是一般地主家庭,每个月收入如在30元左右,就可保持当前同类生活水平,而中农家庭每月只需要15元……这一点,大家反对吗?”

接过那些资料的农民代表们,纷纷翻看着那一份资料,资料中写的非常详细,从衣食住行,等各个方面去计算他们的家庭支出。

“那有那么多……”

王子安在心里嘀咕一声,就像本村他要喊着“十三叔”的那家人,一年至多也就是五十来块钱,一家人,冬天就只有两条棉裤,谁出门谁穿,五十块钱,那都是往多了算。

“北方公司是一家大公司,并不是那种买了大家的地,就不问大家死活的公司,这做生意和做人、做事一样,首先要对得起良心,若是买了地,就不问大家伙的死活,那种没良心的事情,公司不会干,也不可能干!”

孙长安先是捧了一下他所代表的公司,随后又认真的说道。

“所以呢,对于大家未来的生活,公司是这么安排的,”

看着在坐的那些老农,和过去一样,他并没有把地主作为主攻对象,而是把农民代表作为主攻对象,至于地主,他另外有一套办法,现在最重要的是让那些农民放心的把地卖给自己。

“首先,每个家庭,男娃岁数在十三岁以上,十八岁以

下的,他们可以进工厂技术学校,免费就读学习技术,一年

学成后,可以直接进厂,从徒工做起,每个月的工资为十元

,这样的话,他一年收入也就是一百二十元!若是干的好,

一年内就会成为初级工人,月工资可以达到十五至二十元……”

果然,他这么一说,立即在这会议室内引得一阵哄乱,众人纷纷交头结耳的说道起来,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恐怕己经不需要再去问其它人了,谁家里没有一个男娃,一个男娃一年能挣一两百块钱!

“至于十八岁以上的,男壮劳力,同样也可以进厂,进矿,当然也需要进行适当的培训,现在公司还没有制定厂矿杂工的工资标准,但至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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