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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血(无语)-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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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雀儿高噪着,给静景增添了无限的生趣和活力。

“砰!;

一声枪响,打破了山林的静寂,在一声枪响之后,山林中立即响起了一片叫好声,在众人的叫好声中,骑在马上的石原莞尔脸上带着浓浓的笑容。

“今天晚上,我请大家吃虎肉!;

原本石原莞尔是来丰满水电站的工地上督看水电站的施工进度,而从南方传来的消息,却让他兴致高涨起来,于是使带着几名随员和丰满水电站的主管们,进入附近的山森打猎,原本,他更想猎熊,只可惜并没有看到熊。

“冬天,并不是猎熊的时候,等到了春天的时候,熊才会从冬眠中醒来……;

看似没头没尾的一句话,实际上却将此时的石原莞尔的心思透露无疑,南方的消息,让他终于将心里的一块大石头放下了,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如此这般兴致勃勃的猎熊。

“不过,有老虎也是不错的!;

鲇川义介在一旁边轻轻的拍了个马屁,作为满洲重工业开发株式会社的总裁,自石原出任关东军参谋总长以来,在石原的支持下,通过引进美国资本以及技术,满业在钢铁、轻金属、煤炭、其他重工业和军工生产方面取得了极为辉煌的成就。

在去年,鞍山制钢所更是第一次克服了燃料与矿石供应的制约,达到了设计产能,这亦得益于引进自美国的采煤以采矿设备。而引进自美国的底特律式汽车生产流水线,更是使得满业下属的同和自动车工业株式会社汽车产量一跃超过整个日本的总和,尽管现在工厂主体尚未投产,但在鲇川义介看来,现在的满业已经发展成为日本第一大工业财团,这一切无在不证明着他的投资眼光。

“老虎是不需要猎的!;

面对鲇川义介的马屁,石原莞尔虽是颇为受用,但却摇头否认了他的观点。

“现在,南方的两头老虎,正在一步步的自相残杀,等到他们筋疲力尽的时候,支那那锅虎肉汤也就熟透了,到时候,我们所需要的只是抓住机会……;

抓住机会!

就像昭和年,他在满洲抓住机会一样,可惜那个时候,日本并没有实力去占领支那,即便是在昭和年,日本同样也没有那个实力,甚至现在,但是,石原莞尔相信,在未来的几年,日本将具备吞并支那的能力。

“听说,现在玉门一年能开采近两百万吨石油,那可真是一个大油田啊!;

一声感叹,石原莞尔不无可惜的说道。

满洲有煤、有铁、有土地、有森林,但是唯独没有石油,这是满洲最大的不足,而石油却又是日本必须的资源,亦是;南进派;之所以坚持南进的根本原因。

“阁下,在岛北部不是发现了更多的石油了吗?而且在西伯利亚,还有一座前所未有的巨型油田!;

鲇川义介口中所指的西件利亚巨型油田,是去年通过派往华北的间谍从北方公司获得的一份苏俄西伯利亚矿产资源报告中提及的,那份由苏俄叛逃人员提供的厚达上千页的报告可以说是极为详细,甚至三井会社还通过那份报告,对北桦太石油租借地石油进行了重新定位开采,从而使得其石油产量一跃从19万吨增加至60万吨,从而证实了报告的真实性。

也正因如此,关东军高层对于那份取自北方公司的资源报告可谓是极为信任,更是对西伯利亚以及远东的矿产资源,充满了兴趣,尤其是对其石油资源更可谓是垂涎三尺,一座储量达数十亿吨石油,对于任何贫油国而言,都充满了诱惑力。

“西伯利亚……;

故作沉吟,石原莞尔似有些无奈的说道。

“现在在东京,甚至有声音要同苏俄签订互不侵犯条约,想在开发西伯利亚的石油,可能性并不大啊!而且,苏俄也不可能准许日本企业进入西伯利亚,所以……;

石原莞尔的话,与其说是无奈,倒不是说是在试探,作为关东军参谋长,他曾刻意的通过一些渠道,将那份苏俄西伯利亚以及远东的矿产资源报告泄露给各大财团,通过桦太石油租借地的开采,证明了资源报告的真实性之后,

现在不仅军部对西伯利亚产生了兴趣,各大财团亦对其充满了兴趣,毕竟有着满业在满洲取得的辉煌作为前车之鉴,各大财团自然会对西伯利亚丰富的资源,充满兴趣或许那里的气候并不适合生活,但对于财团而言,他们所需要的仅仅只是从那里掠夺足够的财富,正如满业在满洲国所取得的成就一般。

过去西伯利亚对于日本而言,根本就是一个得不偿失的地方,支持北进的根本原因是基于国家的安全,而不是领土的扩张,毕竟,在日本没有谁对那片冰天雪地的蛮荒之地有任何兴趣,但是现在却有所不同,在西伯利亚的地下,有数以万亿日元的矿产资源等待着开发。

“以西伯利亚资源之丰富,足以满足未来日本两百年之需求!;

在北桦太石油租借地的重新定位开采获得成功之后,现在的;北进派;已经用;资源;取代了过去的;帝国安全;,从而赢得了各大财团在某种程度上的支持,但是这种支持还不够。对于石原莞尔来说,他所需要的不仅仅只是各大财团口头上的;兴趣”,同样还需要他们在各个方面的支持。

而其中最热衷于;北进;的恐怕就是眼前以鲇川义介为核心的满业了,毕竟他们已经在满洲获得了诸多利益,由满而西则成为其必然的选择,更何况他清楚的知道,鲇川义介同样渴望拥有那座将带来巨额财富的油田。

“阁下!;

骑着马,陪着石原的鲇川义介又岂会没有听明白他的意思,也是话声稍沉。

“当年张作霖和张学良父子,不也是对我们极尽排斥吗?阁下,如果要是采取行动的话,满业可以提供l000万日元的经费,而且国内亦有财团愿意提供资助,总之,只要挑起了事端,到时候,东京肯定会默认即成事实的!;

在过去的半年间,石原莞尔曾面临着多次危机,但最终,军部关于不赞同其继续出任关东军参谋长的声音,都在财团的介入下消弥于无形,而包括鲇川义介在内的人之所以支持石原,所看中的正是他的冒险精神。

“这……;

摇着头,石原莞尔却拒绝道。

“风险太大了,毕竟苏俄不是中国,除非……;

除非德国人会撕破与苏俄签定的互不侵犯条约,否则石原是决不可能冒险的,一直以来,他都将所有的筹码压在了德国与苏俄之间会爆发战争,而这正是他坚持;北进;的根本原因。

“阁下,现在国内南进的声音越来越大了!;

似乎是想提醒石原莞尔一般,鲇川义介扭头看着石原,便不再言语了。

“现在南进的话,实在是太欠考虑了!;

对于国内生怕错过德国这班车的声音,石原莞尔有着他自己的理解。

“虽然现在英国在亚洲甚至无力对抗中国对其的威胁,但是,现在南进,势必将会激化与美国的矛盾,在北方威胁没有解除前,就选择南进,实在是……冒险至极,只有解决了北方的威胁,我们才能抽开身,与美国进行总决战,而到那时,日本的国力固然有所不足,但若是考虑到与德国结盟,而届时德国又已经解决了苏俄的问题,美国唯一能做的就是退出亚洲,如此日本才能兵不血刃的赢得对美总决战,至少,能同美国达成妥协,但是……;

眉头紧锁,石原莞尔将手中的三八式骑兵塞入鞍边的枪套之中,他看着茫茫雪海,神情一时有些恍惚,好一会才回过神来说道。

“南进……哎……;

渭然一声长叹,石原莞尔心知是什么人在主导着南进,除去海军之外,在陆军中叫嚷着南进的恐怕就是那位东条上等兵了,竟然让那样的人出任陆军大臣,实在是……在内心嘲讽着东条的智力问题,石原莞尔却明白,如果他想跳过东条的制肘,能够利用的恐怕只有财团的力量了。

不过现在的形势发展远远超出他的意料,比他意料中的更好,曾几何时,为了促成北进期间的后方安全,他曾计划与华北当局实现某种程度上的和解,但他的这一尝试却已失败告终,华北当局并不愿意给人留下汉奸的印象,南京方面亦如此,在过去的两年间,他一方面需要考虑北进,同时还需要考虑防范南方支那的反攻,但还好,现在问题都解决了,至少解决了一部分。

“还好……;

话声稍顿,石原莞尔用双腿猛的一夹马腹,然后大声说道

“还好,现在还有时间去挽回这一切,鲇川,我准备从热河撤回两个师团!;

第四百四十一章黄河畔

黄河,自古以来皆是天险,而在民30年春节前,黄河再一次成为了一道分届线,随着开封绥靖公署将三个军的部队调往黄河沿线部署,任谁都能感觉到这气氛的紧张,这气氛紧张道,甚至就连同开封正在施工的黄河公路大桥,亦停工了,当然,官方的理由是”因为天气寒冷不利于混凝土凝固”,所以停工是因为天气原因,但事实上,任谁都知道,真正的原因恐怕还是现在骤然紧张的局势。

尽管现在南北的铁路依然通着车,旅客列车与运货的列车依然往返于黄河两岸,但旅客们却依然可以在火车通过路桥的时候,看到桥头两端戒各森严的军队,穿着黄绿色棉袄的中央军与穿着冬季迷彩作战服的华北集群的官兵,在大桥上相互注视着对方,尽管气氛看似并不紧张,但谁都知道,只需要一声令下,看似偶尔还会打个招呼的双方,就会立即大打出手。

兰封县老城墙门内外坑坑洼洼的道路上,在年关的时候除了士兵来来往往外,很难见到居民的身影,在这个时候,大多数老百姓,都在家里过着年,而对于这些年前刚刚进驻兰封的官兵来说,这却苦了他们,虽说现在部队里的伙食比过去强了不少,但过年的时候,却也就不过每人碗里多片肉罢了,以至于无论是士兵亦或是基层的军官,总是会寻机会出营,在城里找家饭店,喝上两杯吃上两块大肉。

而说到饭店,其实对于这些拿着军饷的大头兵来说,能去的也就是那种脏兮兮的饭店,部队的进驻确实让这些小饭馆的生意火爆了起来,在71师驻地附近有个小饭馆,饭馆并不大,不过只是三间老房子罢了,只能摆放**张方桌。几乎每天,这里都是军人的天下,假着各种名义外出的士兵总是会把这这里挤得满满的,来得稍晚一些就没有座位了。

依如往日一样,李国奇、张化彩、吴开江这三个把兄弟,又如过去一样,又在这里喝着酒,和**的大多数基屋军官一样,他们的身上穿得洗得发白的棉袄,吴开江的身上甚至穿着伸件蓝灰色的棉袄,没准还是秋装塞了棉花改的棉袄,不过他们的风纪扣系得很严,全是一副老兵的样子。

虽说三人都是排长,都是枪林弹雨中打出来排长,这脾气却是没怎么变,还和过去在上海滩时一样,谁兜儿里有了钱,照例是拿出来请客,对于这三人当年出了青帮穿了军衣,从大头兵一路升到排长的军官来说,平素也没什么爱好,无非就是吃喝,顶多也就是偶尔逛个窑子。

当兵吃粮的都知道,这断头粮就是吃了上顿没下顿,能吃的时候不吃,能喝的时候不喝,没准上了战场,气没了,自然也就吃不成喝不成了,不过胜在三人都是光棍,凭着少尉排长的军饷,也能吃得起,喝得起。

“我说,哥几个,你们说,咱们他娘的成天吃着杂面馒头啃着大白菜的,对岸的华北军都吃着什么?”

“狗日的,一准吃的都是他娘的肉罐头,当年老子在上海的时候……”

三人一边吃着,一边听着邻桌的大头兵在那里说道着,按照部队里的规矩,只要进了饭馆,管你是军官还是大头兵,只要不是直属的,大家谁也不问谁,行伍有行伍的规矩,现在也不例外,自然的,对这三位全当做没瞧见,而李国奇、张化彩、吴开江三人也乐得清净,总省得像在军营里,有这样的那样的规矩束着人。

“哟荷,打过淞沪的老兵!”

听着那人的话,李国奇顺着声音看了去,果然是一瞧起来差不多有四十的老兵,再瞧那一桌子,都是二十来岁的后生,显然,那老兵也许就是他们的主心骨,在任何一个班排里头,有这么几个老兵当主心骨,在战场上,一准不会乱。

扭头的功夫,张化彩注意到旁桌单坐着一个瘦瘦的战士,穿着一身新军装,领章上就带着一等兵的军衔,他自己个独自一人坐在角落的一张桌前自斟自饮。

“该不是新兵吧?怎么一个人出来喝酒?新兵想批假挺不容易的。”

作为老兵,张化彩自然知道,每年秋收之后征兵,这时候,不过是新兵刚分到部队,按道理正是让老兵收拾的时候,各连排的假,可不都被老兵把持着,那能轮得着新兵。

“我瞧着也像!”

就在说话的时候,几个穿着半旧军装的士兵走进饭馆,正在东张西望地找着座位,单看那军装,便知道那是老兵。

那几个老兵走到屋子角落的那张桌前,用眼睛盯着那个自己个喝着酒的新兵,若是换成其它人,这会怕早都识趣些主动站起来。可是那个新兵却是旁若无人地喝着酒,好象没看见面前这几个老兵。

终于,一个老兵忍不住说话了。

“喂,小子,换个地,这个桌哥几个要了。”

可那个新兵却象是没听见一般,甚至连忙头都没抬,反而自顾自的一口一口抿着酒。

没想到这个新兵竟然这么狂的老兵顿时就火大了。

“喂!小子,耳朵他妈的聋了可是啦!”

老兵一边骂着,一边搂开袖子作势就是想打的样子,可就在这功夫,那个新兵却是面无表情地反抓着一个盘子,猛的一下站起身来,握盘子的左手如闪电般挥出,瓷盘子在空中划了道白,”咔”地一声砸在老兵的头上……盘子被砸碎的同时,老兵血流满面地栽倒了……

整个饭馆里的人顿时都惊呆了。

这时那个新兵手握露出锋利茬口的盘片,一个反擒抓住其中的一个老兵,在他的脖子上一比划,血就冒了出来。

“阿拉弄死你……”

听着那人说的一嘴上海话,张化彩的只觉眼前一亮,他们三当年也是在上海滩出来的,立即鼓起掌来。

“哟,这小子出手狠,下手毒,天生就是吃偏……吃兵粮的。”

嘴上这么说着,他走过去,拍拍新兵肩膀。

“兄弟,浓是哪儿来的?”

一听这人讲话,新兵的眼睛一亮。

“上海,阿拉听出来了,浓也是上海的?”

“阿拉叫张化彩,浓叫什么?”

“赵立强。”

在张化彩和新兵拉着老乡的时候,李国奇走过来对几个老兵说。

“浓几个,快带他去包扎一下,这事儿就算了吧?”

瞧见有军官站了出来,一个老兵红着说道。

“长官,就像您保着他?人就白打了?还是新兵打的?不成,这件事准没完,小子……”

不待他说完,张化彩便走过去说道。

“不就是挨了一盘子吗?来,你们给我脑袋来一下,我替他挨了。”

见那几个老兵没人敢动手,张化彩漫不经心地抓起一个盆子,朝自已天灵盖砸去,盆子被砸得粉碎,不过脑袋却见着红,然后他的眼睛眯成条细缝说道。

“怎么着,这下没事了吧!”

见那几个老兵没人接腔,他又抓起一个盘子,朝着自己脑袋上又砸了一次,这会他的眼眯的更紧了,那唇角也扬了起来。

“怎么样,这下够了吧!”

瞧见老二发了狠,心知老二脾气的李国奇连忙劝说道。

“得啦,得啦,浓们几个,赶快走吧,若来了宪兵,阿拉拍拍屁股走了,浓几个,谁也轻不了……”

几个老兵一听,确实是这个理,互相看一眼,连忙把受伤的同伴扶走了。

瞧见这三个长官替自己解围,赵立强的脸上顿时流露出一脸感激之色。

“三位大哥,谢谢浓们,阿拉……。”

张化彩拍拍他的肩膀说道。

“别废话了,这队伍里头,上海人本来就不多,互相照应着,也是个道理,你敢紧走了,一会宪兵来了,麻烦!”

他说的是实话,从两年前,军队整编开始,便加强了宪兵职能,从而维持部队的军队,过去,军队的军纪是靠军法队,而现在则如华北集群一般靠宪兵维持,而宪兵并不隶属各部队,而是直属宪兵司令部,作为军官,像这种小事,那些宪兵自然会卖面子,但对于赵立强这样的新兵来说,宪兵自然不需要卖他一分面子。

待赵立强离开饭馆后,张化彩又坐回到饭桌上。

“浓这是怎么了?为什么……”

不待吴开江把话说完,张化彩却笑着说道。

“阿拉觉得那小子和阿拉很像的,所以,就想拉一把!”

“阿拉觉得也是,没准若是那天聊聊,不定还是同门!”

同门,李国奇的话,让张化彩和吴开江两人无不是一愣,许是想到了死在上海的弟兄,三人这会也没了喝酒的兴致,他瞧着一旁唯唯诺诺的饭馆老板,随手从口袋里拿出两块钱,往桌子上一丢。

“得了,这东西,阿拉赔你,省得浓说当兵的都是活土匪,爷是中央军,不贪你那点小便宜!”

丢下钱,三人便离开了饭馆,径直朝着老城门外的巷子里钻着,虽说部队刚来这不过才几天的功夫,但他们三却早就把这里给摸了个门清,这巷子里一间连着一间的卖淫窝,巷子里的住住大都是闻讯而来的暗娼,三人摸着门便进了其中的一家……

第四百四十二章冲突

“顾问同志,他,他们越境了!”

几乎是那十几骑越过一片草地的时候,乌日勒便懊恼的对身边的顾问嚷喊道,如果能抓住他们,他甚至有可能晋升为大尉,但是现在,能保住中尉的军衔就已经不错了。越境了!

这意味着那些反革命分子已经逃到了中国,他们如果再追击的话,就等于“入侵”了中国。

“越境?这里有边境桩吗?”

相比于乌日勒的懊恼,刚刚从苏联来到蒙古的伊万却大声反问道。

中国和蒙古之间,并没有界桩,因为蒙古原本就是中国的领土,作为一个所谓的“**国家”,除去苏联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国家承认这个人口只有80万,更准确的来说只有70万人口的“国家”。

对于伊万而言,这意味着双方根本就不存在固定的边界,甚至于对于每一个苏军顾问而言,都是如此,否则的话,根本顾问们就不会多次率领边防军巡逻队越界抓捕逃入中国国内的“反革命分子”,现在他又岂可能受限于那条从没被承认的国界线。

“顾问同志,您的意思是?”

“抓住这群反革命分子,用我们的实际行动告诉他们……”

声音微微一扬,伊万用高调的声音说道。

“任何反革命分子,那怕就是逃到天边,我们也要把他们抓回来,接受人民的最严厉之惩罚!”

话音落下来的时候,伊万的双腿一夹马身,原本勒停的蒙古马,便再一次朝着南方追去,在他的身后,乌日勒率领一个边防军警备连,紧紧跟随着,越过国境线,从其它警备线的情况来看,是极为正常的事情。

骑兵队在绿色的草原上继续前进着,越过那在1924年用几棵小树“标识”的“国境线”,和以往一样,没有任何人觉得的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几乎是在他们越过国境线的同时,原本正在为丢下了上百只绵羊而心疼不已经的苏日勒等人更是心头一紧,他们注意到一路狂奔之后那位佛爷已经喘起了粗气,显然佛爷的身体并不适合骑马狂奔。

“乌日比,这可怎么办?”

见到那些二毛子不顾界树的冲了过来,苏日勒紧张的喊问着。

“走,朝西,那里有警备队!”

拉着马缰,乌日比一边说着,一边加快了马速,警备队的营队就在西边。

“只要到了警备队,至少咱们……”

“叭、叭……”

就在这时,突然,枪声响了,苏蒙军边防军已经越境追过来了,骑在马上的蒙古骑兵,不时的朝着试图西逃的人开着枪。

“快,苏日勒,你们几个保护佛爷!那达,你去通知警备队……”

回头冲着追兵扣动扳机,早就没了膛线的老枪自然没什么准头,不过只是扰敌罢了。原本一路策马狂奔,身子骨极为虚弱大喇嘛一行,这会尽管有心继续向前奔逃,但瘦弱的马匹却已经很难再摧动奔跑了,任人如何抽打只是不紧不慢的前行着。

“佛祖,难道你真的不保佑你的弟子的吗?”

望着越来越近的内务部边防军部队,丹毕济大喇嘛颤抖的双手抓着马缰,悲凉的望着身边的徒弟和经师们,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系就这样灭亡了吗?

哲布尊丹八世突然圆寂,而人民革命党又禁止寻找转世,而过去两年间蒙古境内对喇嘛的屠杀,这一切无不意味着哲布尊丹巴呼图克图系的毁灭,而现在,他自己……

如果这是佛祖的旨意,那就……

勒停马,逃了一年,已经疲惫不堪的丹毕济大喇嘛朝着身边的齐布纳经师看去,那天若不是他的话,也许,他们早就和其它人一样死去了。

“大喇嘛!”

见大喇嘛下了马,齐布纳惊讶看着他。

“您,您这是……”

“齐布纳,也许,这是佛祖的旨意吧!”

脱去身上的牧民的破衣,身穿着单薄的喇嘛僧装的丹毕济大喇嘛默默的盘膝坐在草地上,嘴里开始念起了经文,而他的徒弟们看到这一幕,也跟着放弃了抵抗,盘膝坐在草地上,与师父一同念着经文。

就像是一年前,当内务部捣毁寺院时,其它的大喇嘛和徒弟们一样,他们决定接受佛祖的旨意,不再进行抗争了,如果这是佛祖的旨意的话。

“这……”

乌日比、苏日勒两人惊讶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们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说……

“佛爷……”

默默的跪拜下去,苏日勒的脸上尽是虔诚,几个牧民跪在大喇嘛的面前,而十几匹马则在那里静静的吃着肥美的嫩草,在这一刻阳光挥洒在他们的身上,只显得是如此的圣洁,而阳光映在丹毕济大喇嘛的身上,更是令他的身上泛着一层微弱的金光,这一幕惊呆了所有追击者,甚至就连同乌日勒,也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年青的蒙古边防军士兵,更是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此时,他们甚至后悔了起来,为什么要追过来呢?

尽管从十几年前,法律就禁上喇嘛传教、讲经,但是他们的家人却依然影响着他们,对于蒙古人而言,藏传佛教,早就渗透到他们的骨血之中。

“¥%……¥”

听着那如同天的经文从喇嘛的口中吟出,伊万的脸上露出残忍而轻蔑的笑容,他跳下马,朝着距离他最近的一个喇嘛走去,朝那个喇嘛的脸上唾了口唾沫,然后抽出了tt33手枪,为手枪上膛后,站在喇嘛的身后侧身而站,左手叉于腰间,右手持枪瞄准了他的后脑,垂首念经的喇嘛恰与他形成了一个最为合适的角度,

“砰!”

一声枪响,子弹准确的击中那个喇嘛的后脑,击中了脑干,念着经文的喇嘛倒下去,伊万想从这些喇嘛的脸上看到恐惧,但出人意料的是,他们的脸上没有任何恐惧之色,只是逆来顺受的继续仿着经文。

“真是一群白痴般的野蛮人……”

在心里嘀咕着,他又走到了另一个喇嘛的身后,既然他们想死,那就成全他们吧!就在伊万再一次举起手枪的时候,突然,他听到了些许异样的声音。

是汽车的声音!

没错,就是汽车的引擎声!

而且有几辆汽车,那是……诧异的功夫,他看到了远处几辆汽车疾驰而来,是……眼睛眯成条细缝儿,难道是中国人的巡逻队?

与蒙古内务部边防军巡逻队骑马巡逻不同,中国边境警备巡逻队往往驾驶汽车,对于这些从河北而来的士兵,他们中很少有人会骑马,自然的,性能良好的使用成本远比战马更廉价的吉普车就取代战马。

“顾问同志,是中国人……”

“把他们带回去!”

虽说看不起那些中**人,但伊万却知道,这种越境遭遇会引发什么,就在他命令警备队将这些反革命分子带走时,枪声已经响了起来。

“哒、哒……”

操持着吉普车上的两用机枪,戴着风镜的机枪手,瞄准着那些蒙古兵扫射着,完全没有任何警告,他们得到的命令非常清楚——击败这些在中国土地上杀人的入侵者。

遭受攻击的蒙古边境警备队立即依着马身,用步枪、轻机枪组织抵抗,而在激战中,在弹雨横飞的战场上,喇嘛们依然念着他们的经文,似乎世间的一切都与他们没有任何关系,偶尔的流弹会击中一个喇嘛的身体,但其它的喇嘛依然不为所动。

战斗与颂经,在这近午时分的草原上形成一种别样的画面,这个画面震撼了每一个人,几乎是在顾问受重伤,连长和政委被狙击手打死之后,残余的十几名蒙古士兵选择了投降,而几名投降的士兵在丢下武器之后,跪在地上,匍匐到大喇嘛的座前,也许是这是他们一生之中,第一次,也将是最后一次听到喇嘛的讲经,对于他们而言,这一次,也就足够了。

“这……”

在满地的尸体中,李惠川几乎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原本的追杀者变成了虔诚的信徒,伏跪的喇嘛的身前,若非周围的尸体与鲜血提醒着人们,很难让人相信,就在几分钟头,他们还曾试图杀死这些喇嘛。

“连长,我好像知道,为什么蒙古人民党要清洗这些喇嘛了!”

眼前的这一幕,使得李惠川终于想通了原因,在过去的几年中,尽管是在战争之中,但并不妨碍报纸上报道苏俄以及蒙古的大清洗,透过各个渠道的得到的照片,尽管一再的被苏联大使或者亲苏人士斥责为“资产阶级的谎言”,但是那些宣传,却影响着几乎每一个邯彰军官兵以及绝大多数邯彰人,普遍的教育又使得他们很难被“地上天堂”的宣传所蛊惑,而发生在北方邻国的残酷的现实,却清楚的提醒着他们,圣经中常说道的那句话——撒旦往往都是披着救世主的外衣出现于世人的面前,而此时他们眼前的那个以处决的方式死去的喇嘛,却再一次证明了这个事实,报纸上的报道是真实的。

“因为信仰!”

是的,是因为信仰,为了树立一个信仰必须摧毁其它的信仰,无论是好的或者坏的,就像蒙古人干的那样。

“六班长,你们保护大喇嘛!”

眼睛眯成了一条细缝儿,李惠川盯着北方的“界树”,他知道,战斗的号角,在这一刻吹响了!

第四百四十三章定心丸

民30年1月29日,农历大年初三,虽是正值大年,但是在北平城内的大街小巷,趁着假期打散工的报童们和报贩们无不在大声吆喝着。

“号外!号外!战争爆发。”

“号外!部队于黄河大坝遭到偷袭!”

“号外!北平指责南京挑动战事!”

“号外!南京打响第一枪,挑动内战……”

尽管正值大看,但是听到报童与报贩们的呼喊声,行人纷纷驻足购买号传阅着,而更多的人却是从家中走出来,或是购买号外,以查看新闻,或是互相打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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