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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血(无语)-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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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先生深鞠一躬,说道。
“胡先生,您……”
就在这时,突然院子外传来一阵鞭炮声,那邻居家里响起的鞭炮声打断了金树仁的话语,他有些疑惑的嘀咕道。
“这是怎么了?不年不节,不丧不嫁的,放什么炮啊”
就在金树仁的话声刚落下来的时候,却看到一个年青人满面喜色的跑进院子里,是邻居家的老三,只见他咧着大嘴,笑跑了过来,跑到两人面前,尽管他想试着压低声音,可是那声音还是嚷了起来。
“胡先生,金三哥,大捷啊,大捷啊第八路军收复了城,全歼了小鬼子的第沛团照这架势,**不出两月,肯定能收复北平城”
“什么”
猛的睁大眼睛,金树仁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而胡先生更是激动的连那唇上的胡须都颤动着,他看着邻家的老三,一把抓住他的肩膀,双眼睁的通大,急匆匆的问着。
“什么,什么,你是说**反悳攻了,要收复北平城了,这是真的吗?……”
激动不已的胡先生紧紧的抓着邻家的老三,显是抓痛了他。
“哎哟,胡大叔,您老轻点儿,这是刚才从收音机里听到的,邯彰广播电台播报的新闻,那可是从前线直播的,你没听着,那广播里到处都是当兵的呼喊声。”
而这会鞭炮烟花劈里啪啦声响彻在胡同里,就像是过年似的,这炮声似乎是验证了老三的话似的,再也不会让人怀疑了。
“走,买炮仗去”
胡先生的话音刚落,胡太太又从屋里走了出来,只听她又咳了一声,而胡先生却扭头说道。
“没事儿,那小日本还能禁了咱们放炮不成”
说道着,胡先生便和金树仁走出了院子,在胡同里碰到了一些邻居,大家的脸上都堆满了笑,打着招呼时,那眉宇间更是溢满了得意,胡同口正冲着西长安街。这会街上已经挤了不少人,大家伙碰着面,不管认识或是不认识,都在那压低声音说道着。
“听说了嘛,南边……”
胡同口,街两边走道儿上却站着些闲人,他们东望望,西望望,偶尔的,脸上会露出笑容,然后其中一人在那里大嚷着。
“这是怎么了,皇军怎么能让人家灭了一个师团那,那可是小三万人马啊,还丢了一座城,那可不是让人家朝北平打嘛……”
话里嚷着为皇军可惜,可谁都能听明白那话是啥意思,而街中间站着一个警悳察,他看似沉着脸不说话,可那眉宇间却洋溢着得意与骄傲,有一个骑车的警悳察,骑着脚踏车,一边骑一边嚷着。
“除婚丧嫁娶喜庆过寿外,不得燃放鞭炮,别惹皇军不高兴……”
皇军不高兴,那可不就是老百姓高兴嘛,嚷喊着的警悳察匆匆骑着车走了,可谁都能瞧见,他那脸上带着笑,像是过年似的,此时,整个北平城内外,到处是一阵阵此起彼伏的鞭炮声,那呛人的白烟更是在城里城外弥漫着,全如战场一般。
“板垣那个家伙”
在中南海的居仁堂内的寺内寿一在沉默良久之后,方才放下手中的电报,在感叹之余他的脸上尽忧色。
第五师团被全歼,师团长板垣以下军官悉数阵亡或自杀,当头的棒喝让原本雄心万丈的寺内几乎不知如何应对眼前的这一局面,第五师团是皇军建军时由明治天皇创建命名的日本最精锐的甲等师团,而现在,第一师团却被支悳那军全歼,他能够想象到,东京获得这一消息后的震惊。
“阁下,看来,我们的确严重低估了支悳那军,尤其邯彰军守土护乡的决心”
出言肯定着板垣电报中的提醒,冈部直三郎这位北支派遣军参谋长的眉宇紧皱,望着沉默不语的寺内大将,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而他的神情却又丝毫不落的落入参谋副长河边正三少将的眼中,河边正三心知,或许现在对于寺内大将和冈部少将来说,他们所需要思考的并不仅仅只是军事上的问题,恐怕真正让他们担心的还是政悳治上的问题,一个甲等师团被全歼对日本造成的打击不是寺内所能承受的,军部肯定需要向国民作出交待,用什么作出交待呢?
寺内大将会不会因此辞职?而以寺内大将在军部的影响力,他会甘心辞职吗?他应该用什么作出交待呢?如果寺内大将辞职的话,军部是否会追究其它人的责任呢?而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却传入河边正三的耳中,只让他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板垣这个家伙,真是的,实在不应该冒进,他为什么就不能等一等香月呢?”
惊讶的看着冈部直三郎参谋长,无论是寺内亦或是河边,都明白他的这句话里透露出的信息,原本还沉默不语的寺内看着冈部,出身于军人同样也是政悳治世家的他岂会不知道冈部的意思,尽管内心深处反感这种让死人担责的行为,但他却知道,或许这将是他唯一的选择。
“板垣被满洲的胜利蒙蔽的双眼啊”
河边正三理智的配合着冈部的“建议”,随后他又看着沉默似在犹豫的寺内大将说道。
“阁下,现在北支、上海方向皆陷入僵持,第五师团又遭此重创,若是没有一场胜利的话,只怕,只怕东京方面很难向国民交待啊”
一场胜利,有什么能够让坏消息被人遗忘,恐怕就只有好消息了,可有什么样的好消息呢?在第五师团被全歼,战线陷入僵持的时候,除非北支派遣军能全歼邯彰军,否则还有什么好消息呢?在寺内于心中思量时,河边又继续说道。
“阁下,看来,短期内,我们是不可能在邯彰方向取得的突破的,我认为,我们也许应该对战线进行适当的调整了,以一场辉煌的胜利,给国民一个交待”
第一百六十七章撤退
天空中那些铅色的乌云边上出现了闪电。大滴大滴的雨点开始落到了兵士们的身上。在这个中秋时节,没有谁会喜欢这暴雨,尤其是经过前几天的倾盘暴雨之后,不过此时,对于这些一直讨厌的雨水的日本兵而言简直就是上天的恩赐,雨水洗净了他们脏污的面容,雨水或许会带来阴冷,但却能让多天没有洗澡的士兵们身上清爽一些,而更为重要的是,暴雨将有助于接下来的战斗。
在漆黑的夜空中,远处传来的火光告诉这些于雨衣或草棚间躲避着大雨的士兵们,战斗正在东南边的某个地方激烈地进行着。雷鸣般的爆炸声不断传到他们的耳朵中,而那时房子在爆炸声中摇晃着,充分的体现着炮击的威力。黑夜再一次被枪弹划过时的白色光亮给撕破了,人们又开始了另一个充满恐惧的夜晚。
夜晚很就过去了,当黎明到来的时候,一队队伤兵或是互相搀扶着,或是拄着树叉制成的拐杖,出现在位于后方的士兵们面前,与此同时各种各样的坏消息不断的传到士兵们的耳中。
被包围了……局势万分紧急……支那军援兵已经到达前线了……我们被包围了……支那空军正在飞往这里……此时同时,像是佐证似的,人们听到了空气中传来的人战斗机引擎的轰鸣声,随即雨点一般的炸弹落到一个个野战屯兵点或是村庄,而就在这时,一个消息传来了——撤退!全军总撤退!虽说消息来的极为突然,但是却又在意料之中,早在几天前,当支那炮兵不断轰击着他们的战线,当支那飞机和战车把他们的大炮、物资一点点的摧毁的时候,撤退就成了所有人的共识,只不过让士兵们不懂的是,为什么一直拖到现在。
“终于撤退了!”
松岛朝着身边的佐腾看了一眼,佐腾的脖间系着一个竹筒,筒里装着与他同村的小川曹长的骨灰,不过只是骨灰的一部分罢了。
“哎!”
长叹口气,佐腾背着步枪,离开了泥泞的堑壕,终于撤退了。
“希望还来得急吧!”
佐腾默默的说了一声,从损失了几乎所有的大炮之后,他就一直在等待着撤退的命令,没有了大炮,战斗还有可能继续下去吗?
在第三步兵联队开始向后方撤退的时候,许多伤员也开始加入了撤退的队伍,他们中的许多人虚弱得连走路都困难。几乎所有人都用疲惫的眼睛注视着前方。在松岛看来这些勇敢的皇军士兵或许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般落魄过,满身的泥泞、满面的疲惫,更多的却是恐惧。
对于他们来说,没有其它的选择,进攻或者战死投降是绝不可能的,在过去的几天间,他们甚至连梦中都担心支那军的战车部队会出现在他们的防线后方,尽管后方紧急运来了一批穿甲弹,但战车的威胁依然存在着。
当第三联队开始撤退的时候,在他们的西南面,硝烟几乎把天空遮挡了,远处的地平线到处都是火光,那是支那军的炮火,从昨天开始,支那军的炮火变得更猛烈了,似乎这也验证了一个消息——第五师被歼灭了,支那军把更多的精锐部队和火炮投入到这条上百公里的战线上。
“炮击……”
突然,在空气中传来一阵阵尖锐的啸声时,惊恐的喊叫声在撤退的人群中传了过来,那尖锐的啸声是支那军远程重炮的划破天空的声音,在过去的十几天中,对于这种啸声他们已经不再陌生了。惊恐的喊叫声很快就被炮弹的爆炸声给淹没了,每个还能站起来的人都纷纷四散逃跑着,任何一个弹坑、水渠或者低洼处,都是一个活下的希望,炮弹猛的砸在这个已经聚集着两三千名士兵的集合点,那些伤员却被抛弃在那里,在爆炸声中,躲在一个弹坑中的松岛看到不少伤兵被炮弹直接命中,而被炸得四分五裂,肢体的碎片在空中散落着,大地在炮击中剧烈的的摇晃着,甚至就连那阳光都被弥漫的硝烟给遮挡了,周围的一切开始在猛烈的晃动着。
“肯定是支那军的远程重加农炮!”
躲在弹坑里,佐腾对松岛如此说道,佐腾和松岛一样都是炮兵,只不过在一场空袭中,他们失去了大炮,成为步兵,这场战争什么让他们的印象最深,第一是支那军的战车,支那军的战车装甲很厚,而且烧不着,甚至还有一种重型战车,尽管他们从来都没有见到过重型战车,第二就是支那军的远程重加农炮,射程极远的重加农炮或以轻易撕碎他们的防线,并向防线纵深后方实施炮击。
“没错,肯定是重加农炮,一定是德国人卖给他们的!”
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音中,松岛和佐腾又一次咒骂着德国人,咒骂着那该死的德国重加农炮。而此时空气中到处充满了惨叫声。
终于,数分钟后,炮击结束了,当松岛和佐腾从弹坑里站出来的时候,每一个在炮击中活下来的人都开始朝着北方逃去,北方是安全的代名词,至少直到现在,支那军的主力都没有出现在那里,而就在这时,空中再一次传来的飞机的引擎声,炸弹再一次投到了这支试图撤退的部队,而投掷炸弹后的飞机更是不断的俯冲着,用大口径机枪扫射着地面上的人们,而在惶恐中,他们却又听到了令人恐惧的哗啦声一一是战车!
再一次听到了那种地狱般的声音,只让松岛的脸色猛然变得煞白,听着空气中传来的有些模糊的引擎声,那甚至有些特殊的引擎声越来越清楚,接着清晰地听到了战车履带在泥里开进的声音。
光是那些隆隆的战车履带声就可以让松岛和佐腾以及这些在炮击和轰炸侥幸生还的士兵们感到不寒而栗。在到处趴着筋疲力尽的士兵的小土坡上,数以千计的人正在探出自己的脑袋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看着。
他们试图看到什么东西,接着,那些高度两米左右的怪兽在他们前面出现了,只见一辆辆支那军的战车在田间缓慢的行驶着,支那军的战车速度并不快,也就是十二三公里左右,可虽是如此,却足以让每一个人胆寒不已。
“战车!”
在尖叫声中,这时军官们的约束甚至都失去了作用,几乎不约而同的,每个人都拿起自己的背包向数百米外的,那道因为暴雨涨水而宽达近十米的小河跑去,对于战车来说,那道小河几乎是不可跨越的障碍,在过去的战斗中,华北大地上密布的河流成为了支那战车的天然屏障,一条不起眼的小河就能阻止支那战车的追击。
而当士兵们拼命的朝着数百米外的小河跑去时,那十余辆战车开火了,机枪、战车炮不断的朝着人群扫射或是轰击,不过他们只是远远的在数百米外,用机枪、战车炮攻击着逃离的日军,当一些士兵在军官们的组织下,试图用**摧毁战车时,战车却又主动向后撤去,而试图追击战车的部队随即又陷入支那摩托化步兵用机枪构成的弹雨之中,在反攻被击退之后,战车又一次掩护着装甲车,再一次逼近了撤退的日军。
而与此同时,数千名士兵开始沿着木制的尺宽的乡村小桥朝着对岸逃去,而一些士兵甚至跳到了河里向对岸疯狂地游去,而在他们的身后,则不断的传来战车履带的声响和随之而来的密集的枪声,密集的枪炮就像是骑手的鞭子似的,不断的驱赶着这些惊慌失措的士兵朝着河的对岸逃去。
而在河对岸,抵达对岸的军官们此时试图组织士兵在河岸构建防线,以阻止对岸的战车部队过河,同时掩护其它人过河,在军官和军曹们的组织下,终于士兵们被组织起来,他们被安排在对岸修建简易工事,将少数几门战防炮推至河岸处,开始向着战车反击,而在交火时,尚未渡过的士兵尽可能分散地趴在河边的田间或河岸下,用步机枪与追击的支那步兵对射,不过只是半个小时,这支规模不大的战车部队便被击退了,只在田野间留下一辆试图接近河岸时被战防炮击中的装甲车,孤零零的装甲车在田间冒着滚滚的浓烟。
几个小时后,和其它人一样,松岛踏上了那条窄桥到,而在他即将离开南边的河岸时,他看到田野间布满了尸体,一具具尸体躺在田中,此时,甚至没有人去收敛他们的尸体,至多只是一些同乡的战友会用刺刀切断他们的手指,或者割掉一些头发,在这个时候,几乎对于每一个人来说,他们只有一个念头——离开这里!
“真是的!”
这时佐腾又一次不知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他站在松岛的身边,看着那些无人管问的尸体说道。
“现在竟然没有人管他们了!”
说着,佐腾却又自顾自的朝着窄桥上走去,似乎先前的感慨并不存在似的,而松岛则默默的追上他,直到到达河岸的时候,他才长松口一口气,然后朝着铁路的方向看去。
“希望还能坐上火车吧!”
第一百六十八章北撤
滚滚的浓烟完全将高邑站淹没了,数以百吨的后勤物资在凌晨时分的轰炸中被燃烧弹引燃,干自菜、干萝h丝甚至大米之类的物资成为了最好的燃烧,而在高邑站的月台上,到处都是匆忙挤上车的兵士,相比于临城、柏乡、宁晋一带前线的士兵,这些位于“后方”的日军官兵反倒是幸运的,至少他们在撤退的时候,根本就不需要担心战车会突然出现在他们的侧翼,用火炮轰击着他们,用机枪扫射着,甚至就是在他们坐上火车的时候,也会遭到不知从什么地方袭来的炮击,而高邑距离前线还有一段距离,在这里,甚至听不到前方的炮声。
当一队队士兵登上火车,准备返回石家庄重新构建防线的时候,在浓烟中一辆装甲列车停于铁道上,而那辆装甲列车的后方则拖着一节平板车厢,在车厢上停放着一辆有些扭曲的战车,战车的倾斜车首处赫然带着青天自日徽,这是一辆在临城前线缴获的支那战车残骸。
“这就是支那的战车吧!”
用手帕捂着鼻子,强忍刺香月清司站在平板车上,看着眼前的这辆战车,能够缴获一辆支那战车,多少让香月清司的内心稍释怀些许,至少这辆车身上布满弹痕的战车,可以让自己多少能向派遣军司令部有所交待。
在这场战役之中,支那战车发挥了超人意料的作用,支那军多次借助战车推进至各师团侧翼发起进攻,军团防御更是被其冲的七零八落,后方的炮兵阵地、兵站亦多次受到战车部队的攻击,若非华北的那一道道河流,恐怕战局会比现在更加恶劣,支那战车无法通过支那大地上的土桥、木桥,甚至亦无法通过那些限载5吨的桥梁,只能勉强从极少数吨的桥梁上通过。
在战事初期,面对支那军的战车,除去河流屏障外,各师团几乎没有还手的余地,尽管各师团均配有94式战防炮,但却因为支那军没有战车,而仅携带少数,甚至未携带穿甲弹,后来虽然紧急补充了穿甲弹,但却又陷入一个新的困境,94式战防炮打的很准,但穿甲能力不佳,只是在支那战车的车身上打出了一些弹坑,就如眼前的这一辆。
“若非士兵的武勇,真的很难想象,如此厚重装备的战车,竟然能被击毁!”
站在战车旁,盯视着货板战车上的一个个触卧晾心的弹坑,再看着另一边被炸断的履带,桥本群完全能够想象到,在战斗中,英勇的兵士是如何用**炸毁这辆支那战车。
“履带被炸断后,支那战车兵仍然不停的开炮,直到一名战士把手榴弹丢进去之后,一切才算结束!”
站到货板上,看着炮塔处依稀仍厚的血污,香月清司感叹的说道。
“过去咱们拿战车欺负支那军,没想到,报复竟然来的这么快!”
望着那些挤上火车准备北京撤至石家庄的兵士,香月清司的眉头微微一皱,而桥本群却适时的低声说道。
“真没有想到,会是这样,听说战事失利的原因,是板垣低估了邯彰军,然后……”
“然后我们被迫仓促派出援军救援板垣,这才有了一系列的受挫,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寺内恐怕在调整战线了!”
“调整战线?”
桥本的眉头微微一跳,有些诧异的看着军司令。
“如果不调整战线的话,他很难向东京交待,而东京也需要一场胜利向那些愚蠢的国民作出交待,所以,第二军才会主动后撤!”
第二军撤退,这是在几个小时前,在他下达撤退命令后,北平的派遣军司令部发来的密电,第二军将掩护第一军撤退,而第一军主力撤出战场后,第二军亦会后撤至德县一带
“第二军撤退……”
沉吟片刻,桥本群有些疑惑的说道。
“那,山西还是……”
“山东!”
邢台的前置指挥中心内,看着若大的军事地图,管明棠语气坚定的吐出这两个字。
“哦,为什么?”
自崇禧煞有兴致的看着管明棠,第一军撤退的消息传来后,指挥中心又接到一份情报——华北派遣军将调整战线,另一战线的方向尚不清楚,不过他感觉山东的可能性或许更大一些。
“很简单,寺内需要向东京交待!”
指问夹着香烟,管明棠颇为自信的说道,经济调查局的情报工作可以说是极为有效的,早在天津时期,即通过多种渠道在驻屯军司令部安置了多个窃听器,而在获得派遣军司令部设于中南海后,又通过相应的渠道将窃听器安置于居仁堂以及多座中南海的建筑内,从而获得了大量军事情报,可以说,那边寺内作出决定,不出一个小时,寺内作出的军事部署就会出现在自己的案头,尽管现在派遣军司令部内依然对战线进行讨论,但管明棠却相信,在邯彰受阻的前提下,寺内最终还是会选择山东。
“嗯?”
眉头微微一扬,看着管明棠,自崇禧笑了笑。
“管司令,把你的看法说来听听!”
虽说心知管明棠并不是军人,但是对他自崇禧却没有一丝轻视之心,能把邯彰民团练成一支精锐,并不仅仅只是依靠那些留美军官生,管明棠虽说是商人出身,可在军事上,却也有他的独到之处,无论是战车的使用亦或是大量迫击炮的集中运用上,皆走出自他的手笔,他甚至还编写了“机械化作战”的书籍供战车部队参考,尽管那些战车都是利用拖拉机零件拼装而成,但却依然发挥出出人意料的作用,可以说,正是战车部队的大量使用,重创了日军第一军。
“看法嘛,很简单!”
面带着微笑,管明棠随口答道。
“柿子专挑软的吃,山西方向有七十余万部队,而山东只有十几万人,且大都是……”
原本管明棠想说“军阀部队”来着,话未出口才意识到面前的这位同样也是位军阀,连忙改变称谓说道。
“装备一般的地方部队,虽说咱们重创了第一军,可第二军却基本完好,最多只需要一个月,甚至更短,寺内就能拿下山东,对于寺内而言,他可以说山东之胜向东京作出交待,而东京亦可以用山东向国民交待,所以,寺内必然会选择山东!”
也许山东会败的更快,在另一个时空之中,韩复榘在德县一带抵抗之后,面对日军对济南的进逼几乎是不顾一切的南逃,而在这一个时空中,韩复榘之所以还未做他的“逃跑将军”原因非常简单——日军的进攻方向发生了变化,尚未对济南实施进攻,如果寺内调动重兵进攻济南,也许,他会跑的比另一个时空中更快,甚至更远!
“山东……”
看着地图上山东的位置,自崇禧沉默着,片刻后,他把视线投向管明棠,可随后又移开的视线,管明棠的话并没有说完,寺内之所以会调动第二军进攻山东,恐怕最重要的原因是,第一军遭受重创的同时,邯彰军亦遭受极大的损失,杀敌一千,自损八百,邯郸军的主力——第八路军减员虽说有限,但预备军却损失惨重,加之储备的弹药消耗过半,现在顶多也就是看看家,而第八路军主力之所以未对佯攻的第二军实施攻击,也正是基于这一原因,邯彰军需要时间重整旗鼓,在此之前,即便是中央,恐怕也希望管明棠守好邯彰,而不是冒险驰援山东,中国可以丢掉山东,却丢不起邯彰
作为大本营副参谋总长,自崇禧自然明自邯彰的重要性,在南京的启新化肥厂转产军火并,北方化工在过去的两个月中,向中央提供了超过3000吨**,北方机械公司更向中央提供了两千门迫击炮以及数十万枚炮弹,现在邯彰出产的军需品,不仅供应着邯彰军,同样也支撑着大半个抗战战线
“如果山东失守,恐怕北方局势必将再次恶化,如果………”
自崇禧看着管明棠,道出了他的顾虑。
“到时,日军会不会沿津浦路南下?进而威胁南京,从而与淞沪方向配合?”
现在淞沪方向的战局已经陷入僵持,日军虽多次增兵,但国内的部队亦不断增援上海,在上海,日军即不能击退**,**亦不能击退日军,若是南北日军合兵一处的话,局势必将对中国不利。甚至可能导致淞沪战局失败。
“即便是日本人占领了山东,他们也别想抽调一个师团南下!”
迎着自崇禧异样的眼神,管明棠用极自信的语气说道。
“山东的正面作战或许会失败,但并不意味着敌后战场会没有什么作为,或许,现在我部没有余力驰援山东,但派出一些部队于敌后作战,支援山东民众抗战,还是没问题的……
“哦!”
望着管明棠,自崇禧非常清楚,不是每一个主官都愿意把部队派到敌后,同样也没有几支部队愿意留在敌后,而管明棠这么说,显然是有这么方面的准备。
“哲勤,若是山东沦陷的话你准备怎么办?”
“敌后作战,以破袭战、骚扰战为主,所以不需要调主力部队,我想先抽调一个预备师进入山东,配合山东地方展开敌后游击战,待局面打开后,再作进一步决定。”
说到这,管明棠又把话峰一转,委婉的说道。
“当然,若是派兵的话,还需要先得到中央的同意!”
第一百六十九章胜利的消息
“上海十周之英勇抵抗,已足造成中国堪称军事国家的荣誉,此乃前所未闻者。”
上海的枪炮声,几乎震惊了整个世界,由于上海租界的存在,有大批的目击者亲眼目睹了这场战斗,其中包括许多外国居民,在那一段时间,上海的战火是世界各地报刊的热点新闻,而同样的各国的记者们亦见证了**的英勇与牺牲,他们第一时间将新闻报告发回本国,从而使得世界各地的报纸热点新闻上,尽是充斥着上海的战火。
作为《纽约时报》的首席记者哈雷特·阿班,有些茫然的看着曾经繁华无比的南京路。此时的南京路面尽毁,数百死伤者已被抬离,人行道上留下凝结的残血,使得人行道变得有些黏滑。虽然铺撒了沙子,又大量喷洒消毒剂,街上仍弥漫着藏尸间的恶臭。而跑马场周围,墙上,广告牌上,栅栏上。粘挂着人头碎块,依旧未获清理,战争进行十周之后,更加的激烈了,在陆地上,中日双方都用大炮对轰。“隆隆”声不绝于耳,被中**队逼出黄埔江的日本军舰偶尔也会朝岸上中国人目标袭击。在空中日本飞机在北站一带狂轰滥炸,刺耳的爆炸声,不时传到租界之中,中国人的战机,拼命似的抵抗着日本人的轰炸机。
战事的中心闸北与租界仅一河之隔。苏州河一水之隔,一边是炮声震天,一边是笙歌达旦。每当夜幕降临时,租界内彻夜通明的电灯和那耀眼的霓虹,将幽暗的夜空映的一片七彩之色,这七彩却又与闸北的火光连成一片,映红了半边天。一线之隔,一边是天堂一边是地狱。
绵绵不绝的枪炮声不断的传入人苏州河对岸的租界,恰在这时,在租界的街道上,突然传来一阵阵欢呼声,拿着相机的阿班朝着欢呼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初时他还以为是中国人在庆祝他们的战机击落了一架日本飞机,但是当他回过头看去的时候,却看到人们都挤到了广播前,这时他才注意到广播中传来的声音。
“此时,我们正在欢庆着胜利,半个月前,试图进攻并占领邯彰的近二十万倭寇,在今天被击败了,十数万残敌正沿着他们进攻的路线一路溃退着……”
广播中传来的新闻,只引得街道上的欢呼声越发的响亮起来,而听着那广播,阿班拿着相机,在片刻的惊讶之后,连忙用相机记录下那些欢呼着胜利的人们,广播中那个声音,阿班并不陌生,那位邯彰广播电台的播音员,曾用他的声音向全中国播报着——“你好这里是邯彰……”这或许是最经典的开场白,轻易的把听众带到了新闻现场,在过去的半个月间,他甚至曾直接前往距离前线不足百米的地方,在枪林弹雨中向人们报道着邯彰的战事,而现在,他又一次把胜利带给了每一个人,就在六天前,他曾用那深厚而沉稳的声音向全世界宣布——第五师团被全歼的战报。
胜利,来自北方的胜利就像是阳光似的,驱散了自战争爆发以来,战线僵持、国土沦陷所造成的人们心目中的阴霾。
一阵阵中国万岁的声音,在租界的上空回响着,人们激动的呼喊着,呐喊着,尽管先前的胜利他们也曾欢呼着,而那只是一场“战斗”的胜利,而现在却是一场战役的胜利,几乎是在瞬间,自战争爆发以来,弥漫在中国上空,弥漫在中国人心中的阴霾被这场胜利驱散了。
“我要去邯彰采访一下那里的情况!”
在欢呼声中,阿班对身边的助手说道,他必须去邯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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