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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明记(种牙)-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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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妈伸手轻拧了王启年一下:“还不是为了你这粗苯汉子,谁叫你对人家这么好!”

“况且,大家从良,若是独处,你也看清了这世道,还早被人吞了连骨头都不剩。”

“进儿虽然油滑,但人品良善,二娘、三娘作了高进的小妾,日后名正言顺大家相互照应,和破窑尼院比,可算是个好归处,更何况她们自己有意。万历爷和郑贵妃不也差好几十岁吗。”

王启年听那李妈絮语,把斗篷打开,裹紧二人,真情道:“莲花,我也比你小,你就做我的郑贵妃吧。你先睡,我来值夜。”

李妈乖巧的睡了,剩下王启年,看着天上的星星,听着初夏夜的蛙鸣,守护着幸福!

和爱的人在一起,过最平淡的日子,原来就是最大的幸福!

院墙外,运河边,悄悄驶来一艘旧花船,船上只点了一盏灯,昏昏暗暗的一群人围在船头。

过街鼠万平却在其中,正向身边一浓眉大眼,络腮胡子,一脸横肉的人道:“大哥,就这里了,今日小弟栽了,只求出气!那院子里可有十匹好马,看他们出手阔绰,只怕还有不少黄白之物。”

过街鼠万平口里唤的大哥,就是扬州府七十二地煞的地进星唐龙。那唐龙加入了东厂,虽然只当了番役,可在这扬州府地界也算是个人物。

只见唐龙口里哼了一声:“哪里来的憨货,敢在我这的地头撒野。”

唐龙又转头招呼一众手下:“宋万你和万平先翻进去,把门开了。然后大家举火而入,将人拿到船上。赵完,你带两个人把住门,若是有那不长眼的来问,记住了!就说东厂办事,一律打了回去。”

赵完喏了一声,笑道:“唐干事,我办事,你放心。”(注:东厂的番役又叫“番子”,又叫“干事”)。

众泼皮下的船来,拎着棍棒刀斧,铁链枷锁,直奔陈大儒家院子。

刚到门口,听的一女子闷闷的哀婉凄厉一声,啊!。。

宋万和万平互相对视,唐龙低声骂道:“娘的,哪来的骚蹄子。宋万,速去开门。”

宋万拉了万平踩了伴当的背上就跳墙而入,咚的一声!**虽然吃痛,但是也不敢作声,跳起就想要去开门,却见一刀夹带劲风扑面而来,次拉一声,一股水流急峻的声音。

那万平日里被打了大板,虽然买通衙役造假,但毕竟还是要实上几板,腿脚动作本就慢点,刚想起身却是被一妇人执大朴刀一刀,直接感觉那头可以看到自己的身体后背。

高进正爽完喘气,闻声出账探头一看,正飙一脸红白之物。

有匪,高进心中一惊!立刻缩回帐中,掏出匕首放下给两女,唤两女速速着衣戒备,光着背裹个内裤,拎着狼牙棒就出来助战!

门外众人等的心焦,唐龙骂道:“他娘的,两人摸到哪里去了。”

赵完贴门缝小声喊道:“宋万,你他娘的快来开门。”

李妈和王启年一人守住了一边墙,高进摸醒了巴雅尔、达春、吉仁泰。三人也是南下路上练出来了,立刻拿起长矛,大刀伏在两边。

赵完踢一伴当再跳进院子,院门立刻打开,众泼皮蜂拥而入!

第35节第35章东厂壮士

一伙泼皮见的门开,不听吩咐,想着发财等不及举火就蜂拥而入。唐龙被人群裹进院里,还来不及发言呵斥,就听得一阵哎呦,啊呀的惨叫声!

唐龙可是见过世面的,知道遇上了硬点子了,大声吼道:“东厂办事,穷措大想要造反,这个可是抄家灭族之罪。”

门外的赵完和另一伴当正举起火来,照的院内,大吃一惊。

赵完身边的伴当手一哆嗦,火把掉在地上,滚了两滚,灭了。那伴当转身就跑,却被门槛绊倒,一狼牙棒跟上,啪,一个西瓜碎了。

赵完溅一脸热呼呼的红白之物,再也憋忍不住,软倒在地,直接吓晕了去。

就这当口,执着长兵器的李妈一伙,有的负责掩护,有的负责捅倒,有的负责切块,就剩那唐龙还在那里左支右绌,一边掏出东厂的腰牌恐吓。

唐龙到死也不明白,这是哪里来的莽汉,居然不怕被炒家灭族。平日子自己一掏出腰牌,那些强悍的壮汉都乖乖的伏地求饶,献出妻女和财物!今个怎么了。

唐龙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喉结,难以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心道咋么是这样!直挺挺的仰面倒掉。

张郎中披衣推门出来:“何事这么喧嚣?哎呀,我的娘哩!”

张郎中一个趔趄后,迅速跑出大门,四处望望。王启年一愣,唤高进,随我四处看看。

张郎中回头向李妈小声抱怨:“娘哩,这个可不是在关外了,你们一下干死这么多。”

嘎嘣,张郎中脚下一响,踩着一物。张郎中捡起一看,手里一抖,接了下没接住,又直接掉低下去。

张郎中脸部急剧抽搐,指着地上戴尖帽,着白皮靴,穿褐色衣服,系着小绦的唐龙尸首。颤抖道:“东。厂,你们杀了东厂的番子,大祸事来了!速度关门洗地。”

李妈蔑视了下张郎中,绑起赵完,一边审问。巴雅尔指挥达春、吉仁泰清理一院死尸。张郎中打抖的去叫醒陈大儒一家。

高进和王启年巡了一圈,丑时四外无人,留了那花船显眼。查看那船上无人,也无什么值钱的物事。

高进和王启年回到屋里,关上院门。

众人听那赵完的口供,一边庆幸躲过一劫,一边又感觉大祸临头!

高进看众人惶惑,眼睛一转,道:“现在陈大儒一家都还没醒,也就是周边人家都还没发现这里的情况。我们可以如此,。。。”

一大早就被仆役吵醒的胡通判,一点好心情也无的端坐在常府巷运河边的那条旧花船上。

一众衙役正来回打捞,几个仵作正在记录验尸报告。

江都县的刑名师爷手捏着山羊胡,自言自语:“倭寇平定,海事平静以来,江都县治安一向清平,不想又有如此祸事。”

一个仵作在旁小心的汇报:“死于船上六人,岸边三人,水里已捞出一人。捞出来的人正是东厂番子唐龙。所有死者都是刀剑伤及致命而死,凶器全在。”

另一衙役道:“我们到花船附近四处打听,昨晚卯时大多人家都听得河边大喊,我是东厂番子唐龙,速去报官请援手,此处有盗贼。还听到打斗声。”

那师爷问常府巷的保长:“你亲眼目睹?”

那保长道:“小人昨夜睡觉,听得门外一阵敲门,唐干事带几个人在门外相邀我去捕盗,并丢进这个腰牌为信物。”

保长献上腰牌,师爷拿过端详。

保长继续道:“我拿着铜锣召集人手,循声赶到,亲眼看到唐干事与一贼英勇搏斗,可惜失脚与一贼同掉入水中。”

胡通判皱眉语那衙役:“这番子倒算英勇,也算是个壮士。你去东厂叫人领回尸首。本官会向县尊大人请求抚恤。这些贼子拉去烧化了。”

“对了,在花船上的赌桌上起获贼人赃物多少?”胡通判眼睛一亮。

那衙役满脸推笑,从怀里掏了个袋子:“贼人的赃物俱在此,专门等通判大人亲自点验。”胡通判急伸手接了袋子,细细感受了下分量,放入怀中道:“嗯,汝办差可是得力。”

衙役一边赔笑道:“全靠通判大人栽培。”一边心想幸亏先拿了几块银子。

师爷突然一边劲情的感叹道:“哎,壮士啊!多一二如此壮士,我江都县治安可高枕无忧啊!我要禀告县尊大人,在县志上记录,并让县学里的痒生好好学习!通判大人你看?”

胡通判看了那师爷,笑道:“师爷可有空随我一起回府,把案卷写了。”

旁边一年轻仵作似乎忍不住好奇,突然插嘴道:“师爷,这些死者中有几个是唐干事平日里的伴当。其余的也是附近郊县的泼皮。”

胡通判和师爷一起瞪眼看那年轻仵作,两颗心齐声暗道:“不识趣的东西!”

旁边一老仵作,拉那年轻仵作一把,呵斥道:“不可胡语,东厂番子率伴当擒贼,不幸殁与贼子,人证物证证据确凿,通判大人明察秋毫,当世包拯啊!”

胡通判身上一阵舒爽,带着师爷回府研究报告去了。

高进一众撅着屁股趴着院墙,见花船左近诸人逐渐散去,一院子人长叹口气。

李妈长叹:“恶人自有恶人磨,见了恶人没奈何!”

陈大儒和家人一觉醒来,推门出见众人围观,忙问出了什么事情?

高进沉痛的叹道:“东厂的壮士昨夜擒贼不幸。”

陈大儒感叹万千:“昨晚我喝多了酒,倒是不曾听得。这等壮士,我当要前去拜祭一二,大郎,快去准备拜祭之物。对了,大郎昨夜你听到什么了吗?”

大郎陈信没好气道:“昨夜我就听到张师叔发酒疯大喊大叫,说啥也没听清,扰人清梦,后面睡的太沉,什么也无听到。”

张郎中一边低头做咳嗽状一边道:“昨夜,我喝多了吗!”

第36节第36章流民有

马车在平直的马路上欢快的行着,路边望去没有一点闲田,看上去也没有什么大型的野生动物,所有能用的地都被使用起来了。

从路牙边开始就是田地,一块田接着一块田,种着各种庄稼和经济作物。

星罗棋布分布的池塘里满当当的都是游弋的鸭子,看护的农夫修建了小棚在一边守护着。

路边上一个村镇紧挨着另一个村镇,有的路则直接从村镇中穿过。富庶的乡村,清新的空气,白墙黑瓦,浑然天成为浓墨淡彩染就的乡村风情画。

快乐郊游的城里人,穿着华丽,骑马、坐轿或者乘坐马车,成为了画上点缀的重要风景。

等待被雇佣的男男女女们,聚集在运河码头或乡镇的出入口,衣服相对朴素,但是脸色绝对健康、自信,和谐的成为画面的群众演员。

七月的阳光,还是有点毒辣,烤的人汗流夹背。但懒洋洋的骑在马上的高进,还是非常高兴。

高进成功的说服了陈大儒一家,在唐龙的事迹被广为传诵前,窃喜着告别了高楼林立的江都县,弄的花水木依依不舍的送到了长亭十里。

陈大儒也非常开心,雇了几辆马车,载着家眷,带着儿孙,前方开道,搞了个衣锦还乡。

南通州,位于长江入海口北岸,距离江都四百多里地。

大明朝的长江入海口和高进后世的不一样,东海瀛洲崇明岛还和传说中的瀛洲一样飘忽,随时这边塌塌那边积积。启东还在水下等待崇明外沙加盟,海门县正面临不断塌没的命运。

李妈带诸女告别了扬州府,虽然有点还没逛到的遗憾,但是桶了这大的篓子,能够尽快脱身,倒是快事!

高进领头,骑着大马,护着诸女的马车,马术操控已然自如,心内小小有点自得。人pla训练骑兵三个月就要出师劈标靶,我这也算优等了啊!

训练一只马队,看来半年不成问题,是哪些穿越者学不会骑马呢?高进学曹操放声大笑三声。

路边突然急速窜过来一人,冲进车队,扑高进而来。吓的高进急忙勒马拉横。

高进举起手上长木棍怒道:“不要命拉!”

来人却是一个小乞丐,蓬头垢面,披头散发,左手一根树棍子,右手握着一只破碗,浑身馊臭。

高进放下棍子,捂着鼻子喝道:“走远点,差点撞死你。巴雅尔,拿张馅饼给他。”

巴雅尔应了,正欲拿馅饼,那小乞儿左手撩起头发,露出脸蛋大叫:“高少爷,是我,船老大王福的小儿子,王有根。”

高进定睛一看,呀,可不是;“有根,这才十来日,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那王有根一把抱住高进的大腿,一边痛哭,一边嚎道:“那日你们走后,我们把船开进长江,也休养了几日。正想寻觅一处暂时安身,不想遇到官军水师,说是征调民船。我们不肯,就说我们通崇明水匪。”

高进心痛自己的新衣裤,捏着鼻子道:“你父亲呢?”

王有根用黑手抹了把鼻涕,顺手在高进裤上揩干来,留了几团黑迹,继续道:“父亲上前理论,被打成重伤。我们全家都被赶下船,钱财全被抢光,无以聊生,沿街乞讨都六七天了。”

高进看着自己完蛋了的新裤子,沉痛的说道:“那你父亲现在何处?”

王有根听高进如此关怀其父,立刻站直:“我来带路,就在前面桥边的树林里。”

高进等人随王有根赶到树林里,见王福的家眷横七竖八的聚集在内,王福身上盖一面破衣服,眼窝深陷,奄奄一息。

王有根激动的大叫:“父亲,我们有救了,我遇到了高少爷。高少爷肯来救我们了。”

高进感觉自己立马高大起来,头上也戴上了一个大光圈。

高进温柔的看着王福,笑着,这个应该是必备的表情吧,高进心想,是说我来晚了好呢,还是说你受苦了好呢!

被打的半死加上饿的两眼昏花的王福睁开眼睛,模糊着看到一张胖脸,皮笑肉不笑的正盯着自己,一言不发。

王福心里一紧,难道这就要死了,不,不!

眼前清楚了点,是——是噶死的高胖子。王福太高兴了,太好了,我还还没死!

王福紧紧的握住了高进伸来的手,两只手互相紧紧的握着——他们都没想到,这次握手后世记录为历史的握手!

王福此刻的感觉就是握住了救命稻草,高进也正因为想到别致的台词,自我感觉良好。

“王福船长,跟我走吧,有肉吃——管够!”

王福和家眷们都高兴了,周边的聚集的一些流民或乞丐听了也都高兴了。

四天后,站在南通州的段家桥上,陈大儒兴高彩烈,对身边的大儿子陈仁道:“大郎,我们回家了!离家多少年,这次我们也要翻修老屋,光宗耀祖。”

大郎陈仁努努嘴:“是回来了,可后面跟了好几百乞丐和流民,这也太惊世骇俗了。沿途好多村镇都关门闭户,甚至出动民壮防备。”

正说着,只见前方村子里锣鼓齐鸣,冲出一队民壮。

陈大儒苦笑道:“高少爷好心,收留船长王福一家,哪知道周边乞丐与流民也跟着来,结果一路上乞丐闻风而至,越来越多。”

陈大儒内人道:“高少爷真是个大善人,好心有好报,你看看这一路上人家把流民和乞丐都照顾的好好的,真是万家生佛。”

张郎中骑马上前道:“师兄,看来前面你要去解释下。这里的保长不就是你七叔。”

陈大儒去解释的同时,胖子高进,正骑马努力的来回维持着身后这一大串尾巴的秩序。

盛世哪来这么多的流民和乞丐呢?高进想破了脑袋,只记得大量的历史学家说明朝人口流动管控严格,有严格的路条制度,无路条离家百里即为“流民”,巡检司就可缉拿。

高进记得,明末工匠、士兵、士人可以游寓与寄籍,商人有商籍,还有附籍与客籍制度,看来明朝的路引制度不是孤立使用的。

明书籍曾记载:“荆湖之地,田多而人少;江右之地,田少而人多,江右之人大半侨寓于荆湖。盖江右之地力,所以不足以给其人,必资荆湖之粟以为养也。”

这一记载说明,因为土地兼并与人口的大量增加的矛盾,使很多农民无地可种,需要流亡到外地谋生,成了“流民”。

随着明朝城市的发展,城市还有新添的“十八民”,分别为道士、医者、卜者、星命、相面、相地、奕师、驵侩、驾长、舁夫、篦头、修脚、修养、倡家、小唱、优人、杂剧、响马贼,全都“不稼不穑”,如不流动何以谋生?

高进摇了摇头,这些历史学家,一厢情愿的强调封建社会时是没有人员和商品的流动的,,反证资本主义萌芽的条件不足。

妈的,人员和商品不流动,野猪皮早饿死了!还用我在这里苦逼的养乞丐和流民!

高进愤愤的吐了口唾沫,呵斥着他临时任命的几个流民小队长:“看好自己的人!记吃不记打的就让他们滚蛋。”

第37节第37章大事件

高进带着李妈一行站在狼山半山,看那保长、乡绅、还有衙门的师爷和小吏忙着测地。

李妈抖着手帕,抹了下汗水,道:“前后花了老娘100两银子,买了这么一块淤积地,到处都是水坑,地势这么低过两年涨大水冲了怎么办。”

高进笑道:“虽然这是江北,但是熟地早已有主,是买不到这么成片的。这块地刚淤出来没多久,要不衙役能以这么便宜的价钱给我们。”

陈家三郎陈智接着道:“这块地,是父亲托族里的三叔以族里人口归宗的名义通融来的,好就好在算是滩涂,今后不用缴税的,仔细看这里面倒可以整理出几十亩差地。”

高进笑道:“狼山和剑山中间,靠狼山这块地是我的,靠剑山、军山那头四百亩是你的,那边那块地势更高点。”

陈智不好意思的说:“这个是族里的意思,毕竟肥水不落外户,我家里不拿族里通不过的。”

高进道:“无妨无妨,这边地势低,在这山南半腰补了我十亩宅基地,我倒可以修个大别墅住住。”

李妈看了无趣,对高进道:“不管了,反正今后你做主,老娘只管算银子。二娘、三娘,跟我去上面寺院烧香去。”

李妈扭着屁股,带着众女转身上山去了。王启年看着高进莞尔一笑,带着达春、吉仁泰屁颠颠杠着箱笼追了上去。

三郎陈智笑道:“城里的物业,也都找好了。离码头近,打通了四家院子,我们三家住下,还有一家临街的正好做店面。各家修个共用的走廊,方便联系。后院俱有两进的小楼和花园,每家十来人常住是没有问题。”

高进叹道:“这可要了300两银子,让你二哥用心督着,早日完工,这边工程开工后可要用银子了。”

三郎陈智道:“二哥正看着呢,大哥在这边整修老宅,规整老宅附近置的肥田,都花了不少银子。父亲大人虽然在家整理笔记,但也常叮嘱说城里的医馆要早日开。”

高进笑道:“张郎中不帮着你二哥。”

三郎陈智笑道:“张郎中在城里,一边忙着用高少爷你的那个蒸馏器造了很多酒精,一边忙着用你上次说的办法制作碘酒,比我二哥都忙。”

高进笑道:“还有几十年安稳日子,自然开心。我们走,去看看那抚台平倭碑。”

八月流火的夜,高进啃完半块西瓜,感叹到达南通这半月来银钱如流水一般的花了出去,算算明天要开始建庄子了,万事前头万绪,累死了,难道我是种田流。

正想着,李妈娉婷而来。高进疑惑的看着。

李妈拿手绢捂了下口,努力最温柔的呵呵一笑。

高进看李妈脸上一阵变幻的笑容,心中一突突,坏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试探道:“娘,有何事?”

李妈捂住嘴,不好意思的做少女状。高进寒毛倒立,有大事件。

高进向后跳起,两手向前,做防卫态势:“娘,倒底何事?”

李妈红着脸道:“这都安定下来了,你是不是和小桃圆房啊!娘选了个黄道吉日。”

高进双手做来回拳击状,道:“肯定不止此事!”

李妈继续红着脸道:“二娘、三娘同日里就办个过门,小桃辈分低,她们都做妾。”

高进心里一紧,道:“肯定还有。”

李妈低头红脸道:“碧莲不肯,说是大家都可以做妾,为什么她不可以,所以碧莲也要同日里过门做妾。”

高进心中一寒,道:“没有了吗。”

李妈低头红脸娇羞道:“还有你娘。”

高进两腿麻倒,坐倒在一长条凳上,骇然道:“你也要做妾!”

李妈两眼瞪圆,上来一大耳刮子:“臭小子,你一天娶四个,老娘就不能乐乐。”

高进颓然道:“可是这是世俗不允许的。”

李妈怒道:“你难道要老娘为你树个贞节牌坊!”

高进低声道:“你可以找王启年嘛,他不是很喜欢你吗?你就把我当个p放了吧。”

李妈奇怪、惊奇、转愤怒道:“找王启年,放了你,你个臭小子,想哪里去了!”

高进转身就逃,李妈抄起棍子狂追。王启年、碧莲一众人等在门缝里看这对奇葩,风中远远传来高进的呼喊:“这个可以有,哎呦诶,轻点,好痛的,娘!”

众人一哄而散,碧莲高兴的随着众人簇拥着小桃给她准备物事。

王启年则高兴的拍了拍巴雅尔的肩膀:“放开点,兄弟!碧莲人品虽然好,但是有主了。”

巴雅尔有点难过的憨憨一笑:“高少爷一家都对我有恩,碧莲照顾我那么久,在我心里和仙女似得。”

“其实一开始我就知道这个不可能,但是看到她过的开心,我也知足了。”

王启年笑道:“流民里有不少未嫁的女子,赶几天有看的顺眼的,我帮你去提亲。”

“谢谢王管家,碧莲也和我说了,要我娶妻生子,早日像你王管家一样做个好管家。”

王启年笑道:“走,喝酒去。”

鞭炮轰鸣,高进和王启年、王福等人如“让什么飞”里县长登台一样走出站在在临时搭建的土台上。

王福的大儿子王腊根大声对下面黑压压的几百号男男女女道:“每天管二顿饭,顿顿有肉,工钱工程完了一总结账,能干的留下,不能干的滚蛋,能做的上来签个契子。”

高进看着准备监看签约的王福,这汉子身子硬朗,养了半个月,没有完全康复,但也争着出来做事,满心欣慰。

王启年道:“昨日里,李妈已经和王福一家签了契子。王福任高家庄管家,他的三个儿子任大管事,其余的分别担任管事或队长,陈家三郎陈智做师爷负责记账。”

高进笑道:“陈大儒一点也不迂腐,大儿子负责看好购置的田产兼顾乡里的医道,二儿子和我们在城里开医馆,三儿子放到我这里说是随我打磨。哈哈!”

王启年笑道:“都不蠢,知道少爷德厚,也不会亏了他们,将来有财一起发。”

陈大儒正写书那,忽然打了个喷嚏,自顾遗憾的叹道:“别以为我岁数大,就睡的死!哎那晚还是胆小了,我是看你们弄这大动静,不敢出头。这都能过去,前程不可限量啊!”

陈大儒说着放下笔墨,想道:“不行,上次没能加入,少了个投名状!怎么让三儿和高进的关系再紧密点呢,回头我要再提点下三儿!”

陈大儒这边思考完继续写书,那边台上,高进愕然的看到,台下轰的一声,场上黑压压的男女都向台前冲来!

第38节第38章高家庄

人群冲到台前,左挤右推,有掉鞋的,有摔倒的,还好被前面王福预先准备的几道栏杆围住,旁边巴雅尔带着达春和王福家的侄子们拎着棍子看着,大家只能顺着栏杆转进来。

王启年道:“这个主意好,高少爷真实多智!”

高进心道,这个啊,你要去过世博就知道了!

高进转话题笑道:“过了今晚怎么叫你?启年叔。”

王启年挠头道:“按李妈说,名义上她是净身出户。那你还是叫我启年叔。”

高进皱眉道:“也好,就用你的名义在城里开个钱铺,这样启年叔也算是成家立业了,不过城里的产业你也多上点心,高家占的一股我和我妈算一人一半的股份。”

台前边王福的儿子们忙着给转上来签约了的流民和乞丐们分类编组。王福虽然是落架的凤凰不如鸡,但是虎瘦余威在,一瞪眼睛,那些不是很乖巧的也就吓回去了。

这帮流民跟着过了二十多天安逸日子,记吃不记打的早就清除了去,剩下的流民基本上留下了,有一些残疾的也都根据残疾程度,编组到各类行当去。

高进看着三郎陈智编组完送来的账本,流民成丁的有282人,女178人,十三岁以下男孩111人,女孩168人。

高进皱眉道:“我们带来的流民没这么多啊!”

陈智恭敬道:“回高少爷,南通州的流民听到这里要开新庄,还有早就来的都安家的流民,家中孩子多的都遣派大了的孩子来等着来做永久佃户。”

是哦,做了永久佃户,可以再把田转包,就是有了所谓的“田皮”权,就是后世的使用权。那就意味着扎了下了根还有了家业。

高进一边暗叹明末人口大膨胀,一边盘算着这么多张嘴要吃到明年开春。悲催啊!又要多少银子!

乞丐48人,其中残疾26人。王福一旁叹口气:“按照高少爷吩咐,这些残疾人,训练下都安排些看材料,看门之类合适的事情做了,管饭,不算工钱。”

高进叹道:“没关系,目前我们还不差这一口。我也和陈家二郎说了,城里接了流浪的或者弃婴,都可以往这里介绍或送过来。”

三郎陈智道:“可是少爷,我们暂时不需要这么多人啊!”

高进笑道:“众人拾柴火焰高!银子我来办!”

王福笑道:“下面高少爷是不是训下话!”

高进站起,来到台前,看着底下密密麻麻的一千张脑袋,嘴巴发麻,口发干,没做过报告啊!是哪些王八蛋说虎躯一震,立马有王八之气,就会有无数兄弟翻身拜倒誓死跟随!

高进浑身流汗,打着哆嗦。台下的人都踮着脚、伸长了脖子,就像鸭子的脖子被什么东西捏着一样,尽力的向前看,场子一下冷静下来。

王启年看了场面,上前大喊:“下面,请庄主训话。”

王福懊恼,看来还是经验不足,这个垫子没接上啊!

高进浑身通泰,看来群众工作要贴近实际啊!

高进等大家吼完,挥手示意安静。台下的所有的人脸色潮红,继续踮着脚、伸长了脖子尽力的向前看。

高进向右边一挥手,众人向右看去,右边栏杆尽头却是不知何时出现了几辆马车,热气腾腾。

高进大吼:“吃包子,开工喽!”

吃包子,开工喽!吃包子,开工喽!高家庄的动工仪式轰轰烈烈的结束了!热火朝天的劳动场面到处可见!

王启年、王福、陈智面面相觑,内心无心杂陈!

王福第一个反映过来,:“高少爷这训导的好!”

高进洋洋自得:“哪里哪里!”,心道,王福很识趣,可以重用啊!

高进带着众人巡视工地。

三郎陈智拉过几个工头,为高进介绍道:“这个牛师傅是整个工程的大匠,我家翻修也是他负责。”

高进见那精瘦精瘦的黑老汉,看来真是真人不露相啊!

高进一抱拳:“有劳牛师傅了!”

那牛师傅答了礼,道:“高少爷的工程就是先修个土城,也是,此处临近江边,江匪倭寇,不可不防。”

高进道:“这两天先搭建大家住的棚子,然后就是挖土垒城。那边最低洼的地方干脆彻底挖深,挖出来的泥巴除了磊城外,还要用来规整土地。”

牛师傅答道:“这个都好办,这个是设计图纸,请高少爷过目。”

牛师傅从怀里掏出了几张图纸,高进接了看,原来就是上海县的缩小版,一个圆城。

高进心道,十里洋场现在还是个四十万人的港口城市,有空要去占块地皮先!

高进指着图道:“牛师傅,这个地方要改改,我们的庄子在江边,要长脚才稳啊,这里这里还有这里,都要有脚,把城墙做出来。”

牛师傅道:“这个啊,就是颇费工时!”

高进笑道:“无妨无妨,百年大计,基础要打牢啊!今年垒土墙,明年上石砖,安全第一啊!”

牛师傅笑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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