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之最强匪二代-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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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蒋敬平时和晁节等人的交流还是不多，他除了到达广西道的当天和晁节说了几句闲话之外就再也没有和晁节讲过工作之外的任何事情，搞得晁节也很奇怪，私下里还向朱武打听蒋敬这是怎么了。

朱武倒显得并不怎么吃惊“他那是被刺激的太厉害，现在已是反不过劲来罢了，没关系，一段时间之后就好了。”

晁节这才明白，之前蒋敬把宋江当成自己的人生标杆，可当他亲眼看出宋江的丑恶嘴脸之后心里的信仰全都崩塌了，人生观价值观全都扭曲，要不是这里还有梁山的人还有喜欢的事情给他做，恐怕他早就死在家里多时了。

蒋敬是个聪明人这一点他自己已经看出来了，所以才愿意到晁节这里来，要不然他这种能力的人到什么地方不能吃口饭呢？更何况他是放弃了官职，自愿回到潭州做普通人的，可这么点时间就出山，也是有自己原因的，不过是不愿意和别人说罢了。

蒋敬的到来将晁节的短板封住，使晁节队伍开始了良性运转，再加上他们最近抢来的不少东西，渡过年关问题不大了。

但是朱武却还是觉得太慢，毕竟大家还是在吃老本，所以他一直都在催促晁节尽快促成货船的事情。晁节也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于是又找来了杨舍和岱荣还有徐魔的代表和他们商量这件事，这三家人当然愿意尽快赚钱了。毕竟打仗是个花钱的项目，就算有赚钱的途径也都被晁节占去了，这样下去谁也不知道会是个什么结果。

四家人一拍即合，立即选址动工开始建设船坞码头，晁节又让曹成买来一些旧船稍加维修准备做个小型船队，而他们的第一个目的地就是交趾。那里盛产大米所以粮价很低，而现在的广西道就缺粮食，而且剩余出来的还可以转运到倭国，由于现在属于最艰难的时候，所以晁节想先干点小的，以后再慢慢扩大。

码头的地点选在了北海口，那个地方有一个天然港，以前就经常有人从那里出海，晁节也是从桂州直接搬到了那里，这样方便他直接指挥施工。他的意思就是直接用水泥混凝土干一个永固港口，这样一劳永逸而且花费并不多，北海附近就出产石灰石，就地取材就行，只不过这些都需要他来亲自指挥施工。

不过没想到他到这里之后还有意外收获，当地也是大宋贬官的一个集散地，晁节到这里之后发现这个地方还呆着六七个贬官，于是找人要来了他们的资料，想看看能不能让他们人尽其用，谁知道就在这些人里面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叶春。

叶春是水浒当中最会造船的两个人之一，另外一个是玉幡杆孟康，不过所有人都认为单纯讲到造船的技术孟康跟这个叶春没办法比。

叶春和梁山有仇所以曾经帮助过高俅制造海鳅船，据说大船可以容纳数百人小船也可以装下百十人，他们全都靠水车驱动，完全脱离了当时的风帆启动，绝对可以说是最先进的船只之一。不过晁节记得他已经死在了战斗当中，可为什么又忽然出现在广西了呢？他又怕是同名同姓，于是找人将叶春找来询问。

一见面叶春便承认了自己就是那个人，当时也并没有死，而是装死骗过了众人然后偷偷跑回了京城，不过因为高俅害怕自己失败的事情传开，所以随便找了一个理由便将他发配到了这里，说他的犯官还不如说他就是个囚徒而已。

晁节一看这种情况非常高兴，这不是天上掉下的好帮手么？当即就询问他愿不愿为自己所用，叶春本来也就是想要个一官半职，经历了这么多早就想明白了，于是大家一拍即合。

他拿出了自己这几年想出来的海鲨船图纸先给晁节，不但如此据他所说自己还曾经出过海到过倭国，晁节自然更高兴了，当即让他做了船务大总管，这一下皆大欢喜。

张三到达北海的时候恰巧就在这时，晁节忙的不行不过听说他来了还是抽空见了一面。一见面晁节就说道“你在白家寨打的战斗我都知道了，很不错也非常漂亮，但有两个问题，你以后要注意一下。”

“什么问题？”

“首先来说你的战术是对的，但战略却是错的。之前金国和辽国打得黄龙府之战你难道不知道么？那不就是一场非常票脸的围点打援之战？你碰到了类似的情况，却为什么着急要将白家寨打下来呢？你要知道我们现在的战斗就是要尽量消耗敌人的有生力量，你却放弃了这个好机会。再就是坑道作业的事情，用的也很漂亮，不过你让他们一起挖坑道实在太慢了，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就让他们每隔两三步一个人先挖出单兵坑，然后再连成线这样不就快得多了么？还有就是你不要光想着挖一条坑道，既然要干这个就要大干，多弄一些辅助坑道，这样就算敌人冲进来你也有机会有办法将他们赶出去，这一次是他们自己笨，要是他们忽然冲进了你的坑道那你战术也就失效了。”

张三连连点头，心里十分高兴，看来自己真是保对人了，跟着这种人办事实在太过瘾了。

晁节说完之后又问他“你来找我是不是想要到侧虎山去呢？”

“主公果然英明，一眼就看出来我的想法了。我觉得那个地方是个锻炼人的好地方，我想去试一下。”

晁节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有能耐，不甘心在刘世杰手下，这样也好你去那里也行，反正我姨丈也希望你能过去帮助他们，那你就去吧。不过要注意两件事，第一件就是隐藏自己的身份不要弄得满城风雨，第二件就是注意安全。”他顿了一下“世杰也算是个帅才，但还太嫩了，而且有点矫枉过正。之前东峡谷大战我觉得他杀的人太多，现在他马上就变成只要不动手就不动手，这样那行？我希望你不要学他的样子，战争是一门艺术，要活学活用才好！”

“是，主公，这句话我一定会谨记的。”

“粮草和后勤的问题你不用担心，现在咱们一天比一天好，等过了年咱们的日子就可以更宽松一些了，等到明年夏天我们就可以彻底摆脱现在的局面，不过在这之前还需要慢慢的来，所以你也不需要在激进，只要消耗他们的实力就好！还有一件事你要记住，不要攻击邕州，不管机会多好也不要这么做，反而最好将他们全都逼进邕州去，其他的我就不和你罗嗦了。”

“我都记住了！”

晁节点点头“对了，咱们的武器现在又多了一些新的品种，大炮我是不能给你用的，可我一样给你准备了一件好东西。”说完他就领着张三来到里面。

桌子上面放着一张弓，看样子并没有多么出奇，但是却比张三见过的所有弓箭都要大得多“主公，这是什么东西？”

“这叫英格，英雄长弓，射程非常远，用好了不必大炮的威力小多少。我给你五百把，再加上五百个弓箭手，不过你自己要给我培养出来至少一倍的新人，明白么？”

第八十二章富贵凹森

富贵姓赵，他是个汉人，他记得自己是从其他地方逃难来的广南西路，可究竟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他就怎么也记不住了。到广西的时候他应该只有三四岁，如今二十年过去了，当初死在路上的父母早就模糊不清，一点具体的印象也没有了。

这二十年他要过饭、给大户人家做过小工、当过土匪，最后到了桂州的一家大户人家做了长工，凡是能吃上一口饭的工作他都尝试过，但一个什么也没有的年轻人想要在这个贫瘠的地方找个立足之地也不是很容易的事情，他唯一值得骄傲的就是他还活着，当初混在一起的小伙伴却都死干净了。

几年之前他在别人的撮合之下和一个大户人家的丫鬟成了亲，丫鬟不小心摔成了残废，所以这才便宜了他，要不然他这种人恐怕连这样的女人也捞不到，他也是运气好没多久老婆就给他生下了第一个儿子。

本以为这辈子也就这样了，一辈子做大户人家的长工，抚养自己的儿子，然后看着儿子再生儿子，子子孙孙无穷尽也。赵富贵觉得自己应该满足了，至少自己也有家有口有了希望，赵家没有绝后，自己和家里人都活着。

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这样的日子还没过几天朝廷就忽然派来了个晁大人，然后他的生活也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先是那个大户人家被晁节抄了家，说是他们对抗朝廷想要造反，然后自己又变成了无业游民，还没等他为自己的未来担心，他便得到了一份属于自己的土地，虽说那是在山上，但那块地是他自己的。

他家只有他一个算是壮劳力，能分到三亩梯田已经很大了，按理说赵富贵一个人是怎么也干不完的，但也邪了门自从有了土地和牲口之后，他老婆的身体也比以前好了很多，竟然可以下地干活了，在加上大儿子已经六岁了也可以帮助干一些地里的活，所以全家齐上阵三亩地竟然都收拾出来了。

可恨老天爷不开眼这些年的冬天也实在太长了，以前一年三熟的广西道现在只能做到一年两熟，冬天真的能够冻死人，而现在就是漫长的冬天。如果是在做长工那会赵富贵是很喜欢这样的气候的，正好可以找个理由闲着，多好啊！但现在他却怎么也闲不住，没有事就会蹲在田边看着自己的土地，好像生怕它自己飞走了一般，脑子里面想着明年的这个时候全家就能吃上饱饭了，笑容就怎么也止不住，全身也就充满了力气，只盼着冬天赶快过去，自己好赶快播种。

“富贵，你怎么天天来？真的怕这地自己长退跑了不成？”

忽然听到身后有人叫自己，赵富贵回过头，只见一个壮人挑着担子从山下上来了，他急忙跑过去帮那个人把东西拿上来，然后笑着说道：“你还不是一样？我是想来看看地化没化，要是能播种我现在就开始干了。”

壮人哈哈大笑起来“你可不要骗我没读过书，现在离播种还早着呢，就算再快也要大半个月时间呢，这还不算倒春寒。晁大人派人来说了，不要着急种地，现在是小冰河来了，天气比较冷，所以至少要一个月以后等天气彻底暖和了，才能开始干。”

这些事情赵富贵早就知道了，可他翻了一下白眼珠“那你来干什么？”

“嘿嘿，我准备翻翻地，再给地施点肥，等春暖花开了，咱们这地就种什么得什么了。”

赵富贵哑然失笑“你的地都快全都堆满肥了，这要是等到春天，还不变成大粪坑？庄稼不烧死才怪呢？”

“你还不是一样，还来说我呢？咱们天使谁来施肥的？别说别的了，过来帮忙！”壮人的地就在赵富贵地的下面，他也是三亩，他也是只有一个劳力的人家。

他叫凹森是个奴隶，以前住在德清。按照他自己说的，他家里本来有兄弟姐妹六个人加上父母一大家子呢，可他们都是奴隶。这个时代奴隶就等于没有任何权利，可能比路上的野狗也不如，至少也够拥有自由，而他们连自己是生是死也不能依靠自己决定。

他的全家就活在这样一个时代里面，他本人因为身体健壮成了八千勇士之一，好歹还能混个饭吃，可他的家人却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韩家规定只要加入了八千勇士就不可以随便回家，他们的命都是主人的，所以直到德清被拿下来他才终于回到了家，可等待他的却是惨不忍睹的画面，全家人早就都被折磨而死了。

凹森当场就昏死了过去，被人救醒之后他却并没有流泪，泪水早就在心中流干了，满腔的愤怒全都再后来的批斗会上发泄出来，他亲身摔死了韩家的一个未满月的婴儿，那一刻他便成了野兽。

很多人都以为除了嗜血的报复之外好像再也没有什么能让这个野兽再变成人，但他们错了，当晁节亲手将他们全家的卖身契交给凹森的时候，凹森哭得像个孩子。再之后他还想当兵，可晁节只想保留一万左右的军队，像他们这些人都变成了预备役。

他被裁剪下来之后就分到了土地，别看他说赵富贵其实他和赵富贵一样，也要每天都到土地边上看一下，就担心一夜之间土地没有了。

他们都有相近的经历岁数又相仿还是邻居，所以很快就熟悉了，彼此也都愿意给对方帮个忙，去年年末赵富贵还给凹森保了个媒，现在凹森也是有家的人了，他们的关系更亲近了一步。

两个人很快就干完了地里的活，坐在田埂边上闲聊，此时其他土地的主人也都陆陆续续到来，不管认识不认识的人都会笑容满面的打着招呼，他们彼此帮助着，不论民族不论出身，所有人只有一个念头，好好种地好好活着。

“富贵，狗剩今天怎么没来？”

“他去学堂了！咱们晁大人哪里都好就是这一点不好，我们这样的人家孩子读什么书呢？还不如干活呢？到最后还是要在地里面刨食的。”虽然嘴上说出的是埋怨，但富贵的脸上却带着鲜花般的笑容。

凹森嘿嘿一笑“你这个家伙就嘴硬，谁不知道你心里美的跟什么似地？不要钱的学堂，咱们都活了这么久还从来没有听过呢？以后要是狗剩读成了书，考个举人那你们家的祖坟都要冒青烟了。”

富贵哈哈的笑起来“我们家的祖坟在那我都不知道呢，还冒青烟，哈哈哈…”笑过之后他的脸上又出现了一点忧虑“我怎么听说前面又要打仗了，那些土司老爷想要搬到咱们晁大人呀，要是他们打回来，那我们的地就完了。”

凹森霍的跳了起来“娘的，老子的地谁也别想拿走！要是谁想拿走，那就从来自的尸体上跨过去。富贵哥，不瞒你说，我也听说了这件事，我早就想好了，要真到了那一天我还去当兵，就算是把血洒在战场上，也决不让他们伤害到晁大人。咱们盼了这么多年终于盼来了个好人，他们这是看着咱们过好了生气呀，不杀干净他们咱们那有好日子可以过？”

富贵一把拉住他“你说就说，跳什么？我也想好了，到时候我也去前线，反正我有两个儿子，怎么也要将这些土地留给他们。”

凹森忽然笑了起来“富贵哥，我也要有儿子了，到时候咱们的儿子还在这里做邻居。”

“是么？太好了！弟妹有了？这可真是好消息，等会我家那口子来了，让她给咱们打点酒，咱们要好好喝上一杯才行啊。”

第八十三章在海边

北海口码头经过一个月的建设终于初见规模，而第一支舰队也终于成形，今天正是起航的日子。

十只商船一字排开，船上堆满了各种货物，几乎可以说晁节把所有记忆中能卖钱的东西都装上了船，他也是希望可以靠着这一次远航解决一些眼前的问题。

“七哥，这一次全都拜托您了！”晁节紧紧的握着阮小七的手，也不知道应该在说些什么了。

阮小七也是最近才到达广西，他也就是在这里脸上才终于有了点笑模样。

“三郎，你就放心好了！哥哥一定把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才回来见你，粮食和交趾的地图我一定给你带回来，不过我就不明白了我们为什么要交趾人的种子呢？我们自己的种子难道不如他们的么？”

晁节苦笑了一下“七哥，我们现在用的都是两湖的稻种，但我们广西的天气和两湖差距颇大，所以粮食的产量总也上不去，可交趾和咱们这里的气候差不多，他们的种子非常适合咱们，为了广西道的百姓能吃饱饭，咱们用他们的种子也不算什么吧。”

“就按你说的办，之前交代的事情我都记下了，你们也可以回去了！一个月之后我带着这只船队回来见你。”阮小七如果见过世面谈笑风生。

晁节又把李宝叫到一边“你好好的和你师父学，他的一身本事你要是能学到一半这辈子也就会有大出息了，记住没有？”

“放心吧主公，我都记住了！”这半年来李宝的个子又长了不少，乍一看根本就不像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倒像个十八/九岁的青年人了。

离别的怎么也说不完，但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船队终于还是起锚了，望着逐渐消失在海面上的船队晁节一言不发，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想着什么。

身后不远处杨舍、杨天、岱荣和徐魔却在窃窃私语着，这也是徐魔第一次见到晁节。

“徐魔，你一向自诩看人非常准确，你现在终于看到活的晁节了，你说说他是个什么人？”岱荣小声的问徐魔，杨舍和杨天都回头看着徐魔，他们也想知道这个晁节在徐魔的嘴里是个什么人物。

哪知道徐魔轻轻摇头“我根本就看不清楚这个人，他的行事作风完全无迹可寻，做出来的事情也让人无法猜测。比如他现在弄了这么大一个摊子，在他的治下几乎每个人都能最少分上三亩地，但他好像忘记了整个广西道加在一起也不过百万人，他现在控制的地方人口才二十几万，他弄这么多田地到底准备怎么干呢？那些人真的都是铁人？现在还没有种下粮食，等种下了事情会更多的。”

杨舍也轻轻叹了一口气“既然你看出来了，那为什么不提醒他一下呢？”

徐魔耸了一下肩膀“我一见面就说了，可是他好像根本就不在乎的样子，反而安慰我说只要再等两个月问题就可以缓解，半年之后问题就可以彻底解决，我到现在还想不明白他准备怎么解决呢？”

正说话间晁节已经由人陪着往回走了，四个人马上住嘴迎了上来，晁节挨个和他们打招呼，最后对着徐魔笑道：“刚才咱们见面匆忙，我一直就想问问，徐土司的名字究竟是怎么起的？为什么叫魔呢？在我们的字义里面，这个魔字可没有好的意义呀。”

徐魔急忙行礼“大人有所不知，小人的壮名就叫mo，因为有了陛下赐的姓氏于是我的祖父直接选了这个字给小人起名。但我的祖父和父亲都不认识汉字，更不知道里面的意义，所以小人也就叫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名字。如果大人觉得小人的名字不好，也可以给小人改一个名字。”

晁节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摇手“不行啊，这个名字可不能改，我觉得不但不能改，还要好好的用下去。对自己人要有让人喜欢的魔力，能使别人喜欢和你相处，喜欢你这个人的魔力，这样才能有更多的朋友。还要有魔法，能让黄土变成黄金，能让杂草变成粮食的魔法，这样才能让老百姓吃饱饭。可对待敌人却要有让他感觉恐惧的魔性，我们要变成他们梦魇中的恶魔，让他们只要一想起我们就浑身颤抖不寒而栗。”

这番话让徐魔感觉浑身热血沸腾，不禁躬身道：“我愿意成为您口中说的那种人，这将是我终生奋斗的目标。”

晁节微微一笑，刚想在说话，有人过来禀报“大人，车马已经准备好了，咱们是不是上车走呢？”

“不要了，我在北海忙了一个月，连风景都没有时间看看，今天就走走吧顺便也放松一下。你们看看这碧海蓝天多么漂亮，这全都是我们国人的大好河山，要是不好好看看那还真对不起打下这片江山的祖宗了。”众人一听全都跟在晁节身后，谁也不敢再提坐车的事情了。

他们沿着海边慢慢地走着，走了几步晁节忽然又说道“百色可是个好地方啊，大石围天坑群、澄碧湖、通灵大峡谷、鹅江都是风景优美让人流连往返，气候更是四季如春温暖适宜，徐土司你说是不是呢？”

徐魔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晁节竟然对百色地区如此熟悉，而且百色这个名字也是壮语，说起来从古至今的官场上大家都会叫他的官名，为什么晁节张嘴就能说出这么多的地名？难道他早就注意自己了？

一想到这个徐魔不禁一身冷汗“大人难道去过百色？”

“没有，还没有机会，不过很快就会去了，到时候还要你这个地主好好招待我呢？”

徐魔苦笑了一下“不瞒您说，我们百色实在太贫穷了，那个地方也是山多地少，人口虽然也不多可粮食总也不够吃的，我这个做土司的有愧呀。”

晁节哈哈一笑“这话你可说的不对了，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就是因为你讲那个贫穷之地治理的井井有条，据说自从你做了土司之后，你的治下再也没有出现过大面积饿死人的事情发生，这一点你做的很好了。”

徐魔更加觉得后背发凉，也不知道晁节是个什么意思，难道他看上自己的地盘了？他在脑子里面飞快的旋转了一下，觉得如果用百色交换一个好地方也许还不错，于是马上说道：“大人对百色这么熟悉，是不是对那个地方有兴趣呢？如果是的话，我愿意将那些地方都送与大人，只要给我家人一个安身之所就好，小人本人也愿意跟随大人鞍前马后。”

晁节到这个时候才明白自己说多了，这个徐魔也想多了，不禁哑然失笑“徐土司你不要胡思乱想，百色你干的很好，但还不够好，不光要饿不死人还要将那个地方变成大富大贵之地。三个月吧，看现在得形势，他们那些人也就再撑三个月，等把他们的问题彻底解决，我就开始着手下一步计划，到时候咱们就到百色去好好谈。不过我的话要说到前面来，不管到时候我说什么，咱们都要见者有份才行，这一份天赐的财富不能你一个人吃，再说你一个人也吃不下去，我们这么多人都要喝点肉汤才行。”

徐魔差点笑出来，百色他太了解了，嘴上胡乱应承了一句心里却根本就没把这句话当回事。

第八十四章自救

晁节说的三个月之内解决滚广西全境问题并不是狂话，自从张三到了侧虎山他们的战斗力和战术都有了巨大的转变，这也已经从一支土匪部队变身为一支强悍的正规军。接二连三的胜仗不必一一提起，只说一件事就可以看出问题，刘世杰曾经向晁节抱怨过好几次自己除了带兵接管地方就再也无事可做，已经蜕变成张三的后勤了。

此时的邕州也是一片愁云惨雾，反对晁节的一群人聚在这里一个个垂头丧气连说话都显得没有力气。

“我们现在真的是山穷水尽了。”张白绫边说边叹息着“我刚刚得到消息，前方又失败了！这一次我们最后的五万人马又被人家干掉了一万多，现在还剩下不到三万人，诸位说说我们应该怎么办才好吧？”

可能是最近这样的消息实在太多，所有人都好像已经麻木了一般，竟然没有一个表现出惊讶来，不过大家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全都陷入了沉默当中。半晌陈米才晃动着硕大的身躯“开战以来我们东拼西凑好不容易才弄出了十万人，这才一个月不到竟然被他们打得只剩下三万，而侧虎山却从一万来人变成了现在的五万，兵强马壮呀，那些人都是我们的士兵，但现在他们却拿着武器针对我们，这多可笑啊？看来我们已经穷途末路了，大家还是商量一下后事，看看怎么才能躲得过这场灭顶之灾吧。”

“要不我们投降吧？我们手里还有地盘还有军队，还能提点条件。我们就提出保证我们的生命安全，只有他们答应我们就投降，将邕州拱手送出去怎么样？”说话的是朱永年，他最近就像惊弓之鸟，再也没有当初那上蹿下跳的样子了。他不过是文官而已，说道政/治/斗/争他还有点把握，可论起打仗来，他是一点办法也没有的。

几个土司全都恶狠狠地看着朱永年，白乙猛的一拍桌子跳了起来指着朱永年大骂道“这个混蛋！投降之后你还是朝廷的人，晁节也不会把你如何，可我们呢？光活着有个屁用，我们土司的头衔怎么办？我们的老家都被晁节占了，他能轻易还给我们么？再说了人都被他杀干净了，还给我们有什么用处？”

李均涅也不满意的连连摇头“祖宗留下来的基业全都败在我们的手里，我们现在就算是死了，也没有脸面去见祖宗了。你当然无所谓，只要活着随便找个下家还可以当官，就算不当官这些年你积攒下来的钱也足够你花八辈子了，可我们呢？我们到什么地方去？”

白乙哼了一声也不理面色铁青的朱永年“我看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条是死守邕州等待机会。我们将三万人马调回邕州，凭借这些年我们一直加固的邕州工事，死守个两三个月不成问题。”

“死守到不成问题，但机会在哪里？他们一直不攻击邕州恐怕就是看中我们什么机会也没有。”

“不能靠朝廷么？我们每年花了那么多钱贿赂他们，难道这个时候他们就不能出头说点什么么？”

张白绫长叹一声“朝廷也那晁节没有办法，你不也知道第二路钦差在路上也被人杀了么？现在的朝廷恐怕根本就没有人敢来广西了，更何况杨舍、徐魔、岱荣都在人家那一边，他们说话比我们还好用，只要随便上了奏折，朝廷就会相信是我们这些人聚众造反的。”

“那就只能走第二条路了！”白乙咬牙切齿“咱们马上组织人马逃到交趾或者大理去，在那里召集人马等待机会，只要时机一到我们马上就杀回来，报仇雪恨！”

“糊涂！”张白绫和朱永年几乎同时暴喝一声，两个人不禁同时互相看了一眼，张白绫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而朱永年却说道：“现在晁节一直不敢和咱们正面打仗就是因为他没有理由，如果我们逃出国门，那就等于告诉别人我们就是反叛无疑了。晁节一旦有了把柄，就会倾全力进攻，到时候我们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的，而且造反是要祸灭九族的，你是不是疯了？”

“九族？老子的九族早就被他们灭了！”白乙毫不退让，一下子窜到朱永年的眼前，和他对视着，要不是徐守业还站在旁边，他早就一拳打过去了。

张白绫也冷冷说道：“大理是大宋的藩属国，我们去了那里他们一定不敢收留，到时候不是自投罗网么？交趾我是决不会去的，我们和他们有不共戴天之仇，让我投靠仇人，那我宁愿死在自己的土地上。”

白乙猛地回头恶狠狠地看着张白绫“当初就是你鼓动我们造反，现在你又装好人，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多说了。反正我是会去交趾，而且今天晚上就动身，实话告诉你们我早就和他们谈妥了，只要我过去我就还是土司。你们谁愿意跟我走，现在就准备，不愿意走的，就留下来等死吧。”屋子里面寂然无声，没有一个人符合他的说法，白乙看了一圈最终点点头“好啊，那咱们就分道扬镳吧。”说完头也不回转身就走。

等他出了门陈米这才说道：“那我们就死守邕州吧，看来这就是我们的命啊！”

“好了，既然大家都是这个意思，那就让三万军队即刻返回邕州，这些人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千万不能出事。”

散会之后朱永年坐在椅子上一直没有动弹，半晌徐守业才凑过来问他“大人，您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朱永年长叹一声“这一次我是上了贼船了。这一次白乙要走，他们谁也不拦着，从这一点看他们就都是一群鼠目寸光的小人。如果白乙真的到了交趾，那么我们就算浑身是嘴也说不清了，朝廷就会将我们和白乙同处，我们所有人的九族都保不住了。”

徐守业也听得浑身直打哆嗦“那咱们怎么办？”

“你马上带人去盯住白乙，今夜他们要离开就让他们走，等到明天夜里你就带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