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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风流-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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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不说她身份尊贵,就是当朝几位公主见了她,也与她亲密无间,可有谁知道她的苦楚?摊上这样的娘亲,她有办法?
青萝明白她的心事,想了想,道:“程五郎说得是,只要姑娘有了意中人,夫人也拿姑娘没办法。只是这人却难寻得紧……”说到这里低呼一声,道:“我倒忘了,姑娘,不如就程五郎吧。他没说亲呢。”
“什么程五郎?”霍书涵不解。别再跟她提程五郎,这货越帮越忙,现在把柄递在郭铭手里,若是他传扬出去,她岂不是成了京城的笑话?
“人选啊。我看程五郎就挺不错,长得俊,又鬼计多端,最要紧的是,大家那么熟了,也算知根知底。”青萝越说越兴奋,道:“他不是没娶亲么,也没和那个赵姑娘订亲,最多,姑娘过门后,允他纳赵姑娘为妾好了。”
程五郎?那个帅气又坏坏的混小子?他是没娶亲,可和赵姑娘青梅竹马……
霍书涵没说话。
青萝打量她的神情,没生气,也没拒绝,这是默许?
这一晚,和程墨接触的点点滴滴像放电影似的,一幕幕在霍书涵脑里回放。这一晚,她失眠了。
青萝也一晚睡不着,她越想越兴奋,多好的人选啊,真是灯下黑,以前怎么没想到呢,嗯,她得把这件事促成了。
被觊觎的程墨一点不知即将发生什么事,清早如常早起练箭,练完箭,洗了澡,准备吃早饭,青萝来了。
她神神秘秘道:“五郎君,借一步说话。”
程墨回应她的,是一个白眼儿,道:“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我跟你又没交情,有什么悄悄话可说?
青萝见程墨坐在桌边准备开吃,只好对翠花几个婢女道:“你们出去。”
翠花等人见主人没反对,都退下了。
“五郎君,你年岁不小了,为什么一直没有说亲?可是没遇到合适的?如今有一桩天赐良缘摆在面前,你可不要错过。”青萝走到对桌边,对端起碗开吃的程墨道。其实她想放低姿态的,只是和程墨抬杠习惯了,软话儿说不出来。
程墨刚喝进嘴里的粥如一道水箭,直喷出去,然后咳了起来。这次是真咳。
好半天才咳完,道:“你想说什么?”
“我家姑娘品德贤淑,长相又是百里挑一,像她这样的姑娘,打着灯笼也难找。五郎君又不眼瞎,怎么不托媒向我家阿郎提门?”说起霍书涵,青萝与有荣焉,她眉眼灵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道。
程墨挑眉,道:“我们虽然常常口角,但我自问没有对你不起的地方,你怎能设局害我?赶紧的,哪里凉快哪里呆着去。”
他要是敢这么做,霍光不撕了他才怪。
青萝道:“我说真的。”
“出去。”程墨埋头吃饭。
青萝见程墨不相信,急了,跺脚道:“我问过我家姑娘啦,你是男人哎,怎么不主动一点?难道要我家姑娘求你么?”
这人真是坏透了,姑娘一个女儿家,这种话怎么说得出口嘛。青萝恨不得抢下程墨的碗,拉他去大将军府。
“嗯?”程墨奇道:“怎么说?”
我看你怎么编。
青萝急得狠了,一咬牙,把昨晚对霍书涵说的话全说了,道:“我家姑娘可没说不喜欢你。不是不喜欢,就是喜欢啦,哎,你真是不懂女儿家的心思。”
这么说,还是真的?霍书涵么,是个男人都想娶回家,哪怕供着,也好。可是她的身份摆在那儿,又不是随便哪个男人都能觊觎的。霍光的意思他完全明白,这件事,要怎么办才好?
青萝见程墨停筷沉思,觉得他心动了,识趣的闭嘴。
过了半天,程墨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青萝含笑屈膝行礼,道:“是。”
这丫头是个聪明人,懂得察言观色,懂得进退。程墨对青萝的印象大为改观,点了点头,道:“去吧。”
很快几天过去,程墨一直没有动静,青萝着急起来,霍书涵也有些奇怪,难道程墨对她一点不动心么?
程墨禁足满一月,能外出了,郭铭一早在府门口求见,道:“五郎,别忘了你的承诺。”
“你太急切了。”程墨笑道:“就不能缓两天?我还想着能出府了,得约上几位好友,上松竹馆一醉方休呢。”
“你要帮我把事情办了,我请你上松竹馆。”郭铭胸脯拍得啪啪响,那天回府跟永春侯说了这件事,永春侯对儿子的机智大为赞叹,嘱咐他要抓紧这个求都求不来的机会。
两人刚要出门,霍书涵来了,瞟了程墨一眼,道:“刚得自由,便想着往外跑?”
郭铭见了她,只觉恍如隔世,那双眼睛依然挪不开。
“去见大将军,帮四郎引荐。”程墨道:“你要没什么事,不妨在这儿等我,中午就在这里用便饭。”(未完待续。)
第243章不敢造次(求票票)
“禁足的感觉怎么样?”霍光低头看奏折,随口道。
郭铭震惊了,霍大将军待程五郎果然与众不同,这是对待自家子侄的节奏啊。
程墨苦着脸道:“不好。”
“嗯。”霍光满意了,提笔在奏折上写几个字,放下奏折,又拿起一卷,道:“回去吧。”
郭铭向程五郎又是打手势又是使眼色,程墨递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道:“大将军,属下向您举荐一人,这位永春侯府的郭四郎,才学广博,志存高远……”
话说没完,霍光打断道:“出去吧。”
郭铭这些天绞尽脑汁写了一封冶国方略,本想借程墨引荐的机会递上去,引起霍光的关注,希望能籍此得个实缺,没想到霍光对他完全不感冒,看都没看他一眼。这一点,跟霍书涵对他一模一样。
他招谁惹谁了?
程墨也微微怔了一下,看了郭铭一眼,道:“诺。”随即拉着一脸不甘的郭铭出来。
院子里很多等候召见的官员见程墨这么快出来,都很意外。
两人刚走到廓下,郭铭便挣脱开程墨,道:“程五郎,你答应帮我引荐给霍大将军的。”
程墨桃花眼眨呀眨的,道:“我引荐了啊,刚才你没听见么?那我再说一遍。”
“可是霍大将军并没有……并没有……”郭铭悲愤了,他做梦都在等这一天啊,霍光咋能不理他呢?
郭铭的声音太大了,本就竖起耳朵紧盯这里的官员都听见了,顿时哗然,敢情人家走后门啊,没想到程五郎居然开通新业务,不约而同的,一个个眼冒绿光,围了过来。
郭铭一看形势不对,大急,道:“你们?”
这是要干什么?
程墨朝众官员拱了拱手,道:“诸位再会。”一扯郭铭的衣袖,走了。
一路上,郭铭都在问:“现在怎么办?你答应帮我引荐的,可不能丢下我不管。”
其实在霍光面前提起他,帮他说好话,就是引荐了,郭铭名利业太重,非要个结果,要不然觉得自己吃亏。
程墨被他唠叨得心烦,道:“你以为我是谁,能逼着霍大将军重用你?”
那倒也是,郭铭老实了。
两人在岔道口分手,程墨回府一问,霍书涵在后院和赵雨菲说话呢。程墨走到后院,只见女儿睡着了,霍书涵和赵雨菲、顾盼儿围坐在摇篮边悄声说话,霍书涵脸上难得的浮现温柔神色。
她五官较为立体,平时又常面无表情,给人冰山美人的感觉,这时神色稍稍和缓些,恍如冰雪融化,春暖花开。
“五郎回来了。”顾盼儿先瞧见他,站了起来。赵雨菲也跟着站起来,唯有霍书涵端坐不动。
不知怎的,程墨看到赵雨菲,突然有点心虚,脸上却堆了笑,道:“你们谈什么呢?”
“说孩子呢。”顾盼儿含笑道。
程墨深深看了霍书涵一眼,道:“我有事和霍姑娘说。”又对赵雨菲道:“准备午餐吧。”
赵雨菲应了一声,霍书涵默默起身,和程墨去书房了。
那天青萝从程府回去,便向她禀报找程墨之事,跪下请求责罚。她没罚她,而是保持沉默。她对这件事有种奇异的观望感,不强求,也没拒绝,只当自己是一个旁观者,静观事态的发展。
或许跟最近霍显没有逼迫她太过有关,难得有一点喘息空间,她倒自在起来了。
两人在书房坐定,榆树依旧摆上茶具。佳人就在对面,程墨却不知如何开口。要说主人没有允许,青萝胆敢跑来乱说,那是不可能的,她又不是活得不耐烦了。
水沸了,茶香飘散在屋内,两人各自喝了一杯茶,程墨依旧不说话。霍书涵瞟他一眼,道:“你不是有事跟我说么?”
“这个么……是这样,”程墨话到嘴边,突然转了向,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啊?”霍书涵没想到他突然这么问,小嘴张成圆型,有些不知所措,不过她素来镇定,很快倨傲瞟了程墨一眼,道:“随便走走,不行么?”
行,太行了。程墨“哦”了一声。
两人又沉默起来,直到赵雨菲过来道:“五郎,可以用膳了。不如先用膳,用完膳你们再接着谈?”
还接着谈呢,这哪谈得下去?
霍书涵是贵客,赵雨菲安排好一切,自去和顾盼儿、许平君吃饭了。
程墨和霍书涵沉默吃完饭,霍书涵告辞。
程墨没有挽留,送霍书涵上了马车,看那辆加长版马车渐渐远去,程墨苦笑摸了摸鼻子,心想活了两世,什么时候这样前怕狼后怕虎了,不就是一个女人么,怕她干什么?
马车里,青萝道:“程五郎可说什么了?”
今天籍着程墨能出府,霍书涵过来瞧瞧,没想到一呆就是大半天,她虽没说来做什么,青萝却以为她来问程墨要一个准信。
霍书涵摇了摇头。
“这个懦夫!平时看着天不怕地不怕的,真遇到事,一点用没有。”青萝气愤愤道。她对霍书涵的条件很有信心,一丁点没有程墨不喜欢自家姑娘的想法,他不肯说,一定是不敢说了。
“明天我找他去。”青萝道:“非让他托媒上门求亲不可。”
人家是强娶,青萝大姐是要强嫁啊。
霍书涵白了她一眼,道:“不用。”
其实程墨想说又不敢说的神情她全看在眼里,若说他对自己没那个意思,她是不信的。
姑娘既说不用,青萝自是不敢造次。
程墨既得自由,一帮损友如祝三哥等人,自然要约他去松竹馆一醉方休,如此闹了三四天,程墨接到霍书涵的请柬,请他去田庄散心。
春末夏初的季节,射猎显然不合适,去田庄散散心,沟通沟通感情,正好。
程墨欣然答应,向昭帝和杜大儒告了两天假,第二天清早,去大将军府接了霍书涵,一行人朝东城门而去。
霍家的田庄位于东城城郊,离城约二十里,路途平坦,中午时分便到了。
程墨骑在马上,极目远望,农作物长得正好,田地间不少农夫忙着耕作,远远望见一行人过来,都停下手里的活,赶到路边迎接。(未完待续。)
第244章情定
程墨勒了马,打算来一出亲民戏码,没想到马车没停,径直过去了。
走了一柱香,绕过一个极大的池塘,在一座白墙黑瓦的院子面前停下,霍书涵在青萝的虚扶下下车,径直进去了。
不像是来度假,倒像生气了。
奴仆们抬了箱笼进去,霍书涵洗了澡,青萝过来请程墨:“姑娘请五郎君过去。”
程墨居前院,霍书涵居后院。
程墨抬头望望突然暗下来的天空,道:“吩咐厨子准备午膳。走吧。”
“诺。”青萝应了一声,转身去厨房。
后院好大一片空地,种满桃树,桃子累累,隐约露出一角屋檐,程墨走近一看,却是一个八角亭,八根翠绿色的圆柱雕八种乐器,亭中一个身着素白色曲裾的少女坐于席上,面前一张几案,案上一套茶具,小泥炉上,小铜壶的壶嘴冒出袅袅白烟。
程墨看得呆了。
墨发微动,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转过来,霍书涵道:“你来了?”
水已沸,人却没有到,她本想把水倒了,再煮一壶,没想到一转身,却瞧见站在桃树下那张俊脸。
平平常常的一声,却像穿越千年时光而来,好象前世今生,她一直在这里等他。程墨喉头堵住了,张了张嘴,发不出声音。
“坐呀。”霍书涵觉得他怪怪的,白哲的肌肤绯红,双眼似有无尽心事要倾吐。
“好。”程墨强抑心如鼓擂,进亭,在她对面的席子上坐了。
程墨持壶泡茶,三杯茶罢,两人又相对无言。
霍书涵被他看得脸热心跳,道:“去外面走走吧,后面是一片竹林,倒凉爽。”
程墨想说天阴,可能要下雨,嘴上却道:“好。”
好象在她面前,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小角门,只见一条小路蜿蜒伸向远处,小路尽头是一片竹林。程墨走在前头,走了一段,咳了一声,道:“前些天青萝来找我了。”
“嗯。”轻轻的一声儿。
程墨瞧不见她的神情,等半天没听她接话,遂回头看。刚回头,陡然一阵大风,刮得人眼睛睁不开,风过去,豆大的雨哗啦啦落下来,打得人脸上生疼。
这天气,太诡异了。
程墨努力睁开一条缝,雨帘隔断视线,只能看到霍书涵模糊的身影,他抢过去道:“你还好吗?”
这么大雨,她怎么受得住?
霍书涵张开嘴,雨水直往嘴里灌,她干脆不说了,扯扯程墨的衣袖,指了指来时的路,意思是回去。这个时候,只能回去了。
泥土路遇暴雨,泥泞难行。程墨扶着霍书涵,衣袖挡在她头顶,为她遮雨,霍书涵头靠在他肩头犹自不觉。
程墨手扶她纤腰,她全身的重量倒有一半在他身上,程墨心跳加速,呼吸粗重,雨水打湿衣服,身形无所隐藏,好在雨太大,视线不明,丑态才没为霍书涵所察。
万幸的是,刚才只走一小段路,可两人举步维艰,这么一小段路,走了足足一柱香,才隐约望见院子。
小角门儿大开,榆树和青萝撑伞焦急的在角门口等候,一见他们的身影,飞奔过去。跑得急了,青萝一跤跌倒,又手脚并用爬起来。
“阿郎,是你么?”榆树喊着,跑了过来,双手奋力高举,把手里的伞挡在程墨头顶,自己被雨淋湿。
跌倒爬起来,爬起来再跌倒的青萝好不容易赶到两人身边,见自家姑娘整个人依在程墨怀里,呆了一下,叫了一声:“姑娘。”
榆树自然是早就看见了,对青萝道:“你让开,别挡阿郎的路。”
青萝让开让两人过去,和榆树跟在后面,心里默默地想,两人这是好上了吗?
回到院子,梳洗更衣喝姜水,好一通忙碌,待得收拾好,坐到几案前,霍书涵神情无波,只妙目看向程墨时,有些笑意。这人,也不全是木头嘛,居然懂得借机揩油。
刚刚那么亲热,霍书涵没有大发脾气,可见对他有情了。
程墨咳了一声,道:“我会跟师父提的,只盼师母不要反应过激才好。”
“嗯。”
“你得配合我一下,我们这么做……”程墨低低说了几句。窗外风雨大作,哪怕隔墙有耳,也听不清了。
“嗯。”
两人商量了好一会儿,敲定细节,程墨才喊:“传膳吧。”
门口候着的青萝应了一声,很快,各种产自田庄的时鲜菜肴一一端了上来。
这所田庄离城较近,道路平坦,霍书涵几位兄长时常过来玩乐,厨子的手艺是极好的,虽是普通菜蔬,味道着实不错。
两人对坐吃饭,偶尔抬头,视线在空间碰撞,便相视一笑,温馨无限。
饭后,两人移到八角亭中赏雨喝茶……
这场雨直到黄昏才歇,两人携手在桃林中漫步……
第二天清早,程墨起床,推开门,好大的太阳,金黄的阳光洒在窗前的花花草草上,晃得人睁不开眼睛。昨天那场豪雨,恍如一场梦。
程墨心头浮起那张美到极致的俏脸,嘴角上扬,那笑,直从眼里溢出来。
又厮混到黄昏,才登车上马回城。
道路泥泞难走,车队走得极慢。霍书涵坐在车中,一双妙目跟随骑在马上那个宽肩蜂腰的背影移动,脸上带了笑。
青萝笑着打趣道:“五郎君长得可好了。”
你怎么看都看不够啊。
霍书涵依然目不转睛看着马上那人,温声道:“他本来就长得好。”
初见时,就觉得这人长得俊,就是太无礼了些。
程墨感觉到身后的视线,时不时回头。
直到天黑透了,一行人才赶到城下,城上放下吊篮,旺财把大将军府的腰牌放进篮中,守卒验过无误,打开城门。
进城后道路好走,很快到了大将军府,霍书涵透过车窗凝视程墨一息,吩咐道:“进府。”
程墨目送马车消失在朱漆大门中,上前对要关府门的门子道:“烦请禀报大将军,程五郎有要事求见。”
霍光在批奏折,听说程墨求见,道:“他回来了?”
霍书涵去田庄散心,邀了程墨同去,他是知道的,不过是找个玩伴,他并不放在心上。(未完待续。)
第245章做戏
程墨转过屏风,来到霍光那张堆满奏折的几案前,跪下了,痛心疾首道:“弟子有罪,求师父责罚。”
“嗯?”霍光从奏折堆中抬起头,一脸问号看他。
程墨抹了抹没有半滴眼泪的眼睛。灯光下霍光看不大清,只看到程墨伤心抹泪,悲痛欲绝道:“弟子陪师妹去田庄散心,没想到突遇大雨,大雨之前又刮大风,大风起时,师妹刚好在池塘边钓鱼,风一吹,师妹就掉下去了。”
“什么?”霍光大惊,笔失手掉落在看了一半的奏折上,留下好大一滩墨迹。
程墨道:“弟子该死!弟子没照顾好师妹,请师父责罚。”
“为什么不派人飞马来报?”霍光的声音飘渺得像来自天边,不是说女儿命格贵重么,怎会失足落水?她若就此仙去,自己也不活了。
两道浊泪自霍光眼中滑落,他犹自不知。
泪水泛着烛光,分外醒目。知道霍光把霍书涵当命根子,没想疼爱到这地步,这次,会不会玩得太大了?程墨小小内疚了一下。
“好在弟子刚好瞧见,跳入水中,救起师妹。”程墨说完,一双桃花眼眨也不眨定在霍光脸上。
霍光显然回魂,眼睛重新焕发光采,连声道:“救起就好,救起就好。”他就说嘛,女儿命格贵重,将来是要当皇后的,怎么可能夭折。
“师妹遇险,是弟子之过,请师父责罚。”程墨又把话题绕回来。
霍光怎会责罚他,脸上堆满笑,起身扶他起来,道:“你何罪之有?老夫还要谢你救涵儿之恩呢。来呀,取我的衣袍,赠与五郎。”
可不要小看一件衣服,这是份外重视的亲近之人才能享受的殊荣。
不语取了霍光日常所穿的外衣交给程墨,程墨接了,道:“谢师父。”
希望您老知道真相之后,别拿刀砍死我,程墨想着,准备溜之大吉,道:“弟子告辞。”
“可用膳了?”霍光难得地关心起他的吃饭问题。
程墨哪敢在这里多耽搁,戏演完,不走,真等领饭盒吗?他道:“天色不早,师父还是早点安歇吧,我就不打扰了。”
霍光点了点头,觉得程墨禁足一月之后,懂事多了。这小子,若能收收性子,倒是个可造之材。
程墨出了大将军府,快马加鞭,一气儿回自己家了。
他走后约摸一柱香时分,青萝朝华居的方向去。
霍显听说霍书涵回来,要去看她,走到半路,遇到青萝慌慌张张道:“夫人不好了,姑娘要自尽呢,奴婢们怎么劝也劝不住。”
“什么?”霍显一跤跌倒,好在身边婢女眼明手快扶住,她颤着音儿道:“好好儿的,寻什么短见?”
“姑娘在田庄不小心落水,是程五郎救了她,两人在水中肌肤相亲,姑娘觉得没脸见人,只好自尽了。”青萝做戏做全套,呜呜哭道:“是姑娘小题大作了,程五郎不过抱姑娘起来,并没对姑娘做什么。”
这个时代,男女大防不重,但男女相亲,也只限于夫妇之间。
霍显一听,只觉眼前发黑,道:“姑娘为何落水?可受了伤?”
要是女儿有个三长两短,她也不活了。一边想着,一边让两个婢女扶了,飞快朝霍书涵所居的绣楼而去。
青萝跟在后面,心里窃笑,夫人关心则乱,想来不会追究程五郎君抱了自家姑娘。
寻死觅活这种事,霍书涵是做不来,也不屑于做的,只能演后一段:寻死被救了。
霍显赶到时,霍书涵身着月白中衣,墨发如瀑披散于肩,低头坐在梳妆台前。
“宝贝儿,你怎么想不开?”霍显进门直扑向她,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泪如雨下,道:“程五郎碰了你,娘亲把他千刀万剐也就是了。他的手碰到你,娘亲砍掉他的手,他的身子碰到你,娘亲砍掉他的身子。你何必作贱自己?”
霍书涵被母亲抱得喘不过气,哪里出得了声?
青萝随后进房,刚好听到后面的话,只觉一股冷气自脚底直升上来,忙道:“夫人不可,程五郎可是陛下看重之人,若砍了他,陛下定然不允。”
“陛下不允又如何?”霍显冷笑道:“谁叫他敢碰我的女儿?”
她的宝贝女儿只有皇帝能碰,程五郎是什么人,也敢乱来。
霍书涵好不容易挣脱开母亲的怀抱,道:“娘亲说什么气话?女儿已被他抱了,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再不作他想啦。只恨他有心上人,不肯娶女儿,女儿只好不活了。”
霍显瞬间石化,敢情这该死的程五郎还嫌弃宝贝女儿啊。
“他敢!”霍显气疯了,道:“你肯嫁他,不知是他几世修来的福份,他敢不娶试试。他的心上人是谁家女子?娘亲让人毒死便了。”
敢和她女儿抢夫婿,活得不耐烦了。
霍书涵瀑布汗,道:“娘亲!”
青萝忙劝道:“夫人先别生气,程五郎说,姑娘命格贵重,他不敢娶,是不敢呢。”
是不敢,可不是不要。霍显哼了一声,道:“算他识相。”
她就说嘛,她的女儿,普天之下,谁敢看不上?
就在这时,霍光来了。听说霍书涵落水,他放心不下,过来看看。霍显说了程墨一通坏话,道:“这小子还敢有心上人,反了他了。夫君,你明天叫他过来,让他托媒上门求亲吧。”
到这时候,霍光哪有不明白程墨刚才请罪的意图,真是养了一头白眼狼啊,居然觊觎他的宝贝,最可恨的是,自家这宝贝,还心仪于他。
“夫人不想涵儿进宫了吗?”霍光沉沉开口,脸色阴晴不定。
霍书涵生怕母亲反悔,忙道:“女儿不愿进宫。”
霍显无奈道:“当然想啊,只是涵儿说了,非那混蛋不嫁,难道为了进宫,逼死女儿吗?她可是我的心头肉,我怎忍心?”
这混小子,真是该死,居然把他们夫妻玩弄于股掌之上,只是他是什么时候把女儿骗上手的呢?霍光脸黑如锅底,一言不发,拂袖而去。(未完待续。)
第246章双重背叛
感谢西风清扬投月票。
昭帝在华健精心医治下,在床上躺了半个月,能勉强下地,上茅厕不用人扶,便坚持要上朝。霍光拗不过他,只好随他。
这些天,他在朝堂上靠意志坚持,才没有中途退场,可却没有精力上课了,只好让杜大儒每天下午到寝宫给他讲一个时辰的课,伴读们不用进宫,程墨关小黑屋出来后,每天下午进宫陪他听课,顺便和他说说话。
今天早朝,朝臣们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宫门开启,群臣进宫,排班时,才发现霍光居然缺席。朝臣们震惊了,二十多年来,霍光从没一天缺席,难道太阳从西边出来么?
院子里嗡嗡声大作,群臣惶惶,这是要变天了么?
远远的,皇帝的仪仗迤逦而来,内侍尖锐的声音道:“陛下驾到。”
群臣忙闭嘴,躬身道:“参见陛下。”
昭帝走下御辇,一眼瞧见最前面那个位置空着,怔了一下,有些茫然,道:“霍卿呢?”难道他眼花了?
群臣正不知如何回答,小内侍飞奔进来,道:“陛下,霍大将军府里来人说,霍大将军昨夜陡发急症,不能上朝,特恳求陛下开恩,准他休沐一天。”
“霍卿病了?”昭帝说不清什么感觉,好象失落茫然的情绪更多一些,下意识道:“怎会病了?快宣太医过去诊治。”
“霍大将军病了……”
朝臣们交头接耳,朝中大多是霍光的人,人人以投靠霍光为荣,却没想到他也会有病倒的一天。如今这一病,倒像提醒群臣,他也是快一甲子之年的人了。难道要重新站队了么?该选择何人?群臣同样茫然。
昭帝道:“既然霍卿病了,早朝作罢,诸卿随我一同去大将军府探望霍卿吧。”
霍光不在,没有主心骨,政事无法决断。他是朝廷重臣,辅政十余年,皇帝亲去探望,以示恩宠,也是应该。
群臣躬身应:“诺。”
昭帝要上御辇,黄安在他耳边小声道:“陛下若无法支持,尽可派两位朝臣过去探望,何必……”
大将军府离皇宫不远,可昭帝这身体,出未央宫都不行,能出得了宫门吗?万一再病了,怎么办?他为昭帝捏一把汗。
昭帝微一迟疑,道:“走慢些,应该可以。”
御辇宽大,他可以坐卧,应该可以吧?
黄安道:“若陛下感到不适,马上回宫。”
昭帝颌首,上御辇,皇帝长长的仪仗后面跟随文武百官的车驾,浩浩荡荡朝大将军府而去。
霍光确实病了,心病。他捧在手心里养了十八年的娇花,居然被他的弟子拐了,这让他如何接受得了?所以,一早起来,便觉心闷,有点喘不过气的感觉。昨晚他气得一夜睡不着,霍显担心他的身体,派人进宫告假。
霍光躺在床上,眉头皱成一团,对围在床前的子女、孙子、孙女们道:“我还没死呢,围着我干什么?”
霍显见他心情不好,对孩子们道:“都回去吧。”
霍云无奈,只好带了弟妹们,以及小字辈的孩子们退下了,走到屏风旁,回头一看,小妹没走。对这个妹妹,他一向敬畏,哪敢说什么,只当没瞧见,转过屏风,走了。
现在霍光最不想见的便霍书涵了,见她站在床边,别过脸,不理她。
霍显劝道:“涵儿也没想到会这样,你就别怪她了。”
谁想到会掉落池中呢。昨晚她想了一晚,难道女儿命中应该嫁程墨?莫非程墨这小子是真龙天子?禁声禁声,这话可不能随便乱说。
她想了一晚的结果,便是觉得反正女儿是要当皇后的,嫁给谁好象关系不大,只要能当皇后就行。
这么一想,好象也不是非嫁给皇帝不可。再说皇帝那病歪歪的身子骨,能活多久还是问题呢,万一嫁过去没两年死了,女儿岂不是要守寡?
霍光岂是一介无知妇人可比?什么掉落池中,什么程五郎下水去救,全是一派胡言,指不定两人早就陈仓暗渡,相约去田庄就是私相授受呢。一听说霍书涵寻死觅活,非程墨不嫁,霍光就觉得自己上当受骗,引狼入室了。
他要是知道霍书涵认识程墨时,他还没听过程墨的名字,估计会更生气。
其实他对送女儿进宫当皇后并没有妻子那么热衷,之所以会生气,气得不行,完全是觉得被欺骗、被出卖,还是被女儿和弟子双重出卖。这叫他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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