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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风流-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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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墨没有回家,而是去找会昌伯。

会昌伯在书房唉声叹气,盘算着上哪弄银子,再这样坐吃山空,连下人丫鬟都使唤不起了。听说程墨来了,他眉头皱得紧紧的,道:“不会又来借钱吧?”

门子道:“看样子不像。”想了想,又道:“也说不定。”

会昌伯一巴掌拍在门子头上,道:“他什么表情你不会看吗?”

门子摸着头,道:“他没什么表情,不过好象有点不开心。总之,他今天很奇怪就是了。”

他的感觉是这样,准不准就不好说了。不过会昌伯问,他就照直说。

会昌伯点头:“只要不是来借钱就好。”

他真被程墨借钱借怕了,每次来就火上房似的,闹着要钱。要是他知道现在的程墨跟以前不同,不知会做何感想。

昭帝有多信任刘淘甫,才会把护卫宫廷的重任交给他?程墨曾是商业王国的老大,如果把吴朝比喻为为超级商业王国,昭帝便是老大。得罪刘淘甫有什么下场?只怕不仅仅是死,还会连累家族。

程墨遇事沉稳,喜怒不形于色,从表情是看不出什么的。但门子还是从他微蹙的眉头看出他不开心。遇到大事,微蹙眉头,是他前世的习惯动作。

等了半天,会昌伯才过来,开口便道:“我没钱借你。”

程墨失笑,行礼道:“我不是来借钱。我对以前的事不记得了,不知可曾定过亲?”

他来,就是要问这件事。如果没有定亲还有回旋余地,要是和刘思莹定了亲,那就被坑惨了。

会昌伯眨了眨眼,道:“你小子这么快就要说亲了?谁那么不长眼,咳咳,我是说,谁看上你了?”

他可真没想到,程墨也会有媒人上门的一天。不借钱已大大出乎他的意料,要说亲更让他意外。但他随即想到什么,马上义正辞严道:“我可没有钱为你娶妻生子。”

别想以娶妻为借口,哄骗他的钱。

程墨大喜,笑容满面,漂亮的桃花眼更是笑意满溢,只要没有和刘思莹定亲就好,对会昌伯的防备不以为意,道了谢告辞了。

会昌伯有点呆,追到廊下问:“你真不是来借钱?”

太不习惯了。

第10章拉帮组派

程墨心情好到爆棚,没有去找刘淘甫销假,直接回小院,吃过午饭,去醉仙楼。

武空等人已经来了。小二把程墨引到二楼一个房间,里面坐了十多人,见程墨进来,都望过来。程墨认出和罗安打架时,站在武空身边的几人,这才恍然,难怪武空上前当和事佬,敢情有兄弟在旁边押阵。

互相见礼坐下,武空笑道:“五郎对以前的事不记得了,我重新介绍一下。”

把在座的人一一介绍了一遍,其中一位爹是国公,四位爹是侯爷,一位伯父是侯爷,六位爹是伯爵。程墨一边和众人重新见礼,一边暗暗感叹吴朝的贵族实在太多了。他却不知,羽林卫本就是贵族子弟集中营。

一位长相清秀名叫张清的少年,气愤愤道:“罗十八算得什么,敢对五郎下手!依我看,他是活得不耐烦了。”

张清的爹安国公,和罗安的爹靖海侯是对头,他自然看罗安不顺眼。昨天大家只是同僚也就算了,今天是兄弟,无论如何得帮程墨出这口气。

程墨把罗安打得当场晕迷,这口气其实已经出了。再说,他现在只想清闲度日,可不想勾心斗角,能不竖强敌还是不竖强敌的好。当下摇头道:“不算什么,不用跟他一般见识。”

张清比程墨这个当事人还激动,道:“那怎么成!我们盛夏怎么能怕了他们策马?”

每个小团体都有自己的字号,盛夏是武空这个小团体的字号,策马是罗安所在小团体的字号。

程墨望向武空。

武空感觉到他的目光,微笑道:“五郎放心,我们私下较量,刘大人并不阻止,也不会处罚,只要不出人命就好。”

看来他们早就商量好了。程墨不再反对,只是点了点头。

张清比程墨小两岁,一向受父母宠爱,有点少年心性,见程墨同意了,兴奋地喊小二上酒:“今天我们不醉不归。”

想到刘思莹神出鬼没,程墨哪有心情喝酒,拉了拉武空的衣袖,道:“武四哥请借一步说话。”

武空以为他要借钱,和他出了房间,在通道站定,马上道:“五郎可是手头短了?我这里还有两百两银票,你先拿去应应急。”

他听说程墨早上骑马进宫。五十两买了马匹也就花得差不多了。

程墨不接。武空有些意外,更觉他与以前大大不同,自己招他入伙的决定是正确的,更加热情洋溢地道:“我们是兄弟,不必客气。”

说着,非要把银票塞进程墨手里。

程墨坚持不接,初来乍到接受资助还说得过去,老接受资助可不是他的性格。他相信能在这里靠自己的能力活下去,活得很好。他诚恳地道:“武四哥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有一件事要麻烦武四哥,不知能不能帮忙为刘姑娘说一门亲事?”

釜底抽薪才是长久之计。

武空没想到是这事,先是一怔,接着笑了起来,道:“刘姑娘对五郎一片痴心,依我看,五郎不妨应了这门亲事。妻子么,娶回家,主持中馈、料理家务、管理小妾也就是了。五郎飞黄腾达之时,还怕没有美人侍寝?”

在他们这样的门庭,男人三妻四妾常有的事。刘思莹有权有势,娶回家当摆设,再纳几房美貌小妾也就是了。

程墨哪里不明白武空的意思,苦笑道:“武四哥说笑了。你我堂堂男子汉,哪能依靠女子的裙带飞黄腾达?自该凭真本事才是。”

武空朝他竖起大拇指,道:“好志气!只是我无能为力。这件事,还须刘大人说了算。”

程墨一点即透,马上明白刘淘甫不同意这门亲事,向武空道了谢,两人重回房间。

酒菜上桌,众人已喝开了,两人掀帘进去,大家都停杯招呼。

武空总觉得程墨跟以前大大不同,一边喝酒,一边暗暗观察他。程墨感觉有一道视线时不时落在自己身上,知道是武空在考察他,素性不藏着掖着,露出真性情的一面。如果一个人没有自己的性格立场,又如何给人留下印象?

喝到醉仙楼快关门,十几人才结帐出来。程墨今天喝得有点多。他酒量很好,吴朝的酒度数又低,虽然酒到杯干,还是没能醉倒。不过他依然脚步踉跄,踩了两次马蹬,还无法上马。

武空要派人送他回去,他含糊不清道:“不用,我能行,能行。”

一边说着,一边抱住马脖子,使劲儿要爬上去。看他跟马较上劲,同样有些醉意的众人哈哈大笑起来。张清道:“要不,帮你叫辆车?”

程墨固执地试了五次,第五次总算把腿跨上马背。可臀部还没翻过去,胯就往下掉,众人都哄笑起来。张清肩头用力一顶,总算把程墨的尊臀送上马背。

看他坐在马背上摇摇晃晃,像随时会掉下来,武空不放心地叫了两个随从:“你们送五郎回去。”

两个随从很快来到程墨身边,一人为他牵马,一人在马旁护卫,以防程墨掉下马背。程墨没办法,只好一直装作醉酒的样子。

走到巷口,程墨下马,向两个随从道了谢,拿出铜板打赏两人,两人不收,行礼离去。

没有人在旁边窥视,程墨只觉浑身舒泰。牵了马来到小院,把马拴在门口,刚要推门进去,身后有人道:“哟嗬,这不是程五吗?”

程墨心想,这不是废话吗,你在我家门口等我,还装什么大尾巴狼?转身一看,却是罗安,身后跟了七八人,对程墨怒目而视。

小院和隔壁邻居之间有一块空地,平时巷子里的孩子们在这里玩。他们刚才就躲在这里,以小院的院墙为掩护,程墨一时没发觉。

“你好了?”程墨淡淡笑道:“要不要进来坐呀?”

他举手投足间是胜利者的强大自信。七八人又如何,难道他会怕了?

罗安死死盯着他,道:“我们再单挑一次!”

昨天只一照面便被打晕,他的脸丢大了,无论如何,这个场子得挣回来。

程墨笑:“你是担心打不过,才偷偷摸摸躲在这里吧?找了帮手啊?他们行不行?”

“你!”罗安及策马团成员气得说不出话来。

第11章误会

众目睽睽之下输给程墨这个废柴,靖海侯府深以罗安为耻。他被抬回家,先挨了老爹一顿揍,再被兄弟们各种鄙视嘲笑。如果不是头晕目眩,无法行动,他昨天就找上门了。

这口气不出,他誓不为人。

罗安紧握拳头,咬牙切齿,一拳朝程墨面门轰去。策马团成员呈扇形堵住大门,以防他逃走。

程墨后退两步,避过这一拳。

罗安一拳不中,第二拳紧接着到。

黑暗中,程墨听声辨形,一把攥住罗安的手腕。

又来这招!罗安手腕被攥住,半边身子都麻了,简直要哭了。他到底会不会别的啊,总是这一招。

出乎罗安意料的是,程墨没有把他抡起,拿他放风筝,而是带着笑音儿问:“还打么?”

两次动手,两次一败涂地,还打么?

策马团成员也觉没脸见人,本来说好由罗安先出手挣回面子,他们再一拥而上,把程墨打死,出了这口气。要不然为什么不光明正大挑战,而是守在这里等程墨回来呢?现在倒好,罗安又输了。黑暗中,听程墨的声音,他们就明白,罗安差得远了。

什么时候程墨这个废柴变这么强了?

罗安气往上冲,一腿踹去。他还真不信邪了。

还真邪门了,程墨攥住他的脚腕,把他提了起来,笑道:“罗十八来了,你们接住。”

策马团成员大惊,纷纷摆好接人的架势。一人道:“程五,不要欺人太甚!”

程墨很光棍地道:“这是求饶吗?如果你们求饶的话,我可以考虑不和他计较。”

到这时,谁看不出程墨手下留情?他要真下死手,罗安早就成为一具尸体了。先前那人叹息道:“十八郎,算了,大家同僚,别生分了。”

程墨跟他们不熟,听不出这个声音是谁,对他这么识时务颇有好感,道:“十八郎怎么说?”

罗安气晕了。

程墨问了两声,没得到回答,只好道:“你们把十八郎接回去吧。”

他可不敢这样松手,要是罗安不甘心,突然偷袭,他的小命就交待在这儿了。

先前那人越众而出,道:“我陈三,会劝十八郎不再为难五郎。”

这是他能做到的保证。

程墨不认识陈三,见他走来,把罗安抛了过去。罗安落入他的怀抱,他一探鼻息,呼吸无碍,心里对程墨也颇有好感。

黑暗中,两人顿起惺惺相惜之感。

“告辞了。”陈三把罗安交给同伴,向程墨一抱拳,带策马团成员离开。

巷子里一个吃过晚饭准备去串门的邻居刚走出院门,见黑暗中影影绰绰的,像有不少人,吃了一惊,下意识大喊:“有贼!快捉贼啊。”

呼啦啦,二三十个手持棍棒的男子叫喊着从各个院门冲了出来。

陈三等人吓得魂都没了,看群情汹涌的样子,只怕没等他们解释,棍棒就下来,把他们打成肉泥了。他们飞奔出巷子,奔出坊门,来到系马匹的树下。随从见他们这么狼狈,都吃了一惊,再见到晕迷的罗安,更是不知说什么好。

被扛在肩头奔跑,罗安早就颠醒了,只是他实在没脸见众兄弟,唯有继续假装晕迷。

程墨笑微微站在门口,看巷子里好一通混乱。众人追赶一阵,没捉到贼,推举出一位老成持重的,去找里正,要求组织壮丁巡逻,要不然让贼人进来偷东西,可就不得了啦。

邻居们议论一阵,才回屋。

程墨转身回院子,点了煤油灯,拿出唯一一个锅,准备淘米做饭,大开的柴门里探出一张笑脸:“程大哥,你回来了?”

赵雨菲无视程墨诧异的表情,笑吟吟走了进来。跟第一次来相比,这次她熟络得多,好像两人已是多年好友。

程墨很意外,两人没有交集,只有一面之缘,上次送腊肉还说得过去,这次来做什么?他红润的薄唇微张,赵雨菲强自克制,才忍住没有上前亲一口。

“上次的腊肉吃完了吧?我再带一些来。”赵雨菲扬扬手里的腊肉,道:“不知程大哥吃不吃腌菜,要是吃,我下次带些腌菜过来。”

已经预约下次了。程墨几乎可以肯定,如果他说不吃,赵雨菲肯定有另一样吃食等着他。

“谢谢。”程墨笑笑接受姑娘家的好意,道:“要不要一起吃饭?只是添把米。”

赵雨菲看看他的俊脸,再看看他手里的空锅,捂嘴笑起来:“君子远疱厨,煮饭是女子的事,哪能让程大哥代劳?”不由分说抢过程墨手里的锅,走向井边。

程墨也不客气,坐在一旁看她烧火做饭。

赵雨菲偶尔回头朝他笑笑,笑容温婉明亮。

“有两天没见了呢,不知程大哥忙些什么?”饭快好时,赵雨菲抹了抹脸上的汗,有些紧张地道。

白哲嫩滑的俏脸上两道乌黑的烟灰,像多了两道眉毛。

赵雨菲见程墨笑看自己,有些狐疑地道:“你笑什么?”

难道自己的话十分好笑?

程墨指指自己的脸颊,示意她打水洗脸,道:“想必你在家里也没怎么做家务。”

“不是,家务活都是我做的。”赵雨菲急急为自己分辩。

程墨点头,道:“你们也不容易。这样一而再接济我,实在令我汗颜。”

看来,任何时代想轻轻松松过好日子都不容易,自己堂堂男子汉吃口肉还得人家女孩送,实在让人汗颜。

赵雨菲急了,腊肉不过是她上门的手信和借口,怎么程墨却说得这样严重?

“程大哥,不是这样的。”她想解释,却不知怎么解释好。

程墨点点头,道:“我明白。”

身为男人,理该有所作为。

赵雨菲脸一下子红了。她显然误会了,以为程墨明白她的心意。

“我……”她局促了,再也坐不住,从小马扎上站起来,扭头就跑。

这是?程墨追到门口,道:“怎么了?”

赵雨菲听到他的声音,跑得更快。

程墨一头雾水,难道他说错了,男人就该吃软饭不成?这位赵姑娘,什么思维!

第12章一厢情愿

一灯如豆,照在小小的几案上。

程墨从烧过的炭中挑了一支粗细合适的,又从褪色的小衣上剪下一块布,就着微弱的灯光,画了一张官帽椅的图纸。

吴朝没有椅子,可不代表吴朝的达官贵人不喜欢椅子。程墨不习惯跽坐在席子上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他深知,随着时代的发展,椅子总有一天会成为人们必不可少的家具。他只是将它出现的时间提前几百年而已。

第二天,程墨再次进宫找刘淘甫销假。

刘淘甫示意程墨坐:“五郎啊,你年纪不小了,家里又没有主事的人,自己再不争气,会被人笑话的。”

他真是没办法了。女儿要死要活非程墨不嫁,闹得他头疼。

程墨在席子上坐了,诚恳道:“属下自从进了羽林卫,多亏大人多方照料,属下感激涕零,自当痛改前非,不让大人失望。”

俗话说千穿万穿,马屁不穿,不管如何,先把关系搞好总没错。

果然,刘淘甫大为满意,捋须颌首,道:“你性子跳脱,同僚对你多有怨言,以后须戒赌戒躁。”

如果程墨能改,把独生爱女许配他,又有何妨?他吩咐下去,安排程墨当差。

程墨哪里知道他的心思,道了谢告辞,出宫直奔安仁坊,来到褚木匠家。程墨早打听清楚,安仁坊就数褚木匠手艺好,连做的马桶都是精品。

褚木匠院子里堆满木料,马桶、几案、唾壶的半成品随处摆放。

看了程墨的图纸,又听程墨细说一番怎么制作,诸木匠沉吟半晌,道:“可以试试,只是这工钱……”

图纸要求极高,得花费他不少时间,要是工钱不高,不如不接。

程墨道:“只要保证质量,工钱大叔说了算。”

褚木匠放心了,当下两人商量好工钱,程墨付了定金。

刘思莹在小院门口等半天了,见程墨回来,提了裙裾迎上去,含情脉脉道:“五郎去哪里了?让人家好等。”

程墨正色道:“前次姑娘说和我定亲,我特地问过族伯了,并没有这回事。还请姑娘不要乱开玩笑。”

刘思莹厚唇涂得红艳艳的,咧嘴一笑有如血盆大口,道:“人家和五郎私订终身了,五郎想反悔么?”

程墨一阵恶寒,道:“姑娘切勿乱说,我和姑娘只是萍水相逢。”

大家把话说清楚,以后别再到我家门口堵我了。程墨示意刘思莹让开,迈步走向柴门。

刘思莹壮实如墙的身躯把柴门堵得严严实实,娇声道:“人家和五郎两小无猜,五郎可不能狠心抛弃人家。”

还狠心抛弃呢!程墨失笑,道:“姑娘家世显赫,就是嫁入皇室也不在话下,就不必和我来往了。传出去,有损姑娘清誉。”

刘思莹满不在乎道:“人家就喜欢你嘛。”

可是我不喜欢你啊。程墨严肃地道:“姑娘请自重。”

“五郎!”刘思莹想继续表白,程墨不想听,转身走了。去外面逛了一圈。临近中午回来,门开着,门口站两个婢女,一见程墨,含笑行礼,道:“郎君回来了。”

不用说,这是刘家婢女。

程墨大汗,道:“你家姑娘还没走吗?”

厅堂里端坐的刘思莹跑出来,胖胖如超级水桶的腰伎扭动着,道:“五郎回来了,还不快进来。”

这是我家!程墨腹诽,蹙眉道:“刘姑娘,你再这样,我只好请令尊过来了。”

“好啊。”刘思莹傲娇道:“人家要和你双宿双飞,待生米煮成熟饭,爹爹不答应也不成了。”

程墨一个趄趔差点没摔倒。

“刘姑娘!你这样置令尊的颜面于何地?”程墨义正辞严道:“你出身名门,理该觅一门当户对的良人,哪能找我这样家徒四壁的人家?传出去,令尊一定会被弹劾。你怎忍心令尊为难?”

赶紧走吧,他还要做午饭呢,快饿死了。

刘思莹一听就炸了:“难怪爹爹不同意这门亲事,原来是担心被弹劾啊。他太自私了,怎么能只顾自己,不为我们着想?人家这就回去告诉娘亲,让娘亲好好收拾收拾他。”

刘淘甫怕老婆!程墨桃花眼亮了。

刘大姑娘气冲冲摔门而去,一院子的丫鬟婢女紧随其后,眨眼间走得干干净净。院子里多了不少用具摆设,都是刘思莹指使下人搬来,还来不及布置的。

程墨把东西堆在院子角落,等刘思莹再来,让她派人搬回去。他正收拾,武空和张清来了,见他动手搬东西,武空笑道:“五郎怎么自己动手?我送几个小厮给你吧。”

程墨已收拾得差不多了,整理一下衣袍,道:“不用。”

三人在厅堂坐了,张清兴奋道:“罗十八缩在家里当乌龟,武四哥下帖子约他们打一架,他们不敢接。”

这是不战而胜啊,太有成就感了。

程墨把昨晚的事说了,道:“陈三既做了保证,想必不会食言。”

武空恍然,道:“这就难怪了。五郎拳脚功夫大有长进,我们应该上醉仙楼庆祝。”

程墨深刻怀疑他是酒鬼,笑着婉拒:“我醒来后不知怎么的,手脚利索了很多,只是骑射上好象退步了。想请武四哥指点,不知武四哥可方便?”

勋贵子弟最重骑射,这是他们从小就学的本事。

武空并没有疑心,立即答应,和程墨去吉安侯府,悉心指导程墨射箭。

张清却说有事,兴冲冲走了。

程墨练到天黑,在吉安侯府吃过晚饭才回家,第二天一早进宫当差。

在御街上遇到的羽林卫大多会停下跟他打声招呼,进了宫,一个个更是笑脸相迎。程墨可不认为自己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他心里纳闷,举止更加小心。走了一会儿,迎头遇到一人,不仅没有笑脸相迎,反而狠狠瞪了他一眼,大步走了。

这人,是策马团成员。

他们没有再挑衅,可这梁子却是结下了。

“五哥。”张清从后面追上来,小脸发光,大声道:“罗十八连输两次,他们以后不敢再对五哥不敬了。”

两个路过的羽林卫含笑和程墨、张清点头招呼,快步走了。

程墨道:“你把事情传开了?”

张清点头:“那是当然。”

太解气了,以后靖海侯府见了安国公府,还不老老实实的。张清高兴坏了。

罗安守在他家门口,为的是不在人前丢脸,这位倒好,唯恐天下不乱,半点面子不给人留。程墨无语。

第13章威逼

罗安遭遇恐程症的消息一夜之间传遍羽林卫。第一次不到一招被摔晕迷,第二次经过张清添油加醋的宣扬,罗安被说得更加不堪。因为有第一次的亲眼目睹,绝大多数人对传言深信不疑。罗安已经成为羽林卫的笑话,而程墨却因为两次致罗安晕迷而洗刷了废柴的形象,再也没人敢小觊他了。

羽林卫是皇帝亲军,以武力见长。在这里,力气大,骑射功夫好,便得同僚尊敬。现在再没人拿程墨好赌说事了,大家对他热络得多。

不时有同僚借故过来搭讪,更有同僚提出要学把罗安摔晕那一招。

“程五,只要你教我那一招,你借我的银子就算了,不用还。”有利诱的。

“只要你教我那一招,我马上派人把钱二的赌场拆了。”有威逼的。

对于赌资,程墨倒真是无可奈何了,总不能说钱不是他借的。他对同僚们一视同仁,一概回答:“没空。”

“怎么没空,又要去赌吗?我这里有一百两银子,你拿去。”只要能学到招数,一百两算什么,这位说着,马上豪气万分从荷包里抽出银票。

旁边的张清看得目瞪口呆,以前谁见了程五不避着走啊,就怕他借钱,现在倒好,上赶着借钱给他。

对这样的“好意”,程墨当然不可能接受,还是两个字:“没空。”

他确实没空,还有一大堆事要处理呢。

一天热热闹闹地过去,酉时末,程墨交了差使,走出宫门。御街上,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厮拦住了他,道:“是程家五郎吗?”

没有行礼,也没有用尊称。

程墨目芒一缩,道:“你是?”

小厮显然认识程墨,道:“我家主人有请,程五郎请随小的来。”

转身朝不远处的华丽马车走去。

程墨对小厮的不敬淡然处之,随他走到马车前下马。小厮低声上前禀报,车帘掀起,露出一张清癯的脸,一个三络长须的中年男子双眼炯炯有神盯着程墨看了一会儿,道:“会昌伯四处托人,好不容易找到我这里。若是他得知你坏了他的事,不知他会不会开宗祠,行族法,将你族谱除名?”

族谱除名,对勋贵子弟来说,是最重的惩罚了。

中年男子在看程墨时,程墨也在看中年男子,待他说完,淡淡道:“恕我眼拙,不知尊驾是?”

以前的程墨一心扑在赌博大业上,想必不会招惹有身份的人物。眼前的中年男子气质不凡,从他话里可知,会昌伯为了走他的门路,四处托人,可见他的身份地位比会昌伯高很多。

这样的人,怎么会跟程墨为难?

中年男子自重身份没出声,小厮傲然道:“我家主人是靖海侯!”

勋贵也分三六九等,靖海侯绝对是第一等。他纡尊降贵,亲自见程墨这什么都不是的小子,实是给了程墨天大的面子。

可惜,程墨并没有受宠若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道:“侯爷找我,有何贵干?”

想像中的恭敬谄媚没有出现,靖海侯老大不高兴,脸一沉,冷哼一声,道:“小子不知礼数。”

程墨撇嘴,不就是打了儿子,老子出面找回场子么,他用得着客气?

“侯爷有话快说,我还有事呢。”

要怎么打划出道来吧。

靖海侯显然没想到程墨这么光棍,有些意外,转念一想,这小子是赌徒,除了赌没有别的能让他放在心上,又释然了。

“和十八郎再打一场。”靖海侯露出蒙娜丽莎式的微笑,淡然道。

程墨也笑,了然道:“然后输给他?”

这样,传言不攻自破,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打两场,各有胜负,罗安便能挣回名声了。

靖海侯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颌首道:“要是这样,我会吩咐分摊一些生意给会昌伯。”

豪门大户有数不清的财富,并不是财富自己从天上掉下来,而是他们有资源,有手段,能聚拢人才。勋贵是帝国最大的豪门,靖海侯又是勋贵中的佼佼者,手底下有数不清的产业,有最出色的掌柜为他经营。

程墨明白,这是靖海侯的施舍,也是威胁。他是旁支,只能依傍身为家主的会昌伯。现在程家日渐没落,只能仰人鼻息。

如果程墨不是从现代穿越过去,不曾白手起家建立庞大的商业帝国,或者他对靖海侯会有敬畏之心,会接受严酷的现实。不过是放水而已,赌徒程墨唯一不需要的就是尊严名声了。可惜,他不是原来的程墨。

靖海侯料定程墨会接受他的条件,倨傲而缓慢地道:“我会让会昌伯关照你。”

有他这句话,会昌伯会不时资助程墨些赌资。

程墨依然在笑,笑容温暖如三月春风:“我需要银子,自已会挣,就不劳侯爷费心了。”

靖海侯双眼猛地睁大,第一次正眼看程墨。然后,他便看到程墨那欠揍的笑脸。

“嗯?这么说,是我多管闲事了?”靖海侯冷哼,周身慑人的气势压迫而来。

这是上位者的气势,程墨不收敛的话,也有。

“侯爷没有别的事的话,告辞。”程墨无视他的气势,淡淡说完,转身就走。

小厮大怒,低声道:“侯爷,这小子无礼,不如……”手掌如刀,狠狠往下切。

没想到这小子倒挺有骨气。靖海侯眼中冷光一闪而过,目送程墨一人一骑远去,摆了摆手。

小厮会意,悄没声息退到一旁,放下车帘。

程墨并不知道刚才小命悬于一线,他前世纵横商界,何曾被人威胁?面上不显,心里愠怒。果然,无论在任何时代,在什么地方,落后就要挨打。他不信,凭他的能力,不能在吴朝过上快意人生的生活。只要不像前世那么劳神就可以了。

程墨没有回小院,而是去找褚木匠。

接下来几天,他白天进宫当差,晚上和褚木匠研究制作官帽椅的办法。官帽椅的工艺超越这个时代太多,饶是褚木匠手艺极好,还是无从着手。程墨虽然不懂木匠活,但他见多识广,提的建议往往一语中的。

程墨没把靖海侯的威胁放在心上,直到会昌伯怒气冲冲找上门,一进门挥手便打。

第14章守望相助

会昌伯快气疯了,他找条门路容易嘛,程墨招呼没打一个,便给搅黄了。

程墨侧身避开,怪叫:“族伯,你这是做什么?”

他又没傻到家,这种事,怎么能承认?

会昌伯又是一巴掌过去,程墨再次避开。他气得发抖的手指着程墨道:“你小子真是要亡程氏一族啊。”

先是赌,气死亲爹,现在不赌了,却得罪权贵,这样下去,程氏真是容不得他了。

“族伯消消气。”程墨劝道:“小侄最近有些赚钱的门路,正要和族伯商量……”

话没说话,会昌伯差点气晕:“你小子又想骗钱?告诉你,再这样胡闹,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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