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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风流-第1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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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妙华也回去了,至此,程墨才得以和霍书涵说悄悄话,两位太医院医术最好的太医都诊出喜脉,想来不会错。
这一晚,程墨宿在霍书涵院里。说来奇怪,第二天清早,霍书涵没有再干呕。程墨再次请肖太医过府,咨询怎么保胎。
同一时间,霍显把霍禹叫过去,说起昨晚和苏妙华争吵的事,道:“你父亲不肯管这件事,你找几人弹劾苏介清,最好断了他再为相的机会。”
苏执因风疾而辞去丞相之位,如今虽然调理得差不多了,但一直没有表示有再为相的意愿,可霍显心里不爽,就是想收拾他一顿,谁叫他教出一个不懂尊卑礼数的女儿呢?
霍禹道:“这件事说到底是五郎太偏心了,他偏心苏氏,不管妹妹,但凡对妹妹好点,母亲会受苏氏的气吗?”
“谁说不是呢。他是你妹夫,看在你妹妹的份上,我又能怎样?”霍显颇为霍书涵女生外向而气恼,可爱女刚怀上,受不得气,只好把气撒在苏妙华身上了。
霍禹回自己院里想了半天,叫几个平日阿谀奉承的狐朋狗友过来商量,朋友钱六道:“北安王若不是娶了令妹,哪能飞黄腾达?他娶了令妹后,又看中苏氏,照我说,苏氏给令妹提鞋也不配。若不是他吃着碗里看着锅里,霍夫人怎会受气?四郎孝心可嘉,一定要为霍夫人出这口气才是。”
“就是这个理。可他贵为北安王,怎么收拾他?”霍禹深有同感,他独自想了半天,半个办法也想不出来,才找他们几个商量。
钱六平素“足智多谋”,深受霍禹器重,眼睛一转,便有主意,道:“朝中对北安王不满的人多得很,端看四郎下不下得了这个决心。听说乐弃轩乐大人不满北安王为相,曾多次弹劾北安王,直到北安王辞去丞相之位为止。四郎不如请乐大人过府商量一番。”
乐圆乐弃轩,在程墨为相期间,确曾多次弹劾,直到程墨辞去丞相,他大感意外之余,才消停。
霍禹一拍大腿,道:“亏你记得,我都忘了这一茬啦。来人,持我的拜贴去一趟乐府。”
钱六得他夸奖,笑得像朵花,又献计道:“还得给苏介清一点颜色瞧瞧。”
霍禹大手一挥,豪气地道:“不过一个糟老头子,没几天好活了,不用跟他计较。”
母亲的吩咐,早被他抛到九霄云外。
第705章这样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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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圆还做他的太中大夫,程墨封王,他觉得太过,但程墨平定匈奴,消除一百余年来的匈奴大患,为皇帝解决历代皇帝未能解决的问题,他也就捏着鼻子认了,没有上奏折劝刘询不该如此大方,一言不发就封王,也没有弹劾程墨。当然,他就是想弹劾,也没能抓住程墨的把柄。
接到霍禹的拜贴,他很是奇怪,不知这位纨绔找他有什么事,可看在霍光的面子上,他还是很上道地对送信的小厮道:“不敢劳动四郎,四郎什么时候有空,老夫过去拜访就是。”
霍禹对他的上道很是满意。
到了约定时间,乐圆果然到来,霍禹在自己院子的花厅见他,屏退奴仆,开门见山道:“乐大人曾经看舍妹夫不顺眼,多次弹劾,怎么最近反而不弹劾他了?”
乐圆一时没反应过来“舍妹夫”是谁,怔了一下,才明白是指程墨。他并没有否认曾经弹劾程墨为相,可这事早揭过去了,正主都没刁难他,霍禹秋后算帐算怎么回事?
霍禹见乐圆表情怪异,没有吱声,于是说得更明白些:“程五郎不过立了小小功劳,便得以封王,你怎么不弹劾?接着弹劾啊,他不是刘氏子孙,按祖制,不得封王。”
乐圆总算听明白了,道:“四郎的意思是?”
霍禹不耐烦地道:“我的意思很明白啊,接着弹劾,直到陛下贬他为庶人为止。”
“……”你确定霍书涵是你亲妹妹吗?乐圆无语,为霍书涵有这样的兄长,霍光有这样的儿子而悲哀。
“你不用怕,出了事有我呢,我帮你撑腰。”霍禹热切地道。
不是撑腰不撑腰的问题啊,乐老头是个有责任心的人,胡乱弹劾的事他不干,之前弹劾程墨,是觉得程墨的资历不足以为相,现在程墨的功劳实打实摆在那里,封北安王勉强说得过去。他道:“不知四郎要下官以什么理由弹劾北安王?”
霍禹只想要程墨好看,出一口先前的恶气,当下满不在乎地道:“随便。”
乐圆摇头道:“四郎见谅,北安王只是一个闲散王爷,不参与政事,下官无从弹劾。”
真是书呆子,霍禹腹诽,道:“他曾为丞相,处理过政务,鸡蛋里挑骨头,没事也能找点事出来,你只管随便找个由头,先让御史们弹劾他,最后你再亲自出马。”
乐圆行礼道:“若北安王有不法事,下官自当弹劾。下官告辞。”
待他离开,霍禹又把钱六等狐朋狗友叫过来商议,七、八人想了一下午,也没想出一件可以弹劾程墨的事,气得霍禹骂道:“这小子太小心了!”
钱六见霍禹心情不好,硬着头皮道:“到北安王这地位,除非谋反,否则很难撼动他了。只是……”
只是谋反是抄家灭族的大罪,皇帝若要连坐,怕是霍家也会受牵连,何况霍书涵嫁给程墨,若程墨谋反,霍书涵难免一死。所以,“谋反”这两个字,钱六不敢轻易说出口。
霍禹哪在乎这个,他爹想废皇帝就废皇帝,想立皇帝就立皇帝,谋反算什么事?不过他爹一句话的事儿。这位公子哥儿在霍显的纵容下,早就膨胀得不像话,小心眼里,以为自己权力比皇帝还大。
“那就说他意图谋反好了。去叫乐弃轩过来。”
一群狐朋狗友吃惊地看他,钱六舌头打结,话都说不利索了,道:“四郎,是谋!反!”
是谋反,不是过家家,这种事要是捅上去,不管是不是事实,你家妹妹都要完蛋。
霍禹很轻松,道:“知道,不就是谋反嘛,算什么事?何况他现在还没谋反呢,没事儿。”
钱六:“……”
狐朋狗友甲:“……”
狐朋狗友乙:“……”
霍禹越想越觉得这主意好,一叠声催促小厮赶紧去叫乐圆过来。
二更天了,乐圆在睡梦中被叫醒,门子听说霍禹请,不敢怠慢,赶紧通报进去。
“四郎让我即刻过去?”乐圆有心不去,又不敢得罪霍禹,霍光还挂着大将军呢,前段时间京城闹得沸沸扬扬,很多人说程墨擒获俘虏,有不臣之心,可霍光去了一趟未央宫,所有不利于程墨的言论都消除了,皇帝不仅没治程墨的罪,反而封他为北安王,可见霍光在朝廷依然举足轻重。
“能不能转告四郎,明天散朝之后,老夫过府一趟?”
“四郎君让你即刻过去,你磨磨蹭蹭做什么?”小厮不由分说,扯起乐圆的袖子就走,乐圆没奈何,只好跟他出府上车。
霍光太强大了,强大到他一直看霍光不顺眼,却不敢弹劾,只能隐忍。他并不认为自己懦弱,反而认为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皇帝,因为霍光没有篡位的意图,所以他才没有拼命嘛。
到了大将军府,听霍禹说程墨意图谋反,乐圆惊得下巴掉了,一时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张着嘴好半天才道:“北安王意图谋反?不会吧?”
不说程墨和皇帝的兄弟情份,单他现在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的身份,除非脑子进水,否则怎会有这样的念头?
霍禹道:“没错,你就这样弹劾。”
“可是……”
钱六道:“四郎是北安王的大舅哥,如今大义灭亲。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四郎会害亲妹夫吗?”
这不是想借皇帝的刀杀亲妹子、亲妹夫,又想干什么?乐圆期期艾艾道:“北安王意图谋反的证据呢?”
所谓意图谋反,就是想谋反,还没行动,没有行动的事,哪做得了准?
霍禹道:“前些天他在醉仙楼饮酒,曾说过想君临天下。”
这话确实大逆不道,可谁能证明程墨说过?而皇帝只要看到这样的奏折,心里总会不舒服,为巩固皇位,把这出言不逊的家伙砍了也有可能,只要定罪,抄家灭族在所难免。
铁六等人对霍禹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位纨绔可真是狠人,连自己的亲妹子都不放过。
乐圆听到这话,脸色变了。
第706章事出反常即为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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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沉沉,乐圆的马车孤独地驶在路上,他倚在车壁,闭目沉思,霍禹是程墨的大舅哥,怎么着也不可能害了亲妹子,看来,程墨果真有不臣之心哪。
他问:“什么时辰了?”
车夫道:“阿郎,奴才在大将军府外候着,听到三声梆子响,这会儿应该快四更啦。”
上朝时间快到了,回府写奏折来不及啦,可是他现在心潮起伏,想尽快把此事奏报上去,兹事体大,一息也耽搁不得。
“快回府。”他文思如潮涌,想快点把腹稿提笔写下来。
车夫马鞭甩了个鞭花,拉车的马迈开四蹄,车辘轳快速滚动起来。突然,马车倾向一侧,乐圆额头重重碰在对面车壁上。
“怎么回事?”
车夫下车察看,哭丧着脸道:“阿郎,左车辘轳断了。”
乐圆没办法,只好下车,解开绳索,骑马走了,断了一只车辘轳的马车丢在路边。
黑暗中,出现两个人,一个展开轻身功夫,朝阙北方向疾驰而去,另一个蹲下检查路边的马车。
程墨在睡梦中,听到窗棂连续敲三下,停一息,再敲两下,复又敲三下,如此往复。他看了身侧沉思的霍书涵一眼,起身披衣,轻手轻脚走出房门。
门口一个瘦小的男子行了一礼,正是江俊,低声道:“王爷,乐弃轩不知何故,深夜去了大将军府,在大将军府呆了半个时辰才出来,一上马车便催促车夫赶车,以至车辘轳都断了。”
司隶校尉成立之后,程墨便安排人监视乐圆的一举一动。开玩笑,这人专门和他对着干,不想办法搜集他的不法事,把隐患消除于无形之中,怎么行?
乐圆很自律,每天几乎三点一线,三点是上朝上衙回府,很少和朝臣们来往,下衙后便窝在府中,读书写字。这么长时间,司隶校尉竟然没有找到他的把柄。
正因为他很少和朝臣们来往,今天一天进出大将军府两次,第二次更是深夜而往,才更反常。
程墨道:“他去找谁?”
“霍四郎。他身边没有我们的人,探听不到他们谈些什么。”
大将军府安插有司隶校尉,就在霍光、霍显身边,霍禹几兄弟成天吃喝玩乐,不务正业,,程墨并没有在他们身边安插人手。
“派人去把乐圆掳来。要做得人不知鬼不觉。”
“诺。”
程墨回房,重新上/床。屋角留一盏灯,帐中有淡淡的灯光,霍书涵双眼紧闭,睡得正香,长长的睫毛如两把小扇,在幼滑的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程墨给她掖了掖被角,躺在她身边。
远处,四更鼓响。这个时辰,离未央宫远的朝臣,必须起床梳洗,才赶得及上朝。
程墨头枕在手臂上,望着帐顶,不知想什么,过了一会儿,霍书涵翻了个身,双手抱住他的腰,头更是往他怀里蹭了蹭。
他轻轻摸了摸霍书涵绸子般的墨发。
天色蒙蒙亮时,窗棂又被敲响,程墨掰开霍书涵的手,轻轻起身,生怕吵醒她,回身看她,见她俏脸不依地在枕上蹭了蹭,抱住他的枕头,又沉沉睡去,才掀开帐子,轻手轻脚下床。
江俊站在门口,见他出来,低声道:“王爷,乐弃轩掳来了,就在马车里。”
这个时辰,丫鬟婢女还没起床,倒不用担心遇到人。程墨道:“蒙上双眼,带到我书房。”
“王爷放心,早蒙上眼睛了。这就带去。”
二月的天气,早晚还是很凉的,程墨进屋加了件衣服,披上披风,去了书房。
乐圆又惊又怒。他刚回府,急吼吼磨墨准备写奏折,墨还没磨好,紧闭的窗户突然被打开,跳进一个人,快如闪电欺身上前,一手勒住他的脖子,一手捂住他的嘴,冷冷道:“不听话,立刻死。”
他丝毫不怀疑此人的话,可还没等他问清此人的来意,此人已点了他的哑穴,扯下他的腰带,蒙住他的眼睛,带着他腾云驾雾般出了府,把他丢在马车,驾起马车就走,不知到了何处。
这人是谁,要做什么?可怜他眼不能见物,口不能言,手脚不能动,只好受人摆布,连问都问不出。
程墨看着面前神色惊怒的乐圆,示意江俊把他蒙眼的腰带解开。
腰带解开,乐圆一时不能适应房中的光亮,眯了眯眼,只觉灯光刺眼,复又闭上,好一会儿再次松开,看清眼前的景物,接着眼睛落在椅上那个俊朗的青年脸上。
“是你?!”他惊怒更甚。
程墨笑了笑,挥手让江俊退下,笑道:“乐大人,好久不见,你还好吗?”
他的笑容在乐圆看来极不怀好意。想起霍禹的话,乐圆恨意满腔,咬牙切齿道:“贼子!陛下待你极厚,你岂敢意图谋反!我恨不得食你的肉,喝你的血。”
什么跟什么!笑容凝固在程墨脸上,他道:“你说什么?”
“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我一定要弹劾你,让陛下治你的罪。”乐圆恨不得扑上去咬下他一块肉,可惜被点了穴道,动弹不得。
程墨脸一沉,道:“好好说话。我怎么成乱臣贼子,怎么人人得而诛之了?”
既被掳来,想来程墨已知他们在书房中商议些什么了,乐圆正气凛然道:“你意图篡位谋反的事迹已经败露,就算杀我灭口也无济于事。像你这样的乱臣贼子,我就算死了,黄泉之下,也不会放过你。”
“我怎么意图谋反篡位?又怎么败露?”
“你的大舅哥霍四郎已得悉你在醉仙楼的言论,大义灭亲,要举报你。”乐圆化身正义侠,胸中是满满的正气。
霍禹?程墨气笑了,道:“你又想弹劾我?”
他只是觉得事出反常即为妖,没想到事情出乎意料。这是抄家灭族的大罪啊。
乐圆正气凛然道:“我但凡有一口气,一定把你意图谋反的罪证大白于天下。”
那你就不要有一口气了。
这种事,刘询宜可信其有,不会信用其无,他不能拿妻女的性命冒险。
程墨转身出了书房。江俊进去,精瘦的手扼在乐圆脖子上,乐圆两眼翻白,脑袋软软垂下。
第707章耍横
乐圆失踪了,乐府的家人遍寻无踪,只好去京兆府报案。伍全带领三班衙役去乐府,在花厅问案,把乐圆的妻儿以及众奴仆一个个单独叫去问话。车夫说,乐圆从大将军府回来后,便失踪了。
消息指向大将军府,让伍全吃惊,乐圆的妻儿更是惶恐不安。
伍全去大将军府求见,大将军府的大管家见了他,说霍光并没有见过乐圆。伍全不敢不信,退出大将军府。
霍禹以为乐圆贪生怕死,当面答应得好好的,回去就藏起来,不骂他不讲义气。除了乐圆,一时间还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毕竟不是谁都有勇气弹劾王爷、皇帝跟前的红人。
霍禹有个毛病,心情舒畅或是心情不好,都会去元殷楼。他现在心情不好,自然要去元殷楼消遣一番。
在元殷楼消磨两三个时辰,直到天色已晚,他才施施然从元殷楼出来。
他的马车极宽敞,可随意坐卧。他喝了酒,有几分醉意,上车后,斜躺在软榻上,一边哼着曲儿,一边轻拍节拍,突然觉得身边多了一人,不由一惊,定眼一看,一个精瘦的男子坐在软榻沿,面无表情看他。
“来人!”他惊呼,可张嘴,声音却发不出去。
江俊躲在车中半天,好不容易才把他等出来,二话不说,挥拳就打,几拳头下去,霍禹便鼻青脸肿了。
霍禹很想问他是谁,可一点声音发不出,耳听拳头打在身上的沉闷声传来,身上巨痛,不由急怒攻心,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这车的隔音效果真好,前头的车夫愣是没听到声音。
“真不禁打。”江俊又踹了两脚,然后打开车门飞身跳下马车,隐入茫茫夜色中。
霍禹被打,霍显气疯了,连夜把伍全叫来,劈头盖脸一顿骂,勒令他十二个时辰之内必须拿到凶手。
伍全一个头两个大,待曾强把霍禹救醒,问是谁打的,霍禹却只是破口大骂,一点有用的线索也没提供。
北安王府,程墨陪霍书涵说了会儿话,然后去书房,江俊藏在书房外的大树下,见程墨过来,飞身而下,跟了进去。
“你没打死他吧?”程墨在大书桌后坐了,闲闲问。如果不是霍书涵知道后会生气,程墨真想亲自动手打他个半死,这小子忒不是东西,连自己妹夫都诬陷,也不怕受牵连。
江俊陪笑道:“哪能呢,不是我说,您这位舅哥不禁打,几下就晕过去了。”
打晕了,挺好。程墨很满意,道:“你出城躲十天半月。”
身为一个合格的司隶校尉,哪会不清楚几件隐秘事,何况举国皆知霍光是废立皇帝之人,打了人家儿子,当爹的能善罢干休吗?江俊早有心里准备,答应一声,闪身出门。
程墨在书房呆半个时辰,霍书涵怀孕后睡得早,他怕吵醒他,去苏妙华屋里歇了。
这一夜,京兆府的差役尽出,闹得鸡犬不宁,可连凶手是谁都没查到。
霍显闹着让霍光命令皇帝大索全城,霍光没答应。天亮后,霍显按品大妆,到未央宫求见,因刘询正在上朝,故而请她到建章宫喝茶,由皇后陪着,待散朝后再请她到宣室殿东殿见驾。
霍显一见刘询,便放声大哭,边哭边道:“陛下,我家老头子可怜哪,扶立陛下登基,自己却活得窝囊,儿子差点被人打死,也不敢吱一声。”
霍显是以儿子被打为由求见,刘询已经听说霍禹昨晚回府路上被人打闷棍。
“夫人不要着急,京城的治安一向不错,怎会有人行此不法事?不知四郎平日可有与人结怨?”
“我家四郎平日尊纪守法,怎会与人结怨?分明是有人要害我家四郎,陛下给臣妾作主啊。”霍显边抹泪,边暗骂霍书涵不听话,要是当初听她的话,嫁给刘询为后,在自己女婿面前,她说话就顶用多了。当然是皇帝权力更大了,就像现在,只有皇帝有权力命廷尉出动,程墨这个闲散王爷,顶什么用?
要论京城中横着走,不法事最多,最欺男霸女的,霍禹自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他会尊纪守法才有鬼了。刘询腹诽,殿角的小陆子更是翻了个白眼。
刘询还得违心地道:“会不会天黑,凶手认错人?”
霍显不乐意了,道:“车里点了灯,哪会认错人?”
像霍禹这种二世祖乘坐的马车,车里当然有固定紧的仕女造型的油灯,要不然一路上瞎灯黑火,哪有乐趣可言?
“这样么?”
霍显见刘询不肯宣沈定,火了,道:“请陛下下诏,让廷尉大索全城,搜索凶手。”
“这个……”刘询为难道:“怕是不合规矩呢,四郎并没有性命之忧,哪能大索全城,让百姓人心惶惶?”
霍光这样说,刘询也这样说,真是气死她了。霍显狠狠白了刘询一眼,拂袖而去。
刘询目送她苗条的背影出了殿门,脸上浮现笑容,不知谁敢动手打霍禹,这人真是好胆量。
马车驶向北安王府,霍书涵得报母亲来了,迎出来。霍显一见女儿便好一通埋怨,旧事重提,说她不懂事,不肯为自己着想,嫁了程墨这个没用的王爷,如今四郎被打,竟没一人为他出头。
“四哥被打?严不严重?”霍书涵赶紧问是什么情况。
霍显竹筒倒豆子,把霍禹在元殷楼回府路上被打,伍全没办法,刘询不肯把案子移到廷尉署的事说了,继续埋怨她道:“若是你为后,陛下会这样对我吗?”
所以说,还是女儿不省心。
霍书涵道:“母亲,以前的事就不要说了。您现在打算怎么办呢?”
说着,朝身后的青萝使了个眼色。青萝会意,扶她入内坐下,马上去请程墨。
霍显这个时候来,只会让霍书涵烦心,她现在受不得气。程墨飞快赶来,一进门见霍书涵好端端坐在那儿和霍显说话,才放心。
霍显自然又是一通埋怨,责怪他没用,帮不了她。
程墨一脸懵逼状,道:“岳母,出什么事了?”
第708章不着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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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显再述说一次霍禹被打的惨状,咒骂一次万恶的歹徒,直到喉咙发干才停下。霍书涵体贴地递过杯子。她大口把一杯水喝完,道:“五郎,天下人人都说你能干,我也没见你能干在哪里。现在四郎被打成这样,你能干看着不想想办法吗?”
这话说的,让人有想扁她的冲动。
霍书涵道:“母亲,您怎么能这样说呢?四哥到处惹事,不知得罪了什么人,怎么能怪五郎?”
“唉,女生外向果真没错。你这小妮子,我养了你十多年,你才嫁给他几年,就向着他说话?”霍显恨铁不成钢,说话间狠狠白了程墨一眼。
程墨似笑非笑道:“岳母说得是,我现在好歹是北安王,得为岳母分忧。岳母要是放心,这件事就交给我吧。”
霍书涵如软玉般的小手覆在程墨的大手上,轻轻按了按,柔声道:“五郎!”
她了解母亲的性子,最爱无故迁怒,这是把一腔怒气撒到爱郎身上了。她劝道:“伍大人做了好几年京兆尹,有的是手段,母亲且宽心,只要给伍大人几天时间,定然会把歹徒缉拿归案。”
她不愿意程墨掺和进去,以母亲的性子,只要程墨揽下这件差事,办得再好,也少不了受她埋怨。
程墨反手握住她如羊脂玉般柔软的小手,放到唇边亲了一下,道:“为岳母分忧是我们这些做女婿的责任嘛。”
两人举止亲昵,看得霍显直瞪程墨,冷哼道:“你知道就好。”
霍光有三女,唯霍书涵是她亲生,真正说起来,女婿唯程墨一人。
待霍显告辞离去,霍书涵轻抚程墨的俊脸,向他道歉:“母亲一向口不择言,说话没经过脑子,你不用跟她计较。”
“怎么会呢。她是你的母亲,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也得让她三分。”程墨闻着她发间的清香,环着她还没显怀的小蛮腰,扶她坐下,道:“你安心养胎,一切有我呢。”
反正这件事会是无头公案,查了也是白查,他不妨做做样子。
霍书涵幸福感满满,偎在他怀里,道:“你别往心里去就好。”
“不会。”程墨保证。当然不会,他怎么会跟一个疯子计较?
两人温存了一会儿,程墨才去大将军府。
伍全一夜没睡,眼睛布满血丝,眉头皱成“川”字型,把程墨迎进花厅,道:“王爷,这件事很是棘手。”
花厅很宽敞,多宝阁上摆满各种古董,平时伍全进府,只能规规矩矩忝陪末座,哪能在花厅办公?现在出了这件事,霍显不许他回衙门,拨付花厅让他使用,勒令他限时破案。眼看十二个时辰快到了,案子没有一点眉目,他愁死了,觉得自己这京兆尹做到头啦。
程墨在椅上坐了,道:“怎么说?”
“王爷,四郎不肯说疑犯的长相特征,下官实是无从查起啊。”
其实他冤枉霍禹了,昨晚匆促间,他只瞥了江俊一眼,便吓晕过去,心惊肉跳之下,哪记得江俊长什么样子?只记得是个男人。伍全一问,他拉不下面子说吓晕,只好破口大骂,不是骂歹徒,就是骂伍全没用,再骂差役饭桶。
他是受害者兼目击证人,什么线索都提供不了,让伍全怎么查?
霍禹的院子位于大将军府东侧,前后两重,前低后高,景色优美,从廊下到院门口,站满了婢女,程墨刚迈进前院,就听霍禹中气十足在骂人。
“看来他精气神很不错嘛。”
“是。”
伍全落后一步,跟在程墨身边。这才几个时辰,他已挨了霍禹好几顿骂,对他骂人的功夫早就深有体会。
霍禹在骂曾强。江俊知道他跟程墨的关系,没对他的胸腹下手,拳手只朝他肩头后背招呼,再踹他两腿,他其实伤得不重,不过身上几处乌青在乎难免。
只是皮外伤,火气倒挺大,曾强开了些降火去瘀的药,他一个时辰前喝了一剂,觉得效果不大,这会儿把曾强叫来,破口大骂。
曾强医术高明,霍光对他颇为礼遇,大将军府上下人人尊敬他,何曾被人这么指着鼻子骂?不过他养气功夫不错,并不生气,反而面带微笑,待霍禹骂累了,坐下休息,才道:“四郎君不要心急,再吃两剂,定然好转。”
能不好转吗,外敷的药千金难求。再吃两剂,你的火气就消了。
霍禹抬眼见程墨进来,霍地站起,想起和乐圆商议的事他多半不知道,复又坐下,道:“五郎怎么来了?”
程墨脸上自然什么都看不出来,他道:“岳母说你被人打了,我过来瞧瞧,伤得可重?”
能中气十足地骂人,伤得重才有鬼了。
曾强起身行礼,程墨对他十分客气。
“#!%*¥#……”一连串脏话不带标点符号从霍禹嘴里蹦出来。
伍全一副你看,他就是这样不配合的表情。
“好了好了,说说正事吧。歹徒长什么样子,有什么外貌特征?你总得说清楚了,我们才好画图通缉啊。”
其实程墨也很想知道霍禹掌握多少。
“#%—*……”又一串脏话倾泻而出,霍禹骂得口沫横飞。
伍全可怜巴巴地看程墨。程墨给他一个安抚的表情,道:“四舅兄,你这样,我们可帮不了你哦。难道我们把这些话往城墙上一贴,歹徒自己投案自首不成?”
伍全连连点头,这话他也只敢在心里说说,可不敢对霍禹说。
“你是来帮我,还是来看我笑话的?”霍禹怒道:“那人来无影去无踪,我怎知道他长什么样?”
“难道歹徒当面,你也认不出?这样说,不是熟人了?”程墨循循善诱,心里暗爽。司隶校尉都在暗中行事,霍禹在此之前从来没见过江俊,并不奇怪。
“当然不是熟人。”霍禹道:“一定是有人嫉妒我成了莳花馆的头牌秦仙的入幕之宾,才买凶杀人。哼,我定要让他嫉火中烧。来人,去接秦仙过府,就说霍某人要留她几天。”
程墨:“……”
伍全:“……”
曾强:“……”
第709章深感恐惧
感谢大盗草上飞、水墨唐枫、yangxinsem投月票。
车夫驾车去接秦仙。霍禹把袖子一撸,大有大干一场的味道,道:“曾太医,你配点药,我要让秦娘子欲仙欲死。”
曾强一脸便秘的神情,拿眼看程墨,意思让他劝劝霍禹。
程墨道:“四舅哥,岳母为你担心得不得了,你不说安她老人家的心,反而把青/楼女子接进府中,成什么样子?”
霍禹满不在乎地道:“她就是瞎操心。”
伍全想哭,你那位瞎操心的娘,快把我逼得上吊投河了。
程墨道:“你要没事,就让伍大人先回去,他衙门里还一摊子事呢。”
“没事,我哪有什么事?伍大人,你带人回去吧,别在我跟前晃,晃得我头晕。”霍禹很不待见伍全,从昨晚到现在,一直问他案发时的情况,他烦都烦死了。
伍全如蒙大赦,感谢激零地对霍禹行礼,又向程墨道谢:“多谢王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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