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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风流-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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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三哥和张清对望一眼,都有些丧气,道:“又来这句。”

顾盼儿就是这点可恶,诗有什么好的,不顶吃不顶穿,哪有银子实在。

张清挤开同僚走了出来,一路寻找:“五哥,你在哪?”直走到松竹馆的大门口,才看到程墨靠在大门上,眼望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看得入神。

“五哥快来,祝三哥顶不住了。”张清拉起程墨就走。祝三哥一向好色,是京城众妓/院的常客,连他都顶不住了,可见老鸨有多难搞啦。

程墨被拉着脚不点地来到厅中。

老鸨见来一个俊俏少年,唇边的讥讽更浓。都说****无情,戏子无义,松竹馆的姑娘会对长得俊的恩公另眼相看才怪。

祝三哥尴尬中,又被这该死的老鸨一句话逼到绝路。真惹恼了他,花银子请落魄书生写两首诗羞辱这老鸨一番,撕了她的嘴,看她还能张扬不。

“五郎,这不着调的妈妈说要写诗。”看到程墨走来,他忙道。

说好把松竹馆包了的,金主在这里,顾盼儿敢不出来吗?

老鸨见程墨装束跟他们一样,料定他也是兵痦,冷笑两声道:“对啊,要写诗,诗写得不好,恕松竹馆不能接待。”

程墨瞬间怒了,你一个开妓/院的,装什么大爷?从现代穿过来的,哪个不会背几首唐诗宋词?他勾了勾唇角,道:“哦?要写诗?还要写得好?”

“对。”老鸨加强语气道:“写得不好,恕松竹馆不能接待。”

写得不好,你们给老娘滚出去,别妨碍老娘做生意。

程墨夸张道:“哎呀,我好怕。”做出一副害怕的样子,道:“如果诗写得好呢?顾盼儿是不是就此赎身,为某红袖添香啊?”

他话音刚落,众同僚哄堂大笑,犹以祝三哥和张清笑得最大声。

老鸨看他一副害怕的样子,没去想他话里的意思,还顺着原来的思路走,道:“你要害怕,就请回吧。”

直到笑声大作,才反应过来,愠怒道:“想让盼儿姑娘为你红袖添香,你消受得起吗?”

程墨懒洋洋道:“不过是写诗,有什么难的!我大笔一挥就是十首八首,首首能让顾盼儿名扬京城。只是我连她长什么样,是美是丑都没见过,为什么要为她扬名?她名扬四海,于我有什么好?”

“对啊。”张清小胸脯挺得高高的,道:“我五哥文武全才,不过是写几首诗,有什么难的?只是,我五哥为什么要为你家顾盼儿扬名?除非你家顾盼儿自愿赎身为侍妾。要不然,免谈。”

众同僚齐声道:“对啊对啊。”

祝三哥又添上一句:“想要让人写诗吹捧,又不给人点好处,当人是傻子啊?”

老鸨气往上冲,怒道:“好,如果这位小郎君的诗真的写得好,盼儿姑娘当为小郎君单独弹唱。如果小郎君诗写得不好,诸位还请出去。”

别以为识几个字就能写诗,要是写得不好,看她如何羞辱这些王八蛋。

祝三哥两眼放光,道:“一言为定?”

能得顾盼儿单独弹唱,他们羽林卫可是露了大脸了。要知道顾盼儿诗才绝佳,颇具才名,长得好又生性冷清,自挂牌以来,能得她如此青睐的还不到十人,全是当世鼎鼎大名的才子。

程墨道:“只是单独弹唱?某要的是红袖添香。”

“五哥,能单独弹唱已经很不错了。”张清提醒道,又一一列举据说得此殊荣的几人,有某某才子,某新科状元,某当世大儒,等等。

老鸨冷笑道:“小郎君写出好诗再说吧。”

吹得好大气,别写不出来,被赶了出去,当场哭鼻子。

程墨道:“取文房四宝上来,某写两句你看看。”又嫌弃道:“你们好说也是接待贵客的地方,怎么连张官帽椅也没有?”

官帽椅老鸨是听说过的,只是一张要两百两银子,她肉痛,没有添置。

“小郎君休要嫌东嫌西,顾左右而言他,写出好诗再说吧。”她道。写不出诗,就要被赶出去了,还挑刺,什么人哪。

第55章仙子谪凡

文房四宝端上来,娇俏的小丫鬟****半露,跽坐在侧磨墨。

老鸨冷笑道:“小郎君,请吧。”看你能写出什么花花来。

众同僚眼巴巴看着程墨,张清紧张道:“五哥,你可一定要写出好诗啊。”

刚才吹牛为自家兄弟撑门面,现在到了见真章的时候,他心里没底。认识这么长时间,从没见程墨拿过毛笔好不好。

祝三哥也道:“五郎,要是不行,咱们到别家?”

要是写不出来,可就丢大人了,不用一天,羽林卫就成京城笑话。

程墨微微一笑,俊脸更是迷人,淡定道:“兄弟们不用担心,我一定叫顾盼儿为兄弟们弹唱。”

老鸨久经风场,早就心如铁石,不会轻易动摇,可程墨只微微一笑,她却觉得璨灿夺目,心旌为之一摇。看程墨这么自信,她撇嘴道:“胡吹大气。”

程墨一撩袍袂,举止潇洒,跽坐于席上,心想,好在这些天苦练毛笔字,要不然连字都写不出,岂不丢人。

苦练几个月毛笔字,他也只勉强能把一个字凑在一起,好看是说不上的。

看他落笔,老鸨又撇了撇嘴,众同僚都叹气。才子可不是谁都能当的,须有天赋,自三五岁开始早起背书不说,哪个不是满腹经纶,一手好字?从来没有字写得不好的才子。

祝三哥深深后悔提议来松竹馆,张清后悔让程墨写诗,武空绞尽脑汁想着等会儿怎么把场子圆过去。

众人各怀心事时,程墨已写好,放下笔,道:“先写两句,等见了顾盼儿再接着往下写吧。”

老鸨下巴高高抬起,看都不看程墨,像是他写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只示意****:“念我听听。”

****一副吃了苍蝇的表情,上前取竹简。张清气不过,一把推开****,道:“滚开。不要脏了我们的好诗。我来念。”捧起竹简,看了一眼,立即双眼发光,大呼:“真是好诗!你们快来看。”

你懂什么是好诗?****腹诽,闪到一旁。

众同僚围了过来,有人大声念道:“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果然是好诗!”

虽然只有廖廖两句,却意境非凡。美丽的瑟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琴弦呢?因为一弦一柱系着太多的回忆,太多的心事啊。

老鸨滚滚圆圆的身子猛地一颤,愕然望向程墨,不敢置信。

张清扬了扬手里的竹简,得意洋洋道:“快让你家顾盼儿出来给兄弟们弹唱一曲,唱得好了,我家五哥再写两句。要不然,我五哥到莳花馆接着写,立马让玲珑的风头盖过顾盼儿。”

常有一首好诗捧红一位名妓的事,要不然名妓为何独爱才子,倒贴也愿意?原因就在这儿。

这么好的诗,老鸨哪肯放过?她飞快换了一副笑脸,扭着胖腰,急步来到程墨面前,深深一礼,谄媚道:“妾身有眼无珠,失礼之处,还请小郎君不要见怪。小郎君请稍等,妾这就去请盼儿过来。”

程墨轻轻“嗯”了一声,端足了才子的范儿。

老鸨屁颠屁颠地去了。众同僚“哄”一声把程墨围住,七嘴八舌道:“五郎,看不出啊,你还是写诗的高手。”

程墨不好说是抄李商隐的,道:“这下你们放心了吧?”

“放心,绝对放心。”众同僚道。祝三哥又恨恨道:“这顾盼儿可恶,每次我来,总是拿诗说事,没一次能见她一面。这下好了,有五郎在,看我不好好羞辱她一番。”

不是要写诗嘛,会写诗的来了,看你还有什么话说。

曾经要见顾盼儿被老鸨推托开的同僚都点头,道:“不羞辱她一番,不足以洗涮我等被拒的屈辱。”

说话间,环佩叮当,香风袭人。众人不由屏住呼吸,侧头望了过去,只一眼,都看呆了。

只见一个二八佳人如仙子谪凡,清纯出尘,不染一丝人间烟火气。她轻移莲步,走了过来,所到之处,众同僚都侧身让开一条道。她经过谁身边,谁不敢呼吸,生怕浊气亵渎了她。

程墨只瞄了一眼,便端起面前的茶饮,喝了一口。原来这位花魁走清纯路线。

在老鸨指引下,顾盼儿来到程墨面前,深深一礼,轻启朱唇,道:“见过郎君。”

看到竹简上那两句写得歪歪斜斜的诗,她的心神被震动了,一弦一柱思华年,可不正是她晚景的写照么?他是说,她们这些为妓的,年轻时再风光,晚年也只能靠回忆年轻时的风光,度过凄凉的岁月么?

程墨起身还礼,道:“你是顾盼儿?”

刚才发恨要羞辱人家一番,这会儿口水流到衣襟上而不自知的祝三哥狠狠白了程墨一眼,还用说嘛,除了顾盼儿,谁有如此美貌?

“奴正是顾盼儿。”顾盼儿抬头瞟了一眼,被程墨的长相深深震撼了。她自小卖身到松竹馆,见过的欢客不知有多少,却从没见过如此俊朗的男子。

俊朗也没什么,可是在这俊朗的外表下,还有一颗体恤她的心,还有满腹的才华,那就不同了。

“请容奴为郎君弹奏一曲。”顾盼儿说着,又是深深一礼。

众同僚大为兴奋,所谓的要羞辱她一番的想法,自她出现后,早就丢到瓜洼国了。这会儿一个个跟乖宝宝似的,随意坐在地上,竖起耳朵,准备听曲了。

老鸨谄笑道:“小郎君可否把诗写全了,好让盼儿弹唱?”

祝三哥捅程墨:“快写。”

程墨翻了个白眼,看祝三哥这个样子,若是他说不写,老拳就下来了。

很快,一首《锦瑟》就写好了。顾盼儿调了弦,弹唱起来:“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曲未终,珠泪滚滚而下。

众同僚听得如痴如醉。

她的嗓音柔媚,一曲终,余音绕梁。程墨微闭双眼,听了这一曲。没想到古诗还能这样唱,或者,这是古诗原来的唱法?程墨望向顾盼儿时,见她低头拭泪,不禁微生侧隐之心,在欢场混,不容易啊。

第56章夜色

铜鹤嘴吐出一缕缕轻烟,古朴的几案,汉白玉的石席,一切的一切,都显示这是一间富人的居室。

程墨坐在硬梆梆的汉白玉上,看着人工痕迹极重的设内摆设,轻轻笑了笑。没有真正见识过繁华是什么样的人,来到这里,一定会为这里的摆设所迷,觉得只有这样的地方,才配得上顾盼儿。

“郎君笑什么?”一旁研茶的顾盼儿一双会说话的大眼睛没一刻离开过程墨的脸庞。他的侧脸线条柔和俊朗,怎么看也看不够。见程墨突然轻笑,她的心漏跳了一拍,忐忑问道。

一曲既罢,顾盼儿请程墨到静室奉茶。其他人只能叫了松竹馆的姑娘作陪了,或是看歌舞,或是开了房间胡天胡地。

程墨觉得这姑娘气质还是不错的,起码不做作,笑微微道:“姑娘于茶道很是熟悉呀。”

琴棋书画、茶道,这些都是必学的功课,哪会不熟?顾盼儿叹道:“是啊。”把研好的茶奉上,道:“奴再为郎君弹奏一曲。”

歌声再起,唱的是一曲《临江仙》。

低吟浅唱中,不知不觉夜色渐深。顾盼儿有些犹豫,她十六岁了,老鸨露出口风,再过几个月为她梳拢。如果没有遇到程墨也就罢了,现在遇到程墨,她如死寂般的心活泛起来。如果是他为她梳拢,该有多好啊。

可是这样的话,她毕竟说不出口。

迟疑中,程墨已起身,道:“天色不早,程某告辞。”

“郎君!”她如梦初醒,轻呼一声,又惊觉失态,期期艾艾道:“你还会来吗?”

他一晚上目不斜视,跟那些混迹欢场的男人完全不同,分明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要是以后他不来,岂不是再难遇见?

程墨没想到她有此一问,道:“应该不会了。”

前世什么女人没见过,对很多同僚来说,吸引力巨大的松竹馆,于他来说不过如此。

顾盼儿失望极了,轻声道:“郎君为何不再来了?”

因为没兴趣啊。程墨笑道:“松竹馆是销金窿,我一介穷人,消受不起啊。”

原来是这样。顾盼儿脸上重现光彩,道:“郎君何不早说,奴这里还有些积蓄。”

程墨义正辞严拒绝道:“那怎么成,我堂堂男人,如何能花你一个姑娘家的积蓄?”

他剑眉微微提起,漂亮的桃花眼很是严肃,真的迷死人了。顾盼儿痴迷地看着程墨,直到他转身离去,还依依不舍地望着。

婢女春儿叹息道:“姐姐,他走啦。”

从来没见过自家姐姐对谁如此痴情,这可怎么好?

顾盼儿道:“你去打听一下,他住在哪里。”

春儿想劝,话到嘴边又咽下,应了一声,来到众羽林郎胡天胡地的所在。今晚程墨包了松竹馆,众人只管玩乐,并没有人意识到程墨已会钞离去。

新居里,赵雨菲独坐窗下,听外面三更鼓响,程墨还没回来,担心得很,想叫新来的护院去找找,又不知去哪里找好。

正不知怎么办好,程墨回来了。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她轻嗔道。灯下,见程墨脸色薄红,好象喝了酒。走近了,身上又有淡淡的香味儿。这是?她略一思忖,眼眶登时红了:“人家为你担半天心事,你倒好,去那烟花柳巷之地。”

这么快被识破?程墨闻闻自己的衣袖,还好啊。

“和同僚一起去喝几杯酒。”程墨道:“给我沏杯清茶。”

喝一晚上那种加了各种稀奇古怪的茶沫,他嗓子难受得紧。

几个月的相处,赵雨菲早知道他的习惯,很快沏了清茶放在他面前,道:“怎么不叫个人回来说一声。”害她担了半天心。

“呃……”程墨很想说,不知道你在这儿啊。赵雨菲回家跟娘亲商量后,决定不搬过来住,程墨基本就没想到她会一直在这里等。

看程墨张口结舌的样子,赵雨菲莞尔一笑,轻声道:“真是呆鹅。”

这人,就是一段不开窍的木头。

桔黄色的灯光照在她如白瓷般的脸上,如镀上一层浅金色。程墨发现,赵雨菲没有顾盼儿长得好,也没有顾盼儿出尘的气质,可是,她的皮肤很好,不施粉黛,却天然去雕琢。

感觉到程墨异样的目光,赵雨菲心里甜甜的,只觉得一晚上的焦急等待都值得。瞟了程墨一眼,道:“看什么?”

程墨鬼使神差道:“太晚了,今晚你在这里歇下吧。”

吴朝没有宵禁,京城夜生活丰富,两家相距不远,派几个人送她过去并不费事。

赵雨菲心头一荡,低下头,轻轻应了一声:“嗯。”

两人站得近,她头一歪,靠在程墨肩膀上。

在自己家,有这么一个人,为自己留一盏灯,等自己回来,这种感觉,是松竹馆那种地方永远无可替代的。程墨难得的轻轻揽住她的香肩。

夜色静谧,窗纸透出两个依偎的身影。

良久,程墨才道:“备水,我要沐浴。”

赵雨菲轻“啊”一声,道:“可不是,你去那种地方,早该沐浴了。”

家里已买了十几个婢女,可赵雨菲还是亲自为程墨准备换的衣裳,亲自试水温。此时已是夏天,本来用冷水沐浴即可,可她觉得井水太凉了,非要打发婢女去烧水不可。

“不用。”程墨笑道:“井水就好。”

走进浴室开始宽衣,赵雨菲红了脸,跟了进去,一双纤手轻轻为他解扣子。

程墨略微犹豫,外衫已被脱下,只剩中衣。就在纤手伸向腰带时,程墨一把握住,轻声道:“我自己来吧。”

赵雨菲一张脸已红得像熟透的虾子,垂头不语。

如此良宵美景,最难消受美人恩。可在他的心里,还没从朋友迈到爱人这一步。他想解释什么,赵雨菲已抽回手,转身退了出去。

程墨匆匆沐浴完毕,着中衣出来。灯下,赵雨菲手托香腮,不知想什么想得出了神,连他走过来都没发觉。

“我……”程墨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

赵雨菲抬头,眼眶红红的,声音沙哑,道:“人家没有那些女子会服侍人。”

他被哪位青/楼女子迷上了?竟这么看不上她。

第57章打断

程墨尴尬了,这个时候说什么都不合适。

一滴泪,滴落在朱红色的桌面上。

程墨一颗心揪紧了,轻轻为她把颊上的泪擦了,亲了亲她的额头,道:“天色不早了,睡吧。”

赵雨菲温顺地起身,依在他怀里,朝卧室走去。

自买下这所院子后,程墨先是去小院引走章家人,接着和同僚们一起进宫,然后觐见昭帝,得昭帝赐封后,又被同僚簇拥去松竹馆喝花酒。新居打扫、买人,他都来不及理会,更没时间举行什么侨迁大礼。这会儿卧室在哪都不知道。

他原想自己住前院,赵雨菲母女住后院,可是赵母不愿意搬过来。

现在赵雨菲搂紧他的蜂腰,顺着庑廊往前走,过了月亮门,来到后院正房。绕过一扇美人屏风,一顶粉红色罗帐映入眼帘。这是赵雨菲的闺房?她不是不住这儿吗?程墨低头看她。

赵雨菲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俏脸一红,道:“我有时候会住这儿。”

人牙子带人来,挑了护院家丁丫鬟使女,又指使他们打扫院子,整理花圃,她已把自己当成这所院子的女主人了。娘亲虽然为世俗观念所限,不肯搬过来,她却舍不得离开他。所以,在这里,为自己置了一间闺房,以备有时候晚了,歇在这里。

程墨很想问,他的房间在哪里,却被赵雨匪拥到床边,轻轻一推,坐下了。

房门关上,只有风从半开的窗透进来,烛光随风轻轻摇曳,屏风上的人儿也跟着摇曳。

一头墨发瀑布般披散在肩头,外衣解下,露出凹凸有致的身段儿。

程墨咽了口唾沫。

赵雨菲红着脸,低着头,缓缓走近。

温软的娇体入怀,瞬间唤醒程墨男人的本能。

粉红色的罗帐轻轻放下,中衣被随手丢在帐边,粉红色的坷子落在锦被边,被中温度渐高,两人赤裎相对。

她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瑕疵,光滑如瓷的肌肤,让人迷醉。

就在程墨渐渐意乱情迷,准备提枪跨马时,婢女在门外喊:“姑娘,有人找阿郎。”

奴仆称呼一家之主为阿郎。程墨家中没有长辈,他是一家之主,奴仆理应这么称呼她。

新来的婢女没调教,声音未免高了些,一声呼喊,把程墨和赵雨菲惊醒,两人愕然相对。程墨愠怒,道:“乱嚷嚷什么?”

默默喜欢他这么长时间,默默为他料理家务这么长时间,终于就要得到他了,赵雨菲心中的喜悦可想而知。虽然很害羞,更多的却是欢喜。被一声呼喊打断,瞥见程墨的样子,她羞得连脖子都红了,见他不悦,忙道:“我……我明天把她打发出去。”

婢女见屋里没人应声,以为赵雨菲沉睡未醒,又喊了一嗓子。

程墨眼神怪异看赵雨菲。

赵雨菲朝外头又气又恼道:“知道了。”

总算有人应声了,婢女松了口气,道:“来了一个老头,说是阿郎的族长,要立刻见阿郎。”

老头好可怕,又是拍桌子又是瞪眼,非要见阿郎不可。

程墨已起身穿衣,没好气道:“不见。”

婢女听赵雨菲屋里传出男人的声音,惊得张大嘴合不拢,什么情况这是?

赵雨菲红着脸起身穿衣,隔着罗帐瞄了程墨一眼,他已系上中衣的扣子,修长的身材如一棵树,想起刚才的一幕,更是脸热心跳。

程墨开门出去。突然见一个美少年从赵雨菲屋里走出来,婢女差点没吓晕,吃惊地看着他,期期艾艾道:“你……你……”

现在可是半夜三更啊,赵姑娘屋里怎么会有一个男人?还是一个长得很俊俏的年轻男人!

程墨脸黑如锅底,道:“会昌伯呢?”

“啊……”婢女发出一声惊叫。

已披上外衣的赵雨菲没好气道:“叫什么?这位是阿郎。”

“阿郎?”婢女惊呼,道:“您怎么在赵姑娘屋里?”

她刚才去程墨卧室看了,房门大开,屋里没人。只好来找赵雨菲,想着怎么把那老头打发走,没想到从赵姑娘屋里出来的是自家阿郎,这什么情况?

她不这么说还好,这一嗓子吼出来,屋里赵雨菲羞愤欲绝又急怒攻心。要不是你,我早得遂心愿了,现在你好意思这么嚷嚷?

程墨周身散发出的上位者气势让婢女连退两步,扑通一声跌坐在地。然后,就见程墨迈步走了。

前院,会昌伯站在廊下大发脾气:“叫五郎那小子出来见我。”

新晋门子狗子眼睛瞪得铜铃大,道:“已经去请了。”

真是太过份了,他刚做梦梦见大碗吃肉,这老头就把大门拍得山响,吵醒了他,美梦也不见了。吵醒他也就算了,还非逼着要立刻见自家阿郎,也不知翠花那丫头通报进去没有。

晚上会昌伯得知昭帝封了程墨,再也坐不住了。又想着自己是程氏家主,程墨怎么也得过来跟他说一声,于是强自按捺,可等到三更,还没见程墨的影子。只好在老婆的催促下勉强上床躺下。

躺了半天,却翻天覆地睡不着,越想越气。他是程氏家主,一向对程墨颇多照顾,这小子倒好,得了这么一个官职,就把他忘在脑后了。

他却不想,章家人大闹安仁坊时,他怕章家想起他是程氏家主,一气之下把棺材抬到他府门前,那就晦气了。因而躲在府里不敢出门,只让小厮去打听情况。确定章家人走后,他才出来。

而程墨忙得脚不点地,哪有时间去他家?

他气得不行,不顾老婆劝阻,半夜过来,非要问程墨一个说法不可。

这么半天了,程墨还没出现,狗子说去请,他哪里相信,拍桌子道:“老夫告诉你,五郎这小子见了老夫也得客客气气的,你敢对老夫不敬?小心老夫把你卖了。”

狗子没好气道:“谁敢对你不敬?”

会昌伯还想再恐吓两句,程墨清郎的声音在夜色中听得分外清楚:“族伯来了,快请里面坐。”

“哼,你小子终于肯出来了?”会昌伯说着,不忘得意地看了狗子一眼,道:“你家的奴才狗眼看人低啊。”

程墨拉了他就走,道:“族伯怎么跟一个奴才较起真了?”

赶明儿得好好调教,身为一个门子,哪能不看时间,什么人都往里放?

第58章后悔太迟

会昌伯这么一闹,阖府的奴仆都惊醒了,不少人光着膀子往外跑。

“成什么样子?”程墨皱眉,对赵雨菲的眼光着实怀疑,这都挑的什么人哪。

见自家主人不高兴了,下人们忙往内跑。

会昌伯哈哈大笑,道:“府里没个女主人就是不行啊,你小子长进了,我给你说门好亲。”

在被程墨挽着臂膀的那一刻,他满腔怒火顿消。不说别的,单说深更半夜,把这小子从床上拖起来,这小子还没半点火气,他就没白疼这小子不是。

哪个男人在某种情况下被打断不火大?不过程墨自制力好,既然生气于事无补,倒不如一笑而过。何况,会昌伯自恃长辈,又曾照顾于他,跟他生气反而落不了好。

“族伯说笑了。我还小呢。”程墨苦笑,心想,你要不搅和,我老婆就到手了。

会昌伯打量了一下新房子,夜色中看不太清楚,可小桥回廊,绿树成荫还是看得出的。安仁坊的房价他清楚得很,这院子,可不便宜。看来程墨真的戒了赌了,要是这样,帮他置个家也未为不可。

“十八岁了,不小啦。大郎像你这么大,孩子都会走路了。”会昌伯道。大郎是他长子。

程墨请会昌伯坐了,道:“族伯大半夜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什么事等不到天亮,非要连夜吵得他阖府不宁,打断他办事?

会昌伯生性懦弱,偏又爱面子,先咳了一声,正色道:“你蒙陛下恩宠,得封卫尉卫士,可进宫谢恩了?为什么出宫后不来我府上?”

卫尉卫士是卫尉中一个小头领,聊胜于无。昭帝亲口封这么个小官,让很多朝廷大员诧异。可会昌伯说得煞有介事,像是程家因他而有了无上荣光。

程墨明白,重点在后面那一句。他把忙了一天,这会儿刚回来的情况说了,道:“本想天亮过府聆听族伯教训,没想到族伯这么早过来。”

何止是早,天还没亮呢。

会昌伯老脸一红,道:“我不是关心你小子么?你可是发财了,怎么能置下这么好的院子?”

官帽椅已成为勋贵人家必备的家具,人人以能订到几张官帽椅为荣,连皇帝都要了一套,可见程墨要发财了。这院子就是明证啊。

程墨看他一双眼睛四处乱瞄,哪会不明白他想什么,笑道:“并没有。官帽椅制作时间长,一时半会的,交不出货。”

不能交货,便不能赚钱啊。

会昌伯道:“自你爹娘过世后,我一直对你多方照顾。如今你出息了,我也老了。”

话说到这份上,程墨不表示点什么就说不过去了。他两手一摊,道:“族伯有话请直说。”

会昌伯老脸一红,咳了一声,道:“前些天,你不是说让我入一股?这几天我想来想去,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怕守不住家业,入一股也好,方便提点你一些儿。”

一把官帽椅两百两银子,卖到脱销,大把的人拿着银票排队付定金,据说已经排到明年才能取货了。哪怕只有一股,以后阖府的人吃穿用度也不愁了。

程墨画出图纸时确实这么说过,当时感念刚穿过来时会昌伯来看过他两次,拎了两次鱼。可是会昌伯以为他要骗钱去赌,拒绝了。

现在官帽椅做起来,投资没有风险,他要求入股?好吧,看在他是程氏家主的份上,就让他入股也没什么。但是,当章家抬着棺材到小院大闹,逼得程墨只能到武空的别院暂避,里正焦头烂额两边不讨好时,会昌伯做了什么?

身为程氏家主,眼看族人被人欺上门,他却躲起来,生怕惹祸上身。这样的人,能做为合作伙伴吗?显然不能。

程墨毫不犹豫道:“族伯来得迟了,已有人入股了,现在我手里的股份也没多少,均不出来呀。”

会昌伯两眼一瞪,气道:“你小子说什么?你的股份均给别人,不给我留?我可是你伯父,你爹娘早逝,我一把屎一把屎把你养到这么大……”

说什么一把屎一把尿把他养大?据他所知,这具身体的爹娘三年前过世,那时候的程墨已经十五岁了。也就是从那时起,他无人管教,才会沉迷赌/博,把爹娘留下的家业败光,连性命都不保。

程墨道:“我刚开始创业时,不是没资金嘛,人品太差,又借不到钱,只好拿股份去换。就这样,全换光了。”

“你个败家子,没钱不会到我府上取吗?我天天在府上,怎么没见你过来。”会昌伯说着,挥手便打:“为几个钱,把股份败光。那可是下蛋的金鸡啊,你爹娘在黄泉之下也不饶你。”

拿爹娘说事,搁谁都会不高兴。程墨道:“族伯,扯远了。”

这时,天边露出鱼肚白,灯光显得有些暗淡。程墨打了个呵欠,道:“族伯,我一晚上没睡,还得早起进宫当差,能不能让我眯会儿?”

天亮了,看被他折腾的。

会昌伯不高兴了,道:“年轻轻的就会睡。你股份给了谁?跟我说,我拿银子和他换。”

程墨高兴地道:“那敢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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