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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风流-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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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闾英等人疲累不堪,站在旁边,人人面色灰败,垂头丧气。

太医院派来一位年轻太医,费了半天劲才把袁明救醒。此时天已经黑了,宫门早就关闭,祝三哥和齐康换班,像个跟班似的,站在程墨身后。

袁明定了定神,看清眼前的情景,恨不得没有醒过来。

东闾英苦笑道:“公照,是五郎请来太医救了你。”

现在你欠人家一条命,好意思指责人家,跟人家理论吗?

程墨接过祝三哥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祝三哥赶紧双手接过,一副谄媚的奴才姿态。袁明没眼看,别过脸,但眼前的情形,他不能不有所表示,又把脸转过来,在东闾英的搀扶下起身,向程墨拱了拱手,道:“多谢。”

程墨道:“一码归一码,你精神恢复了没有,我们好好说道说道吧。”

袁明昏迷这段时间,程墨基本了解他的情况,京城中的世家就那几家,羽林郎都是勋贵子弟,世居京城,多少听说一些,有知道的附耳把袁明的生平讲了一遍,程墨哪还不知道怎么把他辩驳得体无完肤?

王致等人都看着袁明。

东闾英道:“公照,是我连累了你。这件事,就此作罢吧。”

看看袁明差点当场没命,东闾英心灰意冷之下,决定忍下这口气。虽然他是东闾氏家主,脸面比什么都重要,但在祝三哥端出羽林卫的身份,放言要对他们抄家灭族时,脸面便没那么重要了。

世家之所以能传承千年,屹立不倒,不在于武力有多强大,而在于懂得取舍,若形势于已不利,做出适当让步,是惯常手法。在皇权面前,在场的世家,是无法抗衡的,难不成为一口气,把十几个家族陷于万劫不复的境地?

袁明哪会不明白这个道理,看看端坐在椅上,丰神俊朗的程墨,他长叹一声,长揖到地,道:“先前是老朽无状,还请程卫尉勿怪。”

程墨不用杀他,只须见死不救即可,他们被羽林郎围住,不得自由,没有程墨的命令,谁给他请大夫?何况请的是太医,哪怕他们是世家,也请不来太医,那是皇帝以及九卿才有的待遇。

他语出至诚,把姿态放这么低,倒让程墨一肚子的冷嘲热讽说不出口。他也是爽快人,微微一笑,道:“袁公请起。”

一声“袁公”,算是接受袁明的道歉了。

王致跟着上前,同样长揖到地,道:“老朽无状,还请程卫尉勿怪。”

其他人跟着一一上前行礼致歉。

程墨连指着他的鼻子骂的袁明都没怪罪,何况其他人?这些人像囚犯似的被圈了半天,受了不少罪,已经足够。

他大度地道:“各位免礼。天色不早,都回去吧。”

这是放他们走了,东闾英、袁明、王致等人都喜出望外,再次行礼道谢。

程墨起身还礼,道:“舅父,陛下已派人去府上下诏,斥责你管教不严之过。”

有时候能得皇帝惦记,也是荣耀,东闾英脸上堆了笑,道:“如此,多谢了。陛下圣明。”

王致等人也纷纷道贺,比起皇帝雷霆震怒,不痛不痒斥责几句,已是天恩浩荡了。闹了这么一场,目睹袁明在鬼门关走一遭,大家的心态已在不知不觉中发生变化,再没有先前呈万言书时的气势了。

袁明心里苦涩,他差点一命呜呼啊,却一点好处没捞着,倒而成了笑话,以后依然只能跟在东闾英后面,若是东闾英识相,和程墨走动起来,自己更会被他压下去。

程墨道:“天色不早,都散了吧。”

祝三哥应允,道:“都散了。”

在场的羽林郎都是换了班的,听到命令,一齐行礼,道:“恭送卫尉。”

程墨上车而去,东闾英等人各怀心事,相对无言站了一会儿,才分别告辞,各自回府。东闾英回府,马上让人修补倒塌的大门,把碎砖收拢收拢,明天叫工匠把院墙砌好。

第二天上朝,有几位朝臣纷纷上奏折弹劾程墨。刘询道:“此事朕已知晓,下诏斥责程卿和东闾氏,卿等再奏,难道昨晚再生事端不成?”

你们所议的事已成旧闻,朕已有了决断,再说就没有意义了。

几位朝臣昨天得到消息,做了一番思想斗争才下定决心站出来,没想到皇帝已把是非曲直分辩清楚,连诏书都下了,只好讪讪退下。

晚上,程墨回府,霍书涵道:“母亲把我叫过去,说你做得太过了,舅父好生没面子。”

东闾英求救时,霍显以为程墨看在她的面子上,不会真的对他怎么样,没往心里去,霍禹说要替她去做和事佬,她便答应了。没想到事情最后发展成这样,东闾府的大门真的被拆,这就不能忍了。

霍光递了奏折,算是对她有了交待。

她递牌子进宫,许平君却以坐月子不便见客为由,没有见她。她火冒三丈,气得不行,心想,皇后之位本来应该是霍书涵的,现在被许平君占了,她还给自己甩脸子看?真是岂有此理。

可世上岂有此理的事真的很多,她白气了一场,回府后,便把霍书涵叫去,好一通数落。

霍书涵把当时的情景说了,道:“雨菲确实挺危险,幸好母子平安,要不然,就不是拆了舅父大门的事了,估计五郎真的会杀人。您没在场,没看到他脸色有多可怕。”

霍显不以为然道:“不过一个妾侍,死了就死了,也没什么。妇人生产,就是在鬼门关走一遭,难产而死的人多了,怪得了谁?”

霍书涵知道她一向瞧不起出身低微的人,也不和她争论,道:“她和五郎青梅竹马,情份不同。”

霍显道:“总之,你得好好说说他,若再有下次,我定然不饶他。”

霍书涵只好答应,待程墨回来,婉转转达霍显的意思。

程墨道:“你受委屈了。”

以霍显的性子,想必没少唠叨。

第462章抱粗腿

张清从作坊赶回京中,跟做贼似的,拿头巾把头脸包得严严实实,猥猥琐琐直奔程墨的书房。

程墨在书桌前看图纸,感觉到有人,猛抬头,吓了一跳。

张清把头巾拿掉,“嘻嘻”笑了两声,道:“五哥,我回来了。”

他很想解释自己不是怂货,惹了祸不想逃跑,可是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自己明明跑了嘛,说什么都没用。

程墨指指他头上的头巾,道:“做什么呢?你这是偷东西还是偷人了?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同样去砸人家的门,祝三哥不仅没跑,还光明正大进宫当值,你看看看你怂成什么样了?”

张清不好说父亲让他跑,低头挨训。

程墨道:“赶紧回府去吧,歇一天,明天去作坊监工。”

“我现在就回去。”张清说着,转身就走,走了两步又回来,道:“五哥,你不会生我的气吧?”

他担心程墨以后不把他当兄弟了,说起来自己也挺没有义气的,摊上这么大的事,父亲让他跑他就跑,一点没想到应该挺身而出,把事情担下来。

程墨挺能理解他,他背后是安国公府一大家子呢,要是自己不帮他揽下,世家逼着安国公把他交出去,安国公是交还是不交?跑了,起码安国公不用纠结,反正要人没有,可以一条道走到黑硬扛。

他道:“别胡思乱想,赶紧回去吧。”

张清认真看程墨的脸,确认他不是敷衍,总算放心,道:“那我走了。”

程墨待他走到门口,才道:“别蒙住脸了,堂堂正正走出去。”

就算惹祸了又怎么样,不是还有他吗?哪怕把天捅个窟窿,他帮着补上就是。

张清回头应了一声,傻笑着走了。这两天他在作坊,吃不香,睡不着,像热锅上的蚂蚁,不知京城里为这件事闹成什么样,,几次想回城,都被跟在身边的小厮抱住,跪求他听安国公的话。

他煎熬得很,心想还不如一力担下呢,砍头不过碗口大的疤,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了。

待事情以皇帝下诏结束,安国公派人叫他回来,他飞奔回京,先来看程墨,见到程墨坐在书桌旁的样子,悬在半空的心一下子安定。他发誓,以后无论摊上什么事,都一定要和程墨并肩面对,绝不再让程墨一力承担。

程墨哪知道他复杂的想法?待他走后,继续看纪驰送来的火车头的图纸。不得不说,经驰还是很有两把刷子的,已经解决了燃料传达到发动机的问题。

“来人,备车,去将作匠。”程墨看了半天图纸,吩咐道。

纪驰早就等着他了,图纸是设计出来了,但能不能造出实物,还须看铁匠有没有按照图纸,把实物做出来的能力。得报程墨来了,他一路小跑,迎了出来,在甬道遇到程墨,赶紧行礼,道:“卫尉。”

程墨抢上扶起,道:“辛苦将作令了。”

纪驰道:“能为卫尉做事,再辛苦也值得。”

这两天发生的事,他也听说了,若是别人遇上这种的事,只能吃哑巴亏,程墨却硬生生把东闾英的大门砸了,还一点事没有,东闾英倒落得教女不严之过。

程墨圣眷隆重啊,能为这样的人做事,他放心。

两人说着话,来到纪驰的公庑,分宾主坐下。程墨道:“我已吩咐下去,拨二十个匠人到将作匠,听侯将作令调遣,还请将作令指导匠人们把模型做出来,”

模型要怎么做,只有纪驰最明白,程墨调的都是最为出色的匠人,明天到将作匠集中。

纪驰道谢完毕,和程墨说起发动机,道:“卫尉的意思,这发动机是火车的心脏,却不知原理是什么?”

他琢磨好些天,一直琢磨不透,要怎么造一个机器,放进去,连接燃料,使机器发动。

这个不是程墨的专长,他也只知道大概,摇头道:“大概就是这么一个作用,要怎么设计,还请将作令多多费心。”

纪驰沉吟半晌,道:“还请卫尉宽限些时日。”

这么重要的部件,一时半会儿的不能造出来。

程墨也明白没有实物参照,纪驰又从没见过,只凭他这么三言两语,要设计出来很难,他早有心里准备。

“那是自然,将作令只管放手去做。”也就是说,没有时间限制。

纪驰道谢,两人说些闲话。

而在丞相府,苏执得知东闾英大门被砸后,立即罚小厮去马廊喂马,然后火速赶去大将军府求见,希望能从霍光那里得到准信,他要怎么做,自己要怎么配合?

霍光见了他,道:“我已上奏折弹劾五郎,你就不要掺和此事了。”

苏垫赶紧自责道:“是我失职,发生这么大的事,居然直到此时才知。”

都怪小厮偷懒,要不是小厮偷懒,他何至如此被动?

霍光不愿再说,端了汤,他只好告辞。

回到府中,他还没想出一个万全之策,便传来曾尝被下廷尉署的消息,苏执大惊之余,决定明天早朝探探皇帝的口风,没想到皇帝一锤定音,事情完结。

散朝后,他一直在想这件事,无心在公庑处理政务,匆匆回府,刚好在府门口遇到苏妙华,不免叹气,道:“你年纪也不小了,这样天天胡闹,成什么样子?”

人家程卫尉只比你大两岁,已经取得皇帝的信任,接过霍大将军的权力棒,成为当朝第一人了。唉,生子当如程五郎啊。

苏妙华刚刚得知这件事,想去找程墨问清楚,没想到在门口遇上老父亲,一句话没说便被训。她老大不乐意,道:“父亲,我哪有胡闹了?”

程墨才真正胡闹好不好,你怎么不去说他?

苏执摇了摇头,不知说她什么好。他回书房想了半天,如今霍大将军已经不闻政事,他还想继续在朝堂上混下去,唯有抱紧程墨的粗腿啊,可是要怎么做呢?

被他惦记的程墨和纪驰说完话,告辞出来,刚进府,苏妙华从屋顶窜下来,道:“程五郎,你好威风啊。”

姑奶奶,你能不能别每次都上房揭瓦啊?程墨无语。

第463章蛮不讲理

感谢牧野风、yangxinsem、大盗草上飞、西风清扬投月票,李太白不大白打赏。

苏妙华一身大红曲裾如火焰,裹住曼妙身材。她不待程墨说话,连珠炮般道:“程五郎,你怎能砸了东闾府的大门?你这样做置世家于何地?你如此无法无天,岂不寒了天下世家之心?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程墨摸了摸光洁溜溜的下巴,道:“苏姑娘,你吃炮仗了吧?我做什么,怎么做,与你何干?你失不失望,与我何干?莫不是你要嫁给我,因此着急伤心?”

黑子等人都笑了,起哄道:“苏姑娘,你若有意,不妨请媒上门求亲,说不定我家阿郎会接纳哦。”

苏妙华心头先是一荡,脸颊一热,接着杏眼圆瞪,手里的马鞭朝黑子挥去,娇叱道:“胡说八道什么!”

谁对这混蛋有意了?她不过是为东闾英鸣不平。

黑子笑着闪身避开,道:“苏姑娘,我家阿郎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是京城第一美男子,你嫁给他一点儿不吃亏”

众人哄然大笑起来,大笑声中,苏妙华的马鞭如长蛇吐信,不停朝黑子挥去。黑子嘴上调侃,一双眼睛眨也不敢眨,生怕一个闪失,这带着呼呼风声的鞭子便抽在自己身上,只怕会痛入骨髓呢。

程墨以为苏妙华会些轻身功夫,以她丞相千金的身份,已经很了不起了,没想到她真的身有武功,身手还很不错,看黑子的神色,估计不在他之下。

程墨看了一会儿,道:“好了,好了,住手吧。”

苏妙华连续甩出四五十鞭,连黑子的衣角都没沾着,不免心浮气躁,出手越发快了,鞭子舞成一团鞭影,把黑子裹在其中。

黑子几次只差毫厘,堪堪避过苏妙华的马鞭,心头同样火起,展开轻身功夫,和她游斗起来。两人战成一团。

程墨练了两三年弓箭,不仅身体强壮,眼力也很不错,看了小半个时辰,看出黑子渐渐不敌,道:“苏姑娘,你要是不住手,我立即派人请令尊过来。”

苏妙华一个时辰前刚被父亲训斥,心里正不爽呢,程墨话音刚落,她发狠把鞭子舞成一团光影,娇喝一声:“着!”

黑子只觉肩头剧痛,皮肤炙热,再也不肯退让,欺身而上,又是两鞭落在身上,痛入骨脊。他不顾一切夹手夺下她的鞭子。

苏妙华鞭子被夺,疾退几步,俏生生站在树下,道:“你可知错了么?”

取笑她的人,便是这般下场。

黑子衣裳裂了几道口子,血珠渗了出来,阿飞忙掏出金疮药为他敷上。“啷呛呛”声不断,其余的侍卫佩剑出鞘,把苏妙华围在中间。

程墨见黑子皮开肉绽,皱眉责苏妙华道:“你火性也太大了,怎么真下毒手?”

而且还是在他连喊两次住手的情况下,这姑娘谁敢娶啊,难怪苏执担心得头发都白了。

苏妙华红衣如火,俏脸如霜,冷冷看着程墨,道:“你怎么不约束你的侍卫?”

真拿她是当低贱之人,可以随意取笑么?要不是鞭子被夺,她真想一人一鞭抽那些取笑她的人。苏妙华动了真火。

面对这样一个不讲理的姑娘,程墨不好真对她怎么样,点了点她的额头,道:“你!”

黑子等人都清楚苏妙华的身份,了解她的性情,只是平时闹归闹,也没见她出手伤人,最不济,就是在屋顶飞来飞去,充当一下黑衣人。这姑娘今天受什么刺激,以致狂性大发?

黑子包扎好,道:“阿郎,是我自己不小心。”

艺不如人,怨得了谁?

程墨道:“要不要请太医看一下?”

“不用,没伤到筋骨。”黑子说着,躬身行礼退下。

程墨对苏妙华道:“以后别来了。”说完转身就走,再不看苏妙华一眼。众侍卫簇拥他离去。

甬道上只剩苏妙华孤伶伶一人。这里地势开阔,暮色四合之际,苏妙华倍感凄凉。她咬了咬唇,拨身而起,朝程墨离去的方向追去。

她来过多次,哪几所院子住人,哪些院子空置,程墨平时在什么地方,清楚得很,很快寻到赵雨菲院里,伏在屋顶,揭了两块瓦片,往下瞧。

房里透出灯光,房中一张大床,赵雨菲斜倚抱枕,正和坐在床沿的程墨说话。只听赵雨菲道:“娘娘特地派钟女医过来,替我把了脉,让我好生将养。五郎,我想着,是不是请夫人进宫探望娘娘?”

刘询夫妻住在程府时,曾得赵雨菲细心照料,夫妻俩对她的感情非同一般。砸门事件闹得沸沸扬扬,刘询夫妻俩才知赵雨菲之所以早产,是被春儿撞了一下,压在肚子上,这还了得,许平君马上宣钟青过去,把她好一通训,说她及时没奏明此事,又派她过来瞧瞧,看赵雨菲情况如何。

程墨道:“不用,你安心养着就行,别想那么多。”

赵雨菲“嗯”了一声,轻挪身子,把头靠在程墨怀里。

屋檐上的苏妙华心里酸酸的,人家在床上睡了一天,临了有人疼有人靠,自己拼死拼活的,只能在屋顶上吹冷风,多伤心哪。

苏妙华默默转身,就要离去,没想到恍神太过,一脚踏空,从屋顶上掉下来。

程墨和赵雨菲温暖相拥,突然窗外连声:“哎哎哎!”廊下侍候的婢女连声惊呼:“捉贼啊!”

苏妙华每次到赵雨菲院子,都是高来高去,婢女们从没发觉,陡然见有人从天而降,不免惊慌,待见只有一人,还是女子,镇定不少,翠花喊一声:“来人,拿下女贼。”一群婢女巾帼不让须眉,把苏妙华团团围住。

苏妙华双脚落地,对手无缚鸡之力的婢女全没放在眼里,只是懊悔失足跌下,被程墨知晓,嘟着嘴道:“瞎嚷嚷什么?”

程墨从屋里出来,一脸嫌弃道:“你怎么还没走啊?”吩咐翠花:“放她走吧。”

翠花奇道:“阿郎,你认识她?她可是女贼。”

苏妙华勃然大怒,道:“你才是女贼。”你全家都是女贼。

要不是她现在心情不好,定然抽这婢女两鞭子,不对,要不是她手里没了鞭子,定然抽得这婢女满地找牙。

第464章女贼

赵雨菲在鬼门关走一遭,翠花哭瞎了眼,一肚子气正无处发泄呢,难得有人送上门给她出气。她撸了撸袖子,双手叉腰做茶壶状,恶狠狠道:“你要不是女贼,怎么从屋顶跳下来?来人,把这女贼锁了,送官治罪。”

众婢女瞧瞧程墨,只等他一点头,马上一拥而上。不就是一个女子嘛,她们采用人海战术,压也压死了她。

程墨似笑非笑睇了苏妙华一眼,道:“不是让你走吗?要是把你打伤,我怎么向苏丞相交代?”

翠花不知从哪寻摸到一根棍子,悄悄绕到苏妙华背后,一棍子直击苏妙华的头顶心。众婢女兴奋得两眼发光,静看苏妙华倒地不起,有人更是紧紧攥住了粉拳,嘴里念念有词:“看你嚣张到什么时候。”

翠花绕到身后,苏妙华便察觉了,她头也没回,手一伸,握住棍子,顺手一带,翠花便跌了个狗吃屎。

程墨道:“苏姑娘,你要是对这婢女下手,我以后都不跟你说话。你不信试试。”

苏妙华身子僵了僵,松手撒开棍子,转身怒道:“我很稀罕和你说话吗?你以为你是谁?哼!”说完,扬起傲娇的头颅,纵身上了屋顶。

程墨哭笑不得道:“怎么还从屋顶走?”

这姑娘得有多喜欢上屋顶啊,难怪翠花把她当贼。

苏妙华想不理他,不知怎么鬼使神差的,返身从屋顶上跳下来,瞪了他一眼,道:“你怎么那么多事?”

从屋顶走多快啊,走甬道,不是还得绕来绕去,一步步走嘛。

程墨指指院门,道:“慢走不送,以后没事别来串门啊。”

苏妙华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朝大门走去,边走还边回头瞪他,这混蛋实在太可恶了,笑容要多可恨有多可恨啊,下次来的时候,得带点什么,整整他。

她一边回头,一边走神,不曾想一不留神,差点跟人撞上。

“谁?”她大怒,大喝一声望去,眼前一个雍容华贵的少妇,身后簇拥一群婢女仆妇,后面还有人手提食盒。少妇一双秋水剪眸冷冷看她。

程墨见霍书涵来了,扬声笑道:“涵儿,快来。”

霍书涵打量了苏妙华两眼,再望向程墨,见他换了一身白衣,倒背双手站在芭蕉树下,墨发绾起,脸如白玉,眉眼俊朗,飘然若仙,不禁微笑道:“就来。”

两人隔空喊话,都把苏妙华当成空气。苏妙华忘了生气,定定看了霍书涵一会儿,道:“你就是霍姑娘么?”

霍书涵越过她,迈步走向程墨,闻言连头都没回。一个婢女不屑地道:“这位就是霍夫人,你怎如此无礼?”

霍书涵分明做妇人打扮,怎么能称呼她为姑娘?

苏妙华看着霍书涵款款走向程墨,喃喃道:“原来就是她啊。”长得可真好看,她要是男人,也会千方百计追到手的。

霍书涵和程墨携手入内,不知哪根筋不对的苏妙华追了上来,纵身跳上屋顶,揭了瓦片,居高临下道:“程五郎,我有话跟你说。”

程墨坐在刚才坐的地方,霍书涵坐在旁边椅上,正和赵雨菲说话,屋顶突然传来声音,三人都仰头望去。赵雨菲失声道:“怎么屋顶有人?”

这是她的屋子啊,要是不知什么时候屋顶突然有人偷窥,这日子还怎么过?这女子在她的屋顶偷窥多久了?

程墨安慰她道:“不要怕,她是苏丞相的千金,和我理论东闾奉孝的事,才找到这里来的。”沉下脸对苏妙华道:“你再这样,别怪我翻脸。”

再胡闹,也不能惊扰赵雨菲啊,她还坐月子呢。程墨真的生气了。

苏妙华对上他凌厉的眼睛,缩了缩脖子,讪讪道:“我这就走。我……下来,从院子里走。”

他生气的样子好可怕啊,以后还是别惹他生气了。苏妙华乖乖从屋顶跳下来,在翠花等人的注视下,准备从甬道出府,刚走了两步,背后传来两个字:“站住。”

霍书涵从屋里出来,冷冷淡淡道:“永昌侯府再无权无势,也不能任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苏姑娘,你今天要不给我一个说法,只怕不能走出我的府门。”

真当永昌侯府无人,可以任由她出入,传出去,程墨的面子往哪搁?

苏妙华停住脚步,小声嘀咕:“事儿真多,我来过很多次,哪次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这位传说中的天之骄女真不好说话。她腹诽。

她刚从屋顶下来,站在滴水檐下,霍书涵正好从屋里出来,站在廊下,两人相隔不过三丈,她嘀咕的声音虽小,还是清晰无比地传进霍书涵耳朵。

霍书涵似笑非笑瞟了跟出来的程墨一眼,道:“五郎,她说什么?”

程墨摸了摸鼻子,干笑两声,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她这里有些不正常,你别跟她计较。”

苏妙华有些心虚地转身,刚好瞧见程墨的动作,顿时勃然大怒,道:“程五郎,你说什么?”

居然说她脑袋不正常,真是岂有此理,她非理论清楚不可。

霍书涵俏脸一沉,道:“我家夫君乃是当朝永昌侯、卫尉,五郎是你叫的吗?你是他什么人,有什么资格这样称呼他?”

只有长辈或是身为妻子的她,才能这般称呼程墨。,

苏妙华语塞,谁叫程墨没有表字呢,她又不愿意称呼他的官衔。可是她不肯在霍书涵面前服软,梗着脖子道:“我就这么叫了,你能拿我怎么样?”

别以为你父亲是霍大将军,就了不起了,我父亲还是当朝丞相呢。

霍书涵冷笑道:“你擅闯敝府,是为贼。来呀,给我拿下。”

翠花第一个响应,摩拳擦掌道:“夫人有命,拿下这个女贼。”抄起棍子,就要冲上去。

霍书涵发话,谁敢不听?众婢女轰然答应,又有人去叫侍卫、护院,一时间,脚步声杂而不乱,直朝赵雨菲的院子而来。

“慢来慢来。”程墨陪笑对霍书涵道:“有话好说,别动粗嘛。”

霍书涵冷冷一个眼神过去:“你可是对她有意?”

第465章激将法

对这样一个不着调的姑娘有意?程墨被噎了一下,赶紧表态:“没有的事,我跟苏丞相同朝为官,不好做得太过……”

霍书涵截口道:“你若看上她,我可以放她一马,你若没有看上她,我定要拿她见官。”

不说别的,单就苏妙华的身份,消息传出去,只怕以后没人敢娶了,堂堂丞相千金,翻墙进人家的府邸,还爬上人家的屋顶,偷窥人家夫妻在屋里说话,简直闻所未闻啊。苏执受她连累,怕是得主动请辞。

程墨无奈道:“我哪有看上她?教训她一下,让她长长记性就行了,别大动干戈。”

在某种程度上,正是程墨对苏妙华的纵容,才使她在府中自由来去。她每次翻墙进来,黑子都蹑在她身后,却从没为难过她。

霍书涵道:“五郎,若是放了她,你颜面何存?”

人家不说你看在苏执的面子上,对她网开一面,而会说你的府邸任由他人出入,岂不成了京城的笑话?

程墨当然明白这个道理,可要让他真把伍全叫来,闹得满城皆知,又觉太小事大作了。

两人说话间,苏妙华突然暴起,解下腰带,横扫一圈,翠花首当其冲,被击倒在地。

阿飞带侍卫们及时赶到,把苏妙华围住,长剑遥指她,道:“苏姑娘,刀剑无眼,若是伤了你,还请勿怪。”

这就是要放手一搏了。

苏妙华道:“尽管放马过来,怕你不是好汉。”

“好汉……”程墨瀑布汗,你明明是姑娘,怎能自称好汉?

阿飞躬身禀道:“阿郎,我等奉夫人之命捉拿女贼,还请阿郎允准。”

捉拿女贼云云,不过是借口,主要还是为黑子出气。程墨道:“我这个阿郎说的话,你们都不听了吗?”

阿飞躬身道:“不敢。只是夫人有命……”

刚才接到命令,他们一个个飞奔而来,打算一涌而上,好好教训苏妙华一顿,可是阿郎不同意,这就难办了。他想着,眼角瞟了霍书涵一下。

霍书涵自和程墨认识,从没见他如此刻这般好说话,心里偷笑,俏脸却如寒霜,道:“家有家规,国有国法,哪能乱来?有人不经通报,擅闯我们府邸,怎能轻饶?”

话虽然说得严厉,却没下令动手。

苏妙华受不得激,道:“霍夫人,京城传闻你是嫉妇,我可不怕你。哼,我现在是跟程五郎没什么,要是有什么,我定然嫁进来。”

你善嫉之名天下皆知又怎样?只要我喜欢,一样能得到。苏妙华活了二十年,一向随心所欲,苏执也管不了她。

霍书涵淡淡道:“说到底你还是怕了,你要不怕,现在就嫁过来,何用等到以后?”

程墨连连向霍书涵使眼色,霍书涵只当没瞧见。他只好低声道:“演劝演过了啊。”

你想拿捏苏妙华,吓得她以后不敢再窜进来,也不是这样的吓法。

苏妙华只顾防备阿飞等人,全然没看到程墨的眼色,“演戏”一词还没在这个时代出现,她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直接忽略了。

“我怕什么?难道你打得过我?该怕的是你才对。”苏妙华说着,往后退了一步,背靠庑廊的柱子,要不然真打起来背腹受敌,就麻烦了。

霍书涵继续和她斗嘴:“那就说定了,你择日嫁进永昌侯府为妾。”

是为妾,不是为妻。霍书涵故意把“为妾”两个字说得很重。

苏妙华没有细想,只是不愿输了这口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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